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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让我以外的时候,叶静竟然一下倒在我的怀里。看着叶静在我怀中哭泣的样子,我不自居的用手去抚摸她的头发。
柔弱的女子因为爸爸的吸毒败光了家里的积蓄,剩下相依为命的母女。可是上天还没有停止对这个家庭的杀戮,母亲患上了绝症。女儿为了救妈妈,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去赚钱。可这一切都没有能够感动上天。母亲还是离开了儿女,永远的离开了。女儿为了赚钱给母亲治病是生存的唯一信念,而这个信念就这么断了,之前的种种屈辱似乎也变的没有任何意义了。
工作人员出来把遗体推进了火化室,叶静抓住了推车死活不让工作人员把遗体推进火化室,我抓着叶静的胳膊让她冷静下来,叶静家里的一些亲戚也上来抓着叶静,大家废了好半天的力气才把叶静拉开。
这时候我才看清,其实来参加葬礼的只有十来个人,而我熟识的却一个也没有。其实我熟识的也就是我们高中的同学。不知道为什么叶静没有告诉那些人。而在我看来,叶静知道同学们知道她做什么工作所以没有叫那些同学来。这么大的一件事叶静都没有叫他们来,也就此说明从此之后她和同学们的关系就断了。叶静都没有叫自己的死党孟菲和李娜也就更加的说明了这一点。
一个老妇人走过来对我说:“小伙子,小静现在妈妈没有了,那个不争气的爸爸还在蹲监狱,以后你可要好好的照顾她。”这个老又自我的介绍说是叶静的姑姑。来自乡下。
显然是把我当做是叶静的男朋友了。在当下的状况下,我不忍揭穿,更何况是面对一个满面沧桑,银满双鬓的老者。
老者又对我说:“我听小静说了你还要参加一个朋友的葬礼,下午我们就要走了,你能晚上多陪陪小静么?”
我连忙的点头,让面前的这位老者知道,我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照顾叶静的。只是不明白叶静为什么要和自己的姑姑说起我,或许是因为我借给了叶静钱的关系吧。……
追悼者全部上楼了,在休息室里等着骨灰出来,装进骨灰盒里等待着下葬。我看了看表已经八点二十了。就对叶静告别要去参加吴旭的葬礼了。临走的时候,叶静告诉我等我参加完另一个葬礼以后晚上要请我吃饭,好好的答谢我。
事实上我本应该参加的,但是葬礼结束后我还有去穆星的家里,本来昨天晚上说去就没去就很不好意思的,今天要是再不去就说不过去了。于是我便把穆星他爸爸的死讯告诉了叶静。
叶静知道后说也应该去吊唁,但是被我阻拦了。第一,叶静的妈妈死没有告诉穆星,叶静去也没有必要。第二,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都是同学关系,就是那种早上看见你好,放学看见再见的那种。第三,这种事情去了就是要花钱的。
告别了叶静之后,我走出这栋楼,刚出去就一阵风吹了过来,使得我眼睛迷住了。我使劲的揉着眼睛。手还没从脸上拿下来的时候,我眯缝着眼看见对面不远处跑来了一个人。
第二章 死亡 12
我看着对面跑来的这个人高高瘦瘦的,而且嘴上还带了一个口罩,头上还带了一个棒球帽。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看这样子很是奇怪,就像是得了什么传染病怕传给别人似的。
这个人跑的越来越快,在距离我十米不到的距离时候我试图躲开他,给他让出一条路来。可能是他也想躲开我。我向左他也跟着我向左,我向右他也跟着我向右。妈了个巴子的我没让出路来,他也没躲开我。我们两个人一下子撞了一个满怀。
我们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我在后他在前。我把正在揉眼睛的手拿下来回头就是:“擦你大爷,你眼瞎是不是,这么着急奔丧去啊?”
此话说完,这个男的也回头看我,他吱了一声但我没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可能是因为他带着口罩的原因。而且他也只出了一声,估计也是骂人的话。可就在发出一声之后他回过头看我的时候,停住了继续说话。从他的眼神和动作上我分明的看出他看到我的脸明显的愣住了,而且不断的充满疑惑。而且我的出现好像还吓了他一跳。
本来这两天我就气不顺,再加上又被这孙子给我撞倒了还整出这一副表情来。我就又张开嘴骂他。就在我第一句骂人的话才说了一半我看见这小子从身后掏出了一把剔骨刀。
看见这家伙我心里一凉,我擦这是黑社会啊!身体不断的往后移,然后竟然不知不觉的从嘴里冒出一句话来:“大哥,我没撞疼你吧。”
这小子不但没有接受我的献媚反而对我咄咄逼近。我一点点的向后退,就看见那小子拿起那把剔骨刀猛的向我刺来。
我去你大爷的,我本能的想左面一打滚,就听见刀和地面撞击出来的当的一声,这一声听得我是毛骨悚然啊。我扭过头一看,那把剔骨刀给地面活活的扣出了一道缝,我寻思这样是一下子扎进我身体,这肯定是歇菜了。
这小子举起刀又向我刺来,我又向右面的一个劲的滚。身后就不断的重复着当当的声音。每一声都如同一个悬在我面前的子弹,一旦被子弹击中我就会被爆头!继续的向右面滚着,可是我却看见离我不到2米的地方有一棵树,如果再滚的话我就会撞到树上,然后被这个小子拦腰斩断!我不可能在向左面滚了,那样的话惯性根本就不容许我这样做,我更不可能停下来,停下来就直接被挂了!
千分之一秒的情况下,我决定赌一把,用一条胳膊挡住他的剔骨刀,牺牲一条胳膊总比牺牲掉一条性命好吧。擦他妈的,人发懵的时候就跟白痴一样,已经决定好了用胳膊挡住他的刀,可是千分之一秒之后我居然想了一个愚蠢不能再愚蠢的问题,我是用左胳膊档还是用右胳膊档!
妈了个巴子的,这一犹豫我差点没要了我的命。那把刀一下子就扎在了我这硕大的嘻哈外衣的帽子上。这一下我就滚不动了。
吓得我眼睛都不敢睁开了,本以为这次死定了。我可以去找吴旭了。千钧一发之际我听见“妈呀”的一声,我扭过头看见这小子倒在了地上,身后站着的人居然是叶静!叶静的手里还拿着一块很大的石头。
我忙的站起身想给这小子一脚,可是咱毕竟不是专业的,刚起准备踢他的时候,这小子倒在地上,先是照我的腿踹了一下。这一踹我就失去平衡了,一下又倒在地上了。
叶静看见我倒在了地上拿起那块石头又去砸那个小子,那小子反应是真他娘的够快,照着叶静的腿也踹了一脚,叶静也倒在了地上。我余光看见那小子伸手又要去捡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刀。这个刀掉落的位置正好在我和这个小子中间。因为我是趴在地上的,这个小子是仰卧在地上的,按理说应该是我先拿到刀,可是我是个没经历过风雨的孩子,刀是我先碰到的,这个时候我要是拿起刀往他的大腿上扎一刀那是多么解恨,多么刺激的一件事情。可是我居然SB到不能在SB的地步,我把刀一下子给扒了走了,而且扒了的老远。
叶静从地上爬起来,手里拿着那块石头又要去砸这个小子,可这小子又是一脚给叶静又踹倒了。叶静的头磕在了地上,一下子磕出了血。我看见叶静出血了,心里就一股怒气出来,按着这小子的腿上去就扑哧一口咬了下去。这小子惨叫一声,用另一只腿揣在了我的脸上,脸上一阵酥麻,我松开了嘴巴。又向后滚了好几米远。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不远处跑过来了一群人,打头的那小子是吴旭的朋友,他边跑边骂道:“那畜生就在前面,快抓住他。”
这个高高瘦瘦的小子看见来人了,就慌忙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了!
第二章 死亡 13
我不知道这个高高瘦瘦的人是不是因为看见来的人多了,才逃跑的,更不清楚吴旭的朋友们抓的是不是他。我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就是叶静。
我从地上爬到叶静的身边,叶静还趴在地上。我勉强的坐了起来,将叶静的头轻轻的扶起靠在我的腿上。叶静眯缝着眼睛对我笑着。我却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这样的笑容。倘若刚才千钧一发之际不是叶静的突然出现,现在的我是什么样的状况我根本的就不敢想象。
叶静的脸因为刚才强力的撞击地面所以很多地方都擦破了皮,特别是额头上被撞出了一个一厘米见方的口子,现在还在不停的往外流血。看着叶静这幅摸样,我心里的感激更是不知该怎样诉说。额头上正在流血,我不断的用衣袖拭去。
我的心仿佛也在流泪。不仅仅是劫后余生的喜极而泣,更是无法言语表达的感激之情。叶静用手在抚摸这自己刺痛的脸颊与额头。我问道叶静痛吗?叶静摇了摇头,我知道叶静即使痛也不会说出来了。我小心翼翼的擦去叶静脸上的灰土,此时叶静都手抓住了我正在擦去他脸上灰土的手。一种过电的感觉布遍我的全身,我本能的一下把手缩了回来。
两人一时尴尬,停顿了将近一秒钟之后,叶静打破了这种僵局,她问我的腿是否感觉疼痛,我抖了一下脚示意这并没有什么。
叶静又问我这个人是谁。是啊,这个究竟是谁啊,只是我把他撞倒了而且又骂了一句,这也不至于对我起杀心啊。我摇了摇头,说并不认识,只是刚才他跑的太快我没躲开,我们两个撞在了一起。
叶静显然很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我没有办法,因为这就是事实,我想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不会相信,只是因为把人撞到了就要杀我,这理由似乎太过荒谬。
叶静再也没有多问什么,我一点点的站起来,也试图将叶静扶起来。我的脚多少还是有些酸痛的,想必叶静也不会好到那里去。叶静站起来的时候,可能是脚有些支持不住一个踉跄,眼看就要倒了,我用右手一栏,叶静正好不偏不倚的倒在我的怀里。此情此景让人由衷心生浪漫,我轻轻的地下额头整准备亲吻叶静的额头,谁知此时吴旭的朋友大声喊道:“快抓住前面的那个畜生。”
我一听这话就将叶静扶起停止了这种荒谬的想法。立即想起刚才令人恐惧的画面。人的害怕有的时候是事件发生之中,也有一种害怕是事情结束后,我现在就属于后者,这种害怕叫做后怕,现在想起来我都感觉到后脊梁骨直往外冒凉气。
此时吴旭的朋友们一群人正好从我身边跑过,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住那小子,显然这并不是为了我和他的搏斗。如果是的话在之前就不应该喊“那畜生在哪里,快抓住他”而是应该喊快点去帮助温雨。也就是我。
这些人并不完全都是吴旭的朋友,其中还有几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看样子有些面熟应该都是来参加吴旭葬礼的人,只是为什么要追那个人,如果单单是为了给我报仇,现在那个人也追不上了,正当我要问的时候却看见人群中有吴旭父亲的身影!难道刚才的那个人是撞死吴旭的凶手吗?
我对叶静说:“你等会,我追上去看看。”我便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我在后边大声的问道:“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追他。”
前面那个带头的那个吴旭的朋友说出来的话让我大脑嗡的一下子,妈了个巴子的,这不可能吧?他居然喊道。周阳死了!!!
第二章 死亡 14
什么玩意?周阳死了?是我听错了么?不是吧?我才刚和周阳分开顶多顶多四十分钟。这会就死了?我极力的摇头认为我是听错了,但是事实一直都在呈现。如果不是周阳死了,显然这么多人追那个高高瘦瘦的并不会如此气愤,即使是被偷了钱包也不至于。
虽说周阳和我没什么关系也没什么交情,但是毕竟这两天相处下来还是很谈的来的,况且当他知道吴旭死的时候就一直在吴旭的家里呆着,这样的朋友是不多见的,本来我还打算以后和他好好处处呢,我总觉得周阳是个很仗义的人,可是谁曾想,就这么屁大一会工夫竟然他娘的死了?
我一瘸一拐的在后面追着,前面的人拼命的跑着,我在最后面是能把形势看的最清楚的人,我此时此刻很清晰的看清,我们是根本追不上前面那个把周阳杀死的凶手。他和我们的距离有五十多米。就当那个杀死周阳的人跑到火葬场操场大门的时候,大门面前停了一辆车,我一看那车就有点犯晕。我虽然对车不是很了解,但是我看这个车是个吉普车!和当晚装死吴旭的那辆吉普车极为的相似!
那一晚虽然是在灰暗的视觉影响下,看不清车的全貌,但是体积的大小和形状的大小我是可以分辨出来的。但是仔细一想,不可能,谁也不能无法无天的胆大到把这个车当做接应。况且吴旭的死和周阳的死应该是没有联系才对的,虽然此时此刻我并没有看见周阳的尸体。
我们一大群人亲眼看着那个高高瘦瘦的人跳上了那辆吉普车却都无能为了,一大群人在那里仰天长骂。我站在原地,看见一大群人慢慢的往回走,吴旭的几个朋友都在那里悲愤,想必他们也都应该是周阳的好朋友。
我的肩膀上突然出现了一只手,我忙的回头却发现是叶静。叶静问我是怎么了?是啊,怎么了我都不知道怎么了。我摇了摇头很无奈的说道:“吴旭的一个好朋友叫做周阳,想必是被刚才那个要杀我的人给杀了。”
我这么一说却突然想起来,刚才那个人为什么要杀我了。可能是因为我们两个撞到了,我挡住了他逃跑的去路又加上我骂了一句才对我起的杀心。这种人都是爆脾气,是骂不得的。想到了这里我才回过神来谢谢叶静并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我看你走了,就在后面跟着你出来想谢谢你,刚出门口就看见你和一个人都倒在地上。然后就看见刚才的那个人拿起一把刀要杀你,然后你就一直滚,我在地上建起了一块石头,就跑了过去帮你。”叶静说道。
“这次该我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就去见佛祖了。”我无奈的说道。
我看到吴旭的那些朋友差不多走到我附近的时候,我就对叶静说,你先回去吧,你去办正经事吧并告诉叶静等稍后的时候我们在联络。我清楚吴旭的那帮朋友此时的心情肯定都是不爽的,这个时候不管我是因为什么再和一个女的说话始终有点不太好。
叶静很知趣的离开了,我问吴旭的那些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没有一个人回到我,只是一个劲的骂人。还有一些人打电话。我也不便在多问了,跟着往回走一切都会明了。这个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小声的对我说:“有个小伙子,从背后让人捅了两刀。”
不用说这个人就是周阳,我忙问到底怎么回事。这个中年人又小声的说道:“我们正准备进去遗体告别的时候,那个被杀死的小伙子说给一个叫什么雨的打电话,然后他在打电话,来参加葬礼的人就陆续的走进告别厅。那个小伙子就落在了后面,落单了。工作人员出来说还有5分钟时间就要开始遗体告别了。有个人出来叫那个被杀死的小伙子,我听见人声音就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看见他倒在了地上,身后一个高高瘦瘦的人仓皇的逃跑了。大家上去一看,就大喊抓凶手,便都追出来了,最后还是让那个凶手跑了,真是可惜!”
我拿出电话。上面显示这三个未接来电,打开一看都是周阳的。这才想起来,刚才去参加叶静妈妈遗体告别的时候,我怕电话响就调成了震动,揣进了上衣兜里。我的外套是嘻哈的衣服,所以很大就像是穿了一个麻袋,根本衣服就贴不到身体,震动基本就没有用。一想到这里我油然而生一种愧疚感,要不是因为我也许周阳就不会死。
一时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就跟着大家一起走。周到4号遗体告别厅的门口时候,我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那个人的周围是一滩滩艳阳的血迹,红色的河流将周阳包围。
在不远处看着这个令人厌恶的“美图”是多么令人伤悲的一件事情。还是那个跟我介绍情况的中年人对我说:“小伙子啊,我说句话你别生气。我看那个死了的小伙子和你有点像。”
我不禁无奈的笑了,确实有人说过我们两个人的背影像,但这并不是我笑的初衷。无奈略带苦涩的笑了,笑的确实来参加一个好朋友葬礼的人,两天后却要在同样的地方举行自己的葬礼。
第二章 死亡 15
吴旭的遗体告别因为意外的出现了周阳死的事件,所以事先安排的一切都没有用了。事情也搞得是一团的遭。
在大家正在准备遗体告别仪式进行了一半还不到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每个人都清楚,没有任何人对周阳还活着抱有希望,也许只有还未赶到现场的周阳父母吧。医生根本没有采取任何的急救就直接宣布周阳的死亡了。不一会的功夫周围的片警也赶到了现场,警察把现场保护起来照了相片,然后问问目击者,做了一下相关的事情之后直接将尸体拉走了,周阳的父母并没有看到自己孩子的尸体。
在吴旭的遗体告别仪式荒诞的结束后,我们所有的人都在休息室等待着吴旭的骸骨,等待着装入骨灰盒然后下葬。在等待的过程中吴旭的一个朋友当然也是周阳的一个朋友总是用仇视的目光看着我。我知道如果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