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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倦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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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之人长剑撤回,反手送回剑鞘,问道:“在下神机门第三代弟子钱算,阁下何人?”
  
  钱算虽然倨傲,但也算照着江湖规矩,当先自报了家门。
  
  洪绡双手拢进衣袖,指尖已经给那人的力道震得隐隐作痛,她的面上却仍是一副不温不火的神情:“我叫洪绡,无门无派。”
  
  钱算皱眉思索了一阵,倒不是不曾听说洪绡的名头,而是叫做洪绡的女子着实太多,谁知道是京府名楼里的花魁,还是淮阳小巷中的碧玉。眼前这女子,柳眉依依,杏眼粉颊,虽也甚是貌美,但眉目间的清朗却并非烟花女子所能有的。
  
  钱算道:“姑娘既然拦下了我的剑,那我也不与此子计较。只是蝰蛇与我派积怨颇深,望姑娘分清好歹。”
  
  洪绡轻笑道:“单喜堂之中,诸位大人所带的随从便有一百单八人,出了屋外,这府中有衙役五十二人,护院二十四人,丫鬟下仆若干。你们总共不过十三人,当真能安然脱身?”
  
  钱算暗中一惊,不由伸手按住剑柄,不动声色地道:“怎生脱身无需姑娘担心,在下只需将蝰蛇带走便可。”
  
  洪绡摇头道:“你们赶紧走罢,晚些就逃不掉了。”
  
  钱算眉梢一挑,怒道:“你这般胡言乱语,也护不得蝰蛇周全了!”长剑噌然出鞘,这一回他乃是使尽了全力,剑光闪动,化作道道寒芒直刺向洪绡,劲风猎猎,剑未至,面上便已有了许些刺痛之意。
  
  也不见洪绡如何躲闪,只是抬腿提纵,那令人眼花缭乱的剑招便尽皆落在了空处。只见她步法优雅,有如闲庭信步一般应对自如。
  
  钱算长剑霍霍,如同一道银色光幕,滴水不漏,可洪绡一味闪躲,并不与之相接。
  
  钱算几招不中,冷哼一声,眼中露出一丝奸猾。趁着洪绡躲避的空当,伸手向新娘抓去。
  
  洪绡没料到他这般动作,仓促间一把推开新娘,钱算的一掌擦着她的左臂穿过,虽未打实,但也使得手臂一阵火辣辣的发疼。
  
  此时神机门的几个门人也向这一处靠拢,打算趁机抓住蝰蛇。
  
  眼见那些江湖人看守放松,登时有几个离门近一些的宾客超门外冲去。只是刚到门口,只见几道黑光闪过,那几人面色黑青,跌倒在门槛前头,没了气息。
  
  “蛇……有蛇!”有人惊骇地大喊。
  
  门外几条拳头粗细的黑蛇正在逡巡,原本守在门外的护卫侍婢横七竖八地倒在外头,早已没有生息。
  
  骚乱的喜堂登时安静下来,人们挤挤挨挨地缩在角落中,也顾不得长幼尊卑,吓得瑟瑟发抖。
  
  洪绡扶起新娘,又后退一步,靠到墙畔,向钱算道:“我打不过你。”
  
  钱算道:“那就休作阻拦。”
  
  洪绡又道:“可是你们第十三个人已经消失了。”
  
  钱算料不到她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顺口接道:“什么?”
  
  洪绡道:“藏在屋顶的那一个。”
  
  钱算面色大变,然而极快地按捺下来,神色凌厉,向四下喝道:“一起上,将蝰蛇带走。”
  
  四下得令,有四人逼近上来,五柄长剑齐齐飞舞,好似编就了一道银光烁烁的大网,渐渐向洪绡逼近。
  
  洪绡直面着钱算,将新娘护在身后。这神机门合围的五人中,虽然个个剑法精妙,堪称门派精英,可皆不如钱算。况且这一行人处处以钱算为首,倘若能伺机将其制服,将这群人逼走也并非难事了。
  
  只是钱算功力深厚,以洪绡的武功,又哪里瞧得出什么破绽。洪绡心中一动,朗声道:“潜在屋顶的第十三人是钱大侠你的撤离之计罢,一旦抓获蝰蛇,便强行给她喂下解药。再由屋上那人倾洒毒物,将屋中人尽皆灭口。”
  
  堂中掀起一阵骚动,钱算目光一闪,却并不搭话,手中招式仍旧有条不紊,眼见着剑光的合围已经不足一丈,钱算冲在最前头,好几回剑尖几乎指到洪绡的鼻尖。                        
作者有话要说:  




☆、缟素

  钱算的剑尖招招指向洪绡,他心中盘算的自是先将洪绡杀死,便是让蝰蛇受一些伤也无不可。这女子虽然轻功强得诡异,但拳脚武艺却也只算得二三流。现下被逼到角落里,腾挪不便,又要分神保护蝰蛇,因此将她击杀并非难事。
  
  洪绡多少也猜到了他的打算,面色亦是凝重万份。她的步法愈加凝涩,一个躲闪不开,生生受了钱算一剑。
  
  这一件刺在左手手臂,留下了极深的伤口。鲜血一涌而出,转眼间湿透了衣袖。洪绡眼中闪过一道挣扎之意,终究扯住赤红的衣袖,一使力,兹拉一声便扯落下来。
  
  细瘦的手臂此时也给鲜血涂染得瞧不出原本的色彩,那一道伤口露在外头,血流如注。
  
  洪绡却并未多瞧那伤口一眼,只是将撕落的半幅衣袖团成一团,往钱算的方向掷去,正撞上那片霍霍刀光。
  
  只听得几声轻响,碎布与鲜血飞射而出,落在喜堂各处。
  
  几个神机门人躲闪不及,给碎布与鲜血溅上一些,正不欲理会,可身上却忽的涌出一阵痒意,凝神一看,那片血色附在肌肤上,好似生了根,正向外慢慢蔓延。
  
  门外的几条黑蛇也嘶嘶地游走进来,围着一片碎布环绕不去。
  
  哐当哐当几声,几个正在舞剑的神机门人手中长剑纷纷落地。只见他们咬牙站在原处,额上青筋暴起,汗大如豆,似在苦苦隐忍着。
  
  这情形太过诡异,钱算一剑抵在洪绡喉咙,沉声问道:“你干了什么?”
  
  洪绡默然环顾四周,遭受厄难的神机门人共有七人,除却先前冲上来的四人,站得远一些的人里仅有三人躲闪不及,给溅射的血珠碎布击中。
  
  钱算提高声音,怒问道:“快说,你干了什么?”
  
  洪绡眼前一阵恍惚,轻声道:“若士必怒,流血五步,天下缟素。”
  
  钱算皱紧了眉头,这是《战国策》中的一句,此时洪绡说出,却不知何意。他将剑尖挺进几分,光滑的喉间亦渐渐凝出一滴血珠。
  
  这时候,一直在洪绡身后默默不语的新娘突然出声,道:“是天下缟素!以药草染出如雪白衣,一沾血,便成了以命搏命的剧毒,一丈红竟然当真将这毒制出来了!”
  
  洪绡只道她是惊奇,虽然喉间刺痛,却也哑着嗓子道:“自你走后,一丈红将自己锁在屋里整整三个月,终于染出了这件衣裳。只是终究无法染出白色来,因而改作了青色。”
  
  洪绡特意穿上了这件一丈红亲手染制的衣裳来拜访这场亲事,便是想要让一丈红也一道陪着葵娘出嫁。也幸得这衣裳并非白色,否则穿来参加喜事便有不妥了。
  
  没想到却遭遇这般变故,这件衣裳也毁了。
  
  钱算喝道:“将解药交出来!”
  
  洪绡苦笑:“这是以命搏命的剧毒,怎会有解药。”
  
  钱算不信,长剑又使力一分,一滴血珠便沿着洪绡的颈子滑落进衣裳里。
  
  他还需要洪绡交出解药,因此并没有打算当真刺死她。故而长剑一松,任由洪绡低低咳嗽。
  
  钱算道:“将解药交出来,我留你不死。”
  
  洪绡匀了气,又咳了两声,声音沙哑着道:“我没有解药。”
  
  钱算横剑架向她的脖子,怒道:“你再冥顽不灵,我便立时杀了你!你当真以为我神机门百年基业,会对这旁门左道的毒束手无策吗?”
  
  洪绡笑道:“神机门有的是法子,自然无需我这将死之人胡乱支招了。”
  
  洪绡一面说,一面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只见一片赤红之色已经逐渐自衣领之下蔓延而上。洪绡又道:“这是以命搏命的法子,他们死了,我也要死。”
  
  钱算怒极反笑,牙咬得咯咯作响,恨声道:“好,很好,你既然没有解药,那就去死吧。”
  
  新娘眼中露出一丝讶色,伸手攀住洪绡的肩头,道:“洪姐姐,把解药交给他们吧。你若是死了,那东西岂不是要被一丈红独吞了吗?”
  
  洪绡不解,问道:“那件东西?”
  
  新娘道:“不要瞒着我了,一丈红姐姐从前和我说过,要我与她同去神机门偷一样东西,得手之后我们三人行走江湖便再无敌手。可我轻功不及你,又不似她一般毒功了得,倘若事发,必然无法自保,因而我拒绝了。那时候她便对我不满,幸亏洪姐姐及时进屋,才令我逃脱一劫。后来我怕她灭口,便趁着你们聊天的当口连夜逃了。”
  
  洪绡蹙眉道:“一丈红只对制毒使毒感兴趣,那神机门又不精此道,只有几手粗浅的驱蛇之法,怎会令一丈红动心。”
  
  新娘道:“你这般维护于她,不也被她用这样恶毒的法子给害了吗?以命搏命?她手里的致命毒药要多少有多少,伤敌而不自损,又怎么需要以命搏命。”
  
  洪绡的眉头越纠越紧,她已经察觉出葵娘的怪异。当初一丈红曾经说过,这样的毒药听来有趣,实用性却不强。倘若敌人先一步洞察这毒药,只需将穿着这件毒衣的人弄伤,仔细些不染到血,便能令对方受尽折磨而死。
  
  因而一丈红单做出这一件衣裳,原本打算做出来便毁了,却是洪绡提出不如将这衣裳给自己做个留念。一丈红临走了还千叮呤万嘱咐,一定要将这件衣裳用布匹牢牢裹住,轻易不得取出。她始终担心洪绡什么时候不小心,给这件衣裳害死。
  
  葵娘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继续道:“你的轻功,哪怕是再带上一个人,也绝非难事。一丈红的毒,能无声无息地解决掉所有守卫。你们两人在神机门里大闹一番,全身而退,却累得我多年来受到质疑,躲躲藏藏。到如今,你还要假惺惺地做出一副姐妹相护的正直模样吗?神偷——雪上飞鸿。”
  
  听得最后几个字,喜堂上下,不论是朝堂之人,还是神机门人,尽皆露出惊诧之色。
  
  钱算的面色更加难看,冷笑道:“原来是‘名满天下’的神偷,我倒是眼拙了。既然这样,那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他“名满天下”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尽是嘲讽之意。
  
  洪绡笑道:“若神机门能将这毒解掉,我跟你走也不赖。”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惨呼,一名神机门人双手扼住自己的脖子,面色铁青地摔倒在地,浑身抽搐了一阵之后,便再无气息。
  
  余下几人亦是同样的情状,接连倒下。
  
  眼见着堂中的神机门人只余下五人,骤然间又有一个人惨叫起来,但见他捂着脚踝,栽倒在地,脸色灰黑,瞬时毙命。竟然是在厅中游走的黑蛇突然攻击了他。
  
  神机门中一个青年手中拿着一支短笛,呜呜地吹着,那毒蛇循着笛声,低下头,温顺下来。
  
  这时候,屋顶却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笛音,黑蛇竖眼一缩,竟然又复狂躁,几条黑蛇四散蹿开,向神机门人与紧缩在角落中的宾客发动了攻击。
  
  神机门人长剑抵御,那黑蛇一时无法近身,而蹿进人群中的黑蛇便算是狼入羊群了,一时间惨叫连连,许多人中毒倒地,也有人趁着黑蛇攻击旁人的功夫,连滚带爬的逃出这间致命喜堂。
  
  有的人给黑蛇杀了,有的人则是给相互踩踏至死,这一通昏天黑地的逃亡里,竟然也给踩死了两条黑蛇。
  
  三个神机门的弟子也不好过,一个倒霉鬼给逃命的人撞倒,踩得奄奄一息之后给蛇咬死了;另一个则是一剑砍到了一个小厮,不及拔出也给黑蛇找到空当咬了;还有一个虽然仍在苦苦支撑,可剑招愈发疲累无力了。
  
  钱算一手抓在洪绡肩头,指尖深深嵌入肌肤,这件“天下缟素”上头也渐渐沁出血来。待得他发觉的时候,赤红的眼色已经蔓延至手指根处。他一咬牙,长剑挥过,整个手掌都落在了地上。
  
  他这一顿,再挺剑去刺洪绡时,长剑便只刺到了石墙。
  
  洪绡站在一丈开外,道:“葵娘跑了,你制不住我的。”
  
  葵娘是在方才人群纷乱的时候混在人群之中跑掉的,她并没有叫上洪绡,洪绡看见了,也并没有叫破。
  
  洪绡没有和葵娘一起趁乱逃掉,因为钱算的手牢牢扣住自己的肩膀,如果自己有所异动,他极可能会注意到葵娘的动静。洪绡抬了抬手臂,钱算误以为她要还击,手中力道加强,手指竟生生抠破了皮肉,捏出血来。
  
  趁着钱算中毒,洪绡脱离了他的钳制。如今没有需要顾及的人,洪绡想要逃,那就再没有人能抓住她了。
  
  钱算气得浑身发抖,伤口中大量涌出的鲜血又令他一阵又一阵的发晕,他怒道:“只要我今日不死,他日神机门必定万里追捕,不死不休!”
  
  洪绡倚着墙壁,她比钱算也好不到那里去。脖子上的红色已经蔓延到下巴,自骨头里蹦出来的麻痒令她几乎咬碎了一口牙,她的面上涌起一阵赤红,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血色鲜艳,令那几条虎视眈眈的黑蛇也忌惮地游远了一些。
  
  耳中嗡嗡作响,眼前的景象也模糊起来。门外的景色在她眼中也只剩下一个白色的方形。
  
  门口突兀地一道人影挡住了光线,那身影袅娜窈窕,瞧来有些熟悉。脑海中涌起了一丈红的模样,洪绡张了张嘴,喉咙好似给谁扼住了,一些声音也发不出来。
  
  那身影渐渐走得近了,洪绡在神志丧失之前,好似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
  
  “我睡醒了,你没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8月10日,文章属性还不能修改,JJ抽风的事情早就听说过,没想到原来这么厉害。
  
  中午开文的时候,发现竟然出现了几个点击和收藏,有种神奇的感觉。嗯,看样子也不像是我半夜梦游干的,谢谢大家,被JJ抽得烦躁的心情总算不那么糟糕了。




☆、梦境

  洪绡也不知道这一觉做了哪些梦,只记得最后一个梦里,一匹小马在前面跑,她在后面跟着。脚下的路并不平坦,她总是被石头树枝绊倒,下巴重重地磕在地上,摔得头晕眼花。抬起头的时候,前面已经空无一物,她失落极了。可当她向着前方追去的时候,却又远远瞧见了小马的背影。就这样追啊追,前面的影子从小马变成了大马,梦中的她跌跌撞撞地也开始长大。
  
  直到某一天,大马再也跑不动了,站在那里,回头看洪绡,目光之中满是眷恋。洪绡还没来得及跑到它的身边,它就死了,突兀的倒在地上,溅起一团灰尘。
  
  洪绡不记得自己是否埋葬了大马,只记得最后独自走着的时候,一匹小马凑过来,用鼻子蹭她的手心。它的模样,就像是年幼时追逐的小马,那样相似。
  
  然后阳光透过眼皮,将所有的梦境都化作一道白光。
  
  身子还有些发软,但也足够洪绡支起半个身子环顾。这正是她先前所住的屋子,朝着院子的窗户被打开了,阳光落在床上,将屋子照得暖洋洋的。
  
  床头放了一张矮凳,雕着蛇首纹饰的鼎炉中白烟袅袅腾起。洪绡凑上去嗅了嗅,淡淡药香沁人心脾。
  
  吱呀声响,门被推开了。洪绡转头去看,只见一个女子端着药汤走到床头,将碗搁在香炉旁,在床侧坐下,又扶着洪绡的肩头使她坐起来,又将枕头靠在她背后,方才又拿起汤碗,盛了一勺向她嘴旁递去。
  
  洪绡慌忙伸手去接,可身子绵软使不出半分气力,只能张嘴喝下,不自在地道:“门没关。”
  
  相思又递出一勺,道:“我出去的时候会关。”
  
  洪绡问道:“你救的我?”
  
  相思答道:“是师父救的你。”
  
  洪绡心中一突,小心翼翼地看着相思的神情,问道:“一丈红……她还活着?”
  
  相思摇头道:“她死了。”顿了顿,又道:“可她将‘天下缟素’的解药教给了我。”
  
  洪绡心中的期待落了空,神情又黯然起来:“现下葵娘也不知去了何方,从前的姐妹三人,果真散了。”
  
  相思拿出一方手绢,替洪绡擦净嘴角的药渍,眼也不抬地道:“天下无不散宴席,师父这样说的。”
  
  洪绡给她这般细致的照顾微红了脸,笑道:“养徒如此,师复何求。一丈红倒是教了个好徒弟,令人好生羡慕。”
  
  相思收了手绢,又喂过几勺,方道:“你不会收徒弟。”
  
  洪绡道:“又是你师父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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