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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骨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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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葵,你怎么来了?”陈喜有点兴奋。
  “救你啊。”我看着陈喜,突然反应了过来,急忙问道:“卧槽,你小子弄得这么狼狈,不会是被他们这里的女人给掏空了身子吧?没想到你一个修道的人,居然在这里破了戒?”
  我知道,陈喜被关在这里,完全是村长西谷为了让他帮着村里的女人生孩子,从而给这个村子改善基因的。而且我亲眼看到为了选出最优秀最健康的女人,一大群女人还大打出手。
  陈喜听完连续摆手:“胡扯,道爷我悟道多年,这么点考验还是禁得住的。我拼死不干,他们就不给我饭吃,我这个熊样是特么饿的。”
  听到陈喜说这些话,我心方安,这说明陈喜还是正常的。
  我扶着陈喜站起来,让他闭着眼睛走出石室。经过慢慢适应了外面的光线之后,我带着他回到村长家。见到了贺道人,陈喜显得极为兴奋。
  我让鹊儿给陈喜准备了些吃的,这家伙像饿死鬼投胎似得,胡吃海塞起来。
  这个时候,村长喝了安神顺气的药,似乎安分了许多,神智也清醒了不少,已经能够正常说话了。我也顾不上和问陈喜来这里的经过,和贺道人围在村长的床前。
  村长西谷经过鹊儿的解释,也知道了我们并无恶意。他跟我刚看到他的时候,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眼神也浑浊起来,也许是禁受不了西瑶之死的打击,也许是因为那个一直像利剑一样悬在他心上的诅咒。
  我告诉西谷,我们想帮他,想要破除这个诅咒,不要指望什么天神。所谓的天神,全都是假的。
  贺道人也说,如果想破除诅咒,首先需要知道诅咒的根源,希望村长能告诉我们。
  村长此时,也不再像以往那般强势,在我们的追问之下,说出了在他心里已经尘封了几十年的往事……
  村长西谷,是克牧族人。克牧族并不属于五十六个民族之中,属于未被承认的一个民族。他们多住山坡,村寨稀疏,游耕生活,盛行图腾崇拜。他们由于祖辈主要寄居在云南一带,所以和当地的苗族有很多互通之处。
  克牧族部落奉行严格的婚姻制度,不允许自由婚姻,需要族长指派才能婚配传宗接代。但是就在西谷十八岁的时候,违例爱上了外族部落一个美丽的姑娘,叫锦黛。两个人互生爱慕,私定终身。
  两个人知道部落是不会同意他们的婚事的,于是在深山隐秘的地方搭建了新房,布置的红罗幔帐。按照当地的风俗,西谷还给锦黛做了一乘大红喜轿。
  但是不幸的是他们的事很快就被族长知晓,派人将二人抓回了部落。当时锦黛的肚子里还有了西谷的骨肉,这更是犯了克牧部落的大忌。族长命人将锦黛绑在木桩上,按照族规要处死锦黛。锦黛苦苦哀求,想要等生下这个孩子,自己愿意以死抵罪。
  当时的克牧族人义愤填膺,根本就没理会锦黛的请求。便强行喂了锦黛一种叫蚀骨草的打胎猛药,不但将锦黛肚子里的孩子毒成了一滩血水,还让锦黛生不如死。
  当时锦黛下身流出了血水,自己也是痛苦难当。她想见西谷一面,但是西谷迫于部落的压力,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最后锦黛绑在桩子上,嚎哭咒骂,泣血立誓,说做鬼也不会放过克牧部落,要让西谷一辈子受到诅咒的袭扰,良心的谴责,随后锦黛含恨而死。
  结果就在当晚,克牧部落里不断有人惨死,死状各不相同。有的是自己生生破开了肚腹,将内脏扯拔一空。有的互相噬咬,肠穿肚烂……当时克牧部落只剩下了几个人,就是西谷和他的姐姐西瑶,还有几个本族有血缘关系的人。
  事后西谷才知道,锦黛的姆妈是一个苗寨的大蛊师,在寨子的地位极高。
  西谷和西瑶他们唯恐大蛊师报复,不敢再居住在部落里,于是他们一行人离开了云南,一路西行,来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方。
  但是他们即便远行了数百里,却依然摆脱不了锦黛和她姆妈的恶毒报复。西谷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锦黛化身为厉鬼,在向他索命。
  后来西谷在梦中被告知,他们已经受了诅咒,一生不能离开方圆十里的范围,否则必暴毙而死。而且每隔十年,就会有人腹生污血,五脏化脓而亡。这一切都是对锦黛遭受的非人折磨的一种报复。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果然是一旦有人走出了方圆十里的边界,便立刻暴毙。西谷等人便被禁锢在了这么一个小村子里。
  自从他们被下了诅咒,生活倒是不再受到袭扰。只是每隔十年的那个诅咒依然生效,今年依然是十年之期,惨死的也轮到了西瑶。
  西谷将近用了一个小时来讲述这可怕的经历,连鹊儿在内,所有的人都惊骇不已。
  贺道人淡然听完了这一切,等到结束的时候,开口说道:“也许……这不是诅咒,你们也许是……中了蛊……”

  ☆、第三十四章 鬼土地

  “中蛊?”西谷一愣。
  “你刚才也说了,那个锦黛的母亲是当地的大蛊师,要说给你们下个蛊应该是易如反掌。而且我从西瑶的死状上看,似乎也跟诅咒无关,如果我猜的没错,她就是死于蛊毒。”
  陈喜在一旁听了,大惊,急忙说道:“师父,那既然她是中蛊而死,那她的尸体还有这血,都得处理了啊,弄不好我们都会中蛊的。”
  贺道人摆摆手:“下蛊之人,目标很单一。这种蛊,也许在他们刚刚离开部落的时候,就已经下好了。蛊毒是不会祸及旁人的。”
  西谷的嘴唇直抖,又问道:“那为什么我们这里的人,只要一出了村子的范围,就会暴毙而亡啊?”
  “很简单。下蛊之人以蛊圈地,认血不认人,只要是你们的族人,带有你们血缘关系的人走出村子,就会被下在村子附近的蛊虫侵袭。而没有你们这种血缘的人,却可以来去自如,不受影响,这也许就是对你们最大的报复吧。”贺道人分析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看了鹊儿一眼。
  我知道这个村子里的人都不敢走出村子半步,唯恐受了诅咒。现在看来,有可能是中了蛊毒。但是鹊儿自己发现了一条通道,却可以来去自如,而她也是部落克牧族的血统,为什么不受蛊虫袭击呢?
  这时,一个大胆的猜想在我的脑海中出现。
  蛊虫认血不认人,那么对于鹊儿能够来去自如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鹊儿不是克牧族的人。
  看鹊儿的长相,也的确和村长西谷相差甚远,甚至她也不像那个死去的西瑶。
  这个推测有其合理性,但是又略显荒谬。鹊儿土生土长在这里,怎么会不带有克牧族的血缘呢?
  西谷听了贺道人的推测,半信半疑:“这么说,一直以来的诅咒之说,只是因为被下了蛊?那么怎么才能解除这蛊毒呢?我对不起锦黛,我愿意以死谢罪,但是不要在株连我的族人了。我们在这里做下了太多有违天伦的逆事,也受到了足够的惩罚,诅咒也好,蛊毒也罢,求道长赐个解救之法吧?”
  贺道人点点头:“我对巫蛊只是听闻,对此我并不擅长。但是如果能够找到这件事情的源头所在,也许还有得挽回。”
  “源头所在?那是什么?”西谷问道。
  “你这事因谁而起啊?”贺道人反问道。
  “因谁而起?锦黛?可是锦黛死了好多年了,刚来这里的时候,我还能在梦中见到她,这些年,她在梦里都消失了。”西谷摇着头说道。
  贺道人摆摆手:“今晚我们要去一趟山里,运气好的话,还能见到她。”
  西谷一听,虽然不明就里,但是听说有可能见到锦黛,非要跟着贺道人一起去。
  贺道人面色凝重,摆手说道:“村长,现在这一带鬼魅纷出,你还是留在村里,叮嘱族人尽量不要外出。而且,你们克牧族可有什么信奉的神灵?”
  “我们克牧族,信奉图腾。”说着,西谷从床铺的后面拿出一面旗子,上面绣着一颗兽头。那怪兽两眼圆睁,斜首望天,气势汹汹。
  “这兽头是……”
  “本族图腾,嚎天狼首。”西谷答道。
  贺道人点点头:“眼下我没有什么符篆保护你们,在我们没回来之前,你们将这图腾立在门口,但愿能够保护你们。你们有本族图腾,却去相信什么天神,真是有病乱投医,舍本逐末,南辕北辙啊。”
  西谷听了,连连称是,似乎也看到了破除诅咒的曙光。
  我靠近贺道人,低声问道:“你是想再去那水潭?”
  贺道人点头说道:“鬼引尸,到了水潭就消失了。他们今晚一定还会去,我倒想看看那个鬼土地……”
  最后我说服了鹊儿留在村里,因为此一行吉凶难料。我和陈喜跟着贺道人准备出发。
  西谷把那面旗子还有一支桃木剑递给贺道人:“嚎天狼首是部落的守护,我们出来的时候,带着几面这样的旗子,一直保存了这么多年。这些旗子是用先祖的骨灰兑成的染线绣制而成,希望能够帮到你们。这桃木剑是这位兄弟的,现在也物归原主。”
  贺道人虔诚接过,带着我和陈喜,离开了村子。
  在路上,我还在纳闷,他们村子明明有自己的守护,却偏偏去相信李有根他们装神弄鬼。
  贺道人解释说他们可能是因为即便有守护在,也免不了诅咒的侵袭。从而开始对这图腾的守护产生了怀疑。
  在上山的路上,我简单问了问陈喜来到这里的经过。果然当天陈喜是不好意思打扰我和爷爷,便独自上路来寻找贺道人。
  没想到他刚刚到达婴骨坟场,就遇上了婴尸。他奋力杀掉两只后,落荒而逃,慌不择路误闯进了村子里。
  而陈喜在村子里很快被发现,被几个女人围着看。他想脱身,却被村长发现制服,关进了石室。而那石室的石门沉重无比,只有村长一个人可以推开。接下来就是我所预料到的,不时有女人进来寻求陈喜的交合,但是都被陈喜拒绝。
  而我也将来寻他的经过简要讲了一遍,陈喜听了很感动,连称好兄弟。
  我们找到了昨天发现的那处水潭,躲在水潭边的草丛里,静待那只奇怪的队伍出现。
  贺道人也把他自己的猜测讲了出来,他说见到那血红的喜轿,想到了村长所说他和锦黛在深山之中,他也曾为锦黛做了一乘喜轿。他怀疑,这两者之间,不仅仅是巧合,很有可能两者之间有着联系。
  我脱口而出:“贺道长,你是怀疑那个轿子里的鬼土地,就是锦黛的鬼魂?”
  贺道人点点头:“时隔了几十年,这鬼魂在外飘荡几十年,怨气不散,早应该化成了厉鬼了。她靠着这冲天的怨气,成为这一带的鬼土地,也是有可能的。只是,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如果这个鬼土地,真的是锦黛的鬼魂。那只要说服她不再为难西谷他们,这个下了几十年的蛊毒也许就不解自破了。”
  想到一会还要和厉鬼打交道,我不禁连打了几个寒战。而陈喜听了,却很兴奋,挥舞着在村子里失而复得的桃木剑,跃跃欲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也越来越深。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耳边终于再次响起了鼓乐声。
  我激灵一下,几个人打足了精神,注视着水潭前的一切。
  鼓乐连连,童子开道,鼓乐伴行,迎合喜轿。那只怪异的队伍从远处慢慢走近。
  第一次看的陈喜,此时也目瞪口呆。
  那支队伍里的血红喜轿,特别是上面的白色喜字格外醒目。
  队伍很快就到达了水潭边上,也就是昨天我们追踪到此,脚印消失的地方。队伍突然停了下来,那几个驮着喜轿前行的婴尸撤出了身子,喜轿并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入水,而是停靠在了潭水边。
  喜轿后面跟随的那几具活尸,绕过那乘喜轿,继续像行尸走肉一般往前走。丝毫不顾及前面就是那水潭。
  活尸,一个接一个走进了水潭,很快就没了顶,消失在水潭之中。
  而那两个童子和六个吹乐鼓号的人,则分立在那喜轿的两侧,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没有婴尸在下面驮举,那轿子却在原地无风自转。
  很快,那轿子就转了半面,正面正对着我们,那血红色的轿帘挡住了轿子里的鬼土地。
  我和贺道人对望了一眼,我心里忐忑不已,难不成是轿子里鬼土地发现我们了?
  这时,突然那穿着红袄的童子上前,伸手机械地掀开了轿帘……
  我的眼睛紧紧盯着轿子,也很想看看这喜轿里面的那个鬼土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血红的轿帘掀起,我看到在那轿子里面坐着一个身着喜服,头戴银色配饰的一个人。
  头顶的银色配饰垂搭下来,遮住了那人的半边脸颊。
  即便是我不认得这民族的服饰,我也能推断出,这身喜服应该是少女出嫁时候穿的服饰。这身喜服和这套喜轿搭配,倒是相得益彰。
  那轿子里的女人,在掀开轿帘之后,缓缓地钻出了轿子。
  看的出来,她的身子很轻,走起路来轻飘飘的。我揉了揉眼睛,却依然看不清她的脸。
  但是当她站起来之后,我竟然发现,那女人的肚子,是鼓的。
  轿子里的女人在水潭边站立了一会,头一直转向我们这边。虽然我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是感觉她一直在盯着我们。
  这种感觉让我如芒刺在背,很是别扭。
  突然,那女人伸出胳膊,轻轻地冲着我们这边挥手,而后又向我们招手。
  招手的动作很慢,而我身边的贺道人,竟然直起了身子,朝着那个女人缓慢走去。
  这一下,把我吓得不轻。
  我顾不得其他,急忙低声说道:“贺道长,你去哪里?”
  陈喜也喊道:“师父,别过去啊……危险。”
  可是,贺道人就像是中了邪一样,对我们的喊声充耳不闻。身子直直地向那一身喜服的女人走去。
  而那女人也突然抬起胳膊,将自己头上的银色配饰一把扯去,真正露出了她的那张脸。
  在我看到她的脸之后,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是她?

  ☆、第三十五章 鬼胎

  当我看到这个女鬼的脸的时候,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不是鹊儿吗?
  但是随即我就发现,这个一身喜服的人,眼里更多的是怨毒和怒火,似乎不应该是鹊儿应该有的神色。
  而贺道人依然在木然地往前走,一直走到了那个女鬼的身前。
  我和陈喜想冲上去拦住他,但是又不敢,再说就是拦也未必拦得住。此时的贺道人就像中邪了一样,眼睛里看的全都是那个女鬼。
  我偷偷捅了陈喜一下,低声说道:“卧槽,你师父不会和这女鬼有一腿吧?”
  陈喜瞪了我一眼:“说我可以,别说我师父,再说我跟你急啊?”
  但是此时,前面的贺道人居然颤颤巍巍伸出了手臂,伸向那个女鬼。
  我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女鬼身子一颤,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下,随后突然张开嘴巴,冲着贺道人发出一声凄厉的鬼嚎。
  我看到她的嘴里长满了利齿,同时她原本娇媚可人的脸,也霎时变化了。
  那张惨白的脸上像死鱼皮一样暗淡无光,那双眼睛的眼白迅速扩大,很快就吞噬了黑色的眼球占领了整个眼眶。在夜里,那双白白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恐怖。
  与此同时,地上的那几个婴尸,也发出相应的怪叫,冲着贺道人嘶嚎不已。
  很显然,女鬼只是做出样子,还没有下达对贺道人进攻的指令。
  贺道人站在那里,伸着手,嘴里嗫嚅着:“原来是你,我没想到你就是锦黛。就是你……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认出你来……那个鹊儿,难道是……”
  女鬼听到鹊儿的名字,像是受到了惊吓,身子一晃。
  “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你找到这片紫玄星,是不是想借助这紫玄星来恢复部分人气,摆脱鬼身的束缚,好去接近鹊儿。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人鬼殊途,你还是放弃吧。我……我会照顾好鹊儿……”
  “我该怎么做,不用你教。我跟你两清了,咱们之间再无瓜葛,你也不要再提鹊儿,她是我女儿。跟你没关系,今天我不伤害你和你带来的人,别再让我看到你……”站在一侧的那个红袍童子突然开口说话了。可那是个纸人啊……
  我被弄懵了,但是听这语气似乎是那女鬼说的。
  “一般情况下,鬼不善人言。除非是道行比较深的鬼,或者是占用别人的身体,或是假借其他的东西。鬼吐人言,是需要耗费自身鬼精元的。那纸人是沟通阴阳最好的载体,女鬼能够借助纸人发声,也算是有些道行了。怪不得可以成为这里的鬼土地。”陈喜在一旁解释道。
  我这才明白,原来纸人所说的就是女鬼的话。可是她说什么,说鹊儿是她的女儿?怪不得她们长得如此相像,天呐……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好,那我求你别在危害村里的人好吗?已经过去几十年了,西谷该受的惩罚也都受了,你又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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