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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安然有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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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自私的、无私的,感人的、矛盾的,这就是复杂而教我厌恶的人性。

    没等那个女人跑出多远,一具丧尸就瞄上了她的脖颈——她惊惧而不甘,却无能为力,最后的目光投注过来,定格在眷恋和祈盼——直至了无生息。

    “妈、呜呜……”我一把捂住了那个男孩的嘴,将他的哭喊声封锁在掌中——虽然很想就这样解决掉这个麻烦,但是在安然面前,并不算一个好的时机——我不愿让她觉得我是一个狠戾无情的怪物,所以我宁愿收敛起本性,处处受制,虚伪地扮演着一朵清傲出尘的白莲花,哪怕这朵表面纯洁的白莲花内里早已是腐烂的墨色。

    “所有人镇静!趴下!快趴下!”葛新培的声音终于在一片混乱中响起,大部分人都及时地卧倒时,密集的枪声与岩石轰击的声响在会议室里爆发开来,盖过了其余一切的声音。

    子弹无差别地猛烈攻势下,仍旧站着的丧尸很快被肃清,前后不过几十秒——却衬得先前的乱象格外的荒谬可笑,只是,没有人笑得出来。

    枪声告一段落,会议室里安静得只剩下人们惊魂未定的剧烈喘息。

    良久,开始有人低低地啜泣起来。

    然后,接二连三的有哭声响起——为了死去的家人哀悼,为了误伤的同伴惭愧,为了无望的未来伤感……

    我甩开了怀里犹自哭泣不已的小男孩,来到曾柔身边蹲下,探了探她的脉搏——微弱但是,仍在顽强地跳动着。

    “萧,你能救她么?”安然抱着那个小男孩凑到我身边,轻声问道。

    ——她看着那个小丫头的眼神有些哀伤,让我不忍拒绝。

    点点头,从空间里取出我的手术箱,没有麻醉药,我直接在那女孩嘴里塞了一枝铅笔,防止她咬断舌头,快速剪开她胸口的衣襟,简单地消毒过后,用手术刀划开了她胸口的肌理。

    虽然中了流弹,不幸中的万幸却是子弹从右侧前方斜入刺进她胸口,没有打中心脏和肺部,避开了骨头,被夹在肌肉之间,是实在的皮外伤——除了失血过多和疼痛意外,并无生命危险。

    三两下取出了弹头,包扎好伤口,无法注射抗生素,只能寄希望于她的伤口不要轻易被感染了。

    在我替她取弹头的时候,小丫头疼得晕了过去,手术结束后又很快醒了过来。

    她对着我轻声道谢,在安然看过来的时候又对她虚弱地笑笑——我却没能从她眼中看到半点笑意。

    她的生命没有被夺走,但我知道,她曾经秉持的善念,已经被那颗流弹击得粉碎。

    作者有话要说:曾柔、洪婉兰菇凉闪亮登场~~撒花庆贺~~

    还有没有人报名客串哒~~

    如果想要活得久一点,就去群里认真吼一声哦~~

    总觉得我遗漏了很多人的申请啊……最近作者脑洞比较大,智商捉急→_→

 第24章 萧·人性的两面(下)

    我没有再去看曾柔;也无所谓她的眼神中是否带有恨意——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她不威胁到安然,哪怕在我面前杀光这些人;我也不会有丝毫动容。

    正给手术刀消毒,葛新培走了过来,看了看被安置在棉垫上的曾柔,担忧地问:“小柔,你没事吧?”

    “死不了。”我瞥了一眼他腰间;那把手枪已经不见了;心里不由冷笑:不知道方才这位“神枪手”先生有没有误伤甚至误杀同伴呢?

    “你是医生?”他探了探曾柔的额头,一脸惊诧地盯着我的手术箱。

    “我是一名外科医生……曾经。”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淡地响起;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挂上了无懈可击的微笑——心中却有一张狰狞的脸怪笑着嘲讽:医生;你配么?

    你难道忘记了——你早已经不是那个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的萧明漾了……现在的你,不过是一个靠着血肉苟延残喘的怪物而已。

    收敛了唇边的讽意,我对葛新培说了自己的猜测,他听完之后便坐不住了,一脸紧张地去找他的心腹商议着什么,我见那几人脸色大变,如有实质的视线扫来,随后便若有似无地在人群中打量着——看来,好戏就要上演了。

    另一侧,乔子墨和吴放歌快步走了过来,前者脸色微红,后者的脸上则留下一个清晰的掌印,只是神色有异,却没有受伤——对于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有趣的插曲,却不在我关心的范围之内了。

    见到两人完好无损,安然松了一口气,拉着乔子墨的手嘘寒问暖,却很体贴地避开了两人不自然的神色,只是叮嘱她们小心。

    她在口袋里翻了翻,找到一颗水果糖,撕开糖纸喂给了那个叫小兴的男孩——我注意到曾柔眼神一暗,却只是抿了一口安然给她的矿泉水,低着头,任刘海散落遮住她的神色。

    我能够治好她身体上的伤口,但是她心里面的破洞却只能靠她自己来修补——填不了的空洞,若是不去管它,只会有两种下场:要么,在时间的消磨中结上欲盖弥彰的痂,不去触碰便只当痊愈;要么,在沉默中腐烂化脓,在某一个时刻彻底爆发开来,再无退路。

    混乱过后清点了一番人数,统共五十七人,其中有七个直接或是间接接触过雨水的人变成了丧尸,十二人成为丧尸口下亡魂,五人却是身中流弹身亡——也就是死于所谓同伴之手——除我们四人以外,侥幸活下来的人当中,还有一些是被子弹误伤的,被丧尸抓伤的,以及曾经接触过雨水而暂时没有发作的。

    被击倒的丧尸和死者们的尸体堆放在会议室的中央,其中就有曾柔提到过的那个力量女洪婉兰,而她说起过的另一个岩石异能者则是在一片静穆中忽然发力垒出了一块巨大的石墩牢牢地挡在了唯一的门前,堵住了进出的通道。

    窗外,雨势激烈,轰鸣嘈杂,却依旧掩盖不了会议室中的议论声。

    哗然中,葛新培大吼着命令身上有伤口的人以及沾过雨水的人出列。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人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保持着沉默。

    我的余光注意到安然正揽着那个男孩皱着眉头看向场中央的尸堆,脸上尽是悲悯——这一眼,却让我下定了决心——这个男孩,留不得。

    葛新培似乎是不耐烦了,从一个心腹手中夺过枪,拉开枪栓指着其中一个人满脸严肃地警告:“你的衣摆还是湿的……识相的就自己站出来,别逼我动手!”

    “不就是淋了点雨么?干嘛这么大惊小怪呀?”那人还是不明所以,看了看周围人,咬牙不肯就范——想必他也隐约有了不祥的预感。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出列!”葛新培朝着天花板开了一枪,打爆了一盏嵌在壁中的小灯泡,骤然的响声教人群立刻噤若寒蝉,也打碎了他们最后一丝侥幸。

    在那人不甘不愿地起身往中间走时,另一个手持配枪戴着眼镜的男人一脸凝重地解释道,“变成丧尸的人都是接触过雨水的,而且不排除继续有人变异的可能!如果你身边有人接触过,也许下一秒他就会咬上你的脖子!为了你们自身的生命安全,大家可要考虑清楚!是包庇袒护,还是大义灭亲!”

    ——哼,蠢材……说他危言耸听倒也不尽然,只是,如此带有煽动性的诱导一出,本就离散的人心更加分崩离析,葛新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凝聚力,却是因为这一句话,功亏一篑。

    听了他的话,人群果真骚动起来,一个中年妇女马上指着身边的男人大声报告道:“他!他刚才出去洗澡了!”男人咒骂着想要去拉她,却被身边的两个人架住了,直接拖到了场中间。

    有了这一个开头,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纷纷指证起身边的人,即使是不确定的怀疑也要煞有介事地掰扯成事实,生怕遗留丝毫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漏网之鱼——仿佛那些被指认的人在他们眼中早就变成了一具具失去理智的丧尸,而不再是曾朝夕相处的同伴。

    呵,多么讽刺的人性——凡是与我不利的,都要清除;凡是与我不同的,皆是异端;凡是与我无益的,便能舍弃——这袒露在眼前的真实远比凶残的丧尸更能伤得人鲜血淋漓。

    由于武力胁迫,陆陆续续有人站了出来,最后,场中间一共站了近十个人,与外围二十多人相对峙;而我们这个角落的六人——包括两个孩子却是被忽略在外——方才场面虽然混乱,但是安然在背后结出冰霜的一幕定然是落在有心人眼中,若是想要拉拢我们的示好便也罢了,若是存了图谋不轨的龌龊心思,我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葛新培从检查无误的人中挑出了一个信得过的手下,交给他一把钥匙,吩咐他去武器库挑一些枪械——那个男人随后朝我们走来,说是葛新培也允许我们去挑选一两件武器,以防万一。

    我自然不会拒绝他的好意——安然要照顾那两个孩子,乔子墨留下来保护她,我便带着吴放歌一起去了武器库——葛新培似乎是将我们的默许当作了入伙的承诺,如果他知道我只是准备洗劫他的武器库便一走了之,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呵,真期待他那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武器库在第二层走廊最深处,从外面看并不大,只有一扇普普通通的防盗门。

    那个男人用钥匙转开门之后,出现了一面保险墙,看起来应该是普通的低碳合金钢板所制,厚度不低于4毫米,能够承受345mpa的压强,算是比较高的配置了。

    他用身体挡着墙面上的数字键盘输入密码,我侧耳听着,几乎能够模拟他按键的顺序。

    “咔咔。”他旋开了保险墙上的转门,露出黑洞洞的豁口,我让吴放歌跟着他进去挑选,自顾自打量着武器库的构造——到底只是个偏远小镇,就算武器配备再先进,其他硬件设施未必更得上——区区两个摄像头分布在武器库的左右方位,我瞬间便拟定出了能够轻易避开监控的行进路线。

    但疑问也同样浮现:一个从各方面看上去都并不先进的小镇,何以会有如此高端的武器装备?这背后是不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与丧尸又有没有关系呢?

    看着吴放歌喜滋滋地提着两把小巧的手枪走出来,我暂时压下了这些疑惑——还有比查明真相更重要的事等着我。

    跟着那扛着大包武器的男人往外走到半路,我借口去洗手间原路返回——出于某种男人共有的通病,他笑着打量了我一下,遂点点头,与吴放歌继续往回走。

    待他们走得远了,我随手卸下了防盗门的锁,凭着记忆输入密码——等待锁开的时候,我不其然想到,那个男人真应该庆幸这里的电子锁并不是指纹验证或是人体身上的某一个器官,否则,我可没法保证他全须全尾地回到会场。

    保险墙后是一个巢穴形状的仓库,厚厚的金属隔板给灰暗的房间更添几分阴冷,粗略扫了几眼,我也懒得挑拣,索性将视线所及的武器都搬进了空间里——吸收了那云子章的脑晶,运用空间的效率倒是提高了数倍。

    这些热兵器往往并不能对丧尸造成致命的伤害,但是对于血肉之躯的异能者,却杀伤强大——我隐隐觉得,在异能者越来越脱颖而出的时候,我们所要面临的斗争和杀戮也许并不止与丧尸。

    搬空了武器库,将一切恢复原样,我快速回到了会场中——见我身无长物,两手空空地进来,葛新培几人明显松了口气,很快收回目光,接着讨论起来——只要我不说,谅他们也猜不到我身负一个容量巨大的空间。

    雨一直下着,出于谨慎,所有人只能呆在会场里。

    集中在场中的尸体变得僵硬,慢慢在表面浮现出尸斑;与丧尸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没有人在意,也无暇在意——有两个被丧尸抓伤的人步上了变异的后尘,还未来得及发作,下一秒便被密集的子弹打成了筛子。

    压抑的沉默在偌大的会场中蔓延,鸦雀无声,寂静得犹如死去。

    当尸体出现*性腹部膨胀时,雨势稍稍减小了一些,葛新培发现了武器库被洗劫一空的事实,震怒之下却毫无头绪——也曾怀疑我,却没有证据。

    出于对我们几人的忌惮,他只是加紧了各处的搜罗,对众人的监视更加严厉了。

    所有人都在默默地等待,却不知道即将迎来的是什么后果——也许是一个可能性无限接近为零的奇迹,也许是迈向灵魂覆灭的深渊。

    时间一晃到了第三天,尸体上已经出现了*血管网,而窗外几乎能见到朦胧在水汽中的阳光了,久未见到的晴天,却无人欣喜。

    被拣出来的人靠拢在一起,像是一群取暖的刺猬,捍卫自己也不容靠近,神情麻木得仿佛等待宣判的囚徒——哪怕最后他们被证明了不会变异成丧尸,也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哀莫大于心死。

    雨停了,当人们以为能够喘一口气的时候,消失了许久的丧尸挟着比之前更强劲的力道,更敏捷的速度,卷土重来。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一入v我就卡文→_→

    日更不幸福啊……qaq

 第25章 谢·底线

    我抱着自从亲眼目睹母亲的死亡后便安静得如同布偶一样的小兴;默默看着前一秒还生死相依,下一秒就拔枪相对的人们;心里充斥着惶惑不解——我已然分辨不清,什么才是真实;什么又是虚幻。

    人类真的存在着坚定不移的情感么?如若是,何以如此轻描淡写地背离。

    人真的可以自私到摒弃一直以来所坚持的善念么?如若是,岂非否定了曾经的一切。

    我几乎要怀疑,长久以来我所坚信的;我所秉持的;在末世到来的那一瞬;全部都失去了意义。

    我多想做些什么,或是说些什么;让他们停下无止境的猜忌;让他们放下成见携手共度难关……但是我也清楚地知道,我的语言和行动在此刻是多么苍白无力。

    也许我的介入还可能将萧和墨墨她们都拖下水,我不敢冒这个险——所以,除了紧紧地抱着小兴,挡在虚弱的小柔身前,我什么都做不了。

    萧从武器库回来了,她唇边笃定的弧度让我意识到了什么,迟疑了片刻,我还是放弃了欲要出口的询问——我有什么立场去质问萧的决定呢?她所做的每一步,都是在为我们几人更好的活下去增添砝码,我已然不能再出多少力,又怎能拖后腿?

    墨墨也不止一次地劝过我收起不必要的同情心——可是,我总是觉得,如果见到不平之事却视而不见,高高挂起,见到无助之人却冷漠以对,不伸援手,心里便过不去那道坎儿。

    我会在拥挤的地铁上给年迈的老者让座,哪怕我已经累得双腿打颤;我会在路过天桥底的时候一口饮下矿泉水,将空瓶递给拾荒者,哪怕我一点都不渴;我会替无故晕倒的路人打电话叫救护车,哪怕为此我垫过上千元的医药费……见义勇为?热心善良?不,都不是,我只是遵从了我的本心。

    愚蠢也好,伪善也罢,我想要这么做,便就去做了,仅此而已。

    人人都说社会冷漠,人心不古,可是除了一再地谩骂诅咒,这些人又做了些什么呢?

    愤青这么多,炮轰这么烈,社会却一成不变地保持着堕落的步调,不可收势。

    总要有人去打破桎梏,总要有人去坚守节操,不管别人怎样,我一如既往。

    我知道这样做会被认为是优柔寡断婆婆妈妈的烂好人,也许会有人说矫情,也许会有人说虚伪,那都不重要——人在做,天在看,我不愿意失了我一贯的坚持,那是我生而为人的,最后一道底线。

    不管小兴的妈妈如何,她既然将孩子托付给了我,那我便会遵守承诺保护他;不管曾柔是否受伤,会不会成为我们的拖累,我既然对她伸出了手,便不会轻易将她舍弃,这也是我的承诺。

    古人言,君子一诺千金,我虽然只是个小女子,却也格外重诺。

    雨停了,阳光探出了笑脸,我心里却泛起了不好的感觉。

    果然,还没等所有人高兴起来,葛新培派去楼下取食物的心腹手下便火烧火燎地冲了回来,哭丧着脸大叫:“老、老大!不好了!”在葛新培不悦地瞪视过来时,一拍脸颊,把下半句话憋了出来,“丧丧丧、丧尸又来了!大胖已经叫它们给吃了!”

    他话音未落,会场里已是一片惊慌。

    大雨才歇,丧尸便又来袭,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就摇摇欲坠的信心,怕是更加溃散了。

    有人探头看了看楼下,十几只丧尸正争先恐后地撞击着不算结实的大门,还有一些正悍不畏疼地往墙面上撞,不顾自己被撞得变形的骨头和零落的脏腑血肉,惨白的眼眶中凝着一点墨色,牢牢地摄住了有活人的方向,凄厉地嘶嚎着唯一的渴求,教人望而生畏。

    看它们的架势,与下雨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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