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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佑问道:“苗教授,还有什么玄机?”
苗君儒微微一笑,说道:“正如我估计的那样,墓高四尺八寸,为四面八方天地之数。墓顶直径九尺九寸,乃皇家九九之数。墓围二十二尺,喻唐朝二十二帝。墓顶为圆形,谓之一统天下之意,也可以看成是一个360°的圆圈。你们看,这斜面上的龙鳞砖,一共九层,最下面一层是一百五十七片,最上一层是三十六片……”
李明佑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说道:“贞观元年,太宗分天下为十道,即关内道、河南道、河东道、河北道、山南道、陇右道、淮南道、江南道、剑南道和岭南道。全国共设三百六十州府,下辖一千五百五十余县。最下层和最上层的龙鳞砖各乘以十,就是那数字了!”
苗君儒笑道:“还不止这些,你们看那墓碑,碑高也是四尺八寸,与墓高相等。宽两尺二寸,与墓围也是隔了十倍之数。厚九分,为皇家之数。还有那下面的九级金阶,无不显露出墓主的真实身份。”
李明佑惊喜地说道:“苗教授,既然这么说,那么传国玉玺之谜,一定可以在这里解开了?”
苗君儒说道:“李教授,据我在陕西蓝田县考古时发现的那张纸上所述,传国玉玺确实被胡清带出了宫,可玉玺最终落在哪里,还无从定论。也许胡清怕给太子惹祸,偷偷把玉玺藏在了其他的地方,根本没有传下来。我可以断言,传国玉玺绝对不在这八卦坟中。”
听苗君儒这么一说,李明佑顿时露出了极度失望的神色,说道:“按你这么说,传国玉玺就没有办法找到了?”
苗君儒笑着说道:“李教授,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很多宝物就算你用尽毕生的心血,也不一定能够找得到!”
李明佑说道:“也许传国玉玺就放在胡清的坟墓里!”
胡德谦说道:“义祖胡三公的墓葬,据说在宋神宗元丰年间的时候,迁往清华镇。按族中传下来的话说,当年起墓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身朝服和一块砚台!”
身穿朝服下葬,是不忘自己乃大唐朝廷命官,至于那块砚台,自然是胡清的心爱之物。
苗君儒问道:“胡三公的墓迁往清华镇什么地方了呢?”
胡德谦说道:“原先胡三公出生的那个村子,包括上下三村的胡姓宗族之人,被朱温杀了不少,剩下的也迁走了。当年义祖胡三公的墓葬具体迁到什么地方,也不清楚,地方更是无从找起。”
李明佑说道:“不可能,那是你的义祖,墓葬迁到什么地方,怎么能不知道?”
胡德谦说道:“自宋朝以来,胡氏后人感义祖之恩,想找到义祖之墓后修缮以供后人祭拜,多次前去寻找,可都没有找到!”
苗君儒说道:“胡会长,那胡三公原来在这里的墓葬位置,你们祖上可有什么话留下来?”
胡德谦说道:“所有的秘密都在族谱和那张纸上,你们都知道的呀!”
李明佑朝八卦坟左右两边的山上看了看,说道:“我想应该就在这一带!”
苗君儒说道:“可是族谱上并没有写明胡清葬在什么地方,要想在考水周边的山上找出胡清的坟墓,谈何容易!”
胡德谦想了一会,说道:“不过我听前辈族长说过,明经公胡昌翼是个大孝子。胡清去世后,他守孝三年,就在胡清的墓前搭了一个草棚,在草棚中教村内的子弟读书。后来,在那地方建了一座小房子,就是最初的明经书院!”
苗君儒问道:“那明经书院现在还有吗?”
胡德谦说道:“有呀!宋元两代,文风鼎盛,最多时,书院有弟子两千余人,房屋两百多间。元至正十三年毁于兵祸,明朝成化年间,知县丁祐谕合族重修,作为讲道之所。万历年间,邑侯万国钦谕率族人重修。自明末以来,日益萧条,很多房屋都倒塌了。康熙年间,胡氏合族出资重修,并将书院从原西山麓移建于凤山东麓,但从此文风不在。乾隆年间开始,书院已成雀鸟筑巢之所,现在只剩下几间破屋了。”
苗君儒问道:“那为什么不修缮呢?”
胡德谦说道:“几任族长都动过修缮的念头,一来所需的巨资难筹,二来文风凋零,恐难再现宋元两代之盛,三……”
苗君儒见胡德谦迟钝起来,忙急切问道:“这第三是什么?”
胡德谦说道:“这第三嘛,祖上留过话下来,说后代子孙平安即可,明经书院可修可不修,树大招风,恐有灭族之祸!”
苗君儒说道:“也难怪你们祖上会留下那样的话。清朝自康熙开始,就大兴文字狱,以明经书院昔日之辉煌,不可能不引起清朝皇帝的注意。一旦哪位与明经书院有关系的人出事,殃及的就是整个胡氏宗族!你们的祖上叫你们那么做,确实是明智之举!”
胡德谦说道:“原先的明经书院遗址,早已经无从寻找。但如果照族谱中记载的去推断,可知大致的地方。就算你找到那里,又有什么用呢?”
李明佑问道:“苗教授,那你认为那张拓片和族谱后面的那首诗,是说明什么的呢?”
苗君儒说道:“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上川寿明他们既然认定传国玉玺就在这里,肯定有他们的理由。我想,明经书院原先的遗址里面,一定藏有什么秘密”正说着,远处传来枪声,几个人相互看了看,顿时变了脸色。
第十五章 千年拓片上的字符
刘勇国在树林内七拐八拐地急速奔跑,刚开始的时候,子弹还擦着他的头皮乱飞,到后来,枪声变得越来越遥远,最后便听不到了。也不知道跑了多远,估计那些日本兵是追不上了,他坐在一棵大树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上被枝条和荆棘划出的道道伤痕,已经不觉得疼了。
休息了一会儿,他站起身,继续往前走。穿过树林,来到一处视野较为开阔的小山头,看着眼前的茫茫大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走得出去。
他又累又饿,可是在这山上,去哪里能够找到一户人家呢?而现在的时节,山上也不可能有野果可以充饥。
在县城里的时候,他要罗中明将组建起来的搜捕队,秘密调到考水村附近,为的是保护考水村周边地区的安全。也不知道现在罗中明把搜捕队安置在什么地方,要是遇上那股日本人,一旦发生冲突,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他记得景白线公路是东西横向的,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在考水村北面的大山之中。只要照这方向往南走,就算到不了考水村,也应该能到达景白线公路。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沿着一个山谷往南走,下到谷底,见到一泓从地下冒出来的清泉,喝了几口泉水,整个人顿时精神了不少。
在大山内,千万不可乱闯,只要顺着山民砍柴或打猎走出来的山路,找准方向,就可以走出大山了。否则,在山里转来转去,不累死也会被活活饿死。
他沿着那泓清泉形成的小溪流往下走,没多远,感觉前面有动静,急忙躲到一棵松树后面藏起来后。没两分钟,见一只颜色暗黄的动物从树林中走出来,俯身到溪流中喝水。当他看清那动物的样子时,大吃一惊,原来是一只比牛犊还大的老虎。平生经历过无数凶险的他,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喘,怕被老虎闻到味道。以他现在的体力,根本没法与这只老虎搏斗。
那老虎喝了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了。过了好一阵子,刘勇国才敢从松树后面出来,继续沿着溪流往下走。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终于看到从树林中延伸过来的一条山道,在溪流的中间,还有几块山民放进去用来垫脚的石头。
见到了山路,就说明离当地人住的地方不远了,但往往这样的地方,很可能遇上日本人。他一路走走停停,不时听听树林内传出的声音。那一声声娇啼婉转的鸟鸣,在静谧的山林中回响,可此时的他,根本没有文人骚客的那种雅兴,只想快点找到一户人家,尽快实施他的救人计划,把那个至关重要的人物从日本人手里救出来。
拐过一道山梁,站在一处树木较为稀疏的土坡上,他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山林间,露出房屋的青檐翘角,心中大喜,脚下不禁加快了步伐。
往前大约走了几百米,他终于从林间看到了当地那特有的徽式风格的屋子。奇怪的是,那屋子并不大,而且只有一间。
就算是再偏僻的山村,住着一户人家,也绝不可能只有一间屋子的。
他站在距离那间屋子几十米的地方,围着屋子绕了大半个圈,认出这是山民用来祭神的山神庙。在山神庙中,都有一些祭祀品。
管他呢,只要能吃饱肚子就行,山神也不会怪罪的。他正要走过去,突然从山神庙前面的山道上,走过来几个人。
他一看那几个人的样子,心道:完了!
枪声就是信号。站在坟墓上方山顶的几个年轻人,警觉地朝枪声传来的方向望了望,有一个人朝下面喊道:“德谦叔,好像是在北面!”
胡德谦说道:“不管他,你们多加几十个人,守住祖坟就行!”
胡泽开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说道:“这不像日本兵三八大盖的枪声,倒像是国民党军队装备的美式冲锋枪发出的。”
胡德谦说道:“不是听说县里那个团的正规部队和保安团,都几乎被打光了吗?怎么还会……”
胡泽开说道:“人打光了,并不代表武器没有了。有些武器是可以从战场上拣回来,重新装备部队的!”
苗君儒问道:“胡队长,你的意思是,打枪的应该是县里的部队?可是北面那边不都是山吗,他们在那里做什么?”
胡德谦说道:“是呀,我虽然派人送信给汪县长让他派人来,可也没有这么快呀。再说,就算县里来人,应该先到村里才对,怎么会跑到那边去呢?”
那枪声持续了一阵,便再也听不到了。大家走上山顶,朝那边望了一会儿。胡泽开说道:“我带几个人过去看看!”
胡德谦说道:“还是我派人去吧。要真的是县里派来的人,他们见到了你,还不把你抓起来啊?”
胡泽开冷笑道:“我打了这么多年的游击,还没听说哪个人能抓得住我。能抓住我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
苗君儒正色道:“胡队长,我知道你是一条好汉,但凡事皆有定数,现在我送你四句话,你听清楚了。”他清了清喉咙,接着说道:“仇自生来恨自生,同是胡氏子弟门,他年子孙祭祀日,犹忆英雄松下魂。”
胡德谦听了之后,怔怔地望着苗君儒,眼中含泪说道:“苗教授,老朽如果能够逃过这一劫,绝不忘记你的大恩大德!我胡氏后代子孙,一定奉苗教授为恩人!”
胡泽开哈哈笑道:“人总是要死的,我死了之后,要是每年都有人来祭拜我,死也瞑目了!”说完后,他拔出手枪,朝站在墓葬金阶下方的两个游击队员叫道:“走,我们去看看!”
苗君儒大声道:“胡队长,你的任务不是保护我吗?”
胡泽开停在原地,用手搔了搔头,憨憨笑道:“打仗打惯了,一听到枪声就来劲儿,差点把上级交代的任务都给忘记了!”他接着说道:“苗教授,要不我派他们回去,多带点人过来,你看怎么样?”
李明佑说道:“这倒是好办法。上川寿明既然认定传国玉玺就在考水村,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外面的日军会随时进攻,多一个人,总有多一个人的好处。”
怀特说道:“他不是拿着龙珠去孽龙洞了吗?怎么还会来这里?”
苗君儒说道:“就算他不来,有一个人一定会来!”
怀特猜出来了:“你是指我们在重庆见过的那个神秘的白发老者?”
苗君儒点头道:“他可比上川寿明要难对付得多!”
怀特说道:“这一路上我都在想,他到底是什么人!”
苗君儒说道:“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不过《疑龙经》在我的身上,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我的!”
胡泽开把那两个游击队员叫到一旁,低声吩咐了几句,两人点头飞奔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山道的尽头。
胡德谦叫了几个本村的壮年男子,背上枪,朝村子北面响枪的地方过去了。
苗君儒说道:“胡会长,我们回村去,我想到明经书院的原址去看看!”
胡德谦说道:“这没有问题,但是你们几位从那么远的地方来,一定很累了。要不,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苗君儒笑道:“我倒想休息,可时间不允许呀!”
一行人回到村里,转过一个街角,迎面是一座高大的牌坊。整座牌坊为青石雕刻叠架而成,高约十米,宽约四米,共为三层檐顶。四根正方形的石柱并排支撑着石梁、石匾、顶盖,形成中间大门、两侧对称小门的布局。坊顶亭盖为仿古木雕凿件。中间一横匾,正反面分别阴刻隶书大字“进士及第”和“才高德厚”。亭盖、横匾石梁饰以“双龙戏珠”的图案,两侧小门顶端饰以“龙凤呈祥”的图案,石梁顶端均镶有一块麒麟石雕匾。整个牌坊结构严谨精致,造型美观大方,雕刻工艺精湛,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在牌坊的右下方,还有一块两米多高、一米多宽的青石碑,上书“文官落轿,武官下马”的大字,落款时间是:大宋嘉泰三年秋。嘉泰是宋宁宗赵扩的年号。也就是说,这座牌坊和这块御谕石碑,在这里竖了七百多年,见证了考水村所有的荣誉与辉煌。
怀特抚摸着牌坊两边石柱上的雕刻花纹,连连说道:“精美绝伦的东方雕刻艺术,太不可思议了!”
过了进士牌坊,到了村子的东北角,来到几块用碎砖头砌成的篱笆围着的菜地前。李明佑随手从地上捡起几块碎砖头,说道:“苗教授,这是宋代水纹青砖,俗称三六九。这种青砖的烧制时间长,吸水性强,具有一定的防潮作用,通常是用来做基脚用砖和墓室砖的!”
苗君儒说道:“黄村的祠堂是康熙年间建的,而这个书院也是康熙年间迁移的,这两件事之间或许有什么联系!”
胡德谦指着那几块菜地说道:“应该就在这个地方了。苗教授,你想做什么?”
苗君儒说道:“能不能找几个人来,每隔三米左右,打个一到两米深的竖井。”
胡德谦非常为难地说道:“村里宅基建屋,打到一米深就见水了。你以为这地下还会有什么?”
怀特笑道:“说不定像黄村那样,会有一座地下宫殿什么的!”
李明佑将苗君儒拉到一旁,低声说道:“苗教授,我虽然对传国玉玺的研究课题很感兴趣,可是现在的情况,一旦我们找到传国玉玺,岂不是便宜了日本人?你这么做,岂不是在帮日本人的忙?”
苗君儒说道:“帮谁的忙,现在还说不定呢!我不是说过吗?既然他们认为传国玉玺就在这里,那我只好帮着找找了!”
胡德谦说道:“你们几位先去吃饭,我马上安排人打井。苗教授,我们村的安危可就全靠你了。”
李明佑忧心忡忡地说道:“苗教授,我认为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样想办法对付日本人,而不是在这里找什么传国玉玺。”
苗君儒笑道:“没有传国玉玺,我怎么跟上川寿明去谈判?只要我努力了,就算找不到,我想他们也不会怪我的,别忘了我的儿子和胡会长的儿子都还在他们手里呢!”
胡德谦骂道:“那个畜生,不提也罢,由着日本人是杀是剐!”
苗君儒笑道:“日本人才舍不得杀一个对他们有用的人。”
几个人来到胡德谦家,刚吃过饭,胡福旺就从县城回来了,还带回了汪县长的一封信。胡德谦看了信之后,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胡泽开问道:“是不是狗日的县长不肯派人来?”
胡德谦苦笑道:“汪县长说得到上面的消息,日本人随时会再次进攻婺源。他现在正安排各乡的壮丁,准备抵抗日本人。”
胡泽开说道:“我就最讨厌和日本鬼子硬碰硬。小鬼子的武器好,射程远,准度高,吃亏的总是我们。还倒不如让鬼子进来,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妈的,不来就不来,有我手底下几十号人,对付那股日本人,足够了!”
临近正午时分,苗君儒把那张拓片放在桌子上,和李明佑一起细心研究起来。拓片上的字符由右到左竖着排列,共四列,第一列四个字符,第二列三个,第三列三个,第四列四个。字符有大有小,一共有十四个。第一列第一个字符像一朵空中漂浮的云,第二个像一条在云中翱翔的龙,第三个是象形文字中的“山”字,第四个像座佛塔。第二列第一个字符是两个圆圈,大圈套小圈,第二个是鸟篆文字中的“帝”字,第三个却是鸟篆文字中的“心”字。第三列第一个字像一栋房子,第二个字像是一座桥,第三个是象形文字中的“人”字,而且看上去像是两个人在打架,人的下面有两条水纹。第四列的第一个字符像一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