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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倒霉的在花园里碰上了他那个庶弟,薛晞云。
薛家嫡庶之分非常严重,这一代嫡女按月字辈起名,嫡子是星字辈,庶子庶女疑虑晞字辈。所以光看名字就知道薛晞云的出身了,更别提下人在喊人的时候都是把嫡庶分开排的,根本不会混在一起说什么大少爷二少爷,都是:少爷、庶少爷。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们庶出的身份。
薛晞云对薛星棋非常不友好,目前在伯府,由于薛颖常年不着家,而温|氏又比较软和,所以大部分时候虽然太君不管事,但是他的地位最高,他说的话没几个人敢违背。薛晞云不知道怎么得了他的青眼,在府里地位水涨船高,所幸他是个男人,受宠也没什么。
“三哥好冷淡啊,见到弟弟也不问好。”薛晞云拦住薛星棋的路,挑着眉道。
薛星棋用看小丑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眼,说实话他天天被这种眼神看,终于轮到他用这种眼神看别人了:“你是……”
薛晞云笑容有些僵硬:“我是薛晞云。”
“抱歉。”薛星棋笑得非常的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太好,我以为你是薛晞覃。”
薛晞覃是侍君生的庶子,在几个兄弟里长得最磕碜,一般不出门。
薛晞云知道他是在挤兑自己,但是又不好发作,人家说自己记性不好,你还能借此跟人家呛声吗?
“呵呵,三哥年纪轻轻怎么记性就不好了。”薛晞云咬牙切齿。
薛星棋奇怪地看他一眼:“毕竟只见过一面,为兄如何能记得清楚谁是谁?也没有人给为兄介绍过你们的名字啊。”
……说的好有道理。
薛晞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淡定点:“三哥身边这位不是父亲屋里的流泉吗?上回这个不长眼的东西还对我摆过脸色,三哥可别以为他是个好拿捏的,别到时候奴大欺主,管教不住了。”
薛星棋啼笑皆非,这家伙这点手段还来玩挑拨离间?
“父亲身边的小侍规矩必定很好,不用我烦心,他原本是替父亲办事的,不知弟弟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惹得父亲不高兴了?”
流泉是代表温|氏的,他对你摆脸色肯定是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惹流泉不高兴就是惹温|氏不高兴。
蠢货。
薛晞云说不过他,正准备一不做二不休大闹一通,最好薛星棋气的对他动手。薛星棋才回伯府,肯定不知道伯府的规矩,到时候自己可以随便怎么阴他。薛晞云的想法很好,可惜当他把计划想好之后,薛星棋已经一言不发地带着人走了。
谁乐意陪着一个没长脑子的庶弟干站着发呆啊。
什么你说薛星棋没有打招呼就走很没规矩?你怎么知道他没打招呼?他说他打了招呼就是打了招呼,薛晞云要是说他没听见的话,不好意思,你发呆没听见,关他什么事?
薛星棋不管,他确实没打招呼,但是谁有证据呢?
流泉眼观鼻鼻观心,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
“小少爷今日是嘴上高兴了,但那庶二少爷十分得太君喜欢,即使您没做什么他都可以去太君面前告一状,回头少爷恐怕还要被罚。”流泉担忧地看着薛星棋。
薛星棋不在意地摆摆手:“不管他,反正太君罚人就是罚抄书,我不在乎。”
流泉听罢不再多说,太君确实只会罚抄书,因为男子不能进祠堂,所以罚跪宗祠都不可能,而且怕男子跪久了寒气入了膝盖,以后不好嫁人,所以一般是不会罚跪的。
“对了。”薛星棋走了两步突然开口,“太君以前是不是经常罚二哥抄书?”他还记得刚刚二哥听说他要把两本书分别抄三百遍的时候脸上的表情。
流泉老实地答道:“是的。”
“怪不得。”薛星棋笑笑,“二哥看样子就是不爱红装爱武装,罚抄对他来说十分痛苦吧?太君确实用错了对付我的方法,罚抄还能练练字,没什么不好。”反正没事干。
流泉不说话了,太君近些年有些老糊涂了,说是还如年轻的时候一样明察秋毫,而实际上却不是这样的,他看不出来薛晞云对他的讨好不是真心的而是利用,也没看出来温|氏并不如表面上那么柔柔弱弱一推就倒,自然也没看出薛星棋是老虎不是猫。
前些年太君放权之前温|氏就一直是柔弱的做派,这个形象不知道是他的真性情还是装的,总之深深扎根入所有人心里了,尤其太君坚信不疑,还觉得这个女婿好欺负。
薛星棋仔细观察过,温|氏确实性子比较和软,但是为父则强吧,为了自己的孩子,他还是能狠得下心用狠毒的手段对付后院那些办法的妾君,尤其是不能让他们生出威胁女儿地位的女孩。
不是说温|氏偏爱|女儿,而是在这个时代,女儿才是倚靠,不仅是他自己的倚仗,也是儿子的倚仗,有个承爵的娘家兄弟,嫁出去之后也不怕妻主家里欺负。
薛星棋跟着流泉来到他的院子,据说这个院子是他被拐前就备好了的,就等他十岁之后住进来,他被拐走之后温|氏还是让人悉心打理,好像这样就能确保自己儿子一定会被找回来一样。院子里一花一草都十分讲究,布置得很美,屋内的装扮也十分舒心,原本还少些人气,但薛星棋一来,就像什么都补全了一样,有家的感觉了。
“少爷可喜欢?”流泉略带紧张地问道,正君耳提面命一定要让少爷住的舒心,他自然不敢怠慢。
“很好。”薛星棋点点头,心里估算着这么大的房子带着院子值多少钱在现代,估算完心里惊叹一声,又开始估算屋里的摆设值多少钱。
流泉看他眼睛都亮起来了,就知道他真的很满意,这才松了口气:“少爷先瞧着,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提出来,奴立刻让人去换。”
薛星棋心不在焉地应道:“行,我知道了。”
“这时辰离完善还早,少爷可饿了?奴去着人给您拿些茶点来填填肚子吧?”
薛星棋嫌他吵,挥挥手:“好,你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流泉乖巧地告退了。
薛星棋见人走了,这才放下了端着的架子,走过去摸了摸那些价值不菲的摆设,不住得感叹薛家有钱。
“太腐|败了。”虽然他不知道具体多少钱,但是看样子这些东西就不便宜。
也许是怕薛星棋无聊,里间和书房很多摆设都不是什么古董之类暮气沉沉的东西,反而是精巧别致的玩意儿,还有几个微雕,看得薛星棋瞪大了眼睛。那么小的材料要雕刻出栩栩如生的景致,不知道要用多小的刻刀才行。薛星棋第一次直观地认识到古代人的手艺和智慧。这些东西放到现代都不见得找得到能雕刻出来的人,只能借助现代仪器,但是机器和手工是不一样的,不仅是价值相差甚远,最主要的是,机器千篇一律,人手却能随着思维转换雕刻出很多新奇的东西。
“喜欢吗?”
薛星棋被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发现来的是之前见过的,小舅家的哥哥,薛星缘。
“缘表哥。”薛星棋乖乖打招呼。
虽然小舅家的两个孩子对他不太亲近,眼神还有点鄙夷,但是薛星棋是不会跟两个小孩计较的。
薛星缘只比薛星棋大三个月,听说已经定亲了,再过半年就要嫁人,而他妹妹薛月瑶更小,才十三岁。薛星棋好歹穿越前都十九岁了,堂堂成年人,怎么可能生小孩的气。
“你以前在商贾家肯定没见过这些吧?”薛星缘原本是不太喜欢这个表弟的,但是看他这副不矫揉做作的样子,倒是反而多了点好感,不过也仅此而已。
“是的。”
“这几个小玩意儿是我送你的,你要是喜欢,我那里还有许多,回头让下人给你送来。”薛星缘大方地道,“不过出了伯府你就不能这样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了,别丢了伯府的脸!”说道这个问题的时候,薛星缘神色正经,大家族的子弟把家族名誉放在第一位,绝不会拿这个开玩笑。
薛星棋慎重地点头:“我明白。”
“嗯,乖。”薛星缘摸|摸|他的头,“那我先走了,我就是来看看你在这里呆得习惯不习惯,你有什么不舒心的地方就吩咐下人,你是嫡子,没人可以怠慢你。”
薛星缘说完就告辞了。
薛星棋被一个小孩哄了一遍,心里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个孩子倒是没什么坏心眼,不过是常年生长在权|贵加重带了些自傲,也不能因此就看他不顺眼。不过古代的小孩真是早熟,现代十五岁的孩子估计也就会撒娇闹腾吧,哪像这里,已经把家族名誉放在第一位时时刻刻谨记了,说话做事都让人挑不出错处。
古代真可怕。
薛星棋对于这种抹杀小孩天真的时代没什么好感,在他看来十八岁以前的孩子都应该是无忧无虑的。
第 15 章
薛星棋的禁足令下来的时候其实已经快要过年了,薛月岚说喜庆的日子罚禁足不好,太君想想也是,就将罚抄和禁足挪到了年后,倒是让薛星棋又自由了一段时间。
过年的时候也相当无趣,不过是男人争风吃醋明褒暗贬,女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下人们逢高踩低见人下菜。薛星棋看着觉得好笑,也不想跟这些人多接触,所以大年初二被告知要开始禁足罚抄的时候,他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求之不得。禁足之后应该就没有那么多不长眼的人凑上来讨嫌了吧?毕竟太君可是说了,不准薛星棋出门,等闲也不准其他人去探望。
然后薛星棋被禁足了两个多月还没出来,主要是他还没抄完罚抄。看着窗外暮春的灿烂阳光和明媚风景,倒是泛起了春困,愈发不想抄了。
外头的人议论纷纷,猜测这位从江南接回来的小少爷是不是不识字,怎么抄了这么久。只有贴身伺候薛星棋的流泉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家少爷偷懒——薛星棋不是这么久都抄不完,他是压根没怎么抄。
别人家的少爷被禁足罚抄都是乖乖抄写争取早日被放出去的,他家少爷倒好,巴不得一直被关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完成罚抄任务也就算了,居然还天天窝在书房里看志怪小说。也是薛家规律比较严,没有什么才女佳人的话本子,不然流泉就没法这么淡定了。
薛星棋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就是怕他看多了爱来爱去的话本子然后对爱情十分向往逮着个女人就坠入爱河么?不过他多虑了,薛星棋对那种柔弱少爷看上贫家女的故事半点兴趣都没有。
其实前面一段时间薛星棋一直在看讲述风土人情的书籍,主要是书房里就这些,虽然挺有意思的,但是文言文看着实在难过,所以当他突然有一天翻出志怪小说之后,他就果断抛弃了科普书。
“少爷。”流泉叹气,“您今天的量还没抄呢。”
薛星棋给自己规划了一下每天抄多少,照他这个速度,估计要抄将近两年才能抄完。大夏朝的《男诫》总攻2376个字,《孝经》2851个字,其实并不是很长,薛星棋给自己规定的一天抄一篇,这样就是六百天,而一般人罚抄这么多顶多两个月也就放出来了,也难怪外头怀疑他不识字了。
毕竟谁会想到他情愿被禁足呢?
薛家一看就不太平,他可不想出去蹚浑水。
“等我看完这一章就去抄。”薛星棋不耐烦地挥挥手。
流泉一边研磨一边叹气,少爷自觉性有些差,非要三催四请才肯动笔。
薛星棋看完这章,非常自然地准备翻到下一章,流泉看不下去了:“少爷!”
“让我再看一章……”薛星棋讨好地看着流泉,流泉无语凝噎,又来了,他就知道少爷要耍赖。
“不行!您先抄完再看!”
薛星棋还想说什么,突然听到脚步声,立刻把书收下去藏好,拿起毛笔沾了沾墨,就着桌上铺的宣纸继续往下抄。宣纸上的字迹是他看书之前已经抄好了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突然进来看到他一点没抄,他身边还放着一沓抄满字的纸,乍一看还以为他很勤勉,今天已经抄了这么多,实际上那些都是他以前抄的。
流泉看着自家少爷行云流水的动作,再度无语凝噎,少爷你也就这个时候动作麻利了。
外头的人慢慢走了进来,身后还带着个小侍,薛星棋装作没发现他们的样子,认真地抄写,只是抄得异常地慢,有些像学着书上的字照葫芦画瓢地往纸上写,似乎真的不识字一样。
来人默默地看着,半晌没有说话。
流泉看到进来人的长相的时候就激动了,这位居然回来了!
等薛星棋慢吞吞地写完一张纸搁下笔对着纸面吹气的时候,那人才轻轻开口:“你的字不错。”
薛星棋装作吓了一跳的样子放下宣纸转头看去,是个不认识的男人。很年轻的样子,应该不是他素昧谋面的小舅,小舅没有这么年轻。那……
“我是你大哥。”薛星和微微笑着,遣退了自己的小侍和给他行礼的流泉,拉着薛星棋再一旁的软榻上坐下。
“大哥?”吟苏的大哥据说已经嫁人好几年了,比吟苏大了六岁。
薛星和由于祖母去世,守孝三年,所以拖到十七岁才嫁人,对方是门当户对的人家,只是这几年突然飞黄腾达,家族里子弟争气,谋了几个实权的差事,其中就有薛星和的妻主。这样一来,倒是显得薛星和是糟糠妻了。再加上薛星和嫁人将近四年却无所出,在家里的地位倒是一天不如一天,只不过他一直没告诉娘家,所以伯府的人还以为他过得很好。
“我看你其实是识字的。”薛星和替弟弟理了理衣襟,也不管他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接着说道,“小弟不用担心,大哥自然不会说出去。”
薛星棋抿了抿唇,没说话。大部分小倌都是不识字的,又不是名楼头牌,哪有恩客跟小倌吟诗作对,只要小倌能弹弹曲跳跳舞,他们就满足了。
“大哥也不问你从哪里学来的,你需记得,你是被薛家送去江南养病,年前大安了才接回来的,你这么久没抄完罚写不是不识字,而是身体不好,你懂吗?”薛星和关切地看着他,弟弟如果传出不识字的名声,那就嫁不了好人家了。
薛星棋一愣,他其实宁愿不嫁人,但是想也知道不可能,只能无奈地点头:“我知道了,大哥。”
“你也不必担心罚写,我既然来了,就是来教你规矩的,等你规矩学好了,我和父亲他们好带你多多出门参加宴会,出嫁前能有几个手帕交,于你十分有益处。”
薛星棋想说自己不担心罚写,也不想出门,但他不能这样说,只能默默地点点头,哀叹自己一去不复返的安宁日子。
“明日我教你规矩,你要认真学,切不可记错了,出门惹人笑话。”薛星和知道他故意抄的那么慢就是想要躲懒,但是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现在不面对,以后还是要面对。
“是,星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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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星棋这位大哥是个十分温柔的人,又很聪明,长得十分俊美,但是仔细看能看得出来他并不受妻家喜欢。平日里薛星棋的父亲兄姐与薛星和相处不多所以被他的伪装糊弄过去了,但是薛星和为了教导薛星棋特意搬进来住了许多天,足够薛星棋发现点不对头了。
薛星和睡不好,每日眼下总有乌青,然而被脂粉掩住了,不凑近了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
大夏朝男子要化妆,但也有不化的,比如薛星棋兄弟三个,薛星和是天生丽质不用化妆,每日只用脂粉遮住眼下的青黑,薛星旻是不爱红装爱武装想也知道不会去化妆,薛星棋不用说,他受不了给自己脸上涂涂抹抹。所以薛星棋对两个哥哥还是蛮亲近的,他们比其他人顺眼多了。
薛星和的不对劲他发现了就不会不管,只是无论他怎么问,对方都不肯说,只让薛星棋乖乖学好规矩,别的不用担心,反倒让薛星棋更加担心了。
出嫁的男子回娘家这么多天都没事吗?薛星棋不懂这些不代表流泉不懂,显然流泉在他们身边待久了,也发现了不对劲。
“一般出嫁之后回门也不会在娘家过夜的,都是当天来当天回去。”流泉给薛星棋科普道,“就算出了点什么事情,而已断没有出嫁的少爷在娘家待十天半个月的,要是妻家宠少爷倒也说的过去,只是……”
只是薛星和的妻家显然并不喜欢他。
“是不是对方懒得把大哥接回去了?”
流泉摇头:“应当不是,妻家和出嫁子关系不好的话,一般都不乐意看到出嫁子和娘家多接触的,按理说会三催四请地让大少爷赶紧回去,可是那边根本没动静,恐怕是大少爷许了什么条件才让他们放人的。”
说到这里流泉也十分担忧,薛星和来教薛星棋规矩,这事恐怕会让薛星和的处境雪上加霜。
薛星棋没有再说什么,也没再追问薛星和在妻家的境况,他现在只能好好学规矩,争取早点让大哥回去,这样也能少些非难。虽然他想让大哥干脆别回去受气了,但是伯府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