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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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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计较,报以淡然一笑。

    薛矜“哼”了一声,一拂衣袖,别过脸也不再看李岫。

    将万年、长安俩县尉迎入禅室之后,慧远屏退左右,阖上门。待三人在蒲团上坐定,年逾八十的悟真寺方丈这才悠悠启口道:

    “其实今次老衲请二位大人来,是有要事相告。”一派郑重其事的模样,教李、薛二人立时肃然。

    “昨日本寺接到消息,一批来自日本的遣唐使今日将莅临本寺……午时三刻,大雄宝殿外的佛坛之上将展开一场辨经大会。”

    大唐此时正值开元盛世,声威远播,万邦来朝。来唐求学的外国留学生(或留学僧)络绎不绝,其中以日本、新罗尤为甚,他们在大唐考察学习,博览群书,回国后参与枢要,仿行唐制。悟真寺内里也收留了不少学问僧与请益僧,他们之中有一些年后即将回归的,但大多数将驻留大唐十数载。

    李岫并不以为奇,估摸着佛坛就是为此类佛事兴建的,而辩经大会若是成功,势必会提高悟真寺的声望,可是眼下瞧慧远愁眉深锁的模样,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有多热衷……悟真寺乃是京兆一带的名寺,其间也有不少有名望的禅师,李岫不信泱泱大国的高僧会辩不过几个外邦的藩僧。

    “老衲原本自信辩经大会并不会出什么差池,可是……”慧远喃喃着,遂将之前种种和盘托出:

    原来这批遣唐使即将离开长安,回归日本,但是临走之前风闻悟真寺有具会念经的骷髅,便欲上王顺山来一窥究竟——最初慧远托辞有飞贼觊觎佛宝,拒绝了遣唐使们的要求,可始料未及的是,那帮日本僧人不肯罢休,昨日来函说:若是方丈不愿当众展示骷髅,便印证了坊间的传闻……堂堂高僧,却欺世惑众云云……措辞十分生硬无礼,却又教人无从辩驳,这般慧远只得勉强答应今日在佛坛举行辩经大会,并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示镇寺之宝。

    听罢,李岫微微蹙起眉,忽然明白了慧远今次招来他的目的。

    “这佛宝留存至今也有百余年了,老衲初入寺时,还是个小沙弥,经常听得晚间它在千佛殿内颂《法华经》,其声纤远,十分动听……只可惜这些年都没有听它再启口了。”

    “敢问方丈初入寺的时候是……?”

    “唔,应是调露元年吧。”慧远道,言下之意便是佛宝已经超过一甲子没有“诵过经”了,李岫闻言默然无语,瞅了瞅一旁端坐的薛矜,见他太阳星处隐隐勃动着,似乎已经预感到慧远方丈接下来会有出人意表的话语。

    慧远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接道:“自从老衲任方丈以来,寺院每况愈下,这几年香客锐减,就连一些盛大的佛事也被迫取消……都是因为佛宝不再显灵的缘故啊……”

    “您究竟想要说什么?但说无妨!”听够了那么多拐弯抹角的絮叨,还是没有迈入正题,薛矜终于沉不住气,打断了慧远,慧远只得长叹一声,回道:

    “不瞒两位大人,那封蝙蝠盗的预告函……其实就是老衲所书。”

    虽然早就料到事实如此,可亲耳听慧远这么干脆地亲口承认,李岫还是颇感意外,而他对面的薛矜则怔忡了一记,似是不愿相信慧远所言,又出言确认了一番,待慧远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说辞后,不禁勃然大怒道:“一派胡言!照你这么说,难道说蝙蝠盗根本就不会来悟真寺盗宝?”

    慧远和李岫同时颔首,见状,薛矜立时跳了起来:“不可能!那么那晚千佛殿为何会有人闯入?为何?为何!”他一边叫嚣着,一边又开始顿足,只可惜已经无人关心他所说之事。

    李岫见薛矜并不死心,只得从怀中取出那封预告函递予他看,薛矜接过,展开阅毕,嘴唇哆嗦了半天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同蝙蝠盗打了多回交道,他还是认得蝙蝠盗的字迹的。

    看着薛矜面白如纸,汗出如浆的狼狈模样,李岫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毕竟这趟若是追不回那十粒“瑞龙脑”,他可能真的有性命之虞……刚想宽慰两句,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就在这时,薛矜忽然眼皮一翻,软绵绵地歪进了李岫怀里。

    “哈哈!我就说嘛,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会说话的骷髅!”

    听罢李岫所叙方才禅室内的经过,罗瑾大笑起来,也不管自己这般张狂会引得旁人侧目。

    “可是今次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似乎有些……”

    “云生你想地太多了。”罗瑾打断李岫道,“今次就是一出闹剧,没什么大不了的!接下来的好戏就是看慧远方丈如何瞒天过海了!”

    尽管好友这般说,李岫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二人闲话间,信步行至斋堂之后的僧寮前。薛矜晕厥过去之后,长安县的那群衙役便被呼来七手八脚地将其抬了出去,待他们走远,李岫这才想起自己竟忘了向薛矜讨要白晓谷的房门钥匙。

    怎奈薛矜现下还不省人事,只得待他转醒再向他索取。

    原本负责看守的衙役此时也不知去向,李岫径直走到窗下,轻轻叩了两记,白晓谷便靠了过来,隔着窗棂又是一通嘘寒问暖……罗瑾杵在一旁,看着他们二人言来语去,不由地怀念起阔别多日的温柔乡来,于是嘴上微酸:“你们两个就在这儿卿卿我我吧!本散仙去也——”言毕,便转过身朝着大雄宝殿的方向一溜烟地跑得没影儿了。

    “这个罗子良……”

    李岫无奈地冲着好友的背影摇着头,回过神,只见白晓谷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虽然知道白晓谷心思单纯,不会生出什么缱绻的心思,可李岫的双颊还是止不住微微泛起红潮。

    “云……生。”

    心猿意马间,忽听得白晓谷在唤自己,李岫忙收敛心神,只见白晓谷一脸忧色,似乎想对自己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怎么了?”察觉白晓谷的异状,李岫蹙着眉问道。

    “我想……出去。”

    杜重离开之后已经过了数日,不知道他现下身在哪里?安危如何?白晓谷十分担心,可是自己也正被禁足,无法去寻,只得求助李岫。

    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听罢,李岫不禁舒了一口气,又见白晓谷这般委屈,心头怜惜顿生:“再忍耐一会儿,就放你出来。”

    这么说着,忽然发觉白晓谷颊上的那粒黑痣比过去长了一圈,竟有黄豆那般大小了,李岫忙单手探过窗棂,轻轻触及他细嫩的脸蛋,替他揩了揩,确定那不是阴影或者沾染了什么污垢灰尘,无法拭净。

    李岫不禁困惑起来:“晓谷,你脸上的痣……”

    话还没说完,白晓谷便将自己的面颊压在李岫的掌中轻轻磨蹭起来,这动作娇憨无比,教李岫立时噤了声。

    不过是一颗痣而已,其实也无关紧要。

    当时的李岫这么想着,沉浸在一片无言的温存之中,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骷髅诡案(十三)

    这厢李岫正同白晓谷隔着窗棂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话儿,不远处则传来悠扬的梵呗赞偈。' ^'又过了一会儿,乐声渐止,李岫估摸着辩经大会已经开始了,众人都忙着赶去法坛看热闹,也无人来管白晓谷的饭食,反正斋堂就在附近,自己不妨亲自行过去寻些斋菜,正这般寻思,适才离去不久的罗瑾此时又风风火火地跑将过来,一看到李岫便冲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袖子,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道:“快……快随我来!”

    李岫不明就里,蹙着眉问道:“发生何事?”

    罗瑾扶着李岫的肩膀,匀了一会儿气才板起一张面孔,回道——

    “那骷髅……真的开口说话啦!”

    听罢,李岫怔忡了一记,遂笑着摇起头来:“子良,你又诳我。”

    “是我亲耳所闻!”因为一路跑将过来,罗瑾热得满头淋漓,一边说着,汗水还顺着面颊往下淌,见李岫不以为然,他不禁急道:“不信的话,现在就随我去瞧个究竟!”李岫见他难得一脸认真,不由地信了七八分,他转过身同白晓谷打了一声招呼,便与罗瑾大步流星地往大雄宝殿前赶去。

    法坛周遭此时密密实实围了好几圈善男信女,李岫和罗瑾好不容易才挤到了前围。还未站定,李岫便遥遥地看到:百尺见方的法坛之上泾渭分明地站了两拨僧人、南边是悟真寺一派,身着绯色袈裟的大唐高僧,北边则是一帮缁衣的日本和尚,南北各铺着数个蒲团,却没有人坐在上边,中间的空地上则置着一个紫檀木制的佛龛,此时它四面都已启开,可以教人清楚地望见内里的光景:

    只见半人高的佛龛之中,一具朽然的骷髅坐南朝北盘膝端坐其中,它身上披覆着一袭华丽的平金绣赤色袈裟,头顶菩萨巾,俨然就像一位得道高僧圆寂之后的金身。

    此时四下一片吵杂,议论声此起彼伏,根本什么都听不真切,李岫睨了罗瑾一眼,只见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佛龛的方向,不一会儿,法坛上有个执事模样的比丘作出噤声的动作,下方的喧腾这才渐渐安寂下来,须臾,李岫便听到一个清朗又动听的男音悠悠念道:

    “……世雄不可量,诸天及世人,一切众生类,无能知佛者……于无量亿劫,行此诸道已,道场得成果,我已悉知见……”

    四面旗杆上的法幡此时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伴着这佛家妙音,教人顿时心清神明,闻言者纷纷躬身,冲着骷髅虔诚地顶礼膜拜。

    李岫虽然不谙佛典,但是这段乃是寺中僧人经常念诵的,故而知道这乃是《妙法莲华经》中的段落,他又定了定神,确定那声音竟的确来源于佛龛之中。

    无论从哪个角度观看,都可以从敞开的木函看到对面的光景。众目睽睽之下,这样的佛龛之中不可能藏得下什么机关,也不会是什么传音入密的神奇法术。

    莫非眼前真的是会诵经的灵骨?悟真寺的镇寺之宝货真价实?

    李岫满腹狐疑,凝立在原地,直到一旁的罗瑾开始撸袖子,他才回过神,问:

    “你要做什么?”

    “那骷髅里一定暗藏着什么玄机!”罗瑾一边说着,一边搓了搓鼻子,“我得亲自上去验看验看。”言毕,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欲往法坛上攀爬,李岫还未来得及阻止,几个在周边护持的武僧立时聚过来将罗瑾赶了下去。

    罗瑾不甘,还想再试一次,李岫急忙将他拉回自己身边,罗瑾嘟起嘴,道:“云生你不觉得古怪吗?那晚我们明明看到……唔唔……”话还没说完,李岫已经捂住了罗瑾喋喋不休的嘴,以眼色示意他不要将那件事声张出去。

    就这样骷髅念诵着经文又过了一刻钟,原本清朗的空中忽然飘起一阵细密的小雨,就在这当口,也不知人群之中谁人大喊了一声“快看上面呀——”李岫循声仰起头来,而这一回进入他眼帘的,竟是比骷髅诵经更教他惊讶的一幕:

    只见那几面原本雪白的法幡上面依次现出数个靛蓝的大字,虽然它们写得歪歪扭扭,但还是能依稀辨出乃是“日出之前,佛宝入手”八字——最后一张白幡上则绘着一只张开双翼的蝙蝠,显得怪诞十分!

    “蝙蝠盗——是蝙蝠盗!”

    预告函的凭空出现,伴着这声呼喝立时教四下哗然!众人你推我搡,乱成一团——就连罗瑾也在左右张望,仿佛这样做便能揪出那藏匿在人群之中的神秘身影。

    李岫跃上法坛指挥众僧将安置佛宝的木函阖上,先行抬进大雄宝殿内,而后又从旗杆上扯下了法幡,拢在掌间验看。

    李岫展开白幡,只见随着雨势渐大,那靛蓝的字迹此时又晕开了一些,他将罗瑾唤到跟前,确认了的确是真正的蝙蝠盗所书,只是他一时弄不明白……这蝙蝠盗到底使了何种神通,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在幡上留下这封盗书的?但是不管怎样,今次蝙蝠盗算是出尽了风头。

    这时惊魂未定的慧远也在众人搀扶下走近李岫,颤巍巍地问道:

    “李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本想借蝙蝠盗替悟真寺制造声势,到头来却事与愿违,反倒招惹了真正的蝙蝠盗……这算不算自找麻烦呢?

    李岫这般想着,看着眼前的悟真寺方丈,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方丈请放宽心,在下已经在佛宝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届时一举抓住那飞贼,教他插翅都难飞!”

    薛矜醒信誓旦旦地在慧远面前承诺。半个时辰前,当他转醒听闻真正的蝙蝠盗已光临悟真寺,并在法坛之上留下那封匪夷所思的盗宝预告函之后,薛矜立时变得精神百倍,一改之前萎靡的姿态,前后奔走,积极地布置了诸多用来捕捉蝙蝠盗的陷阱。

    尽管薛矜这般说,慧远还是忧心忡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薛矜听闻,有些不悦,却碍着慧远身份不便发作,他将头扭向一边,发现李岫还在摆弄那些白幡,面上遂显出一脸不屑,道:“李大人这边有何进展?”

    李岫抬起头,回道:“在下已经明白这法幡上的奥秘了。”

 骷髅诡案(十四)

    李岫噤声,沉默了一会儿,道:“既然现下已经知道蝙蝠盗另有其人,就请薛大人将白晓谷放行吧。' ^'”

    这般要求无可厚非,薛矜当下便将手探进怀中想把钥匙摸出来交予他,可是这一摸却摸了个空,薛矜心中疑惑,寻思自己可能是把钥匙遗落在哪里了,但若把实话说出来势必面子上挂不住,于是他不动声色,依旧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表情,道:“这般下定论还为时过早,放人之事还是待拿下蝙蝠盗再做定夺吧。”

    李岫还想理论,薛矜眉毛一竖,嗔道:“当务之急是要逮住那蝙蝠盗,李大人怎么不分轻重缓急?况且之前是谁人和本官许诺一定会在七日之限抓住蝙蝠盗本人的!”

    李岫被他蛮不讲理地抢白一通,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

    “你怎么会知道午时会变天呢?”

    杜重圆将滚滚的身子压在琉璃瓶上,好奇地望着眼前这个慵懒的男人。

    “嘿嘿,老子通晓易理,能掐会算,善辨天象。”蝙蝠盗洋洋得意地说着,一边像猫一样在梁上轻巧地翻了个身,翘起了二郎腿。

    ……少来了,不过是一介毛贼,哪懂占相卜择这等高深的学问?

    杜重心道,一边嘟囔出声,哪知蝙蝠盗耳尖,隔着瓶壁还是将这话听地个真真切切,他不悦地提起瓶子,惩罚似的晃荡起来,直把里面的杜重摇得七荤八素才停下手,道:

    “小不点,你不是说那骷髅是假的吗?为啥它现在又能诵经?”

    吃了蝙蝠盗一次亏,这回杜重也不逞口舌之快了,他伏低姿态,小心翼翼地回道:“那天老夫亲眼确认过的,所谓的佛宝并非灵骨……至于它为何会诵经,老夫也毫无头绪呢。”

    听罢,蝙蝠盗若有所思地挠了挠下巴,杜重见状,试探般开口道:“大侠……”

    蝙蝠盗斜睨了他一眼:“作甚?”

    “若是大侠不嫌弃,老夫自告奋勇愿为您前去一探虚实……”

    听罢,蝙蝠嗤笑起来“你这是想逃跑吧?”

    被一语道破心事,杜重惊得肥肉一颤,刚想辩驳,只听得头顶上“吱”地一声,瓶塞被启开——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他便被蝙蝠盗从琉璃瓶中倒到了掌心。

    杜重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那圆滚滚的肚皮被人揉了两下,正好挠到了他的痒痒肉上,正乐得要笑出声来,只听那蝙蝠盗开口道:

    “小不点,你这肚子里能装下多少东西?”

    闻言,杜重立刻噤声,蜷成一团,警惕地望向对方:“你……你想对老夫做什么?”

    蝙蝠盗不怀好意地咧了咧嘴,露出那颗小小的虎牙:

    “只要你帮老子办好一桩事,老子即刻放你离开……不知你意下如何?”

    ※

    “蝙蝠小儿……”

    此时大腹便便,已经膨胀到宛如一只耗子大小的杜重,正艰难地在青石砖上挪动着步子,他一边走一边埋怨着,稍不留神被足下的罅隙绊倒,很不雅地栽了个嘴抢地,恰恰在这时,一只大脚蓦地踩落,杜重身子顿时一扁,险些将蝙蝠盗适才塞入他腹中的物件给当场呕出来!

    “刚才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薛矜驻足,困惑地望向脚边,“还软绵绵的……”

    “大人这几日操劳了,应是错觉吧。”身边的扈从这般道,薛矜也不以为意,收了神,径直迈进了佛殿门槛。

    待人走远,杜重这才一脸悲怆地爬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咬牙切齿道:“天杀的蝙蝠小儿……”话音未落,又有数不清的脚丫纷至沓来,杜重惊得汗毛倒数,急忙连滚带爬地退至墙根,这才躲开了新一轮的践踏。

    供放佛宝的千佛殿内此时陆续进驻了几十人,其中包括慧远方丈、悟真寺众长老,长安尉薛矜以及万年尉李岫。而薛矜此时正将指挥调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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