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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回国吗?或说根本就是想回得不得了,只是碍於其他不为人知的因素,她才留在了这里,继续着一边其他生活,还一边打理着义工团的事务。
卡比内并不是没有见过外国人,即使是亚洲地区的他也见过,多年前在法国青年队踢球的时候,他代表球队就跟韩国青年队踢过一次热身赛,那场比赛是胜是负?这先不提。
但是,中国女孩颜铭看上去特别非常,可她的工作义务却又让卡比内的好奇心作祟了,按理说在颜铭的这个年龄阶段上,不是应该上大学就是应该好好的谈场恋爱,哪有节假日跑来孤儿院义务工作的道理?
就此,卡比内想深入了解一下身前的这个义工团团长,话还没有说起。卡比内这白痴就开始擅自的幻想着颜铭的种种故事,她有在上大学吗?她的父母也在马赛市吗?她有男朋友吗?
“嘿~!要不要先去院舍里面的休息室坐一坐,我看前院的客人比较多。再说这里你也是熟悉得很,就不用我领路了吧?”颜铭一声打断了卡比内的呆想。
卡比内虽是想着其他,但对方的给话却是听进了**成,也就心说不妙,看那样子颜铭是要退下去,去干别的工作了,但出於私心又是急於想跟这个中国女孩交流一番。於是,卡比内先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呃~~!看来你挺忙的,忙着要招呼其他前来参观的客人吧?”
颜铭看了看四周。客人还真是不少,大多聚在前院走动着,或是在一张摆有甜点茶水的长形桌子前用银色餐钳夹着食物,一堆人说说笑笑的。有点让人难以想像这里是孤儿院舍。
颜铭回过头後。才一脸笑着说道:“嗯~?其实现在是自由参观,大概在三十分钟後,我们会将所有的来访者聚集到後院的大礼堂,作出统一性的讲解。”
“哦~~!”卡比内自己清楚得很,这声“哦”是他故意那麽做的,一是说明当知悉颜铭并不是那麽忙着走开的时候,他在作出庆幸,二是跟这里头的事情没有丝毫关系。因为他听见‘大礼堂’的那一秒起,只是一下回忆起以前跟夥伴们在大礼堂里面玩耍的片段。
随即。卡比内决定不必浪费时间,先是说道:“咦~?不知道院长在办公室吗?虽然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们都不在了,但是我这次回来其实主要的就是来探望她。”
轮到颜铭好奇了,她说道:“院长现在好像是在大礼堂那边为一会儿的讲座做着准备,我想还是不要现在去打扰她,看样子她挺忙的!”
本来卡比内这次回来旧地,是以想趁机会探望一些旧友们,虽说以前同住一宿舍的好朋友们都已各散东西,兼且失掉了各自的联络方法,但起码这里还有其他人值得他回来探望一趟。
这里头最值得提起的人,就是院长本人了,那年过六十的老人家是土生土长的马赛市人,从大概三十岁起,她已经为这所院舍服务了整整三十年了,现时她人仍不退休,是因为她亲口说过:“活到老!就要工作到老!这样才是最有意义的生活!”
卡比内第一次听起院长说出这句话来,是大概九岁那年,那次是恰逢每星期一次的早讲会,全部院友都被聚集到大礼堂之中,其後便是听着院长的祷告文和训话。
第一次听见院长的生活主旨後,年纪尚小的卡比内虽然懂得不是太深,但那时他已经将这句话牢记心中,因为越是不懂的东西,他就越是想要去弄懂,後来趁着院舍的驻场导师安排了休息时间的空闲,他还特意找到了院长,就想听听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等你出身社会为自己卖力工作了几年之後,你就会慢慢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相信我,你一定会明白的!”
当时懵懂无知的卡比内现时已经明白了这句话的道理,简单些说,爱上一种工作後,你就不会想和工作分开了,就等於卡比内不想去面对自己退役的那天一样,他想一直踢下去,踢到老,虽说这不能成为现实。。。
这时,卡比内面对颜铭的意思那就是更加好应付了,所以只听他说道:“也行,就等院长忙完後再去找她,今天也是凑巧了,刚好遇到了院舍一年一度的开放日。”
颜铭果然是放不下前院的一些义务工作,她一边听着卡比内说来,就一边张望着前院,实行跟一个白痴闲谈之时,也不忘跟进自己的工作。
为怕怠慢卡比内,颜铭“哦”了一声,就回神过来,誓想不到她还能接住卡比内的给话,她说道:“是的,事情就是这麽巧了,恐怕你回来之前也没有通知院舍的任何人吧?”
卡比内轻松地说道:“确实没有,平时的比赛和训练应付繁重,我们球队也是刚好放几天假期而已,完後还要回去应付接下来的半程赛季呢!嗯。。。?你呢?你应该不是以义工为主要职务吧?平时还要干些什麽呢?”
颜铭说道:“我跟你一样,之後也需要应付接下来的那‘半程赛季’,是不是很巧了?”
卡比内“哦”了一声,再是愣了愣,说道:“你不会也是踢足球的吧?”
颜铭一见卡比内没有明白自己的玩笑,就连忙笑着解释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我还有半个学期要应付,然後就大学正式毕业了。”
卡比内接话也快,就像比赛里头在中路直线前插一样,说道:“那我提前祝贺你一下,难得一边读大学,还一边兼顾义工团的事务,肯定很辛苦,不过刚刚你也提起过,说什麽早在十年前你就已经接触义工团体了,这又是怎麽回事呢?”
二人慢慢聊开了,以致颜铭回话也不遮不掩的,她说道:“那是因为我父母亲的缘故,他俩也是义工团的团员,我从小就被他们带着出去做义工工作,所以就那样一直下去,我也渐渐习惯了这个工作。”
章二百三十八:破球场
由於院舍的大礼堂容纳度有限,所以今日的开放日是限制人数的,在快要接近下午茶时间的时候,驻守院舍门口的那几名义工团工作者就将以长形桌布置成的柜位给收了起来,最後还将院舍的大铁门关上了。
待在院舍前院享受餐点的来客还真是不少,面积有一千多尺的地方快被来客们填满了,但仍是有些来客没有选择一味地在前院参观,而是直接走进院舍大楼之内,随便看看这些从小失去家庭温暖的孩子们的居住环境。
整个院舍就如一所规模不大的小学楼房,总占地五千多尺,除了侧面建起的独立大礼堂,还有一栋四层高的多用途楼宅,楼宅底层是院舍工作人员的办公之地,其次顺序而上,就是专为八岁以下的院友们设置的教学区,不过八岁以上的院友一般被安排到外面的公立学校上学,所以这一层经常所见到的只是一大群年纪更小的孩子。
最後对上两层依次是院舍的食堂和院友们的宿舍床位,本来在院舍居住的院友人数一向都是维持在一百五十人左右,按照院舍本身的经营和管理能力,如果人数再是多下去的话,将会不堪负荷,即便如此,院长也会安排孩童入住马赛市其他的福利机构,实行尽量一个孩童都不要放弃。
院舍面积虽小,但处处都有卡比内的回忆,当中最值得他留恋的是大礼堂旁边的那块小操场地,本来那块地方是一个篮球场。但自从往年卡比内等几名孩童将篮球场当成足球场来玩耍的时候,院长心知孩子们独爱足球这项运动,久久考虑之下。就找人将篮球场改造成了五人足球场,好让卡比内等一伍的孩子们踢球踢得更为开心些。。。
“想起当年院长为了寻找额外的资金来改造这块操场,我就感动得很深,那时候我还记得我整天带着几名小夥伴去敲院长办公室的门,就是想知道操场什麽时候才能改建好,因为我。。。太喜欢足球了!”
卡比内领着中国女孩颜铭立在这块球场旁边,字字句句的里头皆是回忆。更是向院长表达了自己的敬意,小时候的他不明白院长为了改建操场费了多大的心思和体力精神,直到他自己远走他国寻找梦想之後。才深深清楚了院长为了这事一定是操尽了心。
这块球场至今还在,就在卡比内的眼前,但目见球场上白油漆划分出来的各路规线已是快要掉尽了颜色,这让卡比内又是一声感叹着自己的童年原来早就不在了。当初他在这块球场上为了练球不知摔倒了多少次。但如今已是欧洲金童的他重回这片旧地,却见着这里是如此的安静。
“唉!住在这里的小孩们应该是不太喜欢踢足球吧?不然院长见着白色油漆掉成这个样子的话,她是一定会安排油漆工人将规线重新刷上去的。”
卡比内说完话,就低下了脑袋,而颜铭只能跟随卡比内的思路节奏作出同样感叹的表情,很可能是这个女孩不太懂足球的原因,所以她也很有可能不能够完全明白卡比内的那种暗伤。
足有五秒後,卡比内抬起了脑袋。其目光重回到球场之内,颜铭见此。心说眼前这个男孩虽跟自己刚刚相识,但他的身世也不是一两句就能说得清楚的,难得在他自身的事业上也刚刚闯出了一些名堂,今天重回旧地本是高兴事,奈何一块不起眼的破球场却弄得这个男孩突然间低沉起来,她很是好奇,准确些说,是想与卡比内交流下去。
这时,颜铭先是看了下时间,清楚还有一会儿才到讲解会,但想以给话安慰一下卡比内,於是再想了一下,她只好说道:“反正都已经回到这里了,不如说下你的过去来听听,不知你介意吗?”
颜铭也有些清楚,发出这样的问题似乎比较冒犯,毕竟要让一个从未见过自己父母的人诉说自己的过去,那样难免有些让他人感到不尊重对方。
只是卡比内微微将嘴巴一翘,似笑非笑地说道:“过去?我的过去除了足球,好像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在我四五岁的时候,我才明白自己为何要长期住在这院舍里,到现在也很清楚地记得当时知道原因的那一刻,那种感觉。。。很复杂,很不好受。”
卡比内的眼珠子在六七秒间一动不动,一直盯着那块已是破掉的球场看,这个举动也被颜铭看见了心底,她知道卡比内的意思是在就这话题拒绝往下聊,於是深懂之下,便是为另一个话题开了头。
“那你小时候的夥伴们呢?你们曾经在一起踢足球,听你说来又是那麽的开心,离开院舍以後还有联系吗?”
颜铭问完,便扁着脑袋紧紧地注意着卡比内的面部变化。
她见着卡比内的面容真的是一下松了下来,没有刚才那般紧皱皱的了,也就明白似乎这个话题才合卡比内的口味。
卡比内重新拾起半点笑容,只是他没有急着回话,而是几步之下走到破球场的中圈位置,这一处是他跟小时候的夥伴们每一次踢球之时开球的地方,此时他的身子就直直地立在那一处,并是垂下了脑袋,用右鞋尖擦了擦中圈开球线的白漆圆点。
白漆圆点已被逝去的时光刮去了半块,低着脑袋的卡比内此时很想知道现在院舍的孩子们还有在踢足球吗?就像往日他跟小夥伴们开心地踢足球的那一样。
直到颜铭也是跟了上来,就停步在卡比内的身後之时,卡比内才选择在这时回答颜铭的问题:“当我的年龄符合了离开院舍的规定,我就背上现在你所看见的这个黑色大背包,带上自己在节假日出去兼职所赚回来的钱,然後就去了荷兰那边,刚开始我也有跟其他儿时的小夥伴们联系,彼此交流一下自己在外面生活的状况,但时间一久,当我再次一个个拨打他们的电话之时,他们就一个个的失踪了。”
颜铭仰头“嗯”了一声,说道:“外面的世界诱惑很多,坚定不了就很容易迷失方向,你似乎在表达着这个意思?不是吗?”
卡比内叹了一声,说道:“对!离开院舍的时候,说好了要一起为足球梦而去努力奋斗,但偏偏一直坚守的只是我自己而已,我知道他们都已经放弃了当初的那个梦想,即使他们不再接听我的来电,我也很是清楚他们的确是放弃了。”
颜铭点了下头,说道:“不过幸好,你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你往日的夥伴们,坚持下来就一定会有机会的,你看看你现在都得到了什麽,相信现在的他们肯定会後悔吧?”
卡比内苦笑着,说道:“他们有没有後悔我不太了解,我只是很记得我们曾经在这块球场内度过了很多愉快的时光。”
章二百三十九:十年前
十年前,距离卡比内符合院舍规定而作出离开的决定仍余五年,那一年的卡比内只有十一岁,已经不需要强制性的在院舍进行学习,而是跟其他大孩子一样,被院方安排到了马赛市的公立学校读书。
虽说院舍的孩子们都是在花费着院舍和市政府的资源,但在外头上学的卡比内向来是不太关心自己的学习成绩,陪伴他最多时间的并不是所谓的书本功课,而是经常被他带在身边的那个足球。
那个足球,是院舍校具室的用物,但校具室的工作人员鉴於在院舍踢足球的孩子就只有卡比内他们几个小孩,所以就开了小道,索性让卡比内将那个足球长期带在身边,反正卡比内也那样的要求着,工作人员免得麻烦,再经过院长的同意下,卡比内的算盘才打得响。
只是公立学校不比院舍,在一所正规的学校里面上学,卡比内首先要学会什麽是遵守纪律,更要听取公立学校老师们的训话,这样才会免遭被老师们训责。
就这一点上,卡比内也是够听话的了,唯一令到公立学校老师们不满的是,卡比内长期抱个足球来来去去,不但在上课时会偷偷地踢几下放在课桌下的足球,甚至在课室外的走廊也会踢起足球来,这让老师们感到十分头痛。
老师们直觉头痛也不是没有理由的,正是因为卡比内喜欢在课室外的走廊干着这样不应该的行为,将足球踢来踢去。所以在短短三年之间,卡比内就在踢足球的过程中不小心踢碎了四五块课室的玻璃窗。
刚开始,负责为此事调查的老师并没有没收卡比内的足球。而是好言好语的对着卡比内讲道理,让那混小子到学校的操场上踢球去,如果再是在课室外的走廊上乱来,踢碎玻璃窗事小,弄伤其他同学可就不好了。
“那些比我大的孩子们都不让我在操场上踢球,整块操场被他们给霸占了。”
面对老师的责备,卡比内拿出了自己的道理。如此看来,他并不是锺情於在走廊上踢足球,他也很想冲出操场去。跟其他学生一起玩耍踢足球,毕竟在操场之中,整个人才能肆意地奔跑起来,那才叫痛快。
老师不急。只是继续问着:“就算那些大孩子不让你在操场上踢足球。你也应该尝试将自己融入进去啊?不是吗?卡比内!”
卡比内听後,直像受了委屈一般,鼻酸酸地说道:“不是那样的,老师!我跟那些大孩子们在一起踢过足球,但是後来他们就不让我去操场了。”
老师一下没有明白过来,就追问着:“嗯?你再仔细地跟老师说一说,究竟是什麽情况?”
那时的卡比内就抬头盯着老师看,再说道:“那些大孩子说。。。说我在分组踢比赛的时候。总是顾着自己踢球,又不传球给他们。而且只要是踢进一球,就会连续踢进多个进球,再说。。。他们的确又是追不上我,我也只能将皮球踢进去。”
那名老师清楚着卡比内所说的意思,是那群大孩子在面对卡比内这小子的时候常常是败下阵来,就觉得相当无趣,仗着年龄要比卡比内大,所以几个人合羣的就将卡比内排斥在外了。
“老师明白了,我会处理的,但是你也要记住,再也不能够在课室外的走廊上踢足球了,那样会伤着其他同学的,明白吗?”
说实话,卡比内听後就是点了点小脑袋,明显是懂得老师的劝导里头的意思,但细说之後,其实这种情况一点也没有改善,那些大孩子每次在操场上见着卡比内徘徊在场边的时候,都是向他发出着警告:
“快走开!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听清楚了吗?”
孤立无助的卡比内又是气愤又是无奈,奈何院长为了培养院舍孩子们的独立性,所以就在安排孩子们向外上学读书的时候,就刻意的将几帮孩子分开,也就是不会将院舍的孩子们安排在同一个学校上学。
但院舍的其他夥伴怎说也有一两个同是院舍的孩子陪伴,而卡比内所面对的情况就没有那般幸运了,不知是院长刻意安排,还是纯属意外,来自院舍在这所学校上学的就只有卡比内一个人。
很明显的,三年时间也快要过完了,卡比内仍是没有融入这个校园,至少在他想要进去操场跟其他大孩子一起踢足球的时候,他是一次次的被他人所拒绝了。也恰恰是这样,在课室外的走廊上都不能再踢上足球的时候,卡比内就只能将这刻愉快的时光留在放学之後,因为只要回到院舍,在院舍那块操场上踢足球的时候,是不被任何人打扰的。
况且,在院舍的那块操场上,还有着几乎同一时间放学归来的小夥伴们,平时凑得最紧的几个孩子当属卡比内,祖安。路斯,艾里,阿尔隆,波格伊这五个人,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