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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这该死的上帝……”
“你们这副样子,出来了也没用。大天白日里,你们无法隐形。”
三个白衣人哭声啾啾,眼光乱闪。
“做行尸处处受制,不如跟我做鬼。你们的亡魂都镇在绿幽灵里,现在还出不来。等那三个中国人挖到绿幽灵之日,就是你们出世之时……现在要上鬼路,就要学会隐迹藏形。”
三具行尸点头同意。
“斯佳村里有一个孕妇,即将临盘。去挖出胎儿的眼睛,用它来做药,你们就可以隐去形迹。”
风吹树动,阴影瞳瞳。黯淡的月光下,显出三具行尸腐烂不堪的脸,腮颊洞穿,烂去双唇,獠牙毕现,双睛赤红。黑暗中凶光焰焰,似欲择人而噬……
诗曰:山重水复故乡远,柳暗花明月色新;惶恐滩头风逐浪,天涯何处无孤魂。
*************本人另一部都市言情题材的《欲海惊鸿》已在本网站连续上传,恳望众书友垂顾、教正!
——作者访云听风启
相关作品 第三章 惊情迷离
霸气书库 更新时间:2010…4…17 8:34:08 本章字数:3787
斯佳镇座落在大片野生芒果丛林之中。广延数里的芒果丛林把这个百十余户人家的村镇装扮成一座绿色城堡。一道千百年滋生不息的仙人掌围墙环绕村庄,靠向山外公路的一侧,留着一个大大的豁口,一条光洁平坦的土路贯通村外。这是村镇中唯一的出口。
深夜进村的吉普车停在村中一家木栅大院里。院落中坐南朝北先后排列着三栋房子,均是铁瓦盖顶,粉白墙皮。这是斯佳镇上唯一一家旅馆,经营旅馆的是一名年轻的马国姑娘。
司机和女房东熟识已久,为两名中国旅客和女房东互相做了介绍——两名中国旅客一高一矮,高的二十岁出头,浓眉大眼,人才出众,名叫陶辉;矮的名李道,四十来岁,一脸病容,两眼如缝,和陶辉形成鲜明对比。两人均是柳青岩进山探矿的搭档,进山时因找不到汽车,他俩人先挤上吴立镇的一辆货车跟了进来。因为路生,听从李道的建议,没按照和柳青岩约定好的在路途中下车等候,径自跟车去了吴立镇,业已登记了旅馆住下。估计柳青岩找到车后也可能也会来吴立,因而出来闲转,等候柳青岩。天黑之前,遇到带柳青岩进山的司机,司机告诉他们,他们的朋友也进来了,要在夜里进斯佳镇找他们。俩人不敢耽误,租用了这辆吉普向斯佳镇赶来,半路上遇到了被摔昏在桥上的柳青岩。
听完司机的介绍,名叫玛丽的女房东大惊失色,向他们讲述了十几天前发生在漫水桥上的一桩惨案:
——不知受什么人算计,斯佳镇的市长骑摩托车带着他新娶的小老婆傍晚路过桥面时,被一道拦桥扯起的铁丝割掉了头颅;坐在后面的市长夫人也被割断了喉咙,夫妻双双惨死桥上。
更为离奇的怪事接二连三地发生——市长夫妇下葬后,漫水桥上先是摔死一名骑自行车的邻村青年,前两天又把本村一名男人摔得昏迷不醒。所幸那是傍晚的时候,有两名放牛的青年看见他从自行车上摔下,及时把他抱上了牛背驮了回来,至今躺在家中不能动弹。据他自己讲述,他从山坡上骑车冲上桥面时,被一道拦桥铁丝横挂胸口,抛下自行车摔在桥上;但两名目睹他摔倒的放牛青年却力白桥上没有扯铁丝。
陶辉和李道听得心惊肉跳,催促玛丽尽快收拾房间,和司机一起,把尚在昏迷之中的柳青岩抬进了房间。
山区里没有电,陶辉打开随身带来的强光手电,细察柳青岩的伤势。表面没看出什么,只见在脖子之下、胸肌处有一道淤黑的伤痕,明显是被铁丝或细绳勒出的痕迹。细看那伤痕的位置,恰在挂在胸前的手枪上面经过。
陶辉长舒了口气,连叫了几声“柳哥”,只见柳青岩略略睁了睁眼皮,依然昏昏睡去。
“好玄乎!要换上是我,还不被摔死了……老岳父说得对——柳哥是特有造化!看看,没丢了命,简直不可思议……”陶辉感慨无限地对李道说。
“真他妈有鬼?!”李道眨巴着细小的眼睛,满脸惶恐地反问陶辉。
“哎呀!护身符呢?”
陶辉惊叫起来。
那块时时挂在柳青岩脖子上的绿幽灵水晶饰物,此时踪影全无。
那是块拇指大的透明水晶,内裹一座碧绿的宝塔影像,塔尖放射着一圈金色发针,俨然金光四射之象。是柳青岩的师父、陶辉的岳父一生珍藏的异宝。此次出国探矿,师父亲手把它挂在柳青岩的颈上。并曾寄言“符在人在”。
“兴许没事,不定他装在包里……”李道漠不关心地看着惶惶不安的陶辉。
“那不可能!……丢了?……肯定丢在桥上!”
陶辉急急惶惶地要去柳青岩摔倒的桥上寻找。李道埋怨道:
“发什么神经你!现在去找死?!明天,一早找几个人一块去。”
“那得早早的,晚了白搭!”
陶辉无可奈何,只好作罢。
赶路劳累了一天,早早收拾了一下,三个人住在一间房里,陶辉和李道共挤一床睡了,柳青岩自己占了一张。
司机不敢独自回吴立。玛丽另开了一间房子。临睡前,和陶辉约好,明天一早,顺路带他们到桥上。
柳青岩被一种奇异的感觉惊醒过来,只觉得冷彻骨髓。发觉自己被困在一座精致的玲珑塔中。塔共七层,每层都开有一窗,透进来微微的天光。凝神向外窥视了许久,确定是半夜时分。耳际传来的轰轰巨响,提示着他的位置应该在江海近处。周身检视了一遍,除了肩胛处有些隐隐作痛,头脑昏沉,全身并无大碍。斜挂在胸前的手枪仍在,贴身也传来冰凉的感觉。努力集中起意念,反复回味着自己的遭遇,清晰地记起自己从摩托车上被一道横拦于漫水桥上的铁丝当胸挂住,抛下车来。那一刹那间,他甚至看清了那道闪着星月幽光的铁丝从自己胸前猛地一下弹跳,那被猛然弹起的感觉让他一阵心慌。
骑车人呢?在自己前面先遭阻拦,必然受伤更重,此时又在哪里呢?……这座奇异的宝塔过去从未见过,自己怎么进来的?
目光绕塔巡视几周,没找到进出此塔的门口。发现从塔壁上开开的窗口,仅仅是又小又圆的窗洞,根本钻不出去。更何况,那塔窗之上,还挡着厚厚的玻璃。塔壁浑然一体,绿光莹然,水晶般的光滑坚实。
柳青岩放弃了寻找出路的打算。在空空的塔中坐了下来,集中意念,调理一下脉息。好在他生性豁达,从没有想不开的事情,无可奈何地一笑:“由他去好了,该当发生的,谁也挡不住。有其事必有其理,慢慢搞明白再说,不信我会困死在这里……”
这样想着,心下安定了许多。慢慢升至塔顶,觉得那轰轰作响的水声隐隐远去。塔中虽然阴暗,心头却一片空明。塔顶斗室之中似乎瑞气氤氲。闭目休憩,但觉周身祥光缭绕,似寒还暖,似暗还明。柳青岩心头大定,倚壁而坐,闭目遐想。但觉得塔壁传来阵阵奇异清凉,居然令他惫感受用。趁着这种不期而至的惬意,柳青岩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忽被眼前的万道金光惊醒。睁眼看去,但见塔周一片水光潋滟,反射着太阳的朝晖,熠熠映入塔中。而圆圆的塔顶此时金碧辉煌,壮丽的朝昀透过剔透的塔顶穆穆生辉。塔中光彩迷离,色调变幻,碎影斑驳。似乎那阳光透过五颜六色的通道射入塔中,而被渲染了艳丽的浓彩。处在阳光沐浴之下的柳青岩全身,此时也金辉灿灿,仿佛全身被这奇光所化,随光逸空,在万道祥云、一天和风中徜徉奔逸,天马行空般地奔放写意。那种奇妙的感觉,是生平所未曾体验到的。
柳青岩先后用了几种方法验证自己不是在梦境里。尽管他心知有异,而且是难以置信的奇异,但眼前的种种祥瑞之象明明白白给他一种按捺不住的喜庆。他心下明白: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巧合,千古难逢的一种天人相与的机缘被他莫名其妙地撞了个正着。
此时,他的耳际又响起师父——一位百岁高龄却鹤发童颜的老人余味无穷的教诲。
——在来马国之前,师父亲手将那块珍藏一生的绿幽灵护身符珍而重之地挂在他颈下,告诫他:
“你是我百年人生中仅见的一位造化奇异的人,将来必有大成。无论身在何处,也无论何种境地,都不要舍弃你天赋的品行。要敢于面对命中的磨砺,不要苟图安逸,不要急于求成。命运的造化有它奇妙的玄机,不是你能参得透的。只要你记住:成就精金美玉的人品,须从地狱里炼过、刀山上滚过、薄冰上履过……玄关时时在你眼前,机缘来时,不参自透。造化所赋予你的东西,拒之不得;限于造化的一切,亦强求不来,你好自为之!……”
至于师父的身世,不仅柳青岩一无所知,远远近近形形色色的芸芸众人,也没有一人说得清楚。最最权威的消息,是来自陶辉的未婚妻——师父唯一的养女,是师傅八十余岁上收养的一名弃儿,她曾向陶辉透露过:自己的养父一生游历名山大川,一向独来独往,无人知悉其行迹。而柳青岩与自己师父结缘,仅仅是玩笑般的遇合。
四年前,柳青岩在一次酒酣耳热之际答应了做水晶生意的朋友,帮一位身居高职的领导寻找一块市面上难见的万年水胆,通过的介绍,认识了刚在海东幽谷安居不久的这位百岁老人,为他的神秘身世所吸引,也为他学究天人的广博深奥所折服,在老人刮目相看的礼遇之下,柳青岩折心受教,拜于门墙之下。
塔内的奇光罩住柳青岩全身,给他一种脱胎换骨的奇妙感觉,只觉得神清气朗。正在冥想之际,忽听得远处传来汽车引擎之声。
陶辉和李道搭乘这辆车,前来寻找昨夜里柳青岩遗失的护身符。吉普车上,还挤着两名马国宪兵。
按陶辉的主意,今天一大早要来,不料天色未明,玛丽的院里来了这两名驻守当地的宪兵,说起新近发生在他们管区山村的一桩怪事:
距此十几公里开外的山中峡谷里,最近接二连三发生怪事:外地游客频频离奇死亡,时不时神秘失踪,使得当地传言纷纷,人心惶惶,宪兵也没了主意,要回吴立镇上的宪兵部汇报,也搭乘这辆车出来。
*************本人另一部都市言情题材的《欲海惊鸿》已在本网站连续上传,恳望众书友垂顾、教正!
——作者访云听风启
相关作品 第四章 凶案惊心
霸气书库 更新时间:2010…4…17 8:34:08 本章字数:3067
陶辉和李道在漫水桥上下了车,跟车出来的两名宪兵详细介绍了关于市长遭遇意外的地点和当时情况,然后跟车去了吴立镇。
桥这头不远处,有一座用水泥和石块砌成的新坟,呈围墙般的圈成一个大大的方台,台面上堆满乱石块。乱石缝隙中插着一根木棍,上面挑着一具白骨森森的牛头颅骨。那便是横死未久的市长夫妇的新坟。坟前立着一块水泥墓碑,上面写着坟中死人的名字。
趁着陶辉专心致志地寻找护身符的功夫,李道放眼四周,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里的环境。但见河道两边排满遮天蔽日的芒果树,桥面以及整条河道,被浓密的树冠遮蔽得浓荫重重,阴森暗淡。虽然是阳光灿烂的早晨,桥面上也洒下几处斑驳的光影,却依旧让人觉得阴风阵阵,寒意森森。一向身体有些虚弱的李道觉得有一股凉气从心底里冒出,传遍周身,使他寒毛直竖。正打算开口央求陶辉放弃寻找,赶紧离开这里,却听见他掩饰不住喜意的喊叫:
“找到了!找到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漫水桥下,清浅的水流之中,直立着柳青岩那块时时挂在脖子上的水晶。刚好立在一处砂堆之上,断开的红线漂在水面蜿蜒浮动。
陶辉显得十分激动,一步跨下河床,小心翼翼地捡起那块精致的绿幽灵水晶,托在掌心里看了又看,又放在水中轻轻洗涮了一遍,在衣襟上擦去水迹,走过桥来,映着阳光反复察看,嘴里不断发出“啧啧”的称奇之声,连连赞叹:
“真是难得,这么精致,算得上巧夺天工!看看这宝塔,比人做的还要精确……哎,好像不大一样了……”
托在掌心的绿幽灵水晶在阳光里金碧辉煌,异彩夺目。一块拇指大的水晶晶莹剔透,内裹一座精致的绿色宝塔,轮廓清晰如画,宝塔层次分明。尤其令人叹为观止的是,那每层塔体上面,均有一个小如绿豆的圆形水珠,俨然塔上之窗。塔尖顶部,金发密集,排列有致,如喷薄放射的道道金光,异象天成且巧夺天工。
“破了?”李道斜眼瞥了一下,漫不经心地问。
“那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破,还算什么奇珍异宝!”陶辉对他的语无忌禁透着反感。
“什么破烂!拿着鸡毛当令箭!一点屁大的水晶……”李道阴阳怪气地发出嘲讽。
“你这熊人!怎么又来这么一套!屁大的一点水晶?!把你老李家八辈儿家业变卖了,能换来这么一块不?”陶辉有些上火,在前头加快了步伐。
李道从后面又来了阴阳怪气的一句:“那么稀罕的东西,你老岳咋给了别人?缺心眼儿啊?!”
陶辉停下步子,扭身看了一眼李道,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长叹了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依然在前面疾走。李道扯开又尖又细的嗓子,从后面发出几声“咳咳”的干笑。
斯佳镇陷于极度的混乱之中。
到处是东奔西跑的人影,成群结伙的男人或手提长筒火枪,或手持梭镖利斧,互相大声招呼着一起向着村镇东北角的方向跑去。满村的妇幼孩童,人人手持一个大瓷缸子跑来跑去,缸子里盛着清水,随着奔跑颠动,水花四溅。一村里人声喧哗,惊惶毕现。俨然面临着一场突如其来的灾变。
陶辉和李道面面相觑,惊恐不定地急急回到下榻之处。见到女房东玛丽正和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立在木栅后面向外张望,也是一脸的惊恐。见到陶辉和李道,不待他俩开口打听,便急切地向他们讲述了今天早晨发生的、令全村惊慌不安的事情
——村镇东北角里,住着一个年龄二十来岁的姑娘,和邻村的一名男青年常年来往,早已怀上了胎儿,临产在即。按照当地的风俗,女人生育乃是天经地义,无所谓婚姻嫁娶,也不问珠胎来处,只要女人生下孩子,便是令父母亲友皆大欢喜的事情。这种源自母系社会的风习流传、使得这一带原居民生性淫荡——女孩成年之后,如同公共商品般任人采撷,十有八九在偷情苟合中生下有母无父的孩子。
住在村子东北角里的姑娘也是这种状况。虽然和邻村的情人保持了一年多的来往,且已临产在即,但仍未论嫁娶。大多时间里,那姑娘仍是单身居住。
就在昨天夜里,那姑娘突然惨遭杀害,被剖腹取出胎儿。胎儿的一双未见天日的眼睛被挖走。由于山区里强盗横行,偷牛成风。愚昧的强盗信奉古老的传说,相信用胎儿眼睛熬炼的护身符具有隐形匿迹的奇异功能,因而类似的惨剧时有发生。在这一带已不是什么新闻。
今天上午,一个卖咖啡的老太婆去找姑娘帮忙缝制过滤咖啡的纱袋,发现那姑娘和尚未出世的婴儿骈死地上。人们根据以往的经验,自然而然地把杀害姑娘的罪行,归落到强盗们的头上。
姑娘的惨死引起了全村的恐慌。男女老少、耄耋青壮,一概执持器械,准备反抗隐藏在附近的强盗们再度来犯。
“倒他妈八辈子血霉!来这么个熊地方……”闻言色变的李道对这次进山探矿之行心生悔意,破口大骂起来。
陶辉一声不吭,走进房间看视柳青岩,见他依旧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一副失去知觉的样子。陶辉连叫了几声“柳哥”,见柳青岩毫无反应,不由得忧心忡忡地连声叹气。
李道也跟了进来,见状问了一句:“还没醒?该不会摔伤了脑子,成植物人了吧……”
“闭上你那乌鸦嘴!”陶辉终于被他激火了,冲他瞪起眼睛。
“好好好,算我没说,你看着办!”李道阴沉着脸转身出去,拖着一把椅子坐到院里。
院中靠近木栅门的右侧,用木板搭起一间棚子,里面桌几陈列,是逢集日卖咖啡的处所,平时少有顾客。但今天的斯佳镇在极度的恐慌之下,玛丽的生意突然红火了起来。几个手持梭镖的本村青年陆续从出事的女孩家里回来,进院喝咖啡,一边议论着那惨死的女孩的情状。
李道在一边竖起耳朵,正在留心倾听之际,忽见几个头戴短檐草帽,手持利斧、梭镖的四个男人结伙走了进来。均是上身棉袄、下穿短裤的山里人打扮。本村的青年中,有两个和他们认识,招呼他们坐下,纷纷攀谈了起来。
四个山里人都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先开口打听今天一早出来的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