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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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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岫心中记挂着韩湛,下午当值都有些心不在焉,待到未时,衙门仍旧十分清闲也没有什么案件需要处理,李岫这边便借口巡街,牵了马便往韩湛在永兴坊的府邸中去了。

    韩湛的家族原本在武周时代也算是显赫一时的高门大阀,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女皇退位之后,韩家也渐渐没落,直到韩湛这一辈,最初他也不过是个末品的千牛卫长史。直到三年前被编入金吾卫府后,借着一次偶然的护驾功勋被擢拔为正五品的武将,也算是平步青云了。不过韩湛倒没有因此懈怠下来,他虽然不苟言笑,行事刻板,但是为人谨慎,幕僚之中颇多美誉,加之仪表堂堂,气度凛然,不少世家名嫒对其青眼有加,不过他却和李岫一样至今孑然一身,到了二十五也没有婚娶。此时他亦是一人独居,不过相较李岫那有间些寒碜的小宅,韩湛的住所却气派地多: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宅广竟有十七、八亩,据说这还是中宗皇帝御赐给他先祖的宅邸。

    李岫韩府门前勒止了马匹,下了马,上前轻叩了几下衔环的椒图铺首,少顷便有门子前来应声。

    “原来是表少爷啊。”韩府的门子是认得李岫的,一见他便笑地眉眼弯弯,“您这又是来探望少爷的吗?”

    李岫微愕,觉得门子话说得古怪,自己鲜少登门拜访,何来“又”字一说?不过他转念一想,兴许之前有金吾卫的幕僚前来探视韩湛,门子本想说“也”的,今次不过是嘴拙罢了。

    这般念道李岫便“嗯”了一声,门子遂启开门将他迎了进来,而后他的坐骑也由着一个骑奴牵着领到厩中去了。

    韩府从人不多,偌大的宅邸仅靠一个上了岁数的管事和几个小厮打理着,此时李岫便由着其中一个小厮领着自己去会韩湛。韩府李岫虽然来得次数寥寥可数,可还依稀记得前几年来此时,宅旁还有几亩见方的土地被特意辟出用于造景,其间有曲水流觞,竹影斑驳,意境幽远,十分清雅。今次他又路过了那个院子,有意无意多瞧了一眼,却发觉先前的竹林已被尽数铲平,成为堆砌杂物的所在,心中未免些唏嘘,暗叹韩湛真是暴殄天物了。

    行将一阵,李岫走至东边的暖阁,才刚踏进门槛,韩湛就从内里踱出相迎。

    “云生。”一见李岫,他便这般唤了一声,教李岫有些讶异:韩湛此刻精神奕奕,哪有一点病中的委顿?面上甚至还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飒爽的模样较之昨晚的阴郁简直是判若两人。

    韩湛将李岫引入阁中,二人坐定,李岫正满腹疑惑欲开口问询,却听韩湛道:“原本我还不信的,不过那味药还真的奏效,你来看——”说罢,韩湛便除去上衣,裸出右边的臂膀:

    但见臂上的那幅刺青此时正以人面的形态呈现着,大小却较之昨晚缩了整整一圈,它正皱着一张脸,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小小的嘴里还不断渗出宛若口涎一般的清液。

    李岫奇道:“它是怎么了?”

    “先前我给这怪物喂过百余种药食,它什么都不忌口,就连草木灰都尽数吞了下去,今早我遵照医嘱,试着喂它一味唤作‘贝母’的药材,这东西却努起嘴来不肯吃,硬是把药塞了进去,它就变成现在这般恹恹的模样……现下变小不说,臂膀也不似先前那般酸胀了。”韩湛说着,话里有种如释重负之感,李岫又继续端详那人面,但见它半眯着双眼,似乎有些幽怨地睨了韩湛一记,而后又可怜兮兮地打了个喷嚏,此时看来,竟有种莫名的楚楚感觉。

    李岫头皮又是一阵发麻,不再去看这人面怪疮。韩湛若是能就此痊愈,他自然是替他欢喜的,想来罗瑾讲的那个怪诞的故事,也不过是唬人而已。这般念着李岫转过脸对着韩湛,随口问了一句:“说起来,是哪位神医给表兄提的这药方?”

    听到李岫的问话,韩湛正在拨拢衣服的手顿时一僵,而后一脸古怪地盯着李岫,一字一句道:

    “今早,难道不是你亲自领着那位医生来替我看诊的吗?”

 人面刺青(八)

    此话一出,李岫楞了楞,又确认般问道:“表兄方才说什么?”

    韩湛又重复了一遍,而后两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相觑无言。' ^'

    “今早,我一直在衙内当差,后又去了玄都观……”半晌过后,李岫率先打破沉默,“还有罗子良替我佐证,表兄若是不信……”

    “我信。”还不容李岫将话说说完,韩湛便一抬手打断他的话:“长到这么大,我还从没见过你扯过一次谎的。”

    听到这话,李岫有些腼腆地讪笑一记:“表兄取笑了,”顿了顿,接着问询:“此番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般韩湛遂将今晨种种,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一早他穿戴周正正要启程去金吾卫府当差,门子却通传说“表少爷领着一位医者上门拜访”,韩湛便迎了二人入内,那个“李岫”声称他所带来的是位神医,有把握治好韩湛臂上的怪疮,韩湛也不疑有他,给医生看了那人面刺青,那人只瞧了一眼,仅说了“贝母”两字,之后便什么都不讲了。“李岫”同那医生逗留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二人走后韩湛半信半疑地命小厮去药铺买了药材回来,服用之后意料之外地十分有效。

    “……那个‘李岫’看起来同你生的并无二致,就连一些微末的细节与神情都是十分相似,”韩湛回忆道,李岫愈听愈觉得别扭,忍不住道:“表兄就不怕是奸宄之徒想加害于你吗?”

    韩湛沉默,捏了捏右臂,只见一声细细的呻吟自那里传来,应是人面刺青的叫声,只是此时听来却是有气无力的,韩湛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回说:“最近怪事太多,今次若是于我自身无损,便由它去吧。”

    韩湛这话不无道理,只是李岫想到有个冒牌货正顶着自己的面孔在这长安大街上肆意走动,他便浑身不自在,决心回了衙署,定要将此事查个究竟,这般念道,李岫又问:

    “表兄还记得那医生生得什么模样吗?”

    韩湛凝神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怪哉……我想不起他的容颜了,只记得是个满头白发之人。”

    听到这话,李岫有些沮丧,白发老者满城皆是,那这线索一开头便断了。正这么想着,韩湛又补了一句:“不过他的声音听起来却颇为年轻,宛若少年一般。”

    “……少年?”

    李岫喃喃地重复了一句,脑中忽而闪过一个身影。他记得在梦中和自己玩樗蒲的二人之中,就有这么个鹤发童颜、唤作“刁先生”的的怪人……只是一个是梦境,一个是现实,二者应无什么交集吧?

    李岫想着,一边暗笑自己的荒唐。

    之后,韩湛留着李岫在府中用过晚饭,待至酉时,才送他出门,临走之前李岫又特意看了看韩湛的胳膊:才过了一个时辰而已,那怪诞的人面只剩一枚“开元通宝”的大小,五官也缩至一团,像是开始结痂了,这回无论怎么揉捏挤弄它都不再叫唤,明显是痊愈之前的征兆。李岫方才放下悬着的一颗心,告辞回去了。

    李岫回到宣阳坊小宅,今次难得看到小桃没有溜出去玩,不但恭敬地前来应门,还早早备好了热水,只待李岫回来便可以直接洗用。李岫还不放心,又趁着小桃堂前屋后来回忙碌的空档里,悄悄问同样留守在家的白晓谷,这侍童有没有再趁着自己不在时欺侮他?白晓谷诚实地摇了摇头,见状,李岫这才舒了一口气,摸了摸白晓谷的头发。此时借着灯光,李岫无意间瞥见白晓谷左颧骨上那粒黑点还在,想着那应是颗新长出来的面痣,这般也不甚在意。

    他正要转到后室替下外袍,白晓谷却在这时攥住了他的袍角。

    “云……生。”他唤道,李岫扭过头,疑惑道:“怎么了?”

    “明日……重……九。”白晓谷艰难地吐着字,教李岫颇有些讶异,先前无论自己怎么教授,白晓谷总是笨嘴拙舌,口齿不清,可最近他能说的话却渐渐多起来,咬字也清晰不少,有时甚至还能“言之有物”,譬如现在,他竟知晓明日是重阳佳节!

    李岫这边惊叹着,却不想白晓谷能说出这话,权是因为之前被某只不安于室的蠹虫精挑唆所致——

    “老夫胸怀天下,怎么能同你这根笨骨头一般,成天蜗居在这种市井小宅中呢?会发霉的!”杜重揪紧白晓谷的发丝,恨恨道,“老夫要观乐游园!老夫要游曲江池!快跟李县尉说,你想出去玩!”

    一听杜重说要“出去”,原本一直对他言听计从的白晓谷此刻却把头摇地跟拨浪鼓似的,杜重被晃头昏眼花,差点把刚消化了一半的纸浆呕出来,还没缓过劲儿来只听白晓谷开口道:

    “外面……道士……危险……”

    杜重这才反应过来,温言安抚道:“放心吧,外边哪来那么多道士?若不是道行精深的修道人,压根瞧不出你是精怪所化。况且只是外出一天,你也想出去转转吧?外面可是有很多美食你都没吃过的哦!”

    杜重早摸清了白晓谷的底细,这般诱哄着,若是有第三人听得他讲这番话,保不准会将他当作是个黑心肝的拐子。而白晓谷单纯无比,只是一听“美食”二字,灵识便开始动摇起来,杜重又是趁热打铁一通猛劝,白晓谷没多时便被他说动了。

    “晓谷……也想外出,”白晓谷嚅嗫着,“和……云生……”说罢,清澈的双眼便企盼地紧盯着李岫。

    李岫没有想到白晓谷竟会提出这种要求,毕竟最初自己收容他仅是可怜他身世,所以才给他这么一个容身之所,用以躲避那个苛待他的主人。其间李岫担心白晓谷整日呆在宅中会无聊气闷,也曾数度问过他是否有外出的愿望,每回都被白晓谷干脆地否定了。

    可微愕之后,李岫又释然:白晓谷最初有如惊弓之鸟般惧怕生人,刻意躲避人群,今次难得他主动要求到外便去,无疑是变得开朗了,想来这也不啻为一桩好事,于是便颔首道:“明日你就随我还有子良一道去乐游园赏菊吧。”

 人面刺青(九)

    翌日,出门之前,李岫亲自为白晓谷梳了一通那黑瀑似的长发,在他脑后绾了一个发髻并以自己常用的那支玳瑁簪子别住。' ^'白晓谷原本就仪容出色,经过一番精心打扮,衬着一袭白衣,此时更像一位俊美出尘的翩翩佳公子,尤其是他安静之时,脱俗的气质浑然天成。只是他的面色苍白地厉害,始终有种病态孱弱之感。

    李岫望着这样的白晓谷,怔怔出神,虽然这两月朝夕相处,可最近不知为何,越看越觉得他好看起来,看地稍久一些甚至会失神忘记收回视线来……暗忖着,李岫这才惊觉自己又冲着白晓谷发了楞,他急忙敛容,转身替白晓谷寻来一顶蕃帽。

    这是一顶青纱幂罗帽,多是妇女为了出游遮阳所戴,不过今次出游,为防白晓谷被故人认出,李岫特意选它用来遮掩白晓谷的面目。

    李岫为白晓谷戴上纱帽,确认他的脸不会暴露出来,忽而这时又想起什么,从袖中摸出了两个织锦的香囊。这是先前他在半坊之遥的东市购得的,两只款式相同,内里均装着晒成干花的茱萸花——大唐民间管茱萸唤做“辟邪翁”,重阳节这日,许多人都会佩戴这种茱萸香囊,用来驱祟辟邪。李岫瞧这香囊作得精致又十分便宜,就买了两只,一只系于自己腰间,另外一只替白晓谷挂在腕上。

    少顷,罗瑾到了,他是骑马来的,李岫便在门前同他说今天还要带白晓谷一同去乐游原,罗瑾没有说什么,只是笑容暧昧,他把马寄在李岫这儿,三人并肩而走,行至西坊门口租了一辆马车,一同乘了上去。

    马车的隔间狭小,原本仅容两人坐的,此时塞进三个人便显得有些局促起来,所幸白晓谷身形瘦削,也占不了多大空间。他挨着李岫,两人紧紧地靠在一块儿,对面的罗瑾见状不禁笑道:“云生,同我就不要见外了,你把晓谷抱在怀里坐也是一样的。”

    李岫白了他一眼,嘴里叱着“不要胡说”却还是朝着边上挪了一点,刻意同白晓谷拉开寸许的距离。白晓谷却不明就里,又像在家中那般直接靠了过来,粘到李岫身上,李岫顿时大窘,双颊都染上了绯色。

    罗瑾促狭地大笑,他是最爱逗弄一本正经的李岫的,见他窘迫,又是一通调侃。白晓谷原本还有些忌惮罗瑾的道士身份,可是这两月接触下来,他本能地察觉出罗瑾对自己并无恶意,而且罗瑾虽然身着道服,却没有修道者那种能压迫灵识的力量,杜重说他不过是个凡人,不足为惧,这般白晓谷也不再怕他。

    马车在街道上缓缓行驶着,随着车身的摇晃,罗瑾和李岫渐渐将话题转到了韩湛的身上——

    “韩将军现下如何了?”

    “表兄一切安然,只不过……”

    李岫同罗瑾无话不谈,也无须隐瞒什么,遂将昨日同韩湛之间所谈种种重复了一遍,听后,罗瑾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李岫,尔后伸出手扯了扯他的面皮。

    “作甚?”李岫不解。

    罗瑾郑重其事道:“我想摸摸看,现在的你是不是那个假货?”

    李岫蹙起眉头,有些不悦地拂开罗瑾的手,罗瑾笑道:“何必生气呢?不过玩笑罢了。”

    李岫轻“哼”了一声,他知道罗瑾随性,什么都大而化之,所以也没有真的怪他。

    “说起来我还没亲眼见过那人面刺青生的什么模样呢,现下都要结痂痊愈了,可惜啊……”罗瑾一脸惋惜状,可没多久,又同李岫热络地说起其他的趣闻奇谈来。

    白晓谷是头一遭坐马车,觉得马车便像一间会移动的小屋子,十分新鲜有趣,车壁上启着一扇小窗,用来通风和观景。白晓谷就这样安静地依在小窗旁,认真地听着李岫和罗瑾言来语去,可是两人说的话有的太过深奥他还听不太懂,所以不久便觉得索然,而被车外流转的光景吸引了注意力。

    白晓谷至今还记得自己头一回来到长安时的景象:到处都是人,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当时正值仲夏,放眼望去街上一片蓊郁新绿,而如今已是初秋时节,街道两旁的梧桐渐黄,人们的衣衫也变得厚重起来。

    偶有推车的小贩、提担的货郎、易钗而弁的女郎(盛唐流行女扮男装)从路旁走过,白晓谷每每总会好奇地探出头去观看,一次为了去看在街头耍猴戏的艺伎,甚至将上半身整个伸出了小窗,瞧得一旁的李岫惊出一身冷汗,急急忙忙把他拉回车里。

    “马车行驶的时候不可以把身子探出去,会有危险的!”李岫一脸严峻地嘱咐,白晓谷懵懂地点了点头,李岫却还是不放心,牢牢攥住白晓谷的手,不再让他挨近窗边。

    罗瑾笑吟吟地看着对面的二人互动,忽然发觉李岫腰间和白晓谷的腕上系着同样的辟邪香囊,于是佯装嗔怪道:“好呀,云生买了‘辟邪翁’,却不记得给我捎上一个……果真是我的好友啊!”

    李岫睨了一眼罗瑾,却看到他的腰带上也挂着一个香囊,稍一打量便知道比自己买的要精致、贵重许多,于是没好气道:“你自己不是有一只吗?何须我送?这香囊又是哪位姑娘赠你的?‘喇叭花’吗?”

    “是‘牡丹花’!”罗瑾不满地嘟起嘴,“人家‘红袖招’的头牌怎么会用‘喇叭花’作艺名?”

    李岫笑笑,忽而想起什么,随口问了一句:“‘红袖招’的头牌不是名唤‘阿紫’吗?”

    “别提了。”罗瑾摆摆手,道:“听说中元节之后,一位贵人看上了阿紫姑娘,便将她赎走了。真说起来她真是人间尤物啊,我之前还从未见过像她那般美艳妖娆的女子……牡丹花也是色艺双全,只是同她比起来,还是逊色不少。”

    李岫点点头,对这个话题也无甚兴趣,可就在这时感觉白晓谷的手在自己掌中轻轻颤动了一记,李岫转过头去看白晓谷,却见他的眉头难得聚拢在一处。

    “怎么了?”李岫柔声问,白晓谷摇摇头,他不知道怎样同李岫诉说自己和胡殷紫的故事,只是听人提起她,胸中容纳媚珠的地方就会有种奇异的感受,教他很不舒服。

    李岫虽然不明白白晓谷为何烦恼,可还是安抚般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白晓谷便顺势蜷进他的臂弯中,缩成小小的一团,这回李岫也不管会被罗瑾嘲笑,任由白晓谷依傍着。

 人面刺青(十)

    乐游原位于长安之南,自宣阳坊驱车仅需一刻钟的光景。' ^'

    李岫三人抵达之后,便遣走了马车,而后随着络绎的人流朝着高处攀登。

    今日天公作美,天气晴好,乐游原上游人如织:有放纸鸢的孩童,有相携出游的士子,有附庸风雅的文人,甚至还有趁此机会替女儿物色青年才俊的世家大族。

    当年太平公主握权之时曾在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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