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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清泉奇案之城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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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厢泉语毕,其他人全都缄默不言。犀骨筷已取来,由守卫递予厢泉。只见厢泉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犀骨筷一下子扔入大箱之中。
  他把真品和一万根赝品混在一起。
  “厢泉,你——”
  乾清近乎哀嚎一声,厢泉却没有答话。混入之后,将手伸进去搅和一下,悠然自得的样子,好像在搅和自家米缸里的大米。
  “易公子!”杨府尹的脸涨成紫红色,伸出胖胖的手,哆哆嗦嗦的指着箱子。
  厢泉笑道:“酉时,天快要全黑了,夜幕降临时,如何能在万根筷子中,辨出真品呢?”
  乾清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可是、可是你——”
  厢泉看了乾清一眼:“况且,夏公子怕是全城消息最灵通的人,他也最了解我,而他此刻才知道全部计划。那么,青衣奇盗呢?呵,我们假设他现在知道了,可是他明日就要行窃呢。”
  方千略显紧张道:“听易公子之意,青衣奇盗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了?”
  “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不妨假设他现在知道了,”厢泉继续笑着,语速极快,“真品混在赝品里,把这一万零二根在后院全部铺开,院内只留十五人守卫,院外十五人,当夜宵禁、城禁,各街设路障,余下的四十人,除了城门守卫,其他人均在各巷巡逻。可疑的人必抓,但切记不能疏于职守。”
  周遭人或惊异或赞叹,唯有乾清一脸不屑。
  “犀牛骨筷子虽然不值钱,做工却很好”他走过去,拿起一根赝品,在手中细细把玩,“材质重量相似,但做工差了些,一看就是赶工出来的东西,行家看几眼就知道。”
  只见那赝品尾部的镂空不尽相同,有些条纹少,有些没镂空到底部。而真正的犀骨却是做工精良的。
  厢泉又笑了:“黑夜,全城都是守卫,在漆黑一片之时从万根筷子中选出两根顺利带走,而我们只给那位盗贼一天的时间来思考对策。而他的辨别时间,偷窃时间,逃走时间,都只限定在一个晚上——戌时到日出时分。”
  他随手又把手中的筷子放回去,随之而来的,是所有人的沉默。
  连乾清都闭嘴了。
  大概在等赵大人表态。
  “这是个危险的办法,年轻人。”赵大人缓缓开口,胡子微微颤抖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厢泉此时才抬头看了赵大人一眼,只是那一眼,从头到脚扫过,不曾遗漏任何细节。厢泉先看了赵大人的头发和官帽,似乎吃了一惊。紧接着把目光挪到赵大人腰间的精良玉佩上,衣襟、内衫、扳指,全被厢泉一一扫视。
  乾清也好奇的盯着,却见不出什么不寻常。
  这种扫视持续了一段时间,既不礼貌也让人不自在。赵大人第一次被人这么放肆的打量,也有几分不快。
  厢泉抬起头,微笑着看着赵大人,目光坚定又不可捉摸。乾清见他的表情,可算松口气,本以为厢泉终于开窍,为自己的无理道歉,但是厢泉开口所说的话,却莫名奇妙。
  “您此次前来,必定是不怕风险的,抓不抓的到又怎么样呢?又不关您的事。”
  厢泉顿了一下,又道:“如果您只是来看戏的话,定当不虚此行。”
  屋内安静极了。
  易厢泉这是找骂。
  乾清苦笑,觉得厢泉又在胡说八道,脑子也不正常。但是乾清并不反对无理的言语,反倒觉得痛快。也许是自己年轻气盛,他觉得这个年代,当官的不值得尊重。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本以为赵大人要气恼,但是他却愣了一下,然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对着杨府尹说,一切照着年轻人说的办。
  赵大人转过身去的时候,闭起了威严的双眼,轻轻动唇喃喃。
  “他真是厉害。”
  然而这句话,谁都没听见。
  乾清忘了杨府尹的表情,忘了接着他们怎么部署戒备,只记得庸城府衙从上到下,忙忙碌碌。
  一万根筷子,偷窃难度暂且不论,青衣奇盗的偷窃定在城禁的第四日,上头下令,最多城禁七日。纵使是当夜抓不住,他们还有三天的时间,哪怕是挨家挨户的搜查,也会有结果。
  可是他想着想着,疑问却越来越多。最后他与厢泉归去,月上枝头了。
  乾清今日甘心的当了易厢泉的跟班,两人上街巡街,审查守卫。
  皎皎月光下,厢泉的脸色苍白异常。
  “我总觉得你有事没说,”乾清看着他的苍白的脸,试探性的问着,“有疑虑,你就说出来。”
  “我怀疑青衣奇盗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乾清闻言,赶紧道:“我这几日总觉得有人盯着我们看!说不定他每日都趴在屋顶上盯着我们——”
  厢泉停下,轻轻提起灯笼。黑夜降临,街道上寂寥无人。
  “监视只是一种可能,有内鬼也说不定。”
  厢泉轻轻的吐出这几个字,声音随风而散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诡夜

  “内鬼?什么内鬼?”
  厢泉只是轻声道:“说不定青衣奇盗早就混入了庸城府衙。”
  “怎么会,守卫这么多——”
  “守卫越多越容易出事,”厢泉有些不耐烦,“他装成守卫,混入衙门,你能发现?”
  乾清哑口无言,厢泉也不去理他。
  俩人闷头往前走。
  今夜似乎是有雨,空气透出潮湿的气味。风呜呜作响,卷起残败的枯叶,携几分疏凉,街上花花绿绿的布招牌也随风晃着。也许庸城的秋天终于要到来,蝉鸣就像是一下子从这个世界消失无踪。 
  月光依然明亮,却似有乌云袭来,即将遮月。
  今夜,乾清有一种不详之感。
  街上偶尔能见到街灯,荧荧灯火,甚是可怖。大风天挂街灯是不合时宜的,但也是有御风的法子,良好的挡风板此刻便显现了作用。
  厢泉在前面一言不发的快速走着,手中执灯,在风中晃晃悠悠。连转几条街,为了审查守卫情况。
  明日,青衣奇盗就会到来。
  可是这一路走来,庸城府衙的前两街还好,越往后走,守卫的排列越不规整,有的巷子甚至没有人看守。
  厢泉打算巡街完毕,回去汇报这一怪事。
  乾清今日甘心做跟班,因为他有问题想问。
  “你当真把真品混进去了?”
  “当真。你也看到了。”
  “你也辨别不出来?”
  “五日赶制,做工并不精细,外行人若要细看,是能看出来的。”
  “那你此举还有什么意义?”乾清大声嚷道。
  厢泉转过头来,带着厌倦之情:“那又如何?偷,本身就难,更难的是要偷两根。还好是筷子,若换作是鼎——”
  “对,换做是鼎,”乾清带着不满,却又字字吐得清楚,似是恨的咬牙切齿,“青衣奇盗可以偷齐州府的青铜鼎。如此巨大,偷走却毫不费力。你有没有想过,你做了这么多赝品,他可以……偷全部。”
  寂寥巷道,寒风乍起,雨云已悄然掩月。
  月色即消,灯笼映着厢泉的清秀的脸,他面上喜怒哀乐表情皆无。
  “依你之意,他将一万根全部偷走,回去找个地方慢慢鉴别,总有一个是真的?”
  “是一万零二根。”乾清插话,瞪眼等着厢泉辩驳。
  “鼎可以整个偷走,但筷子不可以。到时,戒备在庸城府衙后院,一万根全部排开,能排满整个院子,如何去偷?扫在一起,打包带走?”
  “他会不会提前做好标记?”
  “不会。守卫森严,生人未近犀骨分毫,如何标记?工坊连夜秘密赶制,对,还多亏你夏家出钱。”
  厢泉一副嘲笑的样子,继续向前走去。乾清知道,厢泉只有三种表情——笑,不耐烦,没表情。
  笑也分种类,如今的挂在他那张冰块脸上的,便是嘲笑。
  乾清很少被人嘲笑,自身恼怒却无可奈何。
  “材料呢?材料会不会有异?比如真品遇水下沉,赝品上浮?”
  厢泉顿了一下,犹豫片刻,显得没有底气。
  “我亲自试过,放在水里,全部下沉。” 
  “赝品会不会不怕火烧?”
  “除了真金,万物怕火焰。二者都遇火成灰。”
  “燃烧的气味会不会有异?”
  “皆为骨制,气味相同。”
  “色泽呢?”
  “都不会掉色。”
  “青衣奇盗会不会设计圈套,让你去把真品找出来,他再抢走?”
  “我不知道哪个为真。”
  “真的除了细看,别无它法?”
  “别无它法。”
  乾清见厢泉如此回答,早就气极,他一连问了这么多问题,也该死心了。
  “我也知,你对我的做法不放心,可是这如何去偷?众目睽睽之下,他要把两根筷子完全正确的挑出来,实属难事;随后在一群优秀守卫监视下,把东西顺利带走;还要在城里几天躲过搜查,最后想办法出城。”
  乾清哑口无言。
  青衣奇盗不可能把犀骨偷走,除非他把全衙门的人都杀光。
  “那么,细看分辨,需要多少个时辰?”
  厢泉算了一下:“一万根……三、四个时辰。”
  乾清想了一下,从戌时开始偷窃来算,就算青衣奇盗躲在房间里一根根细看,全部看完,天都亮了。
  想到此,乾清舒了一口气。
  厢泉提灯取罩,看了一眼其中的灯油,有些忧心。
  “火怕是要燃尽,是我疏忽了未多取些灯油。只是路还未走完,我回去取,随后再巡。”
  乾清道:“直走向正北是去下一街,不过如果你要灯油,向西走不远,上星先生的医馆也可取。”
  “医馆夜半可开门?”
  “开。上星先生整夜候诊,可借灯笼。如今,你可以吹熄了它。下个转角没有街灯,更加黑暗,到时候再点燃。”
  厢泉的白衣在夜晚是那么明显,衣袂在风中舞动飘动,如同仙人入世,颇具出尘之味。乾清想到此,不由得偷笑。若真有他这样行事怪异的仙人,定然又是天庭奇景。
  赫然间,远处传来一身野猫的叫声。
  乾清吓得一哆嗦。
  那猛然一嗓子,叫声异常的响。猫叫的古怪,明明早已过了发情的时节。
  此时,厢泉为了省些灯油,熄了灯火,一缕青烟迅速升起,诡异却又美丽,似乎即将舒展它美丽的形体,形状奇异,而又一阵大风来袭,顿时消散。
  风吹动着街边的青黄色银杏树,风,只有吹在叶子上才是有声音的,沙沙的声音总会引发人的无尽联想,似人低语。
  乾清觉得脊背发凉,想回家,又没灯,不由得抱怨起来。
  “你连灯火都忘了!对于守卫就这么有自信,不出差错?”
  “可能是水土不服或者休息太少,这些日子我总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
  乾清这才觉察,厢泉的面色异常糟糕,眼眶下微微泛着乌青。
  厢泉叹气道:“昨夜我刚入睡,吹雪半夜大叫,还抓伤了我。”
  他扬了扬手臂,上有三个挺深的血痕。乾清看了一眼那三道血痕,伤疤已经结痂,心想吹雪下爪未免太狠。
  乾清嘲笑:“你养猫到底有何用?那东西不知回家,还抓伤你。”
  “猫的视觉、听觉、嗅觉都比人强上千倍。如果加以驯化,岂不是比人强上很多,”厢泉轻蔑的看了乾清一眼,“吹雪比你强多了。”
  乾清不想争辩,只想回家。
  “谷雨那丫头今早看黄历,说不益出门。”
  厢泉冷笑一下,心里知道乾清胆小:“你害怕了?”
  “呸!”
  乾清骂了一声,有些生气,欲甩袖离开。与其在这受易厢泉讽刺,不如直接摸黑回去!
  “你去巡你的鬼街——”
  乾清话音未落,却看见厢泉突然僵住。
  “你、你怎么了!”
  厢泉不言,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
  是金色的铃铛。
  他拎起红绳,铃铛随风摇摆,叮呤一声,声音清脆而长远。
  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悠长,却令人汗毛竖起。
  乾清不知是冻得;吓得,还是气得,一味浑身发抖。
  “别装神弄——”
  乾清话说了一半,便咽了下去。
  只见,厢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章节为毛被吞了晋江真抽啊 我能说……算了
  可是上一章没有任何的不和谐内容!我就纳闷了,易厢泉就看了赵大人几眼,就给我封了…………………………
  晋江这文没人看就算了,还给我封了……………………………………………………

  ☆、这章怎么删……

  厢泉此时才抬头看了赵大人一眼,只是那一眼,从头到脚扫过,不曾遗漏任何细节。厢泉先看了赵大人的头发和官帽,似乎吃了一惊。紧接着把目光挪到赵大人腰间的精良玉佩上,衣襟、内衫、扳指,全被厢泉一一扫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暗眼

  “你……可曾听到什么?
  厢泉声音低沉,似是突然见了鬼怪一般,言语中带着一丝慌张。乾清将他这一副神态尽收眼底,顿时比他还要惊慌。
  “我?听到什么?你别在这吓唬人!”
  乾清用余光扫了一眼周遭景物,却见周围一切如常。
  厢泉一向镇定,即便这个世界变成万物皆焚的熔炉,易厢泉,也会是唯一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又冷又硬,但会成为这个世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如此冷静的人,徒然变了脸色,当然是大事将临。
  厢泉没说话,只是继续抬手轻摇铃铛。
  铃声突兀无比,轻轻在夜幕中浮动,衬得寒夜格外渗人。风声、灯火及胡乱摇动的树影,构成一副诡异的画。
  此情此景,乾清觉得脑后一凉,似有鬼祟触摸一般。他大气也不敢出,只是屏息听着。
  寂静,仍是寂静。一切没有任何变化。
  乾清被吓的不轻,无比恼怒低声喝道:“你杵在这儿跟木头似的,还摇什么鬼铃铛,又在变什么戏法?”
  厢泉的脸没有一丝血色,他快速的收起铃铛,答了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你方才说到弱点,真是说对了。人都有弱点,这个铃铛就是几年前一位姑娘送的,最难消受美人恩。”
  厢泉此话是对着乾清说的,视线却有所转移。
  厢泉在小心的看向周围。
  但是他在看什么?
  乾清一愣,刚想从口中蹦出“你瞎胡扯什么”,厢泉丝毫不给他说话的余地,急匆匆道:“罢了,改日再说,你快回家去。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母亲怕会着急。我巡视完下一个街口,就回客栈。回见。”
  说罢,厢泉似乎迟疑一下,望了乾清一眼。
  就凭着一眼,乾清居然打了个寒颤——这不是普通的一瞟,而是有深意的对视。眼神中是探寻,是恳求,是凌厉的决断,是无穷无尽的话语。
  厢泉看了他一眼,就转身匆匆离开,一言不发。他没有点灯,好在这条长街上有微弱的灯光,厢泉漆黑的影子被拖的很长很长。金色的铃铛被他悬挂腰间,叮铛作响,在寂静的街道里回荡。
  乾清先是愣在那里,满腹狐疑的转身离去。他行动极缓,长街孤寂,独留他一人思索。
  这一系列的转变太快了。
  乾清清楚,厢泉本应左转去借灯油,或是直走巡街,但是……厢泉右转了。
  右转,会绕回原地。
  还有那个铃铛,这么新的东西,精致却是便宜货,八成是昨日从集市买的唤猫铃。
  什么姑娘送的,纯属胡扯。
  唤猫铃,声音细而清脆,猫却听得清楚。若是训练有素,听到就会乖乖跑来。
  乾清突然灵光一现,莫不是因为吹雪?厢泉唤猫,猫不应……吹雪出事了?
  但是厢泉那表情太过古怪,好似见了鬼魅。
  只听此时,巷子里静悄悄的,厢泉的嗒嗒脚步声远了,铃铛声也不可闻。乾清转弯,步入下一街道。
  他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易厢泉是特意将吹雪放到附近放哨的。吹雪灵敏,巡街时带着它绝对不是坏事。
  厢泉为什么没说实话?乾清琢磨,倘若一个人若想说假话,除了欺瞒,还有种可能,那就是当事人迫于某种环境压力不得不说谎。
  环境压力……可是今夜到底哪里不对?
  前方的路漆黑一片,寒风瑟瑟,好不渗人。
  怎么没人?守卫呢?
  乾清一下子清醒了——走了这近几条街,一个守卫都没见到。
  他在转角一闪,摸黑躲进了街边的小棚,麻利的蹲了下来。他本来应该穿过小树林抄近路回家,如今躲在这里,黑暗无比,想是没有人发觉。
  万籁俱寂。乾清就这么浑身发凉的窝在角落里,双眼瞪得鸡蛋大。
  方才,乌云胧月,似一层浓重的巨大黑纱。而今乌云赫然褪去,露出皎皎月亮。狂风映月,令人冷的彻骨,月光如水,倾泻下来却浇的人透心凉。
  月光照在乾清脸上,显得苍白异常。
  乾清的视力极好,纵使街边微弱的灯光似要吹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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