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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案鉴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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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诺德斯特姆:美国高档连锁百货公司。
    4 半英尺:约15。24厘米。
    5 薄卷饼:这里指一种犹太烹饪食品,卷有水果与乳酪。
    6 百吉圈:一种环形面包卷,又名贝果、百吉饼。
    
    第12章
    
    我猛然转身,挣脱肩膀,同时将手袋向后一挥,一下子就打中了一个金发脑袋。多亏里面有几块香皂,手袋砸到脑袋时响亮地发出“梆”的一声。跟踪者身子摇晃着后退了几步,倒在了地板上。
    “别打了!求求你,求求你了!”
    我倒退一步,抱着手袋,直至狂跳的心脏平静下来。金发女人畏缩着靠在墙上。当时我刚刚走出了主过道,进入狭窄的穿堂还没几步。
    “好吧。我不打了,”我说道。
    她试探着抬头看的时候,我不禁大吃一惊——朗达?迪萨皮奥!玛丽·乔·博赛尼克的闺蜜!
    “是你?”我叫了起来。
    她满脸的表情告诉我,她的恐惧呀,丝毫不亚于我的震惊!
    我俯下身子,向她伸手。她迟疑了一下,然后拉住我的手;站起来的时候,丹娜“禁忌”女士香水的麝香气味向我飘来。中学时期,女孩子们洒了这香水后就神气活现地在教室楼里走来走去,身后飘出浓浓的一团香雾;中学毕业后,就再没有闻到了。
    “你要是想玩跟踪,”我不屑地说道,“恐怕还得好好练练——太烂了。”
    我环顾四周。头顶荧光灯闪烁;脚下是大路货瓷砖地板,并非大理石铺就;对面是个储藏室,远处有个标志指向员工卫生间。
    “你想说为什么跟踪我?”
    她鼓起两腮,似乎不知如何开口。“我……我真的好害怕。”声音短促刺耳,比我以前记得的更羞怯。“我甚至觉得自己不该来这里。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需要你的帮助。”
    “怎么找到我的?”
    “一路跟来的。电话簿里有你的住址。”
    我搓了搓下巴。审判过程中,朗达看起来心情舒畅而自信满满。我记起来,当时她的表现让我觉得,她生活中最兴奋的事件,莫过于朋友的遇害!而那15分钟则是她非常高兴的时刻。而这时候,看到她肥大难看的衣服,又脏又糊的唇膏,以及和服装并不搭配的耳环,我才明白,她其实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或许,我该有一些同情。不行,我提醒自己。她确实曾偷偷走近我,而我又最讨厌这种鬼鬼祟祟的行为。“说吧。”
    她将手袋的带子拉到肩上。手袋底部系着一条蓝底白点的头巾。“我在出庭作证时,呃……有一些事情没有讲。我本应该随即离开这个城市的,可我走不了。”她无奈地耸耸肩。“我有个孩子。”
    “什么事情?”
    她扯拉着头巾上那个结。
    “朗达,你找到我的住处,还一路跟踪我穿过商场!要是有什么话讲,现在总该说了吧。”
    “好,好吧。可请你不要叫警察。至少,先听我把话说完。”
    “叫警察?”我不安地扭了一下身子。“我干吗要叫警察?”
    “我下面要讲的话也许会让你想叫警察。”她紧闭双唇。“玛丽·乔遇害那天晚上……我跟她在一起。”
    “你当时在卡柳梅特公园?”
    她点点头。“她和姜尼吵架后叫上了我。她开着姜尼的车。”
    “她开了桑托罗的车?”桑托罗的车在卡柳梅特公园出现,这是指控他的一条关键证据。
    “她有一套姜尼的钥匙。你知道的,他们实际上已经住在了一块儿。”
    “不,我那时不知道。”没有哪个人知道。
    “她跟父母讲是跟我住在一起,”她说。“不管怎么说,当时姜尼用皮带打她,她真气坏了,立马上了车,匆匆来到我那里。我们提了一瓶酒,到了公园。”
    我皱皱眉。“我以为你说过自己有个孩子。”
    她摆了摆手。“那时候已经过了午夜。你知道小孩子怎么睡觉的。再说我妹妹就住楼下,不会有事。”
    我想要答话,但没说出口。
    “我们开车去了船舶下水处,明白吗?我们以前也在这样的时刻去过。深夜的时候那里真不错。真安静啊。你能真真切切地感受那片湖水。”
    “这么说那些证人看到的是你们两个开车进了公园。”
    她点点头。“我们就坐在石头上,喝得有点醉醺醺的。玛丽·乔跟我讲,说她真想跟姜尼一刀两断。他就是个蠢货,不会有什么出息的。我们就这么说啊喝啊笑啊什么的,然后看到那只船开进来……”
    “船?半夜的时候?”
    “那时是夏天。人们整夜钓鱼。不管怎么说,天很黑,看不清楚,但似乎船上有两个人,他们正朝下水处开过来。我们就开玩笑说,要不去跟这两个家伙搭讪搭讪啦,说不定今晚还能有什么意外收获啦。玛丽·乔甚至站起身来,好像真要走过去跟他们搭话,你知道吧?但我抓住她,拽她坐下。‘你怎么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哪,玛·乔?’我说道。‘他们说不定是些混蛋’。”朗达的声音有些颤抖。“‘搞不好是罪犯、色情狂、毒贩子,你知不知道?’”
    “说下去,”我语气和缓地说道。
    朗达用舌头舔了舔双唇,将唇膏弄得比原先更加稀里哗啦。“玛丽·乔转过身子说……她说,‘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狗屁事儿’?”
    “什么狗屁事儿?”我问道。
    “我也这么问她,可她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不要提了。’不过她又说,如果船上有什么狗屎玩意儿,他们可藏得真好。瞧那些垃圾。’我就看了一下,看到船上装满废物。”
    “废物?什么废物?”
    “我不知道,有点像原木你知道吧,就像壁炉用的原木,不过是金属的。”
    “金属的?”
    “在月光下能望见,可我没细看,因为我得撒尿。”她顿了一下。“我真不该去尿尿。”她的嗓音变得有些嘶哑。“可我实在憋不住了。”她用头巾拭了拭眼角。
    我等着她恢复镇定。
    “停车场的另一头有一些树,我就去了树后面。我去的时间肯定比原先估计的要长,因为我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先是玛·乔1,接着是一个男人,然后又是她的声音。接着她说道,‘嘿——住手!’我然后听见有人跑过停车场。然后她尖叫起来,‘快跑,朗达,快跑!’脚步声越来越急。接着我听到几声枪响……然后,然后……”她用手捂住了脸。
    “怎么啦,朗达?”
    她垂下头,似乎在回答一个问题。“然后他们跑过草地,径直朝我跑来。我能听到他们说话。”
    “说些什么?”
    “我听不清。听起来他们好像是在骂骂咧咧。不过他们是在耳语,好像知道自己得小声。”
    “然后呢?”
    “感谢上帝,树后面的防护网有个洞,洞后面有个红色建筑。一个车库,工棚或是什么的。我看到了这个洞,就钻了过去。然后我拼命跑。我以为自己安全了。可现在……”
    她眼里满是恐惧。
    “我觉得他们在跟踪我。他们已经知道我是谁。”
    “是因为那场审判?”
    她哭了起来。“我不想作证的,可他们非让我去不可。”
    “朗达,你干吗不去找警察?这样案子就能真相大白了。”
    “事后等我回过神来,警察已经逮捕了姜尼。如果去找了警察,我担心杀了玛·乔的那两个人就会追杀我,要么会杀死我的孩子。”她用手指摸了摸脖子上的金十字架。“可现在,他们还是追来了。”
    “那就更应该去找警方了。或是找瑞安。”
    她马上现出惊骇的表情。“我不能这么做。他一定会把我送进监狱的。”
    “至少你那样会安全的,”我说。“你认为我能怎样帮到你?”
    她向后瞥了一下走廊那一头,似乎害怕跟踪她的人随时出现。“审判时我看到了你。我听到瑞安谈到你。你是在电视台工作的。”
    “不是的。”
    “你就是。就像《内部版本》2的那个金发女郎?你知道的。”
    “德博拉·诺维尔3?”
    她面露喜色。“是的。是她。”
    “朗达,我……”
    她打断我的话。“你认识的人多。我敢说你能把事情搞定,不让他们把我关进监狱。你懂的,让我做个秘密消息提供者或是什么的。”
    “你想让我采访你,是吧?让你上电视——但不泄露你的身份——讲述玛丽·乔·博赛尼克遇害的真相?你是这么想的吗?”
    “啊,是的。或许吧。”
    一股怒气穿过全身。“我们让你上电视独家报道怎么样?就叫作特别调查,冠以骚气煽情的标题大肆宣传:‘秘密消息人士全盘澄清……敬请收看10点钟实况采访。’”
    她顿时两腮通红。“我知道你不把我瞧在眼里。可你得相信我。起初,我以为也许是姜尼跟踪我们到了船舶下水处。但我随后意识到不可能是他。”她朝走廊尽头瞟了一眼。“是那两个家伙。如今他们又回来了。”
    “你凭什么认为他们在跟踪你?”
    “呃,审判结束后,我不断看到同一辆车在我家外面出现。是一辆SUV4,你知道吗?深色的。好象是绿色或是别的什么颜色。接着我又在工作的地方看到它——我在‘欣欣发屋’那边上班。然后,就在昨天,我去父母家吃饭,却发现那辆车就停在他们房子外面。
    “看车牌了吗?”
    “看不见。”
    我正要问她是否知道那是一辆什么车,突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嘈杂声。朗达开始喘息不止。我猛然转身,紧紧抓着手袋,就像握着一根棍子。
    一群十几岁的男孩疾速跑过,相互比赛着谁的打嗝声最响亮;看到我们时,其中一个用胳膊肘碰了碰同伴,随即轰然狂笑,故意嗓音低沉。我回看朗达,却见她眼神慌乱。
    “朗达,你别无选择。你得去警察局。”
    “我跟你说过,不能找警察。”
    我开始迷惑不解。她自己有案底吗?正处在缓刑期?还是正在假释?
    “你还能记起些什么?看到或是听到的?”
    她迟疑了一下。“我说过的,他们大部分时间是小声低语。不过你既然问起来,我觉得,有可能听到了其中一个人的名字。”
    “真的吗?”
    “我觉得他们当中有一个人叫另一个萨米;对,萨米。”
    “萨米?萨米什么?”
    “不知道。”她又开始解头巾上那个结了。
    “还有呢?”
    “没了。”
    她终于将头巾上的结解开,头巾飘落到地板上,像是一面展开的圆点旗。她弯腰去捡时,走廊那一头远远地传来拖着脚走的声音,接着一个穿着米色工装的男人拐了进来,面前推着一只带脚轮的大桶。他停下脚步,显然是因为看到这地方有两名顾客而感到诧异;而朗达则吃惊得随即发出一声轻轻的尖叫,紧接着身子猛地前倾,抓起头巾,疾步跑过那个男人,冲出去进了商场。
    * * *
    1 “玛·乔”是朗达对“玛丽·乔”的称呼,下面还有这样的称呼。
    2 内部版本:美国辛迪加电视新闻杂志节目。长度为30分钟。
    3 德博拉·诺维尔:《内部版本》节目主持人。
    4 SUV:多功能箱式跑车。
    
    第13章
    
    走回车边时,只见乌云蔽日,北风劲吹,树叶纷纷落下枝头。
    行驶在司考基大道上,我竭力梳理朗达的叙述。深夜饮酒。船上的神秘人。不经意间提到的毒品。我敢打赌,这些事里任何一件在庭审中说出来都能改变判决的结果。至少瑞安不会那样气焰嚣张,不会那样穷追不舍地逼问我。其实这很可能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看瑞安那个的架势,他应该有招数能驳回朗达的证词。他是“铁锤”,无所顾忌!
    但是布拉谢尔斯就大不同了。
    我到家便给他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便在答录机留了言。
    只过了几分钟他就打回来了,让我着实吃了一惊:还以为他一定是抛却俗务休假去了,可能正在什么异国胜地玩铁人三项呢。但他说他一直在工作。我把刚才的事告诉了他。
    “迪萨皮奥说她也在现场?”话音里透出一丝吃惊。
    “对。她很害怕,不敢站出来。她觉得自己有危险。”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我生气地冲电话里吼道:“你不觉得这可以成为你上诉的有力武器吗?我是说,这些证词可以为案子带来新的可能性,对不对?至少可以引起对原起诉的怀疑吧?”
    “有可能吧,但是上诉时不能提出新的证据。”
    “但这个——这个说不定可以改变全局呀。”
    “这证词确实会让人感兴趣。这点我承认。”
    一道闪电横劈长空,雷声在头顶炸裂、震荡。刹那间,一阵秋天的暴风雨已从西边横扫而来。
    “我先看看我能做些什么,明天再回复你。”他说。
    挂了电话,听筒抱在胸前,不觉陷入沉思。对于这些新情况,布拉谢尔斯似乎不感兴趣,一点儿也不像一个正常的刑事辩护律师的反应。刚才我们那番对话更像是在聊芝加哥熊队1比赛的分差。也可能是,像我这样的一个外行人居然对他指手画脚,他很反感而故意如此冷漠呢?
    大雨重重地击打着屋顶,狂风肆意地抽打着窗棂。
    我倒了一杯葡萄酒,想着朗达·迪萨皮奥。她无疑陷入了一个困境。如果她去找相关部门陈述实情,很可能会招致极其严重的后果。然而我也想不出她该怎么办。
    我烧上了一壶水。
    一小时后,只听前门“砰”的一声关上,随即重重的脚步声上了楼梯。蕾切尔回来了。我追到楼上,见她正弯下身子从旅行袋里拽出衣服来往地板上扔。每次跟他父亲去玩了那些让人心跳的活动以后,蕾切尔总是兴奋莫名,要过好一阵子才会平静下来。
    我在她头上吻了吻:“嗨,宝贝儿!玩得好吗?”
    她猛然转过身子。“哦,嗨,妈。”她再次转向自己的旅行袋,把它翻过来一抖,随即掉出来一双球鞋。
    “你干吗?”
    “给我买双史蒂夫·马登2,好吗?”
    “史蒂夫·马登?”
    “就是一双鞋,妈妈!潮牌。大家都穿这个牌子。”
    “我看你不需要新鞋。”
    她抓起那双鞋,扔进垃圾桶。“我现在就需要。”说着又把一件T恤揉成团扔进去,正好盖在鞋上。“还要一件迈克尔·斯塔尔斯3。”
    “什么谁?”
    “迈克尔·斯塔尔斯牌衬衫。就是——哎呀,算了。反正你也不会给我买的。”
    “是吗?”
    “这牌子很贵。”
    “多少钱一件?”
    “大概六十美元。”
    简直过分。“那么贵!”
    “看到了吧?我就跟他们说——”她刷地举起手,紧紧捂住嘴巴。
    “跟谁说?说什么?”
    “没什么。”
    “蕾切尔!”我恼了。我从没给她定什么规矩,只有一条:不允许在外人面前说自家人坏话。在家里,你怎么抨击、批评、指责家人都可以不算事,但在外面,一概不行。这可以算是我继承了父亲的德国传统家规。
    “周末除了你爸,还见谁了?”
    “没见谁。”
    哼!女儿一回家就扔衣服,闹着买新的,还说没见过特指的某人?还说没向人抱怨老妈抠门儿?鬼才相信!一时间,母女相对无言,只听得雨点像弹珠一样砰砰砰砰地打在房顶上。
    还是转移话题为好。我一边向楼梯走去,一边说:“饿了吧?我去做点意面和沙拉。”
    女儿脸上闪过一丝困惑。然后摇了摇头。
    “那好吧,我下去了。”我开始走下楼梯。
    还没走完,她就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我不禁笑了。
    “还有爸爸的女朋友。”她说。
    笑容僵住了。我确实听说过前夫新近找了个女人,有着凹凸如搓板的腹肌和结实的臀部。巴里最近似乎是在和她一起做健身运动,或者在她身上做;唉,无所谓了。“玛琳,那个健美操女王?”
    蕾切尔尖刻地扫了我一眼。
    “哦,对对对,”我举手投降。“也是举重达人。”
    “还有她女儿。”
    “哦。”
    “她女儿叫卡拉。”
    “这个卡拉多大了?”我走进厨房。
    蕾切尔跟着我。“十六岁。”
    我拿出刀,开始切生菜。
    “卡拉的男朋友超酷。他叫德里克。”蕾切尔说。
    “德里克又多大?”
    “不知道,但他已经开车了4。”
    我更加轻快地切起菜来。对于她和大一点的青少年一起开车兜风这种事,我可激动不起来。不过巴里还算是个负责的家长,他们也可能只是去买了个冰激凌。“你们去哪了?”
    “呃,我们听说附近有个狂欢派对,就——”
    我猛地转过身。“狂欢派对?你们参加了?”
    蕾切尔当即改口。“我们没进去,只是在停车场兜了一圈。别紧张,我什么也没干。”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都扎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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