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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孩子,”她斩钉截铁的说着,
男人不依不饶,“你就没喜欢过我吗,连你都是骗我的吗,你当初嫁给我的时候没喜欢过我吗,”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力气明显弱了一些,
“喜欢过,”趁着男人无力的时候徐子淇拜托了这双手,“但是是以前了,”她抛下男人去摁门铃,
“子淇,你听我说,”
“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怎么这么吵啊,”带着厚厚眼镜穿着灰色的羊毛开衫头发花白的男人开了门,
“爸,没事,”
“这不是魏家的人吗,”老人家看见魏文武,立刻把徐子淇拉到屋里,“你来干什么,”
“爸,我……”
“可别,我担待不起,”老人家挡在门口,徐子淇朝着房间走去,
看着徐子淇的背影快要消失,魏文武跪了下来,
“你这么是干吗!”老人家呵斥的声音把徐子淇吓到了,她回头看着,看见在楼道跪着的魏文武,
“我不是人,我不应该背叛你,但请你相信,我真的爱过你,我现在还爱着,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徐子淇毕竟是女人,看见曾经深爱过的人那副软弱的样子,心里有些疼,
魏文武在忏悔,忏悔了多久谁都不知道,老人家没说一句,只是等他忏悔完后把门轻轻关上,叹了气,对着徐子淇说着,“小两口的事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曾相识就是缘分,你的缘分,你来决定吧,”然后慢慢回到了书房,
徐子淇看着已经关上的门,犹豫了一会,还是上前,从猫眼看外面,魏文武没有起来,还在低着头,她心乱如麻,
进到这个大剧院里,我有些晕眩,到处都是拿着闪光棒的人,打扮的怪异的青年们,分分钟我都想逃离,
“人真多啊,”我看着跟我一起来的佳音说着,
“恩,”
那天结束后,小白回到了他爸爸那,说是当做给自己放了假,暂时不回来了,
轩轩给了我两张票,我想了想,陈佳音最爱大胡子乐队,就把她给带来了,原以为她会开心,结果她却闷闷不乐,
“怎么了?”我问着她,
“狄姐已经二十天没有回来了,”她说着,“明明快要到情人节了,”
“我嫂子也是……”我拿起手机给她看短信,“可是她偶尔会发来短信,狄姐呢?”
“会是会,可是,”她抿了抿嘴唇,“我想看她本人啊,”
“我也想啊,”没有狄姐的家冷冷清清,根本不想回去,“没办法啊,她们忙,”我决定摆出一个长辈应该有的样子就摆出笑容对佳音说,“今天就来转换转换心情,把其他都忘了吧,我们座位在哪来着?”
“C区,”这个说起道理不含糊的小孩似乎体察到了我的心思,没再摆出沮丧的表情,跟我说着,“跟着我,我带你去,今天我们好好玩,”
“好的,”我们俩去了可以坐着的二楼,看着楼下中央的那个大舞台,恐高的我没有习惯这个高度,往后坐了坐,
灯关上了,面向四周的四个大显示屏开始有了数字,是十秒钟的倒计时,台下的人大声跟着倒数,到了一秒的时候舞台上有了蔚蓝色的灯光,有个人影慢慢的从正中间升起来,坐在旁边绑着头巾的男生小声跟别的人讨论,这就是那个新的主唱吗,其他人摇摇头,说不知道,
灯光在底下,看不清人影,但是开口第一句我就知道是谁了,
魏言雪开始清唱着开头,她的声音直击心脏,会场静悄悄的,
我闭上眼,享受这个天籁般的声音,
像是看见了大海,她的声音就好像让我沉入了大海一样,在无尽的海里沉入,海的颜色慢慢从天蓝色变成了接近于黑的颜色,不过这个黑却没有任何让人害怕的感觉,我感受到的是像要流入心底一般的柔柔海水,还有自由自在的舒心,
前奏完毕,那接近黑的色彩完全变成了黑色,像是要爆发什么一样,我屏气等待着,
“I KNOW YOU NEVER LEAVE ME”
那层层上去的高音,从黑暗深处传来,我看见了黑暗里的光芒,是鱼群,是植物,是沉没几百年的古老海盗船,是在海底发着闪光的沙粒,
我睁开眼睛,看见了不知何时已经在台上集合了大胡子乐队,这出道了十年的乐队默契度宛如一人一般,舞台周围有火花迸出,舞台下的人们沸腾了,荧光棒在有节奏的闪动着,我第一次觉得活着真美好,
一曲终了,那天为我们说话的大胡子乐队的叔叔开始了成员介绍,介绍到魏言雪,舞台下尖叫声不断,看到她被那么多人肯定被那么多人喜欢,突然有种失落又开心的感觉,
大胡子乐队的演唱一曲接着一曲,我看着舞台,看着魏言雪,
每首曲子终了时她看着门口处,虽然只是一眼,
门口处,有轩轩,
我变得坐立难安,心里像是打翻了什么一样,
“欣然,”听到了跟舞台上那人相差无几的声音,我愣在了那里,确认这是不是我的错觉,她把手放在我手上,我转头看着她,
“一冉”
这是我跟陆一冉从那天之后第一次单独在一起,
她往我手心里放了一个盒子,我打开着它,是个亮闪闪的戒指,
“他跟我求婚了,”
“恩,”我勉强挤出微笑,“恭喜你,”
“我没答应,”她看着我,
我木讷的看着她,没有问什么,她却反问我,“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
我没说话,她继续说着,
“为什么你从来不问我的私事,”
“我不喜欢看别人的隐私,感觉不礼貌,”
“你是怕麻烦吧,”
我摇摇头,“因为我无法确认你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到底够不够格问你这些,”
“无法确认,”她一字一字的重复着这四个字,突然靠近了我,“你想怎么确认,”
我没法回答出来,连最擅长的开句玩笑岔开话题都没做到,
又一曲结束,进入了休息时间,她站起来,“你不问,那我自己答给你,”她看着舞台,不知道是在看谁,沉默了一秒,缓缓的说,“我会拒绝,是因为你,邵欣然。”
“欣然?”陈佳音叫了我,我才把目光从她离去的背影里收回,
“你去哪儿了?”
“买吃的,”她把柠檬茶给了我,
“谢谢,你还蛮贴心的,”
“你刚跟谁聊天呢,”
“没谁,”我把吸管插进去,喝了一口,“挺好喝的,”
“本姑娘买的会有错吗”
“是是是,陈大小姐,”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聊天的聊天拍照的拍照还有来回溜达的,吵闹声熙熙攘攘,
她像是在这喧嚣中听见什么一样,问我,
“你手机响了吧,”
“是吗?”我自己都没听见哎,我急忙掏出手机,是子淇姐来的电话,
“我去接个电话,”拿着手机出了剧院,
“子淇姐?怎么了?最近过的怎么样?”许久未听到的声音响起,我欢喜的一下子问出大堆的问题,
“很好啊,”声音听起来却没像她话中那么轻松,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我似乎都能想象得到她勉强微笑的样子,“若曦呢?”
“快一个月没见到她了,她好像去了一个很偏远的地方,还回不来,怎么了子淇姐?”
“没事,欣然,”
“子淇姐,你真的没事吗,”
“发生了一些事,我有些动摇了,”
“什么动摇了?”电话那头传来门铃的声音,她说着以后再联系然后挂了电话,
我把电话拿在手里,周围的人都在往会场里走去,似乎下半场要开始了,我却看着渐渐冷清的大厅移不开步,
【若曦姐,你在哪儿】
我又发了短信,这条我一直一直每天每天重复发的短信,却又不会回复的短信,
抬头看着周围,已经完全无人,只剩下我一人,我感觉到了那个我扯不清的噩梦里曾经淹没我的黑暗向我席卷而来,我转身打开了旁边剧院的门,想让这人群鼎沸声解救我,
“双女王对决哎,”周围人议论纷纷,我看向舞台,
魏言雪和陆一冉在台上,一左一右,唱着一首歌,
两个人如此相像,可两个人完全不同,
一个是海洋深处,一个是另一个时空,
大海深处的光芒与另一个时空的魔法混杂在一起,像是完全融合,却又分离的如此鲜明,
我感受到了那坠入大海深处时的自由感,
突然那本无穷的大海有了尽头,柔柔的海水从我身体里抽离出去,不在眷顾我,
紧接着我坠入了一个苍白的的世界,
在那世界里有个鲜明的分界线,
把眼前的世界分成了左边和右边,
左边是魏言雪,右边是陆一冉。
作者有话要说: 摆出一脸正气的样子,摆出一张自认为帅气的微笑说,“放心,各位,三三不会卖身的,”
“实话呢?”
“懒得看合同那么多字了……比安眠药还管用……三三久违的好好睡了一觉……”
☆、距离情人节还有十天
北方城市的干冷是难以形容的,特别是这小城镇,本就人烟稀少,通向小镇的公路更是荒芜一片,公路旁的光秃秃的树林很好的回应了北方城市的干冷,公路上那穿着大衣的女人靠在车旁,点上一根烟后慢慢吐出烟圈,看着烟圈扩散开来,女人喃喃着,“真冷,”
“能借个火吗”女人叼着烟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三个约莫十六七的男孩,穿着不合适的黑色羽绒服手插着兜,满脸堆笑的走来,“是刚来吗,要不要跟我们去玩玩?”
女人看着这几张稚气未脱却一直装着成熟痞子样的男孩们笑了笑,
“这个火不是我的,是那个人的,”随即指了指树林子里,男孩们看向树林,
有个人影正从树林走向这里,等到身影近了些,才看清楚,有个穿着皮夹克带着黑色口罩,手上也是全黑的皮手套,右手拿着大镰刀左手拿着大砍刀的人影大步走到这里,男孩们慌了神,急忙向着小镇方向逃跑,靠在车子旁的女人看着他们逃跑的背影笑了笑,继续慢慢吐着烟圈,
“他们是谁啊,”狄志泽把镰刀和砍刀放进后备箱里,
“路过的,”若曦叼着烟看着后备箱的那两把已经破旧的刀,“收获挺大的啊,”
“穿过这个树林那边有个已经干枯了的小湖,在那旁边找到的,”狄志泽把车盖盖上,“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这上面有我们要的东西,”
若曦把烟扔在地上用靴子踩了踩,随后开着车门说着,“上车,”
两人上了车,车子发动起来向着山路走去,
“我们离开家几天了?”若曦开着问着,
“一个月了,”
“想快点回到有信号的地方啊,”
“那就下山”狄志泽翻看着文件说着,
“还差一点就能完工了,再忍忍吧,”
“若曦,”她放下文件看着若曦,“我不太懂感情的事,但是你真的不用回去一趟给徐小姐打个电话吗?她刚离婚,还年轻,很漂亮,那天去他们学校调查案子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见,跟她一个办公室的男老师都挺喜欢她的,你一直不联系会被别的人捷足先登的,”
车子开始上了山路,被埋伏在土路里的石头咯了一下,车子轻微抖动着,
若曦慢慢开了口,“要走的人始终是要走,怎么留都留不住的,要留下的人是不会离开的,”
车子继续向着山里行驶,
“今天周几了?”她问着狄志泽,
“周日,”狄志泽看了一眼表,
“周日啊,”若曦笑了笑,“今天是家里那位洁癖狂大扫除的日子,肯定在没命的擦着镜子,”
“今天辛苦了,”从那次合作获得空前成功后,乐团决定在下一次的演唱会也来合唱一首新曲,两个乐团的人练习了一个下午,下午五点结束练习时大家互相打着招呼,
“小雪,一起回去吧,”轩轩对着整理吉他的魏言雪说,
“恩,”魏言雪点了点头,
“一冉,你呢?”
一直在低着头看着手机屏幕的陆一冉没有回话,像是陷入了沉思里,
“一冉?”轩轩走过去拍了拍一冉的肩膀,
“抱歉,刚才在想事”一冉背起吉他包向着门口走去,“你们走吧,我去别的地,”
“去哪?”
向着门口走去的陆一冉回头看了眼魏言雪,“去欣然那,”
“子淇,谢谢你同意跟我见面,”在安静的咖啡厅里,魏文武激动的说着,
子淇没有回答什么,咖啡店店员走来,递上菜单,
“一个摩卡一杯牛奶,”魏文武对着徐子淇说着,“我知道你爱喝咖啡但是现在喝牛奶好一些,对你和孩子都是,”
店员记下咖啡的名字去到前台,
子淇没有说什么,安静的看着窗外,
“子淇,对于你我有很多很多话想说,”魏文武小心翼翼的看着子淇,“你肚子里的毕竟是我们俩的孩子,孩子生出来后要是没有爸爸怎么办,以前我上学时那些单亲家庭的孩子简直就是被区别对待,你对我有很多埋怨,我说什么都弥补不了,可是孩子是无罪的,”
徐子淇看着魏文武,
魏文武继续说着,“我或许不是个好丈夫,可我想当个好爸爸,我会努力的,我正在努力改变自己,我很快就会升职了,我能保证你和孩子的一生无忧无虑,为了孩子考虑,你不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吗,我爸妈也很喜欢你,还在等你回去,我们俩复婚了,又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等孩子出生,他有爸爸妈妈还有奶奶爷爷,会得到很多的爱的,”像是孩子是最后稻草一般,魏文武又重复了一遍,“请为了孩子重新考虑好吗,”魏文武把曾经的婚戒重新递给了徐子淇,“我会一直等你的,”
我会一直等你的,
这句话那么轻,又那么重,
这句话有两个人对她说过,
两个改变了她人生的人,
男人说的这句带着沉重的现实与家庭的压力,压制着心里那刚刚缝合的伤口,
女人说的这句带着自己曾向往的所有幸福与摸不清的未来,愈合过她的心,
要是能够抛开一切,简简单单的去爱,多好,
余若曦,你在哪儿,
咖啡店门上的铃铛响起来,进来了两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看了一圈这个安静的小店后,打开了咖啡店的门,让另一个人进来,
进来了一个老人家,虽两鬓宾白,气质却如三十岁的年轻人一般,没有衰老感,浑身散发出难以靠近的气场,
子淇看着老人家,那眉眼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老板?”魏文武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迎过去,
老人家没回应,径直向着子淇的方向走去,
“徐小姐是吗?”
“我是,”
老人家坐在徐子淇的对面,两个黑衣人一个留在门口另一个站在老人家旁边,
“你好,”老人家笑了笑,那笑容像极了某人,“我是余若曦的父亲,”
“若曦?”
“是的,”
徐子淇不明白为什么会来找她,
“最近跟若曦有联系吗?”从看见老人家开始徐子淇就没有陌生的感觉,代替的是一种亲切感,
“没有,我也找不到她,”徐子淇看着老人家,“为什么您会找到我?”
“我一直在找人跟踪她盯着她,调查她的所有人脉,”老人家继续说着,“虽然这样有点不好,可是若曦这孩子从她妈妈走后就再也没跟我好好说说话,我完全不知道她的近况,难受了还是开心了完全不知道,只能出此下策,”老人家看着若曦,“我从没学会过怎么跟孩子好好交流,这也是她离开家的原因吧,可是有时候她不说我也懂,手下的人寄来若曦近期的照片,看着那么多人在她身边出现,我却只看见了你,徐小姐,”
“我?”
“你跟她以前珍视的一个人很像,若曦虽然什么都不说,可我毕竟是她的父亲,能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些什么,”老人家突然问出了问题,“徐小姐,你看我今年几岁?”
“您似乎跟我父亲相差无几,子淇想了想,“大约五十?”
“哈哈哈哈,”老人家笑了起来,“老夫今年刚好七十,可惜啊,活了七十年,却留不住一个人在身边,”
“伯父……”
“今天来找你不仅仅是想到若曦,而且,我想让你帮我转达给她一句话,”
“什么话?”
“我想让她回来跟我好好聊聊天,这是我一生都没做到的事,我想完成,请告诉她,我不会再自言自语,我会听她好好说话,试着去理解她,不会跟她发火了,”
有些人的人生还长着,还有很多可能还有很多很多转变,可有些人,剩下的生命已经没有那么多可能了,
“为什么要拜托我,”
“你的话,她会听,”老人家给了余若曦一张名片,“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