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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狱门岛-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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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们为什么不抓住他呢?” 
  一位刑警略带责备的语气对他们说。 
  “听说他带着武器……” 
  “而且那人看起来好像随时会动手的样子。” 
  “然后你们就一起跑开了吗?像你们这么胆小,哪像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讨海人呀!” 
  另一个刑警嘲讽地说。 
  “因为事情太出乎意料嘛!” 
  “喂,是谁第一个逃的啊?” 
  “不是我!阿源是第一个跑的,害得我不由自主地也跟着跑。” 
  “乱讲,是你啦!吓得哇哇叫。” 
  正当这一群年轻人相互指责的时候,去搜山的清水和刑警的脚步声从后方传来。 
  “啊!你们都在这儿呀!刚才是怎么回事?” 
  “清水,那个人出现了,我们正在向警官报告。” 
  “清水,你们查得怎么样?” 
  矶川警官急忙问道。 
  “警官,确实有人潜入岛上。我们发现海盗山寨里有烧过火的痕迹,还有这条大方巾。” 
  清水拿出一块被雨淋湿、脏兮兮的大方巾,但看起来这条方巾并没有在现场遗留多久。打开一看,上面印着浅黄跟白色的鬼面,还有一个也是染成白色的“本”字。 
  “这是?” 
  “这是鬼头本家的家徽;分家也是用鬼面,不过上面印的是‘分’这个字。 
  清水简单扼要地回答。 
  矶川警官回头看着金田一耕助说: 
  “医生说的是真的,这人昨天晚上潜入鬼头本家,用大方巾偷了一些东西出来。” 
  “嗯,也许是这样。” 
  金田一耕助回答的口气似乎不太肯定。 
  “你怎么说‘也许是这样’呢?根本就是这样嘛!现在这块本家的大方巾就是证据。” 
  矶川警官反驳他说。 
  “是没错,可是为什么早苗没发现呢?” 
  “拜托你别这样说好不好,在那么大的房子里,一两块大方巾或是一两样东西被偷走,的确是不容易被发现的。再说,这两天不断有事情发生,谁会去注意大方巾这种小东西。金田一,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矶川警官喋喋不休地说。 
  金田一耕助猛然摇着头说: 
  “没什么,警官,这么一来,可以确定有人潜入这座岛上了。是不是要召集全岛的人,进行地毯式的搜山呢?” 
  “是的。” 
  矶川警官四处张望了一下,入夜的岛上一片漆黑,甚至无法分辨彼此的脸孔。 
  濑户内海一到夜晚,天上的星星就显得特别明亮。 
  “拖到明天可能就太迟了,幸好今晚有月光。” 
  清水看看天上的星星,对矶川警官说。 
  “好,那就立刻动手。” 
  矶川警官下定决心说。 
  一整晚,狱门岛上充满了戒备森严的紧张气氛。 

  矶川警官与金田一耕助等一行人先回到鬼头本家,草草用完早苗、阿胜做的晚餐。 
  而那一群年轻人则四处传递搜山的讯息,渔夫们一听到消息,都争先恐后到本家门前集合。 
  八点左右,本家附近聚集了数十位渔夫,他们各自带着火把、灯笼以及称手的武器,不知情的人看到这样子,一定以为有一场械斗要发生呢! 
  搜山行动前,矶川警官将这些人编成几组,趁着分派任务的时候,金田一耕助抽空问早苗一些事情。 
  “早苗,你真的不知道这块大方巾被偷了吗?” 
  “我……不知道……怎么了?” 
  早苗露出一种想要看透一切似的眼神,定定地看着金田一耕助。 
  金田一耕助感觉得出来,早苗的内心里,正有一股强烈的情绪在翻涌着,并试图以坚强的意志力努力地压抑着。 
  她拼命回避金田一耕助的视线。 
  “早苗……” 
  金田一耕助有点急促地说: 
  “今晚大家要搜山了喔!” 
  早苗低头不语。 
  “那么多人去搜山,不管是谁,都会被搜出来的,你真的不在乎吗?” 
  早苗吓得急忙抬起头,然后现出带着杀气般的可怕的眼神,瞪着金田一耕助说: 
  “金田一先生!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不懂吗?” 
  “我不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我……” 
  这时竹藏慌忙跑进来,打断了早苗的话。 
  原来是矶川警官叫他来找金田一耕助的。 
  “我马上就去。啊!竹藏,等一下。” 
  金田一耕助突然叫住竹藏。 
  “有什么事情?” 
  “月代呢?怎么没看到月代?” 
  “我在这里啊!” 
  月代的笑声与脚步声同时出现,她的一身装扮,真使金田一耕助看得呆了。 
  月代像舞伎一般,身上披着白色丝绢,穿着红色长裤裙,头上戴着金色的高帽子,手上还拿着黄金铃。 
  “月代,你怎么穿成这样?” 
  金田一耕助有些吃惊地问。 
  “你忘了,我现在要去祈祷所祈祷呀!你们不是要去搜山吗?我马上就去祈祷……我的祈祷很灵的,我相信你们一定抓得到坏人。” 
  说完,月代满面笑容地走出房间。金田一耕助则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去,事后回想起来,那却是最后一次看到活着的月代了。 

  矶川警官又派人来催他。 
  “好,我马上去,早苗……” 
  “嗯?” 
  金田一耕助不放心地盯着早苗说: 
  “月代就拜托你了,要多注意她。” 
  早苗皱了皱眉头,仿佛在说不用你交代我也明白该怎么做。 
  “竹藏,你也要去搜山吗?” 
  金田一耕助看了竹藏一眼。 
  “是的” 
  “我希望你留在这里。” 
  “可矶川警官已经派我带一队人去搜山,现在大概不能调换了。” 
  这时候里面突然传来疯子的怒吼声,早苗叹了口气说: 
  “今晚的举动让伯父很不高兴。” 
  金田一耕助目送早苗的背影,心中升起一种无以名状的不安。 
  在竹藏的催促下,他往玄关走去,经过那间十坪大的房间时,顺便往里面看了看。 
  了然和尚跟了泽在灵堂前念经,荒木村长、村濑医生和分家的仪兵卫、志保以及美少年鹈饲也都在场,这么大的事情,连分家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一看到金田一耕助,荒木村长沉稳地说: 
  “啊!金田一先生,你也要去搜山吗?” 
  “是的,我去一下。” 
  “辛苦了。我本来也应该去的,但今晚要守灵,等守灵结束后,我就去找你们。” 
  “不用啦!怎么方便就怎么办吧!” 
  金田一耕助的声音在室内回荡着,了然和尚依旧专注地念经。 
  出了大门,大队人马都出发了,只剩下竹藏和矶川警官率领的那一队人。 
  “金田一,出发吧!” 
  矶川警官看到金田一耕助终于走出大门,立刻大声说。 
  “请等一下,我希望能留三四个人在这里。” 
  金田一耕助看看矶川警官,又看看本家的大门,对矶川警官请求道。 
  “为什么?” 
  “万一我们搜山找的那个男人逃到这里来,那就糟了。留三四个人监视房子四周,也许会好些。” 
  矶川警官认为金田一耕助说的不无道理,于是他挑选出两个人来监视本家四周的环境。 
  “现在出发吧!” 
  一看时间,已经是夜晚八点半了,天上繁星点点。 

  农历初十的月亮挂在干光寺后面的山上,飘飘悠悠。 
  一群人绕过鬼头本家前面的坡路,往谷底走去,在往千光寺的盘山小路上,看得到一溜明晃晃的火炬正在往上爬着。 
  “警官,点那么多火把去找,岂不是敌暗我明?” 
  金田一耕助有点担心地说。 
  “火炬之后,还有一队是不拿火炬的,凶手如果为了要避开拿火炬搜山的人,一定会掉进不拿火炬搜山组的陷阱里。”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矶川警官得意地说出他的计策。 
  “原来如此。” 
  金田一耕助与矶川警官带着队伍,沿着谷底直奔天狗鼻。左转后,爬上刚才挖墓的年轻人跑下来的坡道。要上折钵山只有这条路可走。 
  竹藏率领的那一队人点着火把,故意闹哄哄地往上爬。金田一耕助他们则隔了一段距离,默默跟在后面前进。 
  平常天狗鼻上面很少有人进出,因此路径显得十分狭窄,坡道也很陡。天上虽然有月亮,也有繁星点点,还是有人会不小心被路上横出来的树根绊到脚。 
  转过突出的岬角,整个视野变得宽广起来,从折钵山的山腰到山顶,可以看到海盗遗留下的山寨。 
  在折钵山的这片斜坡上,到处可以看到搜山队明晃晃的火把,犹如鬼火般缓缓移动着;人群犹如蚂蚁,远近四处传来喧闹的吆喝声。 
  这一切是如此真实,却又如此的虚幻,让金田一耕助突然想起临出发前听到的那记清脆铃声,心中有一种怪异感觉。 
  屋外在搜山,屋里在守灵。苍白脸色的早苗、像舞伎似的月代、禁闭室里如野兽般怒吼的疯子、鬼头千万太临终的遗言……它们像电影般—一在金田一耕助脑中浮现,他的思绪也在飞速旋转。满山的火把像要把整座狱门岛燃烧起来一般。 

第十五章、女伎



  以前,狱门岛为了防范海盗袭击,所有村落都聚集在岛的西侧。当然,从另一方面讲,狱门岛除了西侧之外,就几乎没有可以住人的平地了。 
  折钵山不很高,除了西边,其他三个方向都是临海耸立的悬崖峭壁,既没有可以抛锚的地方,又没有可以让人上岸之处。因此,只要控制住岛的西侧,要搜捕逃进山里的人,简单得犹如瓮中捉鳖。 
  月亮挂在折钵山的山头上,天上繁星闪亮,狱门岛在星月交辉下,呈现出一片银色世界。点点火把就在这片银色世界中,如鬼火般在山坡上游动着。 
  折钵山山顶遗留着古代海盗的山寨,搜山年轻人的呐喊声在山谷中回响着,像是远方传出的隐隐雷声。 
  金田一耕助默默地跟着矶川警官率领的队伍前进,他发现清公也在搜山队伍之中。 
  “你也在啊!” 
  金田一耕助露出一脸惊喜,笑着说。 
  清公略显顽皮地笑说: 
  “这可是近来少有的事,我怎能置身事外?再说,这事可还真大哩!” 
  “的确。岛上的人都怎么说?” 
  金田一耕助问。 
  “话可多了,别人爱说闲话,我们又不能拿他怎样,也只好让他们去讲了。这件事不只让我感到惊讶,连岛上的人也都很惊讶……” 
  清水故作神秘地把话说到一半,让金田一耕助急急追问: 
  “你们惊讶什么?” 
  “你啊!刚开始大家都怀疑你,从岛上人的心理来看,你是个流浪汉,谁都不知道你的底细,难怪大家要怀疑你。” 
  “我不可能杀死花子或雪枝吧?” 
  金田一耕助有些无奈地反驳着。 
  “为了谋夺鬼头本家的财产,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名侦探,人人都吓了一跳。所以我就说人不可貌相,别看你外表不起眼,毕竟,江户人就是江户人。” 
  清水带着讨好的语气说。 
  “谢谢。你说我想谋夺本家的财产,这从何说起呢?就算我把花子、雪枝杀了,本家的财产也到不了我的手中,不是吗?” 
  金田一耕助让话题扣在“杀人动机”上,期望清公能提供一些岛上居民的看法。 
  “可以啊!杀了月代、雪枝、花子三姊妹后,再勾搭上早苗,结成夫妻,就可以名正言顺成为鬼头本家的人,岛民们都是这么说的。” 
  清公说到这里,特意偏过头去,看了金田一耕助一眼,接着又说: 
  “我可不以为然,再怎么讲,你也是个江户人,怎么会做那种事呢?要钱的话,干脆拿枪去抢不就得了?哪有江户人窝囊到吃软饭的啊!金田一先生,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喔!” 
  金田一耕助感到自己竟然被视为吃软饭的嫌疑犯,不禁觉得既可笑又不安。 
  “老板,这简直像古代大户人家谋夺家产的故事嘛!我就是那个坏管家的角色吗?” 
  “而且还有个被姨太太养的小白脸。像家贺骚动里的大月内藏之助、黑田骚动的仓桥十太夫这类电影,大家都百看不厌呢!” 
  清公喋喋不休地说。 
  “老板,岛上的人常会把戏剧与事实联想在一起吗?” 
  金田一耕助怪怪地问。 
  清水曾经对金田一耕助讲过,岛上居民的思考方式有些脱离现实。 
  “也不尽然。不过,大家都很喜欢看戏剧,多少会受到一些影响的。像死去的嘉右卫门就是一个戏剧迷。你知道吗?在赞歧的金比罗有一座大概是天保或嘉永年间盖的戏台子;大阪的大西剧团也仿照这座戏台子重新搭建,还保留了日本的古风,到现在还能演出。因此,京都的演员都在这里演过一些精彩的大戏。” 
  一提起戏剧,清公特别有兴趣,他原本就是个多话的人,现在更是滔滔不绝。 
  “嘉右卫门很欣赏这个剧团,只要一有好戏上演,他就会驶着八挺橹去看。他有钱有势,经常买下整个楼座,带着自己手下的渔夫们去看。我也常受到他的照顾,跟他一起去看戏,现在想起那段全盛时期,真像梦一样。” 
  “原来是受到嘉右卫门的照顾,难怪你比较偏袒鬼头本家。看来你很能讨嘉右卫门的欢心呢!” 
  “也不是啊,我自己是表演杂俳(滑稽俳句等通俗文艺的总称)出身的。杂俳分很多种,我擅长的是冠付,也就是通称的冠句。在我年轻的时候非常热衷这类表演,曾经邀约同好去请冠句翘楚的久保太郎老师指点。” 
  清公解释自己的出身背景时,半得意、半感伤地说: 
  “本州地区盛行杂俳,有一段时间,光是介绍冠句的杂志就出了十几种,大家为了省事就说成杂俳。我演的那种冠付类似川柳,是文雅安静的,有些句子甚至可以当俳句的起句;嘉右卫门什么娱乐都喜欢,他虽也做徘句,但喜欢杂俳的程度远胜过俳句,还取了个叫极门的雅号。” 
  清公很内行地解说杂俳的形式与内容。 
  金田一耕助忽然明白了,那屏风色纸上歪歪扭扭如蚯蚓般的文字,原来就是嘉右卫门写的啊! 
  “极门这两个字源自狱门岛,他自认为是狱门岛的主人。每次开诗会,他就说没有清公不行,我一到会场就受到他的热情欢迎,他对我的确是另眼相看。” 
  清公提到嘉右卫门,明显地露出一种怀念之情。 
  “嘉右卫门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物!就因为他这么喜欢戏剧,与三松才会娶女演员当继室?” 
  金田一耕助问了一个极想问的问题。 
  从早上志保在天狗鼻上又叫又嚷的那段话开始,金田一耕助就对月、雪、花三姊妹的母亲感到相当好奇。 
  只可惜当大家知道他是名侦探后,不管他问什么,岛民都会小心翼翼的,这样反而问不出真相。他一直在找一个可以自然提出这个问题的机会,现在有清公这样一个消息灵通又喜欢发表意见的人在身边,机会果然出现了。 

  “嘉右卫门喜欢戏剧和与三松娶女演员虽然多少有些关系,但也不表示嘉右卫门同意这桩婚事。那位女演员的名字叫小夜,不知道是本名还是艺名。与三松纳小夜为妾的时候,嘉右卫门十分不满,而且还激烈地反对过。” 
  清公神秘兮兮地说着,惟恐小夜的灵魂会听见似的。 
  “你认识那个小夜吗?” 
  金田一耕助急急地追问着。 
  “没见过。我到这座岛上不到半年的时间,她就去世了,有关她的事我都是听人家说的。” 
  清公在这件事上可是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 
  “听说她擅长道成寺入钟,与三松就是迷恋她的舞技,而将她纳为妾的吗?” 
  金田一耕助紧抓住话题不放。 
  “是的,嘉右卫门听到她擅长演道成寺、狐忠信、葛之叶……这些会幻化成人形的怪物时,就把整个剧团包下来,请到岛上来演出,他还在本家的院子里搭了舞台,让他们在那里演道成寺。当时千万太的妈妈才刚去世,房中冷清,有个漂亮的女演员来撒娇,与三松当然就像猫看到鱼似的欢喜异常,趁机收她为妾。嘉右卫门对这种事原来就非常小心,看到与三松这样,当然非常生气。” 
  “嘉右卫门为什么要反对呢?” 
  金田一耕助心想:这里搞不好有破案的关键,于是,他带着急于想知道理由的语气问。 
  “还用说吗?一个是来路不明的女演员,一个是岛上财大势大的船东,岛上的规矩是:即使知道对方身份,也不会跟外地人结亲。” 
  “这就难怪了,小夜破了岛上的规矩,太阁大人绝对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吧!” 
  金田一耕助顺势提出自己的想法。 
  “是啊!如果她是一般良家妇女也就罢了,偏偏她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不断利用与三松,与三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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