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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纳林已经昏昏欲睡了,他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他醒了,神志依然『迷』『迷』糊糊,他感到异常的口渴。
“水。”他听到自己嘶哑地吐出这个字。
他发现自己可以坐起来,但看到两条腿被缚在椅子上。
他的双臂是自由的。他企图解开绳子,但结打得太紧死了。他试了几下, 一个死结终于被他解开了。
他离开了椅子,向前伸出双臂慢慢『摸』去。突然,伸出的一只手碰到了一 个冷冷的东西。
他用手『摸』了『摸』,是只水龙头。
他迅速拧开龙头,水哗地溅在他身上。他把水流调小了些,捧起水贪婪 地喝着。
他『摸』到一个房间,在黑暗中转动门柄,突然一束耀眼的灯光刺进他的双 眼,迪克森站在前面,手里端着枪,朝着他『露』齿而笑。
“道森在哪里?”
迪克森说:“嘿,真巧啊,道森也在想你。走吧!”
他押着曼纳林,来到一个房间。
迪克森在门上敲了敲。
门开了,开门的是里德。展现在曼纳林眼前的是个大房间,很象是办公 室。
曼纳林一跨进门,突然站住了,他的双手被紧紧抓住,一很好象是用钢 作的箍条使劲勒住了他的胸部。
道森不在这里。
洛娜、加里勒、罗比、奇但林,都坐在靠背椅子上,双臂反绑在背后, 在墙前一字排开。
迪克森用枪刺了一下曼纳林,朝另一扇门指了几下。
他被引进一间小小的、非常别致的休息室。道森正坐在一张写字台跟前, 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达夫妮的影子在他眼前晃动,她坐在简易椅子上。道森 开始笑了起来。曼纳林身后的房门砰然关上,里德却留在房里。
“噢,站在眼前的就是伟大的约翰·曼纳林!”“人人都以为你聪明透顶, 可以逮住我。可是,曼纳林,现在国内的每一个警察都在逮你,我已经使你 以杀人凶手的形象名扬全国。对此你有什么感想呢?”
曼纳林坚定他说:“警察局一定会抓住你的!”
道森站起来绕过桌子,站在曼纳林跟前,此时里德把手枪紧紧顶住曼纳 林的后背。
很得意地笑着。“曼纳林让我告诉你点什么吧。布里斯托最迟在下个月 就得从警察局滚蛋了。我的手指点到谁,谁就立即去见上帝。”
曼纳林说:“象鲍威尔,他的姐姐以及约翰累斯堡的那个瞎子那样。”
“对。还有象你,你的妻子,以及在那边的所有其他人。”道森面目狰狞 说。“每一个人我都验收过了,在你们升天之后,也不会留下什么东西在人 间的,而且那封信我已经找到了!”
曼纳林说:“什么信?”
道森把那封信拿了出来。咆哮道:
“那封你要找的信!那封鲍威尔的姐姐寄给你的信!不管是谁,读了它 就得死!我要消灭你,就象要消灭这封信一样。”
他迅速拿出一盒火柴,擦了一根,把信纸点燃。
道森慢慢地转向达夫妮,眼里迸『射』出仇恨的目光。
“你本来可以嫁给我,从而成为世界上最最富有的女人之——但是你偏 偏要跟我作对。”他的声音微微有点颤抖。
里德说:“我们最好赶在天亮之前把事情了结掉,先生。”
道森没理会他,转向曼纳林。
“曼纳林,在你死之前,告诉我一件事。你知道,或者是已经猜到了我 要做什么吗?”
“不,”曼纳林疲倦他说。“我猜不到。”
“很好,这正是我想要听到的。”道森得意非凡。“按照我的计划,你和 达夫妮将留在这里,火将在另一间房里点起来。那个房间跟你呆的这个之间 有一道上了锁的房门。曼纳林,那把锁是专门用来防盗而安装的。你不是很 喜欢跟锁打交道吗?你不是自以为你的手艺非常高明吗?肯纳德的住宅被你 闯进去了;许多其他的房门也都阻挡不住你。眼下你还可以试试是否能闯到 隔壁房间去?因为你的妻子和你的朋友将在那间房活活地被烧死!
道森说罢,哈哈大笑走了。
曼纳林坐在一张靠背椅上,手腕和脚踝都被绑在上面。达夫妮被绑在另 一张椅子上。前面的那个房间里有洛娜、加里勒和其他两个男人,也都被绳 子缚着。两个房间之间的边门敞开着。迪克森和里德在那间房里把一小捆东 西,扔到房间的一个角落。
迪克森擦燃一根火柴,把它『插』进那个小包的开口。小包里的燃料开始慢 慢燃烧了。顿时一股股烟火腾空而起。随后又擦了很火柴,点燃另一只包裹。
另一扇门开了,道森走了进来。
“时间到了。”道森指着前面的桌子,上面摆着曼纳林自备的那套工具。 沙哑他说:“曼纳林,这是你使用过的工具,如果你能解开绑住你手腕的绳 子,再用你的工具打开那扇门,那就证明你撬保险箱的本领确实是呱呱叫。” 他又一次狞笑起来,吩咐他的两个打手:“行了,迪克森。走吧,里德。”
燃烧的气味越来越重了
曼纳林静静地呆了几秒钟,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缚住他的绳于是松的, 他开始动了动手腕,要解开它并不那么容易,眼前是上了锁的门;桌上有他 自己的一套工具,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它们;两个房间之间接有麦克风和扩 音器;他可以听到隔壁房间里的人说出的每句话。火势何时熊熊烧起,何时 烧到他们身上,他都能听见。
曼纳林急急他说:“达夫妮,我要把我的……”他突然住口,想起了麦 克风和扩音机,便向她摇摇头,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他开始把椅子朝她 和桌子跟前挪去。达夫妮紧张地注视着。他以极大毅力向桌子靠近,终于挨 到了桌边,但是他的双手比桌面低,工具袋太高了,他使尽浑身解数,工具 袋依然躺在原先的地方,必须另想办法,他艰难地把椅子从桌前挪开了,并 向达夫妮那边挪去。
达夫妮被绳子捆在椅子上,她不会挪动椅子。曼纳林一边挪动椅子一边 教她怎样地往前挪。她照曼纳林的样子做了。
两人的椅子终于挪在一起了,在椅背和她被绑住的手腕之间有一个缝 隙。曼纳林向前弯下腰,低下头,用牙齿去咬达夫妮的手上的绳结。咬,不 停地咬……汗珠从他的前额一滴滴掉落在地毯上。
他突然感到嘴里的绳子断了,达夫妮也大声地嚷道:“上帝,我自由了!”
达夫妮把椅子朝桌前挪去,拿过工具袋。
“凿子……”曼纳林说,“用凿子切断自己脚上的绳子。”达夫妮照他话 做了,接着又去帮曼纳林解开手脚上的绳索。
曼纳林站起来了。他判断道森走了之后,大约已经过了一会。
“你们那边的情况怎样?”他哑嗓子招呼被困在隔壁房间里的朋友们。
“火慢慢烧大了,”罗比说。
曼纳林安慰他说:“你们都听着。我自由了。我有一套工具。天下所有 的锁我都能把它打开。”
“你要是把我们救出去。”奇坦林说。“我才相信在即将跨进天国的最后 一刻出现了奇迹。”
曼纳林把工具一件件拿出来,挑出一把小锤在门上敲了几下。这是扇钢 结构的门,在门上砸个洞是不可能的。
达夫妮站在旁边看着。
“我要什么工具你就把什么工具递给我。”曼纳林说:“先要那根铁丝。”
达夫妮把一根硬铁丝递给他,铁丝的一头是弯的。他把铁丝『插』进窄窄的 锁孔,拧了拧,只是『摸』了『摸』锁的『性』能。
“现在给我那把简易钥匙。”他用手指了指。达夫妮把钥匙递给他。
他把钥匙塞进锁孔,试了一下,脸上突然涌现出异常激动的表情,看来 就要大功告成了。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
他咬紧牙关,绷紧身体,汗水涮涮地流进他的眼里。
他小心地用钥匙一点一点地试着,终于听到锁塔一声,开了。
他慢慢地转动门上的把手,拉了一下。门没有动。他又推了一下;仍然 没有动。
他凝视着房门。
“门打不开?”达夫妮有点焦虑。
曼纳林暗想,刚才锁开了是一种假象,开的仅是第一道锁,还有另一把 锁没发现?莫非锁是电控的?或者,在门的那一边被拴上了?……
他叫了声:“罗比。你那边有门闩吗?”
“门上光光的只有只把子。”
曼纳林又试了一下,几乎可以肯定,门锁是电控的。他直起身,猛地听 到另一阵剧爆炸声。
“约翰,”奇坦林高叫。
“怎么啦?”
“火大起来了。”
洛娜和加里勒没有说什么,但是他们吼叫声似乎是越来越高了,从喊叫 声中可以想象到地毯上熊熊烈火在燃烧的情景。
曼纳林扫视了一下墙壁和房门,寻找电缆。他发现有一处从地板直通到 天花板的墙面上稍微落出了一点粗糙不平的痕迹。
他拿起锤子和凿子开始飞快地凿下墙上的石灰,一条电缆『露』了出来。就 在他转身抹去眼中汗水的一瞬间,从隔壁房间里传来比前次更响的爆炸声。
门那边有人很厉害地咳了起来。
“约翰,”洛娜也在叫喊。“亲爱的,快点救我们出去……”
第一卷 十四柳暗花明
每钞钟都决定着生死存亡。曼纳林手持钢凿对准电缆,抡起锤子对准凿 子砸了下去。凿子切进了电缆,他感到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他马上挑出一 副橡皮手套裹住把柄,把凿子放口到原先的那个位置上,使出吃『奶』的力气用 小锤猛敲六七下,电缆被切断了。
他朝门用力推去,门终于开了。一股浓烟和热浪迎面向他扑来。他摇晃 了几下,然后朝着受害人呆着的那堵墙前冲去,切断绑往洛挪的绳子,达夫 妮跪在地板上切割罗比脚踝上的绳子。曼纳林又去抢救加里勒。罗比和奇坦 林也先后得救了。
火焰朝天花板直窜,而且开始蔓延到原先关着曼纳林和达夫妮的这间房 里。
房门上也有一把锁。
曼纳林拿出凿子和小锤,用同样的办法找到电缆。切断电缆,撬开了门 锁。
他把门推开了,大家蜂拥而出,曼纳林却转身回到房间里,见他从桌上 拾起一只烟盒,把它倒空,然后小心翼翼地从烟缸里把那封烧焦的信取出来 装在里面。随即领着大家离开别墅,拦住一辆出租汽车。
曼纳林说:“司机,去消防队和伦敦警察局,以最快的速度!”
他看到一个黑影窜进旁边的一条胡同。他那鬼头鬼脑的样子引起了曼纳 林的注意。曼纳林把那只烟盒塞在洛娜的手里,朝前奔去,把那个人一把逮 住,原来是哈里森。
“曼纳林!”哈里森喘着气。“达夫妮在哪里?”
“她没事,”曼纳林说。
“谢天谢地!我刚刚逃出魔鬼的掌心,到处在找她。我知道道森夜里在 这地方搞什么名堂,刚才我是叫警察去的。”
在伦敦警察局大门口,值班的警察朝出租汽车里仔细地看了看,竟然张 口如盆,惊呆了。他转身就跑,立即喊来一个值班警官和一个巡佐,他们也 认出了曼纳林,三个人本能地站到一起,挽起手臂,挡在大门口。
曼纳林小心翼翼地拿着烟盒站在他们跟前。他的身高其实还够不到那个 警官的鼻尖。
“转告布里斯托先生,他是否想见见曾经砸了他脑袋的那个人?”
一个警官匆匆打电话去了。
另两个分立在曼纳林的两侧。
去打电话的两个警官急促地走回来。
“请这边走。”同时示意站在曼纳林身边的两个警察跟上去。曼纳林一直 捧着那只香烟盒,好象是捧着一只金光闪闪的皇冠似的。
曼纳林走进了布里斯托的办公室。
“比尔,用你的生命保护好这只盒子。”曼纳林把盒子递给他。“里面是 一封被烧焦的信的残留物,如果你熟悉你的本职工作的话,那么在它变成碎 片之前,你是可以把它读出来的。道森把信烧了。”
布里斯托接过香烟盒,幽默他说:“约翰,你又给我出难题来了。”
“承你抬爱,谢谢。此时此刻我想对猛击你头部的事深表歉意。我想那 是迫不得已的,不过它将会受到人们的尊重和赞美。”
有两警官走进朝布里斯托的房间,一个是安德生克尔上校,警察局局长 助理。另一个是内政部长,一脸忧心忡忡样子。
布里斯托看看安德生克尔。
“曼纳林先生刚刚投降。”他开向向上司报告。
“曼纳林你有什么话说?”安德生克尔象一只警犬似地吼叫着。
曼纳林说。“简单他说,道森把我的妻子、我、还有其他四个人,关在 利登霍尔大街的一幢房子里企图烧死我们。我知道他为什么要如此丧心病 狂,秘密可能就在这个封信上。”他轻轻弹了一下那只香烟盒。“请你们的专 家拿去检验,并做出结论。
曼纳林独自留在办公室里半小时后。门终于开了,布里斯托、安德生克 尔和内政部长相继走了进来。内政部长他看到曼纳林时,眼里放出了光彩。
“那封信我们已经读了。是南非的一个人寄来的,他在南非『政府』的一个 合作企业工作。
一个瞎子,但人很聪明。他是鲍威尔的姐夫。
“他妻子跟他在一个部门工作,是他的代理人,他们猜测肯纳德背信弃 义,又怀疑这件事能否引起官方的注意,于是写信给你,那封信却被人截住 了,没有送到你的手里。鲍威尔不知道这个情况。以后当他意识到再呆下去 是异常危险时,他被杀了。我们相信这是因为他已经读过那封信。曼纳林先 生,遗憾的是,我不能把信中的内容透『露』出来。我可以附带说的只是信中提 到的事十分重要。曼纳林,您是一个极不寻常的人。”
他摇了摇双手走了出去。
安德生克尔冷冷笑了笑。
“你欠布里斯托的债你自己去还吧,曼纳林。”他停了一下。“我认为你 未能劝说他成为一名上等的警察,你要是能那样做的话,我们将会赢得更惊 人的战果。”他尖声笑了笑走了出去。
曼纳林和布里斯托单独留了下来。
“比尔,”曼纳林温顺地问,“我被宽恕了吗?”
布里斯托笑得『露』出了牙齿。
“我从来没有为了达到一个较好的目的,而让人去砸我的脑袋瓜。”
“道森现在哪里。”
“他和里德已被抓起来了,你到这里不到五分钟,警察巡逻车就把他的 住宅包围了起来,现在正在进行搜查。道森会得到应有的报应,地狱的大门 朝他开了。”布里斯托转了话题。“现在用我的车子送你回去。你的朋友已经 走在你的前头了。”
在返回切尔西住宅的路上,洛娜问曼纳林,”约翰,一点危险都没有了 吗?”
一到家门口,迎接他们的欢呼声立即从楼上传来。
“我们正等着你们来开香摈酒呢,”罗比欢叫着迎接他们,挽住他们的手 臂一起走进房里。
加里勒和奇坦林同坐在一张长沙发上。另一张长沙发上坐着达夫妮和哈 里森。小桌上放着香摈酒。
“现在我们可以正式庆祝了,”罗比说。“首先为创造出奇迹的英雄干杯。 奇蒂,拿出你的拿手好戏,开瓶塞。”
曼纳林朝房间扫了一眼,首先看了下加里勒,然后是达夫妮,最后目光 停在哈里森身上。
“哈里森,你非常聪明,”他说。“实在是大聪明了。但是,你不应该耍 道森一样的把戏。他伪装遭到枪击,用此来说明他是个受害者,而不是杀人 凶手。可你要这个把戏时却『露』了底。你让你的同伙打了之后,才来跟我交往。 当你跟在你的一个同伙后面爬上墙头时,你又耍了同样的花招。你的同伙不 得不溜走,因为我离门实在太近了。”
哈里森从长沙发上站起身,假装糊涂:“你在开玩笑吧?”
“听我说。”曼纳林打断他的话。“没有一个人有那么大的本事,爬进那 个这噪中以不弄出一点声音来,可以不让迪克森有一点点时间把他击毙。”
“你疯了!”哈里森大叫。
“你同意道森反对肯纳德。事情一开始你就『插』手了。你一直呆在达夫妮 身边,所以她的一举一动你都了如指掌。你告诉道森她来找过我,你监视她, 耍尽花招欺骗她。最后,你又来欺骗我们。你是被他们留下来看守现场的, 要眼看着我们都在火中化为乌有;但是当我抓住你时,你却说你是来找我们 的。如果你是真诚的,你逃跑的这点时间足可以去报告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