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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想明白,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自从上次表明态度后,被事情缠的脱不开身的袁云泽,忙的昏天地暗。
有时候处理事情到深夜了,就干脆就在公司里面睡,所以他们基本上没怎么见面。
连续忙了一个多月,袁云泽才把公司的事情处理的七七八八。
这下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会儿,袁云泽打着哈欠让管家开车接他回家。
衣服也没换就来到祁然的房间。
管家先前和他汇报祁然的情况,从能用各种家电到会上网了,每每他听到。
就会想回家看他,和他一起度过这个过渡阶段。
但是一想到,祁然现在对自己没感觉,还有桌上放着的堆成山的文件,他微微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没回去。
他喜欢祁然,不是因为那本书上所说的命定之人。
不过是遵从自己的内心罢了。
看到他就开心,看不到就想念。
就如此简单。
一边想着他推开门,祁然正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单手撑着下巴好像是在发呆。
袁云泽挑了挑眉头,迈腿走了进去。
祁然听到脚步声恍过神来,有点心虚地迅速把网页给关掉了。
可是晚了。
袁云泽已经看到网页的内容了,心里有点心虚。
但是转念一想,祁然看到自己来了就关掉网页,也就是。。。。
袁云泽的眸子眯了眯,眼神里面莫名多了一分柔和。
☆、八明意
他坐在祁然边上,像是故意的一般凑上前去。
看起来和之前那个桀骜不驯的花花公子没有什么分别。
祁然见了,瞪了他一眼,就转过头继续自己玩着电脑了。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袁云泽有些愣怔,抬手掩饰性地揉了揉鼻梁,看着没有想理会他的祁然的后脑勺。
顿了顿,还是把那句话说出了口。
“想好答案了吗?”
表面上在浏览网页实际上脑袋一团乱麻的祁然,听到这句话之后,眼皮忽然跳了跳。
他抬手微微按住了跳动着的眼皮。
转身,眼神却是有些闪躲的。
“我。。。。还是要结婚生子,传宗接代的。”
虽然这话他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了。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袁云泽维持着先前的姿势看着他。
心里面像是有一团怒火一般烧了起来。
这一团火烧的他心烦意乱,但是这么多年来韬光养晦,已经让他有了良好的控制外部表情的能力。
竭力忽略掉心里的忐忑和心虚,把那句话说完以后,祁然强壮镇定地扭过头看着屏幕。
鼠标在桌面上来来回回移动,一个个页面被他点开。
双眼是盯在了屏幕上面,但是余光却分在了边上的人身上。
只见袁云泽嘴角微微勾起,像是丝毫不在意似的。
脸上挑着和原先一样桀骜不驯的眼神,目光的尽头却是自己。
祁然今天才真正理解到如芒在背的感受。
凳子上面好像长出了几根尖锐的刺,扎的他生疼。
在他就快熬不住的时候,袁云泽先起身了。
过了一会儿,背后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
祁然背靠在椅子上面,松了一口气,身体仿佛虚脱了一般靠在了椅背上。
末了抬头看着屏幕,发现屏幕上面又是那个有关袁云泽情史的新闻。
他略带烦躁地把网页关上。
走进浴室,脱掉衣服之后,站在花洒下面。
任由水铺天盖地一般地洒在头上。
水哗啦啦地留下来,紧闭着的眼睛上面的睫毛不住地颤抖着。
好像有些闷,他心想着。
手往边上一拨弄,就关掉了花洒。
用毛巾胡乱地擦了擦头发,光着脚走出了浴室。
也不顾还在滴水的头发,胡乱用毛巾把头发一包,整个身子径直地扑到了床上。
迷迷糊糊之中就睡着了。
一觉到天亮。
醒来之后刷牙洗漱,转身从衣橱里面随手挑了一套衣服。
话说回来,祁然的衣服还都是袁云泽给买的。
在他变成人后的那天早上,管家送来了一堆的衣服。
他现在不愁吃穿,不愁住处,感觉像个被养着的宠物似的。
祁然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穿着休闲衣服的少年看起来和外面生活的人没有什么不同。
大半个月下来,他基本上完全适应了在这边的生活。
不,还差一点——他现在还不能自己独立在这里生活。
想到这里,他浅浅地皱了皱眉头,以他现在的年龄在国内应该正是上高中的时候。
但是以前他接受的课程,大多都是在家里进行的。
现在…要学习知识一般都是在学校,和一群同龄人学习?
怪怪的。
祁然理了理袖子,想着今天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谋的钱财的方法,他可不想被人养着。
就算是要上学,那也是要靠自己。
下了楼,饭桌上面只有一份早餐,另外一个位置上空荡荡的。
管家看到祁然看着空的位置,就笑着回答道:“少爷今天公司有事,一大早就出去了。”
祁然点点头,把早餐吃完以后起身对着管家说:“李伯,我今天有点事情要出门一趟,可能会晚一点回来。”
李伯听了,笑眯眯地点头:“少爷你出去转转也好,我让阿汤送你,他对地形熟悉。”
本来想说他自己一个人能行的祁然想了想,还是应了李伯的安排。
毕竟是来这里之后第一次外出,懂得再多的常识也不一定能用上。
这不是,刚刚出门,阿汤把车停在他面前。
祁然看着已经改良过N版本的汽车,心里感叹了一下,随即打开门上了车。
阿汤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着祁然,斟酌后开口道:“少爷我今天是带您转一转这儿,还是您想去什么地方?”
“你带我去卖古董的街吧。”祁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对阿汤道。
阿汤的车开的很稳当,祁然坐在车上恍惚想起了上一世经历的痛苦,闭上眼睛。
那种密密麻麻的,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无法忘记。
倏地睁开眼睛,祁然的手忍不住颤抖着,手心里面已经满是汗水。
都过去了。
他这样告诉自己,这才慢慢地冷静下来。
看向窗外,车子七拐八拐驶进了一条看起来平淡无奇的小巷。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进去的时候祁然就感觉到了这条小巷的不寻常。
大隐隐于市。
巷子里面的店铺一眼看过去,大气又不失却精致。
祁然眯了眯眼睛,就是这里了。
下了车,等阿汤把车停好,祁然开始跟着他开始一间间地逛起来。
虽然说是古董一条街,不过这无论什么地界都会有些许骗子混杂在里面。
而能够在这里面坑蒙拐骗的,要么是有强大的后家,要么就是有很强的躲仇家能力。
有人被骗会气的跳脚,有的则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这不,正好前面有一群人在围观,隐约还能听到些许吵闹的声音。
祁然挑了挑眉头,有意思。
就朝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阿汤跟在他身后紧紧地跟着,生怕前面的祁然出事儿。
Tc人民八卦的力量是很强大的,祁然废了好大的劲才拨开重重叠叠的人群,看到了现场的状况。
一个穿着唐装的老人正在和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争论。
正听到汉子对着老人大骂:“这么个破东西你要我十五万,坑我呢你,这不就是个假货吗?还想来骗我!我在这地界儿混了多久了我会不知道??”
老人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尤其是听到他说自己卖的东西是假货的时候,气的是吹鼻子瞪眼 的:“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打小在这儿混,卖出去的东西哪里有一个人回来讲过我坑人的?!你要今个儿能找到证据,这东西我白送你!”
这个时候边上围观的人发话了,“诶小伙子,你可别跟这闹事,徐老爷子的东西可是都有保证的,你要不要别跟这嚷嚷,,又没强卖给你。”
站在边上的老人赞同地抚了把胡子,哼了一声就回自己的店铺里去了。
也不管杵在后面的这个大汉,边上的人悉悉索索地在议论,对着这个汉子指指点点。
兴许是觉得自己没有了面子,大汉一言不发地走掉了。
祁然抬头看了看这家店铺,迈开腿就走了进去。
这才刚刚踏进门,一股清香就涌入了鼻息,让人感觉浑身一清。
细细地品了品这个香味,祁然唇角带起了些许的笑意,想着这下他是来对了。
不过进去之后他也不着急看东西,先细细的地打量了一番店铺里面的装饰。
倒是发现店铺里面各式物件的摆放惊绝巧妙,就算是细微之处也透露着精致之感。
刚刚那个气的吹鼻子瞪眼的老爷子现在正在摇椅上面闭目养息,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轻微地摇晃着,看起来很是惬意。
祁然绕着店里摆放的物品都看了一遍,最后眼神锁定在一个笔筒上面。
他思索了一番,按照他对现在货币的理解,古董很值钱,所以借款他应该能够还上。
不过,这个笔筒…
正在思考的时候,老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倒是没看他,开口道:“小友是看上了什么东西么?”
祁然转过身,指着笔筒边上另外一个花瓶道:“这个您打算怎么出?”
老人起身,转过头来撇了一眼,虽然眼眸看因为年岁看起来略带浑浊但眼神仍旧锐利。
“小友你的眼光还真好,一下就看上了我这店里的宝贝”说着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抚了抚胡子,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阿汤站在祁然身后看见了,立马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卡,正要递过去。
祁然赶紧拉住他,说:“我这还没说买不买呢,别着急别着急。”
听完这话之后阿汤有些羞赧地挠了挠头,把卡给了祁然。
祁然接过卡,看也没看就放了起来。
老人这下倒是眼神一亮,沉吟了一会儿说:“小友你要是觉得贵,我这还可以压一压,权当交你这个朋友了。”
老狐狸,祁然心里暗自骂了一句。
不过这样也好,想到这里他嘴角勾了起来,说:“算了,我看您这店大欺客,以为我年纪轻好糊弄,阿汤我们走吧。”
“诶,小友你这话怎么讲的。我待客向来真诚,要不你说个价?怎么着我都接受,就当交个朋友嘛。”
背对着老人的祁然眼珠子转了转,想来应该是刚刚那张卡起了作用,才让那老爷子觉得让利结交可以接受,那…
还真是…。不爽啊。
他想了想,转过身。
“老爷爷,这样也不好,显得我欺负您似的。要不这样,我要是能在您店铺里找到一件赝品,也不要您白送给我,就指定一样东西,我出价您看怎么样?”
“哟,小友你有点意思。我这开张那么多年了,还真没遇到过能挑出个赝品的人,今天你试试,找出来了我还非得白送给你不可。不然我这十几年的老招牌可是砸了。”说着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倒是看出了几分得意,像是笃定祁然是个家里钱多没处花,出来给人交学费的二世祖。
上钩了,心里开心但是表面没有显露半分的祁然点了点头,迈开腿在店里慢慢地逛了起来。
一件一件物品扫过去,倒像是真的在看有没有赝品一般,偶尔还会拿起东西来看看瞧瞧。
那煞有介事的样子连阿汤都在想,这好像才是第一次出门的少爷什么时候会鉴别宝物了?
☆、九寻宝
这边阿汤郁闷着,祁然饶了一圈走到了自己看的花瓶面前,转身对着老爷子说:“您这刚刚说的话当真?”
“那是自然,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能骗人?”老爷子笑兮兮地看着祁然。
“可您这花瓶,是仿的呐。”祁然说着伸手一指前面的花瓶。
“哈哈哈,小友你这说话,得拿出证据来的。”
“当然,您这凑跟前来看看?”祁然把花瓶拿了起来,先是看了会儿,随即摸了摸,随后用手掂量了一下,然后鼻子凑近嗅了嗅,最后则是用手指弹了弹,侧身听了一会儿。
老爷子这个时候凑了过来,也跟着看,说:“小友这鉴别方法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重点是,你发现什么了吗?”
祁然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老爷子的意思,这个花瓶不管是在器形,发色还是在纹饰上都没有问题,摸起来的手感也没有问题。但是独独有一点,釉面。”
他说着把花瓶递给了老人,老爷子听完以后眉眼之中带着半分疑惑,接了过去,随即对着花瓶仔细查看了一番。
在检查到釉面的时候,脸色蓦地沉了下来。
祁然看到老爷子的表情,嘴角微勾,“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花瓶应该一开始是老爷子您放在这里的,但是后来有别人碰过?那个人估计还是您信的过的人碰的?”
听完这句话之后老爷子的表情更是沉的像雷雨侵袭时的天空。
经历过信任的人背叛的祁然自然懂得这是什么感受,失望会像初春里绵绵密密的细雨一般布满全身。
愤怒到身体的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嚣的感觉,他不想再体会第二遍。
老人家的怒气值一直在上升,祁然试图安慰一下老人,“不过老爷子这仿制还是挺到位的,真卖出去价格也就打个半折,也不算亏的太多。”
那边老人听到了这句话以后,好像怒气反而更盛了,他走到了柜台边上按下打了个电话,对着另外一头沉声道:“把那个混小子给我叫过来!”
然后转身走到祁然面前,脸上带着些歉意说:“没想到小友年纪轻轻眼力这么好,我老头子愿赌服输,你挑一样东西带回去吧。”
祁然没说话,径直走到笔筒面前指着它说:“我中意这个,不过还是按照我说的来吧,出个价。”
老人听到这话后,伸手抚了抚胡子,沉思了一会儿,说:“小友有气度,以后你想要淘什么东西尽管到我这来,一定给你最优惠。”
只见这个时候祁然走上前伸手比划了一个数,老人看了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是随即就展开了,点点头。祁然帮他看出是赝品挽救回来的损失,可要比这个物件按照祁然说的卖要大。于是他伸手打了个电话,对着另外一头说:“来客人了,叫个人下来给客人包东西。”
见东西包装好,祁然拿着卡跟着那人去刷了,不刷不知道,一刷吓一跳。
没想到袁云泽的资产这么丰厚,随便的一张卡里面的资金就够开好几个古董店了。
阿汤拿着东西跟在祁然后面,两个人出了古董店,正好一个男子急冲冲地往里面跑,想必就是刚刚老爷子在电话里叫的那个混小子了。
不过这已经和祁然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今天出行的目的达到了,剩下的就是出去再多了解一下这个地方。
一边想着他对阿汤说,“你随便带我转转吧,我看看这的环境就好。”
阿汤听了点点头。
另外一边,袁云泽刚刚开完一个会议,靠在椅子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几天忙的颠三倒四的,身体有点受不了了。
休息的空档,他随手点开手机打算清理一下短信,没想到看到最新发来的一条账户动态。
随即眉头挑了挑,这张卡是他给阿汤的,让他给祁然买东西用的。
一下出去这么多,应该是祁然自己用的。
再查了一下到款账户,“买古董去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神里面闪过不知道是担忧还是有些许受伤的神色。
终究是没办法留住他么?
思考之间,桌上的铃声响起,他拿起电话道:“什么事?”
听完秘书说的,他不假思索道:“推掉,我没有未婚妻。”,挂了电话之后一会儿,铃声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不是秘书和他讲话了,“你先别急着挂电话,我是余国章的女儿余絮,如果没记错,你那个老爸给你的遗嘱里面讲了你必须和女人结婚才能正式接替他的位置?”
袁云泽听完后不知怎么的就笑了,“然后呢”
“我不喜欢男人,我正打算出国。但是我的父亲绝对不会允许,所以我想和你订婚,然后再借口去国外养病,解除婚约。”对面温润的女声和她说话自信满满的音调却是不符。
“但是我并不需要和女人订婚也能接替他的位置,就这样。”说着他就要挂断电话。
“等等等等,听说你在追人,你要是要追人我有经验可以帮你!”
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不过听到这句话袁云泽倒是犹豫了一下,脑袋里面浮现出祁然昨天晚上的样子。
对面余絮本来想着他要挂了电话这门路就不通了,没想到他居然没有掐掉。
便赶紧说了起来,“其实很多时候两个人心里到底是不是互相喜欢自己是很难看到的,一般而言没有外界的推动,自己承认互相喜欢是比较难的。”
袁云泽听完了这句,再想了想她说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