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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情书?开什么玩笑?不好意思他业务不熟练,不会。
反正鸨父又不能一天到晚盯着他,他不写鸨父也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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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应付完了鸨父,薛星棋心情还算可以,接下来总该有段太平日子了吧?
然而第二天送礼物的人给了他一个惊吓。
“你们侯爷改性子了?不送胭脂水粉了?”薛星棋惊奇地看着送来的这套“女装”,嗷嗷嗷,他终于能穿正常衣服了吗?!
送礼的人擦了擦汗,连连摇头:“不不不,这个礼物不是侯爷送的,侯爷送您的被……咳咳……被正君扔掉了……”
薛星棋嘴角抽了一下。
“所以?”礼物哪里来的?
“所以……这套女装是正君送您的……”送礼物的人内心简直要崩溃了,正君你到底闹哪样?是想引导吟苏公子往离经叛道的路上走吗?这样侯爷就会厌弃吟苏公子然后你就兵不血刃的赢得了胜利?
太奸诈了!不愧是他们侯府的正经当家人!
下人默默地在心里给萧玉彦点了个赞。
说实话他不是很喜欢薛星棋,主要是薛星棋身为一个小倌还一副不怎么把慕媛放在眼里的样子让下人不是很高兴,虽然到不了讨厌的地步,但是看着薛星棋倒霉他还是很开心的。
“……”薛星棋扶额,这个穿越者老乡想干什么?送他套女装,呸,男装,这是想要和他握手言和重修旧好?还是嘲讽他现在成了个只能穿裙装的小倌?
码丹,你不也是只能穿裙装吗?!谁也不比谁好!
“我……”薛星棋忍痛把衣服递回去,咬牙切齿地说道,“不需要这个东西。”
下人为难地看着他:“但是正君交代了一定要送到您手里,您要是不收的话,小人不好交差。”
哦,你好不好交差关我P事?我又不是玛丽苏圣母还怜爱世人!
薛星棋一边吐槽一边接下了衣服,算了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他就收一次好了。
公子你嘴瘾心软你家攻知道吗?
虽然收是收了,但是薛星棋还是万分不爽,一想到那个吊炸天的萧子绪,他就特别想把之前慕媛送的东西都糊他脸上。
呵呵哒,你出身高贵了不起。
薛星棋瞪着这套诱人(可怕,诱人还能用在这儿)的“女装”,良久良久,决定不能拿人手短,所以要把这个衣服销毁了,省的以后看到萧子绪会气弱。
“公子,您三思啊!”小侍再次苦口婆心地劝道,“正君的礼物不能丢,而且就算您不待见萧正君,也犯不着跟衣服过不去啊!”实在不行以后送给侯爷也好啊!
薛星棋:……等等这话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不管了,薛星棋烦躁地回瞪他:“谁知道这个衣服是不是他拿来羞辱我的,想说我不像个男人!”诶别说,这个猜测还真挺有道理的。
薛星棋仔细思索了一下这个猜想的可能性。
“那也不能丢……”小侍嘟囔了一句,“有礼物就不错了。”
薛星棋无法反驳,而且他确实挺想要这套衣服的。
于是在薛星棋第一次接受了礼物之后,从此以后的每一天,送来的礼物都是萧玉彦挑选的,薛星棋又没法对着下人摆冷脸,毕竟萧玉彦送的都是他挺想要的,退回去显得特别矫情,收下来又觉得不太好。
萧子绪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不要弄得他俩关系很好的样子好不好!
如此这般许多天之后,薛星棋诡异地get到了萧玉彦的动机——他这是……在追求自己吧?
这个猜想真是太可怕了,薛星棋决定去睡一觉,把这些都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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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星棋奇怪地发现这个萧子绪好像真的在追求自己,难道他碰到的这个穿越者其实是个gаy?
原本以为对方可能是个双,后来想想不对头,他好像不是很在意慕媛的样子。
是的,薛星棋发现了,对方似乎真的不是很在乎慕媛,慕媛到处逛青楼他管都不管,就跟自己死磕,这其实是一种深沉的爱吧?
薛星棋内心日了够地想着。
说实话萧子绪确实好像真的是只跟他死磕,从头到尾都是只和他过不去,后来突然就开始送礼物了,难道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于是准备发展成日久生情了?
这比萧玉彦喜欢他还不靠谱啊,他跟那个萧正君一攻就见过两面好不好!
薛星棋看着桌上一溜排开放着的礼物们,从衣服到玉簪,从折扇到纸砚。如果他是穿越到正常的古代,这些确实都是男人用的东西,而且确实也是他感兴趣的东西。毕竟自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现代人。
如果送的人不是那么让人纠结就更好了。
“你说萧子绪是不是喜欢我?他警告我离慕媛远一点是不是因为他吃慕媛的醋?”薛星棋语气飘忽地问身边的小侍。
小侍吓呆了,公子忘吃药了吧?虽然萧正君送东西的行为确实挺让人费解的,但是……男人喜欢男人……他还真没见过。
这感觉就像是在正常古代,突然听说某个女人喜欢女人一样惊悚,会被浸猪笼的吧?
“公子……这话不能乱说啊……”人家萧正君势大,他怎么玩都行,这话要是捅出去,倒霉的只能是没权没势的那个。
薛星棋也就是说说,心里没怎么当真,所以面瘫着脸看他:“我只是开个玩笑。”
小侍松了口气,没当真就好。
“算了,管他在想什么,我还是自己玩自己的吧。”薛星棋把东西收起来,开始烦恼下一件事情——开|苞礼。
他到现在还是没有足够的银子给自己赎身,而且就算有,鸨父不放人的话他也没法,毕竟卖|身契捏在他手里,但是开|苞礼就快到了,他要是不能相处一个万全之策,他就要等着被睡了。
天底下再没有更悲催的事情了!
薛星棋一边揪头发一边唉声叹气,看的小侍觉得头皮疼,连忙制止了他。
“公子,别跟自己过不去啊!”摊上这样的主子他也算倒霉,公子以前不这样的!
薛星棋看了他一眼,默默放过了自己的头发,再揪就要成秃头了。
薛星棋遣退了小侍,一个人在屋子里抓狂,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还是好烦躁啊!
第 9 章
不管萧子绪在打什么主意,对于薛星棋来说已经没有精力去考虑了,因为明天就是开|苞礼了。
南风馆的规矩其实跟一般秦楼楚馆没什么两样,就是开|苞礼的时候登台献艺,然后等待拍卖。
薛星棋觉得自己就像个物品一样,被下面一堆面露贪婪丑态百出的女人争抢,他们毫不掩饰自己的欲念,还未到竞价的时候就已经激动得面红耳赤,等到真正开始竞价,还不知道会是什么表现。这些人虽然知道自己不见得争得过慕媛那样的权|贵,但是不妨碍他们拼一把。
空气里是酒水和胭脂混合的味道,浓烈到令人作呕,薛星棋勉强让自己移开思绪去思考其他问题,就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夺路而出。
他今天要是敢闹出什么幺蛾子,明天鸨父就能活剐了他。
薛星棋忍着恶心弹了几首曲子,其他才艺实在拿不出手,所以也没安排,下面就是坐等被卖了。
今天的薛星棋穿着异常透薄,而且所有人都无视了他的反抗,上妆、换裙、绾发,所有他接受无能的事情都来了一个遍。
“今儿可是我们吟苏大喜的日子,奴家在此谢过各位的捧场了。”灼华代替鸨父上台主持大局,他步履款款,朝着台下微笑,立刻惊艳四座。
“看来鸨父是对吟苏十分有信心了?还劳烦灼华公子亲自上台主持。”灼华的恩客张员外大笑,露骨地眼光从薛星棋身上移到灼华身上,十分轻佻。
薛星棋掩在袖子里的拳头握紧,那些让他万分不适应的眼神,来自四面八方,他无力抵挡,更不能当场发作。
灼华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笑着应付台下的女人们,末了掩唇一笑:“好了废话我也不多说,各位大人可别忘了今儿是吟苏的日子,冷落了美人儿可不好。”
薛星棋现在什么都听不见,他忽然想,要是就这么晕过去就好了。时至今日,他才完完全全体会到,什么叫小倌。
在这个时代,小倌不是人,只是个讨女人欢心的工具,甚至是泄|欲的工具。
要是萧玉彦在就好了。
薛星棋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想他,但是想也知道对方不可能在,他现在孤苦无依,想要抗争都没办法,只能听天由命,顶多……等真正要伺候女人的时候,使点法子糊弄过去。
萧玉彦不在,萧子绪也好啊!那个穿越者同乡,送了那么久的礼物,今天真正出事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了!
薛星棋忍不住有些委屈和怨恨,但是怨恨来得太莫名其妙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人家萧子绪,凭什么一定要来救他鱼|水深火热之中呢?送礼就一定是看上他了吗?
薛星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恋了?
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按捺住心里的不安,薛星棋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似乎从记事开始,他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干了什么蠢事坏事,都有萧玉彦站在他身前,替他料理,他早就习惯了萧玉彦帮他处理一切,离开了萧玉彦,他只会越活越糟糕。
如果这些天没有小侍们随身伺候,薛星棋铁定能把自己饿死。
台下的竞价越来越激烈,薛星棋基本就是睁眼瞎,根本搞不清楚那些钱银代表着多少购|买力,不过看鸨父掩不住的激动兴奋,估计也不少。
竞价虽然激烈,但是到后来能拿得出那么多银子的也慢慢变少了,一开始还是一堆人竞价,等薛星棋回神的时候,只剩下四个人了。
这四个人很显然,两个是薛星棋见过的,另外两个他却不认识。
薛星棋认识的正是慕媛和刘|妍,这两个人且不说慕媛,刘|妍就不像是好归宿的样子。薛星棋和她不熟,但是不妨碍他发现对方把自己当成纯粹的玩物,看样子就是肯定不会为自己赎身的那种。
而慕媛倒是大方,替小倌赎身也不是头一回,如果实在不行,这也是一条退路。
提到慕媛就不得不想到那个萧正君,薛星棋纠结地咬了咬唇,那个萧子绪应该……不会再刁难他了吧?
另外两个竞价的人他不认识,一个女人作小厮打扮,显然是个下人,但是衣着却不差,想来背后的主人应该身份不低;另一个女人穿着华而不贵,应该是有钱无权的商人。
商人敢为了一个小倌和权|贵争夺不休?想想也不正常,就是不知道这个商人背后是谁。
价钱还在不停地往上加,比一开始的低|价翻了好几番,鸨父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没想到吟苏开|苞居然正巧碰上几个大金主来江城,倒是让他狠狠地赚了一笔。
灼华似乎有些焦虑,他看了一眼竞价的几个人,其中一人回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灼华镇定了下来,同样安抚地看了眼薛星棋,很多事情他暂且不能告诉薛星棋,只能尽力安抚他的情绪。
可惜薛星棋并没有接收到他的视线,他已经被自己脑补的悲惨未来给摄取心神,只呆呆地看着几个人竞价,心里祈祷他们竞价得更久一些,能拖一时是一时。
刘|妍已经连色有些难看了,她就是来玩玩的,话那么多钱买个小倌的初|夜,似乎有些太过了,又不是直接赎身。
看着价钱还在涨,而且一点慢下来的趋势都没有,刘|妍不甘心地退出了竞价:“既然几位对吟苏公子势在必得,那我也不好再纠缠下去,在下弃权,诸位继续吧。”
少了一个人,那两个脸生的不着急地松了口气,他们奉了自家主子的命令一定要将人买下,身上压力巨大,生怕银钱不够。慕媛就不一样了,她脸色有些青,很显然没有料到一个开|苞礼居然所费甚大,她是真的已经带的钱不够了,而如果再让人回府去取的话,又不知道她那个正君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于是在刘|妍弃权之后,慕媛也只好不甘心地放弃竞价了。
薛星棋一瞬间心落进了谷底,慕媛不参与竞价了,他的退路段了。他现在,要么忍辱侍奉某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一晚上,然后努力笼络慕媛让他给自己赎身,要么就死心塌地跟着买下他的女人,让那个女人给他赎身。只是那两个陌生人背后的真正主子都没出现,谁知道对方是什么情况?
“三千七百两!”
“三千八百两!”
“四千!”
“……”
鸨父已经高兴到麻木了,真没想到啊,那两个其貌不扬的人居然这么有钱,而且这么舍得花钱!就是不知道他们在江城待多久,希望越久越好,有肥羊不宰白不宰。
两个人竞价更像是打仗,紧张不已,都对吟苏势在必得,半点没有其他人竞价时那种攀比炫耀的样子,看得出来他们似乎是得到死命令,一定要拍下吟苏,就连被金钱冲昏头脑的鸨父都发现不对劲了。
这两个人,不像是来买吟苏初|夜的,像是买吟苏这个人的。
鸨父额头流下一滴冷汗,他终于发现事情不妙了。
“两位……”鸨父悄悄走过去低声打断他们,“这竞价委实太高了……不知两位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商人微笑,“鸨父是聪明人,竟然不知道吗?”
鸨父背后渗汗,他是人精,自然听出了商人的潜台词,他想要买下吟苏,如果自己聪明,就乖乖奉上不要纠缠,否则天底下少个“聪明人”也没什么。这威胁,他是不得不接。
“是……您说的对……只是……”鸨父看了另一个人一眼,希望能有什么变故,吟苏是摇钱树,不到万不得已他舍不得放弃。
“我家主人自然也是这个意思。”另一人并不领情,她笑得不卑不亢,“我家正君说了,不管如何要将吟苏公子买回去,这可是要在老爷生辰的时候献上的,绝对不能有差错。”
商人脸色瞬间就冷了:“呵,那还有什么好说?竞价吧,在下倒要看看,最后谁能买下吟苏公子。”
鸨父苦着脸赔笑,不敢再说什么,心里直滴血,权|贵他惹不起,只能舍掉吟苏了。
因着并没有设雅间,所以这边的动静倒是让整个大厅都知道了,连坐在台上的薛星棋都不例外,他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发现了不对劲。
很不对劲好吗!那个商人买下他的理由肯定不正常,不然他为什么要死磕?另外那个下人也不对劲,她说的理由简直没有任何可信度,但是提到正君……
薛星棋心里一跳,忍不住有些活络起来,难道是他?
薛星棋略带激动地看向那个下人,但是下人忙着竞价暂时顾不上他,薛星棋有些微失望,随即收拾好心情,没关系,只要等到他竞价完就知道了。对方故意提到正君什么的,肯定是想要提醒他让他安心,他现在只需要静静等待就好。
第 10 章
商人和下人竞价,一方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情丝毫不吝啬金钱,另一方有些犹疑但是碍于主子的吩咐不得不硬着头皮跟对方死磕,薛星棋紧张地看着他们,只是那个下人的状态实在让他担忧。
灼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悄悄拍了拍他的手,低声安慰道:“你不必怕,只管跟着商人走就好了。”
薛星棋一愣,呆呆地看着他。
灼华没有再说什么,沉默着看向仍旧互不相让的两人。
吟苏真是命好,自己要是有他一半的好命就用不着这么煞费苦心地为自己算计了。
价钱越来越高,下人带的钱显然有些不够了,他又拿不准要不要在加价然后去侯府取钱,万一正君觉得花钱太多了怪|罪下来怎么办?不过是一个小倌,少一个应该也无碍吧?竞价不等人,下人咬咬牙,最后还是选择放弃了,大不了买下隔壁雪柳坊的头牌好了,那个头牌不也很得侯爷喜欢吗?
对方的放弃并没有让商人露出其他神色,她依旧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脸上的冷色微减,继而微笑着看向鸨父,眼里的意思很清楚——把吟苏连同他的卖|身契交过来。
鸨父心疼得滴血,又不能反抗,只得不甘心地转身回去拿卖|身契,所有小倌的卖|身契都被他藏得好好的,除了他之外没人知道在哪儿。
薛星棋被灼华牵着,一步一步地朝那个商人走去,他思维放空,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下面等待他的命运是什么?陪一个从没见过的女人上、床?然后等着以后每天一个不重样的恩客?
薛星棋因为离得有些远,没有发觉之前鸨父和他们之间的暗流,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赎身了,直到被灼华领到商人面前时,他还没有回神。
对方没有冒昧地伸手牵住他,而是略带恭敬地冲他点点头,这奇怪的态度让薛星棋有些不太适应。
不好让人在大厅等着,灼华巧笑颜兮地招来一群小倌伺候客人,然后将商人和薛星棋请回后头的待客厅。
“你们鸨父还没有好吗?”等了一会儿还不见鸨父回来,商人脸色渐冷。
灼华笑容有些僵硬,心里暗骂鸨父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