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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自己居然没生气,果然是脾气好么。展昭给自己的淡定找了个完美的理由。
不知道是不是走了一天真的很累,白玉堂意外的没有再去骚扰展昭,看起来老实的躺在床上睡觉。
“睡不着啊睡不着。”展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白玉堂睡在靠墙的那面,长发散在胸前,呼吸平稳神态安静。
展昭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盯着水嫩的耗子看,但眼神还是不受控制的瞟过去。白玉堂轻轻翻了个身面向展昭皱起眉头,展昭眨着眼睛从被子里抽手按向白玉堂眉心,不知道这老鼠是做什么梦了。
“嗯?”一声有些慵懒的疑惑音调,白玉堂睁开眼睛。
展昭猛地撤手后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耗子会往死揶揄自己吧。这么想着,就没注意身后已经到了床沿,身下一空,展昭往地上摔去。敏捷的身手这时却有些迟钝,只来得及伸手往床上抓去,只是抓到的东西让展昭恨不得剁手。
白玉堂本来睡的挺好,但是被展昭辗转反侧的给吵醒了,于是皱起眉头刚想让展昭消停点,之后就感觉展昭的手指覆上了自己的额头,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展昭一爪子抓住了白玉堂的里衣领子,连带着把人也拉到了床边,白玉堂伸手抓住床柱免得砸到地上,只是这形象就不怎么样了。
展昭躺在地上一时发愣,视线随着自己的胳膊一路攀升,直到看到某人大开的衣襟。
白玉堂咬着牙深吸口气,目光深邃的像寒潭一般,简直是要把展昭吸进去……淹死。
因为用力撑着身体,白玉堂上身肌肉结实却不突兀,分明的锁骨线条,白皙细腻的皮肤不见有疤痕,展昭倒也没听说过他受伤……不过目前该关注的不是这个,这样算是把便宜占回来了?
展昭没意识到自己的潜意识里认为在刚才洗澡的时候被白玉堂占便宜了。这种诡异的结论展昭一定不会接受。
白玉堂脸色发青,把展昭的手从自己衣襟上扯下来扔回去,坐起来重新系好衣服。“猫儿,地上凉快,喜欢就躺着吧。”
展昭尴尬的站起来拍拍衣服,“白兄又不是黄花闺女,还怕人看么?”
“展!昭!白玉堂今日定要与你一决高下!”白玉堂横掌扫过,展昭弯腰捡被子,然后悠悠然的躺回去,“白兄要比试,等到天亮亦无妨。”
“……好。”白玉堂放下手,就算跟这猫打也分不出胜负,何况还有更好的办法,白玉堂冷笑着躺下,等着明天爷让你变成死猫吧。
展昭其实一点也不悠然,自己都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快了一倍,完全没空想白玉堂会怎么报复人了。
事实证明展昭必须要在捉弄了白玉堂之后提起十成的警戒心来,否则一定会很倒霉。
第二天一早白玉堂就不见了踪影,展昭醒了之后起来只看见了一盘月饼和一封信。
“死耗子,该不会这么小气吧。”展昭顺手拿了一块月饼咬在嘴里,拆开信封:展昭,爷觉得还是陷空岛比较好,思来想去还是回去,不劳展护卫相送了。
展昭看完那潦草的几句话,突然觉得胸口憋闷,狠狠的咽了口月饼把信纸拍在桌子上,“这死耗子,说走就走!”
不过这一拍,信封掉在了地上,一晃,展昭看见信封内壁似乎有什么字,捡起来撕开一看,展昭那股憋闷倒是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火气。
爷骗你的。
“哈哈哈哈……白玉堂……你卑鄙……哈哈!”展昭捂着嘴到处找茶水,天知道那睚眦必报的死老鼠在月饼里放了什么笑笑粉之类的东西,“死耗子!展爷要杀了你啊……哈哈!”
在院子角落树上坐着的白玉堂听见屋里爆发出的笑声,爽快的干了杯里的酒,以这猫的内力中了大嫂的药也得一盏茶的功夫能化去吧。
开封府门口,连夜赶回来的包大人和公孙先生老远就听见了展昭的笑声,公孙先生默默鼻子,转头看包拯,“大人,展护卫好像从来没这么高兴过。”
包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展护卫果然与白少侠合得来啊。”
包大人的话果然句句是真理。
作者有话要说:
倒霉啊居然停了一天的电,说的下午发结果拖到了半夜/(ㄒoㄒ)/~~
第30章 疏雨危楼篇00楔子
夜色如水,明月如霜。
偏僻的小镇内除了一声声提灯人的小心火烛外,只余偶尔从窗中露出的鼾声。
小县城的中心不是县衙,而是一座三层高的乐坊,匾额上写着“疏雨楼”三个字,院内鳞次栉比的房屋,排列虽不规范,但是有心者却能从中看出一番门道。
平日里这座小楼的生意并不多,但丝竹之声却不绝于耳,镇里的人们不清楚这座楼是否盈利,只是知道它为这个毫不出彩的小镇增添了一丝雅致。
此时这个雅致的小楼房顶上却不只有镇宅铜兽,还多了一个一身大红的男人。
男人蹲在房顶上,手指摩挲着房梁。
更夫老远看见了男人鲜亮的衣色,惊讶的张着嘴,却不敢出言询问。
男人注意到更夫,侧头轻轻摆了摆手,起身在房梁上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更夫松了口气,暗道自己真是走多了夜路,才会这般疑神疑鬼。
只是少顷,更夫就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哭号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三更,但是还是拖到了凌晨,魔王真应该自挂东南枝去了ORZ
第31章 疏雨危楼篇01东平县
自从包拯和公孙先生回了开封府之后,就去了藏书阁查找卷宗,展昭去巡了一圈街,依旧风平浪静。
“死老鼠。”展昭站在开封府门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自从早上被白玉堂捉弄了之后展昭就发誓再也不和白玉堂说话了。但是现在……这好像是自己家,要走也应该是那死老鼠啊。
“猫儿,你连看门的活儿都揽下了?”展昭正发愣着,一抹白影窜上了墙头,低头笑着调侃。
“展某是不是要治你擅闯开封府的罪啊?”展昭抬头瞪他。
白玉堂跳下来,拿着刀架在展昭肩膀上凑过去,“展大人忘了是你自己三番五次的邀请五爷来的么?”
“你有证据?”展昭不甘示弱的拿巨阙搭在白玉堂的胳膊上,挑着嘴角。
“好阴险的臭猫!”白玉堂眯眼睛,放在展昭肩上的雁翎刀渐渐加力。
公孙先生从藏书阁出来准备找展昭商量一下关于那种毒药的新发现,听说展昭去巡街快回来了,于是走到大门前看看,然后就看见展昭和白玉堂以一种亲密的勾肩搭背的姿势互相注视着。
“咳咳。”公孙先生把手放在嘴边咳了声,提醒一下展昭这衙门跟前人来人往的注意点影响。
展昭脸上一红放下巨阙推开几步,看向公孙先生,“呃,先生不是在藏书阁里吗?”
“我还不能出来了啊,展护卫,我查找了一下曾经看见过的那份卷宗,尸体散发出腐臭却表面完好,这样的事在东平县曾经发生过,但是县衙怕引起百姓慌乱所以封锁了消息,但万幸的是只发生了一次并未大规模扩散。”公孙先生往回走,打算把卷宗拿给展昭看看。
白玉堂皱眉,东平县是个小地方,而且和成都府距离甚远,更和蜀中的深山老林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大人,属下要不要前往东平县查探?”展昭到了包拯书房后询问到。
包拯想了想,摇摇头,“等本府再将东平县县志详细查找一番再说吧。”
展昭刚想问问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就听见门外一阵鼓声。
包拯也挺惊讶的,要说这开封府已经几个月没有什么值得击鼓鸣冤的事了,“展护卫去看看怎么回事?”
展昭应了声出门,发现击鼓的是个一身灰尘满脸胡茬的男人,嘴唇干裂神色焦急。
“门外何人击鼓鸣冤?”站在门口的王朝先一步开了门出去看。
“官爷!求您救救草民性命啊!”男人见有人出来一把扑上去跪在王朝身前,嗓音嘶哑,眼泪蓄满了眼眶。
“起来说话,有什么冤情包大人一定会详细查明的。”展昭上前扶起男人。
包拯随后也跟了出来,看这情况是要升个堂了。
“大人!草民……”看见包拯出来后男人更加激动,只是没等说出怎么一回事后就晕了过去。
“看来是累的。”展昭试了试男人的脉搏,发现并无大碍,当下让人把他抬去后堂顺便送点吃食。
“猫儿,看来你连中秋节都闲不着了。”白玉堂在一旁看热闹。
展昭呸了声,“别说这么晦气的,说不定是小事呢。”
“小事至于这样?明显是不吃不喝赶路累的。”白玉堂打击展昭,展昭叹了口气,都不能让他想象一下么。
等到男人醒了之后狼吞虎咽的吃了几碗饭,恢复了点精神后,看到包拯又开始激动起来。
展昭一边安慰他一边让他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男人这才断断续续的说了起来。
“草民叫李鑫,家住东平县。”男人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和住地。
包拯脸色严肃起来,当然李鑫也看不出来。刚刚说东平县有问题,这报案的人就来了。
“既然你是东平县人,有何冤情不在东平县衙禀明?”包拯问道。
李鑫听到这话更显惶恐,“大人哪,不是草民不想,而是那抢了草民孩子和妻子的人要草民来开封府伸冤,否则……否则就杀了草民的孩子啊!”
展昭听到这里打断了一下,“你说抓走你妻子孩子的人让你来报案?有这么奇怪的劫匪?”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啊,那劫匪半夜闯进草民家中打晕了草民妻子,又抱走了草民刚满一岁的孩子,让草民前往开封找包大人伸冤!”李鑫看起来也是疑惑不解,但是为了自己孩子的安全也只得照做了,从东平县没日没夜的赶来开封府。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发现白玉堂也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从来没听说过这么有个性的劫匪,难不成是自由够了让人来抓自己么。
“那劫匪可有什么面目特征?”包拯首先反应过来。
李鑫指了指自己的头发,“那人头发特别长,一直垂到小腿,穿着红色大氅,还有长得特别的漂亮。”李鑫有些混乱,觉得自己的描述可能有些问题。
展昭听到这里脱口而出一句:“劫匪是个女的?”
“不,不是女的,是个很漂亮的男的,草民敢肯定他是个男的。”李鑫发现误导了展昭之后忙解释道。
“白兄怎么看?”展昭问一直没说话的白玉堂。
“疯子吧。”白玉堂觉得正常人谁会留那么长头发,每天洗都要花上两个时辰了。
“咳咳,展护卫,看来你还是去一趟东平县吧。”包拯觉得巧合,大宋这么大怪事偏偏出在东平县里,很难不让人联系在一起。
展昭点头答应,“白兄也一起去?”
“爷又没俸禄拿。”白玉堂抱着胳膊故意为难展昭。
公孙先生在一旁咳嗽一声,“展护卫,虽说白少侠侠义心肠,但也不好总劳烦人家啊。”
白玉堂感叹开封府一家子都精明透了,这么说他还好意思袖手旁观了么,“公孙先生言重了,在下力所能及之事必然会全力相助。”
展昭得逞的看着白玉堂,要说有公孙先生在就是好,省的自己头疼去劝耗子了。
“那属下明日出发?”展昭看了看天色,已经是未时了,不过又注意到了李鑫焦急的样子,改口道:“还是一会儿就走吧。”
“辛苦展护卫了,厨房做了月饼带些吧。”包拯叮嘱展昭。
听到了这话的李鑫稍微轻松了点,但看那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就知道他着急还不好意思说。
“李鑫,你平日里可有什么仇家吗?”虽然包拯觉得个人仇怨的可能性很低,但也照例询问了一句。
“从来没有啊,草民家是卖豆腐的,一直本本分分从未得罪人啊。”李鑫连连摇头说不可能。
展昭想来也是,那么奇怪的江湖人怎么可能和一个普通百姓结仇呢,而且看起来意在开封府而不是他的妻子和孩子。
回到房间收拾包袱,展昭再一次确定了自己就是劳碌命,才从成都府回来没歇上一天呢就又要走了。
“如果快些的话,大概两天就能到达东平县了,也不知道李鑫家孩子还安全么。”展昭自言自语,随后想起一件事,到处翻找纸笔。
“你要写什么?”白玉堂不解,看展昭坐在桌前拿着毛笔思索问道。
展昭在纸上刷刷写了几行,折好放进信封里,“唐书颜和他徒弟肯定会来开封,留封信让他们去东平县,免得咱们遇上麻烦人手不够。”
白玉堂扶额无奈,拐了自己也就算了,连重伤的人都惦记上了,真是只黑猫。
收拾好了东西带上厨房做的月饼,展昭和白玉堂带着李鑫上了路。
和展昭坐一匹马的李鑫让白玉堂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鑫抓着展昭腰间衣服的手。
感觉到一股凉气的展昭缩缩脖子,一抖缰绳疾驰而去。谁知道这老鼠是不是嫌天热了。
东平县很平静,不过一个买豆腐的突然连人带孩子一起失踪还是流出了不少的传言。
这些茶余饭后的谈资并不能影响整个东平县城,但是这一天,闲人的谈资又多了一样。
“哎?咱们东平县这小地方多久没来这么俊的人啦?”
“不知道,不过看这打扮应该不是普通人,说不定和失踪的豆腐李有关呢。”
有时候绝对不能低估百姓的想象力,比如说现在那两个吃着早茶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的人。
展昭和白玉堂就坐在东平县茶馆的角落处,李鑫换了身衣服正累得趴在桌子上,所以那两人没认出来。
“咱们到这的消息估计一会儿就得传开了,如果劫匪是想把咱们引来,那也应该现身了吧。”展昭不经意的扫了眼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一身红衣有长得那么显眼,估计得等晚上再出来吧。”白玉堂悠悠然的尝了口茶馆做的莲子糕。
“白兄也长得这么显眼,怎么没等晚上出来呢。”展昭跟白玉堂开玩笑,瞥了眼谈论着白玉堂还以为人家没听见的两个闲人。
白玉堂抬腿在桌子下踩了展昭一脚,“爷应该割了你的舌头。”
“啧,展某是官差啊,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咱们官匪勾结呢。”展昭继续调侃,这老鼠连着两天没个好脸色,实在忍不住让他换换表情了。
白玉堂吃完了莲子糕,甩手就走,“既然是勾结,那饭钱展大人付了也没问题吧。”
“小气!”展昭郁闷,把李鑫叫起来结了饭钱,在两个闲人惊讶的目光下出了茶馆去找客栈。
“两位大人,你们不嫌弃的话小人家里还有空房。”李鑫在白玉堂犀利的眼神下战战兢兢的说道。
白玉堂凉丝丝纠正,“那猫才是大人。”
“那就叨扰了。”展昭跟着李鑫往他家走,一边拍拍白玉堂让他别总吓人。
只是到了李鑫家里,连白玉堂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开始新一卷了,切勿过分考据啊,东平县什么的,只是在地图上看见的,距离开封路程肯定比成都府近,所以两天……就两天吧,魔王ORZ
第32章 疏雨危楼篇02出现
屋内摆设凌乱,桌上的烛台掉在地上,烧了一半的蜡烛点燃了桌布,若不是桌上茶壶洒出了茶水,恐怕要有场火灾了。
“你妻子呢?不是说她只是被打晕了吗?”展昭看了一圈不像有人在的样子。
“这……难道她也被人抓走了?”李鑫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脸大哭起来,“我的妻儿要是有什么事,我该怎么办啊!”
白玉堂弯腰捡起烛台,发现上面有一枚血指印,拿给展昭看了看,“这点血死不了人吧。”
展昭看了之后开始在四周满地的零碎东西里翻找,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把剪刀,剪刀的刃上也有一丝早已干涸的血迹。
“应该是挣扎割破了手指,被拖走的时候想抓住什么东西,然后碰翻了烛台。”展昭把地上的东西挪开,看见了灰尘中一道弯曲的痕迹直通向门口。
李鑫听了展昭的分析后抬起头来,“这么说她还没死?”
“劫匪应该不是要人性命,否则完全可以直接动手。”展昭眼珠转了转,勾起嘴角,对白玉堂招了招手,“没空等他主动来找了,咱们这样……把他引出来,若是他目的在于开封府,一定会沉不住气的。”
白玉堂往后靠了靠,撑着桌子,“银子你花啊?”
“当然是白兄花了,展某这次出来的匆忙,银子都用来付饭钱了。”展昭拍了拍腰间空空如也的钱袋,坦然道。
白玉堂看李鑫,李鑫愣愣的回了一句,“草民也没钱啊。”
白玉堂扶额叹气,这猫根本是把自己当成移动钱庄了啊。算了,反正也不差那点银子,之后让这猫……等等,自己好像还没管他要两坛子花雕呢。
看到白玉堂突然想起来什么的样子,展昭悄悄的挪了几步走到门口,“事不宜迟,白兄现在就去办吧。”
白玉堂暗道自己应该冷静,但是看这猫得意洋洋的样子真想提着脖子把他拎起来,自己真是哪根神经不对了,酒没收回来不说还事事自己花银子。
“展大人就杵在这闲着了?”白玉堂临走的时候还跟展昭抬杠。
展昭摇头,煞有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