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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要紧事,当然可以。”
“只谈一刻钟左右就行了,在您家里吗?”
“是的,不过不要来得太迟了。”曼纳林放下话机,笑着。“达夫妮的一 个情郎。后面究竟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呢?”
“嫁给约翰·曼纳林的一大乐趣是,永远也不知道。”洛娜凤趣地说了一 句。
“我甚至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罗比·怀特说。“我的脚在这泥坑里 陷有多深呢,约翰?”
曼纳林说:“你寄给肯纳德的那封信,是导火线,鲍威尔所知道的某些 事。则是某些人大开杀戒的根源。
“这件事的后果,我想的比现在已经看到的也许要严重得多。当时,鲍 威尔在南非也有危险吗?”
“就我所知没有,只是他一到英国就有危险了,他到达伦敦的当天,就 试图见肯纳德,可是肯纳德不在。两小时之后,他差一点被汽车压死,他说 肯定是一次精心策划的谋杀。”
“但是,他没采取任何措施。”曼纳林指出。“他只给你写了封信,然后 就躲进价格低廉的寄宿公寓里,也不向警察局报告。你什么时候向他提起我 的?”
“在他写信说他感到非常害怕之后。”
“他收到你那封信要多长时间?”
“两天左右吧。”
“他为什么如此焦急地来警告我。也许在他被毒死之前,他很可能把某 些东西泄『露』出去了。至于那份‘警告’,我至今还没有收到。”
“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件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罗比分辩说。
“但是,为了拿到你写给鲍威尔的那封信,道森已经孤注一掷了。罗比, 说实话,那封信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些信是用非洲文写的,”罗比说。
“啊!这可是件怪事,”曼纳林说。
“我们还是跟鲍威尔的姐姐发一份海底电报:‘请来信报告你,你丈夫或 兄弟所发现的有关肯纳德的任何材料以及所有细节’。这件事你立即去办一 下。罗比,还有,请她从你的约翰累斯堡的办公室里打电话,好吗?”
“我最得力的助手会把这件事办好的。”罗比说便通过市内电话要求长途 台接通约翰累斯堡的无线电电话。可是要等三个小时。
“那可要等到半夜了。”洛娜说。
“也好,我们有时间去弄些吃的,”罗比说。
“约翰和我就在家里吃晚饭。”洛说。“你陪加里勒吧。去外面吃。”
罗比的双眼『露』出喜『色』。
加里勒思考了一下,说,“只好如此啦。”
门铃响了,曼纳林打开房门,一个青年男子鲜血满面,衣服和蓬松的头 发上也血迹斑斑,蹒跚地走进房间,曼纳林急忙端了盆水,用『药』棉擦净他的 脸,『露』出了一块瘀伤和一道伤口,伤势不太严重。曼纳林扶着他进入书房, 帮他坐到一把椅子上,他的左眼充血肿了好大一个疙瘩,但是右眼却闪烁着 曼纳林喜欢的一种率直的光芒。
“我遭到了袭击。”
“离这儿不远的那个拐角附近。”年轻人说。”我叫哈里森。我刚把汽车 停在那儿,走出车门,两个家伙就向我扑来了。”
曼纳林倒了一杯白兰地,看着这个青年一口气喝了下去。“伤会好的。 您最近见到过达夫妮吗?”
“见过,就在我给您打电话之前。”年轻人答道。“她跟道森吵了一架。 道森对着她大叫,说如果她再把她的脚伸进你的住所或商店一步,他就要把 她绑起来,再送到隐蔽的地方关起来,当然达夫妮没有吓倒,她请我来看你, 她认为这样做,比表面上跟道森保持友好的办法要好。”
曼纳林翻开电话簿,找到肯纳德家里的电话号码,拨通电话。一个声音 说:“这里是已故的保罗·肯纳德先生的住所。”
“请肯纳德小姐听电话,”曼纳林说。
“先生,肯纳德小姐度周未去了。”
“谢谢。”曼纳林慢慢挂上话机,转向哈里森。“她跟你说过她外出度周 未吗?”
“我敢发誓,没有!她不可能不跟我说一声就离开我。”哈里森说。
“我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但愿她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曼纳林建议哈里森回到他居住的斯特乔尼斯去,并等在那里。哈里森同 意照办。
曼纳林送走客人回到住所。
“你看出了什么?”洛娜很想知道底细。
曼纳林说:“某个人听到达夫妮要哈里森上我这儿来报信,因遭人袭击, 耽搁了时间,致使达夫妮被人劫走。”
洛娜说:“约翰,案情太复杂了,为什么不去见布里斯托?你没有理由 向他隐瞒内情。”
“洛娜,你不知道,”曼纳林说,“布里斯托曾经暗示,道森上面有后台。 他的手被束缚住了,他希望我盯住道森。我立刻去见道森。”曼纳林继续说。 “罗比回来,你让他去见奇坦林,或者你自己去见他。『摸』『摸』拉尔夫·哈里森 底细,要把所有事都搞清楚包括他的义母,背景,各种表现等等,尤其是他 怎么对达夫妮的。”
“你的手可不能开车啊,”洛娜面带难『色』地嚷道。
“我坐出租汽车去。”
曼纳林温柔地朝妻子笑了笑,吻了她一下,然后悄悄地走出房间。
他走到街上。警车刚刚开走,潜伏的暗哨也撤了。他等了约两分钟,一 辆私人出工到跟前,司机是他熟识的。
“您好,希格斯。莫因哈姆广场,27 号。”
“好的,先生。”
曼纳林坐在汽车的后座,眼睛盯着窗外闪过的灯光,行驶一段后,他在 车窗上轻轻叩了两下。
“请在下一个电话亭前,停一下好吗?”
他拨通布里斯托家里的电话,没有人来接。他再拨通警察局的电话。布 里斯托在他的办公室里。
“发生了什么事?”布里斯托沙哑地询问。
“比尔,你能够很快地跟约翰累斯堡警察局取得联系吗?有一个叫海登 的『妇』女往霍戈登行政区。我不知道她的详细地址,仅知道她叫罗达·海登, 她的丈夫是瞎子。请你询问一下那里是否出了什么麻烦事,如果约翰累斯堡 警察局没有得到这方面的警报,你是否可以提请他们注意,并给予保护。”
“她是谁?”
“鲍威尔的姐姐。”
布里斯托说:“好吧,我尽力而为。”
出租汽车很快抵达肯纳德的公寓前。
“先生,我应该等在这里吗?”
“是的。一小时之内我要是不出来,您就按门铃叫我。如果您得不到回 答,就请给我家里打个电话。”
第一卷 九较量
曼纳林走进肯纳德的房间,看见道森坐在肯纳德的办公桌前,表明他已 经取代了死者的位子。他的右眼肿了起来,双唇也向外翻起,尽管如此,看 上去仍是令人生畏。
“我知道你会来的,不过我要提请你注意。你必须立即悬崖勒马。达夫 妮出走了,这完全是你的过错。不管你用什么慌话欺骗了她,我没有谋杀肯 纳德。”
曼纳林说:“我也提请你注意,在我得出结论之前,你仍是犯罪嫌疑人。”
“很好。现在让我来给你提供一两件事实吧。你昨晚来过这里,你就是 杀死肯纳德的那个夜贼。难道要我把这件事告诉警督布里斯托吗?”
曼纳林微微一笑,泰然自若地坐了下来。
“你现在就打电话给布里斯托吧,他在警察局。也许过一小时他就会到 这儿来,除非我打电话叫他不要来。”
“现回答我提出的问题。”曼纳林不紧不慢地说。“达夫妮现在在哪里?”
“她生我的气走了。”
“那好。”曼纳林象发最后通牒似的说:“除非她在午夜前回到我的公寓 住所里,否则我就要报界发表一条她突然失踪的启示。”
“不,我拒绝!”道森在咆哮。
“拒绝接受只能表明你是何等心虚!”
“嘿嘿,心虚?你最心虚!”道森以轻蔑的一笑,后又狂呼怒吼,好象火 山爆发一般。”昨晚你闯进了这座房子,是你杀了肯纳德!”
“有理不在声高。”曼纳林说。“在必要的时候,我可以让昨晚到这里来 过的那个人出来作证。”
“我不相信你。”道森边说边把他的右手伸进一只拉开的抽屉。曼纳林依 然泰然地坐在椅子上。他屏住气,凝视着道森手里捏着的一支枪。
“我真想一枪打死你,”道森说。
“你是能做到的。”曼纳林说。“但是你得到的将是一命抵一命的判决。 你想,难道不告诉布里斯托,我会轻易登门拜访吗?”
他突然起立。“记住,午夜,在我住所。”
他转过身,朝门口走去。
“曼纳林!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即使这样,报告她失踪,也没有什么害处。”曼纳林说。
曼纳林走出大门。希格斯一直在车的一侧等着他。
曼纳林说。“希格斯,现在去伦敦警察局。”
布里斯托在他的办公室里,只穿着衬衫。
他皱着眉头,说:“看来,我还没有更多的助手,可以一直跟着你,并 想办法把被你藏起来的那个凶手找出来。”
“比尔,人倒是有一个,就是道森。是一个发狂的凶手。据我所知,他 几次三番杀人,而且还要继续杀人。”
“说下去。”布里斯托『摸』出一支香烟。
“他绑架了肯纳德的侄女。我已经跟道森说了,如果达夫妮在午夜前不 到我的住处,我就要对报界报告,说她失踪了,当然,需要你对报界打声招 呼。”
布里斯托咕哝道:“除此以外,还有别的什么情况?”
“是他杀了肯纳德。”
布里斯托点燃香烟,懊恼地把火柴往办公桌上掷去。
“我一直严密地注视着他。不过,还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你怀疑我的能力?”
布里斯托没有回答。
曼纳林站起来,说“行了,比尔。现在我们俩都明白我们站在哪里。”
电话铃声响了。
布里斯托命拿起话机。“喂?”然后很严肃地对曼纳林说:“约翰累斯堡 警察局来的电话。”
等了好一会,终于跟对方通了话。
布里斯托边听边说:“嗯……什么时候?……明白了……是刚才发生 的?”
曼纳林在一旁紧张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猜测对方传递过来的信息。
布里斯托最后挂上话机,坐到自己的椅子上。”
“海登太太被人打死了。她的丈夫也饮弹身亡。你相信她就是鲍威尔的 姐姐吗?”
“完全确信。”
布里斯托擦去他前额上的汗珠。
“听着,约翰。你的事我知道得跟你一样多,甚至比你知道的还要多一 些。你大概想回避昨晚那件事的罪责,但是你回避不了,那就有致命的危险。 你来之前,道森给我挂了电话。他说他认为你就是那个夜贼,也就是说,你 是杀死肯纳德的凶手。他说,他要给内政部长打电话,对你提出同样的指控。 内政部长跟他有私交。我的头儿也对我下达指示,要我去审查你昨晚的活 动。”布里斯托疲乏的双眼仿佛一下冒出了火星,“他还会说,如果我无法胜 任这项工作,他将要把它转交给警察局的特别部门去办理。前景不容乐观。 现在道森已经成了肯纳德生前那样的显赫人物,当他遭到谋杀的新闻一发 表,势必会在上层社会引起反响,因为他曾经为极为机密的『政府』部门干过 事。”
布里斯托忐忑不安地在屋里踱来踱去。
“如果局长助理或上面的其他什么人,知道我刚才跟你说的这些话,我 将会被他们一脚踢出警察局去的。决不是危言耸听。我不相信你去肯纳德家 仅仅是为了跟踪谋杀鲍威尔的凶手。我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我才能 决定让你继续干下去呢,还是赶紧刹车。”
曼纳林慢慢地说,“我不能告诉你还有其他什么动机,比尔。谁是三起 谋杀案的凶手。”
布里斯托揿灭他手中的烟蒂。
“是的,迄今为止,你我还不能证明这伙匪徒是道森唆使的。现在他已 经爬进了大人物的圈子里,在未拿到真凭实据之前,说什么都是徒劳的。你 可以匿名做任何事,我需要一个证明道森有罪的令人信服的证据,要快。有 一个在『政府』部门的有权势的人,想要把之事弄得一团槽,你现在懂我的意思 了吗?”
曼纳林点点头。
“赶快行动去吧。”
曼纳林离开布里斯托的办公室,沿着警察局宽敞的走廊快步向大厅走 去。希格斯的汽车停在大厅前的台阶上。曼纳林坐上汽车用低沉的声音说了 一句:“回家去。”
希格斯很快把车子开到格林大街,在曼纳林公寓前的台阶上停了下来, 他下了车伸手去开大门。
砰、砰、砰,突然响起三声连发的枪声。“啊”希格斯惨叫了一声。向 前栽倒在地上。
鲜血飞溅在曼纳林的身上。他瞥见一辆汽车的背影飞驰而去,一颗子弹 击中希格斯的前额,鲜血正从伤口缓缓涌出。曼纳林紧紧咬住双唇。是希格 斯的身子挡住了子弹,救了他,倘若不是希格斯,就是他自己一命归阴。
公寓面朝大街的大门突然打开,洛娜奔了出来。
“约翰!你没有什么事吧?”
“事情看来很复杂,”曼纳林从震惊中恢复了常态。“别走得太近,宝贝。 是希格斯救了我。可是周围没有一个人,没有人可以出来作证。上楼去,给 我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
“这些你打算怎么办呢?”洛娜指着沾上血迹的衣服说。
“我要尽快地把它处理掉。”他边说边穿衣服,然后把血衣打成一个包裹。
这时电话铃响了。
是奇坦林打来的电话,说要来看他们,正在路上。
“这包衣服,正好可以请他帮我拿走。”曼纳林说,“现在我想跟道森先 生通电话。”
曼纳林拨通电话,并用他装扮的夜贼的声音与道森打电话。
道森开门见山地问:“你是谁?”
“我仍然坚持要看到达夫妮午夜时刻上这里来,”曼纳林说。“你可以派 个更高明的枪手来,教教他怎样『射』击。”他停顿了一下。“没有一件事干得够 漂亮的!”他说着,冷笑了一声,挂断电话。
“希格斯……怎么办呢?”洛娜忧心忡忡地问道。“我们难道没有一点办 法,使冲突缓和一下吗?”
“没有。”曼纳林说。“希格斯,我们以后帮助他的家吧。这么晚了,罗 比怎么还没有口来?”他认为,倘若罗比仅是陪加里勒出去吃顿晚饭的话, 那他现在早该回来了。
楼梯口传来有人上楼的脚步声,从这轻快的脚步声可以肯定来者是奇坦 林。
“事情糟了,简直是鲁莽。”奇坦林一进屋就无头无脑地说了一句。
曼纳林说:“喘口气吧,也许能把话说到要点上。”
他倒了一杯烈『性』威士忌,这似乎使『性』子活泼的奇坦林一下冷静了下来。
“在打电话之前,我已经报废了一箱新闻报道。”奇坦林突然说。“我把 一大堆有关这方面的材料交了上去,可现在保守党的头一针见血指出,这些 材料肯定是不能用的了。”他用手指理了理蓬松的头发。“我急忙跑到符立德 大街上的一家酒吧问去探听消息。事情真有点蹊跷。所有的大报都用醒目的 标题警告伟大的约勃·曼。似乎你捅了马蜂窝了。”
这可能是布里斯托搞的鬼,但又不象。
“你认为谁是幕后指使者?”曼纳林问。
奇坦林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半夜十二点差十分。
“我要跟伍利通个电话,如果有人指使的话,他是会知道的。”
奇坦林拨了电话号码,简短地向对方提了他要问的问题,听了一会,挂 断了电话,说出了幕后人的名字:“道森。”
曼纳林若有所恩地说:“达夫妮失踪了,道森肯定知道她的下落。我跟 他说,除非她午夜上我这里来,否则我要向报界透『露』这消息。道森能逃避对 他的惩罚吗?”
“他现在正是这样做的。”
午夜十二点差一分了,洛娜禁不住地说:“她不会来了。”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听!”奇坦林嘘了一声。脚步很轻但非常急促。门 铃刺耳地响了起来。
曼纳林打开房门,加里勒匆匆走了进来,神情十分紧张。
我接到一个电话,一个男人要我转告罗比,如果他坚持要为达夫妮、肯 纳德制造麻烦的话,罗比将要受到惩罚。”
曼纳林的胸口仿佛又压上了一块石头,他现在不但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