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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清泉奇案之城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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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
  月光照在乾清脸上,显得苍白异常。
  乾清的视力极好,纵使街边微弱的灯光似要吹熄,不住的摇曳,但也能借着月光,使得他大致看清整个街道。
  乾清为何蹲在这里?
  他此时已经明白了此事的前因后果。今夜种种诡事,绝非偶然。
  吹雪的视觉、听觉异常灵敏,厢泉将它放在四周,有可疑之人,立即叫出声来。然厢泉唤吹雪,它不应,定是遭遇了歹人。
  有人调开了守卫,有人放倒了吹雪,有人一直跟踪他们,且跟踪了一路。
  到底是谁?
  厢泉不想让乾清涉险,扯了谎让乾清回去,自己杀个回马枪,看看是谁跟踪他们。
  乾清在这里等——等着厢泉从街道转回来。
  乾清想着,觉得喉咙发紧。他想知道事实,也许厢泉需要他帮忙。
  到时候来个前后夹击,那龟孙子休想逃掉。
  乾清觉得手脚发麻,全身僵硬,大气不敢出,紧紧地盯着周围。四下无人,刚刚那狂风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停了,徒留一丝寒意。
  周围连蝉鸣都没有,乾清连自己的呼吸声也听不见。
  这一带都是用木板搭的小铺子,结实的很,且整条街皆是。白日里小贩会在这里卖些瓜果吃食,夜半也不会收起来。乾清的旁边有几个大竹篓,作遮蔽之用,他自以为躲在这里很安全。
  夜很静,就在此时,他却突然听到了呼吸声,微弱却均匀。但是这不是他自己的呼吸声!
  呼吸声由远及近,伴随着轻微的踩踏木板的声音。咯吱咯吱,像是有人从远处蹑手蹑脚的走过来。
  乾清没有动,却感觉面前似有灰尘漱漱落下。他缓慢僵硬的抬起头,望向古旧木棚子顶端。棚顶是一块结实却破旧的木板,木板长长的缝隙微透亮光,打到乾清苍白的脸上,形成了一条光亮的直线。
  乾清盯着缝隙,突然一下,一道黑影从略了过去,光被猛然遮住。遮光的一刹那,乾清觉得自己的心咚咚直跳,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而整个人顿时石化。
  灰尘再次飞舞下来,眯了乾清的眼睛,待他再次睁眼,却听到那呼吸声音越来越重,似乎就在自己耳边一般。木板却再也透不出光亮来。
  棚顶上面居然有人。
  这人正好在自己头顶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夜斗

  这里的棚子很矮,原本作遮挡日光、储存物品之用。天棚距离乾清不过几寸,却足以使得乾清吓破了胆。
  这歹人与乾清的距离不过一尺。倘若乾清发出一点声音,后果不堪设想。
  他额间有汗渗出,却不知如何是好。不论棚顶之人是何等身份,来者……必定不善。
  乾清手中微汗,指关泛白。他紧紧握住流云衣衫的左袖,只因里面有一柄小巧锋利的匕首。这匕首是友人所赠,削铁如泥,但是自己从没用过。这东西,一寸短一寸险,若有不测,用来防身也胜过赤手空拳。
  乾清不习武,不擅长近身搏斗。故而他要极力避免正面冲突,以保自身安危。乾清心里暗暗后悔,自己怎么就爱多管闲事,遇上这种倒霉事儿,他还没活够呢。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顶上的人似乎觉得有异样,便不动了。
  那异样不是来自乾清,而是厢泉。乾清向外望去,就在不远处的阴影里,有人影晃动。定是易厢泉无疑。只见厢泉一身似雪白衣,在漆黑的夜间,如墨迹映衬白纸般格外清晰,尤其是对乾清这种眼力极好的人而言。而他一见厢泉,顿时心情大好,暗暗舒了口气。
  只见厢泉站在同侧的另一个破旧棚子下,神色如常。他离乾清几丈远,似乎是从街角刚刚转回来,贴着棚子底下一路轻手轻脚走来。
  厢泉看见乾清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到有几分喜色,还冲乾清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乾清唯有苦笑一下,尴尬的挥手应和。只见厢泉腰间的金色铃铛早已摘掉,灯笼也不知扔在何方,手中除了形状怪异的金属扇子外,别无他物。
  乾清见了他本是应该安心的,如今却又紧张起来。自己好歹有匕首防身,厢泉可是手无寸铁。
  好在这是一个死角,棚子全都紧挨着,顶上之人因为视角锁定,看不见下边发生了什么。乾清厢泉二人都僵着不动,似乎在思考对策。
  乾清脑中一片茫然,但是厢泉目光淡然。且看着他那架势,知道他八成早就有了主意。
  这时,棚顶又嘎吱嘎吱的响起来,还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布料的摩擦声。乾清挑眉,真是奇怪。
  厢泉面色如常,依然没有动,只是将白袖轻轻上挽,双手握紧手中的金属扇。
  如今情形很是不妙。棚顶之人,活捉最好;而最糟,则莫过于彼此都有伤亡。
  乾清毅然决定,打死也不动,保命要紧。
  这二人出乎意料的有默契,谁也没动。又听见顶棚上发出咔嚓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碰撞。
  这是什么声音?
  然而就在这时却出了变故!
  一团白色的绒球出现在乾清的视野范围内,似雪球般滚来。乾清定睛一看,顿时愣住——只见吹雪一身白毛凌乱,跑到街角暗处,抬起小脑袋,一对黄蓝目瞪得大大的,正狠狠的盯着顶上的人。
  乾清心里暗骂“畜生”,还以为它出了意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节骨眼来!
  好在猫走路没有声音,顶上的人继续动作。“咔嚓”声音不断,他似乎并未发觉吹雪出现。
  吹雪一片雪白,似乎飘落在黑夜中的雪花。它这么醒目,顶上的人却没看见。乾清断定此人是背对着吹雪,面向的是厢泉。而位置,应该恰好是乾清脑袋顶上。
  这地理位置,真是烂透。乾清顿觉头疼,这样的姿势要怎么抓人!
  咔嚓的声音突然停住。
  赫然间,乾清看到一只手从棚顶探出来,顿时吓得魂飞扩散。此刻,棚顶的人似乎伸出手来欲碰路边的街灯,但只是刚刚碰到,灯摇晃一下,映的路上明暗不定。
  乾清认真的看了看那只手。手纤长灵巧,有些苍白,不显苍老,但是看不出男女,指甲却很干净。就在乾清被这只诡异的手吓得呆傻之时,厢泉淡淡看了一眼吹雪,一只手突然从怀里掏出金色铃铛,未等乾清反映过来,铃铛拼命的晃起来。
  瞬间,铃声叮当大作。乾清吓傻了,看看棚顶又看看厢泉,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刹那间,吹雪发出了凄厉的大叫!
  凄厉的声音划破夜空,混合着黑暗的夜晚带来的恐惧直击乾清的耳膜。乾清顿时汗如雨下,这怎么回事?他根本没有准备!
  只见厢泉突然动了起来,白色影子如同鬼魅般,一闪,从棚子那跃了出去,跳到街上,一身白衣如幻如雾。
  厢泉口中大喊:“不要动!”
  声东击西啊!
  乾清呆住了,就在之前的短短一瞬,那只苍白的手缩了回去。
  厢泉已经跳到了街上,他扇子也展开了——乾清第一次看到那柄奇怪的扇子展开,那真是十分奇特,泛着冷冰冰的光。却见它轻轻一甩,便有东西飞了出去了,速度惊人,似是飞镖一类。
  瞬时,棚顶之人传出一声□□,声音听起来是个男人。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布料摩擦声和木板的嘎吱声。
  乾清什么也没有看清楚,只知道厢泉那句“不要动”看似是呵斥棚上之人,其实是说给乾清的。
  乾清和厢泉都不是擅长近身搏斗的人,两个技术都不高的人倘若突然碰到高手,在搏斗中不仅难以互相帮忙,反而彼此牵制。
  这是乾清不动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层原因,他想保住金贵的小命……
  只见厢泉白影一闪,速度之快,一下子便攀上顶棚。乾清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棚顶的木板顿时嘎吱大响,因载了两个人的重量,仿佛要崩塌了一般。乾清紧张的盯着木板透光缝隙,二人影子在灯光下闪动,映在乾清那张不知所措的脸上。
  只听嗖的一声,似是刀剑出鞘,随后“咣当”一声金属碰撞之声。而木板似乎支撑不住了,灰尘疯狂的抖落下来,整个棚子开始剧烈晃动。
  乾清仰面观战,忽然,一滴温热的东西滴在了他的鼻子上。他下意识的一抹,却见手中血红一片,一阵腥味扑鼻而来。
  是血。
  乾清“妈呀”一声,再也按捺不住,抽出左袖的匕首,一跃而起,从棚子里跳到街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待他站起,望向棚顶。
  只见棚子安静的伫立在夜幕里,保持原样。树影婆娑,几只鸟雀受惊后穿破夜空,发出凄厉的鸣叫。一轮明月兀自穿透云层,冰冷的注视着一切。
  棚顶之上,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高手

  厢泉动作实在太快,居然从棚顶一下子跳入了背面的树丛。
  乾清立即小心翼翼的翻过棚子去。这便是他回家途中必经的那片漆黑树林。
  乾清双脚刚一落地,却看到厢泉直挺挺的站在不远处,喘着粗气。他只是看向树林漆黑的深处。
  “跑了。”
  厢泉额间淌着汗水,扭头对乾清道:“你去叫守卫过来,我再找找,动作快!我的镖打中了他的右手臂,他已受伤,再不追必定来不及了!”
  他摇头叹息,这才细细的看向乾清,只见其脸上、手上尽是血迹,于是惊讶道:“你受伤了?”
  乾清摇头,慌忙掏出白色绢子擦去血痕。却看见厢泉的白色衣袖被染红,他左手滴着血,即被吹雪抓伤的那只手,上边又添了一道清晰的伤痕。
  是刀剑留下的伤痕。乾清二话不说把绢子扔给他,厢泉立刻接住裹紧,绢子上又染红一片。
  乾清言又欲止,步子也挪不动,却觉脸上有丝丝凉意。他抬起头,一道惊雷划过天际,隆隆一声,空中竟然下起了丝丝小雨。
  方才的晴朗竟然是暴风雨的前兆。
  乾清收了徐夫人匕首,抬眼道:“你去找上星先生看看伤,我去叫人。”
  “不,等一下再去吧。估计暴雨将至,很多痕迹便会消失,且先看看周围。”
  “可曾看见脚印?”
  “目前没看到,周围太黑了,过会你去叫人搜查,莫要忘记多提灯来。不过……只怕为时已晚。”
  鲜血染透了丝绢。乾清见厢泉伤势不见好,又在四下摸索绢子,找到一块似翠竹般的绿色绣帕,绣工极好,绣的碧绿的竹子,似乎有暗香隐于其间。
  乾清丢给厢泉便问道:“吹雪怎么了?”
  厢泉接过绣帕,看了一眼,眉头一皱,也无所谓的包裹上。
  “吹雪晕倒在路边,口鼻处有此物,”说着,厢泉从怀中掏出一片青黄叶子包裹的东西,“这药粉究竟是何物,我对此不大了解。一会去医馆,拿给那位上星先生看看。”
  乾清拿了过来,那是一包白色粉末,香气浮动,他看了一眼就赶快包住了。怕淋湿,也怕放出气味。
  “药就搁在吹雪旁边,这样猫一直闻着,估计这样能睡得更久一些,好在我一推,它就醒了。”厢泉单手支撑,一下子就翻上了顶棚,他蹲下,眉头蹙起:“你看这个。”
  乾清也翻了上去。微亮的灯火在细雨中闪烁,本身街灯是有挡雨板子的,只是冷风吹来,似是要灭了一般。
  “这是什么?”
  灯下清晰可见一团白色粉末,与方才的粉末类似。风起,扬起一阵香气。
  厢泉沉默不言,乾清转身道:“我瞧见棚顶那人,用手碰触了街灯……”
  厢泉一愣:“怎么,他碰了灯?” 
  “他刚碰了一下,你的镖就打过去了,等等,你那镖是怎么从扇子里打出来的?” 
  厢泉随手把金属扇子给了乾清,而他自己只是盯着粉末细看,之后就仔细的把它们用叶子包起来,装到怀里。
  乾清接过扇子,沉甸甸的,寒光四起。整个扇子被打磨的分外光亮,形如海中波浪,阴刻浪涛,扇叶很厚,乾清怎么都打不开。他求助的看了厢泉一眼,厢泉没有理会,把硬生生扇子拿回去了。
  “你这扇子怪异有趣,可有名字?我用这匕首跟你换,如何?”乾清掏出左袖中的鎏金匕首,剑鞘上面还镶嵌着细小的红宝石,雕刻流云,极其精致,不过几寸。乾清得意道:“徐夫人匕首,都说荆轲刺秦‘图穷匕见’,指的即是这种。换是不换?”
  厢泉头也不抬,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快速道:“方才我即将跃上棚顶的一刹那,见他似乎拿个小包袱,摊在地上,里面的东西看不真切。我当即发镖,隐约看见他把包袱一卷……本以为他是绝对躲不及的。谁知他快速一晃,用右臂硬生生挡住镖,血一下子喷涌而出。”
  “他也受伤了?既已受伤,竟能逃掉——”
  厢泉颔首:“他反映极快,单手抽出腰间佩剑。虽然蒙面,却始终背对着我,我又扬起扇子给了他一镖。”
  乾清诧异道:“第二镖没中?”
  “没中。这一镖速度极快,可是他居然不用转身直接用剑格挡住。乾清,你看那边。”
  只见不远处似乎有微光闪烁。乾清吃惊道:“那是……”
  “是我的第一镖。他中了镖之后,立刻从身上将其拔出,迅速掷回给我。我发镖乃机关所致,他却是人力,但那力道绝对不亚于扇子所发,速度快的惊人,我险些没躲过去,所幸只是擦中手背,在那之后……他便逃之夭夭。”
  乾清没有说话,上前看着那小小飞镖,上面浸满了鲜血,可见插的有多深,怕是整个没入肉里。
  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人生生的把卡在自己手臂上的镖从肉里抠出来,迅速而准确的扔回去,整个动作还是在还未转身回头的前提下。
  这样的速度,力度,准度以及韧性……
  乾清浑身冷汗,攥紧袖子紧张问道:“厢泉……你没看见他的脸,那他,是不是穿着青黑衣衫?”
  厢泉沉默一下,看着远处漆黑的树林。它们以决绝的姿态在黑夜中伸展,树叶都染上了夜色,似一团团黑色雾气。 他扭过头来,又淡淡的瞧着昏暗的街道,映的双眸亦是一片漆黑,以用一种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喃喃自语。
  “明月上柳梢,只见青影飘,不见人,亦非妖,日出之时,云散烟消。”
  听了这话,乾清血气上涌,脑袋“嗡”的一下!
  “易厢泉,你别吓唬人!”
  厢泉又低声一笑,看着乾清,嘴角挂着一抹嘲讽:“棚顶之人,身着青黑色衣衫,身手之快,行动迅速,身形如影子般难以捕捉,而且擅长用香……这下你知道那是谁了。”
  乾清沉默了。
  “这贼,倒是有趣。”厢泉笑了。他纵身一跃跳下棚顶,手还在滴血, 便扯了自己的衣襟包住手掌,扯下沾满鲜血的绿色帕子丢给乾清:“一看就是姑娘送的。人家送你的绣帕居然如此对待,当真不是君子所为。”
  乾清顺手一接,又丢还给他,怒道:“我不记得此物是谁送的,你且留着包扎,给你给你,都这德行了,我可不要!”
  厢泉无意听他啰嗦,转身欲去医馆。乾清却叫住了他。
  “青衣奇盗为何、为何今日出现?”
  “不知道。”
  “你说,犀骨明天会不会被偷走?”
  厢泉转身,面色凝重:“一万零二根真品赝品混在一起,三个时辰,近百名守卫。怎么偷?”
  语毕,他转身离去。白色的身影似幽灵一般,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医馆

  厢泉独行片刻,已来到医馆。
  他轻叩房门,不见人应答索性推门进去。只见厅堂简单干净,一桌两椅,桌上燃着红烛,空气弥漫草药清香。
  医馆彻夜开着等待病患,以接急诊。只见门旁悬挂斑驳铜铃。厢泉摇了铃铛,之后便坐下。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江南到了秋天是不算冷的,柳树仍绿,秋菊盛开。今日的风声虽大,雨却不是暴雨,而是江南特有的细雨。四五月里有黄梅雨,眼下过了季节,不再是梅子黄时雨,而秋雨却依然有连绵不绝之意,淅淅沥沥。
  然而,一场秋雨一场寒,庸城安静的笼罩在雨中,就如同笼罩在难以退去的寒冷雾气中一样。
  医馆此时没有病患,桌上红烛的温暖火焰映着窗外细雨。而厢泉听着雨打屋瓦的滴答声,心静,时间也似乎在此时被无限延长。他的手仍然握住绿色帕子,已经不觉得疼痛。
  屋内点燃一只小烛,烛比灯贵。为了让屋内亮堂些,这屋子的主人定然是用心了。
  厢泉觉得等待无聊,便盯着手中绣帕。颜色碧绿,绣着翠竹,还泛着脂粉味儿,显然是女子之物。厢泉好奇,正欲细细打量。
  就在此时,吱呀一声门开了,只见木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郎中。
  医者父母心,厢泉第一眼见到这个郎中便觉他有医者之心。他衣着整齐,手中提着小小药箱,似乎刚刚三十岁,略微留了点胡子,温润如玉却不乏睿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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