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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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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闵姑姑房里,乐菱已经做好了耍赖、撒娇、认错、装哭、逃跑、求救乃至于装死等种种应对措施,就等着她发威了,谁知闵姑姑在桌边坐下,只淡淡问她:“你今天出去,见闻如何?”
  乍听到她的问题,乐菱还反应不过来,但旋即快答道:“菱儿很乖,没有闯祸。”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闯祸,否则现在人家早找上门来了,我是问你,你在南安城里,可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遇到何人,有何思,有何想?”
  “这……”乐菱摸摸脑袋,“姑姑的问题好多,菱儿不知从何说起。” 
  “只拣要紧的讲。”
  “唔……”乐菱一边儿回忆一边儿讲,“我本以为系玉坊离咱们这儿很远,去了才知道,原也不太远呐。这城里真热闹,比山里热闹一百倍。有好多新奇的玩意,又有好吃的。那糖葫芦衣是甜,就是山楂酸了点儿,还好只吃了一串,否则多吃定要发腻。”眼看闵姑姑脸色一黑,赶忙改变话题:“那儿还有耍猴的,小猴子真可爱,还会学人走路……”
  “拣要紧的讲。”
  乐菱委屈道:“我讲的就是要紧的呀。”
  叹了口气,闵姑姑提点道:“你在系玉坊可有见到什么人?”
  “姑姑都知道我去系玉坊啦。”乐菱一边儿吃惊一边儿努力思考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方才你自己说的。”
  “哦?”想想好像还真是,便接着说下去,“我在系玉坊瞧见个好大肚子的伯伯,有这么大。”她挺了挺腰,双手廓出七八个月的声量,“好像是叫棉花肚扈大宰的。”
  “你以为他如何?”
  “肚子真大。”
  乐菱眼瞧着闵姑姑望着她不说话了,片刻,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哇,姑姑,怎么啦,是不是头疼症又犯啦,我去帮你请大夫……”
  “站住!”
  听闵姑姑已经发了怒,她只好停下。
  “我问你,你是不是已经忘了出来之前是怎么说的?”
  ——“姐姐有大仇未报,菱儿不欲于山中袖手,愿尽绵薄之力。”心口被压得沉甸甸的,乐菱叹了口气,“菱儿没忘。”
  “既然没忘,如何又装傻充愣?”
  “姑姑,是菱儿愚笨……”
  “你自小受我教导,处处都是聪明的,何以到了这武林之事,便愚笨起来?”见她垂头沉默,闵姑姑放柔了声音,“莲心的家仇,本就与你无关,她也不知你已知晓,你若是后悔了,现在就可以回遗梦山去,姑姑必不怪你。”
  “菱儿不曾后悔!”她几乎是喊了出来,在她心里,莲心就是她的至亲,莲心的仇,便是她的仇舍生忘死亦不足俱,如何会后悔,瘪瘪嘴巴,带着无尽委屈,说出心底的话:“我只是舍不得姐姐陷入那刀光剑影里。”
  沉默片刻,闵姑姑望向窗外,两只雀儿在树梢上吱喳相斗,扑棱乱飞,终于一只被啄得受不了了,哀鸣一声,狼狈而逃,只留下那胜者梳理羽毛,洋洋得意,“鸟雀无事况且相争,人有仇怨如何能免。”
  “就不能再迟一些吗?”
  “这天下的仇怨啊,必有一方尽灭方能了结,否则便是一代一代,亘古绵延,莲心既然有了那般身世,迟早便是要以身犯险的,她已在山中藏了十数年,难道再藏十年,你便会舍得她涉险了?”
  她的问,乐菱的答案是否定的,哪怕再过一百年,她也舍不得莲心受伤,闵姑姑拍拍她的肩膀,低声道:“有你我相护,她未必受伤。”
  未必?她怎能容得万一呢,咬了咬牙,她坚定道:“若必要涉险,还请姑姑先告知于我,凡是能帮到姐姐的,我当仁不让。”
  闵姑姑看了她许久,点了点头。
  “那么,姐姐的仇家确定是在这南安城里吗?”
  “奚千机的消息,必不会有错。”
  “可南安城这么多人,一桩十几年前的旧案,我们怎么查,那奚千机既然号称无所不晓,为什么不直接说出那人名姓?”
  “你以为我们不想知道么?只是除了南安城这三个字,其他的无论许以何利,他也不肯再多透露分毫。能令奚千机如此讳莫如深,对方定不是泛泛之辈。故我们查访起来,需得倍加小心,若是不小心暴露了身份,说不定倒先引来杀身之祸。”
  “姑姑说的是。”乐菱想了想,“这样说来,倒是可以先排除那些势力名望不高之人。”
  闵姑姑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故而没有反对莲心去系玉坊表演,好多与那些人多些接触。”
  “此举虽好,只是怕要招来不少狂蜂浪蝶……”乐菱蹙了蹙眉,“要说势力最强,南安城莫过于韩家,我们是否应该先从韩家查起呢?自上而下,必要少费些时间。”她兀自喃喃着,抬头却见闵姑姑难得一见地微笑着,不禁有些不安起来,“姑姑笑什么?”
  “菱儿。”她唤一声,自顾自摇了摇头,仿佛在停止什么似的,片刻,便恢复了平常的平淡,“没什么,你说得很好。”
  “是吗?”鲜少得到夸奖的乐菱很是忐忑。
  她立了起来,转身道:“我还有事,你先去吧。”
  “哦。”
  她磨磨蹭蹭地站起来,到了门口,又回过头来,“姑姑?”
  “嗯?”
  看她真是平常神色,乐菱放了心,“要不要吃糖藕?”
  “你这孩子。”她仍是摇头,嘴角露出昙花一现的微笑,“不必了。”
  她这才真的去了。屋子里静下来,凝重的空气却还没有散去,闵姑姑走到窗前,空枝摇曳,方才那得胜的鸟儿已不知去了哪里,她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方才已给了乐菱离开的机会,可她终究还是选择了参入这件事里,那便怪不得她了。
  

  ☆、私心

  不到两日,泊花水榭便成了南安城的热闹之处。
  衣冠楚楚的文士商贾,放荡不羁的游侠浪子,还有不明就里前来看热闹的平头百姓,不约而同地挤到了一处,将这清静地段,活生生变成了闹市街区一般,虽然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被拒之门外,乐菱也早已料到玉老板的保密之言只是为了吊人胃口,少不得要告诉一个,好让他们一传十十传百,但也没想到这南安城里的消息竟传得如此迅速。
  风头太盛,也未必是好事。
  “菱儿。”
  乐菱回过神来,见莲心正站在身侧,其形翩然,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姐姐。”她抱住她,在她颈间磨蹭着。莲心微微一笑,轻抚着小妹妹细软的发,“怎么了?是不是我又要去系玉坊,你不高兴了?” 
  她心里波翻浪涌的,却一个字儿也不能跟面前的人透露,好半响才模模糊糊地哼出一个“嗯”,莲心拍拍她,“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这么黏人,可怎么是好啊。”
  “姐姐不喜欢我黏你了?”
  莲心看着她紧张又委屈的模样,伸手在她的鼻上轻轻一刮,“傻菱儿。”
  乐菱便安心地闭了眼,抱住莲心,不再言语。此刻的美好,胜于一切。她忽而有些后悔,后悔昨日答应了姑姑会全力追查,假若莲心永远不知道仇家是谁,便永远不会有危险了吧,然她知道,十年生聚,是容不得她私心的,便放开了莲心,道:“姐姐早点回来。”
  “你今日怎的这般乖了?”
  “我倒是想让姐姐不去,姐姐会同意吗?”乐菱装作气哼哼地撅起嘴,又同她讨价还价,“这次姐姐还得给我买糖藕。”
  “好。”
  亲自将莲心送上早已准备好的画舫,望到涟漪亦平静,乐菱仍换上圆领衫袍,想了想,又从厨房拿了两只桃儿。
  大门一开,众皆嚷嚷起来,“薄媚仙子出来了!”
  然而一看不过是个半大的小姑娘,只以为是什么小丫头,不禁又大失所望,脑袋恨不得飞离脖子似的往里头张望着,乐菱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关了门,断了他们的视线。
  “薄媚仙子,薄媚仙子……什么薄媚仙子嘛。”她恨不得天下间无一个人知道莲心是谁。
  “小姑娘,不能因为人家薄媚仙子比你美就嫉妒人家啊。”
  乐菱瞪大眼睛看着说话的家伙,这不正是那棉花肚扈大宰吗?他一个江湖人,却学着商贾文士抱着礼物,衣也是新衣,看来多半也是要去泊花水榭拜访的。对他的印象不差,便接了他的话道:“我念叨她的名号,你如何看出我是嫉妒她了?”
  “你们同为女子,你又念得那般愤然,不是嫉妒,又是什么呢?”扈大宰呵呵笑着,“不过,你那天在系玉坊外头被拦了下来,未曾亲眼见得仙子仙姿,若是看着了,自然也没有不服气的了。”
  乐菱笑道:“你见过?”她分明记得,莲心姐姐自始至终都在帷幔后头,应该没有人得见真容吧。
  扈大宰咳嗽一声,面有骄傲之荣,“一年前,曾有半面之缘。”
  “哦,那你说说,她有多美?”
  “仙子风貌,岂可以凡俗美丑来形容。”扈大宰诚惶诚恐,仿佛私议莲心亦是罪过一般,乐菱很是满意他对莲心的敬重,便耐着性子解释:“大肚子伯伯,我不是嫉妒她,我是气那些人随意予她起了别号,弄得沸沸扬扬。”
  扈大宰奇怪地上下扫视着她,“小姑娘,你可知道此号是谁与她取的?”
  “是谁?”
  “难媚师太呀。”看乐菱一脸茫然,扈大宰不禁摇了摇头,“真是奇事,你在这江湖人士遍地走的南安城中,竟不知难媚师太。”
  “小女子孤陋寡闻,大肚子伯伯,你知道的多,还请告诉我吧。”她俏皮地拱拱手,便哄得扈大宰将始末娓娓道来:“难媚师太啊,原名柳难媚,乃是前任武林盟主盛寂云之妻,这两人皆是名高一时的武林泰斗,可惜啊,盛盟主被奸人暗害,英年早逝,柳难媚发誓要为夫报仇,三年前,她追杀仇人入山,一番苦战后与仇人两败俱伤,这时仇人的帮手来到,难媚师太命悬一线……”
  他说得起劲,乐菱却听得打哈欠,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他说的这事儿,她不仅知道,而且比他知道得更清楚,那个柳难媚的伤,还是她每日里端药去养好的呢,印象里,是个性情颇有些刚烈的女子,可比之莲心,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了,原来她那样的人,便是他们口中的武林泰斗了。
  “多亏了霍姑娘从天而降,以一曲《薄媚》退敌,柳难媚报仇之后,便削发为尼,以难媚为法号,于过云庵潜心事佛,霍姑娘的薄媚仙子之称,亦是由她所起。”扈大宰尤自喋喋,“小姑娘,你说,这名号有多少人求之不得?”
  “你说的这样真切,是亲眼所见?”
  “我虽未亲眼见得,但薄媚仙子的风姿不难想象。”
  “你既这般倾慕薄媚仙子,缘何不去听她奏曲?”
  “谁说不去。”扈大宰拍拍手头的盒子,“我正是要去她住处拜访,若能得见自然最好,若是不行,也盼着与她同行,好在路上多看她几眼呢。”
  他这番痴心倒是难得,乐菱好意提点他,“大肚子伯伯,你候不到她的,她已走了,我劝你还是早些去系玉坊吧。”
  “你怎么知道?”
  “我姑母在泊花水榭里当厨娘,我时常去那里玩,自然知道。”
  “当真?”
  “你若不信,只问他们,是否见我自泊花水榭出来便是。”乐菱笑。
  扈大宰得了密报,不由喜上眉梢,道一声“多谢小姑娘”便急匆匆地去了。乐菱将他猴急的样子看在眼里,不由地摇头,也不知这么好骗的人,是怎么混迹江湖数十年的。
  “原来你姑母在泊花水榭里当厨娘。”说话的声音低沉无波,一个劲装女子好像凭空出现似的立在身后,乐菱吓了一跳,连蹦几下退开一定距离,“你干吗偷听我们说话!”
  她背上背着一个黑布包裹的匣子,透出一种丧服才有的阴沉,颜色浅淡的瞳孔中映出她的影子,那张缺少血色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就好像一张面具无暇地覆在脸上,不知为什么,她明明是有些怪异的,乐菱却一点也不怕她。
  “看什么看?”
  她没有眨眼睛,而是水平移开了视线,“原来在大街上听见吆喝也算偷听。”
  “我们哪里说得那么大声了!”
  “确也不小。”
  乐菱翻了个白眼,不欲理她,气哼哼地要走,可她走一步,那人也走一步,始终便在她身后。
  “你跟着我干什么。”
  “你没让我不跟。”
  “别跟着我!”乐菱跳脚。
  “哦。”她淡淡地应了,纵身一跃,嗖得就没了影。
  乐菱仰头踮脚张望了半天,确认了她已走了,方继续往前走,未出两步,“你找我?”那女子又出现在身侧,乐菱深深地吸了口气,抚着胸口平复自己砰砰直跳的小心脏,然后暴躁回复:“没有!”
  她浅棕色的眼珠扫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嗖得又蹿上了屋顶。
  “别再出现了!”乐菱张着喇叭大喊。
  “什么别再出现了?”闻得温和的询问,乐菱立时大喜:“殷儿妹妹,施大哥哥。”
  “施大哥哥……”木殷笑了一下,“你又知道他姓施了?”
  “啊?”转念一想,他二人皆做胡人打扮,没准便有些奇奇怪怪的姓氏的,“那……”
  “你就叫我阿施好了。”阿施和善地微笑,那两只猴儿放肆地在他弯曲的臂上蹦来跳去,乐菱点头,蹭上去勾住木殷的手臂,“那我仍叫你殷儿。”
  木殷脸色变化几番,勉为其难地没有甩开她,只是偏过头去,不欲理她。
  “你们这是要去卖艺吗?”
  “原本是的。”阿施苦笑着摇摇头,“可是我们吆喝了老半天也无半个人来看,只好罢了。”
  “这两只猴儿如此精灵可爱,怎么会引不到人?”乐菱将那两只特意为他们准备的桃子拿出来,用空闲的那只手递给他们,掌控不了,几乎就要掉下,“人人都往系玉坊去,可不就是没人了吗?”木殷一边说着,一边儿嫌弃地帮她分担一只桃子,猕大猕小得了美食,立刻喜形于色,蹦到一边儿大快朵颐。
  “谁说人人都往系玉坊去。”乐菱拍拍自己,“我不是没去。”
  “你那是没有请帖!”
  “有请帖我也不去!八抬大轿来请,我也不去!”乐菱举掌指天,信誓旦旦。她答应了莲心不去系玉坊,就绝不会去。
  木殷扫她几眼,微不可查地笑了笑,旋即又恢复嫌弃的模样,调侃道:“你倒是想,何来的八抬大轿请你,莫非是要嫁到系玉坊不成?可惜听说那玉老板是个女子,你纵想嫁,也是无路的。”
  “如何就说到嫁娶了,不过别说那玉老板是个女子,她就是男子,就是天下顶顶好的男子,我也看都不看一眼!”
  “为什么。”木殷略加停顿,“你已有了心上人?”
  这样的打趣她也曾在莲心哪里听过,每次都是一样的回答:“我要陪着姐姐,谁也不嫁。”这次也不例外,木殷好奇道:“你还有个姐姐?”
  乐菱摸摸脑袋,很是苦恼,“姐姐说不要和别人提起她的。”
  “哼。你不想说我还不想问呢。”木殷甩开她,大步往前走,却被乐菱一把抓住,眼前的少女巧笑嫣然,“可是殷儿不是别人呀。”
  木殷忍了又忍,终还是忍不住笑了,乐菱开心地牵着她的手,“殷儿,上次的猴戏只看了一半,你再给我表演好不好?”
  木殷看她一眼,豪气干云地勾了她的脖子,“走!”
  

  ☆、尽兴

  木殷携着她来到城郊一处破庙,这儿屋顶破了窟窿,墙壁到了一半,荒草肆意生长,乍一看是决不能住人的,然而走到屋檐下,却又是另一幅模样——佛像虽斑驳却还静坐,其后铺着干净的茅草,墙角整齐堆着柴火,随时生火做饭都不是不可能。
  “你别看这儿破了些,好在远离人烟,没人打扰。”木殷招呼她进来,拍拍腰间的水袋,“渴不渴?”
  乐菱摇头,她举起水袋张口就饮,水珠顺着她的唇角流下,晶莹又清凉,乐菱眼珠一转,伸出手来:“我也要喝。”
  “你不是不渴?”
  “刚才是不渴,现在渴了。”
  “真是麻烦。”木殷倒了倒水袋,“我的水喝光了,你喝阿施的吧。”
  阿施应声摘下了自己的水袋,双手捧着奉上,乐菱看了一会儿,“我好像又不渴了。”
  “爱喝不喝。”木殷抿唇一笑,将空水袋收起,站定了看她,“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
  她笑而不语,只同阿施使个眼色,阿施点头,双臂一振,那两只猴儿立刻进入角色似的,嗖嗖嗖蹿了下来,在两人脚边欢蹦,“当”木殷敲一下锣,两只猴儿立刻站直了身子。
  “今日客临门。”她说一声,便敲一下锣鼓,阿施在旁用柳枝点拨,猴子弯腰,鞠躬,乐菱这才知道表演已经开始了,忙聚精会神地看着。
  “挽袖急扫尘。”猴子不光真的挽起了袖子,还跑来跑去作打扫状。“忽而倦意生。”猴子拍了拍嘴巴,作打哈欠状,乐菱两眼放光地盯着他们,她还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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