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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倾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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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晕,有不有这么稀奇的?
  虽然我是只穿了一件短T恤外加一条短的四角裤,好像是有些伤风化,我知道,农村的观念都是比较守旧的,我忙漱掉嘴里的泡沫三两下窜上了楼
  等到我再扯着头发下楼的时候,堂屋一个角落,顶多玉米棒子堆里坐了一个人,我打着哈欠走到饭桌旁扯起一根油条吃,虽然冷掉了不过还是可以将就
  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传来,我凝神去看,那根油条就怎么也嚼不下去了
  是岑叔家儿子,埋着头坐在一堆玉米中间剥玉米粒子,这太让我匪夷所思,就是他一手拿着一个玉米棒子,另一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把上面的玉米粒儿从那个棒子上面全都翘下来
  “没有那种……”我紧了下眉心“把玉米粒子弄下来的机器?”
  听到我突然的问话,他手上的那把小刀往他手的方向突的翘了一下儿,差点儿没刺到他手指上去,我心都跟着紧了一下,他停了下手里的动作,依旧垂着头左右摆了摆,手上的动作又继续,我喝着手里的豆浆,不敢再跟他搭一句话
  突然有些怀疑,岑叔的儿子是不是个哑子?
  觉得有些可怜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我感到再不出去逛一圈我一定会发疯的
  这里没有迪厅没有酒吧连个嫖/妓的地方都没有,真特么吊
  一大清早,没有看到岑婆一家子,我拿了我的车钥匙,往我爱车的方向走去,开玩笑,在这儿这是我唯一一件值钱的身家了
  心里憋屈着,我加快了步子往车面前走去,开了锁,打开车门一屁股坐到驾驶席上,很随意的抽了张CD出来放
  一阵慢摇的音乐突然的响起让我心神一荡,我紧忙关了所有的车窗,双手趴在方向盘上把音量开到最大,混合着车上的低音炮响,我疯了似的跟着音乐摇着身子,那感觉好像回到了A市蹦吧,好想把脑花儿都晃出去
  就在我晃得兴起,手无意识的摁响了方向盘中间的喇叭,不过,谁管它
  大概十来分钟以后,我发泄完了抬头,睁眼
  岑素手里握着一个玉米棒子一副特惊恐的模样立在我车头,似是见鬼的模样盯着我傻掉了,我也因为头一次这么清楚的跟他打了个照面而一愣
  只是还没等我做何反应,他又一转身跑掉了,留我一人儿愣在原地,他搞啥?
  郁闷了下,我把车一倒,一踩油门儿吹风去了,只是,果不出我所料的是,在那条小马路上开车真是十万分的让人光火
  十几分钟就能开到的车程,愣是与人错车整整开了近四十分钟
  简直吊爆了
  看到路上有店在卖肉,我把车停路边,上去买了一块儿,回去的时候,我才走到院坝外,就看到岑素跟那坐着洗衣服,见我上来,噌的起身就要往屋里拐
  “喂,你”我手里拎着猪肉叫住他,他背对着我停了下“回来”我走到他身后看着他,他依旧低垂着头,活像一个被审误码的犯人,给人一副好可怜的样儿,肩膀有些微的抖动,看他这样儿皱了下眉心说,我有那么可怕吗?居然都吓成这样儿了
  打哆嗦呢吧?
  “跑什么?”我问他,他不答话,还在那抖
  “转过来”他顿了顿,照做
  “把头抬起来”我就奇了怪了,我没怎么谁啊,他怎么每回儿见了我就跑啊,我长得真那么渗人?
  心里越想越憋屈,他以为谁爱在这儿呆
  见他不动,我放冷了声音重复了那句话,这次,很明显的看到他的身体突的一怔,只是,他一抬脸我就后悔了
  他那哪里是怕,分明是在笑
  我愣了半晌,语气森冷问“你笑啥?”
  这是第二次与他打照面,却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清楚他的长相,一张巴掌脸小小的,笑起来好些可爱,长得还算很斯文的样子,只是,看着那微翘的嘴角,我觉得那笑得有些欠揍
  我微微甩了下头,不知道这个动作又牵动他哪根神经了,居然当着我的面儿扑哧一下又乐出来
  登时,我的脸就黑了
  任谁这么平白无故的给人笑,也会火大
  “你再笑”我脸色不是很好的加重了语气,他脸上的笑一下就僵住了,取而代之的又是把头垂胸口上
  我狂晕,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低低咒骂了声把猪肉一把扔到他怀里进了屋没再看他

☆、龌龊心理

  当我一度认为日子就会这么无聊的过的时候;有天清晨我早起了,估计是生物钟慢慢跟上了这个乡村的节奏,晚上十点多一点儿我就上床睡觉了,不是我觉悟高,而是在这穷乡僻壤真的没有什么夜生活可言
  晚上的农村除了一片漆黑就是死寂,有时连一声狗叫都听不见,以往书上说,农村不是经常听到狗吠么?
  我点起一根烟走到窗前,把窗户大大的敞开,楼下院坝边儿上,一袭身影让我夹着香烟的手指一抖,接而全身也跟着一紧
  岑素穿着一个白色背心和一条淡蓝色的沙滩裤正端着一碗水在那刷牙,要说他那副打扮让人见怪不怪,只是很普通平常的装束,但就有一点让我看着身子一点一点的跟着兴奋起来
  他的身子,很白
  侧颈很漂亮,肩膀很白嫩秀气,纤瘦却混圆的胳膊随着刷牙的频率一动一动,腰身很窄,腿很细也很直
  糟糕!下腹的一阵紧崩让我感到微恼,我把身子贴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双眼一点舍不得从他的身上移开,直到他刷完牙走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真要人命哦,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我又急又快的把手指上的香烟吸完,对着窗外指头轻弹,烟头在空中转了几个圈被弹了很远,我一手捂着脑门儿往床面前走,一手套上了那个要人命一直叫嚣着的昂/扬
  从此,我就中邪了,一发不可收拾的迷上了岑素那个我从未正眼瞧过的男孩儿的身子
  从此我就尽量早起,尽量晚睡,为的就是能够多看两眼他洗完澡或是才起床时那身普通的打扮
  每个男人都有N个或不等的性/幻想对象,而我最近的那种对象,居然是那个啥都不是的小屁孩儿,这件事情虽然让我光火,却并不碍我的生活以及我想离开这地儿的想法
  就在我这么龌龊心理下,我开始注意岑素,并且找一切机会跟他搭话,每回儿我与他说话他的回答很简单,不外乎三种
  点头,摇头,茫然
  我无语极了,直到有天我问他说“你是个哑子?”
  我知道这话很伤人,不过没谁明白我心里的火气,就我也不太明白我在火什么,他过他的,我过我的,本来该那样儿
  没想到那天,他茫然的盯了我一会儿后,居然摇着头说“我不是啊”
  一时,我没反应过来,看着他好不可思议
  他说完以后,倒是没什么,该干嘛还干嘛,而我的不可思议不单单是他开口说话了,还有他的声音
  他好听的声音,充满清澈干净的意味,如一股清泉滑过人心绯,在那时我有一种冲动,想听着他讲话,一直听一直听,他讲什么都可以
  我想我是神经错乱了
  最近我老想着那档子事儿,想到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睡眠以及我日常的生活,我时常在不定地点不定时间看着岑素走神儿
  有好几次是在饭桌上,岑婶儿有些担忧和不安的问我怎么了,我都胡乱的扯谎遮过了
  知道再不好好解决下此道,我一定会变态掉
  又一个清爽的上午,我打开车门准备开个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进他们的县城,任谁知道我进城的理由都会鄙视我,在我刚发动车子的时候,有人拍了拍我车窗,我侧头去看,好死不死正是害我受难不浅的家伙,他有些微的局促问我是不是去镇上,虽然我不是去镇上,但也会从那儿过,因此我点点头,他有些腼腆的垂了下头轻轻说“能不能把我带去?”
  有不有搞错?我想把他吃了的心都有,他倒好自个儿送上门儿来了
  见我脸色不快,他忙忙摆手说“要是不方便就算了”然后不等我回答,侧身就往那条小公路上走去,我觉得我很头痛
  他现在倒是不怎么怕我了,估计是前阵子我经常跟他面前儿没话找话,让他觉得我这人比较随和,想到这,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依然把车倒到马路中间,然后一踩油门儿,追上了他,我把车停在他面前对他勾勾下巴说“上来吧”
  他张了下眼,然后有些兴奋的笨手笨脚打开车门,关车门的时候,他看着我好似有些忐忑,见我没说什么,他不经意的长长吐了一口气,然后正襟危坐在我的身边儿
  “你去镇上做什么?”我发动了车,想把脑袋里那种无聊的想法抛掉
  他回的很简便“买菜”
  我想,他的五官我一定没描述过,其实你要起先看他,绝对在第二天想不起他长啥样儿,但是时间越长,你会发觉他越来越好看,也许这就是那种传说中的耐看型儿
  还有一种更生动的比喻是,如果把他放人堆儿里,你把人拣剩了都挑不上他,不过只要把他单独放一边,你会觉得这是一个赏心悦目的存在
  一路上我都在问一些我根本就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比如,玉米哪月成熟,哪月播种,怎么播?
  他都很耐心的一一作答
  我就开着车很专心的听他讲,要说专心其实也没怎么专心,我就在听他的声音,完全没把他说的答案放在心上,好像左耳进右耳出这比喻就很恰当
  完了后,我还长长的“哦”了声
  突然想起顶好奇的一件事儿,我看他问“你怎么没上学?”依他这岁数应该不大点儿,要我不是因为出了这件‘荒唐’事儿也该工作了
  他又把脑袋埋在胸前,潜意识里,我能感觉到他并不想回答,就在我想换话题的时候,他又轻轻的说话了,语气依旧如那股清澈的泉水
  “我高中毕业就没再读书了”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我想,我不用去问为什么?也不用去问他还想不想读
  “那怎么没去工作?”
  他想了想说“是要去的,不过今年家里的地种的比较多就打算在家里帮忙了”
  我有些吃惊“意思说你明年是要出门的?”
  “嗯”他点点头“去打工”
  老天,我完全无法想象,一个高中毕业的农村孩子什么都不懂,他能去做什么,我问他“有手艺吗?”
  他依如当初茫然的盯着我,虽然我没看他,却从眼角余光中能看到他又摇了摇头
  我轻轻叹了口气

☆、狗血事件

  我把他放到了镇上的一个加油站;他坐在副驾席上磨磨蹭蹭的半天不见他下车,我问他“还有事儿?”
  他有些难堪的沉吟了好一会儿说“我打不开车门”
  我一愣,突然想起我是上锁了,等我解开了车上的锁,他又有些犹豫的问我说“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问我到哪儿去,而是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些为难的想了想说大概晚上去了
  是的,我是去专门的找乐子,那些连拉三轮车的大爷也能去的发廊我是肯定不会去的,至于能猎艳的酒吧也都在晚上才开门做生意;我早早去逛上几圈到晚上也就差不多了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运气怎么样,如果没有合适的对象女人我也是能接受的
  等我回神,他已经走远了,直到我把车开上了大公路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居然是三步一回首的转身在看我或是看我的车
  心里有个地方怪怪的,我却抓不住到底是什么原因怪怪的
  那天晚上,不知该说是我运气好还是魅力无穷,在不是GAY吧的酒吧钓到了一个男孩,可能十九二十岁左右,身上的皮肤很滑,在一个不太高级的宾馆里,我合上了电源开关,脑子里想象的是另一具身体
  我不否认,我对时常闪现在我脑海里的那具身体很感兴趣,我也清楚,我对他本人没有那方面的感情
  在某种程度上来讲,男人是很没节操的动物,一连的几次性高/潮让对方一阵尖叫连连,直说想留一个我的电话号码,假若是在A市,我想我会把钱扔下头也不回的走掉,不过,在这里不同,这里是一个小县城,要找到一个合拍的性/伴侣,很难
  所以,在他贪婪的盯着我手上的一大叠钞票时,附加的,我要了他的电话号码
  他表示,一定会随传随到,对于他这种反应,我毫不稀奇,只抱之冷冷一笑
  我快走的时候,他问我要房卡,我冷冷的盯着他,他笑笑对我说,刚刚的一个小时里,他太累了,所以想睡到明儿个早上再走,我不置可否直接打开了房门走出去
  房卡插在门边上,我没动,我也知道,他之所以说要在这住一晚,其实只想退那点儿押金而已,会动脑筋的小孩儿,我却不喜欢
  刚刚把身上的钱花完了,我开着车在小城里转着找提款机,查了一下□□的余额,很好,又多了几个零
  随便取了一笔钱,我又开着车在路上转了几圈,是随便在哪里找个宾馆住下了明儿个再回去,还是?
  突然想起小孩儿问我什么时候回的话,我无奈的把车调了一个头,晚上的小马路,不知道会是啥状况
  很头痛
  晚上十一点四十,我回到了岑叔的家,事实上,晚上的小马路开得很顺畅,除了很注意路上的急转弯以外,一辆车没有碰到,我的心情也因此而感到愉悦
  只是,刚把车停好,一个黑影突然从一边儿闪过来立在我车头吓了我一大跳,透过车灯灯光,我提着的一口气吐了出来
  大半夜不睡觉他干啥站路边儿吓人,我还没问呢,他倒先开口了,语气好像还有些急
  “你终于回来了”他说
  我打开车门走下来,看不太清他脸上的神情,有些不确定的问“你一直在这等?”
  他没回答,看来,的确是的了,“你为啥等我?”
  他静默的看着我,让我一早轻松下来的身体又是一紧,却没防到他立马给我浇了桶凉水
  “要是不知道你去哪了我老汉非得骂死我”
  我皱着眉心冷冷睇着他,他见我不说话,也闭嘴不说了,锁住车门,我冷哼一声没管他,大步往台阶上走去,他就那么默默的跟在我身后
  在这个地方呆得越久,我越感觉我像一个手脚具全的废人,想做的做不了,不想做的帮不了,他们一大家子除了做农活外还要时时刻刻照顾我,这让我很不爽,还有做为男人的自尊心也不允许我被一群老弱妇儒保护着这种感觉,很纠结,不过实话说,在农村里,我也的确是帮不上啥忙
  有天我问岑素这镇上都能找些什么工作,他看了看我,又深思了很久说了个让我吐血的答案
  “你可以去教书”
  我晕,教毛线的书,不说老师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能当的,就看到一堆小孩儿也不是我所乐意的,我想,用不到一个星期,我能被一大堆家长给哄出来
  问他不如求已
  我自个儿开了车去他们镇上旋,这地方不是做小本买卖的就是一些请小工修房子的地方要人,气力活我敬谢不敏
  镇上除了一些小型加工坊外,居然有一个大大的制衣厂,它之所以能够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它规模有够宏大,在一个小镇上的确不可多见
  就好比在岑叔他们这个不大点也不够现代化的乡村,他家对面居然有人修了一个三层楼高的小洋房,据说还是新的,主人才把它装修完还没来得及搬进去居住,要按现在的市价来估,要修那么一栋房子估计得花至少六十万
  只是,有钱干嘛要把房子修在这么个那什么的地儿,我完全无法理解
  回程的时候我在出镇口碰到了件狗血的事情
  一堆镇上的小混混,有可能是哪个学校的中学生,因为他们身上一致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右胳膊上都全是GD中学的校微字样,正在欺负一个看起来比他们年长的男生
  那男生一脸惧色的被他们打趴在地上,只听那堆小混混们口里吼他,‘叫你不给我们带早餐,叫你不给我们带早餐,去□□吧’说着,又是一脚,踢到那男生的腿上,男生立马皱起了脸,把腿抱在怀里却没敢吱声儿
  啧,有不有搞错?
  虽说我是不爱管闲事,我也不是英雄主义者,不过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有点跃跃欲试的看看以往的身手
  “喂!!”我走到离车好远的地儿才喊住他们,小孩儿啥都不可怕,就怕他们仗着人多把我爱车砸喽
  我从衣兜里掏出打火机,把嘴上的香烟点燃,然后对他们比了比手上的香烟问“要不要来一根儿?”
  几个小孩儿咋呼开了“你哪个?没你的事儿边上切(去)”

☆、家教

  我举香烟盒的手送到一半;突然往回一收作恍然大悟状“哦,未成年不准许抽烟,顶多就玩玩儿以多欺寡或是做着结队壮胆的事儿”
  说完我一把把香烟盒子扔到地上抬脚踩了踩,在一张张生动而愤怒的表情面前对他们竖起了中指
  两秒钟的沉寂后,那几个混小孩儿疯一样的往我这边龇牙咧嘴的扑来,我一数来人,“哇塞,了不得,四个哎”我的确有些吃惊,刚只顾着惩能忘了看人数悬殊
  跑到中间的一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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