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罢,哥舒放先是怔忡了一记,之后又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李岫接着追问道:“昨晚,你在什么地方?”

    还未等哥舒放启口说话,忽然有个宛若莺啼的女声自后方传来:“昨个儿是除夕,大哥自然是同我在一道守岁。”

    李岫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披着斗篷的女郎正挎着一个篮子立于廊下,少顷她婷婷袅袅地走近,乃是个皮肤白皙,模样清秀的胡姬,她眉目之间同哥舒放有六七成神似,应是他的同胞妹妹哥舒玲了。

    “玲儿,你怎么来了?”乍见妹妹,哥舒放似乎有些局促,“不是叫你在家等着么?”

    哥舒玲白了他一眼,嗔道:“唤你去买一味佐料,一个时辰还未归,要是我不出来寻你,大哥你是不是今个儿一整天就赖这儿赌钱了?”

    哥舒放讪笑了两声,走近妹妹搭上她的肩膀哄道:“好玲儿,休要气恼,我这就随你回去。”说话之时一派和颜悦色,宠溺之情溢于言表,同方才的行状简直判若两人。言罢,兄妹两人作势就要离开,李岫出声道:

    “且慢。”

    二人驻足,但见李岫一脸凛然,道:“哥舒放,昨日命案与你脱不了干系,现下你得随我回一趟衙门。”

    “李县尉,”哥舒放转过身冲着李岫拱了拱手,道:“我虽然腰间仗剑,自诩游侠,却从未害过人命……况且那日你不是将我的剑收去了吗?”

    李岫一愣,遂将酒肆老板之前的说辞重复了一遍,哥舒兄妹听罢面面相觑,表情变得十分古怪。哥舒放似是踌躇了一番,才道:“我并未回那酒肆去讨剑,玲儿回来之后,这几日我一直同她在一道。”

    李岫蹙眉,不肯轻信,正在他沉默的当口,哥舒玲忽而箭步上前,秀眉一扬,大喇喇指着李岫道:“你这官儿怎么这般不明是非,偏要冤枉大哥是凶手?你不是要证据吗?好!我给你看证据!”说罢就搁下篮子去撸一旁哥舒放的胡服窄袖。

    李岫还从未见过见过如此泼辣豪爽的女子,瞧哥舒玲这孟浪的架势不由地为其所慑,呆立当场,不一会儿,哥舒放的袖子被哥舒玲高高挽起,露出肌肉虬结的双臂来,只是教李岫颇感意外的是:哥舒放的双腕之上均有一道肉色伤疤,模样十分狰狞,似乎是旧时所伤。

    “大哥前些年行走江湖之时伤了双手,如今武功尽废,比寻常人还不如……这般你教他如何行凶?”哥舒玲悠悠道,声音陡然变得有些凄楚,她轻轻抚着兄长的伤痕,一脸神伤,似乎是想起了这伤疤过去的故事。

    “玲儿……都已经过去了。”哥舒放沉声,垂眸看了妹妹一眼,哥舒玲遂冲着他浅浅一笑,她原本只是中人之资,可这一笑丽色顿生,显得格外明媚动人。李岫见这两人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置一词,想必早年也经历了非同一般的苦难,这般守望相助,的确是手足情深。

    李岫上前查验了一番哥舒放的伤势,果真如哥舒玲所言,他伤了手筋,虽然平时看起来与寻常人无异,但是行动起来却使不上什么大气劲,更别提挥剑砍人了,况且根据“摘星阁”那晚在场的伶人们所叙,扮“方相士”的应是个身形瘦削的少年人,哥舒放生地如此虎背熊腰,形象并不相符。

    这般虽然教哥舒放脱了罪,可是案情的线头也在此断了,李岫不免有些失落,放兄妹二人离开之前他又问了哥舒放一句:“在这长安,你可有什么仇家么?”

    哥舒放冲着李岫苦笑一记,并不作答,李岫这才恍悟自己乃是多此一问,哥舒放这般性情之人,怎会没有仇家?难为他武功尽失,还要装腔作势。

    那么会是谁人冒名哥舒放取走了那柄古剑?莫非是有人乔装易容?可哥舒放样貌稀奇,谁人能模仿地来?李岫凝神想了一会儿,忽然记起年前有人乔装自己替韩湛医治人面花的事儿来,他至今没有查出一丝眉目,莫非这回也是……

    李岫摇了摇头,他不信这世上还有能随意化形的怪物。

    收敛了心神,李岫来到菩提寺,向寺中看守藏经阁的僧人仔细询问了昨晚崔浩的行踪,几个僧人均回说崔浩晚间寸步未离,他为了构思新图已经连着好几日一直守在壁前苦思冥想了。

    李岫毫无斩获,返回了酒肆,进入二楼雅间,只见那罗瑾和崔浩还在沽着酒,罗瑾此时已经喝得满面通红,看到李岫回来,还大声唤道:“云生,这回休想逃……来陪我们拇战!”

    李岫无奈地摇了摇头,重又坐回罗瑾身侧,对面坐着的崔浩颜色如常,似乎并未喝太多,他也不问适才他为何冒冒失失地离席,气度悠然地对着李岫微微一笑……

    笑容中包含着一种莫名的、李岫当时还看不懂的情绪。

 地狱画师(十)

    按照民间正月初一的习俗,这日得挂桃符、贴画鸡、放炮仗、饮屠苏酒。' ^'

    李岫回到家中,已经时近傍晚了,晚饭之前,他便同小桃一道将前几日购得的桃符贴于门上,杜重望见符上绘着的门神,又开始在白晓谷的头顶上滔滔不绝地卖弄起来:“过去门神总是神荼、郁垒之流,还轮不到钟馗这个晚辈哩……”

    不一会儿李岫将炮竹提到院中,将其挑在竿子上点燃,他后知后觉,待炮竹响完才发现白晓谷正躲在围屏之后瑟瑟发抖,李岫这才知晓白晓谷害怕炮竹的声响,忙一通温言安抚,还许诺日后再也不放了,白晓谷这才施施然从围屏后走出来。

    宅中三人不疾不徐地用过晚饭,李岫命小桃将重明鸟的纸画贴于窗上,自个儿又展卷看了会儿《丛台玉览》,却因挂念着昨晚的凶案,只字都未曾入眼。李岫合了书,在厅中来回踱步,可愈走心中就愈加郁燥,忽而身子一紧,他垂眸便看到一双细白的手正扣在自己腰间。白晓谷就这样紧紧拥着他,安静地依偎在他身后。

    因为这记无声的安慰,李岫心绪稍宁,他转过身,牵着白晓谷一同坐于碳鉴旁,道:“我整日不在家中,你一个人是否时常觉得寂寞?”

    白晓谷不懂何为“寂寞”,正有些茫然,杜重钻进他耳窝里轻声解释道:“就是一个人孤零零在家里,没人陪你玩儿。”听罢,白晓谷歪过脑袋想了一会儿,颔首。

    “那趁着现在,我就陪你多说一会儿话……可好?”

    白晓谷重重地点了点头,亲昵地朝李岫的臂弯里偎了偎。李岫莞尔,正思忖着要同他说些什么,忽而想起过去曾听罗瑾说起过几个有趣的故事,便拿来借花献佛,对着白晓谷娓娓讲述起来……

    不知说了多久,李岫口干,顿了一下饮尽一杯水,刚搁下杯子,却见白晓谷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似是沉浸在方才的故事中,又更像是脉脉的凝视。李岫被盯地面上微烫,他虽然知道白晓谷并非存心勾引,可是这副惑人姿态,很容易教人想入非非。

    李岫语无伦次说了一通,也不知怎的话题忽尔就绕到今日白天的见闻来。当提及菩提寺中的《修罗变》时,原本昏昏欲睡的杜重陡然来了精神。虽然他仅是一只蠹虫精,可毕竟在人间浸淫许久,染上了不少人类的恶习——夸夸其谈便是其中一项。杜重捻了捻虫须,无不自豪地开口说道:“十年之前,老夫还未被收进骰子里,当时张旭的狂草,裴曼的剑舞,吴道子的真迹……哪一样没见识过?区区一副《修罗变》李县尉就这样大惊小怪,未免太没眼头见识了!”

    李岫是听不到杜重这番说辞的,只是径自说着,当提及崔浩时他忽然感到一阵莫名心悸。李岫明白,自己虽然没有崔浩作奸犯科的证据,但他本能地觉得这位“风流画师”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

    “说起来,过去长安也出了个年轻的画师哩,他名唤皇甫轸,虽说出生寒门,却是真正地惊才绝艳!他的声名甚至直逼当时画坛的泰山北斗……”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听,杜重一脸陶醉,自言自语地讲起了一段长安往事:

    开元十八年,宁王欲在赵景公寺作《地狱变》,特邀吴道子绘于东边壁上,可是眼看日头将近,白色的墙面上寸笔未提,宁王不悦,便又唤来皇甫轸绘《地狱变》于西边壁上。这个皇甫轸才华横溢、画技精湛,乃是年轻一辈画师中的佼佼者,一幅《净土变》、一幅《鬼神图》曾教他声名大噪。皇甫轸所绘的鬼神,形象生动宛若能从壁上直接走下来,于是便有人预言他不日将超越吴道子。可惜的是《地狱变》尚未完成,皇甫轸便被刺死于曲江池边,当时鲜血染得他白色的襦衫艳若芙蓉……

    杜重说地唾沫横飞,临了还补上一句:“皇甫轸用过的纸都特别好吃,尤其蘸着墨水格外香甜……”他这般回味着,面上一派神往。

    白晓谷却恍若未闻,他见李岫一脸愁容,想替李岫抚平眉间的褶子,可手伸至半空却被李岫捉了下来,包覆在温暖的掌心里。

    “天晚了,还是早点儿安歇吧。”李岫柔声道,因为有白晓谷伴在身旁,他紊乱的心绪才得以安宁。白晓谷此时并不想睡,只是瞧李岫面上有些倦意,这才乖顺地点了点头。

    一夜无话。

    翌日过了辰时李岫方起身,才刚穿戴好便闻得外间有人叩门,这教他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李岫躬身去开门,门外来人正是万年府中的皂役,只见他神色慌张,满头大汗,似是一路跑将过来的。李岫问询出了何事,皂役回是说东市又闹出了人命,听罢,李岫心头猛地一坠,也顾不上用早饭,便急急随他朝着东市的方向奔去。

    长安城分东、西两市,东市虽不及西市繁华,可它毗邻平康坊,又近兴庆宫,四方珍奇,皆所积集,平日里商客云集,车水马龙,也是极为热闹的。

    李岫和皂役穿过市门,匆匆赶至案发之地。出事的乃是个屠行,此时周遭里三圈外三圈围了上百个看热闹的行人,皂役忙将众人驱散,李岫趁着这空档走进内里,准备验看尸身,却只见一头头死猪被钩子吊在铺中,正有些茫然,皂役走近替李岫指了指其中一具挂着的“猪肉”,李岫见状,不由一惊——这哪是什么猪肉,分明是具人尸!只是尸身体型肥硕,皮肤惨白,乍一看竟和猪肉并无二致。

    死者乃是个上了岁数的婆子,李岫问过之后才知她是平康里的牙婆蒋氏,平时以贩卖胭脂、花钿等妇人用品维生,但又居中做些掮客买卖。此时她像牲口一般被剥地精光,一身烂肉软绵绵地挂在墙上,而脸上的表情则是一种难以言状的惊惶与恐惧。

    李岫命皂役备了辆小车,将蒋牙婆的尸身用布包了置于车上,一路推回了衙门,又招来仵作检查。少顷,仵作一脸古怪地回禀李岫说:尸身的脊梁不知被人用了什么手法整根抽走,却没留下任何伤口,而在此之前,蒋牙婆已经死于心疾……也就是说她是被活活吓死的。

    这般死相诡谲,教人匪夷所思——李岫联想起前日燕哥儿之死,也不知和这蒋牙婆有无关联?他一个人毫无头绪,便唤皂役去召自己的那几个县尉同僚。

 地狱画师(十一)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比较血腥啊,太晚了就白天再看吧~

    接下来的几章比较关键,还有一位新的重要人物(前文埋过伏笔)会登场~  “衙门还有两日旬休,曹大人现下也不在京城,为何不等过完了年再唤我们回来办差?”

    约摸半个时辰过后,县尉祁安和王言前后脚来到万年府,祁安同李岫没说两句话便开始抱怨起来,他当了十几年县尉,时年届不惑,最害怕的便是麻烦。' ^'

    “这几天连出两桩人命案子,事关重大,李岫还需前辈们的奥援。”李岫态度谦卑,一旁的王言闻声,却冷冷地哼道:“李大人一向神通广大,还需什么奥援?您不是曹大人的左膀右臂么?倘若曹大人外放,我们四人之中最有希望擢升县令的便是您了吧?”

    李岫不曾料到王言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面上不禁有些尴尬,三人相觑无言,又过了片刻,最后一位县尉披风带雪姗姗来迟。来人生的浓眉大眼、鼻方耳阔,乃是个去年才到任的新员,唤作赵元,因与李岫年纪相若,平素里他们较之另两人也更加亲近熟络。

    赵元朝祁、王二人拱了拱手,又冲着李岫咧了咧嘴,李岫报还一笑,这才舒了一口气,将两桩案情的始末尽数告予同僚们。

    听罢李岫所叙,辖官们个个愁眉深锁,一时也无计可施,李岫只得先建议增派人手夜间在平康坊附近巡查,毕竟此处鱼龙混杂,是非最多,众人附议。四人遂分作两队,祁、王一队,负责平康坊东门,李岫则和赵元一队,在西门值守。

    入夜之后,又开始降雪,外间寒风冷冽,李岫身上单薄,原本还想回到宅中再取一件夹袄御寒,可是忙碌了一下午却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他同赵元在外巡值之际,浑身冻得瑟瑟发抖,正不住搓着双手,肩上蓦地一沉,忽然就不冷了。李岫侧过脸,只见身边的同僚解了氅子披到了自己的身上。

    李岫微愕,刚要推拒,赵元却说:“我体热,并不畏寒,这氅子还是你用吧。”

    对着这忽如其来的殷勤,李岫面上赧然,还想致谢,赵元却岔开话题,道:

    “云生,你方才说崔画师在菩提寺作《修罗变》,曾将第一桩命案入画吧?”

    李岫点了点头,赵元又道:“也不知崔画师会不会将那牙婆的死状也画在壁上?”

    听罢,李岫心中一凛,他足下微滞,道:“守一(赵元的字),随我去一趟菩提寺吧。”

    二人行至坊内,菩提寺寺门紧闭,叩了好一会儿才有个看门的小沙弥启开边上一道小门,李、赵二人表明身份,小沙弥才容他们入内。

    早先来过寺中,李岫也不用人指引,径自轻车熟路领着赵元来到藏经阁。刚推门入内,没有瞧见崔浩身在阁中,却看到另外一个熟悉的背影。

    “子良?”李岫诧异地出声,那人闻言回过身来,正是一身玄服的罗瑾,他看到李岫也是微微一愣,旋即嬉皮笑脸道:“云生,看来咱们俩还真是心有灵犀,总能不期而遇呵。”说罢,他瞥见李岫身后跟着的赵元,这俩人虽不熟稔,倒也相互认识,于是罗瑾主动道:“赵少府也来了呵?咦……记得数日前遇见,您不是说过年要回东都一趟的吗?”

    “今年风雪特别大,故而临时取消了行程。”赵元回道。李岫也不容这二人多作寒暄,冲着罗瑾道:“你怎么会在此地?”

    “早间我听说东市出了命案,就去那边打听。据说是个婆子,被人剥光了当做牲口挂在屠行里,想着实在新鲜,便跑到寺里将此事告诉崔先生。”罗瑾得意洋洋地说着,一边还指着墙上的某处,道:“喏,你们来瞧,这便是崔先生照我所说绘成的,是不是几分骇人呢?”

    李岫顺着罗瑾所指,只见壁上果然绘着一个白胖的老妇,有个面目狰狞的修罗鬼煞正踩着她的背脊自她颈后抽取筋骨,场面确实十分恐怖,但是最教人不寒而栗的是:那画中妇人同蒋氏的遗容并无二致,简直就像是对着尸体描摹下来的!莫非崔浩曾亲眼见过蒋氏?还是他能依凭着想象,将人的形貌特征毫厘不差地画下来?

    李岫心中百转千回,一时也顾不上责备罗瑾,只是追问:“崔先生现下何在?”他此时心焦,声音不由地高扬了一些,罗瑾立时做出噤声的动作,冲着内槽后壁前的一方画屏努了努嘴:

    “小声点儿,他才刚睡着呢。”

    这是一方孔雀牡丹的画屏,像是女子闺中之物,搁在这庄重肃穆的寺院之中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李岫绕过了画屏,只见屏后有个男子正惬意地卧在软毡上,李岫凑近一看,正是崔浩。但见他一脸恬然,嘴角还微微上扬着,似乎美梦正酣。

    虽然扰人清梦十分无礼,李岫还是俯下身推了推崔浩,对方却一无所觉,试了几回依旧如此,罗瑾见状也跟过来,好玩儿似的捏了一把崔浩的脸颊,道:

    “兴许是太累了吧,今个儿崔先生可是在我面前画了一整天呢……只是没想到他睡着时像头死猪。”

    罗瑾打趣着说,李岫却半点儿也笑不出来。

    就在这时,有人莽莽撞撞地闯了进来,将屋内三人骇了一跳!李岫定睛一看,乃是衙中相熟的一员皂役,只见他一脸惨白,口中结巴道:

    “不、不好了!”

    一刻之后,当李岫三人自菩提寺匆忙奔出,随着报信的皂役赶到平康坊东时,万年府的祁、王两位县尉已经是面目全非!

    祁安被人剜去了双目,脸上两个血窟窿已经被冻成地紫黑;王言则被人削掉了双耳,两只耳朵还被塞进了他自己的口中,二人被发觉时正双双绑缚在一块儿,丢于冻结的沟渠里,均已气绝多时。

    一同跟来的罗瑾见到这二人的死状,当场便将晚宴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