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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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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生,”白晓谷唤道,摊开双手将那只苏醒的小东西给李岫看,“翠哥儿……醒了。”那欢快的音调,仿佛这是世上最紧要的事儿。

    李岫忍俊不禁,将他又往怀里带了带,白晓谷比他矮了将近一头,此时蜷成小小的一团,刚好能抱个满怀,李岫嗅着白晓谷的发顶,闻到一股自己常用的猪苓胰子的清香,心神一荡,不禁回想起早先还在平康坊酒肆的一幕。

    他同罗瑾被崔浩引入雅间之后,崔浩便开始向他俩讲述起自己同哥舒放兄妹的渊源来,原来他们是突厥族哥舒部的族人,早些年流落长安,兄长哥舒放没有正经职业,乃是个游侠,妹妹哥舒玲颇有几分姿色,身段也极好,便在教坊中担任舞伶。某日崔浩瞧见哥舒玲舞着绿腰,身姿美好,兴致所至,便当场作了一幅舞伶图赠予哥舒玲。哪知那哥舒玲却从此对崔浩生出了爱慕之心,一直苦苦纠缠,哥舒放风闻此事,几次三番寻上崔浩,甚至还逼他迎娶哥舒玲。崔浩不堪其扰,自此便同哥舒玲疏离,却不想几日前他正在寺中作画,好端端的那哥舒放又找上门来,这回直接说他拐走了妹妹……

    李岫听罢,若有所思,罗瑾却比他更像个县尉似的问东问西。三人此后又用了一些精致的酒食,崔浩提议要领二人去看他在此间酒肆里所绘的壁画,李、罗二人欣然答应。

    壁画所绘的情境是极乐仙境,虽然此时还未上色,但画中之人神态各异,栩栩如生,那氤氲仙气,仿佛就要从壁上渗出来,崔浩精湛画技,教李、罗二人叹服十分。

    除了人物,壁上还绘着各种奇形异状的珍兽,白泽、夔、凤凰、麒麟、毕方……都是上古时代的神兽,李岫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一只酷似麒麟,头上长角的神兽,忽而联想起重阳节那晚自虚空中脱出将白衣人驮走的银色异兽就同它有九成相似,于是便开口问:

    “这个唤作什么?”

    崔浩瞧了瞧壁上所绘,对着李岫不禁莞尔道:“这只可是李大人天天会瞧见的呵。”

    李岫一愣,罗瑾听闻也好奇地探过头来望了一眼,遂“哈哈”大笑起来:“云生你可真糊涂,这不是你们衙门里的那只‘直辨兽’吗?连我都认出来了。”

 地狱画师(四)

    所谓“直辨兽”便是“獬豸”,相传是一种能辨忠奸曲折的神兽,自古以来便被当做公正的象征,一般断狱和执法的官衙僚署都会有它的画像和雕刻,还有一些上位的官员,官服上还有獬豸的刺绣。' ^'

    李岫一听,面上微红,虽然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可是人就是这样,愈是近在眼前的东西,愈是视而不见。

    原来那白衣人的坐骑是一只神兽么?那么他的身份究竟为何……果真是下到凡间的仙人么?

    同罗瑾、崔浩作别之后,李岫对此一直心心念念,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走火入魔了,看着身前拥着的白晓谷,他不自觉地又开始回忆起那夜的点滴来:白衣人的身姿、嗓音、体味……种种、种种无一不教人心驰神往……

    那白衣人的身型与轮廓同白晓谷非常地神似,他也有一张柔和的侧脸,耳后至颈下的曲线也是一样的玲珑有致,或许那半张面具之下的脸孔同样能够颠倒众生……

    李岫想得一阵失神,待回魂之际陡然发觉不知何时自己已将白晓谷抱到了膝上,一只手甚至还遣进了他的衣袖之中,轻轻碰触那臂上微凉而滑腻的肌肤。

    白晓谷没有任何反抗,还是像往常那样乖顺地依偎在李岫怀里,安静地任他抚触。李岫不由地心猿意马起来,自己明知这样不对、不可以,可是一时间就是舍不得放开白晓谷,很想一直这样搂着他,碰触他,甚至……

    李岫垂下头,鼻尖碰到了怀中人白皙圆润的耳垂,他就着那里,轻轻地磨蹭起来。因为有些痒,白晓谷的肩膀索瑟了一记,李岫心念一动,又蹭了蹭他柔软的脸颊,忽然白晓谷在李岫怀里翻了个身,学着适才李岫碰他的动作,依葫芦画瓢地去碰李岫……李岫一阵犯蒙,猛地清醒过来,立时将白晓谷推了开来!

    一想到自己差点因为那一点龌龊的邪念,就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痴儿犯下兽行……李岫羞得无地自容!他慌慌张张地撑着胡床爬起,想尽快逃离自己的卧室,此时跌坐在地上的白晓谷,却一把攥住他的衣角,不让他离开。李岫居高临下地俯视,只觉得那仰望自己的白晓谷楚楚可怜,就在这时他又开口说了一句“云生,留下,陪我”,听得李岫心头顿时一片柔软。李岫努力定了定神,重新坐回白晓谷的身侧,一边暗下决心:这一回无论怎样都要把持住,绝对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李岫就这样同白晓谷挨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话儿;间或瞧瞧缓过劲儿来的翠哥儿正忙着梳理头上的两根辫子;不一会儿,杜重也蹦蹦跳跳地赶来,一头拱进了白晓谷的青丝之中……

    碳鉴里的火焰舞动着,偶尔“哔哔”蹦出两颗耀眼的火星,小小的斗室虽然寒酸,却在此刻显得分外温暖。

    除夕前三日,按例万年县衙已经放假,曹县令早早携了家眷回了东都老家,再到初四才会重新升堂。这其间衙门大小事务便由得李岫和其他三位县尉共同协理,只是李岫那三位同僚对待公事都有些漫不经心,尽数全推给了李岫不说,还美其名曰“能者多劳”。李岫倒也没有埋怨,年关将至,即便坊间没有什么大案,鸡零狗碎的事情却是忙不完的,总得有人留守在衙门里处理。譬如说昨天长乐坊东街的何某丢了一只羊,李岫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才查出原来羊是被何某的邻人阿毛偷偷牵去的……

    李岫始终记得年幼时曾经听过西席先生曾说过的一席话:对于君王而言,丢了一座城池或许并没有什么,但是对于百姓而言,丢了一头牛羊却是关乎生计的大事。自己既然为官,哪怕官卑职小,也要竭尽所能,替百姓谋求福祉。

    除夕这晚,衙门里总算是诸事停当,李岫又交代值守的皂役,若是遇到紧要的事儿可以直接到自己府上寻他,言罢,安步当车,提着日间所购的两壶酒朝着家中走去。

    此时正厅屋子里被碳鉴烘得暖洋洋的,小桃早已备好了春盘和花椒酒,只待主人入席便可尽情享用。稍后,三人围坐碳鉴周围,李岫占主位,白晓谷居左,除了自己分到的那个酒杯之外,他还特意多讨了一个小酒杯。李岫不疑有他,只当白晓谷是嘴馋贪吃,却不想此时有一只肥硕的蠹虫精正在杯中惬意地泡着酒汤。

    还未下箸,李岫又问起俞伯的去向,小桃只是摇头称不知。李岫轻叹一口气,他这门子每年都是如此,似乎是默默地回家乡去了,走时也没有留下一点儿音讯。

    小宅中此时又仅剩三人,虽然冷清了一些,不过李岫还是很高兴,因为今年除了自家侍童,还有一个白晓谷陪他一道守岁——为了今朝,他连炮仗、桃符还有正月初一需饮的屠苏酒都购置齐全了,要知道,李岫素来节俭,独居至今还是头一遭将一个“年”过得如此隆重的。

    晚宴不疾不徐吃到了戌时,屋内一派其乐融融,李岫兴致所至正在教白晓谷如何行酒令,忽然前庭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李岫朝侍童使了个眼色,小桃便怏怏不乐地披衣去应门,少顷又急急忙忙地折返,说是衙门的差大哥唤李岫出去,有桩人命官司亟待他处理。李岫听闻不敢懈怠,匆匆穿戴齐整就要出门,白晓谷却在这时从身后揽住他的腰,道:“云生,别走。”

    李岫转过身一通温言相劝,许诺一定赶在午夜之分赶回来同他一道守岁,白晓谷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他。

 地狱画师(五)

    据通传的差役所叙,案发之地乃是一坊之隔的平康里,报官的是个鸨母,称自家有位伶官被人砍死了,差人听说出了人命,也不敢擅作主张,故来寻李岫主持。' ^'

    李岫听罢,先回到衙门带了一名仵作,这才与差役同往平康里。

    由平康东门进入,朝西南方向行将一阵,一栋飞檐的精致小楼便立在鸣珂曲的街角,名唤“摘星阁”。它规格不大,但在这风月无边的虾蟆陵中算是最为特殊的一间教坊,只因这里的优僮皆非容貌姣好的女子,而尽是一些俊秀可爱的少年。

    女皇掌权,设控鹤府;章怀太子,宠幸嬖臣;这般上行下效,使得历年来大唐民间南风盛行,不光是达官显贵豢养男宠,寻常人为徒新鲜也会来此买|春。李岫虽然早就知道有这种地方,今次却是头一遭亲身莅临。他一向不喜这等风月场,不过碍着公事在身,只得硬着头皮进入。

    “摘星阁”的鸨母是个三十七、八的半老徐娘,瞧得出年轻时也是颜色姝丽之人,只是此时她面白如纸,身子抖如筛糠,回李岫问话时若不是身旁有人扶着,似乎随时都会晕厥过去。

    李岫从她口中得知:亡者是个年方十二的小郎官,名唤燕哥儿,原生地面若傅粉,唇若施脂,十分讨人喜爱。新年将至,常客们多在家伴着亲□儿,所以阁中一直有些冷清,今晚不知怎的,来了一位出手阔绰的豪客将摘星阁包了下来,还唤了包括燕哥儿在内的十几名伶人少年跳“傩舞”。

    所谓的“傩舞”原本是一种仪式,滥觞于先古,最初是用于趋祟逐疫,只是流传千载,如今在大唐民间多已沦为余兴节目,而教坊之中也有以此为蓝本而作的舞蹈。

    跳这傩舞共需十三人,舞者每人都要戴上狰狞的面具。其中一人为“方相氏”(主持人),其余十二人分饰十二神兽,击鼓之时,要跟着鼓点按照一定的步法和规律移动,需要很高的熟练度和默契才能完成。

    好在少年们训练有素,之前也曾合作排演过多次,鸨母便放心地教他们按照习俗换上红黑相间的礼服。起舞之后,原本一切安然,但过了半刻,“方相士”需举剑挥砍诸神兽,这在古时象征着驱除邪祟,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那剑原是柄未开锋的钝剑,而为了使伶人手持轻盈,中间还铸空了。任谁都没有想到这第一剑挥下,竟将扮演神兽的燕哥儿的身子生生斩成了两截!当时血水喷薄,红绿肠子流了一地,那光景别提有多恐怖了!

    之后也不容鸨母细禀,李岫同仵作一道急急前往出事的地点,那是个临时置于院中、露天的架空舞台,此时周遭密密实实围了一圈人,除了此间的少年外,更多的是附近教坊的女伶和凑热闹的路人。众人交头接耳、将前方道路阻地水泄不通,教李岫根本看不清状况。他正欲将人群驱散,忽然前方有一身着玄色道服之人蓦地转过身——李岫直直同他对上了视线,顿时一愣,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挚友罗瑾!

    看到李岫,罗瑾似乎也怔忡了一下,返过神说的第一句话却是:

    “云生,你都有晓谷了……怎么还来这种地方?”

    李岫被说得面上微红,心中微恼友人的促狭,口上却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此间出了命案!”

    言毕,罗瑾脸上立刻现出兴致盎然的神情,他原本就耐不住片刻寂寞,除夕之夜还跑到烟花之地厮混,花酒喝了一半,就听众伶人议论说鸣珂曲的“摘星阁”出了大事,他跑来想探个究竟,不料却与李岫来了个顶头碰。

    看到好友眼冒精光,李岫知道他爱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虽然头疼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由他粘在身侧问长问短。而随行的差役也不用李岫多吩咐,当下便将围观的人群驱散,还亲自驻守在门口,不教任何闲杂人等涉雷池半步。

    李岫登上舞台,角落里有一具被毡子覆盖的人形,应该就是死于非命的燕哥儿。毡子此时已被血沁红,早已瞧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李岫近前,将毡子撩开一角,一股血腥之气立时扑鼻而来,而看清眼前那燕哥儿的惨状,饶是李岫定力深厚,还是忍不住腹内翻腾,罗瑾在他身后探头探脑,一个不稳险些将他推倒在尸体身上,李岫终于不耐道:“我在此公干,子良你不要胡闹!”

    罗瑾却恍若未闻,只是对着那少年的尸身一个劲儿地叹道:“好一个花容月貌的小郎官,可惜……可惜啊……”

    李岫冲他翻了个白眼,示意仵作继续检验尸身。少顷,仵作禀陈说燕哥儿乃是被利器拦腰所斩,应是当场毙命的。李岫接着唤来几个与燕哥儿同台舞蹈的伶官,虽然少年们皆被吓得不轻,但是每个人的说辞基本同鸨母一致。李岫又寻来斩人的凶器,乃是一把样式古旧的长剑,启开剑鞘,只见吞口处的睚眦血迹斑驳,显得分外狰狞。李岫只觉得这剑十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是哪位少年在傩舞中饰演‘方相士’一角的?”待验完尸,李岫又招来鸨母问话,鸨母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李岫以为她有意袒护自家伶人,便将其喝退,改而问询参与演出之人。少年们还未自惨祸中恢复精神,一个个战战兢兢,十分惶恐。待李岫问及他们到底是哪个举剑伤人之时,众少年面面相觑起来,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约有十五、六岁的男孩回说:在跳傩舞之前,他们本没有分好“方相士”和“神兽”的角色,后来那包场的客人亲手点了其中一个作“方相士”,这才决定由那甄选出来的少年持剑。而因为当时每人都戴着面具,根本分不出彼此,直到后来出了人命,众人又乱作一团,根本无人注意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持剑人。

    听罢,李岫一呆,他还未曾想到会出这种状况,正踌躇着是不是要将干系人等统统押回衙门,再作计议时,一旁的罗瑾冷不丁冒出一句:

    “云生,你有没有数过……他们到底几个人?”

    傩舞需十三人,除却已经殒命的燕哥儿,此时应该还余十二人,李岫点数人数,却发觉无论怎么数,都只有十一人。

    少了一人。

    李岫疑是有人趁乱脱逃,众少年却坚称人已到齐,李岫又命人取来乐籍,按个盘缠,确实无人缺席的。这下李岫有些糊涂了,既然人数并没有少,那傩舞中的第十三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地狱画师(六)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章微虐(大概要用放大镜才能看到虐)

    接下来几天要日更了,前段时候因为工作忙更新速度慢了,请大家谅解。' ^'  自李岫离开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时辰,宣阳坊小宅中,白晓谷正拾着筷子敲打桌上的杯盘玩儿,才敲了两记就被小桃阻止:“白公子,敲碗是不吉利的,只有街上的丐儿乞食才会这样做。”

    白晓谷只得搁下筷子,把装豆子的小钵端来一颗一颗地数,每数完一回,就抬起头看一遍窗外,都快望眼欲穿了,李岫仍旧迟迟未归,他甚至都有些担心李岫是不是将答应同他一道守岁的约定给忘记了。

    小桃坐在碳鉴旁烘着手取暖,看白晓谷这般百无聊赖的样子,他忽然不咸不淡地蹦出一句:“白公子既然这么担心主人,为何不自己去寻他呢?”

    听闻,白晓谷歪过脑袋直愣愣地盯着小桃,直把小桃看得头皮发麻,他才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这数月白晓谷还从未单独一人出过门,他一向胆小,唯恐会遇到道士这类难以对付的天敌,可是另一方面,白晓谷又对外边的世界充满好奇——重阳节那天去乐游原登高的事儿他至今记忆犹新,只是总是寻不着合适的机会再出去一趟,今次外出去寻李岫,似乎是个不错的理由……

    白晓谷踌躇着,低头看了看那一直给自己出谋划策的“小诸葛”,只见他正浮在酒汤里,早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了。白晓谷晃了两下杯子,杜重那圆滚滚的身子便随着酒波晃荡起来,而翠哥儿就蹲在一边的笼子里,两只前足正捧着一颗豆子津津有味嚼地起劲。

    外边天寒地冻,带他们两个出去似乎并不妥当,而李岫办差的官衙似乎就在附近,自己应该一会儿就能走到了……

    白晓谷一边天真地想着,蓦然站起身,道:“我去……找……云生。”说罢,就穿着身上那件薄薄的单衣,径自推了房门,直愣愣地朝着前庭走去。小桃不可思议地瞪着白晓谷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他绕过了影壁方才返过神,嘴角勾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这可是你自己要出去的,别怪我呵。”

    他喃喃着,起身阖上了门,尔后又坐回碳鉴旁若无其事地继续烘手取暖。

    此时已经过了宵禁,街道上并无行人,白晓谷走了一阵,头顶上忽然飘起了细雪。他掬起手心,任零落的雪花在那儿慢慢积成一个小丘,尔后一口塞进嘴里,冰冰凉凉的,也没有特别的滋味……自娱自乐一会儿,白晓谷这才想起出门时来寻李岫,可是他根本不知道万年县衙在什么地方,只是听说得漫无目的地沿路找寻,就在这时,忽然一声爆破之音凌空炸响,惊得白晓谷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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