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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魂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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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邀酒爹坐了下来,小声道:“新郎官那个小子是个好人,不可能做出那么缺德的事。可是问题是吴佳媛的母亲亲眼看到,我就不管再多劝说。”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呢?”
  “我就是那边的人,现在娘家那边还有几个亲戚,常回去看看。我清楚他的为人。”老人家说道,“但是就是因为我是那边的人,他们去新郎家里闹的时候,我不能说话。不然他们以为我为娘家人护短。很多跟着去闹事的,不是真的想闹事,是惦记着新郎官的父亲经商,能顺手拿点值钱的玩意。你别以为他们是好东西!特别是跟着去的那个刀疤头,从小到大就偷偷摸摸,还曾想从我的鸡笼偷鸡……”
  酒爹见老人家越扯越远,急忙打断问道:“那么,吴佳媛姑娘下葬了吗?”
  老人家略一思索,伸出食指说道:“你还别说,她死的时候好奇怪,你说她死了吧,她还有很小很小的气息在;你说她没死吧,可是跟死人没什么差别。”
  “难道没有下葬?”酒爹心中暗喜。
  “别开玩笑了!那个状态持续了好几天,但是最后她家里人说气息渐渐没了,就叫人帮忙随便挖了个坑埋了。”


☆、房间里的七星灯

  酒爹手一抖,“埋了?”
  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乍一听,还是忍不住有些惊诧。
  “当然埋了啊!人死了不埋掉,难道要放在屋里供起来?”老人家反问道,她巍巍颠颠地走近他,收拾起喝完的大汤碗。
  酒爹心想,如果这位老人家认识马台吉的话,绝对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要怪也怪她爹娘没把她的名字取好。吴佳媛,吴佳媛,听起来跟说没有好缘分一样。”老人家撇嘴道。
  酒爹又问老人家吴佳媛的坟墓在哪里。
  老人家热心的给他指出了坟墓所在地,还热情的送了他一程,确定他不会走错了,她才返身回去。
  他找到了吴佳媛的坟墓,却发现无法将墓碑上的字拓下来。因为她的墓碑不是青石板的,而是一块简易的木板,写有毛笔字的一边还算光滑,另一面干脆就没有刨平整。那毛笔字也是歪歪扭扭,肯定不是慎重请教书先生帮忙写的。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分辨木块的字。酒爹心想,歪道士说没有墓碑的坟墓是孤魂野鬼争夺的地方,那么,这个简易得不能再简易,甚至看不清的墓碑,是不是能起到同样的作用呢?
  他手里拿着墨块和毛边纸,围着吴佳媛的坟墓走了一圈,实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看来拓墓碑的想法只能落空了。
  这时不远处有个人朝他喊道:“喂,你是什么人?”
  酒爹朝那人看去,是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酒爹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那个小男孩蹬蹬蹬的跑了过来,将酒爹上上下下打量,然后自作聪明问道:“你是媛姐姐的远方亲戚?”
  酒爹想了想,没有更好的回答方式,不如就这么默认得了。于是他回答道:“嗯。你很熟悉她?”
  小男孩欣喜道:“我就住媛姐姐家的隔壁呢!你既然来了这里,为什么不先去媛姐姐家坐一坐?”
  酒爹如实回答道:“我就是来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死了。既然确实这样,我在这里悼念一下就算了,用不着去她家里。”他对小男孩的欣喜莫名其妙。
  小男孩偷偷一笑,凑到酒爹的耳边,仿佛要告诉他一个惊天大秘密似的。
  酒爹见他这样,也就顺势往小男孩那边侧了侧身。
  小男孩悄悄道:“其实……媛姐姐不在这里……”
  酒爹干笑一声,摇摇头,收起墨块和毛边纸,要踏上归途。
  小男孩见他这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有些愤怒,双手往腰上一叉,声调提了上来。“媛姐姐真的不在这里!我知道她在哪里!”说得信誓旦旦。
  酒爹的脚步停住了。
  小男孩在他背后又说道:“我原来也不知道,以为她埋在这里,还偷偷来陪她说话。后来才发现,她还在家里!只是她家里人不想让别人知道。”
  酒爹还是没有回头,对着正前方问道:“真的?”
  小男孩又蹬蹬蹬的跑到酒爹正对面,鼓起嘴巴说道:“我一次爬她家的窗户发现的。她在最隐蔽的那个房间里,床边点着七星灯。”
  “那这里是空坟?”
  “嗯。闹事的人从新郎官家里回来之前,棺材就已经钉上长钉了。谁也没有见过媛姐姐的尸体。”


☆、延续生命的灯

  酒爹知道七星灯的作用。七星灯是三国演义中诸葛亮在五丈原,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而点的灯。按诸葛亮的说法:“若七日内主灯不灭,吾寿可增一纪”(一纪是12年),但最后因魏延慌忙入帐,碰翻了主灯。诸葛亮死在军中。司马懿得知诸葛亮死了,便驱兵追赶蜀军。姜维推出诸葛亮的木雕像,吓退了司马懿。这是书里戏里著名的故事。
  但是酒爹还是不相信这个小孩子,他问道:“你既然看到了七星灯,那么告诉我,七星灯是什么样子的?”
  小男孩不假思索回答道:“灯一共有七盏,高矮还不一样,最高的放在像是中间的位置,其他或高或矮的灯围绕最高的摆放。摆放的位置不是圆形,而是不规律的,但又不是毫无规律。哎呀,我也说不清。反正我就是看到了。”
  “是不是按照北斗七星那样的位置摆放?”酒爹问道。
  小男孩坦诚道:“我不知道北斗七星是什么样子的。”
  酒爹见这位小孩子能道出一些眉目,又表现坦诚,便相信了他,连忙叫他带自己去吴佳媛的家里看看。
  在小男孩的带领下,酒爹很快就找到了吴佳媛的家。她家的门口贴着黄色对联:“苦俭一生,未及福来驾鹤去;操劳半世,没享好运撒手归。”酒爹念完,不禁摇头。吴佳媛虽不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但是家境毕竟不同一般人,算不得“苦俭一生”。她家既不种田,也未织布,也算不得“操劳半世”。唯有横批“瞑目含恨”四字,勉强说得准确。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小男孩说的是真的,这些就都不是问题了。人都没死,那些埋葬的礼节自然是应付了事,顾不得对联是不是合适,也顾不得墓碑是不是简陋了。
  小男孩绕到吴佳媛家的屋后,指着一个离地比较高的小口窗户,说道:“我就是从那个窗口看到媛姐姐的。”吴佳媛家的房子紧挨后山。小男孩叉开腿一边踩墙,一边踩山壁,三下两下就爬升到了小口窗户那里。
  小男孩稳住身形,朝酒爹招手。
  酒爹虽然年纪比他大许多,却因为身体重很多,爬起来非常不方便。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气喘吁吁的爬到小男孩的位置。
  小男孩朝小口窗户努努嘴。
  酒爹朝窗户下面看去,顿时吃了一惊。
  这是一间极其狭窄的房子,估计平时只放一些特别重要的东西。一张单人床和一张不到三尺长的桌子就将空间挤满。床上躺着面容苍白的人,桌上摆着北斗七星阵形的七盏油灯。黄豆大小的灯火微微摇摆,或许是因为灯芯不均,或许是哪个角落漏风。
  由于灯火不稳,躺着的人脸上阴暗变化,仿佛忽哭忽笑。


☆、下葬的真相

  酒爹本来想跟吴佳媛的家人说说接魂仪式的事情。可是根据眼前的状况判断,吴家的人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吴佳媛没有下葬的真相。
  酒爹没有作多逗留,当天踏上了回家的归途。
  在酒爹离开的那些天,歪道士也没有闲着,他忙着给吴佳媛做送魂的准备。当然了,每天晚上他还是像往常那样出去寻找新娘子的魂魄。
  酒爹给歪道士带来消息之后,歪道士立即提着装着吴佳媛的命魂的土陶罐出发了,日夜兼程。那只阴阳眼的猫咪也跟着出发了。
  当歪道士来到吴佳媛家的门口时,他又犯难了。他究竟要怎样向吴家的人开口呢?说他遇到了吴佳媛的魂魄?所以今天将魂魄带来了?
  他们会相信吗?
  歪道士咬咬牙,敲开了吴佳媛家的大门。一个仆人模样的男子将脑袋从门缝里伸出来,问道:“是你敲的门?找我们家老爷?”
  歪道士点点头。
  “报上姓名。”仆人见歪道士穿着简单,便露出鄙夷的表情。他见猫咪爬到了门槛上,便一脚将猫咪踢了回去。“哪里来的流浪猫?真是讨厌!这里可不是讨吃的地方,要去就去别家。我可没有这个仁慈心。”
  歪道士更加为难了。报名吧,他家老爷肯定没听说过,肯定要吃闭门羹。不报吧,连仆人这关都过不了。
  仆人见他许久不说话,更加怀疑了,眼珠子一转,将脑袋缩了回去。“乓”的一声将大门关上了。
  歪道士抱起猫咪,拎起土陶罐。
  歪道士刚想走。大门又开了。
  歪道士惊喜不已,以为那个人改变主意要放他进去。他抬起脚正要跨进去。仆人却伸手推住他,另一手拿出一个斗斛,斗斛里装了浅浅一层大米。仆人满脸不自在,说道:“讨饭就讨饭嘛,何必装老爷的故人呢?来来来,把你的讨米袋拿出来吧,把这些米倒进去。”
  歪道士恼羞成怒,一把推开斗斛,涨红了脸说道:“我?讨饭的?”
  那个仆人本来就不太乐意,见歪道士用力推他,顿时火冒三丈,将斗斛里的米扬在歪道士身上,怒道:“要不是老爷问起,见你可怜,我才不会给你米呢!没想到给脸倒不要脸了!”
  猫咪朝仆人呲牙咧嘴,阴森森的嚎叫。
  仆人从门缝里钻了出来,抬脚又要踩猫咪。他骂道:“狗仗人势,你这小小的猫也敢对我气势汹汹?”
  歪道士怕他踩到猫咪,连忙上前阻拦。
  仆人见歪道士上前来,以为要对付他,他便借着冲力双手往歪道士胸口一推。歪道士没有提防,被他推翻在地。
  “咣——”
  装着吴佳媛的魂魄的土陶罐摔落,四分五裂。
  一阵青烟腾空而起。
  歪道士痛心疾首惊叫:“不好!前功尽弃了!”


☆、诡异的伤口

  与其说歪道士上前阻拦是怕猫咪被踩到,不如说歪道士是怕仆人被猫咪咬伤。
  画眉村有一只半疯癫的狗曾与这只阴阳猫交过手。村里人都怕那只体形硕大脾气暴躁的狗,虽然半疯癫,但是它的主人从来不担心它咬伤人,它的主人反而认为这样的狗才能看住家,因为小偷会怕它。
  一天晚上,阴阳猫不小心进了闯进了它的地盘。那只半疯癫的狗从来没有见过这只猫,估计它好欺负,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猫咪猛扑过去。歪道士在旁吓得一身冷汗,心想完了,能保护它不受野狸子的欺负,却保护不了它不受凶狗的撕咬。
  阴阳猫始料不及,被凶狗摁倒在地,喵喵乱叫。
  那狗见猫咪如此不堪,便掉以轻心,将它当做一团毛线球来玩耍,拨来弄去。
  歪道士不敢近身,回头去找木棍,想将凶狗赶开。
  等他找到木棍回来,却发现形势逆转。那猫四肢半蹲,尾巴上扬,气势汹汹的喵喵吼叫。而那只狗却蔫蔫退却,前左脚稍稍抬起,血流如注。
  歪道士急忙将猫咪抱起来,发现它的牙齿中带有血丝。
  趁着狗的主人还未发觉,歪道士抱着猫咪偷偷回家。猫咪却努力意欲挣脱歪道士的双臂,似乎还要跟那凶狗一争上下。
  第二天,那条狗的前左脚整个烂掉了,如同一截已经烧过的黑木炭。
  第三天,那条狗半个身子变成了黑色,发出难闻的腐烂气味。
  第四天,那条狗全身烂透,滴水不进,只能趴在地上哼哼。
  第五天,狗的主人给它送食物的时候,发现笼子里的狗不见了,笼子中央只剩一摊黑糊糊臭熏熏的木炭屑。狗的主人在木炭屑里扒拉出了几颗犬牙。
  歪道士那天白天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猫和那条狗打架。猫在狗的腿上咬了一口。但是狗的腿上没有流血,而是有一个小小的火星,如同点燃的香一般透着暗红。歪道士上前去,想将那火星摁灭。他的手刚刚伸出,那个火星就“刺啦”一声,窜起火苗。而后,那条狗像竹篾和纸扎成的一样,被火苗烧成了一堆灰。
  歪道士怕那个仆人也像纸人一样烧掉,所以不顾一切上前阻拦。可是没想到那个仆人居然将他掀倒,以至于土陶罐摔碎了。
  此时歪道士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慌乱的爬到碎片边,将碎片往怀里扒,一边扒一边赔礼道歉:“真是对不起啊,姑娘!我把你带到了你家门前,却没能把你带进去啊!我对不住你啊!”
  “姑娘?”仆人愣了一下。
  阴阳猫绕着歪道士转,鼻子不时的嗅一嗅碎片。
  “你的脑袋是不是有病?哪里有什么姑娘?”仆人一脚将一块巴掌大小的碎片踢了出去。“别在这里磨磨蹭蹭了,快点滚!从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那个碎片飞出七八丈远,再次四分五裂。


☆、没见到你的脸

  “喂,小福子,你干什么呢!”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仆人听了那声音,差点扶着门槛跌倒。
  歪道士心下生疑,是谁有这么威严?稍微喝一声,就能叫下人吓成这样?他伸长了脖子朝门缝里望。
  一个瘦弱的女子从里面往外走,虽然衣服有些老旧,皱褶也很多,但是丝毫掩饰不了身姿的窈窕。虽然面容有些苍白,微微有些皱纹,但是丝毫掩饰不了她的俊美。一阵风吹过,她几乎如柳絮般要飞起来,让人恨不能一把拽住。
  仆人的牙齿在打架,结结巴巴道:“小小小小姐,你你你怎么……怎么活过来了?我我我不是做梦吧?”
  “小姐?”歪道士看着渐渐走近的女人,喃喃道。
  猫咪适时的温柔的叫了一声。“喵……”
  女人款款的走到歪道士面前,伸手将他扶起,亲切的问道:“你就是马台吉吧?”
  歪道士点点头。
  女人微笑道:“我一直压着伞,没见到你的脸,估计你也没能看到我的脸。真是辛苦你了。我说过的,我一定要给你报恩。”
  歪道士双目圆瞪,诧异道:“你……你是吴佳媛?”
  “嗯。”
  仆人磕磕绊绊爬起,目瞪口呆的看了吴佳媛半天,然后突然转身,朝屋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叫喊:“老爷!夫人!小姐活过来啦!菩萨保佑!小姐活过来啦!”
  “你……”歪道士还不敢相信。
  “到了家门口,我回身就容易多了。”吴佳媛含笑道。
  这时,里面两个老人巍巍颠颠的跑了出来,跑到门口却停住了,仿佛傻了似的盯着女人看。
  “爹。娘。我回来了。”吴佳媛的泪水在眼眶里团团转。
  “儿啊——”老太太终于醒过神来,张开双臂走到吴佳媛面前,将她抱住,呜呜的哭了起来。“儿啊,你怎么说胡话了?你不是回来了,你一直在家里啊。”
  老头子也低头用袖子抹眼泪。
  歪道士呆在一旁,看着他们一家三口不停的哭。猫咪栖息在他的脚边,也呆呆的仰头看着。
  也许是泪水哭干了,吴佳媛才双手抓住她母亲的肩膀,问道:“娘,付元嘉是不是另娶了?”
  这一问,使得两位老人的动作都定住了。
  吴佳媛知道情形不妙,着急道:“难道他已经结婚了?他没等我?什么时候结的?娶的哪里姑娘?”
  她母亲摇头不说话。
  吴佳媛将焦急似火的目光转移到她爹身上。她爹将袖子一甩,叹气道:“儿啊,你不活过来还好。你活过来了,叫我怎么面对他和他爹啊!”
  她娘立即朝她爹啐了一口:“说的什么话!再对不起,也只要我儿能活过来就好!”
  她爹连忙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自己道:“我这乌鸦嘴,呸呸。我一着急就容易说错话。媛儿你别怪爹。”
  吴佳媛跺脚道:“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付元嘉到底怎么了,你们倒是说清楚啊!”
  她爹讪讪看了女儿一眼,说道:“儿啊,就算付元嘉没有另娶,他也不可能娶你啦。”


☆、不稳定的命魂

  吴佳媛如脑袋后面受了一闷棍,身体晃了晃,问道:“爹……你这是什么意思?”
  歪道士忙上前扶住吴佳媛,劝说道:“你别急,先回屋里歇着。命魂刚刚回体,还不是很稳定,小心又脱离出来了。”
  歪道士虽然被画眉村很多人称之为道士,但是他从来没有穿过正经的道士服。所以吴佳媛的父母见他掺和进来,有些不知所然。
  吴佳媛的父亲狐疑的打量歪道士,警戒的问道:“你是谁?你怎么跑到我家来了?”
  吴佳媛一手扶住额头,一手朝她爹轻轻挥了挥,有气无力道:“爹,是他把我救活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爹还是不明白,但是见女儿这么说了,只好“哦哦”回答两声,暂且先将虚弱的女儿扶进房间。
  吴佳媛刚坐下,便又迫不及待地询问她父亲:“爹,你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仅仅几个月不见面,他就不喜欢我了吗?”
  她爹哭丧着脸说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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