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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仙道过来把小狐狸抱在怀里:“我无事养只宠物,喜欢抱着乖乖一起睡觉,难道官差连这个也管?”
“你…你!”樱木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仙道,突然想起了正事,问道:“那个…今天和彦一一起去莱西酒楼吃饭的那个小子呢?”
“你是说小枫?”仙道回答:“小枫这孩子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来到城里就喜欢到处玩,现在还没疯回来呢!”
“啊?”彦一出声:“枫少爷不是和我……”
彦一还没说完,仙道就不动声色地丢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彦一立刻噤声。
“樱木找我家小枫干什么啊?”仙道懒洋洋地问。
“这…”樱木说:“今天皇族世子清田在莱西酒楼用餐之后中毒暴毙。所有与世子有过接触的人都要回衙门问话。”
“哎呀!这可真造孽啊!”仙道假惺惺地说:“那么又要辛苦樱木你们了。你要找小枫是吧?行,等他回来,我带着他亲自去衙门一趟。”
“仙道,莫不是把他藏起来了吧?”樱木不信地问。
“哪有?”仙道抱着小狐狸坐回床上,大方地说:“你不信,大可以搜个高兴。”
“好,这可是你说的。”樱木说着,右手一挥,他手下人便跑了出去,开始四下搜寻。
过了一会儿,搜查的人都回来了,都说没有看见。
仙道抱着小狐狸睡眼稀松地说:“你看吧,我都跟你说了小枫还没回来。你却不信。你还想怎么样自便,我可是要抱着我家宝贝睡觉了。”
“这……”樱木想了想,说:“如此,那仙道你明天带着那个小枫来衙门问话啊!”
“好。”仙道答应着,若有所思地目送着樱木带着彦一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身陷囹圄
藤真被赤木和宫城带回川崎的府邸,知府川崎审问藤真到深夜,藤真都是一脸茫然地说毒不是他下的,他不知道自己身上为什么会有毒药,还说他不要呆在这里要回三井府。
川崎一脸正气地说人证物证确凿由不得他抵赖,藤真很不高兴地撅起嘴,不说话。他想了好几次变回原形逃走,可是这样一来就暴露了身份。他也想过用狐媚术迷晕这些人,但是围着他的人实在太多,藤真怕还没把这些抓了他的人迷倒自己就头昏眼花,只好作罢。藤真也不是没想过用法术攻击川崎赤木樱木他们,但是这样一来倒像是他真的做了亏心事强行要逃跑一样,因此暂时按兵不动。
看藤真不回话,川崎扶着额头叹了一口气,吩咐道:“赤木,今日夜已深,你且将他带到牢房里锁住关好,等明天再行严加审问。还有,让木暮师爷将罪状写好,明日让他画押。”
赤木心里虽隐隐觉得此事似乎有蹊跷,因为这次犯人抓得实在是太过容易,让屡屡与罪犯斗智斗勇的他觉得不是很踏实。还没来得及细想,外面就响起一声女孩子的尖叫。赤木听出是自家妹妹晴子的声音,此时,一直爱慕晴子的樱木已经冲出门去。
“晴子小姐!”樱木大喊:“你怎么了?”
藤真放眼望去,见院子里站着一位温婉淑娴的少女。她提着一个盒子,笑着说:“樱木,我没事。刚才看见一条蛇爬过去,吓了我一跳。”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赤木不悦地走出来,教训道:“晴子,一个女孩子家,深夜独自外出多危险!你来干什么?”
“哥哥,”晴子被赤木教训,也不生气,仍然暖暖地微笑着说:“娘看哥哥深夜未归,怕哥哥过度操劳累坏了身子,便炖了一锅补气鸡汤想给哥哥送过来。我怕夜深露重娘亲踩滑摔跤,便说服她让我送过来。哥哥别担心,家里到知府府,就这么一小段路,而且晴子也拜于湘北门下,虽然学艺不精,但相信还能自保。”
赤木冷哼一声,说:“就你那花拳绣腿,还自保呢。好了,鸡汤送到了,你且放下。樱木,送晴子回去。”
“真的吗?大猩…我是说,大哥?!”樱木喜出望外。平时赤木极端厌恶自己追求晴子,不想今天竟然帮他牵线?!
“别叫我大哥!”赤木青筋爆露,要不是他现在手边有一个毒害世子的罪犯自己走不开,说什么他都不会让樱木当这个护花使者。
“那…我和晴子小姐就…就先走了。”樱木笑嘻嘻地走到晴子面前,又转头对着赤木傻兮兮地喊了一声:“大哥!”
“哼!”赤木看也不看,转身命人带上藤真,往牢房走去。
将藤真带到一间贴满符咒的牢房,赤木命人给藤真带上手铐脚镣。藤真看着自己手脚上沉甸甸的铁器,恼怒地说:“你们太过分了!你们这群坏人,要是让我大师兄知道,肯定饶不了你们!”
赤木面无表情地说:“你胆敢毒害皇家世子大人。在下毒之前,就应该想好后果。”
“我没有下毒!”藤真生气地大吼:“那人活该!非要跟我抢桂花糕,被毒死了都是自找的!”
“混账!竟敢侮辱世子大人!”跟着赤木一起来查看究竟的武藤狠命地给了藤真一个耳光。
藤真感觉到自己嘴角流下鲜血,双手握拳,拼命地忍着愤怒,抑制着自己不用法术攻击眼前这些蠢人。
“好了,今日夜已深,我们明日再来。”赤木吩咐狱卒好好看守藤真,又说前些日子从三井口中得知藤真会玄门法术,因此专门命宫城在川崎审问藤真的时候就在这间牢房贴满了厉害的禁咒符,这样藤真便无法使用法术逃走。
藤真一听,才吃惊地注意到房间里到处贴着的那些黄色的纸条。他试着唤起灵力,竟然真的无法使用。
“你老实一点。不要妄想逃跑。”赤木说着,带着大伙儿出了牢房。
藤真很委屈地呆在牢房里,惊讶于这满屋子的咒符的强大法力,让他竟然连变回原形挣脱锁链的灵力都没有。他回想去三井看见毒药从自己身上出现时的表情,很伤心地想:“寿,你不相信我吗……”
半夜,藤真正蜷在角落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开锁的声音响起。他以为是三井来救他,期待地睁开眼睛,却看见臭着一张脸的武藤出现在自己面前。
“是你?”藤真认出武藤正是下午为清田抢走自己桂花糕的家伙,很不高兴地问:“你来干什么?”
武藤从身上抽出一张罪状,又把印红放在藤真面前,说:“你下毒谋害清田世子大人,证据确凿,无可抵赖。现在就画押吧,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藤真并不明白武藤要他做什么。虽然与三井相处几月,使他懂得了很多人间的习惯和用语,不过“画押”这个词却从未出现在对话中。
藤真摇摇头,说:“我没有下毒。放我出去!”
武藤冷笑一声,说:“哪儿会有罪犯自己承认的?若不是你下毒,那你告诉我,从你身上搜出来的鹤顶红又如何解释?”
“我不知道。”藤真说:“床边放着衣服,我起床来便穿上了,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东西。”
“还嘴硬!”武藤从腰上取下一根马鞭,使劲地抽了一下地板,吓得藤真向后一躲。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武藤说:“我从小就是世子随身护卫,绝不会让世子枉死。现在是你俯首认罪的好机会,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藤真退后两步,摇头说:“你要我认什么罪?我说了毒不是我下的。”
“好、好。”武藤将罪状和印红收起,说:“这可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要干什么?”藤真不解地抬起头,却看见武藤竟然一鞭挥来,狠狠地抽在了自己身上。
“啊!”藤真吃痛,连忙转身。他爬起来想躲,不料武藤的第二鞭又至,他脚上又铐着脚铐,行动不便,很快就摔倒在地。武藤发了疯似的一鞭接一鞭抽在他身上,藤真避无所避,最后气力全失地只能趴在地上,咬紧牙关任武藤鞭打。
过了一会儿,武藤停了下来。他蹲在藤真手边,再次拿出状纸和印红,说:“这下,可愿意画押承认你的罪行了?”
“我…没有……下…毒。”藤真眼神迷离地说。
“哼!冥顽不灵!”武藤听后,也不管藤真说了什么,直接抓起藤真右手大拇指蘸了印红,然后按在状纸上面。接着狠狠地瞪了藤真一眼,便神气地跨出牢门。
第二天,赤木踏进牢房,看见全身伤痕昏迷不醒的藤真被吓了一大跳。他暴跳如雷地责问狱卒是怎么回事,狱卒战战兢兢地回答昨天半夜武藤大人来到牢房鞭打犯人。由于武藤是皇家侍卫,身份地位比赤木还要高好多,他们没敢阻止。
赤木震怒地双手握拳,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叫了叫藤真,却没有得到回应。他走过去推了推藤真,却发现藤真全身滚烫,很明显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权衡的半天,他让一个狱卒去请大夫,自己去向知府川崎汇报。
赤木刚走到川崎的书房,就听到武藤得意地说:“犯人已认罪,这是他画押的状纸。太子殿下牧大人得知堂弟清田大人中毒过世,伤心不已,决定亲自赶到尚州城处置罪犯。你们这几天做好迎接太子殿下的准备。”
川崎听见太子要来,连忙像拱祖宗一样给武藤赔笑说“一定、一定”。
赤木皱眉,走进书房给川崎行了个礼,就质问武藤怎可半夜私自审问嫌犯,还用私刑。
武藤很火冒地说:“赤木,你这是什么口气?不过一个小小的捕快而已,你这是对皇家护卫说话的态度吗?”
川崎怕武藤在太子面前谗言,连忙赔不是说:“武藤大人勿动气。赤木做事嘴硬心细,只是怕冤枉了好人。”
“你是说我冤枉了藤真健司?!”武藤挑眉不悦地问。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川崎赔笑说:“藤真健司毒害世子大人一案、人证物证确凿,由不得他不承认。武藤大人当机立断,手段高明,让犯人认罪,料想太子殿下到此,也一定会嘉奖大人的。”
“哼!”武藤被川崎捧得飘飘然,却仍然瞪了赤木一眼,冷哼一声出门了。
赤木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却突然听樱木来报仙道带着流川枫来衙门接受问话。赤木看了一眼川崎,川崎说:“既然犯人已认罪,那么酒楼的其他人,以及三井家的阿龙、仙道家的彦一,就都先放回去吧。那个流川枫,你也随便问问放他们回去便好,尽量少跟仙道家起摩擦。还有,藤真健司乃皇家罪犯,此事暂时不可宣扬,以免有人劫狱。一切都等太子殿下到来亲自审讯后再决定要不要昭告天下。这几日,尤其要注意三井寿以及三井府的动静,以免你师弟他…铸成大错。
”
赤木虽不满川崎的决策,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藤真,确实也无法辩驳。于是,赤木按照川崎的指示,吩咐宫城放了昨天抓的人,又去前厅问了流川些许问题,知道流川说的答案都是仙道事先交代好的,便也不浪费时间,很快就让仙流两人回去了。流川从来到衙门到回到仙道府都不明白走这一趟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仙道给他买的十串糖葫芦还是令他很高兴。
晚上,流川用千里传音找藤真,想问他今天为什么没找自己出去玩,藤真那头却一直没有答复。流川以为藤真和三井正忙着“做好事”,便收线继续啃自己带回来还没吃完的糖葫芦。
隔了一天,流川再次试着隔空与藤真对话,却仍然没有得到回应。流川隐隐觉得不对,便让仙道陪他去趟三井府。
推开三井房门,仙道和流川看见三井正一个人抱着酒壶喝闷酒,却不见藤真人影。流川问三井藤真在哪儿,三井叹了口气说:“健司被赤木抓走了。赤木说健司跟一个什么叫清田的皇族世子吵架,说健司下毒杀了世子,又当着我的面在健司身上搜出一包鹤顶红。我阻止不了,连想去监牢里看看健司赤木都不许,说是什么…朝廷重犯,在太子殿下亲自发落之前,谁都不许见,也不许张扬。”
“怎会如此?!”仙道大惊。这两日城里风平浪静,虽然莱西酒店被放回来的伙计会议论世子被杀一事,却并未提到有罪犯落网。
“什么意思?”流川问道:“你是说健司被抓走了?”
三井点头。
“为何没告诉我?!”流川想要发飙,仙道连忙把他拉了出来,轻声安慰道:“小枫别急。普通凡人,恐怕也奈何不了健司。三井关心则乱,这几日忙着自己伤心,恐怕忘记了。不如我们今夜夜探监牢,看健司是否安好再做下一步打算?”
“哼!”流川一甩手,瞪了三井一眼,跟着仙道离开,还不忘丢个火咒烧了三井的桌子,让趴在桌子上的三井一下子跌了个狗吃屎。
是夜,仙道给自己和流川一人准备了一套夜行服,悄悄地到了监牢门口。
门口有两个狱卒。仙道躲在树丛中施了个眠咒,两人立刻倒下睡着了。仙道牵着流川的手走进监牢,又看见两个狱卒。仙道故技重施,又解决掉两个。
监牢阴暗潮湿,仙道拉着流川小心地走。牢里也关着一些其他犯人,仙道为保险起见,一下子丢出许多眠咒,确保牢里的人都睡着后,才挨个房间和流川一起找起来。
走到监牢最里面,仙流两人终于看见藤真。这一看,两人都被吓了一大跳。只见藤真面色惨白地倒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鞭打的伤痕,手脚还都被铁链锁住。
“该死!”流川立刻施法开门,没想到法术却被反弹了回来。他反复试了几次,才被仙道拉住,说:“枫,等等,这间牢房,已经被下了很厉害的禁咒决,除非法力高于屋内所有咒符的总和,否则法术灵力都无法使用。”
“我们俩一起。”流川拨开仙道的手,闭眼就开始念口诀。仙道也不怠慢,也开始施法。然而,无论两人如何努力,却都无法解开门锁。
“枫,停一下。”仙道心疼地看着满头冒汗的流川,说:“我认出来了。这些咒符,是山王门主堂本真人亲自开光的。堂本法力高强,我们俩的灵力不够,打不开牢门。怪不得健司会伤成这样。他被禁在这里,根本无法使用法术,只能任人为所欲为。”
“……”流川咬着嘴唇,愤怒得说不出话来。
“小枫,如今先随我回去。”仙道拉起流川的手:“等我回陵南问问尊师田岗,要如何破解堂本的禁咒再说。”
流川想了想,问:“他们都把健司当做犯人。你师父…会帮你吗?”
仙道沉默。
流川左右踱了几步,下定决心说:“仙道,我要走了。”
“什么?!”仙道连忙拉起流川的手问:“枫,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找大师兄。”流川说:“大师兄法力高强,一定能救健司。”
“我跟你一起去!”
流川摇摇头,说:“仙道,这次本来就是我和健司偷跑下山。大师兄修行千年,在即将成仙之际为避天劫闭关,我们才有机会来到人间。大师兄闭关之前千叮万嘱,让我们绝对不可来人界。健司为报恩,才拉着我私自离山。我本来不是很信大师兄所说的人心险恶,但如今健司被囚,遍体鳞伤,我才知道,大师兄的话是对的。”
“枫,并不是每个人……”
“仙道!”流川打断了仙道的话:“毒绝对不是健司下的,他却被伤成这样。如今我无法救健司脱困,只好去求师兄。师兄一旦知道我与健司私自下山……”
“会怎样?”
“大师兄会寸步不离,我和健司,再也无缘现来人界。”
“什么?!”仙道立刻紧紧抱住流川,摇头说道:“枫,你要离开我了吗?不!你不要走!我不让你走!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想到办法救出藤真的。”
流川想了想,说:“堂本…我听说过。十年前伤了健司的正是他的徒弟。健司当日负伤回来,没敢跟大师兄说实情,却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他的徒弟还是一个小孩子时就能伤到百年灵狐,更不用提堂本本人了。仙道,你说过,人…容不得妖。待他们发现健司是妖,他就更没有生还机会了。”
“……”仙道知道流川所言非虚,连一向伶牙俐齿的他都无从反驳。他更没想到,流川虽然平时酷酷地臭屁地不喜欢讲话,但一旦开口,竟然字字珠玑、句句在理。流川要去找他厉害的大师兄,那么这也意味着——
“枫,难道,这是永别?”仙道一脸伤心地问。
流川闭上眼睛,咬紧嘴唇,点了点头。
仙道狂乱地抓着头发,说:“枫,听你说来,你大师兄似乎对人类心存芥蒂。但人有好人,妖有好妖。等他救了健司,健司伤好之后,若我特去拜会,向他证明,也许大师兄能容许我俩继续交往?”
流川摇摇头,说:“师父临走前,说过人妖相恋,不会有好结果,还说人妖相恋会阻碍我们修仙,这也是大师兄特别禁止我与健司来到人界的原因之一。”
“枫,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吗?”
流川摇头。
“枫!”仙道上前,想要抱住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