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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陆逢臻-向来日而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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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友铭给他把了脉,脉象浮紧,看着和臻眉头紧皱的样子就知道身上痛。
  他当即照自己脑袋上给了自己一拳。
  果然是累着他了,和臻这段时间明明很辛苦,那天自己还压着他做的翻天覆地,做到他再也射不出来,抓着陆友铭的胳膊委屈得直摇头。
  他现在真是后悔死了。
  和臻那么强势的人,那天却意外地配合,陆友铭说什么他都默默照做,根本就是在意这些日子没能好好陪自己。而自己呢,怎么就没一点自制力,作天作地地折腾他?
  他给和臻擦了身体,换好睡衣,才出门去抓药。真是好笑,他一点也不想把自己这身本事用到和臻身上。
  和臻迷迷糊糊地喝了药,陆友铭又给他喂了点热粥,有助发汗。没问题的话,一副药、两三个小时热度就会退下去。
  和臻醒来的时候,屋里开着一盏昏黄的壁灯,陆友铭并没有睡在床上。他衣服都没换,看起来澡也没洗,就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和臻。
  “你醒了?还难受吗?”他看到和臻睁开眼,忙笑着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烧了。”
  和臻迷茫地眨眨眼,才反应过来,说:“就是有点渴,头也疼。”
  陆友铭忙把兑好的温水递到他嘴边,扶着他的头喝了,又给他揉着太阳穴。
  嘴唇这才恢复了血色,和臻喘了口气,问:“几点了?你怎么不睡?就是小感冒,我没事的,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陆友铭撇了下嘴,捏他的鼻尖,“什么小感冒?你烧得跟火炉似的。谁教你的睡一觉就好了?我要是不在,你昏过去了可怎么办?”
  和臻看他大惊小怪,疲惫地笑了笑,说:“以前你不也没在。又不是没发过烧,二十多年我不也过来了。”
  陆友铭不满,大声反驳:“那是以前!现在不是有我了嘛?”说完又觉得自己太大声了,小声问道:“你以前发烧真的就是睡一觉?”
  和臻垂下眼,想了想,回答:“全叔在的话会吃药。自己一个人的话,就睡一觉。”
  陆友铭睁大眼,这孩子是咋长大的?
  “但是睡一觉也不会好,有时候得睡好几天。”和臻又补充道,还傻笑了一下。
  陆友铭拍了拍他的脑门:“傻蛋!要是以后我不在你可咋办?”
  和臻眼睛睁了睁,舔了下嘴唇,嘴张了好几下,才抓住陆友铭的手问出口:“你为什么……会不在?”
  陆友铭心里咯噔一声,他这句话不是有意,但是也算应景,他今天准备跟和臻说的那个天大的好消息,其实伴随着的还有分离。
  他来J市,和臻就把连锁店开到这里,但是他接下来要去道观,额,这个就有点难办了……
  下午余老跟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完全被兴奋冲昏了头脑,觉得那是自己的梦想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人生道路,完全忽视了他这样做,跟和臻将面临着再次的分离。
  所以这会儿,他犹豫了。
  和臻问了之后就看见陆友铭面色复杂一副有口难言的模样。因为生病和疲惫,他的情绪也变得很敏感,陆友铭的欲言又止,让他胸口一阵疼痛。
  他放开陆友铭的手,转了个身,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和臻,我不是。你别……”陆友铭一惊,忙爬到床上揽住他的肩膀,但是他一点也不擅长说谎,脑子浑得厉害,他很想去五台山,但是更明确的是,他不可能再次放下和臻,走上三年两载。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过了一会儿,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又要分开多久?”
  陆友铭心里针刺般疼了一下,他长臂一伸,连被子带人一起圈在怀里,使劲摇头:“不分开,一天一分钟一秒我们都不分开。”
  他怎么舍得?这个人有多怕寂寞,这个人连基本的生活技能都不具备,发烧了就只知道睡觉,疼了就知道忍,不开心也不会对别人说。他怎么舍得再让他一个人。
  他不可能像和臻那样理直气壮地说“以前也没你,不也活到三十多岁了。”
  那不一样,“从来没有”和“有了却不在”是天壤之别的两种孤单。
  他凭什么要他坚强起来,等他回来?他爱上他的时候就知道他内心住着一个迷路的孩子,怕寂寞怕被丢下,他现在根本没资格要求他长大。
  “我……”和臻听了他的回答,才把脑袋从被子中探出来,仍旧没有回头,说:“我没关系。”
  “我有关系,我离不开你,一秒也离不开了。”陆友铭不满地抱住他晃了晃,把脸埋在他的后颈。
  没错,到底是谁离不开谁呢?
  和臻吁了口气,扭过头,脸色恢复往日冷静,问:“到底是什么事?你要去哪儿?”
  陆友铭却耍上了脾气,努着嘴道:“什么事也没有,我哪儿也不去,都是你瞎猜!我要永远赖在你身边,你别想着甩开我!快睡觉!”他说着啪地一声关了壁灯,衣服也不脱搂紧和臻把下巴搁在了和臻的脑袋上。
  和臻不由失笑,闭上眼也不想再问什么。
  他说的,他都信。
  这么一折腾,和臻反倒没了睡意,静静听着陆友铭在耳后的呼吸逐渐均匀。
  他转了个身,把脸贴在陆友铭的胸口,听着他令人安心的有力心跳,缓缓开口道:“还记得你以前说我总是因为怕失去所以连拥有都不去尝试,当时我觉得你说得很对,亲情爱情,即使不在了也会留下什么变成我们自己的一部分,人可不就是在这种失去中逐渐成熟的。但是你知道吗,我一点也不想要这些留下来的东西,不想要它们变成我的一部分,因为它们是伤疤。”
  他停了一下,又往陆友铭怀里缩了缩,继续说:“我就是想要你每分每秒都在我身边,不给你一点变成伤疤的机会。我是不是很霸道很自私?对啊你说过的,我很霸道。可是我真的……很害怕。”
  最后三个字微不可闻。陆友铭却听得很清楚,他从和臻开始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和臻从来不会坦白这些,今晚是因为生病神经有些敏感,而且他大概以为陆友铭已经睡着了,才会说这么多。
  可他不知道陆友铭睡觉向来都会时刻注意着怀里这个人的动静,哪怕只是一个翻身,他都会知道。更何况这么重要的自白,他怎么会错过。
  和臻说完那句害怕,就被人摁着后脑勺吻住了,用力且深情。
  他瞪大眼睛,惊愕。随即反应过来,推着陆友铭挣扎起来:“放开……会传,传染的……”
  陆友铭摁住他的手,翻身压住他使劲吻,边吻边回答:“传染吧,快点传染,把你的害怕和担忧统统传给我。我才不要你整天担心我变成你的伤疤。我要变成你的祛疤灵,把那些让你成熟的疤痕全部抹掉,让你任性让你霸道,让你返老还童。”
  和臻听着陆友铭这无厘头的“哄骗”,鼻子顿时酸的不得了,他停止了扭动,闭上眼开始回应陆友铭的吻,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流进耳窝。
  

  ☆、白月光

  
  第二天一早陆友铭就请了假在家看着和臻——不许他上班。
  确实,感冒发烧能算多大点事,张甘草听了他的理由都嘲笑他矫情。陆友铭也不尴尬,矫情就矫情呗,他乐意!
  别人他管不着,但和臻,他就要管偏要管,就是大惊小怪就是心疼就是要寸步不离!谁让是他的人呢?
  和臻被他摁在床上一脸无奈地听他瞪着眼抱怨:“谁家董事长当的跟你似的,前一天发烧到三四十度,第二天还得起大早去上班,有那么忙吗?你一天不去上班公司就要垮了?谁还能炒了你不成?!”
  “友……”和臻苦笑着听他说完,刚开口嘴里便被塞进一个勺子。
  “快点吃,一会儿凉了吃完肚子疼!”陆友铭撇嘴。
  和臻没抗拒,听话地吞了那口粥。然后抓住陆友铭又要舀粥的手,定定看着他,小声叫:“友铭……”尾音略微拉长了些。
  陆友铭肩抖了下,被他叫得打了个激灵,他从没听过和臻这种语气,软软的真挠人。
  心想和臻这语气是跟谁学的?这闷骚竟然还会撒娇了?!
  然后他便佯装愠怒地回望和臻,和臻的眼睛很漂亮,狭长又带了几分冷感,但陆友铭总觉得他的眼睛很清,水亮亮的,跟一井水似的。
  他看着和臻的眼睛,里边竟还有几分请求。陆友铭抓狂,麻蛋这太犯规了,怎么可以这样望着他!他不自在地咽了咽,结结巴巴:“你,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是不会让你去上班的!撒娇也没用!哼……停!你,你别说话,吃饭,食不言寝不语,吃完再说。”
  他一口气打断了和臻好几次张嘴,霸道地把勺子塞进和臻的嘴里。
  和臻额角抽痛,瞪了他一眼,才愤愤不平地把勺子从他手里夺过来,“我自己会吃。”
  说完一口气把那碗粥吃了个干净。冷着脸把碗塞给陆友铭,瞥他一眼:“行了吧。我可以说话了吧。”
  陆友铭抿着嘴笑得得意,捏捏他的鼻尖:“真乖。想说什么?说吧,反正说完也不会让你去上班的。”
  和臻嘴角抽了抽,气的说不出话。
  “好了好了,别生气,我这不是担心你嘛。都连续上班大半个月了,他们不心疼我可心疼。”
  “哪有连续?前天不是才休息过。”和臻反驳他。
  陆友铭抓抓后脑,又摸了摸鼻子,小声嗫喏道:“那……哪儿算休息啊?”
  “怎么就不算……”和臻不满地立起脊背,却看到陆友铭耳朵在莫名发红,低头一寻思,也不由脸色一僵,闭了嘴。
  确实不算休息,比上班累多了,自己后边这会儿还隐隐作痛着。
  气氛有点微妙,拌嘴也有点拌不起来了。
  和臻扶额,闭上眼,吁了口气,决定实话实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友铭,我大概要被炒鱿鱼了。”
  陆友铭张大嘴:“啥?”
  谁敢炒董事长鱿鱼?
  和臻脸色有点疲惫:“最近股市比较动荡,和氏也没能幸免被卷入了这场危机。原因却是因为我上个月的一个错误决策,才让和氏陷入了水深火热。董事会的各位叔叔们在父亲以1%的优势艰难地把和氏‘世袭’到我手中的时候就开始视我为眼中钉。他们想抓住一切机会拉我下来,所以从上个月那件事之后,他们都像变成了空气一样,摆明不打算跟我同心协力。他们宁愿看着和氏在我手中垮成空壳,也不愿意伸出援手。他们竟然宁愿要和氏这个空壳。”和臻呵呵笑了一声。
  陆友铭没接话,往他身边挪了挪,轻轻揽住他的肩膀。
  和臻长出一口气,借势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我只是觉得对不起祖父。父亲在的时候,从来没有把心思放在和氏,几经折腾,最后勉强维持住和家1%的股份优势。我不想它在我的手上垮下去。”
  “有什么办法吗?”陆友铭问。
  和臻摇摇头:“不知道。入冬以来,股市动荡得太不正常,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是怎样,所以我一天也不敢放松,天天盯着。友铭……”
  他突然侧过脸望着陆友铭。
  “嗯?”陆友铭抚了抚他的眼角。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了,钱、公司、连这房子都没有了,你还会……”
  “会!”陆友铭打断他,“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跟那些都没关系。”
  和臻微微笑,“幸好我已经把平湖那套房子转到了你的名下,也给沐沐存好了下半生的治疗基金。”
  “傻瓜,想什么呢?说得跟马上要破产了一样。你多厉害啊,年纪轻轻三十岁出头,一个人运筹一大大大栋楼的员工,开了那么那么多连锁店,多棒啊!哪儿就这么容易被打垮了?!”陆友铭张开手臂,夸张地比划着,他确实不懂商业上的事,但是他只要看着和臻工作的样子,就知道和臻不是个花瓶,他是个很厉害的人。
  只是再厉害的人,也防不住身边的人联合起来给他使绊子。
  和臻哑然失笑,“你真是这么看我的?”
  陆友铭立马保证,“当然!必须!我老婆是天下第一棒!”
  和臻:“那也得好好工作,不然就变成天下第一坑了。要不你把我电脑还我,我在家远程工作也行。”
  陆友铭听他这句,皱着眉眼睛转了转,最后垮着脸妥协道:“那,好吧。”
  “不过咱可先说好了,就上午,你安排下工作,下午可得给我好好休息。”他故作严肃地指着和臻“警告”道。
  “嗯。”和臻睁大眼重重点头。模样乖巧得不得了。
  陆友铭一阵乱吞口水,麻蛋犯规!发个烧而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爱?!
  他屁颠屁颠把和臻的电脑从柜子深处取出来。
  和臻看着他又憨又傻的背影,眼睛眯了眯,唔,对付他家这位,还是得——“卖萌”?不,“卖惨”?难道是……“卖蠢”?
  额,和臻想到陆友铭努着嘴对他撒娇时的模样,再想想换成自己,胳膊上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层,他……他才不会那么蠢!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卖蠢?会卖惨→_→这个心机boy

  ☆、白月光

  
  “你疯了吧?这多好的机会,别人都求之不得,你怎么就这么拒绝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嗯?方首乌、方首乌的关门弟子啊,那是方、首、乌!”张甘草不顾形象地在餐厅就大吼大叫起来。
  “师姐,小声点……”陆友铭就差上去捂她的嘴了,“我知道,知道是方首乌,方迁!不用重复那么多遍。”
  张甘草左右看了下,她的大声确实引起一旁用餐的人纷纷侧目,她合掌抱歉地对大家笑了下,才愤愤不平地拿筷子敲了下陆友铭的头,咬牙道:“你知道个屁!你个蠢蛋!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缺!你知道那叫什么吗?国粹!国粹懂吗?!”
  陆友铭沉沉点头:“嗯,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你就知道和臻和臻,离开他你就活不成了?”
  陆友铭依旧低着头,“嗯。”
  “你妹!嗯个毛线!”张甘草咬着筷子,看陆友铭低眉顺眼的模样,脾气也有点发不出来了。
  她扒拉了两口饭,缓了下情绪,才又说:“又不是真见不着和臻了,五台山也不远,随时都能回来,又不是叫你出家,也不是让你待那儿一辈子,熬过这两三年就能回来了。”
  陆友铭也埋头吃饭,听她的话,点头回道:“嗯。”
  “嗯个屁,嗯是什么意思?”张甘草又要生气,这家伙嘴上老老实实地“嗯”,眼里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陆友铭抬起头来:“师姐,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师姐,不是熬不过,是不想熬。”
  不是自己不想熬,是不想让和臻熬。
  张甘草:“……”真特么欠扁!
  她说也说了骂也骂了,但眼看陆友铭依旧固执,现在除了惋惜也真是说不出来什么了。她耸耸肩埋头吃饭。
  倒是对面陆友铭放下筷子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才沉沉说道:“师姐,我知道自己太自私太不知好歹了,我肯定让师父失望了。我成了被眼前利益驱使的人。”
  张甘草一怔,抬头就看见陆友铭一脸自责,神情低落的样子。
  想必他做这个决定也是经过了一番心理挣扎的。他一个对中医充满了热爱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这次的机会多难得,而放弃又代表着什么。
  但是说到底张甘草还是无法理解他拒绝的理由。
  她瞥了陆友铭一眼,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随便你,你觉得跟和臻卿卿我我更重要就放弃呗,只是希望以后你别后悔。你不去,多得是人才,耽误的只是你自己。”
  陆友铭被她说得心里更不好受,却还是摇摇头,道:“没什么好后悔的。”
  随即又勉强勾起唇角笑了笑:“师姐你说得对,多得是比我有天分的人,又不是非我不可。”
  说到“非我不可”这四个字,他突然愣了一下,随即释然地笑了。
  他的和臻,却只有他一个。
  *
  话是这么说,他知道总会有人代替他成为方首乌的弟子,但是并不意味着这种拒绝他心安理得。更何况,在他心底也是对这次的拜师入门充满了向往。
  他不是没想过跟和臻好好商量一下,他也知道以和臻的性格,一定会谅解他,支持他去五台山。
  但恰恰是知道这个结果,他才不愿张口请求,他说什么,和臻不会答应呢?那个人,是不会拒绝他的,即使心里不愿意,也会为他考虑。
  他忘不了那天晚上和臻窝在他怀里偷偷说的那些话,原来那样冷静地对着自己说“我没关系”的时候,心里却是害怕得不得了。
  陆友铭再不想他怀着这种“随时会失去”的担忧生活,更不想他的这种担忧来自于自己。
  下班后,陆友铭早早回了家。今天他被质问太多次了,师父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他的眼中分明露出了几分失望。后来还被姜枣叫去“教育”了一番,中午又被师姐教训一顿。他没有过多解释,也只跟师姐说了真正原因是不想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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