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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倍偿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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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叫泰特的男人跟在后面,用袖子擦了擦嘴,说道:“我们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就该杀了她。”
    “闭嘴,泰特。”维特说。
    “她杀了佩纳。”
    “你怎么不带几个人去检查一下他的车,看我们是不是把所有东西都带走了。”见泰特没动,他加了一句:“这是命令!”
    泰特眨了眨眼。这不禁让乔治娅想到一种鱼——已经上钩却并不知情。泰特拾起支在墙边的一把猎枪,朝大门走去。
    维特拉过一张椅子,把椅背一翻转过,坐了下来。“那么说,你叫乔治娅·戴维斯,是从芝加哥来的私家侦探。”
    “你们要怎么处置他的尸体?”
    “你为什么关心这个?”他没正面回答,反问道。
    “我希望他史蒂文斯的朋友可以埋葬他。”
    “他们会是些什么人呢?”
    她看着维特。“你是谁?”
    “你开枪杀了佩纳吗?”
    “没有。”
    “怎么证明?”泰特在门口喊道。
    维特转过头。“泰特,你他妈的滚出去!太烦人了。”
    泰特气得脖子有点泛红,但他还是走出了木屋。
    乔治娅等到门关上后开口道:“我的西格枪没那么大的威力。”
    “你还有一支格洛克。”
    “那是拉斐的,是他给我的。”
    “拉斐?”叫得这么亲昵?他摸着胡子,在琢磨这事。乔治娅,这个皮肤白皙的金发女人刹那间脸色通红。男人放下手。“也许你有一把突击步枪,但在我们发现你之前就扔掉了呢。”
    “的确,我在犯罪现场逗留了那么久。”
    “你跟佩纳什么关系?”
    她再次摇了摇头,太阳穴一阵阵抽痛,手腕也火辣辣的,但这是她的最后机会。“不,我们得先谈条件。”
    他眉毛一扬。“你还有资格谈条件?”
    “当然有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可丢的了。”
    他有一阵没说话,接着疲惫地笑了笑,算是认了。“好吧。你手头有什么?”
    “杀拉斐的男人无名指缺了一截。他绑架了一个小女孩,然后在芝加哥杀了小女孩的母亲及其上司。他也试图杀我。”
    “为什么?”
    “因为我快要查出杰夫·德尔顿的秘密了。”
    “什么秘密?”
    她感觉到对方很想知道。“不,在你告诉我你是谁之前,我不会再说半点。还有,你们怎么认识拉斐的。”
    维特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对我们没用。”
    她叹了口气,真是厌倦了这些诡计、谎言与猜疑。靠别人、靠别人的人脉甚至武器,都不大管用。她以前老这样想,尽管不太对,事实证明拉斐就和自己一样几乎都是单干。然而,不管这是些什么人,他们藏在这深山老林里,应该不会是拉斐的敌人。但他们帮不帮得了自己,或者说会不会帮,都很难说,毫无选择的余地。不管自己喜欢与否,反正都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于是她把茉莉·梅辛杰被绑架、银行账户和现金支票问题、克莉丝和亚瑟·埃默里赫的死,还有她尽力保护桑迪·塞克莱斯的情况和盘托出。她还说自己曾经怀疑过拉斐,以为他除了为德尔顿做事以外,还参与毒品交易和谋杀行为;这些都足以证明他收的一百万美元就是封口费。无论如何,都应该把这些说出来。说完以后,她向维特示意:“轮到你了。”
    维特摘下眼镜,用袖子擦了擦镜片,再戴上,面无表情——他之所以能当上头领,恐怕也正是这个原因。他终于开口了。
    “我们参与的是拯救国家的行动。”
    “你们是民兵?边防视察组的?”
    “不,我们在前线——步兵团。我们负责保卫边境;防止我们的社会遭受破坏。”
    “那为什么会藏在这儿?”
    “因为我们得时刻准备着,要赶在他人前头,至少不能让那些人被贩毒集团腐蚀。而他们——嗯,所谓“当权者”——并不支持我们。”
    乔治娅的胃部一阵痉挛——还好,自己只是和一些疯狂的右翼分子打交道。但她高声说道,“所以你们是德尔顿安保和莱昂内尔·格兰特的同盟——拉斐就是这样和你们扯上关系的吗?”
    维特头一歪,“那就奇怪了,我甚至怀疑莱昂内尔·格兰特——还有德尔顿——知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呢。佩纳都是独自和我们联络。”
    乔治娅皱了皱眉。“拉斐是墨西哥人。很可能跟你的意图完全相反。你们怎会有共同的目标呢?”
    “不同的人也总有抱着相同目标的时候。”
    很明显,维特受过教育。他很聪明,很有号召力,能把一群三教九流的混混们调教得服服帖帖,而且看似规规矩矩。但这不意味着他这人不会疯狂,他也有可能会成为日后的查尔斯·曼森1,或者未落法网的炸弹客都说不定,看来自己还得谨慎行事。
    “那些相同目标——会是什么?”
    “拉斐已经受够了。”
    “受够了什么?”
    维特向房间四处望了望,挥了挥手,两个女人和吃豆子的男人一言不发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他俩。“我现在要跟你说的,”他轻声说道,“没人知道。没一个人。除了参与者。”他顿了顿。“还有我。”
    乔治娅点头。
    “佩纳那队人被连累了。”
    “怎么回事?”
    “德尔顿开始还是按照莱昂内尔·格兰特要求的做,试着阻止毒品跨境流入。他们大部分是边防人员的后援。一段时间以后,他们胆子变大了,开始侦查、收集情报,甚至跨境突袭。”
    “但贩毒集团势力很强大。他们实际上掌控了墨西哥政府,而且也已经渗透此地。这些日子边境沿线的死亡人数比战火中的伊拉克还多。贩毒集团是美国人民生活最大的威胁,已经威胁到我们的生存,却没人为此做点什么。”
    乔治娅并不想听这些高谈阔论。“那跟德尔顿有什么关系?或跟拉斐有什么关系?”
    维特注视着她说:“要打败一个人并不难。你知道的,无论他多强大多有势力,每个人都有致命的弱点。贩毒集团最擅长发现这点。当然,如果他们找不到弱点,也会编造一个出来。一旦猜中了,就吃定你了。”维特往前晃了晃。“现在美国西南部的所有边界城镇全都沦陷了。贩毒集团已经渗入警方、市政机构、甚至政治团体。一场大决战已经拉开序幕。但没人会承认。很多人绝不承认形势严峻到了如此地步——”
    乔治娅打断他问道:“贩毒集团是如何渗入德尔顿的?”
    “他们首先贿赂官员们。如果贿赂不成功的话,就会放置毒品、枪支,或者其他能让当局轻易发现的证据。”他停了停。“曾有传言说有一具被杀妓女的尸体出现在某某人的床上。”
    “我的天!”她不禁眉头一皱。“史蒂文斯警察也卷进来了?”
    “这个边境是毒品交易的主要干道,必须把警方拉下水。”
    她点点头,这并不意外,反正他们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他继续说道:“对德尔顿来说,只要交易达成,钱过手了就行,那钱可是大把大把的。别忘了,他们可是为钱而来,谁出价最高就为谁卖命。此后就看德尔顿要把价钱抬到多高了。”
    “拉斐也是其中抬价人之一?”
    维特举起一只手。“我正要说到这里了。”他往后一靠。“一共有四个主要贩毒集团。什么名字并不重要。关键是他们总是想扩张地盘,已经对战多年,结果通常是两败俱伤。”
    “这和德尔顿有什么关系?”
    “很多非法移民想要跨越边境,而又没有足够的钱贿赂海关人员或者付钱给蛇头,就只能变成携毒的‘骡子’,为贩毒集团运毒才能安全过境。当A贩毒集团想要打倒B集团时,A集团就会瞄准B集团的‘骡子’,把他们包围起来并处死,以示警告。”
    迪亚哥的父母就是这样被害的,乔治呀心想。
    “当局在边界两边发现成堆的坟墓。”
    “所以你是说德尔顿在杀那些‘骡子’?”
    他点点头。“一旦贩毒集团渗入一个组织,他们就可以逼对方做任何事。”
    “但拉斐拒绝了?”
    “他发现被瞄准的‘骡子’中有些是他在索诺拉的同村人。他打电话给德尔顿,威胁说要揭露他,如果他——德尔顿——不走正道的话。打了电话以后,不仅没遭到训斥,反而在24小时以后,三百万支票寄到了佩纳的队伍里。”
    为什么维特要告诉自己这些,乔治娅心中有些疑惑。他有什么计划?她很想问,但又害怕这一问对方就闭口不说了。
    “罗布莱斯基和布鲁尔都把各自的钱都存起来了,”他继续说道,“但拉斐把支票撕了,还把这告诉了德尔顿。两天后那两人死了,记录也被抹掉。”
    “死于所谓的‘训练’事故。”
    “这就是贩毒集团的干法。先暗杀士兵,再追杀领队。所以拉斐就逃到我们这儿来了。”
    乔治娅想过这一点。“哦,原来克莉丝就是因为这才巧妙地处理了银行记录。”
    “什么?”
    她举起一只手,把整个事件想了个遍。拉斐拒绝受贿后,德尔顿肯定告诉贩毒集团他手头有麻烦了。因此他们派缺指男去清理。他绑架茉莉·梅辛杰,逼迫她母亲关闭德尔顿的挂名银行账户,以为这样就消除了寄封口费的证据。但是克莉丝不得不警告德尔顿——也许还警告了缺指男——这么做没用,银行迟早会发现她这个行动。他们逼她想办法注销了再说,因为茉莉在他们手上,克莉丝别无选择,只能就范。桑迪·塞克莱斯发现支票过期和账户注销的时间不吻合,就向亚瑟·埃默里赫报告了;为掩盖罪行缺指男就杀掉埃默里赫和克莉丝,并且试图杀害塞克莱斯。
    乔治娅双眼盯着地板。一般来说案子查到这步她是比较满意的,此时所有的细节都串起来了,整个案子都清晰明了,不可能朝另一个方向发展,而这次她却并不觉得满意。对贩毒集团来说,尸体数量的增加只不过是对他们行动进程的一个衡量,也是他们做生意的代价。要杀这些男男女女,甚至儿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连芝加哥的暴徒都比他们有同情心。而杰夫·德尔顿太软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人,但他和这场大屠杀也脱不了干系。莱昂内尔·格兰特也是,一开始就给德尔顿提供经费。
    “拉斐为什么不揭发格兰特呢?”
    维特晃了晃脑袋。“莱昂内尔·格兰特并没有参与这事。”
    “但是格兰特雇佣的德尔顿。他们在沙漠里用的卡车就是他的。”
    “和他无关。”维特坚定地说道。
    乔治娅摊摊手。“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你和格兰特有类似的使命。而你自己也说过不同人也可以合作共事。”
    他盯着乔治娅看了好一会,接着开口道:“史蒂文斯边境地下有一条隧道。”
    “隧道?”
    “毒品从那边流向这边,而枪支则相反。你在寻找的勾结贩毒集团的人不是莱昂内尔·格兰特,而是通过这条隧道经营‘交易’的人。拉斐认定要阻止他——阻止隧道交易的唯一办法——就是炸毁隧道!”
    “隧道在哪?”
    “那我就不知道了。”
    乔治娅并不信他这话。
    “据说在墨西哥和亚利桑那州边境地底下,不止七十五条隧道。”他解释道。“每天都在建造新的。拉斐没告诉我们具体情况。”
    “为什么不跟你们说?他是在保护你们吗?”
    维特点头。“不错。”
    “为什么?”
    “因为我们给他提供弹药去炸掉它。”
    * * *
    1 查尔斯·曼森(1934—):美国音乐家,犯下多宗谋杀案,最终成为了精神错乱、暴力血腥的象征。
    
    第41章
    
    乔治娅只好在营地过夜;尽管算是被软禁了,但一日三餐不愁,还可以借被子床单来用;虽说有看守盯着,也可在院子里走动;不过,她夜里依然辗转难眠。
    疑点依然甚多。她记得桑迪·塞克莱斯说过,克莉丝关闭的那个德尔顿银行账户里并没有资金,只是德尔顿说服银行临时借给他三百万。可是杰夫·德尔顿并不傻——欠账必须还钱,撤销账户也有痕迹留下,他会不知道?除非一直以来他都在筹谋嫁祸于克莉丝;要么就是他有把握让银行相信盗取三百万的是克莉丝;他自己只是一时糊涂才让克莉丝怀了孕。但和边境上这一切联系起来呢?
    尽管如此,德尔顿也不应该落到如此地步。他早该料到员工之中难免会有被贩毒集团收买的,毕竟就是些雇佣兵。他会那么天真地认为自己的手下就特别忠诚吗?雇佣兵偷运枪支,这一谣传已不是新鲜事。除非德尔顿——这个曾经的童子军队员——发现自己的手下卷入其中,惊慌不已。说不定他也只是想堵住大家的嘴——或让那个缺指男帮自己杀人灭口。
    但是德尔顿无法单独做到。他到底和谁合作,这才是乔治娅急于弄清楚的。无论愿意与否,他一直都在和某人合伙运输毒品,要么从陆路过境,要么通过地下隧道。也就是说,在供应链中,有人控制着渠道命脉,那是个举足轻重的家伙。
    昨天她本来准备好去报警,但照维特所说,史蒂文斯警方都被贩毒集团收买了。哈维尔?加西亚认为市长的兄弟开了一个毒品通道,并且把财产记在他的名下;因此,去找当局来行政执法或法律制裁,只会是自投罗网,不仅没什么收获,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
    她不禁想到那些惨遭杀害的生命,那些从士兵沦为凶手的男人们,茉莉和迪亚哥这样的孩子们——他们的世界已轰然倒塌;还有那些受到威胁而堕落的人们。
    拉斐曾经想为这些手无寸铁的人而战。
    那么,我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呢?
    一觉醒来,就闻到咖啡香,心中也拿定了主意。一个女人在洗刷昨晚煨过的罐子;另一个在卷睡袋,收拾东西。
    “怎么啦?”乔治娅问道。
    “拆除营地,我们要在三四个地方轮流住。”女人答道。“这样才安全。”
    乔治娅没想到自己还像吉普赛人那样流浪生活。她喜欢有个窝,就算四壁空空也好过居无定所。
    倒好咖啡,等着维特;现在才知道他为什么会信赖自己。关于隧道的位置,以及隧道穿过谁的房产,自己也有点眉目了,可问题是缺乏证据。她抿着咖啡,记起拉斐生前接的那个同伴打来的电话,确认那个“包裹”已送到,也就是一盒录像带。里面可能有些重要人物,或者关系重大场景,那是不是自己需要的证据呢?如果是的话,断指男八成已经拿到手了——拿走了拉斐的手机,就可以跟踪通话记录!自己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左等右等,维特终于进来了:一身黑衣,飘来一阵香皂味。他腋下夹着什么东西——自己的运动衫,曾经盖过拉斐血淋淋的尸体,有人把它洗干净了。维特递给她,走向咖啡壶,倒了一杯。
    她叠好衣服,转向维特。“到外面去,我有话要说。”
    
    第42章
    
    “我知道你不喜欢到医院来,艾利。可你你还是来看我了,我真的很感激。”
    我尽力表现得自然一点,这是我第三次到医院看望福阿德。多年前,他为我挡了一枪,救了我一命,那是第一次;前几天他在我房前的花园里倒下,那是第二次;我可不想这样的看望成为一种习惯。“什么时候手术?”
    “明天早上,七点。”
    “四条动脉都要做?”
    他点点头,脸色苍白。
    “我老爸说,手术后的第三天是最危险的。”
    “也就这么回事儿。《古兰经》说‘真主在你额头写了什么,你就会成为什么’,”他笑了笑。“真主没写的,我肯定医生和哈亚特就会写上。”
    我也对他笑笑;没有多少人能像福阿德那样,把精神世界和现实世界结合得如此之好。“明天这个时候我还会来,要亲眼看到真主尽了他的本分。”
    哈亚特来了后,我直接回家。下午的交通高峰期才刚开始,绿弯路的车流已慢下来,一路都在修建,似乎从未停过。我把脖子伸出窗外,前面街道上好像有辆车与另一辆车并排停放着,逼得其他车必须绕行。
    我深深吸了口气,决定不再为这事烦心,于是打开NPR电台1:《时事纵观》2栏目正在播讲关于乙醇的节目。麦克和我已经完成大部分拍摄工作,包括对沃斯…彼得森CEO的采访;汉克正发挥他的特殊才能,忙着编辑。我调高音量,主持人西格尔·罗伯特正在采访尼尔·普拉克,一名现代生态传媒公司的消费维权者。
    “这就是欺诈。”普拉克说。“除了信用违约互换3,有关乙醇的神话很可能是迄今为止最大的骗局。”
    “为什么这样说呢?”西格尔问道;他嗓音清脆,听众都很熟悉。
    “从根本上来说,院外活动集团4和政府共谋给公司提供巨额补助来生产乙醇,这样做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好处。”
    “可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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