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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复旁观着萨雷斯和郭承云之间的这场闹剧,却毫无办法,因为他本人没有太多攻击力,只是一名持枪的普通人类:“可恶,如果我把第三重形态开发出来的话……”
战巫团的黑巫师们,此时都在战巫团副官的指挥下,到机械人坠机的地方搜寻,但还没等他们飞到地方,那片黑暗中再次发出了机械人专属的蓝色电光,但是非常弱。
“备用能源启动,好了。”周复松了一口气。
周复靠着不断的枪击,避开了四周的巫师,飞下去把机械人从地面上拉起来。
机械人目前只能处于待机状态,维持着勉强的浮空功能。
周复手忙脚乱地在它身上按按钮,却收不到丝毫效果,似乎是很多电路被劈断了。
萨雷斯恶质地笑着:“亲爱的审判者,我们的招待方式有些过于热情,好像给你造成了一些困扰。不过别怕,我很快会把你的机械人同伴带到战神的花园,那是一个没有痛苦和悲伤的地方。伟大的战神一定会欢迎它的到访,并授予它永久居住的荣耀。”
之前一直在积蓄雷电的大炮,炮管终于抬升到了一定的对空高度,并且装填完毕。
萨雷斯深金色双目的左眼瞬间变成了艳红色,正与张清皓在特殊情况下的眼睛颜色如出一辙。
而漂浮在他左后方的黑色水晶球中的深金色独眼,也同时变成了相同的红色。
郭承云琢磨着这些物体之间的关系,得出了初步推测,萨雷斯用左眼启动黑色水晶球,而水晶球中的红色眼睛负责瞄准,它所看的方向,就是大炮所轰击的方向。
至于操纵大炮所需的咒语,大概就写在黑魔杖上。
在周复失控的喊声中,高射炮朝他轰出了第一炮。
虽然装填的是雷电,但由于在炮膛中被点着了,射出去的是雷焰。
于是郭承云终于完全搞懂了那门大炮的性质,它是一门防空高射雷焰炮。
“一门大炮而已,我就不信它的炮管转得有多快。”周复轻松地领着机械人闪过了,对此嗤之以鼻。
“为什么要转?”萨雷斯一面问他,一面把玩着手中的魔杖。
周复再次感觉不妙,带着机械人试图规避,但萨雷斯抢先一步拉住机械人的铁链,转动黑色魔杖,搅了好几大圈。
萨雷斯的坐骑趁机振翅高飞,把机械人拖在后面。
周复拉着机械人往反方向冲去,想要挣脱束缚,但萨雷斯就是不放手,在坐骑飞翔的惯性作用力下,将机械人朝空中一甩。
周复直接被甩飞到空中,而机械人也被带到了大炮的射程内。
萨雷斯的左眼再次变成红色的瞬间,大炮进行了轰击。
巨大的雷焰球射速非常之快,会改变弹道轨迹进行自动追踪,而且打出去就会烧灼一大片空气,属于广范围攻击武器。
在第三炮的时候,几乎差点打中了机械人。
“算你小子狠!跟不用念咒语的黑巫师打,根本没有胜算。可恶!”周复咆哮道。
大炮停止了对空射击,萨雷斯笑嘻嘻地挡在了他们面前。
郭承云这才发现不对劲,机械人其实被焰尾扫中了。
周复手忙脚乱地用手捂住机械人的脸部。
“我都看到了哟。”萨雷斯对周复说。
而郭承云正好站的角度不好,看不到机械人的脸。
“长什么样啊?”郭承云问萨雷斯。
☆、星际警察试作机(五)
周复啐了一口,把瞄准镜从机械人脸上摘下来,又拿出一副备用瞄准镜给机械人套上。
萨雷斯故作天然呆地建议道:“这副好看,以后就用这副。”
“以后?等这副瞄准镜投入实战,就是你们灭亡的时刻!”
周复正说着,机械人突然发生了异动,似乎是因为瞄准镜未能调整好,令它全身震颤起来。
在周复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萨雷斯大喇喇地拨开斗篷,解下腰间的腰带,抛给了周复。
周复接过来,用柔软的腰带系在机械人的双眼上,带着机械人远走高飞。
萨雷斯制止了所有试图追上去的黑巫师:“不用追。”
被萨雷斯从金鸟笼中释放出来的郭承云,将眼睛一瞪,成为了这个国家第一个胆敢斥责战巫团首脑的家伙:“你充什么老好人啊?”
萨雷斯摊手说道:“我猜测,审判者是宇宙中维持秩序的部件。如果杀了他,说不定就会背负上他的宿命,跟他一样陷入无休止的重生,成为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我可不想把青春浪费在工作上。”
“他下次还会来捕杀你。”郭承云边说边想,他老弟作为一个外星人,前世是带着宇宙舰队大杀四方的侵略者,后世又偷渡到了地球,并且同时在地球的十个世界中存在,确实有悖于宇宙的规则,被捕杀也不奇怪。
而他郭承云是侵略者的喽啰,也理所当然被列为审判者的肃清对象。
于是说白了,审判者就是星际判官一样的角色,审判者为了让自己不老,还得时不时重新投胎一轮。
光是想想也觉得这判官确实……挺累人,不是人干的活。
他都没有哪怕是一世的时间,可以留出来组成家庭,或者仅仅是爱一个人。
但是,郭承云还是觉得萨雷斯把事情解决得不够利索:“你不杀周复可以,可他带着的那个星际警察,你得杀了他啊。”
萨雷斯神秘兮兮地摆摆手:“星际警察长得和我一样帅,我不忍心下手。”
郭承云不知道这句话是谎言,还是个笑话。
但他还是谨慎对待:“到底那机械人长什么样?”
“就长他那样。”
“说实话!”
“我在说实话啊。”萨雷斯显得特别委屈。
郭承云想了半天后说:“周复把机械人做得跟他自个一样?那真够恶心、够自恋的。他平时天天看着另一个自己,也不慎得慌。”
萨雷斯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 |||”。
此“他”非彼“他”,但萨雷斯已经不打算澄清了。
“你眼睛真好看。”郭承云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凑上来盯着萨雷斯的深金色眼珠子。
萨雷斯又莫名其妙地振奋了精神:“那是当然的,就算有100个我的眼睛,天天摆在我面前,我都觉得好看。这绝对不是自恋。”
“你能说‘50对’吗?非要把眼睛当成单数看待?”郭承云被萨雷斯那恐怖的脑内意识形态折服了。
战巫团在萨雷斯那位尖嗓门副官的指挥下进行整队,乘坐着魔兽在空中排成三角形的队形,队伍尖端朝着萨雷斯,就像一支浮空的利箭。
经过清点,在此一役中损失了30%的战力。
在郭承云发出啧啧的惋惜声后,萨雷斯瞥了他一眼,说:“贝西教区的兵力仅占我团总兵力的10%,他们是跟我回来做秋假课业的。另外还有90%的主力在边境待命。战巫是我国的稀有职业,别看人数多,放到几万大军里就少了。”
郭承云震惊了:这货为了做类似于现代人寒假作业的玩意,所以带了数百号人?他愤愤不平地低声道:“以权谋私啊你这是。”
萨雷斯的副官解释道:“团长在回贝西教区的第一天,就自己做完了秋假课业,剩下的时间都是在帮其他学员做课业。毕竟魔兽往往成群出现,一般学院兵不是兽群的对手。”
郭承云拍拍萨雷斯,哈哈笑道:“你很有互帮互助精神啊。”
萨雷斯狠瞪了副官一眼:要你多管闲事!
但很快他就乐颠颠地对郭承云说:“你主人我,是光荣的班代表。”
“是啦,光荣啦。”
“你们回城堡休整。”萨雷斯对副官吩咐道。
“是,”副官听令后,开始调动部队,“战巫部队准备归城,向团长敬礼!”
战巫团全员对萨雷斯敬军礼:“眼为众生,心向战神!”
虽然只有几百人,但由于声音带有魔力,山呼海啸般的口号声响彻战场。
广阔的战场上,普通士兵们也激动地停下动作,齐齐敬礼。
郭承云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但战巫团中有人在敬礼时做反了动作,又慌不迭地改正,这就显得十分扎眼了。
对敬礼动作不熟?不可能。
郭承云定睛一看,最后全员的正确动作是用右手敬礼,挡住右眼。
好像在记忆中,教堂的人是用左手敬礼的。
他这下搞明白了,这其实是一个对称的瞄准关系,就像射击一样。
战巫的右眼寄宿着白色风神的力量,他们在敬礼时将左眼挡住,寓意为用风属性的右眼来瞄准。
反过来,黑色雷神居于他们的左眼,现在敬礼当然是要挡住右边的眼睛。
萨雷斯的雷属性左眼上戴着单片眼镜,大概也就是为了在射击时辅助水晶球进行瞄准。
“宝贝宠物,你跟我的副官先走。”萨雷斯伸出手,想去摸郭承云的脑袋。
郭承云拉动白色魔兽颈部的缰绳,闪开了:“你再叫我一声宝贝试试?”
萨雷斯想命令郭承云的坐骑,但它纹丝不动。
郭承云说:“你在上战场之前抛弃你的坐骑了,现在我是他的主人。”
萨雷斯痛不欲生地道:“我的坐骑把我的宠物认成了主人,这事绝对不能被传出去。”
郭承云质问:“你为什么要赶我走,你自己要去哪?”
萨雷斯故作神秘:“我要去和女巫幽会。”
郭承云突然莫名的窝火起来。什么和女巫幽会,当他郭承云不知道军队有纪律的吗?这家伙到底想跑哪去。
“乖宠物,主人走啦!你别贪玩,记得赶快回城堡。”萨雷斯乘着灰色血兽坐骑,向空中某个方向飞去。
“谁要回去那个地方。”郭承云目送着消失在空中的萨雷斯,心有余悸。
为了一探究竟,郭承云拍拍白色魔兽的脑袋:“听着,现在带你的现主人,去追你的原主人。”
郭承云被带到了密林中间一幢被隐藏得很好的小屋门口。
里面传来微微的紫色电光,还有“哎哟”的一声。
很好,是萨雷斯在叫。
敢情还真的是在幽会女巫?
郭承云推开门,看见萨雷斯坐在房间里的床上,斗篷脱下来放在床边,嘴里哎哟哎哟地喊痛。
看到郭承云来了,萨雷斯以军人的速度拉过斗篷盖在身上。
郭承云走上前去,隔着斗篷往萨雷斯右臂上捏了一把。
“哎哟!”萨雷斯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郭承云产生了想像揍张清皓一样揍他的冲动:“这个二逼!”
当然他不会去揍这个家伙的,因为会被电成烤乳猪。
“干嘛还有焦味,你左胸的伤口不是已经愈合了吗。”郭承云把萨雷斯的斗篷扯下来,将右臂拉过来一看,有一道深深的血口子,是被锁链割伤的。
伤口周围有被电焦的痕迹。
郭承云顿时觉得不忍直视:“你个傻帽,干嘛用电来疗伤,伤口能被电好才怪了。”
“点灯啊艾德……萨雷斯。”郭承云看见墙边有几盏壁灯,指挥道。
萨雷斯手指一弹,有道电光飞到壁炉处,点燃里边的火。
而那几盏壁灯就这样被他无视掉了。
“对哦,忘记你现在不会光魔法。看你刚才的样子,治愈魔法也用不了?”郭承云继续端详萨雷斯手臂上的锁链伤,看来黑巫师形态虽然攻击力强,但防御力也相应大幅减弱。
萨雷斯自认为自己是“主人”,不打算招供这种丢脸的事情,就选择了沉默。
在房间亮起来后,郭承云无意中发现了另一个惊人的事实:
萨雷斯的左袖管是空的,军装袖口里伸出来的是惨白惨白的手骨。
郭承云虽然慎得慌,但没有提起这个话题,因为他觉得不太礼貌。
但萨雷斯已经注意到了郭承云的目光,悄悄把左臂藏到背光的黑暗里。
☆、星际警察试作机(六)
郭承云疑惑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不变身回白巫师治疗自己?”
“没看见我的白水晶球还在修复中,暂时变不回吗。”萨雷斯由于屡次被郭承云鄙视,有点烦躁了。
“那你医术没学?药草使用什么的总该会吧。学校不教这门课?”
“你个不知好歹的宠物,你主人我是优等生!”萨雷斯怒火中烧地说,“我在白巫师状态下施法根本不用任何材料,怎么会把一大包药草背在身上?”
郭承云觉得再跟这家伙打嘴仗没有任何意义,打开自己的随身背包,把酒精绷带拿出来:“我来吧。”
“噢,可爱的小黑猪,你真是主人我的心肝宝……嗷!宝贝。”萨雷斯又被郭承云狠掐了一把,但他还是坚持不懈地把“宝贝”这个词说完了。
“如果我是猪,那你就是被猪拱得稀巴烂的白菜。”郭承云回击道。
“白菜?”
“好吧,当我没说。”郭承云算是明白了,这个世界没有白菜。
在帮萨雷斯缠绷带的时候,郭承云觉得自己把对方伤口的生杀大权握在手里,也就掌握了谈判的资本,便打算与其谈一谈某个严肃问题。
“你今天在白巫师状态的时候,用了假死术?”
萨雷斯笑眯眯地点头:“是啊,崇拜吗,想学就把学费交来。”
“你根本不是假死,那时候我一直看着你,你应付那机器人都来不及,我没见到你有时间念假死咒文。”
“卑微的宠物,忘记你伟大的主人学会了高等级的无声施法吗?”
“会个毛线!”郭承云使劲地拧萨雷斯的伤口,“这是黑巫师的特色,你那时候是白巫师来着,没有那根刻着咒语的魔杖。”
“嗷啊啊啊!”看来黑巫师的防御力和对疼痛的耐受力确实差得可以,“毛线是什么。”
萨雷斯被逼得没办法,只好把刚才藏在黑暗处的左臂伸到前面来:“傻宠物,你非要被吓一吓才肯老实?我左边的上半身只有白骨。机器人的那把刀,爱怎么戳就怎么戳。”
郭承云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实际听到之后还是吓得不轻。
他慎重地看着萨雷斯的左臂。
虽然穿的是挺括的军服,但仔细一看,左袖管确实是空洞的。
萨雷斯说:“我在白巫师的状态下,能够施展幻象术,所以你看到我有左臂。而现在是没有幻术的实际样子。那个机器人无论怎么在我左胸上捅窟窿,我都死不了。反正都是骨头。”
萨雷斯故意让手骨在郭承云眼前晃来晃去,显摆各种恐怖动作,以看郭承云脸抽抽的表情为乐。
郭承云把手骨拨到一边:“别掰扯了。幻象是种虚无缥缈的视觉效果而已。如果你的左上半身的肉体是幻象虚构的,那么被机械人捅穿的时候,他应该是捅了个空,或者是只捅到了骨头上,一定会发现不对劲。再说了,事后我在确认你生死的时候,也摸过你胸口,不是幻象。”
萨雷斯抓狂地扒拉着头发:“你怎么非要刨根问底,宠物不是主要负责扮可爱和犯蠢就好了吗?
郭承云轻蔑地对着萨雷斯受伤的右臂眨眨眼睛,示意让其别给自个找苦头吃:“我既不可爱,也不蠢,谢谢。”
“行行我招了,你主人我的左边上半身确实是完好的,只有左臂才是白骨。但是左半身对白巫师而言是无关紧要的。根据左黑右白的法则,白巫师的施法中枢和瞄准器在右眼。像左半身这种不重要的部位,随随便便就可以再生了。”
“当我是好糊弄的吗?”郭承云“噔”地在萨雷斯脑袋上狠敲了一记,“左半身再怎么不重要,那也是心脏的所在地,人都死了还怎么再生?机械人把刀捅进去的时候,你造出来的魔法护盾全都不见了,这不就证明你的生命迹象消失了?”
被彻底拆穿的萨雷斯,周身环绕着黑暗和沮丧的气息:“好吧,我确实是死了。可你也不用替主人担心,反正你主人我有魂器,里面装着灵魂的小碎屑,随时能够复活我自己。”
郭承云见萨雷斯又开始摆出嘚瑟样,立刻着手打压他的气焰:“这样就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为什么不用防御坐骑,那不是白巫师标配的吗。那么怕我跑干什么?你明知道我不会跑。”
“那你觉得我是在怕什么?”
“因……我怎么知道你。”
萨雷斯把被郭承云上过药并包扎好的右臂收回来,阴阳怪气地说:“因为你是另一个世界的我的宝贝。如果他的宝贝没有了,我的宠物也就没有了,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一尸两命。再说了,不只是他,死掉的还有某头狼的‘爹地’,叶……这家伙我不太清楚。他长什么样,下巴有没有我尖?”
郭承云把萨雷斯受伤的右臂抢过来,使劲地用手压了压:“你非要跟你自己比谁的下巴帅?”
“啊啊啊——!”
郭承云抱着萨雷斯的伤臂,担忧地问他:“我对我处理伤口的水平没什么自信,光是酒精应该还不够。我们去军医院比较好。”
“你不是说过,我这个千年王八是医不死的?”
看着萨雷斯那处心积虑的脸,郭承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是很早以前对郭家的人讥笑过张清皓是王八的,他自己早就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