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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倦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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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绡摇头道:“我于医术之道只通些皮毛,这些高深处却是一窍不通的。”又问道:“岳离宫现下是什么情形。”
  
  白清道:“我原本被二师姐的人拘在途中一处据点,某一日也不知怎的,看守我的一位师妹突然中了药,昏迷过去。我趁着那机会,逃掉了。到了漠城,就听见岳离宫被攻打的消息,可上山之后,却不见了一个敌人。”
  
  洪绡问道:“白姑娘是几日前到的岳离宫。”
  
  “大抵有三五日罢……我在这屋中,看不见天光,时日也不甚分明。”
  
  洪绡却一愣:“三五日?不是昨日才到的?”
  
  白清却笃定地摇头道:“少则三五日,我每日里要给师姐调理,因此唤了师妹准时服侍大师姐服药。一日三回,我自身见的便有十余次,也有几回实在撑不住了,睡得昏天黑地,师妹们也不曾唤醒我。”
  
  洪绡皱眉道:“岳离宫的敌人退了三五日?那白姑娘到得岳离宫的时候,离姑娘伤了有多久?”
  
  “我回来的时候,一个师妹告诉我,大师姐是在三日前被二师姐带往药宗医治,后来不知道怎么,敌人在我回来的前夜全退了,派中传起了……一些流言,那时候我便吩咐拥护大师姐的弟子,一道来为大师姐疗伤。”白清说起传言之时,犹豫片刻,说法也十分含混。
  
  洪绡心头一跳,她这一迷糊,竟然就过了少说有六七日?
  
  白清说到为大师姐疗伤的事情,眉目间又笼上一层忧愁:“我现下只想得这样的笨法子来压制一时,却也管不得久。这屋内四面火炉炙烤,时间一长,便气闷得紧,于身体仍是有碍的。”她望向洪绡之时,总是带着一丝期盼。
  
  洪绡心绪却有些复杂,岳离宫的弟子之前扣押相思的做派,实在令她有些心里窝火,现下岳离宫又有求于相思,这等前倨后恭的姿态,甚为碍眼。更何况她与相思现下的关系有些微妙,如何又下得去口吩咐她涉足不相干的事情?可离清思……
  
  除却救命之恩,洪绡对离清思,也颇有一种惺惺相惜的亲切。
  
  她并不明白这样的亲切究竟来自于何处,但以离清思平素的气度,也实在令人无从反感。
  
  这样的奇女子死于非命,有些可惜。
  
  “我着实不晓得她们去了哪里,或许在江城能见到罢……”洪绡踟躇着,突然间心中一动,问道:“要医治离姑娘,便只能压制她的内力了吗?”
  
  白清眉眼一动,道:“若说法子……倒也有,向来阴阳相宜,若有至阳之物调养,许还有一丝可能。可师姐内力已臻化境,那内力已然是极阴,天下又有什么至阳之物能压制?”
  
  洪绡眼睛一亮:“相传炎玉触手生温,佩久灼人,或许有用。”
  
  “炎玉?那等珍惜宝物,寻常又怎么找得见。”
  
  洪绡贝齿含唇,颇有几分狡黠:“早年间我随手顺过一整块,现下找找,大抵还能找到。我记得那大小,给离姑娘做一个手镯倒也相宜。余下些边角零碎,大抵还能做个耳坠。”
  
  白清又惊又喜:“当真?”
  
  洪绡又蹙眉想了一阵,道:“只是有些年份了,我也记不分明,是将那物事藏在了江南还是江北,寻起来只怕要费些功夫。”
  
  白清道:“大师姐的情形实在是拖不得了,洪姑娘若信得在下,不如便让岳离宫的弟子去找罢。”
  
  洪绡笑道:“既然说要送,这东西便已然是岳离宫的了,说什么信不信的。只是这些年走的地方太多,早年的东西实在是记得糊涂了,劳你多费心了。”她向白清说了几个地点,白清仔细记了,核对再三,吩咐一个岳离宫的弟子飞鸽传书,发动当地的弟子一并寻找。
  
  那几处的岳离宫弟子不敢怠慢,自然使尽了浑身解数去寻,行动便不免张扬了些。致使许多江湖门派以为那几处出了什么宝物,一时间侠客云集,蜂拥至了那几个城镇,街头巷尾,熙熙攘攘,倒颇为热闹。
  
  此为后话,掠过不表。
  
  且说洪绡与白清这般商定之后,记挂着先前离清思交给自己的秘籍。现下离清思有白清照应,她便打算物归原主。
  
  岳离宫的弟子皆听说了白清的吩咐,这一回并未多加为难,洪绡顺利的从正路走出岳离宫。
  
  一路走到先前自己埋藏秘籍的隐秘处,挪开大石,掘出泥土,便见了一方简陋的木盒。
  
  洪绡捧出木盒,打开来时,里头躺着的却不是秘籍,而是一块拳头大的玉石,质地温润,鲜红如血。
  
  正是她先前与白清所说的炎玉。
  
  玉石的一角,有一处磕碰的划痕,洪绡识得,这正是当年偷窃这玉石之时,轻功不甚纯属,躲避护院时撞到了墙角,不小心磕坏的。
  
  洪绡虽记不清自己将炎玉藏在了何处,可总归是离漠城千里之遥。为何突然间就给送到了这里?
  
  原先她放在盒内的秘籍,却不见了踪迹。
  
  倘若是给人发现偷走,为什么取了秘籍,却要放上炎玉?
  
  洪绡将玉石交给白清,白清便唤了师妹,去寻门内的匠人打造。
  
  因着秘籍失窃,洪绡便只得在岳离宫住上些时日,等待离清思醒转,再交代这件事情。
  
  日子一时好似回复了平静,洪绡在岳离宫里头,整日里看书,连门也不大出,直至有一日,一个岳离宫的弟子前来告知她:离清思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临近,一点都不想看书的我也是醉了……报名费可以退货吗……我果然是考试协会的资深冤大头。




☆、辞行

  洪绡随着岳离宫的弟子,一道去了离清思房中。
  
  墙角的火炉已经撤了不少,却也还剩了许多。走进屋子里,好歹不如先前一般要命。
  
  白清就在屋里,洪绡向她打了个招呼,她回转身来,应了一声,目光中颇有些感激之意。
  
  离清思坐在床上,仅着中衣,白皙的肌肤几与素白的衣料一般,因着久病,面色苍白如纸,目光也有些惺忪迟滞,听得洪绡的声音,缓缓地转过头,直愣愣地盯着她。
  
  这模样,退却威严,平白增了几分可爱。
  
  “洪姑娘来了,方才我还和师姐说起,多亏了洪姑娘赠宝,否则以我这粗陋的医术,也不知何时能找到医治师姐的法子。”
  
  洪绡听她这般说,心里却又有些愧疚。
  
  那一块炎玉,是从埋藏秘籍的盒子里找到的,虽不知是何人所为,但在洪绡瞧来,就好似以岳离宫的镇派心法所换取来的一般。她原先就说要将炎玉赠送给岳离宫,却又无法归还岳离宫的秘籍,那秘籍好似给她贪墨了一般,总归有些不大舒坦。
  
  洪绡问道:“离姑娘的身子怎样了?”
  
  白清看了看离清思,道:“托洪姑娘的福,师姐现下大好了。”凑在洪绡跟前,轻声道:“只是仍有些麻烦处不曾处理利索,倘若洪姑娘哪日遇着相思姑娘,劳烦转告一声,岳离宫愿以最大的诚意请相思姑娘出手。”
  
  洪绡点头道:“倘若我遇着她……抑或旁的那几个人,定然转达。”
  
  白清不知道洪绡眼下心情的纠葛,声音清朗愉快:“咱们当真应当摆一桌酒宴,好生感激一番洪姑娘。”
  
  洪绡忧上眉头,摇头叹道:“酒宴当真不必,我欠着岳离宫一件事……白姑娘,可否让我与离姑娘单独一谈?”
  
  白清此时将洪绡当作恩人一般对待,当下问了离清思,离清思似染了风寒,声音瓮得厉害:“好。”
  
  白清临走前向洪绡道:“大师姐现下身子还有些弱,洪姑娘若与大师姐商议完毕,劳请立时唤我。”
  
  洪绡点头:“只有几句话,用不得太久,少时便出来寻白姑娘。”
  
  白清向洪绡抱拳行礼,转而退出了房间,只余下洪绡与离清思相对而望。
  
  “离姑娘……”洪绡轻叹一声:“我是来向你请罪的。”
  
  离清思蹙起眉头,一双眸子却还是有些木然:“什么?”
  
  洪绡将秘籍被偷换的事情仔细与离清思说了,离清思目光一转,好似长刀落了锈,霎时间寒光盈然:“我知道了。”
  
  “离姑娘知道?”洪绡可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离清思道:“那心法我已烂熟于胸,往后自会誊录一份。”
  
  就这样简单?也不去追查一番?这可实在不像是岳离宫这样的大派做法。
  
  还是说窃取心法的人,与离清思有什么关系。
  
  洪绡斟酌了一阵,小心地问道:“那……岳离宫的老掌门,不会追究吗?”
  
  离清思既然被叫做掌教大师姐,说明岳离宫的实际掌权者仍是掌门,那掌门洪绡从前也听说过,五年前外出云游,便再也没有消息了。纵然是消息最灵通的势力,也无法打听到半分。
  
  这也便是为什么当日在大殿中,葵娘敢于称呼岳清云为岳掌门,并说老掌门或许已经死了。
  
  江湖中许多人纷纷猜测,老掌门大抵已经死了。可离清思始终不曾接任掌门之位,也始终不曾找到老掌门已死的铁证,因而人们心中存着些顾忌,这样的说法也始终只是在私下里闲谈,并没有多少人敢于公然这么说。
  
  离清思阖上眼帘,锐利的目光便好似敛进了鞘里,显出几分楚楚与脆弱:“师父她老人家……其实已经走了。”
  
  “什么?”
  
  洪绡虽然也曾有过这样的推测,可实际上听得这个消息时,仍旧被惊住了。
  
  岳离宫的老掌门成名极早,她的武功深不可测,行事又果决霸气,在江湖中的威名震耳,令许多人忌惮不已。
  
  不想,仍是斗不过岁月,就这样消匿了。
  
  “一年前,我修行这功法走火入魔,师父为了给我调理内力,心力交瘁……”离清思闭着眼睛,眉头却紧紧地皱起来。
  
  “岳离宫其余弟子,都不知道这消息?”
  
  离清思瓮声道:“嗯。”
  
  洪绡喟然叹道:“江湖中一代传奇,竟然这样陨落了。”
  
  离清思道:“师父一生寻找着镇派心法的修行方法。”
  
  洪绡苦笑道:“可仍旧失败了罢。”若非如此,怎么这内力修行起来,不论是洪绡,还是离清思,走火入魔起来都这样轻巧。一门内力,纵然它再怎样厉害,一使用起来就走火入魔,不论是谁,也不敢修行下去啊。天下好的功法多的是,为了一门心法搭上性命,实在是有些不划算。
  
  离清思睁开眼,眸光中的寒凉隐隐有融化开的潮湿:“嗯,失败了。”
  
  洪绡轻叹一声,不禁想到自身。
  
  百纳心法也是一门极厉害的心法,可修行得越深,越厉害,便越容易内力冲突,搭上性命。
  
  可洪绡仍旧修行了。
  
  她拜师的时候,年纪已经不算小,身子却差得要命。
  
  她是流民的遗女,母亲在怀着她时受尽了苦头,身子本就虚弱得紧,因而洪绡出生时,便有着先天不足。后来跟着家人四处奔波,挨饿受冻。师父从前道,初遇见洪绡时,她身子佝偻,面黄肌瘦,好似骷髅一般。
  
  这样的身子骨,又有多少修行天分呢?
  
  尽管在师父的悉心调理下,洪绡的身子日渐转好,可是先天的一些缺憾,却再无法修补。倘若修行寻常功法,终其一生,也休想有所成就。
  
  师父道,纵使洪绡不修行内力,她仍旧将洪绡当作弟子对待,保一世衣食无忧。
  
  可洪绡义无反顾的修行起了百纳心法。
  
  纵然自修行百纳心法的第一日便知道,未来会有怎样的后果,可洪绡仍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洪绡叹道:“以离姑娘的内力,原不需修这镇派心法,天下也难有人匹敌了。”她从前是别无选择,可离清思身为老掌门亲传弟子,岳离宫的大师姐,其修行的天分不言而喻,却要将自己卷进这危险里头,就多少有些不智了。
  
  离清思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洪绡道:“离姑娘的秘籍,我定会全力寻找。眼下在岳离宫里头叨扰许久,这几日,差不多也该告辞了。”
  
  离清思抬眼望她:“你走时,可向白清询问酉城客栈的情形。”
  
  洪绡一头雾水,为什么离清思突然这般说?可再看离清思时,她已经躺回床榻,面朝着墙壁,一副再不会多说的模样。
  
  洪绡按捺住向离清思询问的心思,上前为她拉好被褥,笑道:“此次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了。往后离姑娘加封掌门时,可莫忘了给我留一封请柬。”
  
  她先前留在岳离宫里头,便是因为要将秘籍的事情当面与离清思说清。她向来是说走就走的性子,既然眼下此事已然了了,自然要开始她自己的行程。
  
  大抵是因着大殿内的那一番遭遇,她现下迫不及待的想要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她想要去瞧瞧一丈红的墓,越发想要去确定,一丈红的生死。
  
  洪绡走出房间,找到了白清,照着离清思的话,问了她。
  
  白清满面茫然道:“酉城客栈中?客栈中能有什么事?”继而缓慢回想起那前后的事情:“我们在酉城中驻扎时,大抵是七月出头的样子,那时候我们住的是岳离宫名下的一处宅院,也算是据点之一。起先我们收了一封匿名信,说那蝰蛇盯上了咱们的镇派心法。可巧那时候见了神机门气势汹汹,说寻着了蝰蛇的踪迹……这事情发生得凑巧,我们便也起了警惕。”
  
  “我们与神机门素无仇怨,他们门派中事也不便干预。”
  
  “也就在那时候,大师姐中了相思姑娘所说的‘桃李不言’。”白清皱眉道:“那毒好生厉害,大师姐每一餐饭,必然是用银针一一探过……竟然无法探出。”
  
  “我们正一筹莫展之际,便听得神机门来人竟然全军覆灭在那知府府中……后来听得消息道,杀灭神机门人的,是什么神偷,官府里的人大多对江湖了解甚少,我们听得消息,那些人许多中了毒,又有几人中蛇毒而死,地上的黑蛇,却是神机门养的。能令神机门养的黑蛇倒戈相向,那人的本事,实在是厉害之极。我们当下便推测,当日与神机门对上的,极可能是雪上飞鸿与一丈红二人。那给大师姐下毒之人,极可能是一丈红。”
  
  洪绡面上的神情有些微妙,雪上飞鸿和一丈红这两个名字总是时时刻刻被江湖人划拉在一起,可又有谁知道,她们两人已经五年不曾在一起了呢。
  
  “自五年前起,一丈红便深居简出,莫说是我们,便是些贩售消息的势力也无从查探她的消息。我们听了这样的消息,立时便启程前往乌城,大师姐脚程快,先我们一步去了。我们刚到乌城,还不及探查,大师姐便已经回来,道酉城之中出了事,让咱们回去。”
  
  “我们连日赶回酉城,这一来一回不过三四日的功夫,酉城的据点竟已然更头换面。” 白清面上挣扎了一番,终于叹道:“大师姐念着同门之谊,不愿与二师姐扯破脸,说是同门相争,传出去难看。大师姐传书给二师姐,那书信未走几日,便收了二师姐亲笔,请大师姐夜间入府一谈。我们虽觉蹊跷,却也仗着大师姐武艺,便是出了意外,大师姐要走,也没人拦得住。”后头的事情,她便不再说了,洪绡大略也猜到些。
  
  洪绡笑道:“江湖里头的事情,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下不得定论,谁晓得别人手里留着什么保命的法子呢。”
  
  白清道:“我们若早明白洪姑娘这道理便好了。”
  
  洪绡劝慰道:“从前你们便是知道,也未必信。前些年青云门死了一个外门弟子,闹得整个江湖沸沸扬扬,直将凶手逼进了南疆那鬼地方,可着实羡煞了整个江湖。你们若学得我们一般,胆小怕死,又失了大派的风范了。”
  
  白清苦笑道:“人外有人,我们从前实在太自鸣得意了。”
  
  洪绡问道:“以离姑娘的本事,又是怎样被她们伤到的?”
  
  白清颓然道:“师门不幸,一个弟子向师姐说带了二师姐手信,要领师姐往里走。走了半路,冷不防发起难来,周遭窜了许多弟子,与咱们混战。也就刚巧这阵的功夫,暗里突然飞了一枚暗器,大师姐就遭了道。”
  
  洪绡摇头叹道:“早就已经遭过一次暗算……”在山上时,她说起岳离宫有内鬼,离清思一副固执的模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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