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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巨蛇是什么样子的?”
高长胜又凭借着印象仔细地描述了一下巨蛇的颜色、眼睛等外部特征。
“难道这里真的有巨蛇存在?”长发男人若有所思地喃喃说道。
“怎么,你知道这种巨蛇吗?”高长胜问道。
长发男人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过,这种巨蛇发音如鼓,其身百丈,出于沙漠湖海之中,王莽手下的驭兽之人巨无霸,曾专门去沙漠找过这种巨蛇以助王莽来攻击刘秀,但是并没有找到。”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高长胜问道。
长发男人没有回答。
高长胜也没有继续逼问,而是说道:“巨无霸能控制那条巨蛇的话,你是不是也能控制?”
长发男人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不能,我无法控制的很多,不说这个了,如今将军庙陷到了地下,可能这里的线索就中断了。”
“你找这个‘将军’究竟是想做什么?”高长胜问道。
“救人。”
“救谁?”
长发男人看着水面,仍然没有回答。
“你是不是要救那个被许蒙杀死的女子!”
听高长胜突然这么一说,长发男人显得有些激动。
“你难道真的相信什么‘鱼水’之类的能救人?”高长胜问道。
“我信。”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长发男人沉沉地说:“我不希望你和任何人说起关于我的事。”
高长胜未置可否。
长发男人接着说道:“我觉得那个老三,他的家里有不同寻常的气息。”
“什么气息?”
“我在他的身上看到过黑蝴蝶。”长发男人神色异常凝重地说道。
“黑蝴蝶有什么不平常的吗?”高长胜想了起来,自己在坟地也看到在老三的肩上落着一只样子奇特的黑蝴蝶,不仅是在老三的肩上,在地穴中那罗达的石像上也发现了一个黑蝴蝶的标记,这些黑蝴蝶究竟是什么?
长发男人也怕它吗?
“那不是应该存在于这里的,但是却出现了,这些黑蝴蝶曾经夺去了我师父的性命。”
长发男人的这一席话让高长胜感觉到莫名其妙、匪夷所思。
“什么是不应该存在于这里的蝴蝶?你师父怎么被这些蝴蝶夺去的生命?”高长胜问道。
“这些蝴蝶非常可怕,比这些剧毒的黑蛇还要可怕,如果谁把它们激怒了,谁就会死!”
“你为什么要收集这种剧毒蛇?”高长胜看着长发男人手中的蛇皮棍子说道。
“因为这种蛇的血液中流淌着十数年前那个女子的血液,身上附着着她的怨念,我不收集这剧毒蛇,它们一旦四散开来,被咬伤的人将不计其数。”
蛇有剧毒一说还说得过去,可是说蛇身上附着着那个死去女子的怨念,高长胜并不信。
“你知道什么是那罗达的诅咒吗?”
“那罗达?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洞穴底下看见的。”
“殷祖族的那罗达?”
“对。”
“我知道,我就是殷祖族的人。”
“什么?你就是?”
长发男人点了点头。
“不过我不会告诉你关于我们部族的任何事情,因为无论什么事情都是我们族内部的,不需要外人来管。”
高长胜看了看手表,已经半夜两点多钟了,说着:“我要回去了。”然后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想过不久我就会回北京了。”
“不管你去哪里,我们以后一定还会见面的。”
“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正在这时,忽然两人面前的浑浊水中荡起一丝涟漪,紧接着,这道波纹向远方游去,似乎在水底有一条大鱼,可是这水里面怎么会有大鱼呢?
“水里有人!”长发男人说道。
紧接着,他把手中的蛇棍扔进水里,高长胜发现那根蛇皮棍子竟然游动起来,它根本不是一根棍子,而是一条活蛇!
长发男人说道:“我把这条蛇催眠了,它平时看起来就像棍子一样,就像冬眠的蛇。”
接着,长发男人的嘴里发出了几声咕咕的声音,这条黑蛇迅速向着那道波纹追过去,可是那条波纹也游得极快。过了几秒钟,有一个黑影从将军庙水域对面上了岸,飞快地向那边的树林中跑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高长胜和长发男人想绕过水域去追,显然已经来不及。过了一会儿,这条黑蛇自己游了回来,长发男人把蛇从水里一下捞了起来,看了看蛇的嘴部,咯咯地笑了笑:“这个人中了我的蛇毒,活不了多久的。”
高长胜叹了一口气,回头走了,也没有和长发男人说话。
“你愿意和我定一个契约吗?”长发男人说道。
“什么契约?”
“去冥岛找鱼水。”
“我没兴趣,也不准备去。”
“不,你一定会去的。”
说着长发男人从身上取下一块布,紧接着,把拇指弄破,在布上按了一个鲜红的手印,然后递给了高长胜。
“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我们殷祖族订立契约的方式,如果双方订了契约,而另一方反悔的话,就会受到我们的惩罚。”
“那你们反悔了呢?”
长发男人咯咯地笑了笑:“我们殷祖族的人绝不会反悔,除非我们死了!”
“我说过了,我不会去找什么鱼水,也不会和你订什么契约。”
“你会的,你一定会的。”长发男人说完,向着那边的树林里走去。
高长胜看了看这块布上的血手印,突然他想起了老三给他和马宏忠看的那张他抱着娃娃鱼的照片,在照片的背面,也有一个鲜红的血手印!莫非老三和殷祖族的人订立过某些契约?
高长胜决定明天去老三家再问个明白。
高长胜拿着这块布条,摇了摇头,一抬手,想把它扔进水里,但是他看到水面下似乎浮出了一张脸,是那将军庙里将军的脸,他在对着自己微笑。过了一会儿,这张水中的巨脸又消散了。
高长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布条装在了身上。
回到住处,差不多三点钟了,高长胜走进自己的房间,向炕上一坐,有些困了,他整理了一下被褥,这时他发现放在桌子上的那包匕首消失了!
他四处找了找,还是没有,莫非是俊毅他们拿走了?
高长胜急忙叫醒了其他房间的人,问谁拿走了匕首。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表示没有拿。
看来这几把匕首是丢了!
刘俊毅看着村庄的南面,说道:“那里的天怎么那么红啊?”
高长胜看了看,是老三家的方向,突然他的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忙领着众人向老三家那边跑去。
赶到老三的住处,只见三间房子火光冲天,而且已经波及邻近,有几个人正在救火。奈何火势异常猛烈,那时候根本没有消防车之类的有效设备,全靠着人用桶泼水,这根本就是杯水车薪。等到把大火扑灭,老三的房子也基本上烧散架了……
事后,在烧散了架的断壁残垣里,发现一具烧焦的尸体,这具尸体面目全非,像一块黑炭一样。那时鉴定条件非常简陋,不用说判断这个人是不是老三,就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来了。之后,警方介入了调查,但一无所获,这场大火是如何形成的,也说不清。最后,警方也没有查清这到底是有人纵火还是老三家失火。警方也是没有办法,把这具尸体定性为老三,火灾原因不明。
不仅老三的房子被烧塌了,后院的大井里面似乎也发生了爆炸,井也全部坍塌了。
马宏忠回来后,和考古所的人给老三举行了一次葬礼,把这具烧焦的尸体和莫涵葬在了一处。站在老三的墓前,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久,马宏忠单手示意大家“走吧”。
当大家走了不多远的时候,郭麟琬说道:“爸爸,你看,那坟上有个大猫。”众人回头,只见老三家的那只大黑猫一动不动地趴在老三夫妻的坟头上……
回去住所以后,考古所的人开始收拾东西,因为明天,就要回去了。
夜晚,高长胜和林颖在大戏台旁边转悠。
林颖说道:“长胜,你知道我那天在井里看到了刻在井壁上的什么吗?”
“那天不是说过了吗?就是王和王后的面部刻像。”
“嗯,我是那么说的,可是,可是我感觉那个王后的头像特别像我……”
“哦,是吗?那会不会是在水中光线反射的呢?”
听高长胜这么一说,林颖说道:“那也可能是吧。”
老三家的井塌了,也不可能再一次看那幅图画了。
考古所一行人带走了张木匠的两个铜盘,离开了新野……
从此以后,当地人对将军庙的事讳莫如深,闭口不谈。或许是受到了某些警告,没有一个人再提起。
将军庙所在地完全陷到了地下,连同那具拴着青铜锁链的大铜棺。据说水干了以后人们发现那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
第四十四章 楼兰之行
高长胜把这次考察的成果以书面形式交给了张兴,张兴认真地浏览了几遍,说道:“长胜,这次辛苦了,报告材料就按这个存档吧。”
张兴走到高长胜身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话:“有些地方还是应该适当修改一下。其实关于这种考古报告,有一些看起来过于‘不实’的地方都应该去掉。”
高长胜听后,脸色马上严肃起来,立刻说道:“谢谢张所长提醒!”
“长胜,咱们都一起工作几十年了,表面上是上下级关系,其实不就是老哥俩吗,赤诚相待,应该的。”张兴拍了拍高长胜的肩膀。
高长胜没有把长发男人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老三与他大哥之间那种莫名其妙的身份转换的情况,除了林颖也没有对谁说起。
考古所开始研究高长胜他们从新野地室中那个“封印人”的手中带回来的法器,这件法器为铜质,距今已经有3000多年的历史。
经过一番细致的观察,在这个法器上发现了古楼兰文字和类似楼兰太阳墓的图案,所以乔纳森教授有一个提议,希望能去楼兰一趟。
关于太阳墓,考古所的人知道得很清楚,据第一次发现太阳墓的记录:太阳墓的地表有七层胡杨木桩圈围成的椭圆,木桩由内而外粗细有序,最里一层的木桩直径仅二三厘米,而最外一层却粗达十余厘米。七层木桩外又有呈辐射状向四面散射开去的立木,立木直径最粗可达三十多厘米。立木和木桩竖直深埋沙中,暴露于地表之上的部分在厉风吹蚀下都残留一个斜向西南的小尖,说明这里盛行东北风。整座墓,如一轮光芒四射的太阳。墓主人便埋在七层环形木桩的中心地下,木质的棺具早已朽烂,墓主人均为男性,随葬文物寥寥无几,主要是一些木雕人像、齿形物件、骨锥、骨珠等,在墓地中如祭坛般布置,井然有序。
这些太阳墓直到今天也是一个谜团,没有人能准确地解释当时人为何会建造这些太阳墓,只是大致推断可能是因为对太阳的崇拜。
而且,迄今为止,在这些太阳墓中发现的尸体都是男性。
“教授,罗布泊里的楼兰太阳墓和这个晶板或者汉代女尸的关系应该不是很大,我建议以后由我们所里的科研人员去就行了,然后有什么发现再通知教授。”其实考古所所长张兴的这段话在当时来说有着另一层含义。张兴作为一个科研所的负责人,考虑是全方位的,他不希望外国友人出现什么差池。
“这纯粹是我对楼兰古城的向往,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描写的楼兰古城令我心驰神往。即使不为这具女尸,我也想趁此机会去楼兰以了却我长久以来的心愿。”乔纳森教授说道。
高长胜看了张兴一下,张兴说道:“教授,这个我过几天回复您,好吗?”
“好的。”乔纳森教授说道。
张兴第二天请示了一下,回复是“可以”,但要注意安全。
张兴对高长胜面授机宜,说了一下前进路线,并且最后告诉高长胜:“长胜,这次去罗布泊的首要意义不是非要找出这个法器的答案,而是保证人员安全。”毕竟,张兴想的是另一个层面,如果出了事,他是被问责的第一人。
“我知道,所长。”高长胜说道。
经过一番准备,十来人直接开赴罗布泊。
领队仍然是高长胜,高长胜已经去过楼兰古城一次。这次去,可谓是轻车熟路了,专业的工具、翔实的图纸,在考古所看来已经是万无一失了。
还有两台小型发报机。
这次去楼兰,选择了经过太阳墓一带。太阳墓在孔雀河附近,这些太阳墓是这次最主要的考察目的。
这次去楼兰,高长胜还找了一个向导,因为尽管有地图,但是沙漠里的环境瞬息万变,难以琢磨,队伍配备一个有经验的当地向导是十分必要的。
高长胜找到的这个人,叫安鲁(音译),一米七的个头,古铜色的皮肤,由于常年在外,身体健壮,年龄也就三十出头。当年高长胜由于一次考古行动第一次来到沙漠的时候,和安鲁第一次相识,尽管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如今按年头来说,也算老朋友了。
安鲁是新疆人,因为住得离罗布泊较近,也算一个通常所说的罗布人。这里居住的人汉语一般不怎么好,但安鲁是个例外。因为安鲁的母亲是一位汉族人,从小安鲁受母亲的影响学了很多汉语,所以能够非常流利地和高长胜他们交谈。
高长胜和他聊了一些近况之后,就谈起楼兰古城近些年的情况。经验丰富的安鲁有时自己牵着两头骆驼就能穿行沙漠,对于沙漠中的事情,远比一般的科考队了解得多。
提起楼兰古城地区最近的情况,安鲁面色沉重,高长胜看出来,这一定是有一些不好的情况发生了。确实,据安鲁描述,近些年来,到沙漠之中来探险的人越来越多,但他们一般并不是单纯的探险,而是盗窃。
“安鲁兄弟,这些人来沙漠盗窃什么呢?”
“挖墓。”
“挖墓?”
“对,高大哥,你还记得吗?第一次,我们去楼兰古城的时候,在那附近,发现了一座规模不小的太阳墓。”
“对,安鲁兄弟,这个我记得,我记得那个太阳墓周围放射状的圆木有两千三百多根。”
安鲁继续说道:“高大哥,我前几个月去那里,发现已经被人挖了。”
“那儿被人挖了?是什么人挖的?”高长胜非常吃惊地问道。安鲁表示对于挖墓人他不太清楚,但是他知道这里的掘墓人很多。
安鲁还讲述了由于不了解,居然曾经还给这些挖墓人带了路。
第四十五章 那些灰袍人
“有一次有几个年轻人来到这里,说是去楼兰探险,想找一位向导,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我,说如果带他们去的话,会给我丰厚的报酬。我倒不是贪图这些报酬,而是觉得只是想帮助一下他们。”
“准备好一切,我们就出发了。一路上,我觉得他们人挺好的,对我也不错,经过几天的跋涉,终于到达那里。”
“后来他们在楼兰附近寻找到一座太阳墓,就准备挖掘。”
“我想阻止,他们说是国家考古的,这次挖掘是为了保护文物,我也就信以为真了。随着墓穴的挖掘,他们取出了一些墓里的东西,也不作任何处理,就把墓弃了,还要再接着让我和他们一起寻墓。当时我就琢磨着不对劲儿,想回来,他们也看了出来,就把我打晕了。醒来之后,发现他们早就没影了。”
高长胜听过这些之后,才知道这些年盗墓分子猖獗,尤其在沙漠这块地方,千里没有人烟,想要靠人力来防范盗墓行为是很难办到的。
不过据安鲁说,令他欣慰的是,自从那次事件之后,他的警惕性提高了,也配合当地有关人员制止了几起盗墓行为。
高长胜听完,说道:“安鲁兄弟,你可是为国家做出贡献的人。”安鲁憨厚地摆了摆古铜色的大手,说这是自己应该做的。随后,他询问起高长胜的来意,高长胜说,“我们这次来是准备去楼兰做一次考察,看看那里的环境等方面的变化。在这里,我知道安鲁兄弟对沙漠情况是最熟悉的了。”
安鲁说:“高大哥,你知道,我就是长年累月待在沙漠中,有一些经验罢了。”
“安鲁兄弟,我知道你曾经看着沙漠的天气,就能知道何时起风,比那些天气预报还准。”
在交谈中,安鲁一直注意着乔纳森等外国人。借着一个机会,他把高长胜拉到一边,悄悄地说道:“高所长,他们几个黄头发的外国人是做什么的?我记得那些盗墓贼不全是中国人,有时就是那些个蓝眼睛的人领头的。”
高长胜笑了笑,拍着安鲁的肩膀说道:“安鲁兄弟,你多虑了,他们可不会做那些盗墓的事情。那几个人是外国的学者、考古的专家,也是为了一些学术问题而来的。”听高长胜这么一说,安鲁总算安心了。
第一晚,高长胜等人,就在安鲁这里住下了。夜晚,高长胜和安鲁两人在附近转悠。白天的沙漠热得烦人,晚上倒是凉快得很,高长胜望着天边的云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来沙漠的情景。
那时他刚进考古所不久,因为罗布泊附近发现了一处遗迹,就跟随着张兴等人来到这里。当时他还是追骆驼能手,那时没有车,是考古所和驼队来到的这里。有一次沙漠中突然起了风暴,一匹骆驼不知因为什么情况受到了惊吓,连安鲁都没办法,眼看着那匹骆驼跑远了,高长胜骑上另一匹骆驼就追了上去,没多久,就把骆驼追了回来,那次高长胜还受到了所里的表彰。
安鲁和高长胜比较熟,刚才因为人多,也就没多说话。
这会儿是畅所欲言地说了。聊了一会儿之后,安鲁突然说了一句:“高大哥,你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