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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号草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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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塔的主意在先,寻找合适的建筑材料在后。

    秘鲁的情况又是怎么样的呢?秘鲁的金字塔难道也是一种“随意的行为”吗?秘鲁的金字塔分布在数千英里长的海岸线上,这里只有沙子,没有可用的石料。只有到安第斯山脉才能找到最近的采石场。在我们刚刚去过的莫奇卡峡谷,石头质量很差,金字塔建造者们不得不制造出六百万块巨大的土砖,才建起了占地四千平方码,高达一百英尺的金字塔。而在秘鲁还有比“红山”更大的土砖金字塔。

    我们坐在宽大的树叶下,又冷又湿,望着雨中的金字塔,浮想联翩,关于秘鲁和埃及的记忆也在脑中闪过。在埃及,用石头做建筑材料是再自然不过了,因为除了芦苇之外,耸立在沙漠上的『裸』『露』石崖是惟一可得的天然建筑材料。但是在墨西哥建造这样的金字塔是“自然而然”的吗?目前已知的是,生活在墨西哥广阔高原上的阿兹特克人和尤卡坦茂密丛林中的玛雅人都是从祖先那里学会建造金字塔的。考古学研究表明,墨西哥最早的文明起源于墨西哥湾的热带海岸,然后扩散到其他地方。海浪一直穿过大西洋,来到墨西哥湾的陆地。在那里建造金字塔是否更为合理呢?事实并非如此。一群神秘的人类创造了墨西哥最古老的文明,他们跋涉千里才找到采石场,有时要将重达二三十吨的巨石从采石场运到五十英里以外的建筑工地上。如今,无人知晓这群精力充沛的石匠和建筑家的真实身份,他们在茂密的丛林中从事巨大的建筑工程,但他们对石料的了解却远甚于木料。为了方便起见,现代人把他们称做“奥尔梅克人”。如果刻在废弃的石碑上的那些传神的雕像是他们的自画像,那么,一些奥尔梅克人必定有着宽脸盘、扁鼻子和厚嘴唇,完全是黑人的五官特征。而另外一些奥尔梅克人则轮廓分明,长着鹰钩鼻子,上嘴唇上留有短髭,下巴上还有飘然的长须,很像闪族人?。奥尔梅克人是破解整个谜团的关键。他们姓甚名谁,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突然开始采石建造金字塔?奥尔梅克人也在丛林当中制造砖块。这又是为什么呢?他们的一座上百英尺高的金字塔就是用太阳烘烤的土砖建成的,同秘鲁沙漠、古美索不达米亚和尼罗河谷最古老的金字塔如出一辙。而土砖并非丛林当中天然的建筑材料。

    我们眼前的金字塔淌着雨水,它让一切变得『迷』『惑』难解。几年前,也就是1952年,在这座金字塔中获得了一项重大发现,震撼了整个科学界,动摇了过去牢不可破的观念。原来,有人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秘密入口,通往一条狭窄的过道。入口里边是蜿蜒向下的石阶甬道,通过金字塔的中心部分。石阶的最后是一道沉重的石门。门内有一座壮丽的墓室,放着一个巨大的石棺,里面躺着一位权重位高的教王。这就跟古代埃及的金字塔一样。过去,人们认为墨西哥的金字塔中不存在墓室,从而否定了古代跨洋联系的可能。他们断言,两地金字塔的相似『性』只是表面现象。坐落在大西洋两岸的金字塔不仅功能不同,其形状也不相同。墨西哥和秘鲁的金字塔四边都呈阶梯状,而埃及金字塔的四边则是光滑的。

    有关形状的问题并非那么绝对。所有去过尼罗河谷的人都知道,在埃及也有阶梯形的金字塔。不论是在埃及还是美索不达米亚,这都是最古老、最原始的形状。而毗邻古埃及的文明古国巴比伦也建造过阶梯形的金字塔,塔顶还建有庙宇,同古墨西哥的情况一样。而现在,墨西哥金字塔的中央又突然出现一位躺在棺材里的教王。他的家族也声称是太阳的后裔,并在墓里放着玉雕的太阳神像,而教王的建筑师也是按太阳的走向来设计金字塔的底座,从天文学的角度来讲丝毫不差,这也同埃及的情况一样。这位教王也被安置在巨大的石棺之内,脸上也戴着精致的面具,同埃及和秘鲁的习俗相同。面具并非黄金制造,而是由玉石镶嵌,眼睛是用贝壳做的,眼珠则是用黑曜石。这位教王也相信人死后还有来生,为自己配备了罐子和盘子来盛装食物和饮料,而他身上还配戴着由珍珠母和玉石制成的皇冠、耳塞、项链、手镯和指环。棺材内侧漆着朱砂。尸骨和珠宝上还黏着红布的残片。根据埃及习俗,石棺盖由一块精雕细琢的石板充当,有好几吨重,比加大号的床还宽,长度是它的两倍。石棺盖和墓壁上都饰有祭司或教王的侧面浮雕像,有一些还戴着作为社会地位象征的假胡子,这也与古埃及的等级制度相同。在一切就绪之后,还要杀死几个年轻男子,将他们的尸体放在墓室的门外,作为教王在另一个世界的奴隶。然后,教王墓室的入口用巨大的石门封上。在石门外修建的秘道穿过金字塔的内部,末端再用『乱』石封严。帕仑圭金字塔里里外外都遵照着古埃及金字塔墓葬的传统。惟一例外的是在金字塔顶部建起了一座小石庙,这是墨西哥和美索不达米亚金字塔的风格。

    走下蜿蜒曲折的石梯,我们来到了墓室前面。按照建筑师的设计,墓室是整个金字塔中最早修建完成的部分。墙和天花板都是用巨大的石板拼合而成,这些石板经过仔细的切割打磨,合在一起时严丝合缝、丝毫不差,极为光滑。墓室修建完成后,金字塔的上层部分才开始动工。在四壁的上楣垂下一排排洁白的钟『乳』石柱,宛如冰凌一般,使墓室里衣着华丽的祭司雕像显得古香古『色』,一片肃穆之气。空气如此清新而凉爽。跟埃及人一样,这座金字塔的建筑师也为它配备了必要的空气调节系统。一条狭窄的通气管道从石棺一直通到石阶。还有两条大型的通气管道穿透金字塔的四壁,通达各面的新鲜空气。

    我们爬上狭长石壁间的甬道,我又仔细观察了金字塔的结构。甬道的边轴与垂直的墙壁形成了一个六角形的交叉,使得甬道的顶部要比石梯的宽度窄。这种奇特的设计我只在埃及的金字塔里见过。

    难道这些都是随意之作?这一切都只是古人胡『乱』堆砌石头的结果吗?这种解释实在说不过去。我们又从巨大的岩石块中钻了出来,再次置身于茂密葱郁的丛林当中。要不是墨西哥考古研究所坚持不懈地清除周围的草木,这些国宝级的遗址恐怕早就被丛林吞没。大自然费尽心机,想要收复过去被石匠们索去的肥沃土壤。

    在这个皇家墓室的旁边,还有一个墓葬用的金字塔,建在一个天然的山洞之上。塔内也有石梯甬道通向金字塔的内部,里面散放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尸骨。如果修建这座金字塔也是为了埋葬某位教王,那它一定在很早以前就被洗劫一空。陪葬者的尸骨被随意地扔在空『荡』『荡』的墓室之中。

    倾盆大雨中,我躲在大树底下,不由得想了许多。孤立学派坚持认为,修建墓葬式金字塔和修建寺庙式金字塔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他们以此为根据,否认了跨大西洋联系的可能『性』。如果他们的说法是正确的,这就意味着两个完全独立的文明同时在墨西哥丛林当中兴盛起来—这样荒谬的结论是绝不可能成立的。这使得问题更加复杂化了。

    回到墨西哥城后,我们拜访了墨西哥文物研究所所长兼国家考古博物馆的馆长伊格纳西亚?贝尔纳博士。这座博物馆是世界上最大,也是最先进的博物馆之一。墨西哥的考古学家一直以坚持孤立论而闻名于世。特别是老一辈的学者,坚持认为墨西哥废墟下的所有文明都产生于本国境内,由那些从北方迁徙过来的野蛮人所建。而现在,我们将要乘坐非洲芦苇船漂洋过海,以此来反驳他们的论点。对此,他们又会做何反应呢?于是,我决定拜访他们当中最典型的代表贝尔纳博士。贝尔纳博士亲切地接待了我们,他同意让我们带着照相机和录音机进入馆内。我把博士引到一个巨大的石碑面前,石碑上镂刻着一个长胡子奥尔梅克人的浮雕像。正是一些长胡子的奥尔梅克人将建造金字塔的技艺传授给了没有胡子的印第安人。

    “贝尔纳博士,”我问道,“你是否认为墨西哥古代文明的发展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或者,墨西哥文明的某些文化是经由其他人种乘坐原始的船只,漂洋过海传播而来的呢?”

    “这是任何人都难以回答的问题。”博士回答道。

    我吃了一惊,把麦克风朝他推得更近些:“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这两种说法都有一定的依据。所以目前我实在无法做出回答。”

    “那么,我们都同意这是个未解之谜了?”

    他稍稍迟疑了一下。“是的,”然后坚定地说道,“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我们把这段对话录了两次,以防录音出现故障。

    而就在这时,开罗的媒体上泄『露』了我们这次远征的秘密计划,消息传到了墨西哥。

    我们正要离开博物馆,刚好碰到一位前来拜访贝尔纳博士的同事—圣地亚哥?吉诺维斯博士。他微笑着问我:“你想乘坐芦苇船横渡大洋,是吗?”

    “是的,你也想来参加吗?”我问。

    “是的,是认真的。”

    我吃惊地看着贝尔纳博士的这位墨西哥同事。他是一位研究美洲土著居民的知名专家。在拉美、俄国和西班牙的国际人类学会议上我都见到过他。他身材矮小,但异常灵活、健壮。

    “抱歉,我们已经找到一位墨西哥人了。恐怕得等下次了。”我开玩笑地说道。

    “那就把我列在候补名单上吧。如果需要的话,只要你提前一周通知我,我一定过来。”

    “一言为定!”

    他微笑着,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我们就此道别。当时,我一点也没想到这个口头协议最后竟然应验了。

    第二天早晨,我们到了纽约。饭店房间里挤满了记者。远征的计划在美国也被公开了。纸莎草已经运抵开罗。造船工作即将开始。三个乍得人想必这时正坐在飞机上呢。考里奥已经将营地和劳力准备妥当。明天,我们所有人就要聚齐,开始工作了。我将乘飞机于当晚离开,所以我只剩下一天的时间,在纽约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这时,一封电报来了。我读了电报,一下子蒙住了,不得不坐了下来:

    “阿布杜拉被捕。造船匠仍在博尔村。速回电。”

    电报上是我妻子的签名。

    我连忙给意大利的家里去了电话,的确是真的。邮局送来一封来自乍得的信件,信中是阿布杜拉的简短留言,说他不能够去接奥玛和穆萨,因为他被捕了。他会在一个月后再次给我写信。

    阿布杜拉进了监狱。他究竟做了什么?他现在在哪?只有天知道。奥玛和穆萨还住在他们的小浮岛上,撒哈拉以南,太阳以东,月亮以西。没有他们,就造不了船。十一周之后,我们就必须从摩洛哥起航了,这样才能避开美洲的飓风季节。在埃及的金字塔边上,整个团队都在营地里等候着这三位乍得人,床桌用具全部准备就绪。必须有人去乍得把他们带过来。也只能是我去了。每周三上午都有一架从法国到乍得的航班,所以我必须在周二抵达巴黎,并准备好乍得共和国的签证。今天是周五,正逢乔治?华盛顿的诞辰日,美国举国上下都停止了工作。明天是周六,公共部门也不会办公。然后又是周日。我只有周一一天时间来办理签证并安排好新的旅行计划,另外还要筹集旅费,这次旅行完全是在我们的计划之外。

    我在纽约的摩天大楼之间徒劳地游『荡』了三天,到处都关门。周一早上,纽约人又一窝蜂似地拥回了办公室。终于有人接电话了。世界各国的人都汇聚在联合国大楼里,但惟独不见乍得代表。他今天去了华盛顿,我必须去华盛顿才能得到去乍得的签证。我已经囊中羞涩了。我的出版商本可以借我一笔钱,但他去了芝加哥。当晚去巴黎的飞机票已经定好。但是要飞往乍得还得花很多钱,签证也必不可少。我给华盛顿的乍得大使馆打电话,但一直无人接听。倒是挪威使馆许诺帮我联系乍得大使,让我耐心地在宾馆等候。但我又从芝加哥方面得到消息,让我马上去离此很远的一家银行。阿布杜拉在遥远的乍得,生死未卜,这一切让我焦头烂额。吴丹的办公室通知我,说秘书长希望我马上去他的办公室,他要帮我写一封介绍信。在我出门之前,有一个男人突然闯了进来。原来是彼派尔先生,他是一家国际新闻机构的主管,来商量报道这次航行的合同事宜。他可以预先支付一些费用。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电话中我被告知,如果坐下一班飞机赶去华盛顿,当天就能拿到签证。于是,这位主管帮我匆匆收拾好了两箱行李,一箱装着冬衣,另一箱装着夏衣,他还帮我结了账。那两箱行李他也替我送上当晚去巴黎的飞机。隔壁房间的希捷尔台勒普放下手中的胶卷,替我赶往秘书长的办公室。而我则冲到了飞机场。纽约和华盛顿的交通都很糟糕,坐飞机也相当麻烦,但挪威和乍得之间的协调却很顺利。当晚,当我带着护照,准备在纽约的肯尼迪机场转机时,他们两人已经在机场等候了。一个手中拿着吴丹秘书长的信,另一个则提着两箱子衣服。

    “谢谢。再见。晚安,美国。早安,巴黎。”我在尼斯转机的时候与妻子匆匆见了一面。她手里拿着不少记录条和电报,这些只好等到我从博尔将造船匠带回来后再说了。

    我从撒哈拉大沙漠上空飞过,终于到了乍得。一打开机舱门,热浪扑面而来。拉密堡的矮房子密密麻麻、连绵不断,我到哪里去找阿布杜拉呢?阿布杜拉留下的地址仅是一个邮箱号。邮箱的主人是一位传教士,阿布杜拉曾为他干过木匠活,但这活早就干完了,他也不知道阿布杜拉现在何处。不过,这位传教士仍然热心地帮着我们开车四处寻找。

    我住在市中心的一家小旅馆里,旅馆的接待员告诉我,本周内只有飞往苏丹的飞机,我那张飞往埃及的机票等于作废,因为在乍得是不可能获得埃及签证的。以『色』列在乍得有大使馆,但是埃及、挪威、意大利和英格兰在这里都不设大使馆。

    我的房间里摆着一张床,墙上有两个挂钩和一个声音大得跟螺旋桨似的电扇。我久久坐在床边,拿着一张袖珍地图,绞尽脑汁地琢磨着。这时有人敲门了。门口站着一位高大的男子,身穿一件长及脚踝的白衣,戴着一顶七彩的小帽子。他张开双臂,放声大笑,牙齿和眼睛都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噢,老板呀,老板,我阿布杜拉可吃了不少苦呀,现在总算是雨过天晴了!”

    阿布杜拉乐得手舞足蹈。

    “阿布杜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去了博尔村,花了四天时间在湖上寻找奥玛和穆萨。他们去很远的地方捕鱼去了。最后终于找到了,还帮他们还清了债务。我正要把他们带到拉密堡,可这时行政长官来了。他说我是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恶棍,说我今天要把两个人卖到埃及去,明天说不定就把人贩到法国或者俄国去了。我就这样被捕了,被关进了拉密堡的监狱。我孤身一人,不得不花掉所有的钱,这才被放了出来。”

    居然会有这种事,阿布杜拉被疑为人贩子,在博尔村被捕入狱!当年的贩奴通道要经过乍得,当地人仍然对那段血泪史记忆犹新。现在阿布杜拉不能回博尔村了,我必须带上由拉密堡当局盖章的正式劳动合同亲自去博尔村接奥玛和穆萨二人。

    在接下来的五天里,我和阿布杜拉跑遍了首都所有雄伟的『政府』大楼,就是为了替他们两人办一份合法的劳动合同。到处都是一张张聪明伶俐的面容,真诚和友善洋溢在每张脸上。到处都是超现代化的办公室和写字间。外交部的大楼更是雄伟庄严,楼前还有十四座喷泉池。星期天到了。我绝望地坐在床边,关掉了震耳欲聋的电风扇,听任苍蝇和热浪朝我进攻。我受够了。五天过去了,我一个章也没盖到,一个签名也没要到。我们找到了一位传教士,他有一架单引擎飞机,能够在乍得湖上降落。但是没有盖了章的文件,如果我想把两个造船匠接走的话,也会落得跟阿布杜拉一样的下场。

    我们最开始找的是内政部总监,他知道阿布杜拉的事情,但他只能通过外交部长才能接见外国人,而要见到外交部长又必须通过内阁首脑,要见到内阁首脑,又必须找到礼宾司的司长。我们见到每个人都得把整个事情从头说一遍,他们还要仔细阅读吴丹的介绍信。我们花了三天的时间总算见到了外交部长。外交部长是个名副其实的巨人,但很随和友好,下巴上留着一小撮黑胡子,头发浓密,额头和脸颊上都有一道道伤痕。在把我们引见给内务总督之前,他和乍得总统托姆巴巴耶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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