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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想着,现在的情况,该怎么办?
初薇的示意,再明显不过。
他是要在明知的情况下顾左右而言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冷淡着,抑或是开口让她换上自己的睡衣?可无论是那种,都是那么直接的拒绝。
她会委屈,她会难堪,她会无地自容。
可要是不这样,难道真随了她的意,就这样要了她吗?
若白没有去管手里手机上的荧荧绿光,将它放在一边,然后从床上起身与初薇面对面站着。
自上的角度,可以看到她低垂的睫毛轻颤,若白喉结一滚,眸色暗了几分,其实这几秒间,早已做出了答案。
伸手,拦腰把人抱起,放在了床上,俯身压了下去。
“初薇。”他声线低沉地叫她的名字,“你真的愿意吗?”
“愿意。”
她的心思很简单,可她怕的就是若白的拒绝。
眼下他问她愿不愿意,她自然是愿意的。
若白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心里闪过百转千回的思绪,终是抚上了她散落在枕上的长发,低头吻了下去。
这一吻,他吻得很拘谨,又青涩,又没有章法。
他觉察到身下的人,两手紧攥着床单,她未必是害怕,只是紧张。
可是,他是害怕,他害怕,自己会伤了她。
呼吸从一开始就紊乱着,身体也逐渐紧绷火热了起来。
十七八岁的女孩身材发育得很好,顺着下颚的弧线滑过她白净的颈脖,在她的锁骨处,反复亲吻吸吮。
手掌贴上了她的身躯,散开她的浴巾。
身上一凉。
初薇知道浴巾被解开,她什么都没穿,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也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睁着眼觉得害羞,无法忽略他的迷乱,然而闭着眼,失去视觉后,其他各种感官一下凸显了出来。
若白的掌心很烫,贴合在她胸前,来回抚摸,那样的温度慢慢散开,千丝百缕地散入她的四肢百骸。初薇觉得自己身上酥酥麻麻,使不上了力气。
她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一再告诉自己,别紧张。
他的睡衣在她昏昏沉沉中褪去了,初薇羞红慌乱地看着他精瘦的身材,处处带着长期习武所积累下的阳刚,肌理的线条弧度健美流畅。
没有衣料阻隔,肌肤相亲。
炽热的心跳分不出究竟是谁的。
蓦然,若白停下所有的动作,看着身下的人也面色晕红地睁开眼睛,乌黑的眼眸中氤氲着细碎的星光,朦朦胧胧,藏在湿润的雾气后面。
“初薇……”他的声音有些暗哑,“现在回绝,还来得及……”
看着他渴求压抑的神情,初薇心里觉得很甜,可是他还是给她机会喊“停”。
既然都到了这样的地步,又何必喊停呢?
初薇咬着嘴唇,摇着脑袋,声音细若蚊呐,“你继续吧……”
若白黑眸深处有暗暗浓烈的东西,心里有声音告诉他,太早了,还不是时候。
然而身体的反应让他明白,他是那么强烈地,想要她。
燥热的体温怕是需要冷水才能抚平下来,他拥着她柔软的身体,再一次重重地吻住她,吻向她胸前柔软的弧度,喘息着。
那就自私一回,他想,就自私一回。
“初薇……”轻轻响起的私语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迷乱。
晕晕迷迷的撩人粗喘里,初薇挨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在他沉腰抵进的时候,双手忍不住环上他的身体,指甲划拉他的背。
她整具身体有几分颤抖,紧紧咬住下唇,还是不可抑制地喃喃:“疼……”
若白吸着她眼角溢出的泪水,那一句“疼”叫得他有些心疼,安慰道:“乖,忍一下,很快就过去了。”他担心她咬着伤到自己,又说:“别咬自己,咬我。”
初薇摇了摇头,松了牙齿,略带压抑的嘤咛低低响起,她抓他厚实的肩膀,然后强忍着疼痛抬起身体,吻上了他的唇。
就在她摇摇欲坠、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若白紧扣住她的脑袋,夺回主动权,加深了这个甜蜜又绵长的吻。
一室旖旎,只有两人交融在一起的吟声与喘息。
初薇醒来的时候,室内还是一片灰暗,窗帘齐拢拢地拉着,没留一点缝隙,只有垂在地板上的那点距离亮着明亮的一横光线,可以看到外面的好天气。
酸疼的感觉从身体每一处地方传来,让她一下子从睡意朦胧中清醒。
昨晚……
躯体的交缠,紧密的贴合,粗重的喘息……他们真的做了。
她有些艰难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在。
正欲开灯时,房门被打开了,若白的身影挺秀如雪山上的青松,逆着门口的光,看不清表情。
他关上门,抬手开了室内中央的灯。
床上的人,头发有些凌乱地散着,拥着被子而坐,只遮住了胸口以下的春光,一片白皙之上,点点由他制造出来的暧昧印记记录着昨夜的青涩和缠绵。
她只看了他一眼,便迅速低了头,与他目光接触的时候,身子还明显地瑟缩了一下。
若白拿了水壶接下饮水机里的水,按下按钮之后才走到床边坐下。
“醒了?”他问。
“嗯。”初薇低低地应着,仍旧抓着被子不敢去看他。
“感觉还好吗?”他继续问。
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她支吾着:“还、还好……”
“还疼吗?”
初薇不由自己地脸红起来,想实话实说“疼”,又想掩盖撒谎说“不疼”,几秒之后,难为情地开口:“还有一点。”
若白伸手,帮她理了一下头发。
初薇看到他衣着整齐,便问:“现在几点了?”
“快十点了。”
十点,现在是夏天,睡得也够晚了的,“我……”她的说话被水开的声音打断,若白起身往那边去,初薇这才看到右侧的床头柜上放着两只塑料袋,一只是药店的,另一只是超市的。
若白端了一杯水给她,初薇接过,看着他在床边拆着药盒。
“把药吃了。”
初薇从他掌心捻起两片白色的药片,混着水喝了下去。他继续说:“药有副作用,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一定要讲。”
听着他温色的话,她把整杯温开水喝下,然后拿过药盒翻到背面看起了处方,嘴里说着:“你忘了,我懂医理的,会顾好自己,你别担心。”
“去洗个澡,然后把药膏抹了。”
他这是要,帮她?
初薇看着他从椅子上拿过那条深蓝色的浴巾,另一只手正按着被子,那动作,是要掀开。
毕竟昨夜是做下了那么亲密的事,她脸上染上潮红,也不再扭捏,松了自己拽住被子的手,任他把薄被拉开。
身上有红红紫紫的吻痕,大小不一,布得有些密麻。
这些印记都是他留下的。
身下的床单,素淡的颜色中有三四点鲜色的血迹,已经干涸。
“嗯……那个、床单我来洗……”
若白把浴巾围在她的身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他昨晚就见到了,正是因为见了红,才让他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在无法克制的莽撞和粗鲁中,补上温柔的怜惜。
他的小姑娘是长大了,他把她变成了女人。
若白万分心疼地吻了她眉心,“后悔吗?”
初薇靠在他肩头,带着蜜意的神色分外清明,“是你呀,我怎么会后悔,不后悔。”
☆、突转
机场的从来都是迎来送往。
即将前往韩国昌海道馆参加训练营的一行人正在机场门口集合。
男生们清一色穿着统一的运动装,蓝色T恤、白色外套,碧澄澄的颜色比岸阳海滨的湛蓝还要明净。
女孩子们穿着漂亮的衣服,只外面套着雪白的运动外套。
晓萤和着梅玲一起,一唱一搭,在若白面前发表了关于韩国遍地美女的长篇大论,说是绝对不能让岸阳在这样的事上输了门面担当。
若白看着她们花枝招展的样子,拧着眉,终是没有说什么。
喻初薇是来送机的,同样的,身边的方廷皓也是来送机的。
刚好,一会儿可以搭顺风车回去。
初原温声嘱咐着妹妹这一段时间照顾好自己,初薇小声地开口,说回去之后就收拾东西搬到若白家住,廷皓听见之后笑着打趣了几句,弄得她面色尴尬这才作罢。
“师兄。”申波走到这边来,手里拿着厚厚一叠证件,问:“师姐怎么还不来,就等她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我出门的时候她还在自己房间里捣鼓箱子,再等等吧,快来了……这不是来了?”
少女踏着精细的高跟鞋,一身淡黄的A字裙衬得她肤色白皙,愈发袅袅动人。
方廷皓看着她左右手各一个银色行李箱,身后没有他熟悉的助理,便问:“怎么这次减了一半的箱子?芳芳没跟着你一块儿?”
婷宜把两个箱子往前一推停稳,并没有回答兄长的话,只是正色着对若白开口:“队长,我和沈柠教练还有赵教练他们商量过了,这次的训练营,我就不去了。”
“不去了?”
“这么就不去了呢?”
旁边的女生们窸窸窣窣谈论着她的事,也是纷纷竖起了耳朵。
“……我会在贤武,外公说要给我封闭训练。希望一个月后,能够在跟她进行一场较量,打一场,纯粹的比赛。”
若白看着眼神清澈又饱含自信与傲气的婷宜,点头,“好。”
初原和廷皓两人相视一笑,均是从彼此的目光中找到了蔚然的姿态。
“那你这箱子是?”初薇开口问她。
婷宜把目光放在初薇肩上的挎包上,问:“你出门总是带身份证的吧?”
跟她说话?初薇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婷宜从自己包里拿出两本夹在一起的小本,里面的小本里还夹着一张长形的纸。她拉起初薇的手,将东西放在她的手里,说:“就当是给你的惊喜吧,护照给你重新办了新的,签证么,虽然没有你的身份证,手续繁琐了一点,但好在还是赶着点办了下来。还有机票,就是我的座号……”
说着,她又看着申波说,“把我那张机票拿出来吧,无效的,我已经退了。”
婷宜指了指两个箱子,继续说道:“箱子里都是那天我们逛街时候你挑的衣服,捡了适合你的,还有贴身的衣物和洗浴东西,另外给你放了一套护肤品和化妆品……”
“你等等。”初薇打断婷宜的话,“你要干什么?”
如果说一开始还被她的举动弄得有点懵的话,但是听到现在,初薇算是听明白了,婷宜这是,让她也跟着一道去昌海。
“说了啊,给你的惊喜,也是要谢谢你那天陪我。”精致优雅的容颜笑得很美丽,婷宜看向若白:“同时也算是给若白赔罪了。”
“可是……”初薇开口,“婷宜,用不着,我不是基地的一员,我跟去算什么呀?”
她知道婷宜的好意,可是这样做,真的不合适。
“早知道你知礼守规矩,想也猜到不会接受,但,这只是一方面。”婷宜的神色突然变得很古怪,“昌海有人给我电话,指名道姓要你过去。”
“谁?”
“李恩秀。”
“李恩秀!”
“少女宗师!”
初薇没有理会四周队员们的窃窃私语,她觉得自己没听清楚方才婷宜的话,“你说,谁?”
“李恩秀。”
“昌海的,李恩秀?”
“是。”
方廷皓适时出声,问自家妹妹,“你是说,恩秀让初薇过去?”
婷宜点点头,解释说:“她说她看了柠姨发到昌海的名单,主动提起的初薇,问她怎么不去。那我就把情况大致跟她说一下,末了,她说,她想见初薇一面……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初薇,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恩秀?”
喻初薇摇摇头,坦言道:“我不认识她。”
“不认识?不认识么……”
两个女孩均是垂眸沉思的模样,方廷皓依然保持着云淡风轻的面容,只是眼底太阳般的光芒深了几分。
他绝对没看错,刚才婷宜说出恩秀的名字时,初原和若白的第一反应,便是相视。
相视……
他们知道些什么。有什么,是瞒着他的吗?
直到一行人将行李办理好托运之后坐在候机厅里时,喻初薇依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心底的疑惑放得很大,却无从找到答案。
“初薇师姐?”
“怎么了?”
晓萤抓了抓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带着一丝惊喜,“你真的认识少女宗师吗?”
初薇还是摇头:“我真的不认识她。”
“那不对啊。”林凤插话过来,“婷宜说了,是她亲自邀你去的昌海,你既然和她不认识,那她干嘛还特意请你去?”
“不知道。”
“那也太奇怪了吧……”
“我说。”光雅打断她们的话,“想那么多做什么,到了昌海,见到了少女宗师,不就自然而然知道了嘛。”
“嗯。”百草点了一下头,笑得很腼腆,“很久没有和初薇师姐一起相处了,师姐能够去,很好啊。”
晓萤赞同地点了点头,“婷宜前辈不去,就没有人跟百草争夺最优营员了,等我们百草把这个称号拿回来,再打败婷宜,明年春季的世青赛,就能上了……”小姑娘双手合十,娃娃脸上,笑容十分灿烂,“哎呀,真好,有初薇师姐在,还能在韩国吃到好吃的汤和粥……”
光雅有些嫌弃地看着她,“你就知道吃,初薇前辈又不是给你当厨子去的。”
“你还说我,我每天带到基地的那些花朵陷儿的点心,你也没少吃!”
“那也没你这么贪吃!”
初薇无奈地看着姐妹们吵吵闹闹,拿出手机,趁着现在还没登机,得给宋师姐去个信息。至于叔叔阿姨那里,是不是还是让若白说的好?
偌大的空间,满是乘客候机。
她看向男生那一边,心里还是有些恍惚。
这样的转折和起伏,总让她隐隐生出有些不安和恐惧来。
昌海之行,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亦枫是对这次训练营有些期待的,昌海高手众多,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如林高手。光想想那些交流切磋就让他的血液浑身沸腾。
最重要的,他大概可以去瞧一瞧那位神秘的师伯,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这些都是他一早就设想好的。
可是现在——
亦枫看着从刚才起就一语不发的师兄,从前的大师兄,还有现在的大师兄。
一个兄长,一个男友的,好像并没有因为初薇的同行而表现出一丝高兴,当然,他们两个也不是范晓萤那种把喜怒哀乐全部写在脸上的、简单的人。
他揉了揉眉心,脑海中思来想去整件事情,却愣是找不到半点思绪。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有一股违和感。
飞机上,一行人自己换着合适的座位,挑调来调去,三五成群,和最相熟的人就座。
初薇看着兄长在他身边坐下,便问:“不和百草一起吗?她第一次坐飞机,或许会晕机。”
初原摇了摇头,“有事晓萤会喊我。”
“可是我想跟若白坐呀。”初薇故作不悦,虽然她已经看到若白和亦枫还有申波三人坐在三连座上。
“没良心。”初原温声笑骂了一声,“这么快就嫌弃我了。”
她系好安全带,挽上了兄长的手臂,“我说笑的,你还真信了。”
以前兄妹俩一起飞国外看父母的时候,也都是买的邻座机票,相互靠着睡一觉,醒来之后,就见到了父母。
初原低头看看妹妹,身边是他最亲近的妹妹,是他最爱的爸爸妈妈生下的女儿。
他又想到了另一个人。
恩秀……
也不知道她现在长成了什么样子,一定高了,也漂亮了,是不是会像初薇一样,过着简单平凡得让人无比安心的日子。
可是——
她到底,为什么要初薇过去呢?这和初薇又有什么关系?
他在心里叹着气,到底是瞒不住了,曾让他无法透过气来的身世。
这么多年了,所有人心头的创伤都好了。
若白振翅欲飞翔,松柏已经压不住他的光芒了;廷皓走出了往日的阴影,在适合他的路上,渐渐有着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婷宜也不再追着他的脚步走,终是把他当成了第二个哥哥;初薇有了想要成为的方向,一点一滴,踏实地往前走……
只有他。
只有他还逃离不开他的身世。
懦弱了这么多年,还是因为没有见到那个人的缘故。
他想见他一面,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大概就是他前往昌海最大的目的。
若是初薇聪慧敏锐,她会主动开这个口的,只希望到时,她不会觉得,她的家庭被破坏了才好。
☆、疑惑
飞机很快就降落在首尔机场。
异国他乡,让很多人升起新鲜感。
从通道口出来,可以看到大厅里有好多身穿昌海道馆道服的人,手里高高举着小棋,是各个国家的国旗。
鲜艳的五星红旗很是醒目。
一个清秀的少年朝他们走过来,他身边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