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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去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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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来先生。”
    “叫我健也就好了。”
    “我可不喜欢叫得那么亲热。”
    又不是情侣。
    “你说你见过她四次,是什么事?是谈公事吗?”
    “我没啥公事要和人谈的,基本算是个无业游民吧。”
    “那你到底是她什么人啊!”
    “就是认识的啊。”渡来说道。
    “认识?什么叫认识?”
    “认识就是认识啊,说起来筱宫和我也已经算是认识了吧。”
    “是吗?”
    算吗?我认真地想了一下。
    “我是觉得算是了吧。反正对我来说,只要见面了,互相都知道对方的名字,又说过话的话,基本就算是认识了。和亚佐美之间,这种情况有四次了。”
    那么……
    “也就是说还在深交之前的一个阶段了?”
    “深交?你是说上床吗?”
    “停停停。”虽然我说的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样的哦。你听好了,我对你是一无所知,最多知道名字,你对我也是一无所知,所以就算我们说过话也不算认识,就算什么也不知道也可以聊的吧。如果知道名字说过话就算认识的话,那能称得上认识的不知道有多少了。便利店的店员戴着胸卡,我们去交水电费的话对方不也知道我们的名字了吗?肯定也会说话吧?但是你能说自己交水电费时和正好在便利店的店员是认识的吗?”
    “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肯定不能这么说了。就算是常去那家便利店已经混了脸熟了,也只能算是混得脸熟的常客和店员的关系,不能算是认识。如果关系比这个更进一步,才能算是认识的。”
    “要更进一步吗?”
    “要更进一步啊。所谓更进一步那可就还有很多情况了,你们这些年轻人难道跳过这些步骤就直接上床了?”
    “我不年轻了,和你也差不多吧。”
    “你不用客套。”
    是想说我看上去还年轻吗?
    “能称得上年轻的最多只能十来岁吧。”
    “十来岁?”
    “怎么说呢,就比如说,像我这年纪的想进娱乐圈也不可能了吧?就算出道了也不能说是新人了,中学生那样的才叫年轻。”
    “我不是艺人,你也不是。”
    这人也和亚佐美说一样的话。
    我很清楚自己已经不年轻了。
    两个月前刚满三十岁,亚佐美还活着的时候我还能算是二十来岁的。
    “过了二十来岁后,三十还是四十都没区别啦。”渡来说道。
    是啊。那个女人也说过同样的话。
    “无所谓了。你打算在那里站多久?拖鞋不是给你了吗?”
    “我能进来吗?”
    “这不就表示叫你进来吗,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我有点不耐烦了。
    渡来看了看拖鞋,说道:“我还是就站这儿吧。”
    “如果只是问几句话,那就站在这里也没事。”
    “你什么意思?想让我难堪吗?”
    “让你难堪?”
    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
    我在说些什么啊。
    这种话应该对别的男人说——不是对这种来历不明的毛头小子,而是对别的男人,不该对像他这种不知道从哪儿我冒出来的男人说这种话。
    “你的意思是你从来没进过女人的房间?看上去像是这么回事。还是说是客气?因为……”
    我年纪比你大。
    不,这也不是该对这人说的话。
    但是……
    “你不是进去过隔壁的房间了吗,”我说,“四次?”
    “进是进去过——那是因为……”
    “因为你们认识?你要这么说,那按你的标准,不是和我也认识的吗?”
    总觉得,自己变成了讨人厌的女人。
    ——你啊。
    ——为什么总这么冲呢?
    ——到底在争什么呢?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不用什么都抬杠吧。
    ——真不可爱啊。
    “反正……”
    “反正什么?”渡来问,“你果然生气了。你叫我进来,我其实是想进来,我不是客气,而是不想惹你生气,我不喜欢惹人发火。不过我也知道站在门口像跟踪犯一样谈这些东西挺奇怪的,但是也不知道有什么别的办法,我本来打算如果不成的话就放弃回去算了,也不是想非得问到你发火。”
    “行了行了,进来吧。”
    我放软了语气。
    根本没什么好发火的。
    “虽然你看上去还是很让人怀疑,不过要真危险的话你站在玄关还是站在客厅不都是一样的吗?”
    “是吗?”
    “本来站在那里就和切断我的退路没区别了。”
    渡来“哦”了一声退到边上。
    “那我事先说清楚,我……”
    “行了,我都说了没关系了。我也……”
    不年轻了。
    “看人的眼光我还是有的,你再这样磨磨蹭蹭反而变成性骚扰了哦。”
    “这也算是性骚扰吗?”渡来脱下鞋子,穿上了拖鞋,“搞不懂,我肯定是在无意中做了什么性骚扰的事了吧。”
    不是的。
    如果有意的话,什么都会变成性骚扰。
    “顺便问下我哪里做了性骚扰的事了?”渡来还是站在原来放拖鞋的地方问道。
    “你这人真麻烦啊。你不进我屋里是因为你是男的我是女的吧,而且还考虑到礼貌礼节什么的,会客气也是无可厚非。但是如果一直这样,就是做过头了。就像说女人可爱啊漂亮啊性感啊,算是赞美对方,但是对对方来说,如果说得太过头了就变成是一种歧视了,都一样的。那你不进来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是女的,而是因为我……”
    我的话突然堵在喉咙里。
    “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因为我不是你想上床的对象——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也是一种骚扰吧?”
    “什么?”渡来歪了歪脑袋,表示不解,“就是说如果我不想做也是骚扰了?这不是反了吗?”
    不会说话的男人。
    但是,就算很会说话也一样。
    “也就是说,如果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的房间的话做梦都想进,但是如果对方年纪比自己大——就像我这样的人的房间,还是敬而远之的好。这不是以年龄、性别、相貌为条件吗?不也算是一种侮辱吗?”
    “哦?不管想不想做都不行吗?”渡来又把脑袋偏向另一边,“麻烦的是你吧?真难懂。”
    “不难懂,反正你不能摆出那种让人多想的暗示的态度。不管什么——都有可能伤害到对方。我又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想什么,叫你进来你就爽快地进来不就行了?”
    “我进来是可以,但你不是不乐意我进来吗?我又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说我脸皮厚也好,害怕胆小也好,但是,这和什么男女关系啥的没什么关系吧?”
    “我是不乐意,但我也没办法。”
    我穿过客厅,拉开阳台的窗帘。
    不是想看外面,而是要确认邻居家灯亮了没。
    邻居家还是一片漆黑。
    我感觉到背后有动静,回头看到渡来在向客厅里走。
    “我应该怎么做?”
    “坐下就行,没看到沙发吗?”
    结果脱口而出的话还是带着刺。
    渡来勉勉强强地坐了下来。
    “啊——如果你觉得我不太情愿,确实是有一半说对了,因为你看着好像火气挺大的。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生气,但是看你那个样子,就算我这样的笨蛋也会觉得心里不舒服,这个我们就算是扯平了吧。”
    “那最好不过了。”
    我的心情开始有点变好了。
    因为我感觉到,这个来历不明的可疑年轻男人,至少比我认识的几个男人——要认真些。
    “你觉得我火气大,那不是你害的,我本来心情就不好。”
    “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尽是些不顺心的事。”我走向厨房,“我去给你泡咖啡,稍等。”
    男人好像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我当作没看见,进了厨房,同时注意着背后的动静。
    别客气别客气——很难说得出口啊!先前对别人那样刁难,肯定说不出口了。
    我趁泡咖啡的时候偷偷看了看他。不太自在地东张西望的渡来,似乎敏感地察觉到我的视线,吓了一跳似的赶紧垂下眼睑盯着地面。
    去年分手的男人也比我小。
    不过还是比这个男人大。比我小两岁,分手的时候27岁,虽然只差两岁……
    ——只是个孩子。
    做的事情也很幼稚。
    那个人只会坐在那个沙发上,看足球,看棒球,每次来只会做这件事,碰上正好没什么比赛的时候就带游戏来玩。一来就一屁股窝进沙发里,对着电视,目光不离开屏幕半步。
    他几乎不和我讲话,就算说上几句也都是心不在焉地应付。
    不,和他说话的时候就算不是这样也无聊透顶。聊天时说多没趣有多没趣,他制造无聊的水平简直是一流的,只会不管别人地自说自话,而且又爱吹牛又爱抱怨,从来不听我说什么,也不会问我。他每次来就只是边盯着电视屏幕边狼吞虎咽地吃着我做的或我买回来的东西,吃完了之后就来索取我的身体,周而复始。
    虽然谈了一年半,但他最后也只称赞过我的身体。
    有这具身体就行了是吧?
    ——一年半的时间被浪费掉了。
    虽然只有一年半,但在一个人的一生之中不算短了。也不知道以后还会活多久,这绝不算短,与那个人在一起的一年半是在浪费生命。
    凝视着滴答滴答流下来的黑色液体,我回想起过往的一些事。
    本来我想着要不要换套衣服,最后还是算了。
    倒好咖啡,我回到客厅。渡来仍然面无表情地缩着双肩,带着几分僵硬地坐在那儿。
    他的脸很小,虽然看去很瘦,但人还是比较强壮的。
    头发不长不短的,也不管修成这种发型合不合适他——也许这发型是为了看上去更有存在感吧。
    ——言谈举止没什么规矩,可以说是天真吗?
    大概是吧!这个年轻人大概是被那个女人玩弄了吧,或者该说是被骗了?说没有发生过肉体关系大概是真的吧,这样的话——是被戏弄了吗?
    就是这样的吧。这家伙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在这附近转来转去的毛头小子,不太可能有什么深交。
    在大街上勾搭上,再卖弄风情来诱惑勾引,但是故意拖着不让他尝到甜头。男人被惹得心痒难耐时,这个故意挑战他忍耐力的女人——亚佐美——却死了。
    想到这,我看他就越觉得像一只丢了肉骨头的狗。
    “你喜欢亚佐美吧?”
    端出咖啡,我不加掩饰地直接问道。
    “什么?”
    渡来无精打采的脸转了过来。
    “我喜欢她?”他露出诧异的神情望着我,“应该说,没有讨厌的理由吧!”
    “哦?”
    “说了没那么深。”年轻人道。
    “深?”
    “关系啊。关系很浅的,只是认识而已,谈不上女朋友什么的,我不是都说了很多遍了吗?”
    是说了很多遍。
    “你刚才自己不也讲了吗?是一样的哦。”渡来说。
    “什么一样的?”
    渡来指向我。
    “我和——亚佐美?为什么?”
    “都算是认识的啊。”渡来的神情显得有几分不爽,“我和亚佐美认识后见过四次面,与佳织小姐你是今天才认识的,就这样而已,照我的标准来看没太大区别。”
    确实刚刚也说过这样的话。
    “你是说与我的关系——没什么区别?”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啦。”渡来端起咖啡杯说道。
    “四次和一次是不一样的,所以我才会犹豫到初次见面的人家里去是不是不太好……虽然我不聪明,但笨蛋也有笨蛋的原则。我去亚佐美家也是第三次见面之后了,而且……”
    亚佐美已经不在世上了。
    是啊,我还活着。
    “那么你再和我见三次之后会直接叫我‘佳织’吗?”
    “不知道。”渡来皱了皱眉。
    话说回来……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名牌上不是只写了姓吗?”
    是管理员吗?
    不,那个管理员连我的名字也……
    “是从亚佐美那里知道的。”渡来说道。
    “从那个女人——亚佐美那里听说的?”
    “她说住在隔壁的是佳织小姐。你不是住隔壁吗?所以全名就是筱宫佳织吧?”
    “话是没错。渡来先生,那女孩,和你说了什么和我有关的事吗?”
    “话说,有事情要问的人是我吧?!”
    虽然是这样没错。
    “还有,叫我渡来我还是听不惯,你还是叫我健也吧。”渡来——不,健也说道。
    那个鹿岛亚佐美,居然把我的事告诉这种男人——这种认识没几天的人,拿我当作和这个男人说话的话题吗?
    “那么……”
    说了什么?这个男人知道些什么?
    我试着叫了一声“健也先生”,感觉自己有点不喜欢。
    “你为什么这么想打听这种没几天交情的人的事呢?”
    “这个连我自己也搞不懂,就是有点在意,因为她就那样简简单单地死了吧,再也不能问她了。”
    “不过,”我说,“亚佐美她——也不是什么都好的哦。”
    我在健也的正对面坐下。
    “什么意思?”
    “当然,算是个好孩子。”
    “什么叫好孩子?”健也说,“亚佐美又不是孩子。”
    “怎么说呢——对了,那女孩和我碰巧在同一家派遣公司登记过。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后来有次寄来的信弄错了,我才知道的,也是从那之后我们才开始说话。”
    是啊。
    最初根本没想到。
    “虽然说这些不太好,那女孩学历不太高,也没什么资格证书,工作经验也不算丰富,不过,算是挺能干的吧。”
    “你这个也知道吗?被派到同一家公司去了?”
    “没有。”
    “但是你很清楚啊。”
    “聊聊就知道了。那女孩很受欢迎哦,还被派到同一家公司好几次,条件也很不错。”
    “公司点名要她?”
    “不是。”我随便答道。
    “她在很不错的单位干了很久。”
    “那里的条件比佳织小姐你那里的还好?”
    “我……”为什么说我。
    “她混得挺好的。”
    我是贷款买的这套房,她大概是全款买下的,还说什么实在觉得很不错就买了。
    “是吗,我不清楚。”
    “所以我说她工作上挺能干的嘛。”
    “这算是讲她的优点吧,还有不好的事吧?”
    “想听吗?”
    “怎么说呢,我想了解的,不是这种客套话一样的东西。”
    “不过我不太想说。”我回道,“这不是说死人坏话吗?”
    “啊,这……”
    健也的目光依然落在咖啡杯中,说道:“关于这个……我一直觉得没什么意义。就算人死了,错了的还是错的吧。不是有句话叫‘恨罪不恨人’吗?那么人就算死了,犯过的罪还是罪,如果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我觉得讨论这个和人是死是活没有关系。”
    “你说得也没错。不过死人是不会辩解的,所以你看,如果我是乱说的话,你也不知道,这不是不公平吗?所以我才那么说哦。”
    “因为人已经死了,所以乱说吗?”
    “真笨!就算不是乱说的,也有可能是误解或者搞错了。所以啊,我把看到的听到的东西说出来,也许在她本人看来未必是对的哦。你别误解我的意思,”我提醒他,“她不是坏孩子哦。”
    “那她就是好孩子了?”
    “是啊!我不是说她坏话哦,那女孩——亚佐美她啊,对男人有点……怎么说好呢……”
    很轻浮。
    水性杨花。
    四处勾搭男人。
    对谁都卖弄风情。
    男女关系极度混乱。
    用来形容她这方面的事情的说法要多少有多少,更粗俗的话我也说得出。
    比这些更难听的话更适合她。
    “她是个随随便便就和男人上床的女人吗?”
    “什么?”
    之后健也又说出了好几句我脑子里已经浮现出来但不想说出口的难听话。
    “我这么说没错吧?”
    “就是你说的那样。你也知道,那女孩长得不是挺讨人喜欢的吗?”
    “我觉得一般啦。”健也说着,喝光了咖啡,“没有长得很惊艳,打扮得不算妖艳,也不算很清纯,身材也不能说很好……”
    “是啊!”
    “不过也不算难看啦,在我看来就是那样。”
    “这世上的男人对这种不出彩的女人很没辙的哦。”
    “哦?”健也说着,身体向后仰去,“我也是男人哦,不过我算是和这个社会脱节的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个女孩,她好像就是靠这个过活,靠这个找到好工作……这个就是职场上说的,那个……”
    “潜规则?”
    他知道这个词啊。
    “与上司上床?”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有点辩解似的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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