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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案鉴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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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想起来这儿了?”他问。
    “呃,我说了呀,想来见见桑迪。”我指指照片。
    他对我憨憨一笑,和照片上的笑容简直一个样。“她在上班。教课。”
    “教音乐。”
    “你怎么知道的?”
    我把杯子放在桌上。“说说灾后重建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再有一两个星期就弄好了。”
    “看来还是不知道谁放的火啦?”
    “不知道。麦克说还没有查清,不过保险金已到位,我觉得他已经不太关心这事了。”
    我点点头。汉克和桑迪的照片旁边是一个雕塑青蛙;青蛙身着红白条纹衬衫,正在为一艘贡多拉2掌舵。
    “汉克,你还记得抽水房的录像带上那个射频干扰吗?”
    他翻了个白眼:“哎呀,老兄!怎么又说起这个来了!”
    “呃……最近又出了几件事,而这些事你比我在行得多。”
    “我不懂。这事我真的不大想管。”
    “哎呀,没几个问题;就算我求你了!”
    他把手一摊。“那就说嘛。”
    “谢了。”我放下茶杯。“好,如果说你发现录像带受到了电波干扰,而且它可能是受到了单个强有力的信号、而不是一段连续电波的干扰,这能说明什么吗?”
    他眯缝着眼睛,用手指揉着下巴。“还是算了吧。你说是什么呢?”
    “跟你说正经的,汉克。有人正对那盘录像带进行技术分析”——我没有说是谁——“但他们不能肯定干扰是否来自于摄影机内部。”
    “这就怪了。”
    “如果录像带曾经靠近正发出无线电波的信号源的话,就不奇怪了,对吗?”
    “他们这样说的?”
    “他们倒没说,就是我在问。”
    他又开始揉下巴。“老兄,我真的不知道,只能猜一下啊。”
    “猜猜也行嘛。”
    “呃,你说的单个信号波,不管从哪里来的,应该都属于数据传输的电波。”
    “数据?”
    “语音传输是连续的,而且多多少少比较稳定。当然了,取决于谈话的具体情况。但是在传输数据的时候,用的都是一个一个二进制的信号波。有点像……”他顿了顿,发出一个半是单词、半是打嗝的响亮声音。“啵啊唉唉扑。”
    我差点笑出声来。“这么说,那个信号可能就是——呃,很多个‘啵啊唉唉扑’?”
    “对。啵啊唉唉扑。”仿佛是在模仿病蛙的叫声。“啵啊唉唉扑。啵啊唉唉扑。”他笑得咧开了嘴,就像小孩子新发现一种惹妈妈生气的招数。
    “蕾切尔说的也差不多。呃,比你说的要简单些。”我转了一下身子。“这么说,可能是一次数据传输。理论上说。”
    “没错,”他点点头。“如果功率足够大,你可以往任何磁性的东西里传输射频干扰信号。”
    “功率?足够大是多大?”
    “老兄,我哪知道这个!我是音像编辑,艾利,不是电子工程师!大到能发射信号吧。”他把一头长发甩了甩,又全拢起来,好像要扎马尾辫似的。“那个东西在哪儿?”
    “信号发射机?”
    “对。”
    “就是不知道在哪儿。不过,根据录像带上的干扰信号,能不能判断出传输的是声音还是数据呢?”
    “你指什么?”
    “呃,好比说,录像带上出现条纹就说明是声音信号,出现雪花点就是数据信号……诸如此类的?”
    “不能啊,笨瓜。”
    “为啥不能?”
    他斜眼看着我。“你上过科学课没有?”
    “少得可怜。”
    “看出来了。听着,这是一个电磁波谱的问题。全是一样的东西。唯一变化的是频率,波长。”
    “所以呢?”
    “所以在你这个问题里,就算是观察到了干扰信号,也不能确定电波种类。”
    我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了。”
    “真知道了?”
    “嗯,大概吧。”
    他再次咧嘴笑了。我又坐了几分钟,心想桑迪也许会回来了,但还没有。汉克送我到门口,我下楼梯时转过身。
    “嘿,谢谢你的茶。”
    “啵啊唉唉扑。”他回礼道。
    我沿着湖滨车道往北行驶,只见湖中浪涛翻滚,卷起层层白色的泡沫。正值下午交通高峰期(如今好像三点就开始拥堵)与薄暮时分之间,开回家要一个多小时。就在皮特森路上向西行时,我注意到有辆SUV跟着我。起初我还打算置之不理——视而不见,它就不存在嘛!但三分钟以后它还跟着,我便从后视镜里看它的牌照。
    没有牌照!
    至少前面没有!
    我把车开到路边让它过去,好看看它后面的牌照。我减速,它也减速——心中顿觉不安。最后,它总算从一条边道开走了。
    蕾切尔放学回家以后,苏珊来了。她穿着宝蓝色毛衣和黑色毛呢长裤——真是时尚而别致。她的头发从未有过一丝凌乱,衬衫上从未有过一点污渍,连裤袜上从未有过一点点挂痕——至少我从未见过。真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她和我一样忙——也许比我还要忙。当时我在冲咖啡,一看到她这身打扮,就感觉自己这身运动装特别邋遢。
    我们端着咖啡杯进了家庭娱乐室。电视上正在重播《新星》3。这一期讲的是鲨鱼,说潜水者如何在哥斯达黎加附近某小岛的水下拍摄它们。其中有很多梦幻般的水下片段,画面中的槌头双髻鲨4和蝠鲼5和平共处。真不知道这些潜水员究竟使用了什么设备,是怎么做到拍摄和呼吸两不误的。
    苏珊坐进一只沙发椅。“有件趣事讲给你听。”
    我关掉电视。“好啊。”
    苏珊对我们社区的情况了如指掌。她爱给我讲,我倒也乐得其所,愿闻其详。如果没有她,我哪有机会听到八卦绯闻,哪里有机会咯咯傻笑,再加上冷嘲热讽一番呢?
    “你认识卡罗尔·贝利吧?就是有两个挺小的孩子、特别热衷‘母婴会’的那个?”
    我点点头。母婴救济会的午餐会是每年九月北岸的传统活动。有五百多名妇女身着华丽的秋装聚集在温内特卡6一处豪宅内的大帐篷里,既吃午餐,又进行时装表演。这项活动的收入用于为生活困窘、艰难度日的母亲们提供日托服务。我参加过一两次这样的午餐会,其他感受倒没有,就是对女主人钦佩不已——每一年她都任由一千多只鞋子踩踏她的草坪,任由那么多金属桩插立其中,真是无私奉献啊!
    “哪个卡罗尔?”
    “理事会的,就是老吹嘘母婴会办得如何如何好、他们提供的服务又多么多么重要的那个。”
    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就是那个高高瘦瘦的、一头金发、见不得别人比她长得漂亮的女人?”
    “就是她。”苏珊顿了顿,眼睛闪着光。“不过,她上星期被抓起来了。”
    “什么?抓起来了?”
    她一下子变得很小声。“危害儿童罪。”
    “啊,不会吧!”
    “她把孩子留在车里,自己去做美甲,出来时两个警察在那儿等着;她不得不求人家不要给儿童与家庭服务部打电话。”
    “天哪。后来呢?”
    “最后她老公来了。”苏珊撕开一包糖粉,一股脑儿倒进了她的杯子。“我猜他们应该是想办法摆平了。不过,州议会不是制定了新的法律吗,你知道的。把孩子单独丢车里要罚一万两千美元。”
    “你觉得她真的交了罚款么?”
    她小口喝着咖啡。“可能没有哦。你想嘛,找了亲戚的路子。”
    “我知道。”我啜着咖啡。“我最受不了这种人。”
    “讨厌他们靠关系走后门?”
    “不是。虚伪做作的人。”我挥了挥手。“那些开着个SUV去参加地球日的集会的。”
    “还有那种人,捐钱给‘反酒驾母亲协会’自己却酒后驾车。”
    “要不就是那种人家的狗儿在他院子里拉了屎尿便火冒三丈、自己带狗去别人家却不带铲子的角色。”
    说到这,我俩哈哈大笑。她举了举杯子。“好香。”
    “香草咖啡哦。”
    突然“啪哒”一声从厨房里传来。我转过身去,只见蕾切尔正伸手去把一只碰翻了的麦片碗扶正。她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倒进碗里,又从抽屉里抓起一只调羹,显然始终都在躲避我的目光。
    我转过身面向苏珊,只见她的眉毛高高耸起,简直像圣路易斯的拱门7。“看来,天堂里也非个个舒心呀。”
    我耸耸肩。
    “怎么啦?”
    我说了蕾切尔发飙事件。
    我讲完了,苏珊直直地盯着我,眼神犀利。
    我做好心理准备,说:“好好好。说吧。你也看我不爽。”
    “我看你爽不爽并不重要,艾利;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幸福。”
    “苏珊,你没搞明白。是大卫提出要我们冷静一段时间的,不是我。”
    “原因呢?”
    “我出庭作证之后发生了什么你是知道的。可以说,一切都不正常。”
    “哦,我也不清楚。也许火灾受困可以当作你的素质锻炼。”
    “可大卫接受不了。”
    “你能怪他吗?”
    我心里的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我知道他很担心我,但如果他愿意,我也可以住进一个漂亮的精装小屋里不问世事——你懂的呀,就像《2001》里凯尔·杜拉最后待的那个房间8。”
    苏珊放下杯子。“艾利,你算是我最亲密的朋友了。哪怕你去抢银行,哪怕你去推翻政府,我都不会离开你。但有时我也挺纳闷,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呀?”
    “苏珊——”
    “别打断,让我讲完。有这么好一个男人钟爱你和你的女儿,他别无所求,只想与你共度余生。而你呢,老是找各种蹩脚的借口说两人不合,把他推到一边;然后呢,又跟一个FBI特工跑来跑去的——”她在空气中摆出引号的手势“——突然就要去‘协助’他追查一桩要案。”
    “苏珊,我已经给蕾切尔说过了,现在我也告诉你,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只有工作关系。”
    “好吧。”
    “反正这事儿跟大卫没关系。”
    “恰恰就有一点关系——大卫不在你身边而这个男人在。”她的目光从咖啡杯上方越过来,凝视着我。“哦,对了,还有一点要提醒你:大卫真的爱你。”
    我皱起眉头。
    我想起了在“绿蔷薇”度过的那个周末,四季酒店的那个惊喜,审判结束后他照料我的样子,以及他一直都在为我们的未来所做的规划。“但他向来对人就很好。”
    “向来对人就很好,啊哈?好到‘我爱你,希望你幸福’,对吗?”
    我没回答。
    苏珊摊开一只手掌。“来……我们看看啊。一边是一个宽厚热心的男人,追求一份充满爱意、亲密无间的感情。”她摊开另一只手掌。“另一边是个FBI特工,像个独行侠9一样飞速闯进你的生活,在你们办的不管什么‘案子’结束之后又将飞速离开。不过,当然了,这期间他会带你享受一下坐‘银色闪电’10兜风的时光。”她交替着抬高两只手,似乎那双手就是正义的天平,由我自己权衡孰轻孰重。“噫,不知道哪一边更好?”
    我的感觉,坐‘银色闪电’飙车可能是个不错的主意。风驰电掣、刺激兴奋,而又没有感情纠葛。但我不能这么说。“苏珊,你真以为我会为了一个自认为是天赐地球救星的FBI特工和大卫分手?不管怎么说,他去外地了呀,我好多天没能和他说上话了。”
    她冲着厨房的方向点点头。“你要说服的人可不是我。”
    我朝蕾切尔瞄了一眼,她正假装写作业。这丫头,肯定伸起耳朵听着我们说的每一个字。“但有一点我得承认。”
    “什么?”
    “他大概是唯一一个真心待我的人。”
    苏珊端起咖啡杯。“艾利,你不觉得自己不擅长处理亲密关系吗?问题还不少呢!我看哪,你应该考虑去看看心理咨询了。”
    * * *
    1 莱格里维尔及球场:芝加哥中心城区社区,有很多热闹的酒吧、夜店,附近有莱格里棒球场,即文中所指“球场”。
    2 贡多拉:一种纤细修长、造型优美的威尼斯尖舟,即两头尖的平底小船,是“水城”威尼斯常见的小船工具。
    3 《新星》:美国波士顿PBS电视台的系列科教纪录片。
    4 槌头双髻鲨:鲨鱼的一种,因头部左右有两个很大的突起而得名。
    5 蝠鲼(音同“福愤”):一种温热带海洋软骨鱼,小尖头,菱形宽胸鳍,尾端呈长刺状。
    6 温内特卡:芝加哥北部社区,属于富人居住的别墅区。
    7 圣路易斯的拱门:位于美国密苏里州圣路易斯的不锈钢拱门,高192米,于1966年建成。
    8 《2001》与凯尔·杜拉:指1968年美国电影《2001太空漫游》及主演片中“大卫船长”的演员凯尔·杜拉(1936…)。
    9 独行侠:指2013年美国电影《独行侠》(The Lone Ranger)中的主角。
    10 银色闪电:一款奔驰跑车。
    
    第36章
    
    第二天早上,我开车进了加油站。或许苏珊说得对,可能我确实没有维持亲密关系的能力。跟其他人相比,我也没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有什么问题,但一想到我跟巴里、大卫和蕾切尔之间的种种问题——甚至还差点儿和苏珊发生冲突——或许我真的应该认真反思一下了。
    我用力将软管插进油箱,想象着里面有一个dybbuk1正高兴地冲我大笑;这究竟是因为我心情不好,还是汽油钱正将我的血液榨干才让我这样想呢?几分钟以后油箱才能加满,我决定趁机把车子后面清理一下。这总比看着油价窜升,或是总想着自己的不顺好些吧就从塞在前排座位下面的帆布包开始吧。我先把它挪到一个大的金属垃圾桶那里,放在水泥台阶上,再伸手在袋子里面摸了摸。似乎有两件东西卡在了一起。我掏出来一看,原来是卡柳梅特公园的那只银手镯和我的秒表缠在了一块儿。
    开始拽手镯时,想起自己交给勒琼的那盘VHS录像带拷贝。如果老爸是对的,确实有人在追寻那盘带子,那么他们是会不顾一切搞到它的:破门行窃、纵火,甚至杀人!可以假定布拉谢尔斯就是因此而丧命的!但为什么朗达?迪萨皮奥或是玛丽?乔?博赛尼克也会遇害呢?她俩与录像带并无关系呀!玛丽?乔?博赛尼克甚至压根儿就不知道有这盘录像带!
    我端详着那只手镯。的确,原来那些关于贩毒和黑帮的说法太过牵强,甚至比较愚蠢。可两个女人死于偶然暴力行为的可能性有多大呢?两个女孩,闺蜜,夏夜去卡柳梅特公园玩。两个男人开着船来到船舶下水处。一个女人丧了命;另一个侥幸逃脱,一年后,也死掉了。而另一方面,那两个男人不见了。除了我,没有人知道或是相信他们存在过。但我唯一知道的是,一个男人叫另一个“萨米”。
    旁边那人突然打个口哨吓了我一跳,我猛然退后一步,差一点摔一跤!看看油泵,已经一动不动。于是走进去付款,手镯和秒表还拿在手里的。我将东西放在柜台上,掏出一张20美元的钞票。
    柜台里面的小伙子看了一下显示屏上的读数。“是22美元50美分,夫人。”
    该死。我一直都在尽力让每次加油的金额保持在20美元,这纯粹是按原则行事;多去几次加油站无所谓,因为这是能欺骗自己的小伎俩。我从包里另外掏出几美元的时候,那个小伙子直盯着那个手镯。
    “哎,有点像给我女朋友买的那只呢。”
    我抬起头。“手镯?”
    他身着条纹制服衬衫,口袋上绣着红色的“萨姆”二字。他指了指。“那个心形的东西。我给她买的跟这个一模一样。”
    我抠着那个小饰物上的污垢。“希望你女朋友的那个比这个品相好。”
    “是比这个好些哦。”他将找补的零钱递给我,咧嘴笑了笑。我转身走向我的车。刚走两步,突然呆住。
    我是在卡柳梅特公园发现那只手镯的,而在那里出现的两个男人中有一个叫“萨姆”。
    我和戴尔?里迪会面那天,有个“萨姆先生”给她打了电话。
    我钻进车,将手镯扔到座位上,起动了引擎。萨米2那天在船上。玛丽遇害那个晚上他到了船舶下水处。据朗达说,是萨米和同伴杀死了她。
    上了高速路,我的大脑也开始高速运转。朗达究竟是怎么说的?一个炎热而潮湿的晚上。玛丽·乔和桑托罗发生了争吵,于是她接朗达到公园喝酒。她们待在公园时,一只船来到船舶下水处,船上有两个男子,还有货物。
    我原先以为他们是在贩毒,部分原因是桑托罗有这方面的背景——而且也因为玛丽·乔说的那句话:“你怎么知道我不懂那种生意?”我错了。可如果说的不是毒品,又会是什么呢?两个陌生人干吗要杀死一个不相识的女人?并且还要杀死她的朋友?我绕着社区公园缓缓而行。11月的寒风中,公园里一片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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