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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禁忌档案-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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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背对着我,吸着一根旱烟袋呢。他挺有瘾头的,吸一大口,又猛地吐出来。
    就凭他这身材,我能肯定不是我认识的人。我猜又是寺庙里的僧人。但这跟刚才的分析相违背,整个二层走廊全是灰尘,又怎么可能多出他一个活人呢?
    在我偷窥他的同时,他似乎也有所察觉了,猛地一扭头,往我这边盯了过来,尤其这时还吐了好大一口烟。
    我看清楚了,这他娘的哪是什么人?他整个皮包骨头,尤其脸颊上有一处仅有的皮肉都没了,白骨都露在外面。
    我怀疑他是尸体,外加这股烟喷的,又给他增加不少狰狞感。
    我冷不丁不敢跟他直视,又猛地一缩头,往窗户下面蹲了蹲。倒不能说我胆小,我压了压心头那种不适,之后慢慢站起来,又顺着窗户洞往外看。
    这个皮包骨头不见了,我心说也没听到他走路的声音,不可能说他凭空消失了吧?
    当我还在纳闷时,有个黑影猛地从外面站了起来,还把他的眼珠子顺着窗户洞往里看。
    这黑影就是那个皮包骨头,合着他跟我想到一块去了,都用窗户洞瞧着对方。另外他还呼哧呼哧的,嘴里往里喷气。
    这股气有很浓的烟大油的味道,更有种恶臭的下水道味。我没注意,狠狠吸了一口,这把我熏得,瞬间有种对眼的节奏。
    我摇了摇脑袋,把这种状态解除,这下我是忍不住了,也觉得真是太危险了。我后退几步,把左轮枪举着,对着纸窗户砰砰来了两枪。
    两发子弹都打在皮包骨头的脸上,他能叫唤,啊、啊的。
    我隔着窗户看黑影,心里咯噔一下,他叫的这么“兴奋”,也不像能死的样儿。
    他也怒了,往门口走去,那意思要进屋跟我单挑。我突然有些怕,因为这皮包骨头连枪都不怕,我还有什么本事能杀死他?
    我拿出百分之二百五的速度,飞快跑到门前。门上有个门栓,虽然年头久了,看着都有点腐烂了,但我还是把它迅速插好,还把一只脚狠狠踩在上面。
    皮包骨头在外面使劲推着门,不过被我用力顶着,他弄几下都没打开。
    我打的两发子弹也弄出很响的枪声,这一定被铁驴和巴次仁听到了,我不清楚外面发生啥了,反正皮包骨头突然转移了注意,又疯叫着对着旁边跑开了。
    估计是铁驴或巴次仁露面了,皮包骨头要去对付他俩。
    一时间我是没危险了,也能稍微松口气了,但我不可能让兄弟摊上危险,自己却见难不救的。
    我给自己打了几口气,又把门打开了。
    我想出去,却没等往外走呢,身后传来好多、好密集的啊、啊声。
    我听得心里发毛,等回头一看,屋里那群尸体又变得影影倬倬的,但大部分尸体都在微微晃动。
    我浑身汗毛都快立起来了,心说他们娘的,原来这都不是死的,还有口气在呢。
    刚才的皮白骨头就把我吓得够呛,更别说现在了。我拿出一副比兔子还兔子的劲儿,嗖的一下蹦了出去。
    走廊里也挺热闹,巴次仁正拿着锤子,跟皮白骨头斗在一起。
    皮包骨头的头发和指甲都很长,这一刻他长发狂舞着,也用锋利的指甲对巴次仁乱挠。
    巴次仁用锤子狠狠敲击他身上的大穴。能看出来,一时间巴次仁并没啥生命危险。
    我没法旁观,这就向巴次仁跑去。
    我和巴次仁中间还隔了一个房间,这时这个房间门有动静,我很敏感,心说不会又出现另一个皮白骨头吧?
    但我实在是懵了和多疑了,等门一开,铁驴拿着猎枪冲了出来。
    他看到巴次仁和皮包骨头后,大骂了一句卧槽。但巴次仁和皮包骨头贴得如此近,他没法开枪。
    铁驴只能举着枪,往巴次仁那里赶去。而我看着铁驴手里的猎枪,就跟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
    我大喊着驴哥,等他回头看我时,我又指了指自己的身后。
    铁驴一脸不解,不过这状况并没持续太久,因为我身后的屋门处有动静了,嗖嗖的走出四个尸体。
    他们走路的姿势很怪,一摇一摆的。铁驴又骂了句卧槽,还左右来回看看,比对一下。
    其实也不用他特意比对啥,我这边有四个尸体,比巴次仁那边危险。
    铁驴把巴次仁舍弃了,又举着枪,大步往我这边跑,他还趁空吼了句,“蹲下!”
    我知道猎枪的威力,尤其子弹都是散射的。我觉得蹲下根本不够,索性直接趴到了地上。
    铁驴跟我心有灵犀,在我趴下的瞬间,他就扣动扳机,把四颗子弹全都打了出去。
    我一边尽量捂着耳朵,一边扭头看,也觉得这场面太壮观了!

  ☆、第五十七章 神庙三层

四具尸体身上几乎都被打成了筛子,更让人没想到的是,他们体内血量如此丰富。
    他们就跟漏壶一样,一股股血从伤口处嗤嗤往外喷。他们也没啥反抗的能力了,全都挣扎的舞着双手,先后扑通、扑通的躺在了地上。
    我和铁驴一点同情的意思都没有,铁驴还沉着脸哼一声,快速给猎枪换子弹。
    我告诉铁驴,那间屋子里还有更多的活尸体,铁驴拿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儿,跟我说,“过去看看。”
    我俩并排走着,也一同举着枪。
    我靠在外面,离走廊栏杆近。我是没遇到啥问题,但突然间,有三双手从纸窗户处伸了出来。
    其实把它们称为手都有些勉强了,更像是爪子,指甲很锋利。
    它们全都抓到铁驴了,而且全都发力,一下就把铁驴困到窗户上了。
    铁驴脸憋得通红,尽力挣扎,不过根本拧不过爪子的力道。有一双爪子还很烦人的四下乱摸。
    其中一只手爪摸到铁驴的嘴了,它又莫不急待的伸进去乱搅合。
    铁驴被弄得一时间哈喇子都流了出来,但铁驴也来脾气了,牙一使劲,狠狠咬了一下。
    一股有些发黑的血从铁驴嘴里流了出来。
    我在旁看着,很着急,因为要是还有手爪往上摸,万一碰到眼珠子了,岂不是要把铁驴弄瞎了?
    我举着枪,砰的来了一发子弹。但我枪技不咋好,这发子弹有点偏,只打中一个手爪的边缘。
    它疼的猛缩了回去,很快又倔强的伸了出来。
    铁驴一直在想招,他身子被限制住了,不代表双手不能用,他一边摸向铁棍,一边跟我说配合他。
    我急忙舍枪换棍,而且这棍子上带着刀,我把刀抻出来。
    我凑过去,跟铁驴一起,对着这些手爪一顿又砍又戳。最后手爪子都血淋淋的缩了回去。
    铁驴借机脱身。只是隔了这么一小会儿,铁驴整个脸都难看的不行了,嘴角有点撇,有些中风的样子,估计是被手爪抠出来的。
    我俩不敢贴着房间走了,并排靠在栏杆处,一起跑到这个房屋里。
    我俩守在门口,整个房间看着还是那种干净的场面,我把这怪异说给铁驴听,又示意他准备好,我把房门主动关上了。
    随着光线一暗,屋里景色又变了,铁驴头次亲眼看到这景色,他有些不习惯,脸色变了变。
    我却没太在意铁驴的举动,因为我发现,一屋子的尸体都没了,只留下满地的木牌。
    我心说这帮玩意儿哪去了?刚才我们遇到的,连它们三分之一的数量都不到呢。
    铁驴不管那些,对着屋里砰砰来了两枪。
    子弹全都射到了墙上,其中一处墙体,看似没啥怪异,但挨了子弹后,发出空空的声响。
    这说明里面有古怪。铁驴的猎枪还有两发子弹,但他还是迅速又填了两颗子弹,再对着左右两个的墙体射子弹。
    同样的,有个别地方的墙体发出空空的声响。
    铁驴猜测到一个可能,念叨句,“暗门。”
    我打心里赞同,而且我对铁驴摆手,那意思让他掩护我,我去瞧瞧暗门啥样。
    铁驴故意落后一步,也因此看到我腰间别的那个木牌了。他本来就是随意的看看,却又咦了一声。
    他快走几步撵上我,又一伸手把木牌抽出来了。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不理解他跟一个木牌较什么劲儿。铁驴指着木牌问我,“知道这是啥字么?”
    我心说你问我呢?我哪知道。我很实在的摇摇头。
    铁驴显得很严肃,回答说,“我有次好奇,想知道我们的名字用藏语怎么写。也因此知道了,这木牌上面写的是巴次仁的名字。”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心说难不成赤脸汉子也是尸体中的一员,后来练成了什么邪术,恢复成常态后屁颠屁颠从神庙下山了?
    这样也能解释的通,他为何对神庙这么熟悉。
    我看铁驴的表情,他也一定在心里乱合计呢。赶巧的是,这时候屋门开了,巴次仁一闪身走了进来。
    他刚跟皮包骨头打完,一定是他取胜了,却也显得很狼狈。
    我看着巴次仁,整个心弦儿绷得紧紧地,我不由得退了一步。
    铁驴转身正面对着巴次仁,虽说枪口没直指着他,但也稍微提起来了,这样一旦有危险,他能迅速举枪,给巴次仁狠狠来一下子。
    巴次仁很不理解我俩为何有这种举动。他还摆手示意我们别紧张。
    我没想绕啥圈,指着木牌,问他怎么解释。
    巴次仁看到木牌后一愣,又哈哈笑了,说他身为色勒小乘寺的总护院,早被神庙预定了,但这并不表明他跟神庙的怪异有联系。
    为了更让我俩信服,他一把扯开胸脯,跟我俩说,“要我真是活尸体,怎么可能有心跳?还能跟正常人一样吃喝呢?”
    就他这一番话,让我想起一个有点恶心的事来,巴次仁何止能吃能喝?消化系统简直超强,就说我们一起住旅店时,他拉完屎,厕所臭的都能把臭虫熏晕了。
    我更偏向于巴次仁说的,没有活尸体能有这种好的新陈代谢的。
    铁驴瞥了我一眼,我的表情能表明我的态度。他被我影响,也对巴次仁解除警惕了。
    我们仨回归正事上,又聊了刚才遇到的那些尸体。
    巴次仁的意思,这些尸体原来都是神庙的在职人员,只是后来练了邪术,才被统一放到这里了。
    我顺着这话往深了想,神庙的位置太特殊了,说白了,死十个人都不见得有能有一个新来的,这也让神庙里的僧人慢慢减少,最后整个一层就只有那三个活人了。
    巴次仁又把注意力放在墙体上,他的意思,那些活尸一定是通过暗门逃到别的房间了,而这屋子的暗门如此之多,一定有一个是通往三层的。
    我们当然不会笨的要逐屋搜索,把幸存的尸体全搜出来。我们仨一致认为,正对面的墙门是最有可能通往三层的。
    我们凑过去,巴次仁拿出锤子,对着墙面一顿猛砸,这种砸墙的威力很大,最后墙都坏了,把暗门完全漏了出来。
    巴次仁也因此弄出一脑门汗来,他顾不上这些,随便一抹就算完事了。我们仨顺着暗门往里看。
    这里有一个木笼子,笼子上方和四周都有很精细的钢丝。我想到了电梯,也觉得这木笼子就是古代最简陋的电梯了。
    我们现在有一个选择,要么就钻进去,坐一把电梯,要么就换个暗门再看看。
    我持保守态度,觉得换个暗门看看是最妥当的。但巴次仁和铁驴都胆子大,他俩表示,先坐电梯看看。
    我拧不过他俩,只好硬着头皮一起上去了。
    我们三个壮汉,当然了,我身体有点单薄,称壮有点牵强,但被我们仨一挤,木笼子里的地方有点不够用。
    铁驴从安全方面考虑,还让我俩再往旁边靠一靠,给他腾点地方,这样方便举枪。
    我和巴次仁都配合着,巴次仁挨着的一个木栅栏上还有一个按钮。
    巴次仁说这就该是启动机关了。他对着按钮狠狠戳了一下。我听到轰的一声响,整个木笼子抖了抖。
    我对他俩使眼色,那意思电梯要上升了,快坐好。
    谁知道我分析错了,这木笼子猛地往下落去。我们仨身在其中,一下子惨大发了。
    我眼瞅着自己往“地下”落去,最后来到了神庙一层,而且木笼子的速度还不减,撞到一层的木板后,又冲破它,停落在神庙下方的悬崖上了。
    我整个心都快跳成两半儿了,另外看着脚下的景色,我恐高症彻底翻了,在一阵眩晕之下,我腿发软,这就要瘫坐下来。
    铁驴呼吸也变得称重,但他还是使劲拽着我,不让我瘫坐。
    巴次仁是我们仨里面最沉得住气的,他皱着眉叽里咕噜骂着藏语,还使劲晃了晃笼子。
    木笼子依旧一动不动的,这样缓了有一分来钟,我好过一些了。
    我心说我们仨总不能被困到这里,得想办法爬上去。
    我跟他俩建议,把木笼子上方的栅栏弄坏,我们顺着钢丝试试回到一层吧。
    但没等他俩有啥表示呢,木笼子又出岔子了!

  ☆、第五十八章 封魂坛

木笼子上面突然出现一股力道,是垂直往上的。
    都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呢,木笼子又飞速向上行驶。我刚才处于失重状态,现在反过来,成了超重了……
    这股难受劲让我身上好像背了几十公斤的装备一样。
    但我们还能说话,我担心木笼子会冲到三层后速度不止,把它本身连带我们,都跑到抛到天空上去。我跟铁驴和巴次仁提了一嘴。
    他俩都没表示,不过一脸紧张样儿展漏无疑。
    我猜中了一半,木笼子彻底升到了三层,不过伴随咣当一声,停了下来。
    我们被震得都抖了一下,又一起盯着外面的景色,一时间都有点愣住了。
    三层是一个大平台,除了外沿的栏杆外,没有房屋。离我们最近的,是两排分布的六个大瓷坛子。
    坛子很高,至少跟我胸口平齐,另外坛口被盖住了。再把眼光放在远处,有一个好大的幡布,上面写着乱七八糟的经文,把平台剩下的景色横着完全拦住了。
    我们不能总在木笼子里待着,不然鬼知道它什么时候再落下去,我们先后走出笼子。
    我把精力放在幡布上,也觉得这背后一定有大秘密,或许大主持就躲在其中呢。
    我想直接奔过去看看,铁驴和巴次仁的意见都跟我相反,他俩打手势,想先看看瓷坛子。
    我们凑到最近的瓷坛旁边,巴次仁动手,把坛盖挪开了。
    这里面很黑,但借着外面射进去的光线,能瞧个大概。我发现里面躲着一个人,他面冲下,看不清什么长相,而且坛子里还有臭烘烘的水,熏得我直响捂鼻子。
    铁驴不怕脏,小心的把手伸进去。等用力一拎,把这人拽了起来。
    当他脸完全出了瓷坛子后,我看着呆住了。这次没错,他就是我们一直想找的姜绍炎。
    我都记不得多长时间没见到他了,冷不丁的,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我一激动不知道说啥好了,尤其别看他浑身湿乎乎的,脑门上却还贴着招牌一样的一层刘海。
    铁驴更在乎姜绍炎的安危,他把手伸到姜绍炎的脖颈处。本来铁驴一边品着一边脸色渐渐沉下来,但突然间,他又一个诧异,拿出一副狂喜的样子说,“还有脉搏。”
    这话太打气了,我和巴次仁一起张罗着,想把姜绍炎彻底从瓷坛子里弄出来。
    但这瓷坛子很沉,我们仨合力之下竟然搬不动。最后我们都大喘着气停了下来。
    我的意思,既然搬不动,我们就推吧,只要瓷坛子倒了,能救姜绍炎不就行么?
    铁驴却有另一个损招,他让我和巴次仁稍微躲开一些,他举起猎枪,用枪托对准瓷坛狠狠来了一下子。
    他倒是学了一把司马光,我听到咣的一声,瓷坛裂了一个口子。那股臭水呼呼往外流。
    我们仨都尽量翘着脚,让水不沾到鞋上。我还发现水里飘着白乎乎的小虫,估计又是寄生虫之类的东西。
    我们没理会虫子,等水流的差不多了,铁驴再次动手,把裂口加大。之后我们仨七手八脚的,把姜绍炎托了出来。
    姜绍炎完全没有意识,甚至眼皮都没眨一下。我和铁驴为了不让他继续在臭水里侵泡,又给他挪了地方。
    最后我们选了一个相对干爽的地方,让他平躺下来。
    铁驴压着姜绍炎的胸口,又给他掐人中,似乎加速他醒来的速度,而我伸手在姜绍炎身上捡起虫子来。
    我的体质特意,不怕虫子,本来他身上确实藏着不少虫子,有的更是半截身子都钻到姜绍炎的体内了。
    我拽虫子时,它们还试图往我身上钻,但一碰到我的毒血,它们全蔫了。
    我都没数到底拽了多少虫子出来。这时巴次仁喊我和铁驴。
    我扭头一看,他正蹲在另一个瓷坛旁边,这瓷坛的盖子被打开了,他从里面拽出一个女子的脑袋。
    我当然认识这个女子,是寅寅。自从色勒小乘寺一别,这才多长时间没见,她竟变得跟姜绍炎一样,都那么虚弱与昏迷着。
    倒不能说我重色轻友,我一合计,反正有铁驴照顾姜绍炎,姜绍炎身上的虫子也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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