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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之后的葬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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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约在什么地方见面?”高竞问。

“在AA商场底楼的星巴克。”

“你认识施永安吗?”

听到这个名字,郑恒松笑了笑。

“我不认识。郑冰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她说那是海波的公公。”

“也就是说你本人不认识施永安?”

郑恒松摇了摇头。

“那么,白丽莎打电话给你时,她的情绪怎么样?”

“情绪有些激动。”郑恒松回想着,笑了起来,“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打错了。她好像在哭,后来她叫了我两遍,郑恒松先生,郑先生,我才知道,她的确是找我。”

“你能否回忆一下她的原话?”高竞觉得当时白丽莎的反应非常重要,她很可能在电话里透露出许多信息。

“我只记得她在哭,说话结结巴巴的,有点做作。她一直说,太糟糕了,太糟糕了,她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可怕的误会。接着,她要求我一个人赴约,否则她就只好回去了。这就是她说的全部。”郑恒松仰头看着屋顶的一角,答道。

“可怕的误会?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高竞觉得“误会”两个字用在这里十分耐人寻味。

“我不知道,我正想听听她的解释,谁知道第二天她失约了。”

“你应该对她很好奇吧,难道她失约后,你没有去查她的电话?”高竞认为,按照常理,郑恒松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条线索,但是这样一来,就又说明他撒谎了。因为如果他查到对方机主的名字,那他就应该知道白丽莎是谁,因为要查到白丽莎的档案对郑恒松来说实在是非常简单。

但郑恒松的回答却令他吃了一惊。

“我没查。”郑恒松微微一笑。

“为什么?”高竞觉得郑恒松的行为很反常。

“因为那时候我以为又是海波在捣鬼。”

“齐海波?她以前也给你打过这样的电话吗?”这一点高竞倒没料到。

“有一次,她装成另一个人给我打电话,说要提供当年那件事的线索,后来约好的时间,她没来。情节几乎跟这次一模一样,只是海波没有哭,说话很流利。”

“那你怎么知道是她?”

“是后来她自己说出来的,她说她用了另一个人的手机给我打的电话。”郑恒松说。

高竞现在了解郑恒松的感觉了。他一定是觉得,即便查出对方的名字,也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因为那很可能是齐海波又拿了别人的手机打的,所以,查不查都一样。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真的能提供那件事的线索吗?另外,她为什么跟你约好后,又没去?”高竞觉得齐海波的所作所为很不可理喻。

“她说她一直在查那件事,一直在查,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有线索,因为她从来没说过什么令人信服的话。至于那天她为什么失约,她的解释是……”郑恒松说到这里时,茫然地笑了笑,“她临出门时有个朋友正好来看她。”

看起来,郑恒松根本不相信她的话。可是,齐海波的行为也真奇怪,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不是说在郑恒松出事后,她很想弥补自己的过失,很想跟郑恒松和好吗?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出尔反尔的事呢?

“那么她后来到底有没有把她掌握的线索说给你听?”高竞问道。

“没有。”郑恒松直视他的眼睛,平静地说。

也许她想说,但你根本没给她机会,高竞心里想道。

“她给你写过信吗?”高竞问道。

“写过。”

“她在信里有没有提到过那件事的线索?”

郑恒松看了他一会儿,好像他提了个无法回答的世界难题。

“我不知道。”过了一会儿,他说。

“你怎么会不知道?”高竞觉得这太匪夷所思。

“因为我没看。”

“你没看?”

“我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郑恒松轻描淡写地说。高竞发现他的桌脚边正好放着一个废纸篓,他心想,看来莫兰想看第二稿情书的愿望是落空了。很明显,就算齐海波真的写过第二稿,郑恒松也已经看都不看就扔掉了。

“你,一封也没看过?”高竞还是觉得这不太可能。

郑恒松轻轻摇了摇头,作为回答。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

“我对她的人、她的信、她说的话,全都没兴趣。就连对她的死我也不是很好奇。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尽快破案,还我清白。”

高竞觉得有必要给他看看齐海波的精彩情书了。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封情书的复印件递到郑恒松的面前。

“这是什么?”

“你看过就知道了。”高竞很想看看郑恒松的反应。

但郑恒松并没有伸手去拿那封情书,他凑近它扫了几眼,便厌恶地用手指将信往旁边一推。

“收回去。”郑恒松冷冷地说。

“怎么了?”高竞估计他已经看到了情书开头那一连串火辣辣的呼唤。

“我不想看。”郑恒松道。

“松哥,我是在给你看关键证物,不是在做媒。这是齐海波临死前抓在手里的信,有人判断这封信是齐海波在指认你是凶手,但我认为不是。所以你不想看也得看。”高竞板起面孔,再度把那封信推到郑恒松的面前。

郑恒松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终于拿起了那封信。

过了一会儿,高竞看见郑恒松放下了信。

“有什么感想?”高竞立刻问道。

“没什么感想。”郑恒松面无表情地把信推了回来。

“这绝不单单是一封情书,否则齐海波不会临死前还抓着它不放。所以,你能不能仔细看看,松哥?”高竞对郑恒松的态度有些恼火。

郑恒松把椅子转向窗子,他的目光再度朝窗外望去。

“高竞,2002年5月20日,她在这儿跟我过夜。她根本不可能写这封情书。”郑恒松声音低沉地说,“那是我跟她的最后一次,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这么说,齐海波信里所说的,她当天晚上曾经去找郑恒松却看见他在门口没有接她的电话,这个情节也是假的?高竞真弄不懂,当初齐海波为什么要写这封满是假话的情书给郑恒松?为什么?她临死的时候为什么又要拿着这封信呢?难道她是想提醒郑恒松5月20日这个日期?

“除了这个日期以外,别的还有没有出入?比如,她曾经给你打电话,但你不接。”高竞问。

“这种情况有。”

“她跟哪个男人骑马你知道吗?”

“社长的朋友自然也是个社长,名叫沈是强。”

“他们两个到底……”高竞还没问完,就被郑恒松干脆地打断了。

“他们两个有关系,被我发现后没多久,齐海波就跳槽到沈是强的报社当了文化版的编辑室主任。两年后,沈是强又上调到上级报社当了总社长。”郑恒松转过头来,注视着高竞,“这种事在哪儿都很平常,齐海波只是有偿付出而已。”

“你怎么能肯定他们有关系?”高竞问。

“我是谁?高竞,我是谁?”郑恒松冷笑了一声,“连他们开房的录像我都有,只是照顾海波的面子,我从来不说而已。没有证据我不会冤枉她。”

所以齐海波又说谎了,她说她跟那个男人什么事都没有,其实什么事都有。高竞觉得这个女人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真是强,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说起脸皮厚,他脸上的皮肤忽然感到一刺,脑袋里闪过一张女人的脸。他赶紧集中精神,扫清杂念,他真的不想去回忆自己被偷袭的尴尬场面。

“她是否知道你已经对她的事了如指掌?”高竞问。

“她应该知道,她不笨。”

“你不说,她怎么可能知道?”

“高竞,高竞,”郑恒松忽然无可奈何地哈哈大笑起来,“我真拿你没办法。”

我的问题有什么可笑的,高竞想。于是,他又问了一遍。

“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郑恒松摸着下巴,朝着他笑。

“我总有办法让她知道。”

妈的,等于没说,高竞想。

“我现在只想知道,她明知道日期和事情都不对,为什么还要给你写这封显然全是谎话的信?”高竞只得换了话题。

“我不知道。”

“想听听我的想法吗,这封信是提前写的,也就是说,是在5月20日之前写的,她写这封信的时候,并没有想到5月20日那天她会跟你在一起。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封信没有寄出的原因。”高竞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郑恒松。

“有道理。”郑恒松说,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所以,我想她之所以临死前会抓着这封信,可能就是要你注意这个日期,如果她不是在5月20日写的又是在什么时候呢?她是在什么情况下写的呢?也许,她在写信的那天碰到了某件事,某个人。你还记得你站在门口挂断电话是什么时候吗?是不是在5月20日之前?”高竞说完这番话,忽然发现郑恒松的目光从最初的略带嘲讽,变成了略带欣赏。

“应该是的,具体哪天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我们是5月19日和好的。”郑恒松的态度也变得更为合作起来。

“你们那次分手是因为沈是强?”

“是的。”

“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年的3月,具体时间我不记得了。”郑恒松垂下眼睑,想了一会儿才道,“其实……”

“怎么?”高竞意识到郑恒松想起了什么。

“我忽然想起,”郑恒松抬起头盯着他,“我最后一次见她,她说过一句话。”

“她说什么?”

“她说,我结婚后就没再骗过你。”郑恒松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很呆滞,仿佛一不小心掉入了沾满灰尘的往事堆,直到几秒钟后,他才渐渐恢复活力,“她是在我转身走的一刹那说的,我当时没注意。”

那也就是说,齐海波在过去的几年中,也许真的一直在查五年前的案子,也许真的还找到了一些线索,也许她真的想告诉他,但是他没有给她机会。高竞忽然想起齐海波抽屉里的那些尚未寄出的情书,不知道在那里面,她会透露些什么信息呢?他决定回去后好好研究研究。

高竞正在考虑是不是该让女朋友莫兰加入研究情书的行列时,忽然听到郑恒松在问他:“可以帮我带个口信吗?”

“给谁?”

“你说呢?”

“给乔纳?好啊。要传什么口信,我今晚正好去莫兰家吃饭。”

“今天晚上10点我在她家楼下等她。”郑恒松面无表情地说。

“你要跟她见面?可现在你这种情况应该尽量避嫌。”高竞提醒道。

“所以我不能打电话,只好偷偷去。”说到这儿,郑恒松忽然表情严肃地看着他,“高竞。你相信我吗?”

“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你的嫌疑还没有完全解除。”高竞冷静客观地说。

“我没有杀死齐海波。”郑恒松认真地说,“我不需要杀死她,因为我已经完全把她从我的生活里删除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高竞觉得郑恒松的表述里似乎隐含着一个请求。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事实。”郑恒松答道。

高竞知道他的意思。其实郑恒松是想说,因为我没有杀齐海波,所以我今天晚上去见乔纳不可能是为了串供,我纯粹只是想去谈情说爱而已。所以,我希望你高竞能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今晚的这个约会。高竞想,即便你不说,我也会为你保守秘密,因为我认为你的确不是凶手,虽然我嘴上不承认。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转告她的。但你要把你掌握的齐海波的录像给我。”高竞说。

“你想看?”郑恒松很惊讶地注视着他笑起来。

“我是为了破案。”高竞一本正经地说。

“是吗?”

“我又不是没看过,证物中这种录像带也不是第一次出现。”

“好吧,等一等。”郑恒松笑着走过来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走出书房去。高竞愤愤不平地想,这算什么表情,好像我才刚满18岁,我又不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犯罪证物。

几分钟后,郑恒松拿了几盘满是灰尘的录像带回到书房。

“就这些。”

“经过分类吗?是一个人一盘,还是怎么的?”高竞用公事公办的口气问道。

“什么一个人一盘?”

“这里有五盘,你好像没必要把她跟一个男人的过程都录五盘吧?一盘有九十分钟呢。所以我想问的是,五盘是否代表有五个男人?”

郑恒松再次被他的话逗笑了,但是高竞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可笑。

“你自己看吧,内容很丰富,不仅仅是开房录像。”郑恒松说着,又拍了拍他肩,“不过,不要随便公开,因为这牵涉到别人的隐私。”

“放心,我知道分寸。我要录像只是想看看在那段时间,齐海波跟哪些人有过交往,也许其中会有线索。”高竞笑道。

“我明白,我明白。”郑恒松连声说。

“你再好好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信息,不管多小的事,都要告诉我。”

“我知道了。”郑恒松笑着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郑冰说,她已经打了报告申请要调到你那里去当你的副手。”

什么?郑冰要来当我的副手?!这个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

“她什么时候打的申请报告?”高竞禁不住提高了嗓门。

“昨天。”

“她是不是有点……太……”他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他发现郑恒松正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他。

“这件事还没批下来,不过批下来的可能性很大。”郑恒松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我不需要副手!”他冷淡地说。

郑恒松看了他好一会儿,笑着问:“你好像很讨厌我妹妹。可我妹妹好像很崇拜你,一直在我面前说你有多能干。”

“总之我说了,我不需要副手!”高竞恼火地说,心里对郑冰的牛皮糖作风简直是厌烦到了极点,他现在理解为什么当初郑恒松差点拔枪打死齐海波了。这种叫人厌烦的爱慕和纠缠只会给对方带来无尽的困扰和烦恼。

“郑冰是个好警察,如果真的让她当你的副手,只会对你的工作有帮助。”郑恒松说。

“我只希望她好好待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不要乱动。”高竞顿了一顿,终于鼓起勇气说,“我不想说她的坏话,但她现在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苍蝇一样在我周围乱飞,我简直躲都躲不开。我有女朋友了,你也见过的,如果我平时工作的时候总带着个女的,我女朋友会怎么想?而且郑冰有时候也太,太不注意分寸了,你能不能跟她谈谈,叫她收回那个申请?她这样我只会更加讨厌她。”

郑恒松皱起眉头凝视了高竞好一会儿,随后笑道:“她在追求你?”

高竞没说话。

“好吧,我帮你劝劝她,不过,我不敢保证有结果,因为她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妈的,看来凶多吉少。高竞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

“其实你可以直接介绍郑冰给你女朋友认识。”郑恒松提议。

“我干吗要做这种事?”高竞奇怪地问道。

“因为这是女人之间的战争。”

“根本不需要莫兰去跟别人争,我已经作了决定。”高竞斩钉截铁地说。

“可莫兰也许能帮你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她也许有办法让我妹妹知难而退,像我妹妹这么倔的人,靠劝是不行的,只能用事实说话。”郑恒松似笑非笑地说。

高竞对郑恒松的态度感到有些疑惑。

“你为什么要帮我对付你妹妹?”高竞问。

郑恒松笑着搂住他的肩。

“因为我觉得你配不上她。”他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12。嫌疑犯

晚餐非常丰盛,高竞跟莫兰一起走出莫家的时候,还在一路打着饱嗝。他只要一想起刚刚在饭桌上莫中医跟莫兰的对话就想笑。看来,这个老父亲对女儿招待男朋友的过度热情有些吃醋了,所以整个晚上都在用话刺激他。可是【】每次只要莫中医一说什么刻薄话,莫兰就挺身而出反唇相讥,最后,莫中医只好气呼呼地对女儿说:“看来我只是你爸,他是你太公。”听了这话,郭敏和乔纳都在旁边偷笑,搞得高竞倒是很不好意思。

“你别见怪,”可能看出了他的尴尬,郭敏一边给他夹了块肘子,一边笑着说,“他们父女俩在家总是这么闹的。”

“谁跟我爸闹啦,是他老是欺负高竞。高竞可是客人。”莫兰理直气壮地说。

“他是客人?我看他的地位比我都高。”莫中医酸溜溜地说。

“谁叫你没他年轻,又没他帅!”

“没生你的时候我也很帅。”

莫兰和莫中医就这样一个晚上来来去去地斗着嘴,这热闹的场面让高竞好生感触。一直以来,他都希望自己的家也有这种氛围,但自从他父亲去世后,他的家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如此欢快的笑声。

“你在想什么?”走在马路上,莫兰问他。

“没什么。”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爸做的菜的确很好吃,我吃得都快站不起来了。”

“我爸对做菜这件事特别较真。我5岁时,他就让我在他旁边做他的下手了。”

“那你妈不做菜吗?”

“我妈才是标准的千金大小姐,从来不下厨房。以前我爸做菜的时候,我妈如果兴致好,就会在旁边给他念首诗。”莫兰亲热地勾着他的胳膊向前走。

“你妈真有意思。”

“有意思的是我爸,他后来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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