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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动,原本两个人的重量,到我这儿瞬间变三个人了,身体一滑,林项天和刀疤男又往下坠了一大截,我也滑到了黑洞的边缘。
“小师弟,我愿意当你们的人质,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这一晃,似乎是将坠在下面的刀疤男吓了一跳,立刻强作镇定的劝了一心求死的林项天一句。
林项天没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的胳膊在使力了,至少现在的他是不想掉下去的。
☆、第三十五章 锁魂钉
可林项天自己也没往上爬,只是冷漠的问了一句,“你知道老头子在哪?”
“师父?”刀疤男诧异了一句,见林项天没说话,他这才继续说,“你开什么玩笑,师父不是死了么?尸体就在棺材里,不信的话,你拉我上去,我打开给你看!”
林项天闻言,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一把将秦瑶推开,用力一撑洞口的边缘,就上来了,末了还回手拉了那个刀疤男一把。
这次我真是吓的不轻,见人都上来了,我反而是有些腿软了,秦瑶还坐在一边的地上哭,但她已经不寻死了,只是偶尔怨恨的瞪林项天一眼。
刀疤男是这阴楼的主人,有他做人质,外面那些人倒也没敢把我们怎样,出了这鬼地方,秦瑶就自己开车离开了,我和林项天带那个刀疤男到三轮车附近,林项天就放人了。
林项天说不想回四号楼,我把他带到了我的出租屋。
今晚的一切就像一场梦,直到回家,我也还有些回不过神。
心不在焉的给林项天的胳膊包扎,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你们说的密卷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要?”
“你想知道?”林项天抬手推了一下眼镜框,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只是有点好奇。”我心虚的看了林项天一眼,其实心里就是很想知道,这密卷,吴国栋和曹一山想得到,林项天和刀疤男也想得到,赵北走还为这东西搭上了性命,而且密卷和四号楼应该有什么关系吧?
闻听我有些勉强的回答,林项天突然起身,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黄符,走到周秀秀的泥人儿前,抬手‘啪’的一声,将黄符贴到了泥人儿的头上,这才回过身来看着我,说,“是生死经,据说可以让人生而不死,死而复生,分为上下两卷,生卷在阴楼的主人手里,死卷在我手里。”
“真有这么神?”我狐疑的看着林项天,并不是很信,现在社会如此发达都做不到生而不死,就更别说死而复生了。
林项天却是不屑的摇了摇头,说,“四号楼是个悲剧,生死经是个谎言,相信的人都是傻瓜。”
林项天手里有生死经,他都不信,我就更没必要信了,转而问他,“那现在怎么办?四号楼的事,你找到解决办法了吗?”
林项天却没有回答我,而是伸手掀开衣服,从腰上抽出了一本破书,微微一笑,说,“四号楼的事,我来解决,应该不会有问题。”
这个人很少笑的,我诧异的反问他,“你拿的什么?”
“阴楼偷来的生卷。”林项天这话说的漫不经心。
“啥?”我顿时一愣,立刻问他,“你得手了?”
怪不得赵北走会突然逼问林项天密卷在什么地方,而不相信刀疤男可以给他密卷,因为阴楼的密卷已经被盗了,不过这件事儿,刀疤男似乎还不知道。
见我直愣愣的看着他手里的破书,林项天突然问我,“你想不想要这密卷?”
“额……我又不懂这个,我要来做什么?”我支支吾吾的回了一句,心里有些痒痒。
‘要’是不可能的,这玩意儿是林项天他们门派里的宝贝,就算争来夺取,也是阴阳楼师兄弟之间的事儿,他怎么可能随便给外人?不过,我倒是想看看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林项天却是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根本就没犹豫,直接一抬手就把那本破书扔给了我。
我条件反射的伸手接了一把,定睛一看,不禁愣住了,这书看上去有点眼熟呢……
狐疑着,我侧头看向了床头那本林项天花五块钱从地摊上买的破书,这两本书居然很像,一本养鬼之法,一本渡活之经。
这两本书名字还能不能再土鳖一点?还有这五分钱的渣封面是怎么回事儿?书名也都写的歪歪扭扭的,里面的纸张质地也是劣等次品,这玩意儿能是生死经的上下卷?看上去确实像是大街上的地摊儿货。
我这正奇怪着,林项天绕到我身后,突然抬手搭住了我的肩膀,低声说,“我说过了,既然你相信我,大可以相信的彻底一点,虽然有很多事我一直瞒着你不能说,可我一直是信任你的,生死经放在你这,我也放心。”
这是够信任的,外面那么多人想得到这生死经,抢的头破血流的,他居然把下卷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扔我这儿了?
林项天搭着我肩膀的手有些重,话说完了,他也没有拿开的意思,似乎是在犹豫什么。
我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打趣儿的说,“你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那下卷我是看过,但啥都没记住啊!”
林项天却没半分开玩笑的意思,冷声说,“李航,如果明天我死了,你就把生死经烧掉。”
“啊?你为什么会死啊?如果你是怕四号楼出事儿,你死了,那我也……”我正想说,我也活不成啊。
可话还没说完,林项天手下用力直接把我推到了床上,我这是一点儿防备都没有,脸朝下就趴那儿了,后半句话也给摔没了。
“这生死经上卷是我从老头子的悬棺里盗出来的,但悬棺是空的,没有尸体,我怀疑他还活着,或者是复活了?”林项天上前,压着我后肩,自顾自的说着,并没有要放开我的意思。
“那,那关我什么事儿啊?你先放开我……”我有些莫名其妙,心说我又不是什么老头子。
林项天却根本就不理会我的抗议,继续说,“除了生死经的上卷,我还拿到了这个。”
闻言,我拧着脖子回头看了一眼,在林项天手里拿着一根比针稍微粗点的钉子,一指长短,惨白的色泽有些奇怪。
“这是什么?”我顿时一愣,一种不妙的预感漫上心头。
“佛骨打磨的锁魂钉。”林项天冷声回了我一句,但这也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他把那根锁魂钉刺进了我后腰的脊椎里,当时我就痛的昏过去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那两本被称为是生死经的破书端端正正的摆在我床头,林项天早就已经离开了。
从床上爬起来,我摸了摸自己的后腰,好像没啥事儿,除了骨头有点儿疼,皮都没破,这让我对昨晚最后的记忆产生了些许的质疑。
当时我给林项天打了电话,但那边是关机状态,我去了四号楼,404开门的是哑巴,林项天不在,这人怎么还跑没影了?
我不放心,最后还是去医院照了个片儿,结果让医生和我都很震惊,在我后腰的脊椎骨上确实多了东西,从片儿上看,就是昨晚林项天拿给我看的那根锁魂钉贯穿了我的脊椎骨。
不过我身上并没有发现明显的伤痕,那医生也觉得奇怪,还以为是我自己的骨头长畸形了,问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其实除了有点儿腰疼,我也没啥特别的感觉,就摇了摇头,然后离开医院去仓库了。
今晚应该是四号楼的最后一次快递了,我也没啥心情想什么锁魂钉了,只希望林项天真的有办法解决问题,不要出岔子才好。
可八点打开仓库的时候,今晚这仓库里是空的,没有包裹。
我又给林项天打了电话,还是打不通,到四号楼也没有找到林项天,这四号楼倒是偶尔有人进出,好像恢复了正常,可哑巴那边林项天还是不在,我只好硬着头皮去604了,那个假的周秀秀倒是给我开门了。
闻听我是在找林项天,这女鬼冷笑一声,说,“不用找了,他已经走了。”
“走了?那四号楼已经恢复正常了?”我不禁一愣。
“四号楼是没事了,不过……”这女鬼漫不经心的看着我,话说一半,不说了。
“不过什么?”我皱眉问。
那女鬼沉默了一下,继续说,“林项天盗了阴楼的密卷,对方狗急跳墙,应该是毁了所有的定魂娃娃,四号楼的鬼,都逃走了。”
想起那晚被我摔碎的陈硕的定魂娃娃,我顿时一惊,又确定了一遍,“都逃走了?那这里的人是不是和陈硕一样,都活不长了?”
那个假的周秀秀有些不耐烦了,“都说过了,四号楼已经没事了,这里的人不会死,陈硕也不会短命了,现在唯一的差错只是放跑了二十多个野鬼而已。”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这女人,不知道她的话有几分能信,可四号楼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林项天也确实不见了。
那晚我过的提心吊胆的,一夜没睡,直到第二天天亮,我这才又跑了趟四号楼,这栋楼里似乎并没有出什么大事儿,人人都和往常一样,我也没死,想来这边的事儿是解决了。
可林项天一直没有回来,他是如何解决四号楼问题的,我也没看到,反正后来我又去了趟北山的阴楼,那边的地下室里一个人都没有了,挂着悬棺的那个仓库失火,棺材烧的渣儿都没剩。
在外面绕了一大圈,中午我才回到出租屋,却从门缝里拿到了一封信,是林项天留给我的。
☆、第三十六章 奇闻异事
不过这信有和没有差不多,具体的事儿,林项天还是没说。
“四号楼的事情已解决,你以后不用去仓库取件了,但那把钥匙和佛珠我希望你能留着,另外,那两本书你还是烧了吧!然后收拾东西尽快离开那里,吴国栋和曹一山不会善罢甘休,保重。”
林项天给我的信,简单的让我想抽他,昨晚他打进我体内的锁魂钉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他提都没提,周秀秀的魂魄还困在定魂娃娃里,他也没告诉我该怎么解决,还有四号楼那个借尸还魂的女鬼,难道就那样了么?
那个周秀秀可是尸体啊!
而且,四号楼所有孤魂逃走的事儿,他也是只字未提。
拿着林项天留下的信,我深感无力,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收拾东西,听林项天的,打算先离开这个地方,四号楼恢复正常的事儿,吴国栋和曹一山很快就会知道,尤其是吴国栋他会用我来逼林项天一次,就一定会做第二次。
不过,那上下两卷生死经,我没烧。
在外打工,我本来就穷的叮当响,没什么钱,身边这点儿家当,一个行李箱,一个背包就全装了,周秀秀的泥人儿我没带走,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把它留在了出租屋。
离开市区之前,我去四号楼和那个假的周秀秀道了声别,这个借尸还魂的女鬼对我还是一样的冷言冷语,我也没当回事儿,离开这里,或许我们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她是人是鬼,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我想去找秦瑶道别的,可辉夜酒吧关门了,我打电话她也没接,当天下午我就坐长途大巴离开了市区,原计划是回老家的,可中途我改变了主意,辗转路途又去了趟八道沟,打车到上次我和林项天借住过的那个村子待了几天。
其实我是想去狐子窝的,但那几天下了大雨,无法进山,我就又借住到了那个老光棍儿家,想等山路好走了,再进山。
这老光棍儿还是一样的热情好客,不过你得肯掏钱。
等着进山的那几天挺无聊的,我就拿出林项天留下的两本破书翻了翻,这两本书看似一样,又不一样,感觉很奇怪,上卷的内容大部分都是文言文,看上去像是佛经,下卷的内容白话比较多,偏向于道法。
两本书的道理相悖,又相似,我翻来覆去的也看不懂,估计是没那份儿成佛得道的资质,多宝贝的经卷到了我这儿,也和手纸没啥区别了。
在村子里待了三天,第四天天刚亮,我就出村进山了,行李寄放在了老汉家里,反正里面也没值钱的东西,我倒是放心。
这去狐子窝的山口子我进出过一次了,这次走起来就方便的多了,脚程也快了很多,不到中午的时候,我就已经到狐子窝的旧址了,可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那个被杂草灌木淹没的村庄旧址如今成了一个塌陷的大坑。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想起了从阴楼仓库里看到的那些老式武器,其中有几个空箱子,里面的东西应该是手雷炸药之类的,一定是留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了。
林项天盗走密卷,破开四号楼的诅咒势在必得,阴楼主人也狗急跳墙,让人炸了这里,这俩人的心机,也是半斤八两。
眼前这整个村子旧址都塌了,可见那炸药的威力有多大了。
我看着那个塌陷的大坑,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但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在附近转了转,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找什么,不过,皇天不负苦心人,就在我打算回去的时候,还真让我找到了点儿东西。
还记得那份记载着狐子窝泥石流冲出老活龟的报纸么?林项天说那是有人在编故事,但编故事也需要原形,山外的那老光棍儿,也说这地方确实是出现过龟,但就是一个土王八和蛇缠在一块儿,没啥稀奇的。
不过,听说的终究是听说的,今天我也没白来,算是亲眼见到了,不过只剩龟壳和骨架了。
这东西可不像那老光棍儿说的就是个普通的土王八,只那个龟壳儿就有半人大,从散落在龟壳周围的骨头来看,确实是双头蛇尾,两个脑袋,尾巴也长的出奇。
看着这东西邪门儿,我找根木棍清理了一下龟壳里的土,这一看,不禁乐了,这哪是什么神龟,从龟壳里的骨头残渣来看,这玩意儿有两条脊椎骨,一个骨架是老龟的,另一个八成真是一条蛇。
我这正看的出神,天突然又阴下来了,怕在山里赶上雨,我就立刻起身准备出山了。
我回到村子的时候,天已经见黑了,阴沉的黑云压顶,这天仿佛要塌了一般,暴风雨的前夕。
“兄弟,我这价钱不多,你要是换个地儿,他们比我要的还多。”
我才进门就听到了老光棍儿有些猥琐的声音,不禁奇怪他在和谁说话,打开帘子进去,里面的人正好要出来,我俩差点儿撞上。
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穿着一身军绿色的登山服,看样子不像是村里人,应该也是来借宿的,不过这破地方,又不是什么旅游胜地,这人来这儿难道是……
短暂的对视一眼,那人没说什么侧身就要出去,看样子是价格谈崩了。
“老伯,你要他多少钱?”我立刻伸手抓住了那人的胳膊,示意他等一下。
那老光棍儿闻言,立刻凑到我跟前儿,偷摸的比了三个手指,有些幸灾乐祸的悄声说,“小兄弟,这外边儿要下雨了,他不住我这儿没地儿去。”
三百?这老家伙明显是从我这儿尝到了甜头儿准备趁火打劫啊!
瞬间皱眉,我说,“老伯,他是我朋友,和我睡一屋就行,又不占你那屋儿,就别要钱了,反正上次我住你这儿也是两个人,一个价儿不变。”
“你这小娃娃!”老光棍儿一听不乐意了,又说不出什么,吭哧了一会儿,也只是嘟囔了一句,“坏我生意……”
然后老光棍儿去做饭了。
我回头看了那人一眼,问他,“你是来旅游的?”
那人微微点头,道了声谢。
说到这破地方旅游,鬼才信啊,我上下打量那人,不像没钱的样子,至少看上去比我有钱,笑着摇了摇头,我递给他支烟,这才说,“我叫李航,也是来旅游的。”
“我姓温。”那人接过烟,自己点了,只是说了个姓给我,并没有提自己的名字。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
老光棍儿做饭很麻利,吃饭的时候还特别强调,这饭钱一人一份,可不能和屋子一样算到一个人身上。
姓温的没说话,我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这才安生的把这顿饭吃完。
老人做饭都好吃,农村的小菜儿更是别有一番风味,我和那个姓温的吃饭,老光棍儿自己喝了两杯小酒儿,就醉了,晃晃悠悠的回屋去睡觉,桌子都没收拾。
“大哥,你哪里人?”我见吃的差不多了,老光棍儿也走了,便开口问了那姓温的一句。
“聊城。”那人简单的回了一句。
聊城?我好像听说过这地儿,应该是在山东,那地方离这八道沟也不近啊,稍作狐疑,我又扫了那人一眼,打趣儿的说,“这么巧,我也是南方人。”
“聊城算是北方。”这姓温的似乎很不会聊天。
“是吗?那是我孤陋寡闻了。”我尴尬的摇了摇头,心说老子快递送了两年多,聊天技术那是一流的,还就不信今天拉不开这个话匣子了。
我这正想着怎么撬开这人的嘴,还没找到头绪,他就直接问了我一句,“你不是来旅游的吧?”
“这里又不是什么旅游胜地,明显你也不是来旅游的。”我顿时一愣,心说你大爷的,这种话题终