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展大人就杵在这闲着了?”白玉堂临走的时候还跟展昭抬杠。
展昭摇头,煞有介事的指着屋子周围,“演戏要逼真么,白兄负责道具,展某负责细节,保证天衣无缝。”
“哼,要是捉不到人,爷可真要回陷空岛了。”白玉堂放下狠话,把刀别在腰带上用罩衣遮住,往东平县城外走去。
屋里的李鑫没明白展昭和白玉堂打什么哑谜,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展昭。
展昭也暂时没打算告诉他,因为这事一般人都挺忌讳的,免得李鑫不同意。
“一会儿你找你家最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听到什么动静也别出来,展某保证会救回你的妻子和孩子的。”展昭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哪里安全,只好让李鑫自己藏了。
李鑫不好问什么,就去了柴房蹲着。
展昭把地上的东西放回原来位置,看了一遍觉得和刚进来的时候差不多这才退出去。
要说展昭到底想到了什么,看白玉堂此时所在的地方就知道了,满院子的木料,还有各式各样的锯子刻刀,稍远一些的地方整齐的摆着几个做好的成品,暗红色的棺材。
展昭拿不准劫匪的目的是否真的是引出开封府的人,就算是也不知道他会拖到什么时候,所以只好来个先发制人,让李鑫诈死,就说是在前往开封府的路上劳累过度不幸身亡,那个劫匪肯定会来一探虚实,到时候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向白玉堂这样往哪一站都是飘飘然的贵公子,即使故意敛去了一身锐气也没人能忽略他的存在。
白玉堂手中摇着扇子努力做着悲伤的表情,虽然效果一般。
“掌柜的,我有个远房亲戚在路上遭了意外,虽然连夜送回家中但确实急需下葬,还望掌柜能体谅我们的十万火急,实在等不及定做了。”白玉堂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个现成的,“当然,我不会让掌柜的有所损失,这一百两银票还请收下。”
那掌柜的虽说是做棺材的,但也算是生意啊,做生意的哪有不要钱的道理,当下乐呵呵的同意了,立刻差人给送过去。
白玉堂没跟着送棺材的走,而是去了旁边不远处一座破庙里,这庙香火不济已经空了许久了,现在只有一些地痞流氓才会聚在这里。
此时庙里三个年轻人正坐在一起喝酒,一边吹嘘着自己拐到了多么漂亮的姑娘。
面对着门坐着的人被突然射进来的光线晃的眯起了眼睛,就看见是一个五官精致梳着长发的美人,不知道是不是被阳光晃花了眼,竟然邪笑起来,“美人儿,怎么到这来了?”
刚推开门的白玉堂一阵火气直接冲上头顶,真是瞎了这流氓的狗眼,白玉堂冷笑,一脚把半敞的门踢开磕到了墙上,顺手抽走门上松动的木条向那口不择言的倒霉流氓甩了过去,木条穿过那人束在头顶的发髻扎在墙上,直接把那流氓吓得裤子一片潮湿。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其他两人连连后退,把地上的灰拖出两道痕迹。
“要你们哭。”白玉堂懒得解释,“跟爷走,命就是你自己的。”
那两人吓的腿软,看白玉堂的眼神两人觉得这绝不是吓唬自己,当下扶着墙颤颤巍巍的跟上了白玉堂。
等到白玉堂到了李鑫家门口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屋檐上挂着白布,门上还有个纸花,窗户上系着两道白绸子随风飞舞,一进门就看见摆放着的暗红色棺材,展昭趴在棺材板上。
“猫儿,你这是随便布置的吧,根本不合乎规矩。”白玉堂看了一圈之后无语,这猫一点常识都没有。
“哎,管那么多干什么,唬人而已嘛。”展昭听见白玉堂进来,从棺材上起来,看着跟在白玉堂身后不住哆嗦脸色发青的两个人,忍不住开始同情,“白兄,你看把人吓的,再说一遍展某是官差啊。”
白玉堂把棺材上搭着的两件孝服扔给那两个流氓,“又不是你吓的,瞎操什么心。”
那两个流氓披上孝服,展昭冲他们招招手,又让他们把帽子压低点,“现在你们就开始哭,一会儿有人来了问起你就说你们的远房亲戚李鑫死在了前往开封府的路上,听见没?”
两人连连点头,对视了一眼想起白玉堂冷冽的眼神后放生大哭起来,边哭还边哽咽着说展昭交给他们的说辞。
展昭离远些对白玉堂竖起大拇指,“你找这人真有天赋。”
白玉堂把胳膊架在展昭肩膀上,靠近了得意着,“佩服爷吧。”
展昭瞥了眼白玉堂修长白净骨节分明的手,没把它拿下去,“我夸的是你找的人,又不是你。”
白玉堂轻笑,看着展昭的样子突然起了玩心,抬起一根手指划过展昭面颊,把掉下来的一缕头发别回耳后,凑近了耳朵缓缓吐出四个字,“口是心非。”
展昭睁大了眼睛,红晕从耳朵一直窜上整张脸,猛地跳开瞪着白玉堂,“死耗子,展爷剁了你的爪子!”
白玉堂把手背到身后,他承认在自己的手指擦上这猫的脸颊时心跳稍微快了些,但是为什么快,好像有些混乱。
地上哭着的两人眨着眼睛看白玉堂和展昭,随后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在白玉堂渐渐锐利的眼神下重新转头回去哭。
李鑫住着的房子位置虽算不上繁华,但也不算偏僻,这么大的动静不一会儿就引来了周围邻居的探寻。
白玉堂觉得这场面有些应付不来,对还在脸红的展昭挑了挑眉,自己翻窗往后院去了。
“这死耗子,又哪根弦不对劲了。”展昭搓搓脸颊,对地上的人使了个眼色,也悄悄躲在了暗处。
“这……难道小李真的出事了?”门外围了一群人,其中一个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话。
屋里哭着的两流氓没回头,呜咽着回了一遍。
展昭盯着人群里哪些人形迹可疑,许多人看了一会儿之后又去了别的地方和人说起,以这小镇的方圆来看,估计要不了多久全镇就都知道了。
“哎,你说这一个买豆腐的,没事上什么开封啊,还累死了,真是怪事。”一个看起来并不怎么熟悉情况的人摇着头,跟旁边一个看起来也不怎么熟的人说。
那人一身儒服带着头巾,像是书生的样子,附和了几句后往人群外退去,拐了几个弯消失了踪影。
展昭看的明白,给坐在后院的白玉堂打了个手势,让他注意着点。
没过多久,院墙上就出现了一只手,随后那个儒服年轻人在空中一个空翻稳稳落地。
“这年头,书生都文武双全了啊。”
年轻人一楞,先是向前滑出几步后再回头,发现一个白衣飘飘手摇折扇的人,“你是?”
“不请自来,还问主人是谁?”白玉堂觉得有趣,这人竟然没慌张也没急着动手。
“我知道了,你是白玉堂。”年轻人略微想了想,恍然大悟,当下后退准备翻墙逃走。
白玉堂一晃身拦住年轻人,雁翎刀未出鞘抵上年轻人的脖子,“是不是你带走了李鑫的孩子,你易容了吧。”
年轻人坦然一笑,“没错,我是易容了。”年轻人说着把手放在脸侧,微微偏头,从白玉堂的角度看来,年轻人的确撕下了一层薄薄的半透明皮肤状的东西。
只是这个动作做了一半,年轻人突然回头直视白玉堂,撕下了一半的地方血红的筋肉错杂,甚至隐隐看见血管跳动,再加上吊着的一半脸皮,着实把白玉堂吓了一跳。
年轻人露出一个狰狞无比的笑容,趁着白玉堂发愣的时候窜上墙头。
作者有话要说:
计划什么的,如果觉得小白就将就将就吧,鼠猫jq才是王道^…^魔王的脑细胞不够用了(┬_┬)
第33章 疏雨危楼篇03楼主
“快追呀!”展昭没看到刚才那一幕,飞身窜出窗户追过去,白玉堂反应过来一阵火气,心说抓到你管你是什么东西,爷不弄死你的。
年轻人感觉到身后紧追不舍的两人,而且距离被越拉越紧,不禁一阵无奈,不过随后想到自己跑干什么啊,明明就是想把他们找来啊,虽然立场不同但也没必要一见官差就逃吧。
想到这里,年轻人落在空地上生生停住了脚步,展昭和白玉堂一前一后围住他,展昭看见了年轻人的脸终于知道了白玉堂为什么发愣了。
“你……”展昭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好,李鑫说劫人的是个漂亮的男的,该不会他眼睛有毛病吧。
年轻人咧了咧嘴,现在这个动作被他做的格外凶残。
“装神弄鬼,爷砍了你!”白玉堂憋着火气,抽刀就要上前。
展昭赶紧拦住他,“明智的话快说目的何在,否则展某也救不了你。”
年轻人再次做出了掀脸皮的动作,白玉堂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觉得要是这人再弄出什么恶心的东西就直接一刀结果了他。
还好年轻人没继续玩自己的命,这次撕下的是那层血肉模糊的东西,原来是个做工精致的假面。年轻人真实的面容的确可以配得上漂亮二字,眉梢上挑眼角狭长,不同于白玉堂流露出的凌厉,反而有一种妖治。
“看来李鑫果然找到了你们,没白费我一番苦心啊。”年轻人随手解开儒服,里面穿的是一件大红色深衣。
“你叫什么?李鑫的妻子和儿子在哪?引我们来有什么目的?”展昭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红衣,你们就这样叫吧。”年轻人说了一个并不像名字的称呼,“至于那两个人嘛,都安全的很,最初的确是只带走了他的孩子,但是那孩子一直哭,所以我就把他娘亲也带走了,正好免得那女人思念孩子。”
展昭不知道该怎么搭话,这红衣说的跟做好事似的,“放了他们,跟展某回开封府,或许大人念在你没伤及无辜的份上从轻发落。”
红衣摇摇头,“人在屋檐下啊,不是说走就能走的,这次让你们来主要是上面的意思,但是我出不去东平县,思来想去只好这么办了,那小孩挺可爱的,你们去疏雨楼旁边的客栈找就行了。”
展昭不禁错愕,“你把人关在客栈?”
“是啊,客栈环境比较好么。”红衣如实说着,似乎没看到展昭苦笑不得的表情。
白玉堂已经开始觉得砍了这么缺心眼的人实在不算英雄好汉了,要是所有坏人都像红衣这么为被害者着想,那展昭倒是能轻松不少。
奇怪,怎么又想起那猫来了。
“你说是上面的意思,上面是指谁?”展昭追问。
“疏雨楼的楼主,我奉命行事而已,人在屋檐下啊没办法。”红衣做出无奈的表情,但是配上那张脸却弄出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子。
白玉堂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这绝对是个阉人!“喂,猫儿,他这么轻易就交待了?可信么。”
展昭还真拿不准主意,以前看包大人审案也没直接问什么就说什么啊。来时展昭也注意到了那栋三层小楼,一个偏僻的小镇子里有一座装饰华丽的乐坊的确很惹人注意。而且里面好像都是姑娘,难道现在的姑娘都这么厉害了么?展昭觉得自己真的离江湖太远了。
“那个楼主到底想干什么?”
“杀你们吧,反正不是请客。”
“……”
展昭真想一巴掌扇过去,这人说实话比不说话还气人呢,站在自己面前就明目张胆的把目的都说出来了,他都替那个楼主可怜找了这么个手下。
“对了,你们要是混进去查的话,明天是个好时机,楼主要招个入赘的女婿成亲啦。”红衣还在补充道。
“你为什么告诉我,你不是疏雨楼楼主的人么?”展昭不解,难道他也想改邪归正了,以前怎么没见那些个江洋大盗杀人狂魔改邪归正啊。
“是啊,但是楼主又没说不许我说真话,而且我不说走不了怎么办,人在屋檐下啊。”红衣委屈的样子让展昭有一种想挥挥手放他走不然就是欺负良家弱女的感觉。
白玉堂早就把脸转到一边去了,拉了拉展昭,“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鬼知道该不该信,先去救人吧,爷再听下去都要冷死了。”
展昭也认为自己的忍耐力到头了,“带我们去客栈,只要确定了李鑫妻儿的安全,展某便放你走。”
红衣欣然答应,索性连伪装的头套也摘了,散下一片长发。
白玉堂捂着鼻子防止自己打出喷嚏来,和展昭跟着红衣往镇中心客栈方向赶去。
展昭留意了红衣许久,最后挨近了白玉堂悄声说道:“他说的在疏雨楼应该不假,疏雨楼表面上是乐坊,弹琴唱曲的很多,我看了红衣的手指,指尖上都是茧子,其他地方没有,一般来说经常弹奏弦乐器才会这样吧,而且仔细听他说话,有时候会拉长字音,结尾音调向上挑,像是唱戏的。”
“你看这么仔细?”展昭这一段话白玉堂就关注这个了。
展昭抬手勾住他肩膀,“展某是说认真的。”
“爷那句话没认真了?就是问你真的看仔细了么。”白玉堂故意改变话里的意思。
展昭一时语塞,明知道这老鼠故意这么说,但是自己也没办法反驳啊,真是失策。
等等,话题好像偏了。展昭突然回过神来。
白玉堂笑笑,“你说的对,而且弹的是筝不是琴。”
“这你都能看出来?”展昭惊奇,不过随后又想到了好像这老鼠什么都会,能看出来也不需要多奇怪。“不过看红衣的易容术确实高明,连你我都能骗过,怎么也应该算作内部人员啊,不需要去弹唱维持生计吧。”
白玉堂耸肩,不过要是让红衣当内部人员,估计多少秘密都不够他泄露的。
“猫儿,你说有没可能是敌人故意让他这么说的,引我们去疏雨楼?”白玉堂认为红衣若真是这种性格的话,那他上级不能不防,所以只有这种可能。
“就算是引,咱们也要去一探虚实。”展昭握紧了巨阙,这次的事情很可能与成都府脱不了干系,这次他决不能再让凶手逍遥法外了。
想到了成都府,展昭心中一惊,唐霄与副堂主的死会不会和眼前这个精通易容的人有关?
“红衣,你是否去过成都府?”展昭快走几步追上领路的红衣。
“说了的话,我好像就犯了杀人罪了。”红衣想了想,随后扶额,“我好像已经说了啊。”
“是谁指使你干的?”展昭皱眉问道。
“唐门曾经的下一任家主,唐千峰,还有教主的密使周原乡。”红衣再次在展昭意外的眼神下说出了人名,“哎呀,人在屋檐下啊,我也没办法。”
你怎么带那么多屋檐出门啊!展昭暗骂,对付这种人还不如杀人狂来得痛快,明明如实交代了还是那么让人生气,而且完全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白玉堂拉回展昭,“管不了死人怎么样了,这次别错过线索就行了。”
展昭回头打量了白玉堂几眼,促狭道:“好像展某才是官差啊,白兄不必张口闭口都是线索吧。”
“臭猫,爷给你面子了是吧,帮你查案不感谢爷还冷嘲热讽,展大人真是没品德。”白玉堂又开始和展昭拌嘴。
走在前面的红衣回头咳嗽了一声,指了指前面的院墙,“这是客栈后院,人在二楼左边数第二间房。”
展昭看了一眼,对白玉堂指了指拉着窗帘的那间,“你去救人,展某在这守着。”
白玉堂知道展昭说守着是什么意思,不过看红衣的功夫估计也没可能从展昭眼皮底下跑掉。
正想着,红衣忽然后退了几步,把几个圆珠往地上一甩。
展昭脱口而出一句轰天雷,但是实际上只是带着迷药的烟雾弹而已。两人内力高深自然不会被迷烟影响,但是等烟雾稍散时红衣却没了踪影。
“真是的,大意了。”展昭懊恼的跺了跺地,捡起地上剩下的烟雾弹残渣,发现并不是江湖上偷儿管用的那种,应该是特殊制作的。“算了,救人要紧。”
两人上了二楼房檐,推了推窗子发现并没划上,于是敲了敲,里面很快传来了声音。
“谁?”是个女声。
“你认识李鑫吗?”展昭试探着问了一句,万一红衣骗人的话他们随便闯进一个女人住的屋子里岂不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我丈夫他怎么样了?”女人听见展昭问话,跑了几步来到窗边,推开窗户看见展昭和白玉堂之后愣了愣,“我丈夫在哪?”
“李夫人放心,他还在家里,我们受你倒是李夫人和孩子没事吧?”展昭侧头看了看,没看见孩子。
“没事,只是那个贼人好奇怪,不但没害我们,还给我孩子买了新衣服。”女人显得很不解,指了指床上熟睡着的孩子,但是看脸色也知道没受伤。
展昭不想多做耽搁,从窗户进去打开了反锁着的门,再次感叹红衣的神经大条,这简单的反锁连个小孩子都能砸开。
在李鑫的千恩万谢中平安把人送回了家里,又帮忙把吓了人一跳的白布棺材搬到后院,打发走了两个哭的起劲的流氓后,展昭累得呼了口气。
“咱们还是先去客栈订个房间吧,然后去打听打听消息。”展昭晃晃手腕,原路返回。
不过要说在东平县这种小地方除了家长里短,这种江湖上的消息还真没什么渠道,而且走了半天也不见一个乞丐,若是有丐帮的人在说不定还更好办点。
“不是说明天疏雨楼的楼主成亲么,也不差今天这半天了,明天去凑个热闹吧。”白玉堂订好了房间,正好是面向疏雨楼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