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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少女]采薇采薇 作者:半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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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廷皓对她的话语没有表示出一点半点的不悦,表情淡然得如同茶盏里的清茶,“用那些钱去倒贴交换松柏的经费,还有给考级的评委教练送礼。呵,初薇啊,我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傻。”
  喻初薇紧握着拳头,撑了一会儿之后蓦地松开,“我能怎么办?要不是万馆长私下授意协会一直从中作梗,我会想出这样的办法吗?还是说,你要我眼睁睁看着松柏跌入万丈深渊?”
  “要是让若白知道你暗中行贿的事,你说他会怎么处置你?”
  若白。
  若白师兄。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他向来——
  宁折不弯。
  喻初薇像是挨了一记闷棍,“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方廷皓吐出三个字,“方婷宜。”
  “在我哥眼里,她和我是一样的。”
  “可是在婷宜眼里,喻初原和我是不一样的。”
  “婷宜的执拗你不是不知道。”
  “喻初原的温柔你不是不知道。”
  “可我也是婷宜的朋友。”
  “可方婷宜是我妈的女儿。”
  万琛。
  躺在病床上至今都醒不过来的人。
  有些事情演变成今天的模样,都是因为她。
  喻初薇默了。尘封在记忆里的陈年旧事,那好像是谁都无法跨越的障碍。由于那样的障碍,有些人远走他乡,有些人苦苦坚守,这中间有长辈,也有他们自己。他们都是一群孩子,却被迫成长了那么多。
  “初薇。”方廷皓开口,“我没想威胁你什么。只是这些年,婷宜跟着我在英国定居,也跟着我四处征战,我把她放在我的眼皮底下,可尽管这样,有些思念还是慢慢变了质。别说喻初原对她没那样的心思,就算有,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家里不会有人同意。”
  很悲哀。
  曾经长辈们亲口允下的婚约,他们给了方婷宜那样的念头,到头来,却要尽数扼杀,何其残酷又残忍。
  “哥哥的事,我不插手的。”
  “所以我说,是方婷宜的事。”
  “婷宜的事也一样。”喻初薇缓缓开口,“对我来说,只有松柏的事。喻初原已经不是松柏的人,婷宜就更不是了。我原来还想说,也许和婷宜还会是朋友,但是看你的态度,这次应该有备而来吧。既然是这样,那么大家就是敌人。而且——”
  她看着身边英俊的人,“五年了,我们都长大了,你也不必拿我当小女孩哄。我以为对你来说,喻初薇和喻初原应该是一样的,都是你的仇人。你都能对我和颜悦色了,为什么对哥哥就是不行呢?”
  敲门声响起,方廷皓开口,声音有点冷,“进来。”
  服务员端着托盘,上面两大盘蛋炒饭,颜色金黄,香味四溢。“方少爷,喻小姐,你们要的蛋炒饭。”
  喻小姐。
  她听着这个称呼。
  才多少时间,连她是谁都查得一清二楚。
  再次开口的时候有些嘲讽,“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了,没想到,还是逃不出你家里人的控制。”她伸手拿过一边的书包起身,“我回家吃饭,先走了。至于今天说的事,权当叙旧吧。再见。”
  说完,喻初薇径直离开了包厢。
  到底是差了点什么。
  全然没有过去的融洽和默契。
  多了好几分的疏离和陌生。
  敌人。
  他们怎么会是敌人呢?
  她是多么不安,不安她所亲近的人,从此以后真的形同陌路。
  她会有多难过。
  喻初原有多痛心。
  方廷皓有多好受。
  方廷皓有多伤心。
  还有若白师兄,他会有多悲哀……
  方廷皓坐在椅子上,黑眸幽深不可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掏出手机打电话。
  “爸。”
  “我说过了,离松柏的人远一点,别再派人盯着他们……您认为你的人和我的人,没区别是吗?”
  “爸,我一直尊敬您和外公,妈的仇我会报,我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可是你们瞒着我做的那些事情,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一码归一码,要是让我把这些年所有的事查出来,我就算弄不死他们也得让那些人脱层皮。”
  “若白,初薇,即便是喻初原,也只有我能动。”
  “……所以我提前几天回来了。”
  “好。”
  方廷皓挂了电话,余光瞄到服务员还战战兢兢立在一旁,扫了一个阴恻恻的眼神给他,薄唇微起,“滚。”
  年轻的小伙子松了一口气似的连忙退身离开。不都说少东家恣意潇洒嘛,比赛的时候都是那样张扬,怎么真人这么森冷凌厉。他关门的一刹那,听到里面什么东西撞击破碎,接连发出两下声音,脚下一滑,差点摔了。
  方廷皓周身散发着浓浓的寒气,独坐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包厢里,墙角边是碎得乱七八糟的手机。
  他盯着台桌上两盘炒饭,米饭粒粒包裹着鸡蛋,色香味俱全,看上去比起喻初原第一次下厨给他们做的好吃多了。
  将番茄酱挤了上去,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往嘴里送去。
  嗯,是挺好吃的。
  “方廷皓,你要是心慈手软,趁早滚回英国去。”
  那是电话挂断前,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觉得心头一阵恶心,将嘴里的饭全都吐了出来。
  妈,你帮帮我,帮帮爸爸,帮帮外公。
  方廷皓掀了两个盘子,觉得肺腑生疼得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保证1v1
方廷皓绝对不是言情意义上的男二

☆、几人

  喻初薇远远地就看见一抹窈窕的倩影上了出租车绝尘而去,而她的兄长站在原地望着车辆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动作。
  “是婷宜吗?”
  “回来了。”喻初原扬起嘴角,心情似乎很好,伸手取下她后背的书包,如珠玉一般的光华耀得人移不开目光。
  她挽上兄长的臂弯,难得露出小女孩撒娇的神情,“赶紧进去吧,我快要饿死了,饭都没吃。”
  “怎么不在学校吃完再回来?”
  “别提了。”喻初薇的眼神暗了下去,清澈透亮的黑眸弥漫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我在开幕式上碰见廷皓哥哥了,本来在有方吃饭,但……几句话说不到一起去,没什么胃口,所以回来了。”
  “廷皓……”他念着有些久远却依然熟悉无比的名字,“他好吗?”
  “应该好得不能再好了吧。”初薇怅然道,“就是目中无人这一点还是没有变,在餐桌上……要是有婷宜在,大概会好很多。嗯、你和婷宜聊得开心吗?”
  “挺好的。”他回答,“她还是以前那个明媚开朗的小公主。”
  “嗯,那就好。”她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喻初原今日见了婷宜才恍然觉察到一晃已经很多年过去了,那个从小就出落得如玫瑰花似的小姑娘愈发明艳照人起来,亮闪闪的好相貌一度闪了他的心神。
  他侧头低眸去看妹妹,初薇的恬淡雅致都是随了父母,亭亭玉立像是披着漫天霞光,越长大越迤逦,不施任何粉黛的容貌,难掩昳丽清绝的姿色,如同从古代画卷上走下来的袅袅仕女。
  从前长辈们都不希望快快长大的珍宝,如今,都长大了。
  喻初原住的屋子,在道馆中心那棵遮天蔽日的苍劲古树对面。从前是松柏各项器材的储物室,但是距离主训练场地方有点远,慢慢地,就闲置了。
  他搬出和若白一起住的房屋后,就将这里上上下下重新装修了一番。篱笆,花圃,苗圃,石路,木质外墙,无论是远观还是近瞧,都与松柏的参天大树相得益彰,雅致如画。
  小木屋的格局以中间一排宽大高挺的书架分隔两部分。外面是客厅,弧形的沙发和茶几,靠墙的地方摆了两张小床,柜台上放满了这种医药和轻便简易的医学用具。里屋是喻初原住的地方,床铺、书桌、浴室、厨房。
  偌大的空间里,除了四处弥漫的花香,空气中还藏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冲淡了馥郁的气味。
  喻初薇很喜欢这里,最喜欢的,就是南面的照片墙。
  这是最初的时光,也是最好的时光。
  “速冻饺子,韭菜猪肉馅。”
  “嗯,好。”
  她看着哥哥的背影,浅蓝色的衬衫,褐色的长裤,他的温润和淡远,比起父亲,更加不食人间烟火,就好像周遭的事物全然与他无关。这样干净到近乎纯净的气质,即便染上空气中的尘埃,都仿佛是对他的亵渎。
  有一件事,她一直不敢对任何人说。
  如果讨厌一个人到极致就是恨的话,那么曾在最艰难的那段时光,喻初薇恨喻初原,她讨厌他到极致。
  从小无微不至呵护她整个童年的兄长,所有人在最需要他的时候,抽身而去,从此之后,松柏种种都被他熟视无睹。
  喻初原也是一个狠心的人,她想,要不然他不会看着弟妹步步艰难。
  当然,方廷皓也是狠心的人,几乎是手起刀落那般干脆利索,将昔时的兄弟情斩断得干干净净。
  而若白,大概也是狠心的人,他活成了一个人的若白,同时,也活成了所有人的若白。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她和婷宜,是不是也有着他们的果敢和决绝?
  “好了,快过来吃。”
  “这么多?”
  “你要多吃点,怎么感觉你越来越瘦。”
  喻初薇吹着汤匙里的大水饺,呲着牙咬了一口,“我瘦说明我训练和学习用功啊。”
  “没多久就要高考了,你要多注意一下身体,别太累了。”
  “我知道。”
  喻初原给自己倒了一杯淡茶,开口说:“高考之后去爸妈那边吧,你上次见他们还是去年暑假里,他们都很想你。”
  “明明每个星期都视屏聊天的。”
  “那不一样。”
  喻初薇搅着汤盆里的白水,“哥,爸妈什么时候回来啊?这次,廷皓做完他想做的,爸妈是不是可以回来了?”
  喻初原拿茶杯的手一顿,顺着弧度将被子放在玻璃茶几上,扣出清脆的声响,“豆丫,我告诉过你的,妈妈出国并不全然是因为琛姨的事,爸爸跟着一起去,也不是被方家、被贤武逼迫的缘故。”
  他该怎么告诉妹妹,妈妈的离开,更直接、更深层的原因,是因为他,因为他的身世。哪怕当年无意中踢伤万琛阿姨,也不过是因为太多人从他身上知道了当年旧事后,心思繁重深,也心思倦怠。
  他该怎么告诉妹妹,爸爸的离开,只是因为对妈妈爱得深沉,松柏、儿女、徒弟学员,所有的人和事加起来,都抵不过妈妈一个。妈妈的逃离觉得是对爸爸的愧疚,却不知道那已经是深爱,爸爸执着追随就是为了他们一家人从此以后再无嫌隙。
  幸而,当年初薇并没有见到恩秀。
  否则这些年的恩恩怨怨,她只会分外疏离他这个哥哥。
  对他来说,比起李恩秀,喻初薇重要得多。
  那个妹妹可以割舍,顶多觉得遗憾;而这个妹妹,他怎么舍得告诉她,他们不是一个父亲生的。
  “……豆丫,暑假的时候,哥哥会找个机会去韩国一趟。”
  “嗯?”
  “之后,爸妈就会回岸阳。”
  喻初薇眼里亮光一闪,愈发清澈起来,放下手里的汤匙确定:“真的会回来吗?”
  “真的。”初原笑道,“我保证。”
  她暗松一口气,继续闷头吃饺子,既然他这么说,那么她就信。
  回来好。
  回来好……
  她想他们,不用局限于电子屏幕和几个月一次的航班。
  而且,那个人,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可是眼下,还有最辛苦的战役等着他。
  “对了哥……”喻初薇塞下最后一口猪肉饺,“道馆挑战赛你上吗?我指,最后的决赛。”
  意料之中的沉默。
  她也不觉得失落,只扯了一张纸巾擦拭嘴巴,“那你就继续保持这个态度吧……”
  继续保持冷漠和拒绝的态度。
  无论如何都不要出战。
  无论方廷皓会说什么,无论他会做什么。
  都保持不战的态度。
  因为,一旦你因为廷皓的回归而放弃了坚守五年的决绝,他,若白师兄,他会觉得当年遭受的伤害和委屈被尽数抹杀,你的心,更偏向廷皓。
  她转换话题说,“我先给师兄熬汤。”
  喻初原点头,“冰箱里有刚从范婶儿面店里拿来的鸡肉,放在外面的保鲜袋里。”
  “噢。”
  “前几天有事路过附属老中医药店,宋师姐还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她把火罐一并教你了。”
  “拔火罐啊?那算了,我针灸的穴位图看了还来不及试呢。”
  “不许往自己身上扎,按按穴位就算了,等你上了大学,医大中医系,有的是专业人士给你扎。”
  “切……”喻初薇从橱柜里拿出高压锅,“你担心我把若白扎坏了就直说。”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充当着若白和喻初原的纽带,即便是那些感冒发烧、小扭小伤的松柏第弟子,都没有她这个份量。
  只要她还在,他们师兄弟两个就不会有渐行渐远的一天。
  眼下方家兄妹回来了,对他们来说是故人,对松柏来说是外敌。
  一致对外,或许,不用等到父亲母亲回国,可以先修复两个人的关系。
  喻初薇到若白屋外的时候,刚好看到范晓萤举着保温瓶弓腰讨好的背影。
  而上方台阶上的人身上还穿着上午时候的黑色道服,像是青山,又远如黛云。 
  “晓萤,若白师兄。”
  “初薇师姐。”大眼睛姑娘蓦地回头,看到来人手里和她手中同型号的瓶子,脸一下子垮下来,“凭什么呀,你炖的师兄就喝,我炖的他都不喝,明明我妈大厨级别教授的,没道理不好喝。”
  “你啊,有这么多闲工夫就把心思用在学习和练功上,我可看到了你们教学楼底楼过道的榜单……”
  “打住打住!”晓萤连连摆手,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表情的大师兄,有些丧气,嘴里咕哝道:“这回又要便宜二师兄那家伙了……”
  喻初薇压低了声音,“你要是不想被罚蛙跳,就别整天捣鼓这些东西了。”
  “噢。”晓萤闷闷地点了一下头,随即又扑闪着她的大眼睛,“我回去再好好改善一下配方!若白师兄再见,初薇师姐再见。”
  她看着那个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不禁摇头,还是没把她的话听进去,转而对上若白,开口说:“晓萤还真是越战越勇,你就喝一口又不会怎么样。”
  “太甜了。”他说。
  初薇失笑,自从她着手学中医后,常常炖煮一些药膳做给若白师兄吃,近两年学的多了,便一直保持着一周一次汤药的频率送。晓萤知道了以后,也缠着范婶叫她如何炖汤。
  只是那丫头不知道若白清淡的口味,一大把枸杞红枣往里面放,还加好些冰糖,完全按照她自己小女孩爱吃甜味的风格来。若白自第一次尝了半口后,便再也没有当面接纳过,而很多情况下,都是入了胡亦枫的肚腹。
  若白屋子很素净,哪儿哪儿几乎都是白、黑、灰、蓝的色调,素净得让人觉得有些空旷。
  空旷。
  可不就是空旷么。
  搬走了一张大床,空间一下子宽旷了许多,与此同时,也少了一份人味。
  她一早就建议说,让亦枫师兄搬来一起住,但是对方一口拒绝了。
  原因她是知道的,还是哥哥带给他的那份信赖感,他不想沾染别人的痕迹。
  索性从五年前开始,松柏道馆陆陆续续走了很多人,新人除了两年前进来的萍萍,再也没什么新面孔。百年松柏,空置了好多宿舍房屋,完全可以满足弟子们一人一间屋。大家家里学校两边轮换住,倒也惬意自在。
  “今天你怎么会去踢那个大球,全是彩色的纸片吧,花里胡哨的。”
  “你去了?”若白问她。
  “首先申明我可没翘课。”初薇说道,“后来碰见个熟人打了个招呼,就没跟你们大家一块儿回来。”
  “球下一个小孩子在扯彩带。”
  原来是救人啊,“可惜不是一个小美女,不然英雄救美多帅啊。”
  若白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初薇闭唇,弯了嘴角。
  然而等到她看到茶几上的收纳盒旁有一叶榕树叶时,她再也笑不出来了,“方廷皓来过。”
  她没有用问句,而是肯定句。
  那棵古榕树上的叶子。
  颜色那样墨绿亮着光泽。
  松柏绝不会有人去摘它的叶子。
  而记忆中,总是有哥哥无奈的温声,“廷皓,这棵榕树早晚被你采秃……”
  采秃?
  当然不会采秃。
  那也只是哥哥的玩笑话罢了。
  “可能是昨晚,也可能是今早。在外面的窗台上发现的。”若白放下手中的碗,“你见过他。你说你见到的熟人就是他。”
  同样的陈述句。
  她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方廷皓。
  五年了。
  她从来没有师兄面前提过这个名字,甚至于连带的,她连婷宜的名字都没有提过。
  禁忌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慢慢地,它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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