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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陆逢臻-向来日而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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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友铭了解。一整天安安静静没有打扰和臻。直到晚上,他拿手机刷微博,想看看网络上关于和臻的舆论走向。还真是,他可没有和臻那么淡定,这些事一波接一波,真是要吓坏了他的心脏。
  关键词,和臻,跳出来的第一条爆料:
  “文华集团大公子文正当众出柜,承认是和氏董事长和臻的恋人,两人携手并肩,甜蜜离开。”
  还附带两人的照片,以及短视频。
  陆友铭拿着手机,如五雷轰顶。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这一出,和臻没有事先跟他说过会有这种安排。
  为什么说和臻的恋人是文正?照片是怎么回事?和臻为什么不否认?
  他们……还牵着手。
  陆友铭冷静不下来。反复揣测也想不出原因,除非,和臻是要离开他。
  不可能,和臻不是这种做事不明不白的人。
  陆友铭兀自在屋里纠结到半夜,觉得自己实在等不到和臻回来再问清楚。
  他拿起手机给和臻拨过去。
  响了一声被挂断。
  再拨,是关机。
  关机——
  陆友铭从那天起再也没有拨通过和臻的电话。
  而且直到他年底之前上五台山,也没有再见到和臻。
  

  ☆、终章?

  
  1。
  秋收冬藏,多数以根及根茎类入药的中药材在这个季节进入采收期,比如地黄、玄参、牛膝、何首乌、白术、泽泻等等。
  入冬,天寒地冻,初雪将临,怀庆府的地黄大部分采收完毕。地黄是中药里生熟异治的典型,其采收后焙干称为生地黄,性寒、有清热凉血之功效,而熟地黄,其性由寒转微温,功效由清转补,能滋阴补血、益经填髓。
  传说中品质最高的熟地黄,黑如漆、明如镜、甘如饴,但其炮制过程却极为讲究。洗好的生地黄要拌上黄酒,待浸透后平铺在木质笼屉里,连续蒸48小时,过程中要保留所有的药汁。第一次蒸制之后露天晾晒至干燥,再用药汁浸透,然后再上笼蒸制,如此反复九次,古称九蒸九晒,耗时长达月余,才能让地黄达到内外乌黑油亮。
  现代的地黄炮制已改用密封罐蒸制,24小时便能成品。
  所以九蒸九晒已经成为几乎被人遗弃的炮制方法,方首乌之所以被称为药师,便是因为深谙各种药材的这种古方炮制之道。
  是夜,冬雪初降,飘落到正在往灶台里添柴的陆友铭身上。
  这晚,一批生地黄的首次上笼,连续48小时文火既不能断又要保持火势稳定,还须时刻注意水量。夜已经深,因为接下来要换班,所以师兄弟们先去睡了,只剩陆友铭一个人搬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守着那一大笼的地黄。
  这是他来五台山的第二个月,他记得刚来时就赶上今年最后一批附子的炮制,用的是古方水火共制,在露天空地上搭建围灶温煨附子,一天一夜不停火。
  自那以后,诸多繁复费时的炮制方法陆陆续续让他大开了眼界,也让他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静心等待。
  当初抱着那样糟糕的心情上山,失落、消沉、心神烦乱不堪,而这些杂乱无章的情绪也竟然在这种返璞归真般的修行历练中逐渐趋于安稳。
  陆友铭抬头,脸上落了几大片雪花,随后又因为蒸笼散发出来的热气迅速融化成水。
  他望着黑洞洞的天,弯了弯唇。
  冬季的山林寂静安宁,没有风,雪也下的极其安静。冬夜的寒意,干净凛冽,直侵人心肺。
  陆友铭觉得自己的身心从未宁静得如此透彻。脑子很清醒,却没有在思考任何东西。
  只有两个字,等待。
  等待生地黄在时间中变成熟地黄,由寒变温,由清转补。也等待他那无疾而终的爱情,在九蒸九晒的磨难后,给他一个答案。
  上五台山的时候,他把手机扔在了家里,切断了所有的通讯。只带了几件衣服和一本笔记本。
  那时候,他整个人都被困在一种湿答答的难过里,他不明白和臻的避而不见意味着什么,他也不知道和臻还会不会回来。
  那天之后,他一直在找他,从J市找到平湖,从和氏找到警察局,最后找到文家。才知道和臻不是失踪,他只是不见他。
  他一度怀疑是文正绑架了和臻,而且这个念头在他跟文正正面交锋后越加确定。
  要他离开和臻,这是文正的目的。
  他自然不会答应,但是这种带着原始冲动的“战斗力”在文正向他抛出“你又能为他做什么?”这个问题时土崩瓦解。
  当时的情况,他什么都做不了。和臻也救不了自己,能救他的大概也真是只有文正。
  “买…凶杀人”事件并非像文正在股东大会上说得那样轻松,袁广吉若没有掌握一定的证据他也不会轻易出手,当时文正只是用了障眼法把这件事在股东大会上暂时掩盖了过去,让他们没有办法进行新的董事长选举。
  但是这件事很快就被警方介入调查。
  陆友铭并不知道详情,他找不到和臻,文正却刻意向他隐瞒,警方那边很明显被嘱托过,陆友铭作为一个法律上与和臻毫无关系的外人,自然得不到一丁点信息。
  陆友铭无奈之下去找过文正几次,却没有一次不是被文正嘲讽“你有什么能力?你能帮他什么?他不会见你的。”
  最后一次陆友铭忍无可忍动了手,他揪着文正的领子对他大吼:“让我见和臻,我要他当面跟我说!”
  为什么不让他见和臻?和臻在哪里?这种控诉最后变成了“和臻为什么不回来?他为什么不见自己?”
  他完全丧失了耐心,也几乎被打击得毫无信心。他对和臻来说,一无是处。
  伴随着和臻放弃股权,和氏30%的股权被公开拍卖,袁广吉如愿坐上董事长之位这种猝不及防的商业头条,陆友铭得到的是和臻已经离开国内的消息,连沐沐都被带走,一丝气息都没留给他。
  陆友铭找到文非找到穆云歇找到文正,他去找每一个跟和臻有关的人打听,没有人知道,或者说没有人愿意告诉他。
  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弱小的像一只蚂蚁,若不是和臻的爱,他算什么?
  在一个月的无望等待之后,他被师父关起门来严肃地批评了一顿。尽管他以为自己已经在人前把情绪隐藏得很好,但不时的走神、失误,还是让一向严苛的师父发了火。
  去上山吧。那里有适合你的清净。
  陆友铭上了山,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
  48小时之后,地黄第一次出锅,外表发黑,但掰开看,心里仍是未浸透的黄褐色。接着开始了第一次晾晒,天气很好,不到三天便晒干,然后再被津到蒸制过程中收集的药汁中,吸饱汁水,二上蒸笼。
  如此反复,等乌黑发亮的熟地黄炮制成功,已经离过年只剩两天时间。
  陆友铭虽然不能光明正大地进家门,但他还是下了山。
  回家,依旧被拒之门外。
  母亲这两年也不那么顾及父亲了,直接带着陆友铭去二姨家住了几天,以此来表达对陆知问这种顽固思想的反抗。
  说话期间,母亲竟然问他为什么不带小宁回来,她其实已经接受了。
  陆友铭惊讶之余,无奈加心酸,告诉她:“我们已经分手了。”
  母亲唏嘘一声之后,试探着问:“那不如趁这个机会回家吧,你跟你爸说你现在没跟男人在一起,他会让你进门的。”
  陆友铭苦笑:“难道到时候再让他把我赶出来一次吗?我是没问题,把他老气坏了我可担待不起。”
  母亲哑然。
  他笑道:“妈,我有喜欢的人,仍旧是个男人。我怕是这辈子也进不了家门了。”
  告别母亲,他回了平湖,和臻为了他买的那所单元房里。
  哪里都没有和臻来过的痕迹。
  陆友铭心里如一潭清池,无风,平静。
  他不知道和臻还会不会再回来,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放弃。这些日子以来,他什么有用的都没学会,还是一无是处,但是他唯一学会的,就是等待。
  过完年初六开市,到处在放烟花,他觉得很冷,扒了扒衣柜,才发现他因为之前搬家扔了不少旧衣服,现在他的衣服还没添到冬季。
  之前他的衣服很多都是和臻给顺手定做的,他一边逛商场一边想,如果和臻在,会给他定做什么冬装呢?大衣?棉服?文正说过,那个人不穿休闲装的,他初遇和臻的时候,也是才过完年,那人就穿一件衬衫外加一件大衣,细长的脖子暴露在冷气中,看得他心疼。
  一件橘红色的羽绒服映入眼帘,今年好像很流行这种亮丽跳跃的颜色,让人感觉沉闷的冬季都鲜活了起来。
  陆友铭进店,买了两件,185和180两个号,走的时候看到一条米白的羊毛围巾,也顺手买了下来。
  他穿一件,把剩下的一件和那条围巾挂在了他们的衣柜里。
  上山。
  还有一批晚秋采收的何首乌,等着他过完年九蒸九晒。
  2。
  半月后,清净出尘的小道观来了一位陌生的施主,气质干净清冷,瞳仁乌黑透亮,他穿着一件橘红色的羽绒服,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白皙,脖子上围着一条米白的羊毛围巾。
  他进门,呵出一口热气,问:“请问陆友铭是在这里吗?”
  

  ☆、终章?

  
  3。
  和臻觉得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出现了短暂性失明,不由踉跄几步靠在了木门上。
  他甩了两下头,眼前景物才慢慢呈现出模糊的轮廓。
  他靠着门握紧拳头来抵抗身体自内而外的颤抖,咽下哽在喉间的津液,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你们去找了吗?”
  “就元宵节前一天,小师弟说那片有野生的何首乌,开春前挖最好了,陆师兄就跟他一起去挖,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陆师兄跌下去之后我们全都去找了,但是到现在还是一点踪迹都没有。”那个穿着俭朴的小道士急急忙忙地回道。
  和臻问:“那你们报警了吗?”
  小道士低着头看脚尖,“山下的警察也找过了,找不着他们就不管了,说什么备案失踪。只有师兄们每天都在找。”
  和臻扶着头,眼前一片模糊,元宵节前一天,那天他才回国,时差都没倒,订了机票就要往这里飞,结果赶上风雪天飞机误点一误就是两天,可这就晚了两天,怎么就……
  他胸口一阵麻痹,快要窒息。他咬了下嘴唇,忍住快要溢出来的疼痛,红着眼对那个小道士说:“带我去,带我去他掉下去的地方。”
  我要找到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他。
  4。
  和臻双手拥着陆友铭的羽绒服坐在陆友铭曾经睡过的炕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前那本笔记本。
  过了很久,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硬卡片,上边是陆友铭硬朗的字迹:送你的情侣装,一定要穿啊。
  旁边还傻乎乎地画了一颗心,以及在这行字的下边又写了三个字“我爱你”,笔画竟有点不太连贯。
  和臻看着那三个字,鼻子发酸,眼里几乎要溢出水来。
  他抽了下鼻子,抬起头瞪大眼睛使劲眨了眨,才把泪意憋回去,吸着鼻子打开了那本笔记。
  陆友铭的字很好看,有点颜体的感觉,笔锋并不锋利,但走笔有力,写起那些药名,看起来格外搭配。
  2015年12月7日  大雪
  和臻,我上山了。
  就一句话,但说的对象是和臻。
  12月8日
  关于白附子的古方炮制:……
  记录的很详细,和臻看不懂,但是看到了陆友铭其间夹杂的一句“看守者夜里要打起精神,火千万不能灭(和臻,这次的看守是我和一个师兄,第一次做,但是师父说火候把握得很好。)”
  和臻勾起嘴角笑了笑。
  他翻着笔记,看陆友铭详细记录每一天的学习内容,其中不乏如上那种括号,里边是对和臻说的话。
  12月15日
  何首乌蒸制第三遍:……
  (和臻,今天天很冷,小拇指长了冻疮,我很想你。)
  12月18日
  ……
  (今天天气特别好,天蓝的不像话。如果你在一定会很开心。)
  12月25日
  ……
  (圣诞节,山上可没这节日,也不知道为啥我就记这么清楚,估计是因为想你了。)
  2016年1月1日
  ……
  (和臻,阳历新年了,嗯……我爱你。)
  1月3日
  熟地黄蒸制第一遍:……
  (和臻,下雪了,特别安静,安静得让人不得不想你。你想我吗?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给我一个答案。)
  和臻眼睛模糊了起来,啪嗒啪嗒,从睫毛上掉下来的水砸到了那些字上。
  他使劲咬紧双唇,把那对好看的酒窝都牵了出来。
  想你,每一天每一天……
  我也很想你。
  2月14日
  和臻,今天竟然是情人节,我都不记得,还是回程车上听到有人给女朋友打电话我才想起来。
  也没给你准备礼物,对了,昨天误打误撞给咱俩买了情侣装,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穿,特别鲜艳的颜色,哈哈,你应该不会穿,肯定得白眼我:你是三岁孩子吗穿那么花哨。
  不过呀,就算你不穿,我也喜欢你。
  亲爱的,情人节快乐,可别这么快就忘了我。
  和臻抱紧怀里的橘红色羽绒服,冷,很冷,再没有比这个冬天更冷的了。
  2月20日
  ……
  (快元宵了,师父今天教我们摇汤圆,和臻你知道吗,我们的汤圆有何首乌馅的熟地黄馅的山药馅的哈哈哈,好滋补啊,应该给你多吃点。)
  接下来,就没有了。
  2月21日,陆友铭在挖何首乌的时候,掉下了山崖。
  活的死的,都没有找到。
  和臻用那双被树枝划得血痕交错的手,紧紧抱住陆友铭的衣服和笔记本,歪倒在炕上。
  你在哪儿?
  他把脸闷进还带着陆友铭气息的衣服里,终于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5。
  和臻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
  那天,股东大会之后,他在停车场就跟文正起了争执。他受够了文正的自作主张,他太不尊重自己了,自己已经跟他说的很明白,他们之间不可能。他真是不明白文正这种性格,凭什么他想怎样就怎样,想爱谁谁就得回应。
  和臻很生气,开着车准备连夜回J市。
  可刚出停车场不远,一辆黑色的轿车从一旁的草丛中出来,冲着他直直撞上来,他连方向盘都来不及打,只隐约瞥到对面车里那人,额头流着血,却对着他阴冷地笑。
  一片黑暗。他手脚都不能动,浑身麻痹。
  隐隐约约听到口袋里的手机在响,然后是脚步声,最终是深邃的寂静。
  他困得厉害,就那样睡了过去。睡着前最后一个想法是:陆友铭呢?
  再也没能见到陆友铭。
  他失明了。医生说不是实质性的破坏,可能是脑内瘀血压迫到了眼部神经,但是是哪块血?不能确定。
  紧接着,他被警方控制了。
  袁广吉手里果然有料。
  他不在乎,他知道自己犯了法,他也不后悔,那些人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死一百遍都不解恨。
  但是他也需要付出代价。
  交出和氏的股权,自动辞去董事长的职位,换得袁广吉手里最关键的证据。
  随后,伪造的精神鉴定报告,伪造的病历,伪造的……甚至是证据。
  所有的所有,都是文正一手操办的,他看不见,动不了。
  他不在乎,连命都不在乎。
  除了那个人……
  “第几天了?陆友铭在哪里?我要见他。”
  文正的手,温柔地落在他的头发上,轻轻抚摸:“我已经告诉他了,叫他不用担心,你安心养病。”
  “我想见他,你带他来。”
  “臻臻,你现在这副模样,叫他来只会让他更担心。”
  和臻沉默了几秒,软声道:“他不在,我总做噩梦。”
  文正揽住他的肩,“我在,我在就不行吗?你就当……”
  和臻打断他:“不行!你们不一样。”
  不一样,从气息到感觉,从嗅觉到触觉,都不一样。身体和灵魂,渴望着的人,只有陆友铭。
  他只想陆友铭在他身边,无论多么狼狈不堪、穷途末路。
  但是他被限制了自由。
  他因为突然失明,身体和心理一时都难以适应这种黑暗和无助,找不到路,走不出去,电话也被没收。
  他找不到人帮他,因为能帮他的人正是限制他自由的人。
  他愤怒,摔东西,自虐,不配合治疗,大声对那个人叫:“你滚!滚!”
  可那个人始终没有露出一点尊重他的意思。
  失望透顶!
  文正太可怕了,他对这个人,彻彻底底地绝望了。
  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躺在地板上,冷,好冷,蚀骨地冷。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被陆友铭抱在怀里,好好疼爱。
  他痛苦地呜咽起来,用头狠力地撞着地板。
  在失明后的第三个月,在国外所谓的先进医疗技术都没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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