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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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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岫听出他话中的“婆娘”指的是华妃,这般口无遮拦语出不敬,教李岫颇为诧异,可他又隐隐觉得杜胖似乎知道什么,不禁好奇他接下去会说些什么。

    谁料刚把李岫的兴味吊起来,杜胖却缄口不语了,他转过头同刁先生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如果眯眯眼也能看得到眼神的话),掀动嘴皮道:

    “小郎官,你有什么要问老夫的,尽管开口便是。”

    此话一出,李岫不由地怔了一下,他发觉同这两个怪人搭上话之后,自己的想法便不由自主地被其牵动,就连最紧要的事情一时之间都抛诸脑后了。

    “与在下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人,他是左金吾卫的郎将,也是在下的表兄……”李岫回过神,将韩湛的体貌形容了一番,一边向杜胖问询他的下落,“阁下可曾见过他?”

    杜胖环着胸,点了点头,李岫见状忙追问:“他在哪里?”

    杜胖好整以暇地望了李岫一眼,回道:

    “不告诉你。”

    李岫一呆,以为是听错了,可再看杜胖一脸促狭的神情,这才恍悟对方是在戏弄自己。

    “哎呀,小郎官,别动气。”见李岫变了脸色,杜胖急忙安抚了一句,接道,“既然有求于人,难道就没有什么表示吗……”言下之意就是问李岫讨要好处,李岫虽然木讷,可是这话还是听得懂的,于是便在怀里摸索起来。

    从宅中出来时,走得有些匆忙,李岫的身上只带了两张飞钱,面额不大,但也相当于县尉半月的俸禄了。

    李岫没有多作犹豫,径直将飞钱递到杜胖面前,对方却看也不看,道:“凡人的俗物于老夫无用,小郎官自己留着吧。”

    李岫以为他这又是在故意刁难自己,正要说些什么,杜胖却抢在他之前开口道:“来陪老夫赌几把樗蒲,若你赢了,老夫便将他的下落告予你。”

    李岫从不沾赌,听闻不禁蹙了蹙眉,一旁一直沉默着的刁先生却在这时开口道:“倘若赢了,我们还会告诉你走出这里的方法。”

    经他这么一提醒,李岫这才察觉出不对劲儿来——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究竟是如何从地下数丈、完全密闭的墓穴中脱出,来到地面上的?那面看不见却摸得着,无法逾越的墙是怎么回事?这两个举止怪异的守陵人又是什么来历?

    墓室中消失的盗洞,壁画上多出的角色,忽然消失的韩湛……这一切如梦似幻,又透着一抹浓浓的诡谲,李岫甚至开始怀疑今晚的一切不过是他的南柯一梦罢了。

    “……喂,发什么呆?到底赌不赌?”

    杜胖催促着,拉回了李岫的神思。若是是罗瑾在场,想必一定会觉得有趣,甚至还乐在其中吧?想像着好友的反应,李岫苦笑了一记,应道:

    “怎么赌?”

    所谓的樗蒲又称“五木之戏”,即是用五根木头斫成骰子状的掷具,再进行投掷。五枚骰子皆分正反两面,正面涂黑,反面涂白,黑面上画有牛犊,白面上绘着锦鸡。

    樗蒲的玩法也十分简单,任谁都是一教便会。骰子投掷之时按照排列可以分为六种彩,其中全黑的称为“卢”,为最高彩,四黑一白的称为“雉”,次于“卢”,其余四种均为杂彩。掷到贵彩的,可以连掷,杂彩则不能。

    李岫听杜胖说了一遍,立刻便明白了游戏的规则,可以说玩这种博戏赌的全是运气,并不需要什么技巧。李岫接了骰子正要投掷,却听一旁的刁先生开口道了个“慢”字。

    李岫手上的动作稍滞,趁着这空档刁先生接道:“你还没有说自己的赌筹是什么呢。”

    既然是赌博,势必有输也有赢,韩湛的下落和走出此地的方法便是杜胖的赌筹,可杜胖却不收自己的飞钱……李岫有些无措,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拿来作为抵押的筹码。

    似乎是看出了李岫的为难之处,杜胖主动开口对刁先生道:“你要他拿什么作赌筹?一只手?寿命?还是一辈子的运势?”

    刁先生扶着额头作思忖状,少顷才道:“每一局就用十年阳寿来赌吧,这样你们还能玩个三局的样子。”

    “才三局啊……”杜胖睨了一眼李岫,脸上露出有些失望的神色。

    这二人的对话无比诡异骇人,若是常人早就吓地面无人色了,而李岫只是觉得有些莫名——“阳寿”指的应是他的“寿命”吧?一局博戏换十年寿命,那三局……岂不是三十年?照他们所说,自己还有三十年好活?

    既非命仙大师,说话却带着一股邪乎劲儿……在李岫看来杜胖与刁先生完全就是故意装神弄鬼,吓唬自己,对此他颇为不屑,可是不知为何,隐隐又觉得这两人并不寻常,不过此时也容不得李岫思虑太多,李岫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答应刁先生所提的赌筹。

    之后刁先生挪了半席,将位置让给杜胖,好腾出地方供他和李岫掷骰子。

    二人划拳,第一轮由杜胖先掷,他把五个骰子握进胖胖的手中摇了好一阵,往地上一撒:三黑两白,是个“犊”牌。杜胖见状捶了一记自己的胸口,似乎颇为懊恼,李岫虽然没有玩过樗蒲,也知道他这把是杂彩,牌面不算大,自己是后掷的,应该有很大的赢面。

    学着杜胖先前的姿势,李岫也在掌中晃了一阵骰子,一放开,却是二黑三白,乃是个“枭”牌,虽说也是个杂彩,却刚好比之前的“犊”牌少了一点。

    “哈哈,看来小郎官这把运气不佳啊。”杜胖这般道,笑嘻嘻地将骰子快速地拨进自己的掌中。一旁的刁先生没有作声,却抬起手打了个响指。一听那响指声,李岫忽然背脊一紧,旋即便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人从身体里生生抽离一般,凉飕飕的……可是摸了摸颈项又没有察觉什么异状。

    李岫正过身子,只见杜胖此时又开始了第二轮投掷:五枚两头圆锐,中间平广的骰子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一阵停下来……乃是四白一黑。

    先前输了一轮,李岫正有些忐忑,可是眼看杜胖掷出这把杂牌,不禁心中暗喜——接下来只要自己不掷出全白,至少也是和牌,赢面比上轮多了几成,他抓过骰子,就像个真正的赌徒一般朝着它们吹了一口气,而后丢了出去——

    骰子停了下来,现出五只锦鸡,全白。

    “啪”地一声,刁先生又打了第二下响指。虽然李岫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可一听到打响指的声音,李岫就不自觉地想打冷战。

    “最后一局定胜负哦。”杜胖“嘿嘿”笑着,滑稽的笑容不知为何,有些教人不寒而栗。他收拢了骰子,准备第三次投掷,就在这时,一记低沉又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

    “且慢!”

 五木博戏(下)

    李岫转过头,发现说话人正是一袭红衣轻甲的韩湛,眼看他朝自己这边走来,李岫心中一喜,刚要唤一声“表兄”,谁料还没容他张嘴,韩湛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

    李岫吃痛,面上表情有些扭曲,但见上方的韩湛如炬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进自己眼里,虽然有些不知所谓,可那从未有过的认真神情却让李岫一时之间有些失神。' ^'

    兄弟二人就这样四目相对了一会儿,上方的韩湛眉头微蹙,轻喃了一句“还是晚了”,便松开了李岫的下巴。而李岫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韩湛挨着他的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哟,原来是你啊,方才那一拳打得老夫好痛呢。”杜胖揉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用十分委屈的口气道。

    韩湛道:“所以才故意将我们困在此地?还夺去我兄弟二十年的阳寿么?”

    “此言差矣。”杜胖摇着手指道,“是这小郎官自己答应同我赌的,并没有人要挟他呀。”

    “是么?”韩湛冷笑一声,“那这位刁先生对人施用移魂术又该怎样解释?对着凡人使用禁咒……难道不怕折损道行,遭到天谴吗?”

    此话一出,周围立时一片死寂,刁先生还是维持着原先那副倨傲淡漠的神情,只是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记;杜胖不笑了,那弯成两道细缝的眼睛睁了开来,用不可思议的神情瞪着韩湛:

    “你怎么知道这些?”

    韩湛没有接他的话头,而是道:“接下来的那局由我替岫儿来赌,不许再为难我们。”

    杜胖和刁先生交换了一记眼神,而后颔首答应。

    李岫一头雾水,只觉得这三人说的话自己完全听不明白,尤其是韩湛,也不知他是从什么地方忽然冒出来的,不过分离半个时辰,竟变得魄力十足起来,而且以往他不是称自己为“云生”的吗?“岫儿”……那是自己仍是孩童时的昵称,甚少有人这般唤他,除了……

    不知为何,李岫眼前闪过一个白衣男子,那个在梦中无数次出现过的身影——他的面目模糊,看不真切容貌,宛如一个梦中的过客。可每回想起,李岫总觉得心中莫名地温暖……

    正这么想着,手被人轻轻地握住了。李岫一呆,回过神,只见韩湛的大掌覆在自己的手背上,他的体温有些凉,却仿佛又拥有一种能教人安心的力量,肌肤相触之时只觉得整颗心都溢满了温柔。李岫胸中一阵砰然,没有多想便回握住韩湛的手。

    杜胖拿起了骰子,一改之前随性的作风,一脸严峻地摇了半天,撒开之后五枚宛若压扁的杏仁般的骰子在地上滚了一阵,四黑一白,乃是个“雉”牌。

    若不投出五黑,便无法胜出,杜胖的胜算很大,但是此时他的表情却一点儿也不轻松。

    韩湛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收拢了骰子,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说了什么,骰子滚定,却是个五黑的贵彩“卢”牌,见状杜胖忽然双目蓦地瞠得浑圆,那两根虫须般的胡子神经质般抖了起来,一旁的刁先生也不禁变了脸色,扬声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韩湛没有回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韩、刁二人,双方对峙了片刻,韩湛忽然开口道:“你和我,再赌一回。”

    此话一出,杜胖急忙扯了扯刁先生的袖子,沉声道:“老刁,别和他赌……”

    话还没说完,刁先生一扬手打断了杜胖的话,凝眉对着韩湛道:“可以。”

    李岫却在这时插话道:“表兄,得了出去的法子就是,别与他们纠缠了。”

    韩湛摇了摇头,道:“我得把你输掉的东西赢回来。”

    “可是,筹码……”

    “放心,岫儿。”韩湛轻轻摇了摇李岫的手,道:“我是不会输的。”

    虽然韩湛平时待自己也算兄友弟恭,可是此时的这种温柔与包容,竟有种说不出的暧昧。韩湛的语中带着一份教人信服的力量,听得李岫一时有些恍惚,觉得说话之人其实并非自己的表兄……

    不过还没等李岫细细去品那份莫名的悸动,刁先生忽然开口道:“他输掉的东西,我不能再拿来当赌筹。”

    “为何?”韩湛显然有些不甘,眉头蹙地死紧,刁先生回道:“那二十年阳寿并不是我们故意要拿走的,只是受人之托……”

    “谁?”韩湛追问。

    刁先生缄口。

    韩湛遂轻轻吐出一个字,那个字说的极轻,或者应该说他只是张了张嘴,比了个口型,一旁的李岫一无所觉,杜胖和刁先生二人却是神情大变,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果然,又是他……”韩湛轻叹了一句,李岫不明就里,但是听着那透着浓浓无奈的声音没由来地一阵心疼。

    “我……可以拿别的东西来赌。”刁先生这般道,韩湛睨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别的东西,没有意义。”

    说罢,韩湛一骨碌爬了起来,拉着李岫作势就要离开,刁先生却跟着爬起来,追上两人道:“同我再赌一局吧,无论要什么……都可以。”

    这么说时,声音竟微微发颤,李岫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看刁先生的样子并不像嗜赌如命的赌徒,可是他这般高傲之人在韩湛面前竟不惜伏低姿态,只求一场赌局,实在教人诧异。

    韩湛停下脚步,打量着刁先生,又扫了杜胖一眼,似乎忆起了什么,回道:

    “好吧。”

    上一局是韩湛胜出,故而这回是由他先掷骰子,他再度投出一回“卢”牌,几乎是毫无悬念地赢了刁先生。

    “只要是我们二人有的,哪怕是性命,您皆可取去。”杜胖这般道,一改之前老气横秋的态度,变得谦恭起来。虽然输了赌局,刁、杜二人并没有露出沮丧的神色,反倒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李岫望向韩湛,但见他略一沉吟,点了五枚骰子其中的两枚,道:“我就要这一对骰子。”

    刁、杜二人似乎并不意外他会索要这样的筹码,拱手将骰子奉上,而后一道覆在地上郑重其事地行了个大礼。李岫正盯着那对骰子发怔呢,忽而眼前一晃,待他回过神,杜胖和刁先生化作二履轻烟,一眨眼的功夫便不知所踪了。

    “这是……”李岫难以置信地瞠大了双眼,转而望向韩湛,想要开口问个明白,韩湛却竖起一根指头压在他的唇上,“嘘”了一声,似乎是不想让他深究下去。

    李岫噤了声,眼睁睁看着对方将那最后赢得的骰子塞进了自己的兜里,而后又十分自然地执起自己的手,二人并肩而走。

    虽然没有宣之于口,可李岫心中的疑问却未曾消减:那两个怪人是如何消失的?为何一别不过半个时辰,韩湛重新出现时却判若两人?为何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亲昵和熟稔,自己却未生出丝毫违和之感?

    不知走了多久,四遭越变越暗,可是李岫却能清楚地看见:同自己两手相系的韩湛,周身正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辉。

    那银光氤氲,却足够照亮周遭的方寸之地,李岫就这样被牵着走了十余步,终于耐不住心中疑惑,道:

    “你……到底是谁?”

    “韩湛”足下一顿,转过头望了李岫一眼,只见原本阳刚端正的五官刹那间变得模糊扭曲,而后眼前之人宛如褪去了外壳一般,缓缓现出一个纤细的人形。

    他一袭白衣,面上覆着半张精巧的面具,刚好遮住眼鼻,使人辨识不出他原本的真容。

    虽然只有半张面孔露了出来,却难掩此人绝俗出尘的风度,李岫一时瞧得痴了,半晌才呐呐了一句:

    “……为何要扮作表兄的模样?”

    来人沉默了一会儿,回道:“我没有刻意扮作他人,只是你依心中所想,将我看作了那个人。”

    李岫接道:“那现在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的脸吗?”

    听闻,对方缓缓松开了李岫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过身去,李岫却不依不饶地上前拦住他的去路,作势要去扯他的面具。

    白衣人轻巧地避过李岫的动作,无奈地叹道:“岫儿,不要这样。”

    李岫蹙眉道:“你分明是认得我的,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白衣人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走近李岫,尔后环住了他的腰,他比李岫矮了将近一头,刚好能嵌在李岫怀里,李岫心念一动,一把回拥住他——怀中人的身子又轻又软,柔若无骨,一头黑瀑般的头发垂在身后,宛若最上乘的丝绸,教李岫爱不释手。

    白衣人的发上还有一种特别的香味,十分好闻,李岫一边摸着,一边贪婪地嗅闻着他的发顶,闻着闻着,忽然眼前一阵发昏,李岫朝后踉跄了一步,眼看白衣人就要趁机逃脱,李岫忙攥住他的手,轻呼了一句“别走”。

    这一声落定,白衣人浑身一震,蓦然回首。

    这场景似曾相识……

    李岫混混沌沌地想着,意识渐渐消弭,就在他快要坠入黑色的梦境之际,耳畔传来一句宛若梦呓般的呢喃:

    “我一直……就在你身边……”

 城门缉盗

    八月初六,卯时,京兆府尹急召入兴庆宫,少顷便携皇帝诏命出宫门,踏马至万年县衙。' ^'

    “维开元二十八年,岁次庚辰,八月……皇帝若曰:今城南有匪寇盗掘刘华妃冢,特令万年县率兵剿之……务必于春明门内缉捕贼人……”

    万年县令曹德淳接到这道天降的圣旨,一时没了主张,过了半晌才想到遣人去寻县尉李岫,差人转了一圈回头向曹县令复命说:李县尉昨夜亲点了十余个差役出城,至今未归,也不知做什么去了。曹县令听罢,又急又怒,正焦头烂额之际,李岫浩浩荡荡领着一队人马,押解了五名人犯回到了衙署。

    原来早在东方露白之际,李岫同韩湛率衙役、金吾卫府兵回到城中,辰时之前便守在春明门之内,待到衙鼓落定,城门始开,众人卯上了几个鬼祟的身影……盘查之下就发觉他们便是在城南郊外借口发丧起冢,“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盗掘华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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