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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号草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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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正患牙龈溃疡的长官派了一名随从带我们去岸边一座孤零零的水泥房子,而他自己则带着其他部下朝村庄走去,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中。这座房子里有一条过道,两旁有许多用做开放式卧室的小房间。我们只好从那些已在地上就寝的男人和女人们身上跨过去。这就是博尔的公共客房,任何旅客要想投宿,走进来躺下便是。当我们从那些人身上跨过的时候,他们都抬起头来打量我们,睡眼惺忪的脸孔可真有点惨不忍睹。屋子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淋浴器,但除了在坑里有一个八英寸深的满是肥皂沫的泥潭外,没有一滴水。我们试图抽水上来,却发现水管是从满是虫子的湖水中直接通上来的,于是我们只有放弃,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就这样满身沙土地睡觉了。

    巴巴把地面打扫干净,我们正准备打开睡袋,行政长官冲了进来。他那张大脸上堆满笑容,牙痛已经完全好了。他说如果米歇尔能把剩下的『药』都给他,他就从他屋里搬三张床来给我们。我们终于睡下了,头顶上挂着蚊帐,手枪就塞在枕头下。整个晚上都有人在漆黑的屋子里来回走动。我好几次听到耳旁有呼吸声。

    当太阳刚从湖面上升起,我们就被一群阿拉伯人的低语声吵醒了。他们靠墙边跪成一排,俯着身子,朝着麦加的方向祷告。其他人则用干裂的纸莎草生成一小堆火,安静地在火上煮着茶。我们被邀请同行政长官一起用早餐。他今天容光焕发,坚决不让我们碰自己带来的食物。只要我们待在博尔,就把我们当做他的宾客来招待。桌上的饭菜做得确实不错,但我们不得不小心翼翼,不敢把牙齿完全合上,因为那样肯定会嚼到沙子。

    那天,我见到了第一艘纸莎草船。在那平滑如镜的湖面上,它静静地向我漂来。眼前的湖泊还是那样『迷』人,但它的面貌却同前一天大不相同。我们刚到的时候,屋子前有一座面积颇大但地势平坦的岛屿,现在它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在其他地方又耸立起另外三座岛屿。其中最小的岛屿随着我的目光缓慢移动,向右侧漂移,后面留下一条隐约可见的波纹。它看上去就像一个巨大、精美的花篮,又像是一大束金灿灿的纸莎草花,最长的几枝『插』在中间,最短的倚在四周,长须飘拂的黄『色』花冠和绿『色』的花茎倒映在天空般湛蓝的湖面上。纤小的攀援植物和其他种类的花草点缀在芦苇之间,使这幅美丽的画面更臻完美。绿草覆盖的岛屿上各种植物盘根错节。整座岛屿在湖面上漂移真是壮丽,既不须桨橹划水,也不靠引擎带动。那艘纸莎草船平稳地驶过这只漂浮的花篮,船上站着两个高个子的非洲人,身着白衣,挺得笔直,如同玩具士兵一般,持篙撑船前进。黄『色』的船和挺拔黝黑的身影同时倒映在湖面,水中的倒影成了一艘倒立行驶的船。这使我想起了南美的芦苇船,以我们为参照物,它们此刻确实是倒置着在航行,因为南非正位于地球的另一端。玻利维亚的的喀喀湖上的船,同我们眼前的这艘船极其相似,因而很容易让人由这水中的倒影联想开去。

    我很想找一艘船试一试,不过首先还是要了解它的制作方法。这种形状独特的船绝不可能是什么人一时心血来『潮』用纸莎草秆捆扎制成的。

    行政长官带着我们,郑重拜见了苏丹姆鲍杜?姆巴米。他是该地区的宗教领袖,也是整个地区最有权势的人。行政长官及其副手本是来自南方的非洲人,由拉密堡派遣来,以扶植基督教『政府』的权利。而苏丹姆鲍杜?姆巴米来自当地的布杜马部落,这个地区所有的穆斯林都站在他这边。

    行政长官长得身宽体胖,五大三粗,就像一只温顺的大猩猩。而苏丹身形瘦削,比一般人高一头,穿着一件长及脚踝的斗篷,脑袋和下半张脸都裹在布里,只有鹰钩鼻和一双鹰眼还『露』在外头。村里的许多头目都跟在我们身后,脱了鞋,然后步入苏丹家门前的院子。苏丹住的是简易的土砖房。随后,我们置身于城镇中央那宽阔的沙场旁边。这是一个阅兵广场,苏丹将骑着他那匹白『色』的纯种马,来此向宾客们致意。两个男人拉着缰绳,不时地驱使那匹马用后腿站立起来。苏丹则一动不动地坐着,周围有一群衣着艳丽的『妓』院姑娘围着他一圈又一圈地奔跑,她们那轻盈的面纱不时地轻拂着他。

    在鼓声和木制喇叭的伴奏声中,她们转完了圈。一列拥挤的马队出现在广场末端,马上的人拔出佩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风驰电掣般地从我们面前奔腾而过。其中一个人特别放肆,他一次又一次地朝我们猛冲过来,马蹄几乎踩到我们的靴子。他朝我们俯下身子,粗鲁地喊叫,甚至还做鬼脸。他的剑在我们头顶上飞旋,紧贴着我们的头皮,真有点让人心惊胆寒。我试着问长官这样的举动有什么含义,他回答说这个人只是想炫耀一下而已。不过巴巴补充说,他这是在表达对我们的轻蔑,因为我们不是穆斯林。而苏丹却并无任何敌对之意。相反,当他听说我们想学习制造纸莎草船时,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把我们送到他的一个叫奥玛?姆布鲁的亲戚那里。这个亲戚是布杜马部落的杰出代表,住在一间蜂窝状的大草棚里,就像博尔首都布杜马和卡南布区的其他居民那样。只有行政长官和他的副手住在自家白垩粉刷的平房里,墙上还爬着红『色』的攀缘植物。镇上的居民大都是阿拉伯人,他们居住的是用土砖砌成的或高或矮的棚屋。

    奥玛仪表堂堂,个子高高,身材挺拔,皮肤黝黑,头剃得光光的。他浓眉大眼,牙齿闪闪发亮。他说布杜马语和阿拉伯语的时候,语调低缓、友善,说完每句话后总会对人微微一笑。奥玛是个渔民。当巴巴用阿拉伯语请他教我们造纸莎草船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从草墙上抽出一把长长的弯刀,把蓝『色』的斗篷搭在一边肩上,光着脚把我们带到湖边。他俯下身,抡起弯刀朝纸莎草芦苇的根部砍劈着,黝黑的肌肉在皮肤下滚动。又长又软的芦苇杆一根又一根地堆在沼泽边上。奥玛同父异母的兄弟穆萨?布鲁米自告奋勇前来帮忙。他比奥玛年长,个头小些,剃着一样的光头,但不像奥玛那样风度翩翩。穆萨只听得懂布杜马话,无论是巴巴跟他说阿拉伯语,还是米歇尔对他说法语,杰恩弗兰克对他说意大利语,或是我跟他说挪威语,他均以大笑作答。但穆萨割起芦苇来却比奥玛利索。

    大堆大堆割下来的纸莎草被拽到沼泽以外的空地上。两艘巨大的芦苇船停泊在水边,每艘都能装下十几人。我们在沙地上画了几笔,说明我们想要的是一条小船,约十二英尺长,这样我们就能把它放在吉普车顶上运走。又有两个布杜马人被叫来帮忙。他们坐在沙地里仅有的一棵树下,开始摆弄起棕榈树那坚韧的树叶。他们将树叶去浆,只剩下坚韧的白『色』纤维,像缝衣线一样细。接着,他们把这种纤维放在手掌和大腿间『揉』搓成麻线,然后再将麻线编成结实的绳子。这样,奥玛和穆萨就能造船了,其他人则忙着为他们供应绳子。

    纸莎草秆的长度为六到八英尺,根部约有两英寸粗,横截面为三角形。它不像中空、有节的竹子,它质地坚韧而多孔,就像覆盖着一层光滑薄膜的白『色』硬泡沫塑料。奥玛拿起一根芦苇,将细的一头分成四股,粗的那头不动。他在分叉的地方又接上四根芦苇的根部,再用麻绳系紧,把多孔的根部紧紧压在一起。每根芦苇这样跟新接上的芦苇捆在一起,用绳子扎紧。就这样,芦苇捆越来越粗,像炮弹头似的。穆萨和他一起干,两人嘴里各叼着一个绳头,使足浑身的力气打紧绳结,黝黑的手指和白亮的牙齿都派上了用场,手臂和脖子上的肌肉都隆起老高。这里面最关键的是把芦苇被砍开的一端用绳子勒紧,让断口牢牢合上。这捆芦苇已经有十八英寸粗了,还在继续往上加新的芦苇,但直径保持不变,就像一枝巨大的铅笔。最后,尖的那头被挂在一棵结实的树桩上,两人在这捆芦苇上踩了又跺,直到它变成象牙的形状。高高翘起的船头已经成形。两旁又各加上一捆芦苇,比原先的那捆短些,用绳子束牢。由于每次捆绑时只加一根芦苇,所以这捆芦苇绑得很妥帖。两旁附加的两捆芦苇的横断面就像一盈一亏的两弯新月。

    船的长度已经符合我们在沙地上画的尺寸时,整艘船基本上成形了,显得非常匀称,只是船尾还有一些芦苇参差不齐,如同扫帚尾巴一般。奥玛他们可以从这里随意增加船的长度。奥玛和穆萨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了为船尾定型的问题。他们取出最长的一把弯刀,像切香肠头似的直接将芦苇多余的部分砍掉。这时,船就可以下水了,尖尖的船头向上翘起,船尾结实、平整。所有的工作一天就完成了。

    “卡代。”穆萨说道,他笑着拍了拍自己的作品。这个词在布杜马语中是芦苇船的意思。自古以来,他们在湖畔休养生息,全部生活都维系在这船上。没有人知道是谁教会他们这一切,也许是他们自己创造了这种造船工艺。更有可能的是,布杜马人的远祖来自尼罗河流域,他们长途跋涉,沿着商道而来。只要有芦苇长在湖边,甚至长在对岸尼日利亚共和国的尼日尔河,这种古代小船就能在这里存在下去。在这片广阔的地区内,这种精巧的纸莎草船都是采用相同的传统造船法建成的,只是长度和宽度不尽相同。当我们把草绿『色』的“卡代”抬下水时,发现有四条巨大的独木舟停泊在芦苇『荡』里。把丛林巨树的树干挖空,就成了独木舟。它们一定是沙里河发洪水时顺流而下,来到这里的。我们踩着独木舟,跳到芦苇船上。奥玛指着这几条摇摇晃晃的,像是装了半缸水的大号浴缸似的独木舟,不屑地说,这些船是卡南布人的,他们不如布杜马人,不会造“卡代”。

    我们那艘刚刚问世的“卡代”像一条弯弯的黄瓜漂浮在水面上。我正要跳上船去,却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阿布杜拉。在我们最需要的时候,他就出现了,就像阿拉丁神灯里的妖精。

    “你们好,先生们,”他简单明了地说道,“我叫阿布杜拉,会说法语和阿拉伯语。你们需要翻译吗?”

    我正想找个翻译呢。我们三人乘着这艘小草船出航,如果没有翻译,我可怎么跟奥玛和穆萨交流呢?

    阿布杜拉举手投足就像一名有教养的绅士,裹着一件长及脚踝的白袍,身上透着贵族气质。他的皮肤是我见过的最黑的,跟奥玛和穆萨一样剃着光头,头顶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从额头中间一直划到鼻梁。很奇怪,他的这道部族标记不但不让人讨厌,反而让人觉得顽皮有趣。他的眼神里充满智慧,嘴角含笑,牙床总会在大笑时迅速张开。阿布杜拉?德吉布林骨子里是真正的自然之子,也是一名机智过人的助手,一位令人愉悦的伙伴。他像变魔法般,不知从哪里弄来两枝简易的木桨,递给我一枝。

    我们四人一个接一个地跳上那窄小的纸莎草船,并拍了几张照片作为永久的纪念。我们亲眼目睹了一场独幕剧。这天是博尔的集市日,成千上万的男男女女身着各『色』服装,从沙漠和湖中的岛屿纷纷拥向这里。市场上人声鼎沸,再也见不到一寸沙地。男人、女人和孩子挤来挤去,头上顶着罐子、篮子和大盘子,里面装着芬芳的蔬菜、麦秆、『毛』皮、坚果、晒干的根茎和非洲玉米。带疤的面容,袒『露』的胸脯,哭喊的孩童,明亮的眼睛,愤怒的表情,含笑的凝视。香料的芬芳和着驴粪、干鱼、雄山羊、汗水、酸牛『奶』的味道在空气中飘『荡』。太阳炙烤着这里的一切。苍蝇的嗡嗡声完全淹没在一片叫卖吆喝、讨价还价的嘈杂声中。在这里,你能听到三种沙漠中的语言。数百头去角的牛吼叫着,成千头驴、山羊和骆驼发出各种叫声,附和着铁匠有节奏地捶击匕首、矛头的丁当声。这时,一群引人注目的黑人离开了混『乱』的集市,朝湖边走去。他们赶着牲口,边吆喝边用鞭子抽打,其中大部分是长着又大又弯尖角的非洲牛。到了湖边,他们脱下衣服,把所有的物品打成包裹,顶在头上,跟在牛群后面游向彼岸。跟欧洲人不同,他们大都对血吸虫病产生了抗体,尽管这种病确实给湖畔的居民带来了灾难,夺去了许多生命。

    那些跟在牛后面游泳的人们用一种形如獠牙的漂浮物托着身体,有的像是一种轻木筏,有的又像是用纸莎草做成的,跟我在秘鲁和复活节岛所看到的完全一样。不一会儿,我们便只能看到远处黑黑的脑袋,和顶上高高的衣物,那漂浮物的顶端还在水面上翘着。前面则是许多长着长角的牛头,在水中起伏扑腾,向对面一座狭长的岛屿游去。阿布杜拉解释说,这是一家布杜马人,刚在集市上买了牛,现在要把牛带回他们居住的岛上去。白『色』的沙滩和零星的棕榈树表明这是一座固定于海底的岛屿。而另外两座岛屿开满了迎风摇曳的纸莎草花,岛上没有沙地,正慢慢向远方漂去。

    我们『荡』舟前进。通过阿布杜拉做翻译,我们从奥玛那里获知,许多布杜马家庭居住在浮岛上。奥玛和穆萨就出生在这样的岛屿上,而且穆萨现在还住在一座浮岛上。他刚刚带着一些鱼来到博尔。湖中有大量的鱼,最大的甚至比人还要大。湖中还生存着鳄鱼和河马,但数量很少。牛和其它牲畜跟着主人在浮岛上到处漂移。尼日利亚的关卡经常面临着这样的问题:如果一家布杜马人带着牲口和其他财产从乍得共和国漂了过来,可是他们又没有什么护照,而且他们又没有离开自己的家园,那如何办?布杜马家庭如果要把牲口带到另一个岛上放牧,他们通常会游过去。如果他们想捕鱼,或过宽阔的湖面去遥远的彼岸,他们就会用到纸莎草船。在博尔,我们听说有些纸莎草船大得足以装下四十吨货物,甚至更多。穆萨也说,他曾帮忙建造过一艘大“卡代”,能将八十头牛运过湖去。还有一艘容纳了足足两百个人。这种船想造多大,就能造多大。

    有关“卡代”载重的各种描述听起来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但当我和穆萨、奥玛、阿布杜拉全都跳上我们那艘仓促建成的小船时,我开始相信之前听到的一切。小船太窄,坐下时就跟骑在上面一样。我们四人站在一起,身子还有点摆晃,而这纸莎草船竟没有一丝弯折或摇晃的迹象。远看一片碧蓝的湖水其实并不清澈,我可不想掉进这满是虫子的浑汤里。尤其在这片纸莎草丛里就更是危险,因为虫子寄生的螺类就趴在草叶上。我们的两位造船师开始交换位置,他们来回摇晃着,从我们身边挤过去,同时用手揽住我们,以防我们掉下水去。不论他们怎么折腾,小船始终保持平稳,高高地浮在水面上,就像一艘充足了气的小游艇。在靠近一座大岛的芦苇丛中,我们发现了一艘已近腐烂的旧纸莎草船,大部分已没入水面。船上的绳索大都已经腐朽,但当我小心翼翼地登上去时,船身还能承载我的重量。这船有多旧?奥玛说有一年了,但他也拿不准。不管怎样,这船已经很有些时日了,但它仍漂浮在湖面上。

    我们整整一天都乘船穿行在美丽的纸莎草岛之间。其余人跟在我们后面,他们乘坐的是停泊在那几只独木舟旁的一艘较大的“卡代”。但没过一会儿,我们四艘纸莎草船就靠在一起了。我们撒下渔网,一种名叫“卡比泰纳”的大鱼在我们身旁跳跃。夜幕降临。我们在纸莎草船上的第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我们三个欧洲人一起站在客房外,抬头仰望,天幕上繁星点点。其他人都是距离此处较近的旅客,早已在地板上入睡了。我们在回来之前去了美国和平队队员比尔?哈里塞居住的小屋子。他是个年轻的单身汉,他的屋子里吊着一只汽油筒,装着一只自制的喷头。比尔让我们用这个喷淋,好好地冲洗了一番。比尔这样的人实在难得,他独自驾车在沙漠中穿行,为宗教战争做出了显著的贡献。他在条件极其恶劣的地方打井引水,在那些井水汩汩流出的村落,再没有一个穆斯林觉得有必要杀戮基督徒。如今他到处打井,无论是在黑人区还是阿拉伯人区。

    经过一场“洗礼”,我们如获新生一般。在钻进闷热的公共客房之前,我们在外面站了一会,最后呼吸了几口清新空气。我们本来很想在外边『露』宿,但由于沙漠在夜间经常有毒蛇出没,我们只好作罢。

    这是一个炎热的夜晚,没有月亮,四周一片漆黑。闪烁的星星仿佛在讲述一个个冒险和浪漫的故事。只有蝉和无数的青蛙在纸莎草丛中鸣叫,时远时近。沙漠死一般沉寂,村庄也悄然无声,一切都被黑夜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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