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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刀气脱出包围,向展昭藏身的方向飞越过来。
展昭一愣,就想换个地方藏身,忽然,青年人身后破空声起,一道银光射向青年人背后,是和刚才样式相同的箭。
青年人在半空,但未见慌乱,只是抬手双刀交叉挡在身后,似乎很有把握自己不会受伤。
展昭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暗中偷袭的卑鄙小人,于是踩着竹子微微一颤身子窜出数丈,在空中一踩箭枝借力向射箭人的方向追去,那枝箭改变方向,擦着青年人的衣摆扎到了地上。
青年身形下降落在地上,有些犹疑要不要追过去。
展昭估计了一下刚才那枝箭的速度,向竹林里挥出一剑,只是引得竹子一阵晃动,不见人影。
“走的真快。”展昭踩着竹子站定,扫视了一下四周,失望的准备离开。
“果真是猫,上树还不够么?”
展昭回头,竹子下方站着一个白色人影正挑着嘴角笑,依旧语气随意的调侃着他,是白玉堂。
“白兄怎么来了?”展昭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白玉堂一路追着展昭来到竹林外,看见展昭的马和旁边那枝箭之后,觉得可能放生什么事了,就进来看看,刚好看见展昭飞身而起踩落箭枝的一幕。“来找你问罪!”
“白兄说笑了,展某何时得罪白兄了?”展昭扯出一个自认为温文尔雅的微笑。
“五爷不过是想与你打个招呼,你这猫却急急忙忙不告而别,这是为人朋友该有的行为么?”白玉堂冷笑一声。
这不讲道理的老鼠!展昭克制着自己想冲过去打他一顿的冲动,拱了拱手,“这是展某的不是了,有时间展某一定登门赔罪,不过现在展某还有要事,失陪了!”
白玉堂拦住跳下来的展昭,“你不是去成都府么?正好,我也要去。”
什么?展昭差点咬了自己舌头,看着白玉堂一副不答应也去定了的神态,展昭默默感叹这只老鼠为什么这么爱找自己麻烦。“白兄,展某此行的确是有公事要办,而且免不了危险……”
“哼,你认为爷是贪生怕死的人么?”白玉堂打断展昭的话反问道。
“呃,不是。”展昭被噎了一句,这老鼠是实在无聊透了才这么执着于找事干吧!“好,既然白兄坚持,展某也没理由拒绝了,不过展某想和白兄约法三章。”
白玉堂听展昭不反对了,刚才愤愤的表情瞬间恢复了一贯只挑一边嘴角的笑容 ,“说来爷听听。”
“第一,不准与展某动武。”展昭想了想,觉得这个应该放在第一条,要不然自己和白玉堂半斤八两,打也分不出胜负。
白玉堂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展昭继续说下去。
“第二,不准无故和别人动武,第三,展某查案你不准捣乱。”展昭说完之后发现这三条都是和白玉堂的武力有关的,这暴力耗子。
白玉堂背手歪了歪头,“说完了?”
“说完了。”
“哼,手脚长在五爷自己身上,干什么五爷说了算。”白玉堂冷笑一声,斜眼看过去,样子嚣张的很。
“你……!”展昭一口气不顺,要说碰上这种人,脾气再好也得气出个好歹来。
没等展昭想出什么话顶回去,白玉堂伸手一把抓住了展昭手腕往竹林外边拽,“走啦走啦,哪那么多废话,等你说完了人证物证早没了。”
展昭认命的叹了口气,一边想把自己手腕抽回来,心想自己这一会儿就把一年的气都叹出来了,但愿这次白玉堂别闹太大了就好。
两人好不容易算是暂时和解了,竹林里那伙蒙面人已经负伤落败逃跑了。
“咳,两位可追到那名放暗箭的人了吗?”青年话一出口,展昭和白玉堂倒是愣了一下,展昭有种想捂脸的冲动,实在够丢人的了,也不知道那个用箭的身法太好还是早就备好了退路。
“没有,这位兄台刚才是遇上仇家了吗?依在下所见,兄台似乎多有留手啊。”展昭拱了拱手转移了个话题,他对这个问题也却是很好奇。
白玉堂没看见刚才的情况,传音给他:“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刚才不还着急去成都府么。”
展昭也同样回道:“他武功很高,双刀使的不错,在江湖上没听过这号人物,打听一下没坏处。”
青年摇了摇头,“小事,估计找错人了,你们慢聊,我先走了。”青年没等展昭回答直接后退一步右脚顿地窜出老远,几个起落没了影子。
“他看出我刚才用传音了?”展昭侧头问一边的白玉堂。
白玉堂皱着眉头,也是不解,虽然他的消息可能比展昭灵通一些,但是也没听说江湖上什么时候有这么年轻的高手了,“大概是哪儿隐居的吧,不过爷敢肯定他没听出说的是什么。”
展昭不顾形象的翻白眼,要是连说什么都听出来了,那他俩直接退隐得了。
两人走出竹林各自上马,耽误这一会儿估计得等天黑才能到成都府。好在只要直走不用翻山越岭的浪费时间了,展昭很想加快点速度别像散步似的,但是看白玉堂一脸嫌弃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那人一身白,以现在这土路跑起来衣服估计就完了。
“对了,猫儿,你这次又去查什么啊,杀人还是碎尸?”白玉堂忽然想起来自己跟了一路还不知道展昭要干什么呢。
展昭从包袱里拿出那封信晃了晃,“这可是机密文件啊,展某还请白兄不要泄露信中内容。”
白玉堂拽着缰绳靠近了展昭,拿过信件,“五爷为人你还信不过么,放心。”
展昭瞄了一眼白玉堂专心看信的样子,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微风吹起额间的碎发,若是不听他开口说话,恐怕很难会有人把他和任性痞气不讲道理联系在一起。
“你们的包大人还真放心你,这活儿应该给按察使的么,看你这猫有两下子就什么都让你干哪。”白玉堂把信折起来还给展昭,如果真是涉及到外族阴谋,那很有可能会被不遗余力的抹杀。当然,不遗余力也不一定能成功就是了。
展昭听出白玉堂话中似乎带了点不满,解释道:“展昭不认为包大人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如果派别人追查同样危险不说,更容易提早暴露目的。”
白玉堂摆了摆手,听见展昭的自称他就知道再说下去肯定要把那猫惹急了,“是是,展大人说的对!”前方不远处已经可以看见平整的官道了,微微一碰马腹,白玉堂加速冲了出去。
展昭扇扇扬起的灰尘,也跟着追了过去,既然白玉堂都妥协了,他也没必要追究不是。
上了官道便不用再控制速度,白玉堂和展昭两人的马都是好马,跑起来不相上下,两人也有意互不相让,结果就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才刚黄昏两人就已经到了成都府城门口。
“猫儿,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有空去爬山怎么样?”白玉堂完全不在意那封信中严肃的内容和这次来的目的,展昭提醒他:“蜀道难你怎么不去走路啊?我们这次来可不是游玩的。”
白玉堂意外的回头盯着展昭,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直到把展昭看的脊背发凉才开口说话,“猫儿,说话呛人啊。”
展昭没理白玉堂,径自牵马进了城门,“找家酒楼吃饭去!”
白玉堂追了几步,心道看来这猫是饿的懒得说自谦语了。
成都府中心倒是很繁华,黄昏时分出来吃饭或者散步的人三三两两结伴成群,街边摊贩吆喝着带着当地特色的小玩意儿,还有一些糖糕蜜饯。温度较之开封暖和了些许,走在路边隐隐可以嗅到树木清新的气息。
展昭走了一路,看见一座三层的酒楼,心情瞬间变好,吃了十多天的清茶淡饭,现在既然到了成都府,总该改善下伙食了吧。
“宴宾楼,写的不错。”白玉堂抬头看了眼挂在酒楼门上的匾额,上面的草书很对白玉堂的口味。
“木头板子又不能吃。”展昭嘟囔了一句,唤来小二把马牵去喂上草料好好照顾,之后要了间三楼雅间等着点菜。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魔王自己都不知道用的是全角还是半角了,听说半角会出现乱码,不知道魔王会不会中枪∑
第4章 烽燹唐门篇03暗访成都府
宴宾楼的小二拿着好几张的菜单子上来,白玉堂拿过去手一挥唰唰点了三四个菜单上最靠前的,接着把菜单递给展昭,“别客气,随便点。”
展昭接过菜单怀疑眼前的白玉堂是不是易容的,这么大方好心还真是头一次,“那就加盘糖醋鱼吧,再加两个你们这特色的菜。”
小二记下菜名之后殷勤的嘱咐两人稍等,“二位爷,我们这儿有个规矩,就是点完菜得先付钱。”
展昭点点头,“其他家不是吃完再结算的么?”
“是啊,但是我们这儿以前有个经常吃霸王餐的,虽然后来也有个人来给他付钱,但是我们掌柜的不乐意呀。”小二解释道,“后来我们掌柜的就定了个规矩,点完菜先付钱,免得有人仗着武功高强就吃白饭。”
这倒是新奇,展昭暗想,一般武功高强的会吃霸王餐么?想着既然是规矩,那就按规矩来呗,反正是白玉堂请。
“你桌子那边有水。”白玉堂突然看着展昭说了一句。
展昭听罢往后撤了一下,离桌子远了一尺多,“有水么?”展昭撤完了才想起来往桌子上看,明明干净的很啊。
正奇怪着,就看见一片白色衣袖掠过桌面放在了自己腰间,白皙灵活的手指轻松解开自己钱袋的绳子,然后扔给店小二,“多少银子,自己拿。”
展昭盯着自己从白玉堂的手里到了小二的手里,再拿回来时明显轻了不少的钱袋,“白!玉!堂!”
“啧啧,别生气啊猫儿,好饭好菜好友,花这么点钱值得。”白玉堂抽出别在腰间的扇子唰的一声打开,给展昭扇风。
展昭抬手挡住扇面,“白兄尽可以把‘好友’两字去了,免得别人对这个词产生误解。”展昭面无表情的讽刺道,自已一个月俸禄才几十两银子啊,一顿饭就花出去一多半。
白玉堂收回折扇,“真是小气猫,吃饭花你的,住店花爷的,成吧?”
展昭想了想,这算是没亏太多,一会儿绝对要个天字号的上房报复回来。
宴宾楼的效率很不错,没等多长时间饭菜已经陆续端上来了。
“对了小二,你们这儿有什么好酒?”白玉堂看着一桌子饭菜,唯独没有酒。
“这位爷,我们这儿的酒可是有很多种了,不过卖的最好的要数金花雕了,成都府只要是喝酒的都知道,爷要来一壶么?”小二说着还颇为骄傲。
“好,再添两个杯子。”白玉堂这次倒是掏的自己的银子。
展昭正吃着糖醋鱼呢,抽空抬头看了白玉堂一眼,“展某是为公事而来,不能随便喝酒,容易误事。”
白玉堂把椅子往后挪了几步,架起腿靠着栏杆倒了杯酒,“又没让你多喝。”尝了一口,的确不比自己在陷空岛常喝的差多少。
“对了,你打算去找那个写信的么?”白玉堂想起他跟来的目的,便问了一句。
展昭也倒了杯酒,虽然他不常喝,但是酒量不错,“白兄认为应该怎么做呢?”展昭想征求一下白玉堂的意见,到目前为止还算老实的白玉堂真的认真思考起来。
夕阳的余晖勾勒出白玉堂倚栏而坐的身影,侧脸俊美又不失凌厉,一手端着酒杯一手食指规律的轻轻扣着栏杆。展昭感叹这人要是性格再好点的话可真是完美了。用最快的速度文雅的吃完了一条糖醋鱼之后,展昭把桌子推倒白玉堂身前,“白兄倒是喜欢窗外美景啊。”
白玉堂挑眉笑了笑,再一回想,似乎自己与展昭一起吃过的屈指可数的几顿饭都是往窗边坐的,“依五爷看来,你找人怕打草惊蛇,不找怕失了线索,那就跟踪偷听去吧,反正成都府衙里没什么高手,顺便看看能不能顺来点通敌的证据之类的。”
展昭哭笑不得,“白兄,这有失正道吧。”
“正道有个屁用,你想正,你把你开封府的正气拿去找那知府问话啊,看他能不能招。”白玉堂对展昭的说法嗤之以鼻,“对付这种的就应该用特殊手段。”
展昭知道犟不过他,况且白玉堂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好吧,现今只有这种这个办法了,那事不宜迟,今晚就去吧。”
“不错,孺子可教也。”白玉堂调侃了一句,放下酒杯吃饭。
“白兄,我总觉得今天下午遇到的青年很可疑,他的说辞很难令人相信,而且那些蒙面人和他走的都是同一个方向。”展昭放下筷子喝了口酒,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白玉堂哼了一声,“你有没看见人家干什么坏事,连要杀自己人都放过了。”
展昭的确没什么理由怀疑,或者可以说是直觉,连要命的仇人都放过的人总觉得不是慈悲过头了就是有问题,总觉得这个人和整个案子脱不了干系。不过凡事都是讲究证据的,展昭也不能乱冤枉人,况且现在就是想找人也找不到了。
酒足饭饱,展昭恢复了温文儒雅的样子,一手拿着巨阙一手牵马,打算找家客栈定个房间,要探听成都府衙得等夜深人静了再说。
天色刚刚暗下,华灯初上,晚风微凉。
两人解决了住宿的问题之后出门闲逛,或者说是白玉堂把展昭拉出来闲逛。
“白兄打算一直在外面待到午夜么?”展昭觉得自己已经从城东走到城西再走到城中心了,虽然在街边低垂的杨柳间偶然抬头看看星星还是挺有意境的,但是现在又不是夏天,一不小心就落一身叶子。看着道上的人越来越少,展昭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白玉堂展开扇子缓缓摇着,晚上不热,白玉堂这个动作引来过路的更夫一阵扫视。“猫儿,你当爷是傻子么,爷问你,你来过成都府么?”
展昭一愣,随即明白了白玉堂的用意,“的确没有,那回去要不要画一张路线图?”
“画那个干什么,路都记在爷脑子里呢。”白玉堂得意外加挑衅的对着展昭笑。
展昭抽了抽嘴角,一直没想到这老鼠除了会惹事之外还有点优点,“呵呵,展某觉得最好不要用上你脑子,要是咱们都要靠路线图逃亡了,那成都府的百姓难免会受到波及。”
白玉堂耸肩,左手中雁翎刀架在肩膀上,收起折扇,指着不远处一套严肃的院子,大门上高悬着四个鎏金大字:成都府衙。门口台阶依次往下三层站着六个值夜的衙役,从衙役神情戒备严肃上来看这个府衙管理应该严谨,毕竟已是子时仍不露困倦之意,可见其训练有素。
“两侧没有值夜的人,可以翻墙进去。”展昭刚刚用轻功落到最近一座房顶看了一下,后门也有守卫,两侧围墙的高度对于展昭和白玉堂这样功夫的人根本不是问题,所以只能从那里走。
两人顺着夜色阴暗摸到了墙角翻墙到了院子里,整个府衙大院中只有两处亮着灯,一处在院子西北角,一处在正中偏后的位置,两人对视一眼,运起轻功踩着房顶无声无息的想院子中央靠了过去。
“大半夜的还在书房看书?这样的知府都通敌的话那还真不知道有多少拿俸禄的靠谱了。”亮着灯的是府衙里的书房,窗户半掩着没有关好,倒是省了两人再撕窗户纸了,白玉堂往屋里瞟了一眼,发现知府张洪表情认真的盯着书页。
“通敌也是要头脑的,按主簿周原乡的说法,这个知府可是隐藏了很长时间的,要是不早查清事实,觉得是影响大宋安定的一颗钉子!”展昭这话说的倒是没夸张,一旦与周边国家发生冲突甚至战乱,成都府绝对是一道屏障。
白玉堂摇了摇头,无奈地拍拍展昭肩膀,“猫儿,我说你不用这么紧张吧,三句话不离开封大宋的,就算是有阴谋,也得等那些小国休养生息够了的,现在翻不起什么大浪。”
展昭想想也是,自己的确是紧张了些,不过看这个知府张洪一时半会儿没有放下书的意思,展昭指了指房顶,“上去坐会儿吧,等他出来了咱们再去翻翻。”
白玉堂摸着下巴琢磨,展昭的说话方式还真是有特点,最开始客气的不得了,现在正常多了,难道是自己没找他麻烦的原因?想罢,玩心大起,上了房顶之后挥袖带起一阵起劲扫过窗户,吱吱的响声让张洪放下书抬头往窗外望去。
“谁?”知府张洪喊了一声。
房顶上的展昭眯眼瞪着白玉堂,传音道:“白兄,展某不是说了不要鲁莽行事了吗?万一被张洪发现什么端倪岂不是前功尽弃?还有……”
“是是是,展大人,你多虑了!”白玉堂一个白眼,心说自己没事找什么事,好好等着不就得了,这猫,忒能唠叨。
张洪皱眉推开窗子看了看,没人,“秋天开始刮风了么。”张洪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即打了个哈欠关好窗子,回身熄灭灯罩里的蜡烛出门去了。
片刻,白玉堂确定附近再没有人后,跳下房顶,“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