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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一声巨响将小华吓得跳起来,扔掉鼠标赶忙冲出去,看到高煌鼻子嘴角都出血,倒在书架旁,一地的杯子碎片,大片的咖啡污渍。小华急忙去扶起高煌,心疼的擦去他嘴边的血渍。
怒气填胸的转头,
“姐…姐?!”
陆梨眼睛赤红,脸扭曲得如同恶鬼,现下正被姐夫和两个侄子死死抱/住,看情况可能即将拦不住了。
小华犹如掉入了万丈冰窟,浑身惊悚颤抖,脸倏地变得惨白。
眼看着姐姐冲过来即将朝着高煌挥拳相向,小华下意识挡在高煌面前,高煌反身将小华紧紧/抱/在怀里,背向陆梨。小华惊惧的睁大眼,耳边传来拳头打入肉里的闷响,高煌一颤。隐约还可以听到一下重于一下快速而又接连不断的拳声,高煌紧紧抱着小华不撒手。
不可以放手!绝对不可以!一放手就会失去!高煌脑海中响起警报,即将失去的危机感淹没了他的意识!心里好似有一块肉即将被撕/扯开来!高煌不顾小华的挣扎,嘴里涌出大量的血,随着嘴角一滴一滴染红小华的上衣。
“姐!”小华嚎哭出声,混乱的大脑里大片大片的思绪被撕裂。
“老婆!”
“老妈!”
作者有话要说: 嘛;终于姐姐还是听到了风声。看来这第一次的见面礼太过激烈了,╮(╯▽╰)╭
对不起亲们,最近生病了所以跟不上更新。
高黄瓜先生也很苦B啊,好不容易让心上人松懈了这下又来人搅局,真是追妻路一把血泪啊。。。
哈哈哈,咳咳。。。
☆、Flowers;
陆梨怔怔的看着相拥的两人,愤怒、痛苦、绝望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听到消息时她仍是抱着一丝的庆幸,也许这只是谣言,可是一打开门的刹那,她觉得五雷轰顶都不为过,那个男人就这么自然的进驻她弟弟的世界,穿着弟弟买的拖鞋,穿着弟弟的睡衣,猩红染上眼眸,冲动的动了手。
看到平时胆怯的弟弟竟然会为了这个男人挺身而出,陆梨轰然世界倒塌,陆梨颓然的跌坐在地上,纤长的手指握拳,狠狠将门板一拳打碎。陆梨这辈子流过眼泪的机会很少,当听到母亲逝世的消息她没有哭,当看到弟弟被后母砸破了额头她没有哭,当为了几块钱而被老板娘用开水烫烧了大腿她没有哭,当为了给弟弟省下饭钱她接连一个多月喝水度日子她没有哭,当顶着枪林雨弹半个身子都被炸得几乎残废她没有哭,可是,今天她流泪了。
所有的声音都在她泪水滑下的那一刻都沉寂下来,小华震惊的看着姐姐泪水簌簌,记忆中强大悍然的姐姐此刻红了眼,在自己的面前哭泣。翻滚如潮的悔恨淹没了小华,他挣扎的放开高煌的手,没有像往常那般,强硬的拒绝高煌的靠近,爬到姐姐的面前,笨手笨脚擦去那滚烫的泪珠。
小华伸手将哭不出声的姐姐抱住,眼睛泛红,想说什么可到嘴边又说不出来。陆梨缓缓推开小华,带着泪痕面无表情的任由丈夫搀扶着站起。陆梨没有再多的言语,这样的结果已经明确告诉了她,她的弟弟做出了怎样的决定。
到陆梨离开后,小华仍是僵着身晃不过神,呆呆注视着被打破了半边的门板。直到高煌粗/喘着气搂/着自己,小华才慌慌张张扶着高煌打车去医院。
两天一直折腾到半夜1点才从医院回来,从医生的检查来看高煌还真是遭受不一样的“残害”,直到两人从医院出来,医生仍是劝告如果是遇到了暴徒就要赶紧去报警,冷汗涔涔的小华支吾的敷衍了两句。
小华心不在焉的将高煌扶上/床后,就蹲在床边发呆。姐姐流泪的画面一直在脑海中循环回放,侧着将头搁在枕头边,小华酸涩的闭上眼。不多时,小华就陷入了梦境。
梦中的场景有些熟悉,7、8岁的自己呆在寄放人家里,其他的孩子嘻嘻哈哈玩着老鹰捉小鸡,瘦弱的自己蹲在角落里,过了会似乎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小华高兴的搬来小板凳,颤颤巍巍站在上面,踮着脚尖趴在窗边向外看去。
那是姐姐。16岁的姐姐没有少女蓬勃娇羞的美丽,长发被利落的捆扎起,身上被洗黄了的T恤,磨破了的牛仔裤,一双藏青色的布鞋,可是如此也没有抹去她天生慑人的光彩,仿佛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是一把刚出鞘的血刃,让人胆颤心惊又不由得折服。只是今天的她脸色有些苍白,小华蹬着有些酸麻的脚,听到外头传来的声音。
“……你。。弟弟……钱。。没有…下次…不用…。来…”小华着急的张望着,只看到有个肥胖的女人涂着血红的唇膏,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可依稀的听不清。
姐姐脸色苍白的沉默,片刻后微微点头。打开门进去,忽略掉那群仍在玩耍的孩子,看到仍站在板凳上的弟弟,微微一怔,安静的将弟弟抱下来,牵起他的手微微笑了笑,带着他离开了这个喧闹却与自己无关的地方。
姐姐怀抱好温暖,小华窝在陆梨的怀中。半夜,小华听到房间外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下/床轻轻的打开门,暗淡的黄色灯光下,姐姐的脸色惨白异常,不断有滴滴答答的声音响起,小华有点害怕。在靠近姐姐时,下意识要去看发出声响的地方,眼睛被轻轻蒙上,小华感觉眼皮上有粘湿,还闻到了浓重却怪异的味道,幼小的小华心里涌起异样和害怕,紧紧抓着姐姐的衣摆。
“别怕,没事的。”姐姐沙哑的声音传来,小华不自觉的安心下来。被搂在姐姐的怀里,小华静静的睡去。明明已经睡去,小华仍然可以看到那发出滴水般声响的地方,好似自己已经和那个小孩子分离开来,当看清时,小华呼吸一窒。
那条牛仔裤被剪刀剪开,大腿上血肉模糊。好似被剪刀一道道剪开般的皮开肉绽。殷红的鲜血然后了姐姐半个身子,几乎还可以看到那些颤动的筋脉和纹理。小华猛然咬住拳头,害怕自己的嚎哭会惊醒。姐姐单手捂着弟弟的双眼,闷不吭声的处理着伤势,没有疼痛般的缝合。汗水淋湿了T恤。许久许久,睡过去的弟弟轻轻呢喃。
“姐姐,你哭了吗?”
缝合的动作一顿,陆梨温柔的单手将弟弟搂紧,小华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小小的身体里。鼻尖可以嗅到T恤上的淡淡汗味、独特的清香以及血腥味。如同回到了母体的温暖和舒适。渐渐地,小小的泪痕湿了陆梨瘦弱的肩膀,怀里的孩子小猫似的啜泣。陆梨蹭了蹭弟弟的额头,继续手里的动作,只是在动作间有了些颤抖。
******
小华泪眼朦胧的醒来,头疼欲裂。察觉到有一双手在擦拭自己的泪水,抬起头,高煌温柔的看着他。小华认真的看着高煌,就像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他似的,如此贪婪如此的…决然。高煌心里一慌,那种若有有无的感觉又出现,好像他们原本维系的一条线正慢慢被看不见的火焰一点一点的吞噬,心头浮上不好的预感。
唇上一暖,高煌怔然。这是第一次小华没有因为自己的戏弄和压迫,吻了自己。仍然沾了泪花的睫毛,眼睛因为泪水而愈加清亮。高煌听到心里发出“趴”的一声,一把刀狠狠划开一个口子,一刀又一刀坚定的血淋淋的切开。
那个执刀的人就这么看着他,仿若没有看到一颗心被切开了一半,也不在意手里的斑斑血痕。就是这么看着他。
“结束吧。”
这段感情,清晨得到了确认,凌晨得到了破灭,如同灰姑娘12点的魔咒,美丽却虚幻。小华苦笑,这可能是自己最短的初恋,对象还是一个男人。
“嘭”
门被关上的声音惊醒了小华,床上被掀开的被子,凌乱的床单都告诉着自己,有一个男人,刚刚进了自己的心门,凌晨他亲手为这段感情判了死刑。
小华慢慢爬上/床,躺下来将被子拉过来盖住。自己好像还在那个怀抱里,有熟悉的味道和温度,眼角有泪水滑出,紧紧缩在被子里,想留住男人最后的温度。可是却明白,当第二天清晨的到来,这里将再也没有这个男人的踪迹。
早上起来再也不会有个男人抱着自己不放,不会有个男人跟自己抢着厕所,不会有个男人懒散的乱扔衣服,不会有个男人为了一杯豆浆威胁自己,不会有个男人会笨手笨脚为自己煮热汤,不会有个男人在自己感伤得嚎啕大哭的时候边嫌弃边安慰自己,不会有个男人唾弃自己的品位,不会有个男人跟自己抢电视,不会有个男人…
这么爱着自己。
凌晨第一道光芒照射进来,万物复苏得到了朝气。阳光爬进来后慢慢停留在书架的画框上,照片中英俊高大的男人脸贴着另外一个男人的脸,尽管另外一个男人的表情有些扭捏,可是眉眼的快乐和幸福却依旧那么清晰。
烂黄瓜先生,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不是虐。。。
这不是虐。。。
这不是虐。。。。。。
☆、Cucumber:
“啪!”
神游天外的小华摸了摸被砸疼的脸,皮姐怒火冲天一副恨不得揍自己一顿,小华瑟缩的谄笑。“皮姐,谁又惹你生气了?”
“你好好看看!”皮姐冷然龇牙一笑。“这都跟发传单似的人手一份了!!!”
是几张照片。
照片里的人物无一例外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他。每一张照片里的自己或喜或嗔都围绕着另外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无一例外看着自己的眼神那么温柔眷恋。那小心翼翼的亲吻,状似无意的亲昵都能一眼辨别的宠溺。
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涩意,鼻子酸溜溜的。虽然一开始被迫接受的是自己,可是他并不厌恶和讨厌烂黄瓜,只是对于两个人不对等的身份而刻意不自在,烂黄瓜对于自己而言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年轻有为、相貌英俊、家世雄厚,烂黄瓜拥有所有吊丝们梦寐以求的一切。他是钦慕烂黄瓜的,可是这样的人却会爱上自己,小华抓了抓头发,仿佛还可以感受到那双手抚弄自己头发的触感。
看到那货又开始神游天外,皮姐想发怒又不忍,硬生生将怒火压下,快速将照片收起。“你最近注意一点,可能会有人找你的麻烦!”敲了敲小华的脑壳,“不要这么迷糊!先不说这些照片时谁偷拍的,你要知道高煌那些粉丝团可不是吃素的!不想被套麻袋痛殴你就放机灵点!这段时间都跟在我身边!”
从昨晚跟表姐夫通电话后她就担心小华,看样子表嫂这次的火气不小。听闻高煌突然受伤住院的消息她就有不好的预感,如果没有猜错肯定是表嫂动的手。这两人又没有平时的黏糊,看样子给小华的打击很大。
身边来来去去不断扫视过来的目光,或恶意或好奇或讥讽,皮姐捏紧手里的照片。“表嫂有联系你吗?”
小华恹呆呆的摇头,这几天姐姐怎么都不接听电话,打过去不是忙音就是占线。去了姐姐家也只有姐夫和两个外甥在。尽管有心里准备,小华还是很难受。姐姐从来没有过这样,那天发生的一切至今历历在目。突然亮起的手机屏幕闪耀着“烂黄瓜”,小华没有动弹,任由手机拼命震动。
“不接吗?”
“没有必要了。”
从他放手的那一刻开始,这段感情他已经没有资格回头了。
******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
高煌半张脸青紫,坐在病床上,一遍又一遍不断回拨着那串数字。直到手机没电,打算给手机充电被人拦下来。
“行了!别打了!”快速将高煌手机夺过,“你特么都打了好几天了,怎么还不死心?他很明显不想回应你,我拜托你清醒一点!”商罕抓着滚烫的手机简直无法理解高煌怎么那么执拗。
“曲少爷,麻烦您将这头牛鞭挞一下行不行!!!”商罕扭头踢了踢沙发上的某人。接到高煌住院的消息,他的下巴就掉了,高煌作为打架专业户竟然还有住院的时候?!可知道揍人的对象后,他就觉得高煌真是倒了血霉了。
曲少鄂镇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失恋的人有什么好安慰的,他现在眼里就是那根草,怎么劝都没用。”不看裤脚上的鞋印,又翻了一页。“与其浪费口舌,你还不如坐下来看戏。”
什么戏?商罕不解。不过马上就有人为他解答了。
“嘭!”
门被狠狠踹开,一群人鱼贯而入。带头踹门的男子五十岁上下,有着上位者特有凛然和杀伐。跟在后头着急的妇人雍容优雅,虽然眉目紧蹙但是却仍有让人心悸的柔美。跟在后头的是一对年轻夫妇,男子帅气颀长,面容与高煌惊人的相似,女子温婉美丽,宛若一朵无害的菟丝花。
商罕和曲少鄂默契的对视一眼。好家伙,这是要开□□大会?!两人分别找到位置,津津有味的看戏,就差两盘瓜子了。
高圳怒火攻心,将手里的照片呼啦啦全砸高煌脸上。“你这个孽子!!!看你闹出来的好事!”一早收到这些照片差点没把他气得心血管爆发!
“你不喜欢我管着你!好!我不管你!你爱做什么做什么!你不喜欢拿我的钱!好!我也不管你!你怎么赚钱就怎么赚!你不喜欢回家!好!我随便你在外面住!但是!你不喜欢女人!这件事情我管到底了!”高圳气得满脸通红,如果不是有人扶着他真的要扑上去揍这个孽子一顿!
噗。
在场的两个外人嗤笑出声。高煌风轻云淡的撇了他两一眼,将照片一张一张的收好,轻轻用指腹磨着相片中憨傻的男孩,脸上的温柔差点闪瞎众人。
“你!”高圳气得浑身发抖,推开扶着自己的大儿子,快步上去要夺过照片,高煌一个闪过下了床。“你要气死我才甘愿是把!啊?!我告诉你!我们高家不会准许一个小瘪三,还是一个男人入门!!!”
高太太嗔怪的朝丈夫撇去一抹白眼,说什么呢!真是气糊涂了。“煌煌,你告诉妈。这事是真的吗?你真的喜欢上一个…男人?”照片上的两人亲昵非常,高太太皱了皱眉。她宁愿儿子告诉她这只是逢场作戏,只是为了新鲜罢了。
高煌弯腰捡起最后一张照片,抬起那张青紫的脸异常认真的看着父母和哥嫂,“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瞒着你们,这辈子我就跟他过了。”高煌嘲笑的摸了摸红肿的脸颊,“知道吗!我现在会躺在这里是因为他姐姐,就因为我要了她的弟弟她揍了我。”高煌露出雀跃亢奋的笑,显得他那张青肿的脸愈加狰狞,“我拿走了她最宝贵的东西,所以这一顿打我挨着了。可是接下来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了!从今以后他就可以完完整整属于我了!”
高太太震惊的看着高煌眼底化不开的漆黑,那副心满意足的模样愣是让她起了寒颤。刚想说什么,大儿子轻轻扯了扯她,微微摇了摇头。高家大少爷高颂让妻子将气得大骂孽子的高圳和惶然不知所措的高太太带出去。
“商少、曲少,很抱歉,我有一些话要跟我弟弟说。”意思就是你们两快点拍拍屁股滚出去。两人一对上高颂就跟老鼠对上猫似的,乖乖起身离开,走时还不忘关上门。
门一关上,高颂儒雅和煦的脸马上沉下来。“你这次闹得太大了!现在家里弄得一团糟,你可真是有本事!”高颂头疼得按了按太阳穴,“这些照片都流到外面去了,如果不是我们及时镇压下来,我看明天的头条就是你了。”
看到弟弟那副默不吭声的样子,高颂真是气得额际青筋直跳。“你都几岁了!怎么做事情还这么任性!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高家二少爷喜欢一个男人?!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出柜?!你也未免对你自己太过自信了吧!就算要气老头子也不必要这样!”
“哥,我从小到大都知道我想要什么东西”高煌只有面对大哥时才会流露出一丝稚气,“我从来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我只知道该是我的就会是我的。我确实是个混蛋,从小到大老头子一直要我们像个标准的家族继承人一样长大,为了利益就该放弃想要的,不能这样不能那样,我一直把他的话当耳边风。所以你们觉得我这次也是闹着玩?只是为了气老头子?”
高颂直视弟弟,脸色一变。高煌轻笑,将照片贴上自己的唇,意犹未尽的磨蹭“我,高煌。高家二少爷,爱上了一个男人。如果要做一个选择,那就是。高煌爱陆小华。高家没有二少爷。”
“……”高颂。
高颂脸色暗黑的舒了口气。对于自己这个无法无天的弟弟他真的没有话说了,为了一个男人的安全竟然威胁他威胁得理直气壮。他简直就可以预想到老头子的震天吼和老妈的瀑布泪。
临走前,高颂问他,“你对象的姐姐叫什么?我怎么查都查不到。”
“别着急,很快,你们就能见面了。”
……
人常说,世事难料,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
黄昏下,学校停车场阴暗一处。
“对不起啊,你没事吧?”小华刚把自行车推出来就不小心撞到一个女孩。
“……”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