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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啊……”狄姐揉着太阳穴,似乎想起了这几次的遭遇,然后回答着我的问题,“跟爷爷学过点中医知识,能给人号号脉,看她脸无血色,就试着把了脉,”
“你还懂这个呢,”我实在不能把飒爽帅气的女警探跟古老的中医文化联系在一起,“那怎么样,好像子淇姐最近都不太舒服,”
狄姐看着子淇姐,“能说吗,”
“我怀孕了,”子淇姐看着我,明明是熟悉的微笑却显得有些勉强和难过,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笑容,
“恭、恭喜,”说着恭喜,脑海里想到的却是那天的文武哥,“还有别人知道吗?”
“打算这回文武出差回来就告诉他,给他个惊喜,”
笑容为什么那么勉强,文武哥不是在出差吧,你明明都知道的,为什么不说,
“刚刚狄姐说的有喜欢的人是谁啊,”想要转换这个气氛就问着狄姐别的问题,
“拿破仑,”提到喜欢的人狄姐眼神像是发着光一样,
“拿破仑?”我心想着不会吧然后继续问,“是姓拿吗,真是奇怪的姓啊,”
“不,他叫拿破仑·波拿巴,”狄姐用那不高不低的语调认真严肃的说着,
“该不会是制造了某个帝国的那个人吧,”
“你也认识?对,法兰西帝国,”狄姐像是发现同类了一样目不转睛看着我,
“狄姐,”
“恩?”
“我突然很想拿托盘砸你,”
佳音你好辛苦,喜欢这样的一个人,
从快餐店出来跟狄姐和子淇姐道别后才想起来今天还有马拉松这回事,就往终点处走着,应该都已经散了吧,看着手表嘀咕着,
到了终点线,剩下三三两两的带着学生会胸卡的人收拾着终点处的东西,跑了个第二可是这么看来应该没有奖励了,算了,回家吧,就当今天锻炼身体了,
转身的时候看见了正靠近我的陆一冉,她看见我然后停在了原地,
“你该不会想要来吓我吧,”
她点点头,
我俩对望了一会,然后我问,“要不我转过身,你过来吓我一下,”
她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我转过身,她突然从后面跳到我身上,我下意识背住了她,
“哇,好吓人啊,”我配合着说着,因为背着她所以能触碰她的大腿,瘦弱的大腿,一个手掌就能包住,“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啊,这么瘦,”
她没说话,轻轻地把双手搭在我双肩上,
“今天吃饭没啊,你是不是刚起啊,”
她用手指在我后背画了个对钩,
“没吃啊,那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正好我刚跑完步有点饿,”今天嫂子出门前说晚上不回来吃了,
“我在终点等你来着,”她靠近我耳边说着,
“说实话,”
“我刚起,赶过来你们都散了,还以为你也走了,”
“其实我也刚到,”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以为你走了,”
“你跑的这么慢呢,”
“是啊,田径社跟火箭一样,”
“我说什么来着,”她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明天一起看个电影吧,”
“不要,你又没赢,”
“可我认真跑来着,”我装无辜说着,“你就不可怜可怜我吗,”
“什么电影,”
“你爱看的喜剧,”
“几点,”
“你能起来的下午四点,”
“在哪,”
“你家小区转角那,”
“也不是没问题啦,”她在我后背画着圆圈似乎在思考,随机说着,“行是行,你背我到前面那个比萨店那吧,”
“大小姐,这样看起来很奇怪啊,”现在我俩这么站着就已经很奇怪了,
“可我冷啊,”她贴着我喃喃着,“天气变冷了,”
吃完饭看着陆一冉上地铁后,我回到家里,洗了澡,上楼拿吉他下来开始练习着,给一冉发了短信说,回家跟我说一声,然后把手机放到茶几上,若曦姐拿着西装外套开门回家,里面的白衬衫湿哒哒的,
“洗澡去了,”我接过了已经湿透了的外套,放在洗衣筐里,明天上午先去干洗店吧,“为什么会弄湿啊,又没雨”
若曦姐掏出一根烟,“审问嫌疑人的时候弄的,把他弄急了结果他就随手抓起旁边的杯子泼了我一身水,”
“那也是,洗澡去啊先,会感冒的”
“好吧好吧,”她把烟掐灭然后一边脱一边往浴室走去,
“进去脱了!”
重新坐下来翻看着乐谱,练了两遍,
“弹这里的时候应该把手扣在这,”若曦姐穿着浴袍突然出现在旁边指点着我,
“你会弹吉他?”’
“高中时候学了点,”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冰箱走去,
“感觉你除了做菜什么都会啊,”
“我被厨房下了诅咒,”若曦姐把苹果汁拿出来喝了大半,
“你为什么把嫌疑犯弄急了,”
“这是策略,我的杀手锏,俗称激将法,”
“激将法?”
“就是不停的戳痛他的弱点,说到他心里去,一般对那些表面装得若无其事风平浪静的人这招最有用,”
“听不懂,”
“我也说不明白,”若曦姐把苹果汁放回去然后到了茶几旁看着我的乐谱,“这个曲子很好弹哎,”
“是啊,专门找了入门级的,因为我刚学啊,”
“弹吉他给谁听啊,”
“没谁,”
“陆一冉,”
“你怎么知道,”
“你嫂子可是刑警啊,别忘了这点啊,”
“刑警这么厉害,”
“刑警经验乘以恋爱次数,”
“这还差不多,”
“你就那么喜欢那孩子啊,”
“不清楚,”
若曦姐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别陷太深,”然后去了书房,“今晚我熬夜,明天早上不用叫我,我凌晨就得走了,”
“那我待会给你洗点水果,”
“冰淇淋呢,”
“没门,”
“小姨子好薄情,”
“随你怎么说,”
若曦姐进了书房,我留在客厅弹琴,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看了屏幕,是轩轩发来的信息,信息内容显示着【我追到她了】
我没拿起手机,搭在吉他上的右手不自觉的触碰了琴弦,
魏言雪给我挑的弦断开,划破了我的指尖,
明明是刚买的弦啊,我嘀咕着,呆呆的看着血滴进木吉他的空洞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晚了四天,抱歉,从山上扫完墓下来看到,咦,上一章评论竟然有六条,收藏数这么多,有点小激动,无以回报,唯有多更两章,
☆、也许人生最大的错觉就是总以为有说爱的机会而闭口不提
早上背着吉他包出门的时候在电梯口遇到了魏言雪,两个人四目相对,沉默了些许,然后打了招呼,之后抬头看着楼层显示,我们又回归到了以往的沉默,
只是这个沉默与以前不一样,以前只是呆在一起什么都不说也不会有任何的不安,现在空气中却充满了我说不明白的气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看见魏言雪,心底就会浮现出那根纠缠我的刺,随着时间推移它不会消失不见只会越来越锐,扎的越来越深,
心底有好多想说的,可是却又说不出,又或者害怕说出,
面对魏言雪,我变得心乱如麻,
我们沉默的坐电梯,沉默的一起走,到了路口点点头示意再见,然后转身去了车站,
在吉他店重新撞弦的时候魏言雪发来短信,说晚饭要不要一起吃,还有轩轩,
我缓慢的打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给魏言雪发的短信都要犹豫再三删了又写,写了又删,看着文字从一开始想问的那么几行,变成简单一句,抱歉,今晚有事,
她没回复,把手机收回兜里,等着戴着厚厚眼镜的修吉他叔叔调音,
我想起了吉他买回来那天给我调音的魏言雪,
“叔叔,你能教我怎么调音吗,”我跟店员叔叔问着,叔叔和蔼的说好啊,然后拿起了调音器,跟我讲解,
以后我只能自己给自己调音了吧,
随便吃了点午饭拿着吉他去了电影院里,这个电影院是个老电影院,小时候一直来这看动画片,我还记得哥哥总是牵着我的手踮着脚尖在售票处买票,小小的我面对的就是售票处下面的那面白墙,我还跟哥哥说以后我长的能够得到窗口就买票给哥哥,可是等我长大我也没跟哥哥去看任何一场电影,我总以为我们都还很年轻我们都还有时间都还有机会,
“然然来了,”售票处里坐着的阿姨是个留着时髦的大卷短发的女人,从我记事开始她就一直在窗口里头,那时候我还以为她就住在里面,
“张姨好,”我问着,“爷爷呢,”
“他在放映室,等你呢,”
“那我先过去了,张姨再见”
“去吧去吧,”
我背着吉他包去了放映室,打开门,闻到了陈旧的木桌椅发出来的气息,我很爱闻这种味道,戴着老花眼镜的头发花白的爷爷回过头看我,“然然来啦,”然后站起身,“葬礼之后隔了这么久才看见你,来,让爷爷看看,”爷爷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只是这家电影院的院长,但是我们这一带的小孩都管他叫爷爷,爷爷人很好,还会给我们买糖吃,给我们看免费的电影,让我们参观电影放映时胶带转动的样子,
陪着爷爷放映了一场电影,电影院里没有多少人,这个老电影院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了,我们谈了很多,关于以前,关于小时候,关于哥哥还有爸爸妈妈,
“小雪呢?”
“去跟朋友出去玩了,”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是对象吗,”
我没说话点了点头,爷爷看着我笑了笑,“没想到你们都到了谈恋爱的年龄了,然然有对象吗,”
我摇摇头,“没有,”
爷爷叹了口气,“没想到你们都这么大了,看来爷爷老了,”
“爷爷还是很年轻,很帅气,”
“哈哈哈,还是然然好,”爷爷看着转动的胶片,说着,“我以为你们都忘了我了,”
“爷爷……”
“不提这个,”爷爷看见我的吉他包问着,“这是什么,”
“吉他,我刚学的”我拿起吉他,“爷爷我弹给你听?”
“不了不了,我想跟你多聊聊,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了,”
“下次不会隔这么久了,”
“下次能带小雪来吗,”
我犹豫了一会,回答者,“好的,”
跟爷爷闲聊了很久,一个电影放完了,差不多四点了,我站起来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跟爷爷说了待会见,把吉他包放在地上,之后去了门口,
出门我就打了个寒颤,风刮过来都是满满的寒意,像刀子一样的风,我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我站在门口,踱步徘徊,等着陆一冉,
不停的掏出手机看,脸缩进了围巾里,
看着人来人去,不知道等了多久,
站累了想坐会,可是我嫌台阶脏就走来走去,找了个看起来干净点的柱子,靠着,
兜里的手机发出了短信的声响,慌张的掏出,结果是今天的天气预报,说着什么晚上有大风,我看着天空中飞来飞去的报纸,心想,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想要回电影院里,可是还是想在门口看见陆一冉,跟陆一冉说好在门口等就要等下去,像是电影情节那样,陆一冉说抱歉我迟到了然后过来我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没事我也刚到,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绕着柱子走来走去,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我蹲在柱子前面,看着天空变暗,
两个小时过去了,路灯一盏盏打开,我靠着柱子,看着出来的黑漆漆的天空,
打算放弃回电影院,然后我就看见了出现在面前的陆一冉,
看见她的那一秒,所有的委屈都消失了,感觉快要冻僵了的脸却还能笑得出来,傻乐着,朝着陆一冉走去,
她抬头看着我,想要开口却说不出话一样,低头牵着已经像冰块一样冰凉的我的手,嗓音颤抖着,说了一句,“傻子,干吗要等我”
我看见有眼泪从她眼角滑下来,顺着脸颊滴落下来,到了我已经冰冷的手里,手感受到了温度,像是被春天化开的冬天一样,
“电影好像结束了呢,”我笑笑,旁边有从电影院出来的三三两两的人,
她没说话,抓着我的双手,她手心的温度慢慢的传了过来,
“带你去个地方,”我看着她说,她依旧没有抬头,但是点了点头,
我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我们一前一后去了放映室,
推开门,房间的温度让我放松了不少,让她坐在胶带前的位置上,我去拿了存放着的吉他,
她看见拿着吉他的我,愣了一下,
“刚学的了,弹得不好,别抱期待啊,”把吉他拿出来后调整姿势,试着弹了两个音,之后又强调了一遍,“弹得真的不好啊,”
她依旧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低头弹起来这首歌,前奏过后慢慢开口唱着,
“you are sunshine;my only sunshine;”
唱的时候我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但我脑海里却塞满了她的身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选这首歌,我第一次听见这个歌的时候脑子里浮现出来的是午后阳光下的草地还有木吉他还有大树,还有摇椅,我喜欢那时候的阳光,不刺眼不灼热刚刚到了暖暖的温度上,那种感觉就像是在路灯下看见某人时候一样,脑海里浮现出了某人模糊的背影,
奇怪,我为什么要想起她,
一曲终了,弹错了几个音,我等着陆一冉审判,
她抬起头看着我,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喜欢我吗,”
她问的那么轻,那么直接,把我暴露的无处躲藏,我面对着她,看着她的脸,想到了舞台上那个蓝色光芒下的她,我无法触碰的她,
“我搞不清喜欢是什么”记得那天在快餐店狄姐摊摊手说着这句,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
右手搭在了琴弦上,触碰到了昨天划到的伤口,伤口很轻滴了两滴血就止住了,一晚过后就自己愈合了,过两天就会消失不见吧,这全新的琴弦没有魏言雪给我挑的弦好,还没有适应完全,
我想起了路灯下那个模糊的背影,渐渐地那背影清晰了起来,
那瞬间所有的草地、木吉他、大树、都像是被漩涡连带着蓝天白云和阳光被卷走一样,
就算是一无所有的寒冷夜里也好,
甚至是没有路灯也好,
只要那个模糊的背影还在我能看到的范围里我就不会迷茫与不安,
她慢慢转身看着我,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然后,记忆里的她,对我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提起感冒第一反应就是好好盖被子捂出一身汗
做了一个梦,
梦见有个小小的身影拽着小小的我的手往前走着,一直一直走,这条路像是没有尽头一样,小小的她坚定地牵着我走过昼夜,春秋与风雨,路边的街灯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我看着那背影慢慢的长大,长高,然后慢慢的走远,消失在视线里,周围的一切全部褪了色,只剩下苍白的世界再也没有四季与色彩,突然就剩下我一个人,觉得心里像被扎了一样,我低头看见有根刺扎在胸口上,我拔了出来,黑色血滴落出来一下子把这苍白的世界染得暗黑无边,黑色向我涌来,淹没脚腕,淹没膝盖,慢慢上升,我动弹不得,看着自己就这么被黑暗吞没,
醒来后头痛的要命,嗓子跟吞了个仙人掌似的,看着天花板还有周围熟悉的房间配置,身上的被子厚厚的叠着跟小山一样,
昨天发生什么来着,
对了,
我好像装傻着把话题引到别的地方,说什么来着,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是一些蹩脚的借口,
之后呢,
在寒风里冻了两小时回家就开始发烧,
习惯性的拿起了床头上的手机,有好几条未读,
轩轩发来的【早上跟一冉去看你的时候你睡着了零食放在茶几上了】
还有陆一冉发的【好好休息,快点好起来,】
最后一条是陈佳音发的【听说你病了,我带点吃的过去,想吃什么,】
陈佳音要过来,我爬了起来,回复着,
【什么时候】
门外响起了短信声,然后陈佳音推开门,出现在我面前,“就是现在,”
看着那个袋子里装着大包小包的零食,我用我这沙哑的嗓子说着,“抱歉,我现在好像吃不了,”
“那没办法了,”陈佳音搬了个凳子坐在我床边,
我笑了笑,跟她说,“今天没有狄姐哦,你是不是又要掉头就走,”
“笨蛋,我是来看你的”她喝了一口饮料,然后看着我,“你干嘛感冒啊,”
“我吃饱了撑的感冒玩行吗,说得好像我想感冒似的,”头一次见到有人对我问你干嘛感冒啊的,
“你昨晚是不是出门来着,然后冻着了,昨天风刮得可大了,”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