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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说的是她,她怎么了?事情大吗?”
“这个你就别问了,我们内部可是有纪律的,如果对你说了,回去是要挨处分的。”
“我没问,没问。”
本来我是想进里面看看的,但是一想如果现在遇上张何美,还真不知该如何说。说是上次的维修工程师吧,这个太不可能了,因为我现在穿着警服;说是王磊吧,又不好向她解释为什么到这里来,总不可能说我是来找个人监视你的吧。
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放弃了进去的打算。
李明生听说我要走,怎么肯放,拉着我道:“走走走,今天咱们兄弟一定要好好喝两杯,老哥请客,你千万别推辞。”
既然他盛情相邀,我肯定不能拒绝,否则会让他觉得我这个人不够朋友,那么以后他为我办事也就不会尽心尽力,所以这顿酒必须得喝。
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平时省吃俭用,像铁公鸡一样,但有时非要花点钱在别人身上,这样才会觉得踏实放心。
李明生对周边极熟,拉着我只拐了两个弯,便进了一家小饭店。他一边让我点菜,一边掏出电话给物业公司的领导打了过去。
“张主任啦,我是明生啊……今天有位警官朋友过来,所以请几个小时的假,提前下班。”
电话那头问了两句,李明生把电话一挂,冲着我道:“还是兄弟面子大,以前向他请个假,要磨叽半天,恨不得问你三四个小时,今天一听老哥有个警官朋友,立即放行,呵呵,来,我先敬你一杯!”
两人喝了几杯之后,李明生小声道:“兄弟,其实我早就觉得那个女人可疑。”
我心中一喜,沉声道:“此话怎讲,老哥明说。”
“因为以前经常来的那个男人最近有好久都没有来了,我想可能是出事了,他们会不会是同伙啊?”
李明生说的那个男人指的是游巧林,他死牢里关着,当然来不了。但这件事情肯定是不能告诉李明生的,于是我道:“那倒不一定,你以前不是说那男人有时几个月才来一次嘛,兴许仅此而已呢。”
李明生咂了一口酒,说道:“一般人看也就这样,但老哥我的观察力还是有点,毕竟干这一行时间长了,所以看人不说入木三分,一分两分还是有的。我看那女人呐,最近一段时间出去频繁,有时又在家呆一整天,连人影都不现一下。不正常,不正常。”
“哦,这倒是个情况,嗯,老哥,以后你留意一下她家的垃圾桶,看有些什么东西,如果有纸张之类的东西,记得把它们留下来。但千万要记住一点,那就是别让她发现了!”
李明生狠狠地点了点头,一脸的兴奋。
第二天回到警局,张杰威也没有问我昨天的事,只是让我到出租楼附近去转一下,打听一下卖夜宵的摊点,再看一看附近有没有摄像头。于是我驱车到了万象街,随便找了个地方将车停了,然后步行前往出租楼。
现在是大白天,夜宵还没有摆出来,于是我便一家一家地问过去。可是诺大一个范围,真正到晚上摆夜宵的也许就几家,问了半天都没有问出个结果。既然如此,我只好抬着头,看着天空,寻找起摄像头来。
由于这一带大多是居民自建房,巷道纵横交错,所以摄像头根本没有安进来,只在主要街道上才有。我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几个,只好打了个电话给张杰威,说晚上再过来探查夜市摊点。张杰威同意了,于是我又开着车向回走。
不知怎么的,我的车竟然又驶到了国际西苑门口,停了一下,随即又开走了,因为我已经想到去哪里找张何美了。
警车呼啸,奔驰在安阴市宽阔的大街上。我将车开到了一条绿树成荫的街面上,通过挡风玻璃,我能看到前面那块兰红相间的招牌,上面写着‘兰贵人’三个字。
正文 第十二章 直面痛苦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10…4 1:47:32 本章字数:6424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不敢想这个地方,因为一想就会记起张何美这个诡异的女人问我的那个问题,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但是现在我想清楚了,我要找回小萱的头,找出真正的凶手,让她的死画上圆满的句号。
记得每次到兰贵人来,都是大白天,这次也不例外。轻缥的音乐,朦胧的灯光,还有让人觉得诡异的女人,这一切都像是一道迷题,等待着我去解答,而答案的正确与否,直接关系到我一生的夙愿。
我大步走了进去,但又不失礼貌。当我在中间的一张桌刚刚坐下的时候,一个蛇一般的女人便缠了上来,我以为是赵诗雅或者张何美,可是回头一看,却并不认识这个女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先生,要不要我陪你喝两杯?”
女人的声音甜得可以让一条河变味,但是我却波澜不惊,冷冷地看着她道:“你是什么人?”
女人有了几分醉意,娇懒地将双臂向桌子上一趴,然后斜着眼笑道:“当然是陪你的人罗,难道是你妈?呵呵呵呵”
银铃般的笑声让整个空间都响了起来,但我却已经从她刚才的言辞之中知道了她的职业,脸上的寒冰越来越冷,并且心里暗暗疑惑:兰贵人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呢?难道说它一直就是这样,只是前两次没有遇到?或者还有其它什么原因?
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小艳,这不是你待的桌儿,一边去。”
闻声知人,我知道是赵诗雅来了。
甜浓的女人见老板娘发话,知趣地离开了,还是那样明艳动人的赵诗雅娇媚地坐到了我的身边。
我不想过于直接暴露自己的来意,于是借着刚才的事情不冷不热地道:“老板娘,你这里禁不起查哟。”
赵诗雅轻轻一笑道:“王警官,有您这个贵人在,谁查都不一样。”
这个高帽子我可戴不起,忙道:“你太会说话了,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办事员,这种事情可是无能为力啊,想必老板娘另有高明吧。”
赵诗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纤腰一扭坐在了我的旁边,熟悉的香味传了过来,她还是像以前那样殷勤。
说了两句客套话之后,我准备问一问张何美了,于是佯装目光四处游移。
赵诗雅笑道:“我这么大个美人坐在面前不看,你不会想刚才那个小艳吧。”
我嘿嘿笑道:“老板娘吃醋了,我只是没有看到另一位女中豪杰,所以觉得奇怪罢了。”
“你说何美啊,她有段时间没有来了,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我的心中微微一惊,看来这个女人果然有问题。李明生说她最近一段时间频繁外出,而她又没到兰贵人,不知去的地方是哪里?
由于失去了目标,所以我的兴趣大减,准备再坐一会儿就离开。
这时赵诗雅接了个电话,突然大声道:“何美,你的老相好正找你呢,要不要过来?”
我一愕,一半是因为赵诗雅的豪迈,一半是因为打电话的竟然是张何美。
真是无巧不成书,可为什么每次和跟张何美之间都这样巧呢?
会不会就跟我上次扮网络工程师一样,她也在扮演着某个角色来故意与我相会?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种种疑问纷至沓来,我一边想着,一边仔细听着赵诗雅的电话,虽然不能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但是我能够从赵诗雅的说话大致推出对方的话意。
只听赵诗雅道:“人家大老远过来找你,你也太狠心了吧。”
电话那头开始说话,然后赵诗雅回了一句:“好吧,你风流快活去吧,我一定不会让你的老相好寂寞的。”说完啪的将手机关了。
赵诗雅冲着我一举杯,调皮地眨着眼道:“公子,我有小姐有事来不了,今天就由奴家陪你好了。”
这个迷死人不赔钱的小妖精,不知道凭这一手迷死了多少男人,但我绝对是个例外,因为我压根就没有想着跟她怎么样,我到这里来只是因为张何美!
喝了一会儿,我准备离开,但想了一下,又按捺下来。因为现在走就显得太明显,而张何美是只狡猾的狐狸精,我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破绽。
跟赵诗雅拼了几杯过后,我的酒意也涌了上来,冲着她说道:“怎么没有看见你男朋友呢,不要告诉没有喔。”
赵诗雅狡黠一笑道:“当然没有,如果王警官愿意,我倒不妨结束这可怜的单身生活。”
“呵呵,你又说笑了,像你这样的大美人,会没男朋友,说出去谁信呢?”
“真的”赵诗雅睁大眼睛看着我,水汪汪的能够淹死人:“你干嘛不信,要不然你真的来当下试试?”
“你就不怕张何美把你吃了?”我把话巧妙地转移到张何美的身上,这样也许能了解更多。
“哈哈,你说何美,她才不会呢。要是知道咱俩好上了,她肯定第一个送上祝福。”
我又有点发呆了,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我就真不知道这两个女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了,其豪放程度堪比古代的士大夫送妾,那么我岂不就成了那个‘妾’?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反正都是演戏,如果能跟赵诗雅把关系拉近,那么以后到这里来就不会露出痕迹。
“要不就试试?”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这下轮到赵诗雅吃惊了:“你真要试?”
“当然,老板娘美艳无双,小生如能一近红颜,那真是三生有幸啊。”我的口花花本事一旦施展出来,那杀伤力也不是盖的。
赵诗雅看着我,眼神突然变得朦胧起来,让人看着又爱又怜。我赶紧在下面掐了自己一把,暗暗告诫:千万别中了她的诡计,她和张何美可都是百炼成精的女妖,就是迷倒天下男人也只是照本宣科,用的是教科书般的招式,根本没有真情可言。
“王磊,你喜欢我哪一点?”赵诗雅的声音又轻又柔,柔得可以吹开一江春水。特别是她这一次没有称警官,而是叫我的本名,这意思就有点暧昧了。
难道这女人真的喜欢我?
我虽然有点自恋,但还没有到这种程度,至少不会认为自己能让一个‘见多识广’的老板娘对我一见钟情,否则小生现在岂不早就妻妾成群了?
但是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谁先退出谁就输!
“其实,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是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真的。”我的声音低沉更真诚,足以让少女的芳心甘愿成为它的俘虏。
赵诗雅突然低下了头,像是害羞了,我直直地盯着她,眼睛里充满了一种渴望:看谁先倒下!
“真的这样吗?”赵诗雅显得有些娇羞,而这种娇羞正是女人在喜爱的男人面前的必杀武器。
“我对灯发誓,没有半句假话。你不知道,这种感觉有多奇妙,不然你以为我到里来只是为了喝酒吗?”我将话的层次又深入了一点,让假戏更加逼真。
朦胧的灯光和音乐,混和着真真假假的试探与伪装,让人有一种迷乱的感觉。在这迷乱之中,一切都不复存在,但又真真切切在你的眼前。现在的我,正需要这样的环境。
就在这时,赵诗雅的电话又响了,中断了我们之间的那若即若离的交流。
“何美,有事吗?”
不知为何,我觉得赵诗雅的声音跟之前有点不一样,而电话那头的张何美肯定也感觉到了,因为赵诗雅回了一句“我挺好啊,没事。”
“啊,你现在过来?”赵诗雅突然横了我一眼,然后道:“你快过来吧,否则你的老相好可就被我挖走了。”
赵诗雅挂断了电话,然后幽怨地看了我一眼道:“何美马上过来,我就不掺和了。”
我搞不清这个女人的意思是什么,只好喝了一口酒,假装糊涂。
赵诗雅突然道:“刚才跟我说的话,不准给何美说,一个字都不准说。”
我本想回一句,但却不知如何说起,只好木然地点了点头,这时赵诗雅已经起身离开,只留下阵阵余香。
我不禁有些茫然起来,这个女人难道真的对我有意?
从刚才她的表现来看,我不能不怀疑这是一个女人的真情表露,同时我又对这个女人是否有真情表示怀疑。
难道是更深层次的伪装?
这个女人就跟酒吧里的灯光一样朦胧,有机会一定要在太阳底下看一看她,兴许能看得更清楚一点。
我把头轻轻摇了摇,暂时将赵诗雅挤出了脑外,开始思索张何美的事情,她才是我此次真正的目的。
我掏出手机,给李明生打了个电话。
“兄弟,是你啊,有什么事吗?”李明生的声音传了过来。
“老哥,张何美今天什么时候离开的小区?”
“今天,今天还没有离开啊。”
“哦,好好好,如果她离开,你把时间记一下。”
“好勒,放心好了。”
挂了电话,心里感觉舒服了许多。这么长的时间,我一直处在被动的局面之中,现在终于扳回一局。原来在聚光灯之下的我开始慢慢隐入到黑暗之中,用我的双眼清晰地看着这个世界,还有我所想看到的人。
张何美明明在小区内,但是之前却告诉赵诗雅过不来,现在又突然能过来了,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也不一定,也放许她今天本不想不出,听说我在这里,想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决定见我一面,这也是说得通的。
先等等看着,只要我有李明生这枚暗棋,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这时,电话来了,我一看是李明生的,知道有戏,接通后果然听到张何美离开小区的情报。
半个小时之后,张何美终于出现在兰贵人的门前。
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我有一种冲动,那就是扑上前去,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然后问她:头到底在哪里?我相信那绝不只是一个故事,她是想告诉我,小萱的头会消失!
虽然我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很荒谬,但是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也是小萱唯一的希望,我必须抓住她,再不能让她从我的指间逃脱。
我佯装没有看见,喝了一大口酒,稳了稳心神,突然又发现,这种将人把握在手掌心的感觉真的很美妙。虽然我仅仅只是把握了张何美的行踪,但是内心却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满足感,这种感觉是其它任何感觉都无法替代的,就如同美丽的女人和美味的食物一样,它们从本质上是不一样的,而每一样都能带给你无比的欣喜,更何况我还是第一次品尝到它的滋味。
张何美一出现,赵诗雅就迎上前去,两人像以前那样嘻嘻哈哈来到我的桌边,这时赵诗雅突然冲着我一瞪眼,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更为她那一眼而心神摇晃。这的确是一个少有的人间尤物!
“小雅,你不会真的偷吃了吧?”张何美刚一坐下就展现出她的豪放。
“是啊,你再晚来半步,王警官就成我的盘中餐了。”
“死丫头,咽死你。”
这两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插嘴的份儿,于是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哼。
过了一会儿,张何美才想起我,冲着我道:“王警官今天怎么有空特意来看小女子啊?”
我嘿嘿一笑道:“当然是来看你们这对姐妹花了。”
赵诗雅的身体微微一晃,两只手极不自然地交叉在一起,而张何美还是一如从前地豪爽:“到底是看我,还是看她?老实交待哦!”
“甜妞,你们小两口的事情,可别把我拉扯进去,姐可是个黄花大闺女,以后还要嫁人呢。”
赵诗雅一跟张何美说话,语气神态立即就恢复到正常,但我也由此断定,这个女人的演戏功夫丝毫不次于张何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诗雅说完这句话便起身离去,那翘挺的臀部一扭一扭便消失在昏暗的灯光之中。
张何美的神情突然黯淡下来,好像刚才那些有趣的话是另一个女人说的,她默默地喝着酒,偶尔还叹一口气。
在见到张何美之前,我就想好了计划,首先以游巧林的事为突破口,打开她的防线,并且对自己也是一个伪装和防护。因为张何美已经知道我和游巧林是同事,而现在游巧林出事了,她没有理由不知道,我也没有理由不知道,所以如果我不说这件事情,那么反而会露出破绽。
“游巧林的事,你知道了吗?”我将酒杯放在唇下,准备在她说出一句让我吃惊的话时,喝一口酒掩饰。
张何美又叹了一口气,把原该我喝的酒喝了下去,然后幽然道:“当然。”
不管真的假的,但现在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为游巧林而悲伤,于是我说道:“相信我,他不值得你同情,忘了这个人,或者应该称其为畜牲、禽兽!”
我故意把后面辱骂的词说得极重,如果张何美与游巧林是一伙的,那么这两个词也连带了她,虽然这件事只有她自己心中有数,但是人对侮辱的本能愤怒会让她显露出一丝异常,这就是我的目的。
张何美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默默地喝酒,像是一个伤透心的女人。
但是我并没有放过她,继续说道:“这个禽兽杀害了三名无辜女子,并且都是将尸体分割成小块,又用衣服包裹起来,他就是一个丧尽天良的杂种!”
张何美的身体微微一战,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他已经付出了代价,请不要这样说他,好吗?”
“终于忍不住了吗?终于开始为他辩护了吗?终于要现出你的原现了吗?”我的心里一阵激动,但却硬生生地压了下去,然后对她说道:“代价,他这样的杂种就是一百条命也像猪狗一样下贱,难道你还把他当人看吗?”
张何美的神情突然悲郁起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