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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的家法同人)瀚海扁舟之深情父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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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阳,我尽力就是!”话说出口,周进却心中依旧空荡荡的,这该死的怎么回事!
  周进看了展盟主一眼。傅残阳知道展盟主心中应该不平静吧,担心师兄会对进哥不利。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没想到展盟主居然保持沉默,与周进对视了好久。周进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杀气,抑制不住的杀气!傅残阳拉拉他的衣襟及时阻止了爆发!展盟主收敛了那几欲杀人的气势,微微一笑,一副大家风范:“周先生有心了,展某替瀚儿道谢了!”
  周进强行将心头的不适感压下,在黑道打拼了这么多年,刚才那种感觉太熟悉。但周进此时却没有多想。毕竟人家的儿子变成这样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吧!
  周进向前一步,停在展瀚海的病床前,这个孩子自己从来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看见那惨白的脸,已经没有在公审时看到的样子,干净了很多,但也憔悴了很多。不似从前在自己面前的乖顺,也不似照片里的张扬,一脸的病容却不失俊朗。透过这张脸,周进又一次想到了他的话。那种惆怅的感觉再一次涌现。
  霍一飞忽然道:“进哥,您就像上次对一飞一样吧,我相信瀚海和我一样,不敢不听进哥的话!”
  周进一愣,随即明白他指的是那件事,这小子,原来知道我去看过他!可是,对谢玉峰也做同样的事吗?
  想了想还是握了握展瀚海的手,放轻了语气:“玉峰醒醒,进哥来看你了!”
  残阳和展盟主愣了一下,周进叫他“玉峰”,而不是瀚海,是仍然把他当做和记的人吗?
  周进也呆了一下,真的把他当成一飞了!
  只有一飞平静的看着,当时进哥就是这么对自己的,这真是一种幸福!
  周进继续说着让他奇怪的话:“玉峰,既然事实不是我想的那样,为什么不告诉我甚至还要承认呢?”你既是达盟的少主,又不是奸细,真让人费解啊!
  “放着好好的少主不干,跑我这来自讨苦吃,你小子心里是这么想的?”
  自从麻药的药劲过后,展瀚海便断断续续地听见有人和他说话,他迷迷糊糊地听见,他知道是飞哥和义父的声音,可是潜意识里他告诉自己好累,想要休息,脑海里一闪一闪的都是进哥扳动□□时的冷酷,耳边是进哥冰冷的斥责与愤怒。爸爸,您要瀚海死,瀚海就不会让自己醒来。他没有理会义父的呼唤,沉沉的睡,直到有人握住了他的手,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他清楚地知道,这不是义父,他希望是进哥,但可能吗?
  “进哥来看你了!”真的……是进哥,是爸!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爸,瀚海只是……
  “谢玉峰!”
  “如果委屈了就站起来理直气壮的跟我说你没有!如果以为死了就能让我原谅你,那我告诉你,做梦!我周进的孩子从来不会用死来换取我的信任!”
  “你和一飞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孩子,你若真是冤枉的,那你进哥我岂不是要歉疚一生,这就是你想要的?”
  越来越严厉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震惊,而与此同时心电仪产生的明显波动让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周进也注意到了,心中松了一口气:“实话告诉你,哪怕你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都能原谅你,如果做了对不起和记的事,我宁愿自己给你一个痛快也不愿意用帮规来羞辱你,你难道真的想不到进哥的一片苦心吗?”
  展瀚海的手指轻轻动了动,爸,您真的……
  “从跟在我身边开始,你的话就很少,但该说话的时候你还是不说,是我没有教好你吗?”
  “有什么话起来和我说,若委屈了你,进哥拼死也不让和记的任何人动你一根毫毛,起来!再不听话,我不介意用藤杖来教教你什么叫听话!”
  说到最后一句周进已是疾言厉色,但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说这话时是多么的自然,好像这一切都理所应当,像极了平时教训一飞和玉峰那两个小子的样子。
  众人只看见展瀚海动了动唇,周进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小飞说的对,这小子不敢不听话!他伸手拿掉了氧气罩,可微弱的一声低唤,让周进石化当场!


第5章
  
  “爸……爸……小峰不敢了……再不会……进哥……爸……爸爸……”
  展瀚海微弱的声音传在众人耳里,除了周进觉得他是错将自己当成展盟主之外,展盟主,残阳,一飞只觉得浓浓的悲伤。
  周进,你果然厉害,我永远无法相提并论的!
  父亲,墨言哥什么时候也能像瀚海一样,仅有半年的时间,进哥就能为瀚海做到如此地步,那跟了您二十五年的墨言哥呢?他何时才能得到您的怜爱?
  进哥,你听见了吗?瀚海在叫你,他在叫你爸爸!
  “玉峰……”周进欲将手抽离,没想到却被展瀚海牢牢抓住,嘴里还不停的唤着:“爸,别走……”
  虽然在听到展瀚海叫的时候,周进心中确实很暖,甚至有些满足。自从儿子逝去后,他常常希望能有一个人来叫自己爸爸,曾经他想象着一飞,可现在拉着自己的手叫爸爸的人竟然是谢玉峰。
  “进哥……”展瀚海睁开眼睛后发现竟然真的是进哥,自己不是在做梦,眼中竟有了一层浓浓的雾气。原来自己并不坚强啊!
  众人看到展瀚海睁开眼睛说话,都松了一口气。
  展瀚海看着周进,才发现自己抓着进哥的手,急忙松手。
  周进放开了那只手,却忽然觉得自己不想松开,竟然有些失落。
  “瀚儿,你醒了,太好了!”展盟主将儿子扶起来,让他靠着枕头。
  “义父,瀚儿不孝,让您担心了!”展瀚海感到抱歉极了,他是真心实意的道歉,如若不是进哥手下留情,自己与义父已经阴阳两隔了!
  猛然间,他想起义父和进哥都在这里,那进哥……他极不自然地看向周进。
  展盟主似乎看穿了瀚海的心思,他拍了拍儿子的肩头,“你进哥还不知道,爸还没告诉他!”
  对上周进疑惑的目光,展瀚海更加的不自在,心跳得猛烈,他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谢玉峰!”周进忽然厉声唤他的名字。义父,他们不是亲父子吗?
  “进哥……”展瀚海小声的应着,一是心虚,二是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这样叫他吗。
  “难道从鬼门关前走一遭回来,你仍旧不打算对我说实话吗?”周进瞬时恢复了龙头老大特有的冷漠。
  是啊,死过一回了,现在要说吗?可要如何开口。咬了咬牙。“对不起,进哥,小峰不是不愿说,而是不知从何说起?”不用抬头他也知道进哥定然是皱着眉盯着自己。
  展瀚海只是怯怯的叫了一声“进哥”。其实他心里也很害怕,他不怕死,却怕进哥失望。
  看周进的眼神,没有杀气,咬牙切齿的愤怒却更让人压抑。
  残阳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若不把事情说清楚,这件事永远也不会完。虽然,和周进的三日之约还有两天,但现在……
  傅残阳用眼神询问并示意了展盟主,展盟主会意的点点头。
  周进此时也不想逼他,反正傅残阳答应两天后会给自己一个答复,于是冷冷地说:“两天,我给你时间考虑!到时候再不说实话,你最好想清楚这件事的后果!”
  周进转身就走,展瀚海的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周进!”明显的愤怒,甚至是恨,是展盟主。
  被这句喊声吓住的不是周进,而是展瀚海。一直担心的事情要发生了吗?
  “义父!”展瀚海知道义父是要和进哥摊牌了,忙出声阻止,“您答应过的!”
  展盟主想起昨晚自己的承诺,他给了儿子一个安心的眼神,便凌厉地扫向周进。
  “瀚儿不知如何说起,我来说!”该来的还是要来,瀚儿,爸不要你为难,不要你痛苦,爸要补偿你!还你一个亲生父亲!
  霍一飞也明白了,他闪到周进身边,握紧了拳头,他要在展盟主发难的时候保护进哥!


第6章
  
  周进绕有兴趣的看着这两父子:“愿闻其详!”
  可让周进怒火上窜的是他看着展瀚海拔掉针头,不顾伤痛翻身下床跪在展盟主脚边:“义父,瀚儿求您了!”
  若不是展瀚海中了枪,周进真想暴打这臭小子一顿,和一飞一个臭毛病。可一飞再不爱惜自己从来也不敢当着自己的面做类似于拔针头的事,那次三刀六眼的事一飞可是吃足了苦头啊!
  看着儿子因疼痛而拧扭在一起的脸,展盟主心痛了,他想扶儿子起来,但那小子太倔了,就是不听!
  “谢玉峰,你就是这样做人家的儿子的!”周进话中的火药味太重,而展瀚海却只是低着头默默流泪!寂静中只听得见瀚海的抽泣。
  良久,他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周进。他狠狠地咬着嘴唇,直咬出了血。
  看着瀚海艰难的步伐,残阳和一飞明白,瀚海是终于愿意面对了!
  展瀚海一步一步地走着,连周进都有点不忍,但如果他早听到那段日后只要一想就心痛的话,他绝对不会只有一点点不忍,瀚海走到离亲生父亲仅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屈膝跪下,惨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进哥。”他带着深深地儒慕之情唤道,“也许这是小峰最后一次这样叫您了!”
  周进不知这话时什么意思,只是皱了皱眉。
  “还记得您问过小峰由什么愿望吗?”
  周进点了点头,心里却忐忑极了!“你的愿望让我始料未及。
  展瀚海轻轻地笑了笑,周进第一次发现这个孩子是如此的赏心悦目。
  ”小峰最大的愿望就是想知道自己的父亲会给自己取个怎么样的名字!
  展瀚海没有放过周进任何的表情,他清楚地看到周进瞬间变得苍白的脸,继续陈述着一个事实。
  “不是谢玉峰,不是展瀚海,而是……周助!”
  周进猛的蹲在展瀚海的身边,颤抖的两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你说什么,说清楚!”
  瀚海平视父亲的眼眸,两行清泪缓缓流下,他第一次如此的脆弱,哽咽的声音像在剜周进的心。
  “其实,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堂堂正正地与您相认,名正言顺地叫您一声爸爸,进哥,我……我是你的……”
  话说到这,展瀚海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进哥会相信吗?他不敢想!只是低低地抽泣!
  周进自瀚海说完后,只是搭在他的肩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哈哈,谢玉峰!”周进的笑声刺痛了瀚海的心,他无可置信却又一副预先知道的样子,周进的笑声俨然有些怀疑和讥嘲。
  双目对视,周进平静的语气只把瀚海打入无底深渊。
  “难道你不知道,我周进的儿子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难道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么荒谬的言论,你在那我的信任肆意践踏!”
  “不,我没有!”第一次,展瀚海在言语上反驳了周进。从前如果周进误解了他,他一句话也不会说,更不会逃避周进的严厉责罚,但这一次,在经过周进对他的死刑后,他已经用生命证明了自己的忠诚,为什么,为什么父亲还是不肯相信自己呢!
  周进直盯着展瀚海,而后目光扫向展盟主,悠悠的口气中却夹杂着淡淡的不真实:“展盟主,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展盟主却只是冷笑:“周进,虎毒不食子,在你把他伤得遍体鳞伤之后再来问怎么回事,你不觉得可笑?难道你以为瀚儿不喜欢当达盟的少主喜欢当和记的少主吗!”
  周进强压下心中的惊喜,回答:“周进只有一个妻子,也只有一个儿子!”
  “那我告诉你,你和你唯一的妻子生的唯一的儿子现在就跪在你的面前!展瀚海就是你的亲生儿子,是我活活的拆散了你们,因为你害死了我的妻儿,凭什么你就能与妻儿共享天伦,而我就要孤独一身,我不但要你们父子分离,我甚至要你们父子相残!”
  展瀚海抬头哀求似的看了义父一眼,展盟主知道这孩子是难受了,深深回望了他,口气软了下来;“可这个孩子让我舍不得!我狠不下心,这才把他送还给你,可你是如何对他的!”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他在为义子鸣不平,是对周进最有力的质问!
  周进紧了紧拳头,只有他知道,手心上都是汗,冷峻的脸露出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神情:“我不认识你,而且我周进不会无故对一个孕妇下手!”
  展盟主正欲上前说话,却被展瀚海一把拽住:“义父,瀚海知道进哥不是有意的,您就看在瀚海叫了您二十几年父亲的份上,算了吧,求求您原谅进哥吧!”
  周进木然的看着这一切,直到一飞轻轻地推了推他才反应过来,目光直直盯着瀚海,真的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这一切的反常就能解释……可是孩子是他亲眼看见……
  展盟主扶起义子,温和的声音不像对待仇人之子。
  “爸答应过你不追究就不会伤害周进,他毕竟是……”虽不愿承认,展盟主还是安慰地回答:“是你的父亲!”
  “谢谢爸!”展瀚海如释重负的样子真的让周进几乎承认了这样的真相。
  “一飞!”周进突然出声。霍一飞应了一声。“带他回去,打电话让willom来一趟!”
  虽然进哥还是没有说要认瀚海,可是不会伤害他了。看展盟主和残阳并没有要阻拦的意思。反倒是瀚海显得不知所措。
  “进哥。”
  “回去,我的话你听不懂吗!”严厉,那眼神中燃烧的熊熊怒火几欲将瀚海吞没!
  “是!”完全不是照片中的张扬,这是一个儿子对父亲的恭顺!
  一飞带着瀚海走出病房,室内只留下周进几人。
  “展盟主,你我的恩怨我实在记不得了,这件事如果是真的,我周进不会善罢甘休!”
  “我随时恭候周先生的大驾,相对于真相,我想你更需要这个!”


第7章
  
  展瀚海在房间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回想着过去自己住在这里是以小弟的身份,可现在呢?以周家少爷吗?自己能得到父亲的承认吗……
  霍一飞狠狠地拍了他一下,疼得瀚海直叫:“飞哥,你为什么打我!”
  霍一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就该打!Willom怎么说来着,叫你别乱动,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你倒好,坐着闷闷不乐,就是不好好休息!你要有个好歹,还不要了进哥的老命!”一飞俨然一副哥哥教训弟弟的架势。
  “飞哥,我现在哪有心思睡觉啊,等过了进哥那一关,我再休息吧!我觉得啊,进哥能不能认我先不说,但这顿打我是逃不了了!”展瀚海苦笑!
  霍一飞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把展瀚海推到床上,扯过被子就把他盖得严严实实的。
  “其他的我不管,我就知道你要不好好休息,进哥会打得更狠!”
  周进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可是他却没有一丝疲惫。他快步往瀚海的房间走去!儿子,他真的是自己和阿彤的儿子!阿彤,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儿子没有死!他没有死,他就在我的身边!可是对不起,我差一点就……你放心,他再也不会受到伤害了,我保证!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我的,是对我的怜惜!到了展瀚海的门前,周进却停住了,即将要碰到手扶的手生生地抽了回来!见到儿子的第一句话要怎么说,周进犹豫了,他会恨自己对他的狠心吗?想到这周进有那么一瞬间的心慌!他差一点就亲手要了他的命啊!可想到医院你这个孩子对自己的样子,周进放心了!就在他犹豫之时,房门开了,霍一飞看周进站在这里,忙叫道:“进哥!”
  周进清了清嗓子,长辈的架子还是要有的,可是刚要开口,却真的不知该说什么!
  “进哥!”霍一飞看出了周进的犹豫,率先开口:“他睡了,本来他犟得很,硬要等你回来!我压着他睡的 ,伤口上了药,也包扎好了,willom说只要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嗯!”周进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却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他其实很想马上去看儿子,但儿子在医院折腾了那么久,又是拔针,又是下跪,又是求情。虽然这三样都是自己无法容忍的,但儿子真的需要休息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吧!有什么事都留到明天再说吧!
  “进哥进来看看他吧!”一飞自然明白周进内心的矛盾也知道周进必然盼望看一眼瀚海。“好好陪陪他吧!小飞知道他需要您!”
  周进想了想,是啊,就算回去恐怕也是一个不眠夜啊!终于迈进了房门,儿子正安静地睡着,他静静地坐在床边,凝望着儿子沉睡的脸。
  不对!怎么睡得这么熟?这个孩子的警惕性一向很高的。看了一眼一飞,一飞指了指床边桌上的粥,周进明白了,是那碗加料的粥。自己还曾经为了这碗粥打了儿子一巴掌,儿子和自己呕气,好几天都不和自己说话。现在想想真的觉得好笑,原来这小子在吃醋啊!下意识地帮瀚海盖了盖被子。抚了抚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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