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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参很轻地皱了下眉头,没有回应个人看法。
从医院离开,两人直接回到了祁齐的家,在打开门迈进门的那一瞬间,有一道人影扑了过来,暖煦的温度贴在祁齐带着寒意的躯体上,让她有一瞬间的呆滞。
“你终于回来了,祁齐!”康梓馨的话语里有叹息和欣喜和害怕,却让祁齐的冰冷的脸色瞬间变得缓和了下来:“嗯,这几天是有听话没上班吧?”
康梓馨仍旧挂在她的身上,使劲地点头:“我都在等你的消息!幸亏你临走前告诉我该打电话给祁参求助,否则我一觉醒来可能还以为你生我的气离家出走了!”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祁齐把她拽下来,瞧着她恢复了往日那般晶莹透彻的双眼,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这是我的家吧?”
“是,你是房主嘛!”康梓馨也笑了起来,“不过就是……有时候好别扭!”
祁齐揉了揉她的长发没说话。继而扭头看向从进门起就一直站在身后的妹妹祁参,后者仍旧保持着一脸的冷酷,发现姐姐在看自己,便低哼了一声,抬脚走到了客厅,脱掉白色的羽绒服扔到了沙发上,背对着祁齐说道:“接下来你在家养伤便好,其余的事情交给我来做。顺便,一会儿你用我的手机给你的人打个电话,往后几天我要用到他们。”
“那……我能做什么吗?”康梓馨连忙说道,“我可以作证人,也可以……”
祁参很快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跟祁齐无差别地对视了一下,便张口拒绝道:“不用了,警方目前还不知道你在这个案件中的存在,所以你就保持缄默,就当自己没有参与过那晚的事就可以了。否则……事情会变得更复杂。这么说,明白了吧?”
康梓馨有些发愁地“哦”了一声,倒也没再多要求什么。
祁齐在给辉子打完电话嘱咐了接下来的事情后,将手机递还给祁参时说了一句:“不要害他们。”
祁参的手在接手机时顿了一顿,旋即垂眼冷笑了一下回道:“我倒是想有那个胆子。”
祁齐也笑了一下:“都是大人,你该有的什么都有了。”
“你休息。我出去了。”祁参不回应她的话,把手机塞到了裤兜里,重新拎起羽绒服走出了姐姐的家。
在她离开后,康梓馨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还盯着门口的祁齐,说道:“为什么我感觉,你俩姐们之间的对话我没听懂。”
祁齐“啊”地醒过神来瞧她,淡然地说道:“这算是……姐妹间独有的对话方式吧。”
康梓馨坐到了她的身边,手指探出,揪了揪她好几天都没来得及换下的衣服,微小声地问道:“这次是我害了你吗?祁齐。”
“那个男人啊,是我以前的一个手下的亲哥哥……说起我那个手下,你肯定也有听说。”祁齐认为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便决定对她全都讲出来,“我曾安排他开车去撞田希琴。后来,田希琴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没有追究我和他的责任。出于他在事发后对白二和我的背叛,还有造成的一系列不好的结果,我将他赶走了……后来,按照他哥哥那天对我所说的,他应该是沾上了毒瘾,然后死掉了吧。”
“啊……这样啊。”康梓馨了解地颔首,“虽然那件事刚过去半年还是多久的……现在突然提起来,我都感觉过去很久了。”
“他对我实施的报复方式,就是不断伤害我身边跟我亲密的人……嗯,不管怎么说,你是由于我才被他伤害的,而你还在那之前通知我说他在KTV露面……所以,怎么说你都是没错的。”祁齐淡淡地看着她无暇的脸孔,做出了最后的结论,“你没害我,倒是我不小心害了你。”
那个毒贩,如果不是因为她毁掉了他的生意,恐怕还会在幕后玩弄那种不时出击的小把戏,而现在看来,自己对康梓馨的紧张,其实早就被他收进了眼底,而之所以他没有找人跟踪康梓馨并且做出类似对辉子等人那种程度的伤害,是因为那个男人早就笃定了,不管何时何地对康梓馨出手,那将是对她最大的打击。
所以,他在KTV遇到了康梓馨,或者说康梓馨遇到了他,可能纯属偶然,但也有很大的可能是有过预谋和策划的。
“祁齐,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事情都说明白后,康梓馨站起来把她拉起来,微笑着说,“拘留所还是看守所的条件肯定很不好。既然祁参把你保出来了,那你就好好地呆在家里养伤,身体好了,才能面对以后将要发生的任何情况不是吗?我去给你拿新的衣服和裤子……啊,这几天在家也没事情做,祁参来了以后也一直在外面跑,于是我就把你的衣服全部扔到洗衣机里洗了一遍……”
瞧着她开始像以前那样在房子里团团转着,并且也如以前那样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地好像在对自己说着话,祁齐终于切实地感觉到自己是从拘留所里回到了家中。
最重要的,看情况,康梓馨没有对那晚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产生心理阴影和性情压抑,她的活力和热情,完全没有被抹杀或者降低,康梓馨依旧是康梓馨啊……真是令祁齐暗暗地松了口气。
“……房主你还站在那儿想什么呢?先去洗澡啊!”康梓馨不知何时已经捧着一套暗色的衣裤从主卧走出来了,看到她动也没动,不禁嚷了起来,“什么时候办事速度这么慢了!”
“闭嘴。”祁齐照旧只有如此两个字回复,倒是说完后还是从她手里接过了衣裤,径自走向卫生间。
祁参坐在修理厂小二楼的环状沙发上,双手手背托在下巴颌上,眸色冷然地扫视着站在沙发圈周围的那群男人,等辉子在对面跟她点了点头后,她便冷冷地开口了:“祁齐的案子我整理过了,目击者比较多,但是提出主要证词的有六个人,其中五个人是KTV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个是KTV的客人。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让他们撤销自己的证词。”
“哎?撤销证词?”辉子完全不解地看着她一点感情色彩都没有流露出来的脸孔,感觉压力很大,“怎么……去做啊?三姐头你有主意吗?”
“那个KTV的店长,我昨天不是让你去查他的情况了么。”祁参冷冰冰地提醒道,“他的家庭住址,还有他的家庭情况。唔……一个上小学的女儿,还有一个在幼儿园读小班的儿子。是吧?”
她缓缓出口的话语,没有任何温度,让在场的人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辉子打了个哆嗦,回答说:“是的,他有两个孩子。”虽说这位祁参女士是二姐头的亲妹妹,但是实际接触下来怎么感觉她有可能比二姐头还要冷酷。
“身为一个店长,没办法好好管住手下员工的嘴巴,任由他们在不了解实际状况的情形下对着**信口胡说。还真是让人不能不火大。”祁参抬起左手腕,看了看手表,确认了时间后,起身说道,“那么,麻烦,帮我问问他,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他想要哪个吧。”
“祁……祁三姐……您的意思是?”辉子感觉更冷地跟着她站了起来。
“跟了我姐那么久,你听不清楚我的意思吗?”祁参微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最多两天,我要收到警局人证证词被彻底更改的消息。”
祁齐回到家后的大半天时间里,基本是坐在沙发上瞧着康梓馨永远忙不完似的在屋里溜达来溜达去,中间加上听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这几天祁参来到这边后的一些行为和细节。
祁参白天都在外面跑姐姐的这件案子,康梓馨基本见不到她的人,三餐的话想来都是在外面吃,晚上不会超过九点就回来,住是住在祁齐的大卧室中,但是行李没有往衣柜中放,基本是保持原样地从行李箱中取,综合所述,康梓馨跟她的交谈是少之又少。只有祁参最初来的时候,相对比较详细地问过她一些案发当时的情况,还有就是告诉她减少出门,尽量呆在家里不要乱动。
“唔。这样啊。”祁齐听完康梓馨的讲述后,淡然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康梓馨拖了张椅子坐到了她对面,削了只苹果递给她:“怎么看你提不起兴趣的样子,我以为你愿听你妹妹的事儿来着。”
祁齐吃着苹果想了想,很平静地说道:“太久不见她了,除了很久前的回忆之外,对于现在的她,感觉就像面对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但毕竟有血脉亲情的那种很微妙的直觉在吧?”康梓馨有点发愁地瞧着她,“而且她跟你不管是长相还是性格方面,给我的感觉都是好相像的。”
祁齐很轻地笑了一下,回答说:“从我们小时候就有很多人这么评价过,不过,这些只是表象。”
康梓馨也咬了一只苹果问:“嗯?你是说她跟你不像咯?那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十年前的小参是个目的性极强并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现在么,我就不知道了。”祁齐想起现在的妹妹,不由得微微笑了笑,“不过看样子,应该也没有变化多少。”
康梓馨嚼着苹果果肉,声音模模糊糊地说:“你身为一个大姐,肯定对这么强的妹妹很满意吧?”
“就算她没有这么强,当姐姐的,也一定不会去嫌弃吧。”祁齐看了她一眼,“你姐姐有嫌弃你总是在打工不好好找一份正式工作吗?”
“她才不会呢!”康梓馨立即回答,“我的姐姐对我已经很大度了。”
“所以说吧……”祁齐转头望了眼墙上的挂钟,顿了顿才转移话题说道,“嗯。小参今晚应该是回来吃饭吧。”
康梓馨愣了愣:“啊?她跟你说的?”
“没有。不过我想她会回来吃。”祁齐回答,“今晚的晚饭有准备什么好吃的吗?”
“啊我还没准备!你想吃什么?我过会儿就去买!”康梓馨扔掉苹果核,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祁齐摸了摸左臂伤口的位置,然后说道:“茄子,冬瓜,排骨,白菜和萝卜……冬天比较容易吃到的也就这些吧。”
康梓馨一边穿外套一边略微惊奇地眨着眼听她说完这句话,接着笑起来问:“这些都是祁参爱吃的东西吧?”
祁齐望着她,面无表情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在家里煮菜做饭的话,房主你好像从来没跟我点过菜,都是‘随便’啊‘都可以’啊什么的。这次说得这么详细,我就想肯定是你妹妹喜欢吃的食物呗。”康梓馨得意地对祁齐比了个“V”字手势,拿了钱包和手机后就欢快地出门买菜了,“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给你妹子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吧,做姐姐的这么关心妹妹,她要是不回来吃岂不是浪费了你难得的细心么……”
留下祁齐自己呆在屋里,正好是一脸不想继续听她显摆推理能力的冷淡表情。
确认电话倒是没有打,而到了傍晚五点的时候,祁参倒真如祁齐所推测的,拎着办公皮包回家了。
“在改善伙食吗?”祁参和从厨房里探头出来的康梓馨彼此望了一眼,而后就看向给自己开门的祁齐,淡声说道,“正好今天事情少,结束得早,我就提前回来了。”
“嗯。拘留所里的饭菜实在难以下咽。”祁齐也只是如此说道。
康梓馨已经痛快地端出了今晚的第一道菜肴:“正好尝尝我的手艺吧祁参姐!”
祁参看了看桌上散发着热气和隐约香气的红烧肉末茄子,挑了下眉头,没什么具体感恩之意地说道:“哦,好的,辛苦了。”
“还有两道菜,十分钟左右就好!”康梓馨看到她姐妹俩主动走进厨房去取碗筷,就像双胞胎似的协同,不由得笑了起来。
糖醋排骨和冬瓜肉丸子汤相继端上桌,三人的晚餐时间正式开始。
“真……难吃。”一口茄子进嘴后,这是祁参说出的第一句话。
康梓馨的筷子在排骨上停顿住,强笑说:“还……还好吧其实……”
“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难吃的茄子。”祁参毫不留情地做出第二句评论。
康梓馨苦笑起来:“不至于吧,味道可能是普通了一点但是……”
“说普通是为了犒劳这好端端的茄子被烹饪成这种味道的巨大牺牲吧。”祁参讲出了第三句话。
康梓馨有点泪目地扁了扁嘴巴,扭头看向还在保持沉默的祁齐求救:“房主,我……”
“梓馨好不容易跑前跑后做出来的饭菜,能入口就好,反正吃了以后又死不了人。”祁齐夹了块排骨放到了祁参的碗里,淡漠地两边安抚,“都吃到嘴里了,至少评论也要中肯点。”
祁参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但也只是低下头吃饭,没再反驳。
“这个肉丸子给你。”康梓馨看批评的人不吱声了,心里稍微平衡点,殷勤地给祁齐添了一勺小肉丸。
“吃不了这么多。”祁齐只让她倒了半勺在碗里,剩下的要她自己拿过去吃。
祁参捧着碗,视线在她俩来来往往之间跟着移来移去,忍不住插嘴对祁齐说道:“下午我去过医院,看了下受害者目前的情况。”
“他会死吗?”祁齐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转头看向她。
“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两条手臂被你废了,后背的伤口相比那个来根本不算什么重伤。”祁参的口气也转为公事公办一般的冷漠,“说起来还有一点值得注意,你对他所用的凶器是……未开刃的刀?”
祁齐颔首:“是的。是康梓馨之前送给我的……工艺品。”
祁参淡淡地望了眼表现出惊讶之情的康梓馨,旋即低头冷笑了一下:“还真是胡闹。你是因为有把握用那样的东西就能毫发无损地救出康梓馨,还是已经提前考虑到案发后提取证物等各种因素了?”
“都有一点吧。”祁齐并不掩饰地回答,脸上仍旧是冷淡,没有任何窃喜或是庆幸的表情,“所以,现在发展趋势对我比较有利不是吗?”
祁参似笑非笑地说道:“警方也在对整个调查出来的结果权衡利弊,在你的车里他们没有搜到其它对被害者受害有利的证据,所以我最近在想办法修改其余那些对你不利的证人和证词。”
康梓馨疑惑地插嘴:“修改证人和证词?听上去几乎不可能吧?”
“否则你以为,高级律师是一个怎样的存在?”祁参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继续对祁齐说道,“从受害者目前的情况来看,是不可能做出任何言行举动了。如此一来,剩下的就更简单一些。”
“唔,那就交给你了。”祁齐回答,“辛苦了。”
祁参对她这种客气的语气很不爽地皱了下眉头,却也还是说道:“我现在是你的代理律师,做这些也都是应该的。”
“呃……”康梓馨嘴巴里含着筷子,在她姐妹俩的冷面之间望来望去,不明白饭桌上的良好气氛突然改变了到底是为什么。
“KTV那里的员工已经向**主动申请更改证词了,本来他们第一次提供的证词就模棱两可,更改后意思变得对二姐头更有利了。”辉子站在祁参的面前,紧张而端正地向她做着汇报,“他们的店长还是很上道儿的,我们只打了个电话,结果就达到您所说的效果了。”
祁参玩弄着一部用汽车小零件拼凑而成的小跑车模型,轻挑着眉头听完了他的话,冷淡地一笑:“那种觉悟都没有的话,又怎么会成为KTV那种连锁店的店长。不过我们也没逼迫他们做伪证,本来么,他们压根什么都不明白。”
“是的,他们也只是看到二姐头一身血从地下一层的包间冲出来而已。”辉子回答。
“接下来,你们的重点需要转向那个毒贩手底下的人身上了。”祁参对上个话题已经失了兴趣,冷漠地说道,“那些个一直都在社会黑暗处蠢蠢欲动的人群,总以为自己赚了黑心的大钱就可以凌驾在社会法律之上了,既然他们不甘于活在下水道里,急切地想要给他们老大复仇——你们就把他们放到阳光下来吧。然后,引诱到那群拿着人民的税钱却不好好为人民效劳的**面前。”
辉子又产生了与上次一样冰冷的感觉:“是……好的!”
“在他们老大能张口说话之前,把他们清理干净。”祁参最后补充了一句,“我是说,全部。”
“他们的人手可不少,我们这边……”辉子有点为难地看着她,说出了事实,“毕竟不是同等的势力啊……”
祁参不在意地“哦”了一下:“白家的人呢?你去向白家二老借点人好了,我相信那两位长辈不会小气的。”
辉子用手背蹭了蹭额头上的冷汗:“但,二姐头的意思好像是不要让白家知道这件事吧。”
“不让那个叫白草的你们口中的大姐头知道就好了。”祁参有点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按照我说的,直接找你们大姐头的爸妈。”
“是!我知道了!”辉子不敢再提出异议的大声应允。
白家二老能处理的小事情,是不会觉得有必要告知女儿白草的,尤其现在白草已经彻底洗白了,所以,那两位长辈更不会随便影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