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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必须建立在能和言末待在一块的基础上,但后者一直待在神殿,若是等着言末接受考验成了祭司的继承人,他就是把言末锁起来也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感情了。
不管是四千年前的凯利格三世,还是这一世的撒伽对这座隐藏在迷雾里的建筑一直无可奈何。作为神殿祭司的拉非尔又不是用武力可以威胁的对象,纵使撒伽无比焦灼,一时间也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只好派了自己亲自训练的护卫死死守住神殿的各面,一边开始大肆的清除有可能妨碍两个人未来的存在,贵族大臣们一时间人人自危。
“这面水镜也能让他看到你。”那只本该被处理掉的小黑兔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怀里,三瓣嘴一张一合,发出的声音却只有在言末的耳里才是人话。
果然言末的目光刚调的炙热了些,埋案工作的银发祭司就抬起头来,对着天花板的方向看了一会,漂亮的琥珀色眸子里浮现显而易见的厌恶,眉头也皱起来,浅色的唇无声的开阖。言末看得分明,对方说的是:“扔出去,脏。”
青年对着水镜里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看着对方愣了会神,起身把黑兔子给“扔了”,两手空空的走回来,盘着腿坐在池沿,对着水面的那端开始进行每天一次的例行问候。
“碧黯老师想让我什么时候回去,要到撒伽死后吗?您知道我等不了那么久。”青年的眉眼弯成月牙,只是语气有些冷冰冰的,嘴角还挂着一抹讽刺。
对于不是从小生活在神殿的人而言,这样枯燥寂寞的日子的确很难熬,兴许是想到什么,祭司的脸上竟浮现出些许歉疚的表情来,音调仍旧是清清冷冷的,听上去却柔和得像水:“不会要你等太久的。只是还是有些麻烦要处理。你过些时候就再来给亚历克斯上几天课,分开的时间太长容易让感情淡掉。”
不等言末说话,恼人的敲门声便又响了起来,进来送文件的工作人员脸庞被厚厚的文件给挡住,没能看见拉非尔对着天花板的样子。
为什么感觉首辅大人的速度变慢了,想着桌子上摞的高高未批改的文件,退出去的人迷茫的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大概是错觉吧,便把疑惑抛之脑后。
等人退出去,银发的祭司还想对自己唯一的学生说些什么,联通的页面却被人关闭了,拉非尔摇了摇头,便又全身心的投入到批改中去。
这边言末关了和拉非尔的页面又开始查看自己教过的学生,那个和撒伽有着血脉关系的小孩子,他这么多年来的第一个学生。
属于亚历克斯的寝殿并不够华丽,但因为是撒伽唯一的儿子,服侍的奴仆也未曾敢有短缺,食物也是有人仔仔细细验过药性才敢端进来,不管是营养度还是美味程度都十分符合这个年纪的人的需求。可不过是短短的半个月,小孩带着婴儿肥的下巴就瘦得一点肉都没有,眼睛里带着一股子不合年龄的憔悴,死死的搂着言末前些日子送的礼物,直直的躺在床上不肯入睡,嘴里还无声的念着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只要把想要的握在手里就能够得到,明明根本就等不到啊。”
非常颓废的状态,透着消极还有绝望。至少那个小兔崽子比起他要好得多。言末突然就觉得庆幸起来,从亚历克斯的身上他看到了那个倔强的孩子的影子,才不介意在任务不反对的情况下施与对方一缕温情,可对方的性子实在是绵软的过了头,只知道一味的怪罪,而不是努力的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真是让他失望。
还是自己养了几十年的言陵比较顺眼,至少那孩子懂得抓住自己想要的一切,如果实在得不到宁愿毁掉也不让给别人。
反正都是要抛弃的对象,何苦又施舍这么点温情。言末的眉眼冷下来,把心思又重新放回到拉非尔的身上。
这些天来拉非尔完全是把他当一个优秀的继承人来看待,虽然通过平日里的相处,感情增进不少,任务也默认完成了百分之十五,可这完全就是普通的师生情,而哪个老师会对自己欣赏的学生说出饱含感情的我爱你。
青年好看的眸子眯了起来,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折射出危险的光,这是属于言末的狩猎习惯,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会牢牢的去抓住,便是不可能他也会把它变成可能。何况现在的拉非尔并非对自己没有朦胧的好感,他缺少的不过是有效的催化剂。
要想让对方把对自己的感情转变,显然需要一个合适的诱因。在言末看来,一心想要和被自己谋害的弟弟重温旧梦的撒伽就是那个最好的诱因,或许,还会有对方的便宜儿子亚历克斯。
青年低垂着眼睫,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表明了他此刻的心情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空闲时间都用来折腾买新手机,然后准备打字的时候鼠标坏掉
今天上课上到晚上九点(┬_┬)然后现在更新了
欠的一章绝逼会在明天或者后天补回来
跪键盘求原谅
求不关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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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消失接近一个月的苏尔德男爵又开始露面了,陛下身上释放的冷气压总算威力没有那么强了,就连阴郁了好些天的亚历克斯殿下也变得好伺候起来,不再像原先那样爱挑刺了。不亏是神殿的继承人,亲和力就是不比常人。日子好过了不少的贵族在心中暗暗感叹,但因为前些日子的大动荡仍旧保持着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
言末回归没多久拉非尔就在高层公布了言末接任者的身份,一来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另一方面也是对那些痴心妄想的人一种提醒,作为祭司的人是不能够拥有婚姻和爱情的。
不少对言末的婚姻保持观望态度的贵族立刻弃暗投明,让自己还苦苦等待的女儿侄女死了这条心,哪怕是撒伽陛下也不可能让一个祭司陷入到情爱里头,何况她们不过是为情所恼的普通少女。
这个消息一放出来,最震撼的不是那几个奢望美好恋情的贵族少女,而是打定主意把言末抢回来的大帝撒伽。上辈子凯利格三世能够和自己的弟弟有那么一段不完美的恋情,很大的原因就是当时的祭司里格尔总想把言末拐到神殿里头去。
两个人还因为这事闹过好几次的不愉快,可惜最后言末还是因为神殿才被完好无缺的封存起来,等着转世的撒伽苏醒记忆后把情人重新给追回来。
当时的凯利格三世付出了极大代价才换来情人的永久沉睡,只因他无法忍受情人转世以后把这段感情忘得一干二净。不是谁都能够把上辈子的恋人刻在灵魂里,凯利格相信自己,却无法相信言末对他的感情。
虽然记忆是因为言末的苏醒而恢复,可撒伽还是觉得受到了严重的欺骗。苏醒了前世记忆的他不仅是东亞的君主,还是那个有名的暴君凯利格三世。现在他的脸除了眸色和发色和四千年前没什么区别,如果言末还记得那段感情,心中就该有所触动。可无论自己对待他是什么态度,对方始终无动于衷,完美的扮演着一个好臣子的形象。就像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也没有过那样一段充满痛苦却也甜蜜过的爱情。
撒伽不相信是言末刻意忘了自己,只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祭司里格尔的头上,认定是后者做了什么手脚,让爱人忘了情,尽管他一直知道,言末从来就没有多么的爱过他。
他早该知道,神殿的祭司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抱着这样的想法,撒伽对拉非尔也满怀恶感。若是言末真成了神殿的一员,不说别的两个人的年龄都是大问题。只要深爱便不自觉卑微,这世界上再好的药物也不能够令人永葆青春,撒伽完全不能够相信等风华不再的自己还能够有什么竞争力去和拉非尔争。
说到底,当务之急就是把言末的心思给扭转过来,然后再想方设法把拉非尔给处理掉,永绝后患。叫心腹加快进度,撒伽把尽可能多的时间都用来默默注视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爱人,眼里的光芒贪婪而扭曲。这是属于他的东西,就算是死他也不会放手。
感受着来自撒伽充满恶意的眼神,拉非尔完全无动于衷,他原本就只要信奉神袛,对于可能毁灭整个东亞的存在他完全没有必要去花心思讨好,况且他人生的词典里从来就没有过讨好这类的词。至于言末,那是他最报以希望的学生,他绝不会看着撒伽用飘渺的情爱把人给毁了。
至于这帝国的掌权者是谁,神明可没有说过非得要和撒伽有血脉关心的人,东亞有领导才能的人多的是,缺乏的不过是合适的身份和机遇罢了。若是当权者实在执迷不悟,完全有权力选择更合适的接班人,这是神明赋予祭司的权力,违逆的人只能死。
对于两个人的心思,言末多少能猜到几分。只要任务没有完成前,他绝不会让拉非尔栽在撒伽手里,至于撒伽,那都是上辈子的恩怨,与他无关。他现在的应该头疼的是眼前这个绿眼睛的小鬼,他两辈子来唯一的学生,亚历克斯。
言末的消失并没有带给对方课业上太大的影响,属于一个帝国继承人该做的功课小孩都完成的臻于完美。不管是整齐度还有逻辑性都有明显的提高,虽然还稍显稚嫩,但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一个君主该有的头脑和气度。言末随意的提了几个问题,对方也能够迅速的回答出来,看得出对方在这段时间里下了很大一番功夫。
虽然在感情上言末等同放弃了亚历克斯,但他并不急于把这段感情迅速的冷淡下来。考虑到撒伽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如果前者在任务还没有完成前被迫退位,他自然是希望上位的那个人是亚历克斯,也免去了他花心思去培养和接任者的感情,这对谁都好不是吗。
“你最近很努力。”不咸不淡的一句表扬,言末笑的温和,像个普通的长辈那样正襟危坐,而不是像之前那样,说一些容易让人引起误会的话,做一些过于亲密的举动。之前的那些和他亲生的儿子做起来不奇怪,对着仅有一段短暂的师生情谊的亚历克斯而言却是过了。
但显然亚历克斯并不只是想和言末有着纯粹的师生情谊,无视后者言行举止中刻意的疏离,利用自己还算是萌软的少年容貌,漂亮的绿眼睛里无声的请求,语调也被刻意放得绵软委屈:“老师这么多天都不肯和我见面,但我把老师布置的功课都按要求全做完了,就是不知道老师答应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我答应过你什么,如果不过分的话,那就算数。”
“老师答应过的,只要我通过了老师的测验,就允许我提一个要求,现在我想让你陪我去参加慕灯会,只要花老师一个晚上的时间,这过不过分。”
东亞的慕灯会就是在这几天,从晚上七点开始到凌晨结束,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参加,非常适合用来寻找有缘人以及谈情说爱。当然因为灯会很热闹也有不少带小孩出来逛的家长。
但两个人的关系哪一种都不合适,对方的心思简直是不能再明显。还是早点断了这份心思的好,言末弯起嘴角:“当然不过分。”
回来的时候言末还维持着之前的笑容,但亚历克斯的雀跃已经完全被失落沮丧取代,像被霜打过,整个人都蔫蔫的,失了生气。
言末对这个反应却是十分满意,走到宫门前的时候他停住脚步回过头突然问了一句:“从刚才的那对情侣身上你学到了什么?”
“不是适合自己的就不要奢望,老师是想告诉我这个吧。”小孩眼圈都红了,死死的盯着言末,声音这回是真委屈,“我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何况老师老得那么慢,要等我也是完全等的起吧,为什么连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要牢牢的握在手里,不然什么都得不到。”
“那也是可能属于你的东西,我现在就再教你另一条,是你的别放手,但有些东西注定得不到,那不是你的要学会放弃。”不等亚历克斯再说什么,言末钻进首辅大人的专用代步工具,留下一脸迷茫的小孩站在风里,无声泪流。
银发的祭司今天早早就处理完了工作,言末没有回来便一直叫人在这等着,等人上来才吩咐出发,让车停在他东亞安排给他的属于首辅大臣的住处,对着在车上的言末开口:“给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到那间亮着的房间来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窝昨天半夜更新了第十章没看到的跑回去看
今天打死我也要熬出两章来
不过不保证每章有三千字,努力把两章字数加起来有6千字,如果没有就算了……
窝不想熬夜到两点啊,苦逼作者求放过,还有为啥评论君死掉了,偶尔粗来冒个泡好吧
吸鼻子,晚上开会,上午和下午有课,窝觉得自己根本不像在上大学(┬_┬)
嗯,还有就是谢谢攻控吧大碗和骑毛驴嗷嗷快的地雷=_=
晚上还会有一章不过估计会很晚你们可以明天看,以后争取早点更新
☆、第十一章
言末推开虚掩的房门,这院落里唯一亮着的书房,一排排的书架整齐的摆放着,各种各样各类的书籍密密麻麻的塞满架子上所有的空间,墙壁上亮着的是护眼灯,打在拉非尔的银发上萦绕着一种淡淡的乳白色光晕。
衣服依旧是千篇一律的白,头发像在神殿里一样散落下来,从高高的椅背一直垂落在光滑可鉴的地上,房间的温度很低,加上祭司那张清冷的容颜,让人在这样明明是酷暑的天气却觉得凉意从脚跟沁到心底。
“这么晚了,碧黯老师找我有什么事情?”言末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双腿优雅的交叠,身上还带着沐浴过后的清香。拉非尔把椅子转了过来,满脸的严肃认真:“情爱不是好东西,你应该学会控制自己,离他们远点。”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言末怔了怔,显然是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话题,脸上的笑容也敛了几分,露出茫然的神态,“不知道老师您说的他们究竟是谁,我想我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如果说是亚历克斯的话,我今天的确让您等的久了些,可他毕竟只是个孩子。
至于那些家里有年轻女眷的贵族,我不是都把他们引到路亚堂哥那了吗,您应该对我有信心。我答应过会在神殿里陪您就一直会陪下去。不会这么随随便便就和别人结婚的。”
这是大实话,但完全没有和今天的主题扯上联系。拉非尔可没亚历克斯那么好糊弄,仍旧是严肃着面容,因为不满声音也透着一股冰凉:“你知道我在说谁。”
言末低垂着头,修长好看的手指随意的拨弄着摆在桌上的小玩意:“如果您是说撒伽的话,那大可不必担心,不过是误会罢了,我不可能会对他动心。”
“可他并不觉得这是误会,你能够忍受撒伽在你面前成天晃悠吗,顶着一张和你兄长一模一样的脸?”拉非尔完全不相信对方的自控力,更准确的说,他不能够相信苏醒了上辈子记忆的撒伽会死心。
言末猛地抬起头,眼里有着显而易见的震惊,他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下来,喉咙也仿佛变得干涩:“撒伽和他不一样,他们毕竟不是同一个人。”
他没有问对方为什么会知道撒伽和凯利格三世的关系,因为许久没有冒过泡的怨灵在对方刚刚开口的时候已经完完整整的解释了一遍,简洁易懂,绝对会比拉非尔解释起来要生动得多。
“你就是太容易对他心软,四千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难道你这一次又想被他给折腾的再沉睡个几千年,神明的宠爱是有限度的,他不可能为一个人做再三的退让。”拉非尔第一次认识到什么叫做愤怒。
在知道撒伽的上一世和自家接任者的纠葛以后,他的心情就莫名变得糟糕。几千年前的里格尔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才把一个原本该死去的人强行陷入暂眠状态,虽然只是睡着了,但没有外界强烈的刺激,言末根本不会再醒过来。
如果不是神明眷顾,言末压根不可能睡了个四千年还在这里活蹦乱跳的,身体健康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从前几任祭司留下的文献来看,原本里格尔就是想让言末作为他的继任者,但因为当时凯利格三世的横中阻拦,再加上当时的言末也就是言亲王本身对尘世里的东西还残留了不浅的执念。
尽管里格尔一直在试图把这个深受上天眷顾的孩子给带入神殿培养,最后的结果却还是悲惨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现在言末好不容易绝了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这些不该有的尘世喧扰却立马像黏糊糊的糖浆一样沾了上了。凯利格三世的记忆能够在撒伽身上醒过来,不难想象这个男人对言末的执念有多深。
拉非尔并不喜欢这些男男女女间纠缠不清的复杂感情,自然也希望作为继任者的言末能够决绝一点把这些事都给努力的剔干净,就像对着亚历克斯,该狠下心的时候就得狠心。
撒伽可是个不亚于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